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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极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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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蛛网般的裂纹布满晶石的一瞬间，冰色带有雪花刻印的魔法阵骤然展开，冰霜的屏障霎时包裹了了整个祭台，不论是德文还是林都被排除到了祭台的外围。
透过冰色透明的屏障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屏障范围内所有的东西都化成了冰，没有任何凭借的，布满裂痕的晶石漂浮在半空，四溢的能量不是带起一道道流光，极不稳定的晶石，像极了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肆虐的岩浆像脱缰的野马，很快将整个广场染成了一片火海。除了登上崖壁的青色天马众人以及莉迪娅和伊泽瑞尔，在场存活的便只有身处祭坛下方高地的林和德文了。
看着消融在岩浆里的残垣断横，不断有坍塌的巨石掉落下来，激起火焰的浪花。德文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回头望了眼已经跑到广场边缘，登上台阶的莉迪娅和青色天马一行人，以及被肆虐的岩浆吞噬的后路，德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手中属于魔法阵的光芒一闪，待光芒消失，德文的手中多了一把血红色的大剑。破败的刀身像是几个世纪前的文物，锈迹斑斑。
恨恨的望着颓然跌坐在一边林，德文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然后，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下。
宛若在沙漠中长期行走的人突然看到水的贪婪，刀身在接触到鲜活血液的一瞬间露出了它的獠牙。
林原本饱满的身体顿时以肉眼可见速度干瘪下去，就像失去水分的植物，迅速枯萎。
林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尽数卡在了喉间，只是睁大了眼睛，空洞洞的失去了全部的灵彩。
在吸食了林的鲜血后，德文手中的剑顿时像活了过来一样，一时间红芒大放，伴随着响起的还有众人脑海里骤然响起的凄厉尖叫。
消耗过大的莉迪娅首当其冲，“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全身的魔力都在躁动着，挣扎着想要脱离控制，这让小姑娘的脸色一下苍白到了极点，脚下一软，向前摔去。
“那是……”响强忍着精神上传来的巨大痛楚打开了【古文书】，“妖刀，女妖之嚎。这家伙疯了吗，那把刀最大的特性就是污染魔力，引发魔力冲突，他这是想引爆那颗晶石吗？！”
【古文书】波动了几下后消失在了空中，在这里除了莉迪娅外响就是受影响最大的人了，女妖之嚎对精神类的魔法有着天生的压制。脑海里传来的阵阵扯痛，甚至已经让他无法再维持自己的魔法了。
“莉迪娅！”伊泽瑞尔凭着光属性的特质，受到的影响可以说是最小的。眼明手快的扶住倒下的小姑娘。
“咳，咳咳，咳。”半跪坐在地上，莉迪娅单手捂着嘴猛地咳嗽起来，尽管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平复着体内翻涌的血气，可意识还是不受控制的模糊起来。
殷红的鲜血顺着莉迪娅捂住嘴的指缝间不断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印下深色的痕迹。
伊泽瑞尔心急如麻，也不计算消耗，光属性的魔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小姑娘体内，帮助莉迪娅抵抗来自负面的魔力污染。
暖洋洋的魔力在体内漫开，同时漫开的还有一种，连小姑娘自己也无法说清的感觉，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莉迪娅的糟糕状况。
冷汗沿着年轻的探险家的脸颊轮廓滴下，伊泽瑞尔很清楚停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起码对于现在而言。
“够了，伊泽……”莉迪娅抓住伊泽瑞尔手，打断了他的魔力传输，“我没关系，只是消耗有点大而已。”
看着小姑娘苍白到极致的面容和明显虚弱的生命气息，伊泽瑞尔一皱眉，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转头向青色天马一众人，“喂，你们。”
对上金发青年平静却无法看透的蓝眸，一夜等人一怔，有些东西不言而喻。
穹顶摇摇欲坠。
像是感应到对方的决定，莉迪娅原本搭在伊泽瑞尔手臂上的手骤然握紧，“不……”
绝对不可以。从进入雪山开始，伊泽瑞尔的消耗本就不小，同时为了不增加小姑娘的负担，伊泽瑞尔一直在消耗自身的魔力。再加上刚刚为了帮助自己，大量的魔力输出，即便不清楚，但莉迪娅也知道伊泽瑞尔肯定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伊泽瑞尔眼里映出小姑娘焦急的反对，心底蓦地一软嘴角一弯，泛开一抹格外温柔的笑容。一手落到小姑娘半长的发尾，轻轻搂住。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女孩唇角的血迹。
细碎的额发落下，洒下淡淡的阴影，贴近的距离让小姑娘只能看到伊泽瑞尔微微上扬的嘴角。
“相信我，莉迪娅。”青年呼出的气息，温热的落在小姑娘耳畔。
莉迪娅一怔，后颈一痛，意识渐渐远去。
最后映入记忆的影像是被落下的巨石阻断的金色背影。
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要是能再强一点就好了
——我是
——想要站在你身边的啊
*
帅，果然不是随便能耍的。
叹了一口气，利用奥术跃迁踩着空中不断坠落的岩石，伊泽瑞尔迅速穿越了岩浆区域落在祭台高地，正好卡在女妖之嚎劈向冰雪屏障的前一秒，利用跃迁附带的魔法箭带偏了女妖之嚎落下的轨道。
符文弓展开，一记秘术射击同时发出，击飞德文。正想乘胜追击的伊泽瑞尔浑身一僵，脚步也是一晃。身体里止不住的涌上一阵虚弱感。左手的符文弓也是明明灭灭的闪烁不定。
糟糕，消耗过头了。看着爬起来的德文，伊泽瑞尔苦笑了一下，强压下魔力过度消耗带来的虚弱，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眼角的余光瞥到碎纹越来越密集的晶石，伊泽瑞尔心下一紧，只要再撑一段时间就好了，就撑一段时间。
“看来你是准备牺牲你自己了，伊泽瑞尔。”尽管临时防御了一下，但伊泽瑞尔所有的攻击都附带有穿透特性，德文的防御在伊泽瑞尔面前更像一个笑话“真是让人发笑的义气。”
德文自认为从未轻视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但一路以来对方展现出来的，不论是敏锐的感知，准确的判断，博学的知识以及强大的攻击无一不让他吃惊。
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德文狠狠的擦去嘴角的血渍，露出的笑容隐约带着疯狂的意味。在德文看来，伊泽瑞尔他放弃了离开的机会选择回到这里，和选择自我毁灭是没有分别的。
“哦，那要怎么做，像你一样，逃不掉就让所有人给自己陪葬吗。”讽刺的勾起嘴角，伊泽瑞尔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德文，似笑非笑。
明明从那双平静无波的蓝眸里看不出情绪，德文还有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轻蔑，顿觉恼羞成怒。举起血色的大剑就向伊泽瑞尔挥去。
“去死吧。”
侧身避开德文挥来的刀，伊泽瑞尔手上多了一把造型别致的冰蓝色箭矢，格挡住了女妖之嚎。如他所预料的，一直在战斗前线的德文消耗是相当大的，甚至已经无法用自己的魔力激发女妖之嚎的特性，所以才要借助林的鲜血。
看着伊泽瑞尔脸上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笑容，德文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手上的力量不断的加重。血色的刀刃越来越逼近金发青年的脖颈。
——杀了他！
专注于逼近伊泽瑞尔的德文却没注意，被伊泽瑞尔用来抵挡住女妖之嚎的冰色箭矢上数道流光湮没，女妖之嚎的确在不断接近伊泽瑞尔，可伊泽瑞尔的手始终没移动半分。
感受着对方加注的力量越来越强，伊泽瑞尔一反常的笑了出来，清冷的蓝眸里第一次带上了名为“嘲笑”的意味，“虽然知道你这么想也很正常，但我还是不得不鄙视你的智商。”
格住对方的刀刃的手上一用力，卡入女妖之嚎的箭矢一时间光芒大绽！
“喀嚓！”“嘣！”
伊泽瑞尔一仰头，轻轻巧巧的向后跃了几步避开了德文的攻击范围。血色的刀刃和应声绷断，女妖之嚎的碎刃擦着青年的发丝掠过，落到地上，飞快的腐朽，破败。
“啧，真是浪费。”伊泽瑞尔看着被卡出一道裂痕的箭矢，有些心疼，转手收起了箭矢。
“不可能，女妖之嚎竟然……”德文看着手中刀刃的残骸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你做了什么！”
“才不要告诉你，你猜啊～”扁着眼睛，二货探险家面无表情的说着气死人的话。
地面毫无预兆的一晃，裂开塌陷，肆虐的岩浆侵入祭台。
“哼。”看到这一幕德文冷笑一声，看着岩浆吞没高地边缘林的身体，缓缓向自己接近，穹顶不断落下碎裂的石块“就算你阻止了我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和我一样葬身在这里。看啊！火山就要爆发了，他们也一个都跑不了！！！”
“啊，时间也差不多了。”伊泽瑞尔没理睬德文，稳住身形。冷眼看着德文想在看一个小丑，“说的好像殉情一样，谁要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啊，蠢货。”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说着德文不顾一切的挥着断刃冲了上去。
他能。直觉这么告诉德文。
怎么可以！
杀了他！
魔力被提升到了极致，德文全力一击，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决。鲜红的光芒大放，填充了断掉的刀刃。
“切！”伊泽瑞尔倒也没想到对方最后会来这么一出，奥术跃迁跳到最近一块落下的岩石上。
尽管及时的反应逃脱，但还是被刀刃附带的攻击刮到，伊泽瑞尔只觉得自己右手一阵剧痛，鲜血顿时顺着手臂流了下来，“真是个疯子。不过，永别了。”
左手伸出，符文弓开到最大，瞄准。
“精准弹幕！”
金色的半月光刃穿透岩浆骤然喷薄的巨浪，穿透德文的身体和冰雪屏障悍然撞上了破碎边缘的晶石。
看着岩浆落幕间，青年身后展开的金色魔法阵，德文恍然清明。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才会选择留下来。
真的是输了啊……
输给你们了。
就在蛛网般的裂纹布满晶石的一瞬间，冰色带有雪花刻印的魔法阵骤然展开，冰霜的屏障霎时包裹了了整个祭台，不论是德文还是林都被排除到了祭台的外围。
透过冰色透明的屏障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屏障范围内所有的东西都化成了冰，没有任何凭借的，布满裂痕的晶石漂浮在半空，四溢的能量不是带起一道道流光，极不稳定的晶石，像极了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肆虐的岩浆像脱缰的野马，很快将整个广场染成了一片火海。除了登上崖壁的青色天马众人以及莉迪娅和伊泽瑞尔，在场存活的便只有身处祭坛下方高地的林和德文了。
看着消融在岩浆里的残垣断横，不断有坍塌的巨石掉落下来，激起火焰的浪花。德文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回头望了眼已经跑到广场边缘，登上台阶的莉迪娅和青色天马一行人，以及被肆虐的岩浆吞噬的后路，德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手中属于魔法阵的光芒一闪，待光芒消失，德文的手中多了一把血红色的大剑。破败的刀身像是几个世纪前的文物，锈迹斑斑。
恨恨的望着颓然跌坐在一边林，德文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然后，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下。
宛若在沙漠中长期行走的人突然看到水的贪婪，刀身在接触到鲜活血液的一瞬间露出了它的獠牙。
林原本饱满的身体顿时以肉眼可见速度干瘪下去，就像失去水分的植物，迅速枯萎。
林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尽数卡在了喉间，只是睁大了眼睛，空洞洞的失去了全部的灵彩。
在吸食了林的鲜血后，德文手中的剑顿时像活了过来一样，一时间红芒大放，伴随着响起的还有众人脑海里骤然响起的凄厉尖叫。
消耗过大的莉迪娅首当其冲，“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全身的魔力都在躁动着，挣扎着想要脱离控制，这让小姑娘的脸色一下苍白到了极点，脚下一软，向前摔去。
“那是……”响强忍着精神上传来的巨大痛楚打开了【古文书】，“妖刀，女妖之嚎。这家伙疯了吗，那把刀最大的特性就是污染魔力，引发魔力冲突，他这是想引爆那颗晶石吗？！”
【古文书】波动了几下后消失在了空中，在这里除了莉迪娅外响就是受影响最大的人了，女妖之嚎对精神类的魔法有着天生的压制。脑海里传来的阵阵扯痛，甚至已经让他无法再维持自己的魔法了。
“莉迪娅！”伊泽瑞尔凭着光属性的特质，受到的影响可以说是最小的。眼明手快的扶住倒下的小姑娘。
“咳，咳咳，咳。”半跪坐在地上，莉迪娅单手捂着嘴猛地咳嗽起来，尽管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平复着体内翻涌的血气，可意识还是不受控制的模糊起来。
殷红的鲜血顺着莉迪娅捂住嘴的指缝间不断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印下深色的痕迹。
伊泽瑞尔心急如麻，也不计算消耗，光属性的魔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小姑娘体内，帮助莉迪娅抵抗来自负面的魔力污染。
暖洋洋的魔力在体内漫开，同时漫开的还有一种，连小姑娘自己也无法说清的感觉，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莉迪娅的糟糕状况。
冷汗沿着年轻的探险家的脸颊轮廓滴下，伊泽瑞尔很清楚停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起码对于现在而言。
“够了，伊泽……”莉迪娅抓住伊泽瑞尔手，打断了他的魔力传输，“我没关系，只是消耗有点大而已。”
看着小姑娘苍白到极致的面容和明显虚弱的生命气息，伊泽瑞尔一皱眉，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转头向青色天马一众人，“喂，你们。”
对上金发青年平静却无法看透的蓝眸，一夜等人一怔，有些东西不言而喻。
穹顶摇摇欲坠。
像是感应到对方的决定，莉迪娅原本搭在伊泽瑞尔手臂上的手骤然握紧，“不……”
绝对不可以。从进入雪山开始，伊泽瑞尔的消耗本就不小，同时为了不增加小姑娘的负担，伊泽瑞尔一直在消耗自身的魔力。再加上刚刚为了帮助自己，大量的魔力输出，即便不清楚，但莉迪娅也知道伊泽瑞尔肯定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伊泽瑞尔眼里映出小姑娘焦急的反对，心底蓦地一软嘴角一弯，泛开一抹格外温柔的笑容。一手落到小姑娘半长的发尾，轻轻搂住。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女孩唇角的血迹。
细碎的额发落下，洒下淡淡的阴影，贴近的距离让小姑娘只能看到伊泽瑞尔微微上扬的嘴角。
“相信我，莉迪娅。”青年呼出的气息，温热的落在小姑娘耳畔。
莉迪娅一怔，后颈一痛，意识渐渐远去。
最后映入记忆的影像是被落下的巨石阻断的金色背影。
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要是能再强一点就好了
——我是
——想要站在你身边的啊
*
帅，果然不是随便能耍的。
叹了一口气，利用奥术跃迁踩着空中不断坠落的岩石，伊泽瑞尔迅速穿越了岩浆区域落在祭台高地，正好卡在女妖之嚎劈向冰雪屏障的前一秒，利用跃迁附带的魔法箭带偏了女妖之嚎落下的轨道。
符文弓展开，一记秘术射击同时发出，击飞德文。正想乘胜追击的伊泽瑞尔浑身一僵，脚步也是一晃。身体里止不住的涌上一阵虚弱感。左手的符文弓也是明明灭灭的闪烁不定。
糟糕，消耗过头了。看着爬起来的德文，伊泽瑞尔苦笑了一下，强压下魔力过度消耗带来的虚弱，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眼角的余光瞥到碎纹越来越密集的晶石，伊泽瑞尔心下一紧，只要再撑一段时间就好了，就撑一段时间。
“看来你是准备牺牲你自己了，伊泽瑞尔。”尽管临时防御了一下，但伊泽瑞尔所有的攻击都附带有穿透特性，德文的防御在伊泽瑞尔面前更像一个笑话“真是让人发笑的义气。”
德文自认为从未轻视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但一路以来对方展现出来的，不论是敏锐的感知，准确的判断，博学的知识以及强大的攻击无一不让他吃惊。
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德文狠狠的擦去嘴角的血渍，露出的笑容隐约带着疯狂的意味。在德文看来，伊泽瑞尔他放弃了离开的机会选择回到这里，和选择自我毁灭是没有分别的。
“哦，那要怎么做，像你一样，逃不掉就让所有人给自己陪葬吗。”讽刺的勾起嘴角，伊泽瑞尔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德文，似笑非笑。
明明从那双平静无波的蓝眸里看不出情绪，德文还有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轻蔑，顿觉恼羞成怒。举起血色的大剑就向伊泽瑞尔挥去。
“去死吧。”
侧身避开德文挥来的刀，伊泽瑞尔手上多了一把造型别致的冰蓝色箭矢，格挡住了女妖之嚎。如他所预料的，一直在战斗前线的德文消耗是相当大的，甚至已经无法用自己的魔力激发女妖之嚎的特性，所以才要借助林的鲜血。
看着伊泽瑞尔脸上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笑容，德文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手上的力量不断的加重。血色的刀刃越来越逼近金发青年的脖颈。
——杀了他！
专注于逼近伊泽瑞尔的德文却没注意，被伊泽瑞尔用来抵挡住女妖之嚎的冰色箭矢上数道流光湮没，女妖之嚎的确在不断接近伊泽瑞尔，可伊泽瑞尔的手始终没移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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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嘣！”
伊泽瑞尔一仰头，轻轻巧巧的向后跃了几步避开了德文的攻击范围。血色的刀刃和应声绷断，女妖之嚎的碎刃擦着青年的发丝掠过，落到地上，飞快的腐朽，破败。
“啧，真是浪费。”伊泽瑞尔看着被卡出一道裂痕的箭矢，有些心疼，转手收起了箭矢。
“不可能，女妖之嚎竟然……”德文看着手中刀刃的残骸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你做了什么！”
“才不要告诉你，你猜啊～”扁着眼睛，二货探险家面无表情的说着气死人的话。
地面毫无预兆的一晃，裂开塌陷，肆虐的岩浆侵入祭台。
“哼。”看到这一幕德文冷笑一声，看着岩浆吞没高地边缘林的身体，缓缓向自己接近，穹顶不断落下碎裂的石块“就算你阻止了我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和我一样葬身在这里。看啊！火山就要爆发了，他们也一个都跑不了！！！”
“啊，时间也差不多了。”伊泽瑞尔没理睬德文，稳住身形。冷眼看着德文想在看一个小丑，“说的好像殉情一样，谁要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啊，蠢货。”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说着德文不顾一切的挥着断刃冲了上去。
他能。直觉这么告诉德文。
怎么可以！
杀了他！
魔力被提升到了极致，德文全力一击，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决。鲜红的光芒大放，填充了断掉的刀刃。
“切！”伊泽瑞尔倒也没想到对方最后会来这么一出，奥术跃迁跳到最近一块落下的岩石上。
尽管及时的反应逃脱，但还是被刀刃附带的攻击刮到，伊泽瑞尔只觉得自己右手一阵剧痛，鲜血顿时顺着手臂流了下来，“真是个疯子。不过，永别了。”
左手伸出，符文弓开到最大，瞄准。
“精准弹幕！”
金色的半月光刃穿透岩浆骤然喷薄的巨浪，穿透德文的身体和冰雪屏障悍然撞上了破碎边缘的晶石。
看着岩浆落幕间，青年身后展开的金色魔法阵，德文恍然清明。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才会选择留下来。
真的是输了啊……
输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