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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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子霄，那个侍应生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他看！”昏暗的酒吧里，罗子霄跟失了魂似的，目光紧随着一个侍应生而动，对那些送上门来的男生看都不看一眼，这让一边坐着的同伴又是稀奇又是不满。
“gay吧里的侍应生，给点钱他就会乖乖的把屁股撅起来让你艹，要我说，你在这里装情圣纯属是浪费时间！”说话的青年画着夸张的黑色眼影，穿着朋克风的黑色皮衣和吊裆裤，他肆无忌惮的笑着，搂过怀里的男人，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舔，然后伸进男人的嘴巴里肆意的出入，发出暧昧的水声：“有那闲工夫，都可以打上好几炮了！要是碰上个有骨气的，那就将他关起来，就像……一样。”
他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名字，罗子霄神色一冷，收回盯着林桐的目光，警告的看向朋克风的青年：“陈家豪，你说话注意点。”
“你怕了？”陈家豪微微侧身，露出被他吻得面如桃花、气喘吁吁的男人，他将嘴唇转移到男人的脖颈，撇过头，看似沉醉的眼眸里泛着毒蛇般阴冷的光，又重复了一遍：“你怕了？”
罗子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感觉像是走在丛林里被毒蛇盯上了，一股寒意往背上爬。
“恩，陈少，你弄疼我了！”罗子霄和陈家豪对视着谁也没有出声，这时候，被陈家豪搂在怀里的男人突然不满的出声。陈家豪耳朵上打了一排暗黑风的金属耳钉，扎在男人的皮肤上令他很不舒服。
他表现出来的嗔怒是情人之间最普通的撒娇，却不知触怒了陈家豪的哪根神经，刚才还在和他缠绵悱恻的男人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他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扬手一巴掌打下去，“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那男人被打倒在沙发上，耳朵里一阵嗡鸣，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懵逼状态，呆呆的看着陈家豪。
片刻后，“……陈少？”男人保持着那个姿势，嘴唇哆嗦，弱弱的出声。
陈家豪眼神狠厉，伸出一指手指用力的戳在男人的脸颊上，他尖锐的指甲很快就让男人的脸颊见了血，半张脸陷入沙发里，他眼睛瞪得极大，喉咙里发出惊恐的求饶声。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陈家豪！适可而止吧！”罗子霄忍无可忍的出声阻止他。
陈家豪勾唇一笑，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魔，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入口中舔尽。
他瞥了一眼罗子霄，然后笑着将男人重新抱到怀里，像是对待一只名贵的宠物，手掌温柔的抚摸着男人的脊背，语气缠绵：“吓到了么宝贝儿？我脾气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他伸出舌尖在男人的伤口处打圈，惹得男人浑身疼痛的战栗。
男人全身绷紧，对陈家豪的惧怕让他牙齿打颤，脸上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道：“我没事，陈少。”
罗子霄在旁边看着陈家豪这番做派，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样，觉得十分陌生，“陈家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家豪让怀里的男人坐在身上，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面色、情的抚摸着，他把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眼神却落在罗子霄身上。他脸上挂着恶劣的微笑，对罗子霄的话视若罔闻，又像是在嘲笑着他。
罗子霄烦躁的起身，刚看上的小侍应生也被他放到了一边，他去了洗手间。
远离酒吧大厅之后，吵闹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到了洗手间，声音已经基本听不到了。
陈家豪刚才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想起了深藏在心中的可怕回忆，内心的恐慌让他没有注意到洗手间近乎诡异的安静……
白色瓷砖，干净的镜子，他的皮鞋和地板发出哒哒的敲击声，极端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他的呼吸声和水流声。
罗子霄将冷水泼在脸上，试图抚平内心的烦闷和不安，他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突然意识到周围环境的可怕。
实在是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让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哒、哒、哒、
罗子霄一动不动的站着，四肢发僵，呼吸困难，他从镜子里面看到一个人拖着缓慢的脚步慢慢地走进这件厕所，这个人穿着熟悉的白色衬衫校服、黑色西装短裤……
他的肾上腺素激增，心脏跳如擂鼓，尽管这是冬季，罗子霄的额头上和背上依然出了一层白毛汗。
“他”对着镜子转过身，罗子霄看到的依旧是“他”的后脑勺……
然后，顷刻间，消失。
“他”的消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罗子霄感觉自己能动了，他惊恐的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洗手间。
在他走后，林桐从洗手间转角处走了出来，在他身边，现出身形的石展鹏快意的盯着罗子霄落荒而逃的背影。
林桐想到刚才暗中观察的罗子霄和陈家豪，眉头蹙了起来，低声喃喃道：“相对于其他两个人，他还算有点良知，所以最好对付。”
石展鹏的眼睛闪着即将夙愿得偿的光，迫不及待的说：“他们这么做贼心虚，那我再去吓一吓陈家豪！”
“别，”林桐不确定的说，“陈家豪身上好像有克制鬼怪的东西，上面加持着很强大的念力，你冒然靠近很可能会受伤。”
他几次往罗、陈两人的方向看的时候，都似乎看到了笼罩在陈家豪身上的淡淡白光，那种气息让他觉得很熟悉，也很危险。
“人在害怕的时候往往容易露出破绽，展鹏，你继续跟着罗子霄就可以了。”
回到酒吧大厅，罗子霄感觉自己似乎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他惊魂未定的坐在沙发上，张着嘴巴大口的吸气，端过桌子上的饮料狂饮一通，喝得太猛了以至于脸色被呛得通红。
“咳咳咳咳咳！”
罗子霄忙中偷闲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刚才见鬼了？”
鬼这个字刚从他口里说出，罗子霄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转过头僵硬的看着陈家豪，表情似哭似笑，“家豪，我刚才好像看到石、展、鹏了……”
他的声音很轻，在这喧闹的酒吧大厅里肯定听不清，可隔着一张桌子的陈家豪却清晰的看见了他嘴唇一开一合，吐出来的那个名字……
石、展、鹏。
那个校服总是干干净净的男生。
他们，杀了他。
陈家豪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如常，快得让人以为他没有任何变化。他嗤笑一声，骂了一句：“有病！”
罗子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端起一杯酒来掩饰自己的慌乱，猝不及防下，却看见石展鹏站在人群之外冷冷的盯着他。
他手一抖，酒杯落在地上，再看去，石展鹏已经不见了身影。
这里待不下去了！
罗子霄拿起外套，急匆匆的出门，这是他第一次出来猎艳却空手而归。
陈家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是错觉吗？为什么子宵身上会趴着一个人？
在罗子霄即将离开门口的时候，他看见罗子霄背上趴着的那个人转过头来对他一笑。
“怎么会！？”陈家豪猛的站起来，忍不住失声道。
“陈少，怎么了？”他怀里的男人不解的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陈家豪没理他，阴鸷的盯着罗子霄离开的方向，手下意识的摸上胸口佩戴着的白玉玉佩，片刻之后，同样匆匆的离开了酒吧。
男人见金主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伸出手碰了一下脸上的伤口，“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中浮现出委屈的神色。
收拾了一下东西，他也准备离开了。
“你好，我们能聊聊么？”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抬头，看到罗子霄看上的小侍应生正一脸温和的对他笑着，笑容干净明朗，如同春日阳光。
下意识的，他没有拒绝：“……好。”
石展鹏跟着罗子霄回了家，面对自己的仇人，石展鹏恨得想直接撕碎他！不过，身为地缚灵的他，在非遇害旅馆以外的地方，他的力量根本不够。
还有答应过林桐不主动杀人……石展鹏咬了咬牙，恨恨的盯着罗子霄，按捺下心中暴戾的想法。
罗子霄驱车回到家之后，先是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紧接着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晋维明！我今天看到石展鹏了！”罗子霄带着哭腔的开口。
接电话的那头声音嘈杂，同样是个酒吧，不过晋维明和他们不一道，他虽然男女通吃，但更喜欢软绵绵的女的，很少跟他们一起来蓝色酒吧。
听到罗子霄的声音，晋维明首先愣了一下，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想起来石展鹏是谁之后，然后毫不客气的大声嘲笑罗子霄：“你说谁？哈哈哈哈，罗子霄你在开玩笑吗！我们的班长大人不是早死了吗？你怎么见到他的？难不成你家有祖传的阴阳眼，等你排行第七的姑婆挂掉之后就落到你头上了？”
“晋维明！”罗子霄生气的叫了他一声，然后恐惧的开口：“我真的看到石展鹏了，我、我见鬼了……”说道“见鬼”的时候，罗子霄捧着手机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他”又从某个角落里出现。
罗子霄说的这么认真，晋维明沉默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不过……
“见鬼了就见鬼了啊，他活着的时候搞不过我们，死了有什么好怕的。”他说的满不在乎，末了，还不满的抱怨道：“啧，真是不省心，好好去投胎不就行了，还来吓你做什么，真是没事找事！”
比起陈家豪的歹毒阴寒，晋维明这样没心没肺的坏人或许更可怕。
他随心所欲，没有是非观，在他心里，看不顺眼的人就杀了，不会后悔，也不会惧怕。
罗子霄内心涌上来一股寒气，咬了咬唇，他轻声道：“晋维明，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么？石展鹏根本就没有对不起我们！”
“呵！”电话那头的晋维明冷笑一声，“罗子霄你那是什么语气？别忘了当时欺负他的也有你！”
“我、我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他，谁知道你们、你们竟然那么残忍！”罗子霄忍不住反驳道。
“残忍？那你在一边为什么不阻止？难道你敢说，你看到他受虐没有一点快感？还有，当时你没上他？不要忘了，那份视频，还在我手里呢。”
一边的石展鹏听着他们谈论自己的死因，双拳紧紧地握了起来，双眼血色弥漫。在他忍不住要对罗子霄出手的时候，林桐焦急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展鹏，不要冲动！”
石展鹏咬着牙发着抖，眼睛狠狠地闭上，缓缓的平息着心中的杀意。
而因为他的气息不稳，罗子霄家里的灯开始不规律的闪烁起来，他骇然的看着这一幕，害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罗子霄，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也不会把视频公布出去的。”
“罗子霄，子宵？”
“晋维明……”罗子霄声音颤抖着，极度的害怕，“我好怕，你快救救我！”
“我说子霄，那个侍应生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他看！”昏暗的酒吧里，罗子霄跟失了魂似的，目光紧随着一个侍应生而动，对那些送上门来的男生看都不看一眼，这让一边坐着的同伴又是稀奇又是不满。
“gay吧里的侍应生，给点钱他就会乖乖的把屁股撅起来让你艹，要我说，你在这里装情圣纯属是浪费时间！”说话的青年画着夸张的黑色眼影，穿着朋克风的黑色皮衣和吊裆裤，他肆无忌惮的笑着，搂过怀里的男人，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舔，然后伸进男人的嘴巴里肆意的出入，发出暧昧的水声：“有那闲工夫，都可以打上好几炮了！要是碰上个有骨气的，那就将他关起来，就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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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了？”陈家豪微微侧身，露出被他吻得面如桃花、气喘吁吁的男人，他将嘴唇转移到男人的脖颈，撇过头，看似沉醉的眼眸里泛着毒蛇般阴冷的光，又重复了一遍：“你怕了？”
罗子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感觉像是走在丛林里被毒蛇盯上了，一股寒意往背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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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豪眼神狠厉，伸出一指手指用力的戳在男人的脸颊上，他尖锐的指甲很快就让男人的脸颊见了血，半张脸陷入沙发里，他眼睛瞪得极大，喉咙里发出惊恐的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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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霄在旁边看着陈家豪这番做派，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样，觉得十分陌生，“陈家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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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豪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如常，快得让人以为他没有任何变化。他嗤笑一声，骂了一句：“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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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展鹏跟着罗子霄回了家，面对自己的仇人，石展鹏恨得想直接撕碎他！不过，身为地缚灵的他，在非遇害旅馆以外的地方，他的力量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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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维明！我今天看到石展鹏了！”罗子霄带着哭腔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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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罗子霄的声音，晋维明首先愣了一下，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想起来石展鹏是谁之后，然后毫不客气的大声嘲笑罗子霄：“你说谁？哈哈哈哈，罗子霄你在开玩笑吗！我们的班长大人不是早死了吗？你怎么见到他的？难不成你家有祖传的阴阳眼，等你排行第七的姑婆挂掉之后就落到你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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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陈家豪的歹毒阴寒，晋维明这样没心没肺的坏人或许更可怕。
他随心所欲，没有是非观，在他心里，看不顺眼的人就杀了，不会后悔，也不会惧怕。
罗子霄内心涌上来一股寒气，咬了咬唇，他轻声道：“晋维明，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么？石展鹏根本就没有对不起我们！”
“呵！”电话那头的晋维明冷笑一声，“罗子霄你那是什么语气？别忘了当时欺负他的也有你！”
“我、我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他，谁知道你们、你们竟然那么残忍！”罗子霄忍不住反驳道。
“残忍？那你在一边为什么不阻止？难道你敢说，你看到他受虐没有一点快感？还有，当时你没上他？不要忘了，那份视频，还在我手里呢。”
一边的石展鹏听着他们谈论自己的死因，双拳紧紧地握了起来，双眼血色弥漫。在他忍不住要对罗子霄出手的时候，林桐焦急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展鹏，不要冲动！”
石展鹏咬着牙发着抖，眼睛狠狠地闭上，缓缓的平息着心中的杀意。
而因为他的气息不稳，罗子霄家里的灯开始不规律的闪烁起来，他骇然的看着这一幕，害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罗子霄，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也不会把视频公布出去的。”
“罗子霄，子宵？”
“晋维明……”罗子霄声音颤抖着，极度的害怕，“我好怕，你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