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NO.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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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提呆坐在柔软雪白的大床上面，舒适的床单与被子，犹如温柔的手，轻轻将她包裹其中，她动了动身体，生出不想离开的惰意。
说实话，她住了20多天的学校宿舍，辗转到青年旅社，嘈杂混乱的和许多陌生人混住，她已经好久没有舒舒服服地放纵地睡一觉了。
她转头看向旁边，是欧洲宫廷式的落地窗帘，配着白色的窗纱，咖啡色木头的家具，头上闪闪的水晶灯，墙上抽象的油画，再去看悬挂着的大屏幕的液晶电视。
苏提提心中了然，她在酒店里，而且不是便宜的快捷酒店。
她拉开被子，自己绝非身无寸缕，却也只穿了内衣，大面积□□的皮肤，接触到室内中央空调，难得在帝都这样燥热的季节，还会感觉到微微的凉意。
酒店的地毯上面，扔着她的鞋子，沙发上面，散落着她的衣服。
她光脚跳下床，那张双人的大床，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你要是朋友，就陪我去喝酒吧。”
“朋友！是不是你说的，晚上不能喝东西，脸会水肿，死也会死得很难看？”
“到底陪不陪？”
“敢情儿我就是一陪酒的？”
“那还便宜了你呢，而且我酒品还好，绝对不会又哭又笑，或者是打骂人那种类型。”
“那万一我酒品不好呢？”
“你？不用怕，直接酒瓶子一敲你脑袋，我给你拖回去。”
“哟，和拖麻袋一样？别介啊！”
“你试试啊……”
昨天？她和陈昂？
她喝多了？
苏提提酒量一向很好，没想到！她脑袋里断片了！这真是少见！昨天她说想喝酒，陈昂便说有个常去的酒吧，还算不错，然后呢？
不过她没有宿醉后的头痛欲裂，只觉得睡得舒舒服服。
到底怎么回事？
“叮叮叮。”苏提提的手机又在响，她猜必定是陈昂，心下一松，她伸手去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心里窘迫了一下，是闹铃。
苏提提带着诧异与怀疑，连每天早上照例的照镜子，都心不在焉，更没想到的事情在后面。
苏提提赶到影楼上班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陈昂，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笑嘻嘻地站在那里。她要好好问问，她酒后短片的那一段，顺便“拷问”一下，到底谁给她脱的外衣，算了，这个好像也没那么重要，还有还有……
“陈昂辞职了？”苏提提提高音量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注意。
“是啊，大早上一来，就听说这件事情了。”影楼的同事议论着，回答苏提提的时候，倒是有些诧异，“你们俩个，不是关系最好吗，你不知道？”
“呃……”苏提提语塞，答不出来。
“哎哟，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影楼的同事一看苏提提的脸色不对，转而就打马虎眼，“人事变动多的是啊，新人总是要把旧人一轮一轮地拍在沙滩上嘛。”
苏提提干笑着回应，嘴角却一点儿都咧不出笑意。
昨天的陈昂，和每天的他没有任何不同，俩人回到影楼，陈昂慢条斯理而认真地收拾好每天乱七八糟的影楼器材，把帮助化妆师小助理拎着的硕大化妆箱收好，顾客换下来的礼服一一放回原处……
他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和日常一模一样。唯一变动的是苏提提，她拉住陈昂，去喝点酒而已。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苏提提回想着，她拨电话给陈昂，对方的电话传来对方电话不在服务区内的嘟嘟声。
苏提提有些焦躁起来。早上她离开酒店的时候，钱已经付过了，如果说这个不算是重点，那么重点是，她昨夜住的房间，是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商务大床房！
陈昂，你对我做了亏心事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诡异地突然消失掉？
苏提提赌气地想着，又泄气地坐在椅子上。
陈昂的辞职，的确没有非要交代给她的理由，不过，苏提提很不愿意他们之间用这样的方式划上一个不明白不清楚的句号。
她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好像不了解陈昂，这个人凭空就消失掉的时候，苏提提也无从下手，她好像，想到陈昂，第一反应就是在他名字前面加上个“救命恩人”的光环，是个在影楼可以聊聊天的同事……
仔细回想起来，苏提提什么都想不到……
等等，她不了解陈昂？
这时候，苏提提突然回想起，昨天在酒吧，陈昂和她聊到的话。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陈昂拿着酒瓶子，拍着苏提提的肩膀，摇头说道。
“谁说的？”苏提提忍不住反驳，男朋友她也交了几个，更何况平时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她知道的多着呢，怎么可能。
“好吧，那个程冠东，你喜欢他什么？”陈昂抛砖引玉。
“谁说我喜欢他了？”苏提提嘴硬，却心虚地低下头。
“那算了，当我没说，反正哭鼻子的又不是我。”陈昂白了她一眼。
“你……承认就承认。不过我怎么知道，知道就不会选择喜欢他。”苏提提摇头，“喜欢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比如我看到他摸鼻子，就觉得很性感，这种感觉你懂吗。”想到自己毫无原则的喜欢，喜欢到低落在尘埃里的卑微，苏提提又不想说话了。
“摸鼻子？”
“对啊，”苏提提补充道，“比如武侠小说里面，盗帅楚留香，不也是这个样子么？或许程冠东是不经意在耍帅，或许他压根儿就是和小说里面学的，不过都没关系，我就是很喜欢啊。”
“拜托。”陈昂忍不住打断她，“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吗？你没有看他还有些打喷嚏？他摸鼻子是因为鼻塞鼻痒，他一定有鼻炎。”
“什么？”苏提提愣住了。“鼻炎？”
“所以你还觉得性感么？你根本都不了解他。”
“我例子还没举完……比如他运动后流汗的样子……”苏提提又弱弱地说。
“你看，”陈昂指着手边冰镇的高脚杯中的酒，“杯子也会流汗啊，你怎么不喜欢杯子，要死要活的。”
“那是因为！冰凉的酒导致杯子外壁温度骤然降低，空气中的水蒸气遇冷，所以才凝结成小水珠好不好！”苏提提恼道。
“你也知道啊。那男人也都会流汗啊，我也会流汗嘛！大惊小怪！”
“哼，你懂什么……”
“好吧，换个方式问，那他喜欢你么？”
“你看不出嘛。不喜欢。”苏提提垂头丧气。
“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失败？”
“非要逼我说出来才可以吗。”苏提提赌气，又不甘心地承认，“他喜欢别人，人家比我漂亮。”
“所以你有什么胜算呢。”
“我早就放弃了好不好！”苏提提委屈，“把他带过来咖啡馆完全是意外，可是我看他一副很想和我聊天的样子啊。”苏提提痛苦地扶住头。
“所以，你觉得自己又没别人漂亮，又不了解对方，你凭什么叫别人喜欢你呢？说实话，他给了你俩人接触的机会，你想想，他又不喜欢你，干嘛要拉住你聊天呢。”
“这……”苏提提想说，难道多年的同桌之情，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么。不过她不敢说，事实上，她也想不出为什么程冠东会拉住自己，和自己聊天。
上一世，她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再没见过。
苏提提想着，程冠东为什么突然对她眼睛发亮，来了热情呢？
苏提提回想到昨天晚上的困惑，有那么一瞬间，忘掉了消失的陈昂，忘掉了自己在酒精中遗失的部分片段，她皱着眉头，程冠东，他想做什么？
苏提提呆坐在柔软雪白的大床上面，舒适的床单与被子，犹如温柔的手，轻轻将她包裹其中，她动了动身体，生出不想离开的惰意。
说实话，她住了20多天的学校宿舍，辗转到青年旅社，嘈杂混乱的和许多陌生人混住，她已经好久没有舒舒服服地放纵地睡一觉了。
她转头看向旁边，是欧洲宫廷式的落地窗帘，配着白色的窗纱，咖啡色木头的家具，头上闪闪的水晶灯，墙上抽象的油画，再去看悬挂着的大屏幕的液晶电视。
苏提提心中了然，她在酒店里，而且不是便宜的快捷酒店。
她拉开被子，自己绝非身无寸缕，却也只穿了内衣，大面积□□的皮肤，接触到室内中央空调，难得在帝都这样燥热的季节，还会感觉到微微的凉意。
酒店的地毯上面，扔着她的鞋子，沙发上面，散落着她的衣服。
她光脚跳下床，那张双人的大床，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你要是朋友，就陪我去喝酒吧。”
“朋友！是不是你说的，晚上不能喝东西，脸会水肿，死也会死得很难看？”
“到底陪不陪？”
“敢情儿我就是一陪酒的？”
“那还便宜了你呢，而且我酒品还好，绝对不会又哭又笑，或者是打骂人那种类型。”
“那万一我酒品不好呢？”
“你？不用怕，直接酒瓶子一敲你脑袋，我给你拖回去。”
“哟，和拖麻袋一样？别介啊！”
“你试试啊……”
昨天？她和陈昂？
她喝多了？
苏提提酒量一向很好，没想到！她脑袋里断片了！这真是少见！昨天她说想喝酒，陈昂便说有个常去的酒吧，还算不错，然后呢？
不过她没有宿醉后的头痛欲裂，只觉得睡得舒舒服服。
到底怎么回事？
“叮叮叮。”苏提提的手机又在响，她猜必定是陈昂，心下一松，她伸手去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心里窘迫了一下，是闹铃。
苏提提带着诧异与怀疑，连每天早上照例的照镜子，都心不在焉，更没想到的事情在后面。
苏提提赶到影楼上班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陈昂，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笑嘻嘻地站在那里。她要好好问问，她酒后短片的那一段，顺便“拷问”一下，到底谁给她脱的外衣，算了，这个好像也没那么重要，还有还有……
“陈昂辞职了？”苏提提提高音量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注意。
“是啊，大早上一来，就听说这件事情了。”影楼的同事议论着，回答苏提提的时候，倒是有些诧异，“你们俩个，不是关系最好吗，你不知道？”
“呃……”苏提提语塞，答不出来。
“哎哟，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影楼的同事一看苏提提的脸色不对，转而就打马虎眼，“人事变动多的是啊，新人总是要把旧人一轮一轮地拍在沙滩上嘛。”
苏提提干笑着回应，嘴角却一点儿都咧不出笑意。
昨天的陈昂，和每天的他没有任何不同，俩人回到影楼，陈昂慢条斯理而认真地收拾好每天乱七八糟的影楼器材，把帮助化妆师小助理拎着的硕大化妆箱收好，顾客换下来的礼服一一放回原处……
他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和日常一模一样。唯一变动的是苏提提，她拉住陈昂，去喝点酒而已。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苏提提回想着，她拨电话给陈昂，对方的电话传来对方电话不在服务区内的嘟嘟声。
苏提提有些焦躁起来。早上她离开酒店的时候，钱已经付过了，如果说这个不算是重点，那么重点是，她昨夜住的房间，是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商务大床房！
陈昂，你对我做了亏心事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诡异地突然消失掉？
苏提提赌气地想着，又泄气地坐在椅子上。
陈昂的辞职，的确没有非要交代给她的理由，不过，苏提提很不愿意他们之间用这样的方式划上一个不明白不清楚的句号。
她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好像不了解陈昂，这个人凭空就消失掉的时候，苏提提也无从下手，她好像，想到陈昂，第一反应就是在他名字前面加上个“救命恩人”的光环，是个在影楼可以聊聊天的同事……
仔细回想起来，苏提提什么都想不到……
等等，她不了解陈昂？
这时候，苏提提突然回想起，昨天在酒吧，陈昂和她聊到的话。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陈昂拿着酒瓶子，拍着苏提提的肩膀，摇头说道。
“谁说的？”苏提提忍不住反驳，男朋友她也交了几个，更何况平时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她知道的多着呢，怎么可能。
“好吧，那个程冠东，你喜欢他什么？”陈昂抛砖引玉。
“谁说我喜欢他了？”苏提提嘴硬，却心虚地低下头。
“那算了，当我没说，反正哭鼻子的又不是我。”陈昂白了她一眼。
“你……承认就承认。不过我怎么知道，知道就不会选择喜欢他。”苏提提摇头，“喜欢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比如我看到他摸鼻子，就觉得很性感，这种感觉你懂吗。”想到自己毫无原则的喜欢，喜欢到低落在尘埃里的卑微，苏提提又不想说话了。
“摸鼻子？”
“对啊，”苏提提补充道，“比如武侠小说里面，盗帅楚留香，不也是这个样子么？或许程冠东是不经意在耍帅，或许他压根儿就是和小说里面学的，不过都没关系，我就是很喜欢啊。”
“拜托。”陈昂忍不住打断她，“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吗？你没有看他还有些打喷嚏？他摸鼻子是因为鼻塞鼻痒，他一定有鼻炎。”
“什么？”苏提提愣住了。“鼻炎？”
“所以你还觉得性感么？你根本都不了解他。”
“我例子还没举完……比如他运动后流汗的样子……”苏提提又弱弱地说。
“你看，”陈昂指着手边冰镇的高脚杯中的酒，“杯子也会流汗啊，你怎么不喜欢杯子，要死要活的。”
“那是因为！冰凉的酒导致杯子外壁温度骤然降低，空气中的水蒸气遇冷，所以才凝结成小水珠好不好！”苏提提恼道。
“你也知道啊。那男人也都会流汗啊，我也会流汗嘛！大惊小怪！”
“哼，你懂什么……”
“好吧，换个方式问，那他喜欢你么？”
“你看不出嘛。不喜欢。”苏提提垂头丧气。
“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失败？”
“非要逼我说出来才可以吗。”苏提提赌气，又不甘心地承认，“他喜欢别人，人家比我漂亮。”
“所以你有什么胜算呢。”
“我早就放弃了好不好！”苏提提委屈，“把他带过来咖啡馆完全是意外，可是我看他一副很想和我聊天的样子啊。”苏提提痛苦地扶住头。
“所以，你觉得自己又没别人漂亮，又不了解对方，你凭什么叫别人喜欢你呢？说实话，他给了你俩人接触的机会，你想想，他又不喜欢你，干嘛要拉住你聊天呢。”
“这……”苏提提想说，难道多年的同桌之情，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么。不过她不敢说，事实上，她也想不出为什么程冠东会拉住自己，和自己聊天。
上一世，她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再没见过。
苏提提想着，程冠东为什么突然对她眼睛发亮，来了热情呢？
苏提提回想到昨天晚上的困惑，有那么一瞬间，忘掉了消失的陈昂，忘掉了自己在酒精中遗失的部分片段，她皱着眉头，程冠东，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