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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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芸目光复杂地咬咬唇，收拾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转向顾音音，“顾小姐是吧，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可以吗，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请问，您是……？”顾音音疑惑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细语地问道。
霍芸黛眉微皱，悻悻地解释：“我叫霍芸，是阿风青梅竹马的朋友，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今晚也是我邀请大家来参加我的派对的。”
“明白了，幸会幸会……既然如此我也没理由拒绝霍小姐的要求。”顾音音似笑非笑。
见对方一副真把褚亦风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的架势，霍芸心里憋闷极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谢谢你。”
待如愿以偿地与褚亦风一前一后来到僻静的走廊拐角处。霍芸立即换上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阿风，之前你迟迟不肯接受我，是因为那个姓顾的女人吗？”
“没错，有什么问题么？”褚亦风双手插裤兜，面无表情地反问。
他毫不迟疑的回答令霍芸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继续问道：“那她是做什么工作的，父母又是谁呢？”
“她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太大的出息，根本没法跟你霍大小姐比，可我就是喜欢她，在我眼里她比谁都强。”他玩味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带她来羞辱我的，对不对，阿风？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你不就是看上了她漂亮的脸蛋和火辣的身材么，真没想到我喜欢的男人也如此肤浅，跟世上的其他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
“我是想让你看清楚你要做我的女人不够格，就这么简单！你以为我周围的漂亮女人还少么，比顾音音出众的比比皆是，我之所以选她做女朋友，是因为跟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你不会明白的。”褚亦风低沉的声音悦耳至极。
霍芸怒极反笑：“你以为你随口说两句就能让我对你死心么，你可不要小瞧我对你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你又没与她结婚，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迟早会让你明白我霍芸才是最适合你的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你，更爱你。”
闻言，褚亦风静默了会儿，忽地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是么，那我跟顾音音结婚不就得了，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霍芸都被气懵了，顿了顿，眼眶变得有些红彤彤的，“阿风你居然为了报复我，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说过很多遍了，阿明的死是个意外，你不能用如此幼稚的方式惩罚我，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你……”
霍芸口中的阿明是褚亦风的堂弟褚俊明，几年前的某个夏天落海身亡。说来霍家与褚家是世交，从小霍氏独生女霍芸便与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的褚氏兄弟走得很近。阳光开朗的褚俊明一直都喜欢温柔可人的霍芸，霍芸则对不太爱搭理人的沉默少年褚亦风情有独钟。为了引起心上人的注意，三人一起玩耍时霍芸喜欢故意表现的与褚俊明更要好，经常有意无意地牵褚俊明的手，或是搭肩膀，又或是挽胳膊什么的。可惜，她这般煞费苦心的举动并未令褚亦风争风吃醋，反倒使得褚俊明对她愈发痴迷。
某个微风和煦的夏日，三人小团体约好一起自驾去海边玩。坐在副驾的霍芸身穿白色抹胸连衣裙，亲昵地将头靠到正在开车的褚俊明的肩膀上，内心深处则无时无刻不惦记后排座戴着耳机听音乐的褚亦风。
到达目的地后，她娇羞地换上略显保守的黑色连体泳衣，美好身段尽显无疑。褚俊明看得有些呆了，连连夸她美若天仙，褚亦风的神情似乎也跟往常不太一样。接下来一起戏水玩耍一下午，大伙儿都有点累了，各自回自己的酒店套房休息。霍芸躺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蠢蠢欲动地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把握住机会找褚亦风表明心迹。说来也巧，这时有人轻叩了叩她的房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面带迷人微笑的褚俊明。而当他志在必得地开口，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得到的竟是她冷冷的回绝。
“阿明，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表现得与你亲密无间不过是做给阿风看的。这些年来，我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阿风一个人。”霍芸斩钉截铁地说。
“不会的，这不可能，我哥那人性情冷漠，对任何事或人都不怎么放心里，你又怎会看上他那样的木头疙瘩呢。”褚俊明一脸的不可置信，最终喃喃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我，阿芸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的。”
“你做什么都没用，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不要这样，阿芸你再考虑考虑，两个小时后我在海边等你。届时你若准时现身就表明你答应做我女朋友，要是你放我鸽子，我会直接选择跳海自尽，反正得不到你的话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他笑得有些落寞。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霍芸做我不愿意做的事，阿明你别再逼我了，也一定不要等我，我是不会去找你的。”霍芸毫不领情地皱眉道。
“不，我会一直等你，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所认识的阿芸没那么绝情。”说罢褚俊明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当时霍芸以为对方不过是在赌气，根本没料到那会是她此生见到褚俊明的最后一面。那晚霍芸狠下心没去赴约，因为她不愿再给褚俊明任何希望，也不禁懊悔自己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他。她认定他等累了一定会灰溜溜地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结果第二天传来的是他落海遇难的噩耗。他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向心爱的姑娘证明了他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懦夫，但是令更多深深爱着他，关心他的人为他伤心欲绝。
见极少会表现出喜怒哀乐的褚亦风，在医院里抱着弟弟冰凉的尸体哭得声嘶力竭，霍芸心里既难过又害怕，面对例行调查的警察的盘问，没有透露出半点褚俊明落海前来找过她的情况。最后警方将褚俊明的死定性为意外，没有证据可以表明褚俊明是为她霍芸而亡，这才令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许是过度悲伤的缘故，自那以后褚亦风与霍芸之间的关系大不如前，霍芸却始终不肯去正视这一现实。
回忆起弟弟的横死，褚亦风没好气地冷冷瞥向眼前的霍芸：“阿明那晚为何会突然跑去海边，你敢说真的完全不知情吗？阿明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不是你说了算。还有，即使我哪天真娶了顾音音做我媳妇儿，也是因为我想跟她白首到老，而非为了赌气，更与你霍芸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抬举自己了，这是病，得治。”
“我……”霍芸一时语塞，只微抿了抿唇。
*
褚亦风平复心情回到大厅，看到顾音音正与秦遥有说有笑，索性迈着大步，凑过去开玩笑道：“你俩聊什么呢，该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秦遥邪笑着轻搂了搂顾音音的小蛮腰，语气调侃地回应：“风少，你可算回来了，你跟阿芸哪来那么多悄悄话呀……言归正传，我简直太喜欢你女朋友了，音音她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一开口说话吧特可爱特招人喜欢，完全就是我的菜嘛，要不你把她让给我得了！”
“那可不行。”褚亦风想都没想，一口回绝，有些孩子气地将顾音音拽回自己身边，“音音是我的，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尤其是你秦遥，最好别太跟她套近乎，我怕她被你带坏喽。”
“德行！之前怎么没看出风少你是个重色轻友的典范呐！”秦遥撇撇嘴，随即大大咧咧地转向面色略显苍白的霍芸，寻求支援，“对吧，阿芸，你也没见过风少对哪个女孩子如此上心吧？你跟他认识时间最长，你最有发言权了。”
“还好吧。我看阿风这是在咱们面前，故意显摆他的绅士风度呢，你给他点面子吧。”霍芸僵硬地笑了。
这时，顾音音说想去洗手间，褚亦风压低声音，关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秦遥汗颜：“风少，你差不多就行了，秀恩爱死得快的道理你应该懂的。你家音音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连自己找厕所都不会吗？”
“反正我正好也想去洗手间，那就让我代劳吧。”霍芸语气轻柔地提议。
褚亦风神情复杂地深深看了她一眼：“早去早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霍芸扯了扯嘴角：“阿风你是怕我欺负你女朋友么，放心，我不会的，今天顾小姐是我的客人，我自然会以礼相待。”
“那就好。”褚亦风凉凉地吐出这三个字。
顾音音能感受得到褚亦风与这位霍大小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始终面带微笑，表现得落落大方。
这年头谁还没有过过去呢。自己的男人令别的女人神魂颠倒，不是他的错，只能说明他很有魅力。既然有了个这么万人迷的男朋友，她顾音音也有把握不会让任何人撬走他，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就不用出来混了。
霍芸目光复杂地咬咬唇，收拾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转向顾音音，“顾小姐是吧，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可以吗，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请问，您是……？”顾音音疑惑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细语地问道。
霍芸黛眉微皱，悻悻地解释：“我叫霍芸，是阿风青梅竹马的朋友，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今晚也是我邀请大家来参加我的派对的。”
“明白了，幸会幸会……既然如此我也没理由拒绝霍小姐的要求。”顾音音似笑非笑。
见对方一副真把褚亦风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的架势，霍芸心里憋闷极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谢谢你。”
待如愿以偿地与褚亦风一前一后来到僻静的走廊拐角处。霍芸立即换上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阿风，之前你迟迟不肯接受我，是因为那个姓顾的女人吗？”
“没错，有什么问题么？”褚亦风双手插裤兜，面无表情地反问。
他毫不迟疑的回答令霍芸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继续问道：“那她是做什么工作的，父母又是谁呢？”
“她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太大的出息，根本没法跟你霍大小姐比，可我就是喜欢她，在我眼里她比谁都强。”他玩味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带她来羞辱我的，对不对，阿风？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你不就是看上了她漂亮的脸蛋和火辣的身材么，真没想到我喜欢的男人也如此肤浅，跟世上的其他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
“我是想让你看清楚你要做我的女人不够格，就这么简单！你以为我周围的漂亮女人还少么，比顾音音出众的比比皆是，我之所以选她做女朋友，是因为跟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你不会明白的。”褚亦风低沉的声音悦耳至极。
霍芸怒极反笑：“你以为你随口说两句就能让我对你死心么，你可不要小瞧我对你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你又没与她结婚，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迟早会让你明白我霍芸才是最适合你的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你，更爱你。”
闻言，褚亦风静默了会儿，忽地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是么，那我跟顾音音结婚不就得了，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霍芸都被气懵了，顿了顿，眼眶变得有些红彤彤的，“阿风你居然为了报复我，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说过很多遍了，阿明的死是个意外，你不能用如此幼稚的方式惩罚我，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你……”
霍芸口中的阿明是褚亦风的堂弟褚俊明，几年前的某个夏天落海身亡。说来霍家与褚家是世交，从小霍氏独生女霍芸便与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的褚氏兄弟走得很近。阳光开朗的褚俊明一直都喜欢温柔可人的霍芸，霍芸则对不太爱搭理人的沉默少年褚亦风情有独钟。为了引起心上人的注意，三人一起玩耍时霍芸喜欢故意表现的与褚俊明更要好，经常有意无意地牵褚俊明的手，或是搭肩膀，又或是挽胳膊什么的。可惜，她这般煞费苦心的举动并未令褚亦风争风吃醋，反倒使得褚俊明对她愈发痴迷。
某个微风和煦的夏日，三人小团体约好一起自驾去海边玩。坐在副驾的霍芸身穿白色抹胸连衣裙，亲昵地将头靠到正在开车的褚俊明的肩膀上，内心深处则无时无刻不惦记后排座戴着耳机听音乐的褚亦风。
到达目的地后，她娇羞地换上略显保守的黑色连体泳衣，美好身段尽显无疑。褚俊明看得有些呆了，连连夸她美若天仙，褚亦风的神情似乎也跟往常不太一样。接下来一起戏水玩耍一下午，大伙儿都有点累了，各自回自己的酒店套房休息。霍芸躺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蠢蠢欲动地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把握住机会找褚亦风表明心迹。说来也巧，这时有人轻叩了叩她的房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面带迷人微笑的褚俊明。而当他志在必得地开口，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得到的竟是她冷冷的回绝。
“阿明，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表现得与你亲密无间不过是做给阿风看的。这些年来，我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阿风一个人。”霍芸斩钉截铁地说。
“不会的，这不可能，我哥那人性情冷漠，对任何事或人都不怎么放心里，你又怎会看上他那样的木头疙瘩呢。”褚俊明一脸的不可置信，最终喃喃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我，阿芸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的。”
“你做什么都没用，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不要这样，阿芸你再考虑考虑，两个小时后我在海边等你。届时你若准时现身就表明你答应做我女朋友，要是你放我鸽子，我会直接选择跳海自尽，反正得不到你的话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他笑得有些落寞。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霍芸做我不愿意做的事，阿明你别再逼我了，也一定不要等我，我是不会去找你的。”霍芸毫不领情地皱眉道。
“不，我会一直等你，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所认识的阿芸没那么绝情。”说罢褚俊明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当时霍芸以为对方不过是在赌气，根本没料到那会是她此生见到褚俊明的最后一面。那晚霍芸狠下心没去赴约，因为她不愿再给褚俊明任何希望，也不禁懊悔自己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他。她认定他等累了一定会灰溜溜地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结果第二天传来的是他落海遇难的噩耗。他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向心爱的姑娘证明了他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懦夫，但是令更多深深爱着他，关心他的人为他伤心欲绝。
见极少会表现出喜怒哀乐的褚亦风，在医院里抱着弟弟冰凉的尸体哭得声嘶力竭，霍芸心里既难过又害怕，面对例行调查的警察的盘问，没有透露出半点褚俊明落海前来找过她的情况。最后警方将褚俊明的死定性为意外，没有证据可以表明褚俊明是为她霍芸而亡，这才令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许是过度悲伤的缘故，自那以后褚亦风与霍芸之间的关系大不如前，霍芸却始终不肯去正视这一现实。
回忆起弟弟的横死，褚亦风没好气地冷冷瞥向眼前的霍芸：“阿明那晚为何会突然跑去海边，你敢说真的完全不知情吗？阿明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不是你说了算。还有，即使我哪天真娶了顾音音做我媳妇儿，也是因为我想跟她白首到老，而非为了赌气，更与你霍芸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抬举自己了，这是病，得治。”
“我……”霍芸一时语塞，只微抿了抿唇。
*
褚亦风平复心情回到大厅，看到顾音音正与秦遥有说有笑，索性迈着大步，凑过去开玩笑道：“你俩聊什么呢，该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秦遥邪笑着轻搂了搂顾音音的小蛮腰，语气调侃地回应：“风少，你可算回来了，你跟阿芸哪来那么多悄悄话呀……言归正传，我简直太喜欢你女朋友了，音音她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一开口说话吧特可爱特招人喜欢，完全就是我的菜嘛，要不你把她让给我得了！”
“那可不行。”褚亦风想都没想，一口回绝，有些孩子气地将顾音音拽回自己身边，“音音是我的，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尤其是你秦遥，最好别太跟她套近乎，我怕她被你带坏喽。”
“德行！之前怎么没看出风少你是个重色轻友的典范呐！”秦遥撇撇嘴，随即大大咧咧地转向面色略显苍白的霍芸，寻求支援，“对吧，阿芸，你也没见过风少对哪个女孩子如此上心吧？你跟他认识时间最长，你最有发言权了。”
“还好吧。我看阿风这是在咱们面前，故意显摆他的绅士风度呢，你给他点面子吧。”霍芸僵硬地笑了。
这时，顾音音说想去洗手间，褚亦风压低声音，关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秦遥汗颜：“风少，你差不多就行了，秀恩爱死得快的道理你应该懂的。你家音音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连自己找厕所都不会吗？”
“反正我正好也想去洗手间，那就让我代劳吧。”霍芸语气轻柔地提议。
褚亦风神情复杂地深深看了她一眼：“早去早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霍芸扯了扯嘴角：“阿风你是怕我欺负你女朋友么，放心，我不会的，今天顾小姐是我的客人，我自然会以礼相待。”
“那就好。”褚亦风凉凉地吐出这三个字。
顾音音能感受得到褚亦风与这位霍大小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始终面带微笑，表现得落落大方。
这年头谁还没有过过去呢。自己的男人令别的女人神魂颠倒，不是他的错，只能说明他很有魅力。既然有了个这么万人迷的男朋友，她顾音音也有把握不会让任何人撬走他，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就不用出来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