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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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涯脸色骤然发白，看着黎卓凡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黎卓凡看着她，很无奈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想过对你怎么样。可是苏天涯，你真的太不听话了，如果你非要问我想怎么样，我对你也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要你听话。”
苏天涯握紧拳头，真想一拳头砸在他那张好看到狰狞的脸上，“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对，我谁都不是。”黎卓凡用力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似笑非笑的说，“可是我有你的把柄。我随时毁了你。”
苏天涯忽然想起，昨天沈丝丝在自己公寓里声泪俱下，指控黎卓凡的样子，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原来这就是黎卓凡的一贯作风，之前她还在心里幻想过，也许自己在黎卓凡心里是不一样的。
可是如今看来，哪里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在黎卓凡眼里大概都是一样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棋子，而自认为在他心中不一样的苏天涯，也不过是黎卓凡豁出生命，救下的一颗棋子。
黎卓凡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救她？当然是希望救下她，从今往后她可以听话顺从。
苏天涯有些想笑，有些事情想通了也不过就是如此，可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有些死结在苏天涯心里，已不再是死结了。
既然都是交易，那就让两人的关系，一直停留在原点。
苏天涯看着他问：“沈丝丝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黎卓凡低笑一声，不做回答。
苏天涯明白似的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做的。”
黎卓凡抬头看他，眸光冷凝，“少自作聪明。”
苏天涯的手移到自己上衣的拉链处，看他，“你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对我也不例外吧？”
黎卓凡声音仿佛有些讶异，“你说你和沈丝丝？”
“嗯。”
“当然不一样。”黎卓凡笑着，“你和她当然不一样。她是她，你是你，她怎么能和你同一个水平档次？”
“哼，骗鬼。”
“对，骗鬼。”黎卓凡眼眸真挚，“但我不骗你。”
苏天涯真佩服黎卓凡的油腔滑调，可她也在心里忍不住有些妒忌的想着，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相同的话？
她被自己的这些念头吓得不轻，只怕自己再与他说下去，就会被他看似诚挚的眼睛欺骗。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停留在拉链处的手，很艰难的说了下面一句话：“黎总，如果你非要我做选择，那我做第二个选择……”
“你终于想通了？”黎卓凡放荡不羁的朝她笑，眼睛盯着她停留在拉链处的手指。
苏天涯再次艰难开口：“可我只能答应你一半的条件。”
“哦？”黎卓凡不由地来了兴致，抬眸望向她的眼睛。
“我要移民了，和我爸妈。”
“不混娱乐圈了？”
“……嗯。”
黎卓凡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低笑了一声，转了个话题，“你手紧紧抓着拉链做什么？”
苏天涯不说话，只是依旧紧紧攥着拉链头。
黎卓凡似乎想通了什么，眸光一闪，亮得惊人，“该不是……你打算色-诱我？”
苏天涯顿觉无地自容，“是你说的……陪你一次，你就把我和肖舒庭的视频销毁。”
“我是这么说过。”黎卓凡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说，“可你这样算什么？至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黎卓凡说完又点了一根烟吸上，话语间暗示的意味十分强烈。
苏天涯心想着死就死了，只当自己嫖了一只高级鸭，反正黎卓凡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她被他上了也没怎么吃亏，还可以换得日子清心，若当真将她与肖舒庭的性-爱视频流传出去了，那才真叫糟心！
想到这里，苏天涯“划拉”一声褪下白色卫衣的拉链。
黎卓凡眼角瞥了她一眼后，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佯装镇定的弹了弹烟灰后，嗓音沉沉的开口问她：“你真想出国？”
苏天涯“嗯”了一声。
“外国有什么好？”黎卓凡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朝她身边走去，俯下头看着她，“外国再好，以后再去也是可以的，可是女人的衣服，一旦脱了，以后想再穿上就不容易了。”
苏天涯听得耳根一阵子发烫，怒目瞪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黎卓凡，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也没想过要趁人之危，男女这档子事说白了，最重要是你情我愿，你既然觉得我在逼你，我就是现在把你上了又有几个意思？没意思。”
说完，黎卓凡自嘲的笑了一声，兀自走开到病床旁的柜子边，他打开柜子，取出本子和笔，低头“唰唰”快速的写了一会儿，转身再次朝苏天涯的方向走来。
苏天涯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样的东西朝自己走来，正满腹疑惑之际，黎卓凡已经走到她跟前，俯下头，将手里的纸条塞入她文-胸里。
粗粝的手指滑过她肌肤的时候，并没有半分有关情-欲的撩拨，有那么一瞬，苏天涯甚至觉得，黎卓凡只是把纸条，塞入一团无关痛痒的猪肉里。
相较于黎卓凡的云淡风轻，苏天涯却显得十分不淡定，她的心口砰砰直跳，脸颊红了又红，烫了又烫。
苏天涯心跳快得说不出半句话来，虽然她也曾穿着比基尼，站在男摄影师跟前，摆尽各种诱-惑姿势被拍照。
可是今日的状况不同，今日站在她眼前的人是黎卓凡，他即便平时轻佻散漫，可每当他时不时抬眸扫她一眼时，她总有一种自己被他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令她感觉难堪。
她想逃。
黎卓凡却忽然手指着那纸条，说：“这是我给你的签约订金。苏天涯，你既然想去外国玩，那你就去，拿着我给你的钱去玩个够再回来，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你也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职业规划，等你想清楚了，你随时要回来就回来。我一直欢迎你。”
“可是我……”
苏天涯才开口，黎卓凡又打断了，“哦，对了，关于你和华娱的合同，我会帮你处理，还有那只老狐狸纪东阳，我来帮你搞定他，他怎么对你的我就帮你怎么报复回去，至少让他明白，欺负你也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苏天涯：“……”
黎卓凡见苏天涯彻底的沉默下来，问她：“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苏天涯说：“我不……”
黎卓凡又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害怕她嘴里说出拒绝的话来，他的眼神有些不安的闪动着：“苏天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末了，他又帮她把衣服拉上。
他低着头把她衣服拉链的时候，苏天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气，那味道不让人反感，反倒让人觉得想靠近。
苏天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黎卓凡帮她拉好拉链，见她还原地站着不动，低哼一声，慢条斯理道：“还不走？”
苏天涯感觉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压根没达到，反倒还被黎卓凡将了一军，就这样走，她自然是不甘心。
黎卓凡冷笑一声，又再度下了逐客令，这次他用了一个比较粗暴猛的方式。
他一边用戏谑的目光打量她，一边调侃的语调开口道：“苏天涯，你再不走，就不怕我真的不放你走吗？毕竟你连衣服都脱了，什么都被我看了，就这样不干就放你走，说真的，连我也开始怀疑我自己的能力。”末了，他看着她，嗓音邪魅又蛊惑，“真想□□？行，老子成全你……”
苏天涯猛摇头，在他靠近自己之前，狼狈的收拾了东西，走出了病房。
一直走出去好远，她才找了一个洗手间进去，将刚才黎卓凡塞在她胸-罩里的支票，取了出来。
支票以“8”开头，后面好几个零，苏天涯也懒得去数后面到底几个零了，反正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去兑现这张支票，一旦花了黎卓凡的钱，那她与他的纠葛就更混乱了。
如今的状况已经够乱了，她可不想再让自己陷入泥坑。
回想自己刚才来见黎卓凡时，还斗志满满，如今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她对着厕所镜子哀怨的叹了一声，莫非自己真的是斗不过他吗？莫非就因为那段她与肖舒庭的视频，她这一辈子就要被黎卓凡这个混蛋拿捏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彻底摆脱这个男人？
原本以为只要陪他一次，就真的可以雨过天晴，可是如今看来，黎卓凡果然是精明得很，即便对苏天涯表现出那么强烈的兴趣，可是女人的身体与他的事业比起来，他似乎更重视事业，他这是明摆着，非签下苏天涯做公司的艺人不可。
可是苏天涯就是想不明白了，自己这个被老东家当弃子一样，随便抛弃的三线明星，到底何德何能，让黎卓凡如此煞费苦心，甚至还给她开这么高价码的预付定金……
……
张继盛今天来医院，给黎卓凡汇报工作的时候，就一直觉得黎卓凡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些决策项目，他一直重复了好几遍后，黎卓凡仿佛才听懂，这一点都不像，黎卓凡往日反应迅速的风格。
张继盛估摸着黎卓凡是有什么心思，瞧见他病床前面多了一束百合花，便不由地问：“这是苏小姐带来的？”
黎卓凡扬起眉，稍稍打量了张继盛一眼，“你怎么知道？”
张继盛呵呵笑了两声，“我猜的嘛，黎总只会把她送来的花摆在床头。”
黎卓凡撇撇嘴，有些不屑的哼了哼，“谁告诉你是我摆的？是她自己死活要把花放在我这里。”
黎卓凡一边说着埋怨的话，一边却用温柔的目光打量了那花儿一眼，心想着这叫什么花来着，下次让张秘书也买这种花，送给苏天涯这只母夜叉，身为女人一点都不温柔，还学别人送什么花？
张继盛接着汇报，公司最近正在投资的娱乐项目《王子的约会》时，不由地提醒黎卓凡：“黎总，这个节目我们前期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财力，甚至还出动了很多当红的影星，可您现在却说暂时不做了，很多工作人员都表示不能理解，您真的不打算继续做了吗？”
黎卓凡不开口，他不是做事轻易放弃的人，这一次之所以放弃这个节目，其中的很多原因错综复杂，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所以也难怪公司里的同事会不能理解。
张继盛继续说：“如果黎总是怕对苏小姐造成伤害，其实也有其他方式可以处理，比如……”
“不是这个问题。”黎卓凡揉了揉额角，“事实上，是苏天涯想要离开这边一段时间，所以节目只能暂停。”
话已至此，张继盛身为下属，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两人一起晚餐闲聊时，张继盛故意提了一句：“黎总，你最近的行事真的越来越不像从前的你。”
“哦？哪里不像了。”
“很多。”张继盛说，“比如这次为苏天涯小姐而受伤，还有这次放弃节目的事情。”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张继盛撇撇嘴笑，“可是黎总，你对苏天涯这样好，就不怕安小姐回来了……”
提到安小姐，张继盛不由地收敛了口风，往常他若是不小心在黎卓凡面前提到这个人，势必会惹得黎卓凡一整天不开心。
可是这一回，黎卓凡竟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笑，“安小姐不会回来了。”末了，他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语，“她再也不会回来，所有关于她会回来的假设，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幻想。连我都没有当真，反倒你怎么当了真？”
“可是……”
张继盛没有把话接着说下去，只是看着黎卓凡神色平静的模样，不由地有些自嘲——是啊，连黎卓凡自己都不幻想安小姐会回来，自己又何必瞎想？
苏天涯脸色骤然发白，看着黎卓凡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黎卓凡看着她，很无奈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想过对你怎么样。可是苏天涯，你真的太不听话了，如果你非要问我想怎么样，我对你也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要你听话。”
苏天涯握紧拳头，真想一拳头砸在他那张好看到狰狞的脸上，“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对，我谁都不是。”黎卓凡用力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似笑非笑的说，“可是我有你的把柄。我随时毁了你。”
苏天涯忽然想起，昨天沈丝丝在自己公寓里声泪俱下，指控黎卓凡的样子，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原来这就是黎卓凡的一贯作风，之前她还在心里幻想过，也许自己在黎卓凡心里是不一样的。
可是如今看来，哪里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在黎卓凡眼里大概都是一样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棋子，而自认为在他心中不一样的苏天涯，也不过是黎卓凡豁出生命，救下的一颗棋子。
黎卓凡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救她？当然是希望救下她，从今往后她可以听话顺从。
苏天涯有些想笑，有些事情想通了也不过就是如此，可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有些死结在苏天涯心里，已不再是死结了。
既然都是交易，那就让两人的关系，一直停留在原点。
苏天涯看着他问：“沈丝丝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黎卓凡低笑一声，不做回答。
苏天涯明白似的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做的。”
黎卓凡抬头看他，眸光冷凝，“少自作聪明。”
苏天涯的手移到自己上衣的拉链处，看他，“你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对我也不例外吧？”
黎卓凡声音仿佛有些讶异，“你说你和沈丝丝？”
“嗯。”
“当然不一样。”黎卓凡笑着，“你和她当然不一样。她是她，你是你，她怎么能和你同一个水平档次？”
“哼，骗鬼。”
“对，骗鬼。”黎卓凡眼眸真挚，“但我不骗你。”
苏天涯真佩服黎卓凡的油腔滑调，可她也在心里忍不住有些妒忌的想着，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相同的话？
她被自己的这些念头吓得不轻，只怕自己再与他说下去，就会被他看似诚挚的眼睛欺骗。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停留在拉链处的手，很艰难的说了下面一句话：“黎总，如果你非要我做选择，那我做第二个选择……”
“你终于想通了？”黎卓凡放荡不羁的朝她笑，眼睛盯着她停留在拉链处的手指。
苏天涯再次艰难开口：“可我只能答应你一半的条件。”
“哦？”黎卓凡不由地来了兴致，抬眸望向她的眼睛。
“我要移民了，和我爸妈。”
“不混娱乐圈了？”
“……嗯。”
黎卓凡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低笑了一声，转了个话题，“你手紧紧抓着拉链做什么？”
苏天涯不说话，只是依旧紧紧攥着拉链头。
黎卓凡似乎想通了什么，眸光一闪，亮得惊人，“该不是……你打算色-诱我？”
苏天涯顿觉无地自容，“是你说的……陪你一次，你就把我和肖舒庭的视频销毁。”
“我是这么说过。”黎卓凡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说，“可你这样算什么？至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黎卓凡说完又点了一根烟吸上，话语间暗示的意味十分强烈。
苏天涯心想着死就死了，只当自己嫖了一只高级鸭，反正黎卓凡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她被他上了也没怎么吃亏，还可以换得日子清心，若当真将她与肖舒庭的性-爱视频流传出去了，那才真叫糟心！
想到这里，苏天涯“划拉”一声褪下白色卫衣的拉链。
黎卓凡眼角瞥了她一眼后，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佯装镇定的弹了弹烟灰后，嗓音沉沉的开口问她：“你真想出国？”
苏天涯“嗯”了一声。
“外国有什么好？”黎卓凡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朝她身边走去，俯下头看着她，“外国再好，以后再去也是可以的，可是女人的衣服，一旦脱了，以后想再穿上就不容易了。”
苏天涯听得耳根一阵子发烫，怒目瞪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黎卓凡，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也没想过要趁人之危，男女这档子事说白了，最重要是你情我愿，你既然觉得我在逼你，我就是现在把你上了又有几个意思？没意思。”
说完，黎卓凡自嘲的笑了一声，兀自走开到病床旁的柜子边，他打开柜子，取出本子和笔，低头“唰唰”快速的写了一会儿，转身再次朝苏天涯的方向走来。
苏天涯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样的东西朝自己走来，正满腹疑惑之际，黎卓凡已经走到她跟前，俯下头，将手里的纸条塞入她文-胸里。
粗粝的手指滑过她肌肤的时候，并没有半分有关情-欲的撩拨，有那么一瞬，苏天涯甚至觉得，黎卓凡只是把纸条，塞入一团无关痛痒的猪肉里。
相较于黎卓凡的云淡风轻，苏天涯却显得十分不淡定，她的心口砰砰直跳，脸颊红了又红，烫了又烫。
苏天涯心跳快得说不出半句话来，虽然她也曾穿着比基尼，站在男摄影师跟前，摆尽各种诱-惑姿势被拍照。
可是今日的状况不同，今日站在她眼前的人是黎卓凡，他即便平时轻佻散漫，可每当他时不时抬眸扫她一眼时，她总有一种自己被他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令她感觉难堪。
她想逃。
黎卓凡却忽然手指着那纸条，说：“这是我给你的签约订金。苏天涯，你既然想去外国玩，那你就去，拿着我给你的钱去玩个够再回来，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你也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职业规划，等你想清楚了，你随时要回来就回来。我一直欢迎你。”
“可是我……”
苏天涯才开口，黎卓凡又打断了，“哦，对了，关于你和华娱的合同，我会帮你处理，还有那只老狐狸纪东阳，我来帮你搞定他，他怎么对你的我就帮你怎么报复回去，至少让他明白，欺负你也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苏天涯：“……”
黎卓凡见苏天涯彻底的沉默下来，问她：“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苏天涯说：“我不……”
黎卓凡又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害怕她嘴里说出拒绝的话来，他的眼神有些不安的闪动着：“苏天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末了，他又帮她把衣服拉上。
他低着头把她衣服拉链的时候，苏天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气，那味道不让人反感，反倒让人觉得想靠近。
苏天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黎卓凡帮她拉好拉链，见她还原地站着不动，低哼一声，慢条斯理道：“还不走？”
苏天涯感觉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压根没达到，反倒还被黎卓凡将了一军，就这样走，她自然是不甘心。
黎卓凡冷笑一声，又再度下了逐客令，这次他用了一个比较粗暴猛的方式。
他一边用戏谑的目光打量她，一边调侃的语调开口道：“苏天涯，你再不走，就不怕我真的不放你走吗？毕竟你连衣服都脱了，什么都被我看了，就这样不干就放你走，说真的，连我也开始怀疑我自己的能力。”末了，他看着她，嗓音邪魅又蛊惑，“真想□□？行，老子成全你……”
苏天涯猛摇头，在他靠近自己之前，狼狈的收拾了东西，走出了病房。
一直走出去好远，她才找了一个洗手间进去，将刚才黎卓凡塞在她胸-罩里的支票，取了出来。
支票以“8”开头，后面好几个零，苏天涯也懒得去数后面到底几个零了，反正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去兑现这张支票，一旦花了黎卓凡的钱，那她与他的纠葛就更混乱了。
如今的状况已经够乱了，她可不想再让自己陷入泥坑。
回想自己刚才来见黎卓凡时，还斗志满满，如今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她对着厕所镜子哀怨的叹了一声，莫非自己真的是斗不过他吗？莫非就因为那段她与肖舒庭的视频，她这一辈子就要被黎卓凡这个混蛋拿捏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彻底摆脱这个男人？
原本以为只要陪他一次，就真的可以雨过天晴，可是如今看来，黎卓凡果然是精明得很，即便对苏天涯表现出那么强烈的兴趣，可是女人的身体与他的事业比起来，他似乎更重视事业，他这是明摆着，非签下苏天涯做公司的艺人不可。
可是苏天涯就是想不明白了，自己这个被老东家当弃子一样，随便抛弃的三线明星，到底何德何能，让黎卓凡如此煞费苦心，甚至还给她开这么高价码的预付定金……
……
张继盛今天来医院，给黎卓凡汇报工作的时候，就一直觉得黎卓凡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些决策项目，他一直重复了好几遍后，黎卓凡仿佛才听懂，这一点都不像，黎卓凡往日反应迅速的风格。
张继盛估摸着黎卓凡是有什么心思，瞧见他病床前面多了一束百合花，便不由地问：“这是苏小姐带来的？”
黎卓凡扬起眉，稍稍打量了张继盛一眼，“你怎么知道？”
张继盛呵呵笑了两声，“我猜的嘛，黎总只会把她送来的花摆在床头。”
黎卓凡撇撇嘴，有些不屑的哼了哼，“谁告诉你是我摆的？是她自己死活要把花放在我这里。”
黎卓凡一边说着埋怨的话，一边却用温柔的目光打量了那花儿一眼，心想着这叫什么花来着，下次让张秘书也买这种花，送给苏天涯这只母夜叉，身为女人一点都不温柔，还学别人送什么花？
张继盛接着汇报，公司最近正在投资的娱乐项目《王子的约会》时，不由地提醒黎卓凡：“黎总，这个节目我们前期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财力，甚至还出动了很多当红的影星，可您现在却说暂时不做了，很多工作人员都表示不能理解，您真的不打算继续做了吗？”
黎卓凡不开口，他不是做事轻易放弃的人，这一次之所以放弃这个节目，其中的很多原因错综复杂，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所以也难怪公司里的同事会不能理解。
张继盛继续说：“如果黎总是怕对苏小姐造成伤害，其实也有其他方式可以处理，比如……”
“不是这个问题。”黎卓凡揉了揉额角，“事实上，是苏天涯想要离开这边一段时间，所以节目只能暂停。”
话已至此，张继盛身为下属，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两人一起晚餐闲聊时，张继盛故意提了一句：“黎总，你最近的行事真的越来越不像从前的你。”
“哦？哪里不像了。”
“很多。”张继盛说，“比如这次为苏天涯小姐而受伤，还有这次放弃节目的事情。”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张继盛撇撇嘴笑，“可是黎总，你对苏天涯这样好，就不怕安小姐回来了……”
提到安小姐，张继盛不由地收敛了口风，往常他若是不小心在黎卓凡面前提到这个人，势必会惹得黎卓凡一整天不开心。
可是这一回，黎卓凡竟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笑，“安小姐不会回来了。”末了，他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语，“她再也不会回来，所有关于她会回来的假设，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幻想。连我都没有当真，反倒你怎么当了真？”
“可是……”
张继盛没有把话接着说下去，只是看着黎卓凡神色平静的模样，不由地有些自嘲——是啊，连黎卓凡自己都不幻想安小姐会回来，自己又何必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