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奇怪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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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煜是个不懂琴的人，却也果真觉得梅暖暖弹得极好。
其他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就更不必说了，看着他们看着梅暖暖那一脸崇拜的目光，张煜就知道自己今天跟着杨老板来品茶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
只有郑涵予脸上的表情张煜有些琢磨不透，不像是嫉妒，也不像是欣赏，总之一副郁闷并且不理解的样子。
对于梅暖暖，郑涵予自然是熟悉的。因为她是自己未来的嫂子，哥哥钟情的小妾。郑莫殇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没有娶妻，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梅暖暖。而郑家是不可能让郑莫殇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的，尽管她再出色。不过郑莫殇最后以绝食要挟，老爷子郑清之没办法只能妥协，准许梅暖暖为妾。
可是如今婚事还没有举办，郑莫殇已经派出了梅暖暖来对付张煜，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哥哥真的这么爱国吗？为了自己的国家甘心献出自己的女人？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郑莫殇和梅暖暖二人自己知道了。
从二人收集的失烈门的资料上来看，这个人除了不会武功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寻找突破口就非常困难了。不过既然梅暖暖是南宋著名的女词人，这爱国情操自然也不会少了去。自从听说有失烈门这么个人以后，决定亲自出马，搞定失烈门。人家不是说红颜祸水吗？之前琼浆招工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有打入自己的人，只不过张煜是个特别奇怪的人物，他脑子里装着的事情很少对别人说，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算计的是什么。就如这次攻打淮南，士兵们已经兵临淮南城下，却还不知道具体的作战任务。如此，打入内部的这些人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所以梅暖暖决定亲自打入敌人内部。
郑莫殇此人在民族大义面前还是表现得可圈可点的，知道梅暖暖的计划以后也没有阻止，只是提醒她注意安全。
梅暖暖知道，就算这次计划成功以后，她也不可能再回到郑莫殇身边了。因为世家的公子，对于女子的贞洁十分看重，之前梅暖暖只是在妓院里卖艺不卖身，如今不献身给张煜怕是不行。
曲毕，梅暖暖身边一个小丫鬟说：“姑娘说了，今天就只出三题，若是三题皆对者，可与姑娘促膝而谈。”
张煜就怕梅姑娘出些什么吟诗作赋的词，张煜不知道其他穿越人士是怎么做到背出那么多经典文章与轻松完胜古人的，反正作为一个语文很好的理科生，张煜觉得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水平的。
于是张煜只好说：“诸位，这答题环节嘛，我就不参与了。我只是个满身铜臭的三人罢了，根本就不会吟诗作赋。”
杨老板诧异地望着张煜，他没想到这俊俏的后生居然拒绝参与他们的游戏，而且出题者还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梅姑娘。
郑莫殇也是没料到张煜会这么说，难道此人对美色真的无动于衷吗？
“张公子，你都还没听我出的题，又怎么知道我要考的是吟诗作赋呢？”梅暖暖适时说话，缓解了尴尬的局面。
郑涵予则在心中鄙视道：“蛮子就是蛮子，外表长得再斯文好看，内心也不过是草包一个。”
“第一题，中原有多少条河流？”
题目一出，众人都傻了。这到底是什么问题？
谁说南宋的疆域到底是不如北宋了，可是河流众多，在坐的诸位也不是地理学家，怎么会说得出精确的数字呢？
所以众人理所当然的以为这题是巧答。只有张煜是个实在货，总是搞理科生那一套——靠数据说话。于是他掏出手机，打开中国地图就开始一条一条的数起来。其实地图展开了数也不算多，不到一刻钟就能数得清楚的。
每个城市至少都有一条河，先数出有多少个城市，再数出不止一条河的城市加起来即可。
但是张煜还没算出来的时候，杨老板已经抢先说：“我中原之河流，只比姑娘的睫毛多一条而已。天下暴雨或涨水之时，小沟渠也能变成河流。干旱之时长江也会断流。这些变化着的事物，我们又如何能够数得清楚呢？”
听了众人的话，众人都点头称是。觉得很有道理。只有那个出题的小姑娘摇摇头说：“现在既非旱季也非雨季。况且就算长江断流它也还是长江。所以答案不是杨老板说的这样的。”
杨老板郁闷地摸着茶杯，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发言很精彩的，没想到被一个小丫鬟一下子就否定了。
林公子说：“我南宋凡有人居住的地方，必定离不开水源。人多汇集之处，必有河流经过。”
众人又是一阵点头，就连出题的小丫鬟也点头称是。林公子很高兴，还以为自己答对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直到听到小丫鬟说：“林公子说的是很有道理，不过我家姑娘问的是有多少条河，公子到底还是没有答上来。”
宋公子说：“这些地理知识，《水经注》上皆有记载。不过具体有多少条河，却真的没有任何典籍记载过，姑娘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梅暖暖见有人不服自己出的题，便说：“宋公子莫要着急，这题在场的人中肯定有人知道的。”
她敢这么自信的原因就是因为郑莫殇坐在下面。
他自幼熟读兵书，对于南宋的地图，地形也有深刻的领悟，应该不难答出这道题的。
宋公子见梅暖暖这么说，吃了一惊，竟不知道场上还有这样的人物。
这位张公子一早就说过自己只是一个铜臭商人罢了，莫非真正有学识之人是这位后来的郑公子？
郑莫殇见在场的诸位都望着自己，只有张煜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不过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张煜真正的实力，于是说：“不如还是张公子先请吧！”
张煜这还没算还，于是摆摆手说：“郑兄先请，要是说不全的话，我一会儿再补充就是。”
众人脸上立马浮起三条黑线，这人不知道社交礼仪吗？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张煜也是算得入了迷，才会想都没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好像张煜真的知道正确答案的样子。
郑莫殇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既然张煜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说出自己的答案：“一共有二十二条主要的河干道，有这二十二条主要河干道流经的乡镇的支流人们也会给其取上不同的名字。”
梅暖暖不由得点点头，果然是郑清之的儿子，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没有不精通的。
张煜却说：“可是支流也是河流呀！所以有二十二条主河道是不错，但是支流有多少不知郑公子清楚吗？”
郑莫殇懂得有二十二条主河道众人已经觉得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张煜还要细分到支流，他们不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哥还能有这般见识。郑莫殇于是说：“张公子，莫非你清楚吗？”
张煜点点头说：“这是自然，每一条河流的名字，地理位置我都知道。”
“中原河流，按照水系分，主要有珠江、长江、黄河、淮河、辽河、海河和松花江七大水系；所列均为一级支流。珠江水系有十五条主干和主要支流，长江水系支流流域面积1万平方公里以上的支流有49条，低于1万平万公里的更是不计其数，再加上其他水系的河流，大大小小总共8800多条。”张煜对着计算结果侃侃而谈。
在座的众人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完整这么详细中国地图，就连郑涵予也从刚才觉得张煜是文盲的印象一下子转变为张煜很有学问。
郑莫殇抿了一口茶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有个对地理知识如此精通的人在，难怪淮南轻易地就沦陷了。
郑莫殇相信如果这个问题问的不是中原有几条河，而是问的有几座山，有几座桥他一样能答得上来。
这道题目与其说是梅暖暖出的，还不如说是郑莫殇出的，考的就是张煜的学问。
吟诗作对之类的本事虽然是好，但是现在是战争年代，吟诗作对能拯救一个国家吗？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考诗词歌赋之类的。
“第一道题，就算是张煜公子答上了。请听第二道题：失烈门轻而易举不战而驻淮南，诸位认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哪个城池？”
听了这个题目，张煜傻了。这不过是随便找来的一个给文人雅士助兴的头牌罢了，居然会问这么敏感的政治问题。谁说古代没有言论自由的？依张煜看来这些人真是大胆得很。
不过张煜还不知道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话，张煜倒是不介意好好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
上次杨老板抢答，自以为巧妙，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这次他学乖了，也不抢着发言，先观察观察舆论动向再说。
不过林公子沉思良久还是说：“我觉得兰州或者襄阳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攻下淮南之后，蒙古人肯定会派人驻守淮南，这样士兵的人数势必会锐减，这样的情况下再长驱直入，很可能会被包了饺子的。毕竟咱们南宋的将领也不是摆设呀！失烈门只有打下兰州或者襄阳，使外围战线连成一片，届时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张煜点点头，觉得林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张煜不是自恃有先进的武器的话，很可能会采取林公子这种稳扎稳打的战术。
宋公子说：“我觉得失烈门下一步打哪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根本都不知道失烈门是怎么打下淮南的。那些官员为什么一夜之间会集体叛变，这些问题如果不思考清楚的话，我觉得咱们南宋很快就要完蛋了。”
宋公子的话令空气都沉重了许多。
这个问题绝对是比讨论失烈门下一步打哪儿这个问题更关键。
张煜笑着说：“估计那些官员早就叛变了，不过就是一直等着蒙古军队打来罢了。”
杨老板摆摆手说：“我觉得里面太蹊跷了。刘淮阳知府大人我也认识，平时来此喝茶饮酒的时候也时常见他，从他的言论间，饱含了漫漫的大义凛然，我不相信他这么轻易的就叛了国，还亲自煽动老百姓归顺蒙古。”
郑莫殇望着张煜说：“张公子，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煜说：“失烈门乃是神仙人物，他老人家的手段，我又岂能猜得透！”
听了张煜的话，郑涵予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人还真是吹嘘起自己来完全的大言不惭，什么神仙人物都敢往自己身上按。
更可笑的是林公子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说：“这失烈门确实是有些手段。”
郑莫殇料到张煜是不会回答刚才这个问题的，所以才问的下一个攻击目标是哪个城市。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请求大家回归正题。
郑涵予说：“我觉得既然这位失烈门殿下是什么神仙人物，说不定下一步就直接取西京河南府了，然后边上就是开封。”
东京开封府是南宋的都城，郑涵予这么说，多半是讽刺张煜刚才自诩是神仙人物。
不过张煜是不会感受得到那种被人明嘲暗讽了的感觉的，还很配合的点头说：“我觉得也是这样。”
此话一出，郑涵予、郑莫殇、梅暖暖都大惊失色，难道他真是这样想的？
张煜又道：“不过我猜他可能目前哪儿都不想攻占，只想用心经营好淮南城。等到淮南城经济发展，人民生活富裕了，说不定不用他打，南宋的其他城市自然来降呢？”
郑涵予又骂：“简直白日做梦！我南宋再穷也穷得有骨气！”
张煜不想和小姑娘争辩，不过他也觉得出这道题目是根本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又不是失烈门，怎么会知道失烈门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可是那小丫鬟居然说：“我家姑娘觉得张煜公子的分析最有道理，这一轮也是张煜公子获胜。”
大家都傻了，这题明明就觉得张煜的言论最荒谬有没有。
高丽小国还不是比宋朝贫瘠很多，可是也没见他们的官员，他们的政府愿意把高丽的土地拱手相让呀！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没想到梅姑娘居然会觉得张煜说的有道理。
郑莫殇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小子目前并没有再掠夺其他城池的打算。
张煜是个不懂琴的人，却也果真觉得梅暖暖弹得极好。
其他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就更不必说了，看着他们看着梅暖暖那一脸崇拜的目光，张煜就知道自己今天跟着杨老板来品茶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
只有郑涵予脸上的表情张煜有些琢磨不透，不像是嫉妒，也不像是欣赏，总之一副郁闷并且不理解的样子。
对于梅暖暖，郑涵予自然是熟悉的。因为她是自己未来的嫂子，哥哥钟情的小妾。郑莫殇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没有娶妻，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梅暖暖。而郑家是不可能让郑莫殇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的，尽管她再出色。不过郑莫殇最后以绝食要挟，老爷子郑清之没办法只能妥协，准许梅暖暖为妾。
可是如今婚事还没有举办，郑莫殇已经派出了梅暖暖来对付张煜，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哥哥真的这么爱国吗？为了自己的国家甘心献出自己的女人？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郑莫殇和梅暖暖二人自己知道了。
从二人收集的失烈门的资料上来看，这个人除了不会武功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寻找突破口就非常困难了。不过既然梅暖暖是南宋著名的女词人，这爱国情操自然也不会少了去。自从听说有失烈门这么个人以后，决定亲自出马，搞定失烈门。人家不是说红颜祸水吗？之前琼浆招工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有打入自己的人，只不过张煜是个特别奇怪的人物，他脑子里装着的事情很少对别人说，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算计的是什么。就如这次攻打淮南，士兵们已经兵临淮南城下，却还不知道具体的作战任务。如此，打入内部的这些人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所以梅暖暖决定亲自打入敌人内部。
郑莫殇此人在民族大义面前还是表现得可圈可点的，知道梅暖暖的计划以后也没有阻止，只是提醒她注意安全。
梅暖暖知道，就算这次计划成功以后，她也不可能再回到郑莫殇身边了。因为世家的公子，对于女子的贞洁十分看重，之前梅暖暖只是在妓院里卖艺不卖身，如今不献身给张煜怕是不行。
曲毕，梅暖暖身边一个小丫鬟说：“姑娘说了，今天就只出三题，若是三题皆对者，可与姑娘促膝而谈。”
张煜就怕梅姑娘出些什么吟诗作赋的词，张煜不知道其他穿越人士是怎么做到背出那么多经典文章与轻松完胜古人的，反正作为一个语文很好的理科生，张煜觉得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水平的。
于是张煜只好说：“诸位，这答题环节嘛，我就不参与了。我只是个满身铜臭的三人罢了，根本就不会吟诗作赋。”
杨老板诧异地望着张煜，他没想到这俊俏的后生居然拒绝参与他们的游戏，而且出题者还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梅姑娘。
郑莫殇也是没料到张煜会这么说，难道此人对美色真的无动于衷吗？
“张公子，你都还没听我出的题，又怎么知道我要考的是吟诗作赋呢？”梅暖暖适时说话，缓解了尴尬的局面。
郑涵予则在心中鄙视道：“蛮子就是蛮子，外表长得再斯文好看，内心也不过是草包一个。”
“第一题，中原有多少条河流？”
题目一出，众人都傻了。这到底是什么问题？
谁说南宋的疆域到底是不如北宋了，可是河流众多，在坐的诸位也不是地理学家，怎么会说得出精确的数字呢？
所以众人理所当然的以为这题是巧答。只有张煜是个实在货，总是搞理科生那一套——靠数据说话。于是他掏出手机，打开中国地图就开始一条一条的数起来。其实地图展开了数也不算多，不到一刻钟就能数得清楚的。
每个城市至少都有一条河，先数出有多少个城市，再数出不止一条河的城市加起来即可。
但是张煜还没算出来的时候，杨老板已经抢先说：“我中原之河流，只比姑娘的睫毛多一条而已。天下暴雨或涨水之时，小沟渠也能变成河流。干旱之时长江也会断流。这些变化着的事物，我们又如何能够数得清楚呢？”
听了众人的话，众人都点头称是。觉得很有道理。只有那个出题的小姑娘摇摇头说：“现在既非旱季也非雨季。况且就算长江断流它也还是长江。所以答案不是杨老板说的这样的。”
杨老板郁闷地摸着茶杯，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发言很精彩的，没想到被一个小丫鬟一下子就否定了。
林公子说：“我南宋凡有人居住的地方，必定离不开水源。人多汇集之处，必有河流经过。”
众人又是一阵点头，就连出题的小丫鬟也点头称是。林公子很高兴，还以为自己答对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直到听到小丫鬟说：“林公子说的是很有道理，不过我家姑娘问的是有多少条河，公子到底还是没有答上来。”
宋公子说：“这些地理知识，《水经注》上皆有记载。不过具体有多少条河，却真的没有任何典籍记载过，姑娘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梅暖暖见有人不服自己出的题，便说：“宋公子莫要着急，这题在场的人中肯定有人知道的。”
她敢这么自信的原因就是因为郑莫殇坐在下面。
他自幼熟读兵书，对于南宋的地图，地形也有深刻的领悟，应该不难答出这道题的。
宋公子见梅暖暖这么说，吃了一惊，竟不知道场上还有这样的人物。
这位张公子一早就说过自己只是一个铜臭商人罢了，莫非真正有学识之人是这位后来的郑公子？
郑莫殇见在场的诸位都望着自己，只有张煜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不过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张煜真正的实力，于是说：“不如还是张公子先请吧！”
张煜这还没算还，于是摆摆手说：“郑兄先请，要是说不全的话，我一会儿再补充就是。”
众人脸上立马浮起三条黑线，这人不知道社交礼仪吗？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张煜也是算得入了迷，才会想都没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好像张煜真的知道正确答案的样子。
郑莫殇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既然张煜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说出自己的答案：“一共有二十二条主要的河干道，有这二十二条主要河干道流经的乡镇的支流人们也会给其取上不同的名字。”
梅暖暖不由得点点头，果然是郑清之的儿子，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没有不精通的。
张煜却说：“可是支流也是河流呀！所以有二十二条主河道是不错，但是支流有多少不知郑公子清楚吗？”
郑莫殇懂得有二十二条主河道众人已经觉得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张煜还要细分到支流，他们不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哥还能有这般见识。郑莫殇于是说：“张公子，莫非你清楚吗？”
张煜点点头说：“这是自然，每一条河流的名字，地理位置我都知道。”
“中原河流，按照水系分，主要有珠江、长江、黄河、淮河、辽河、海河和松花江七大水系；所列均为一级支流。珠江水系有十五条主干和主要支流，长江水系支流流域面积1万平方公里以上的支流有49条，低于1万平万公里的更是不计其数，再加上其他水系的河流，大大小小总共8800多条。”张煜对着计算结果侃侃而谈。
在座的众人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完整这么详细中国地图，就连郑涵予也从刚才觉得张煜是文盲的印象一下子转变为张煜很有学问。
郑莫殇抿了一口茶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有个对地理知识如此精通的人在，难怪淮南轻易地就沦陷了。
郑莫殇相信如果这个问题问的不是中原有几条河，而是问的有几座山，有几座桥他一样能答得上来。
这道题目与其说是梅暖暖出的，还不如说是郑莫殇出的，考的就是张煜的学问。
吟诗作对之类的本事虽然是好，但是现在是战争年代，吟诗作对能拯救一个国家吗？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考诗词歌赋之类的。
“第一道题，就算是张煜公子答上了。请听第二道题：失烈门轻而易举不战而驻淮南，诸位认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哪个城池？”
听了这个题目，张煜傻了。这不过是随便找来的一个给文人雅士助兴的头牌罢了，居然会问这么敏感的政治问题。谁说古代没有言论自由的？依张煜看来这些人真是大胆得很。
不过张煜还不知道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话，张煜倒是不介意好好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
上次杨老板抢答，自以为巧妙，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这次他学乖了，也不抢着发言，先观察观察舆论动向再说。
不过林公子沉思良久还是说：“我觉得兰州或者襄阳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攻下淮南之后，蒙古人肯定会派人驻守淮南，这样士兵的人数势必会锐减，这样的情况下再长驱直入，很可能会被包了饺子的。毕竟咱们南宋的将领也不是摆设呀！失烈门只有打下兰州或者襄阳，使外围战线连成一片，届时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张煜点点头，觉得林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张煜不是自恃有先进的武器的话，很可能会采取林公子这种稳扎稳打的战术。
宋公子说：“我觉得失烈门下一步打哪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根本都不知道失烈门是怎么打下淮南的。那些官员为什么一夜之间会集体叛变，这些问题如果不思考清楚的话，我觉得咱们南宋很快就要完蛋了。”
宋公子的话令空气都沉重了许多。
这个问题绝对是比讨论失烈门下一步打哪儿这个问题更关键。
张煜笑着说：“估计那些官员早就叛变了，不过就是一直等着蒙古军队打来罢了。”
杨老板摆摆手说：“我觉得里面太蹊跷了。刘淮阳知府大人我也认识，平时来此喝茶饮酒的时候也时常见他，从他的言论间，饱含了漫漫的大义凛然，我不相信他这么轻易的就叛了国，还亲自煽动老百姓归顺蒙古。”
郑莫殇望着张煜说：“张公子，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煜说：“失烈门乃是神仙人物，他老人家的手段，我又岂能猜得透！”
听了张煜的话，郑涵予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人还真是吹嘘起自己来完全的大言不惭，什么神仙人物都敢往自己身上按。
更可笑的是林公子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说：“这失烈门确实是有些手段。”
郑莫殇料到张煜是不会回答刚才这个问题的，所以才问的下一个攻击目标是哪个城市。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请求大家回归正题。
郑涵予说：“我觉得既然这位失烈门殿下是什么神仙人物，说不定下一步就直接取西京河南府了，然后边上就是开封。”
东京开封府是南宋的都城，郑涵予这么说，多半是讽刺张煜刚才自诩是神仙人物。
不过张煜是不会感受得到那种被人明嘲暗讽了的感觉的，还很配合的点头说：“我觉得也是这样。”
此话一出，郑涵予、郑莫殇、梅暖暖都大惊失色，难道他真是这样想的？
张煜又道：“不过我猜他可能目前哪儿都不想攻占，只想用心经营好淮南城。等到淮南城经济发展，人民生活富裕了，说不定不用他打，南宋的其他城市自然来降呢？”
郑涵予又骂：“简直白日做梦！我南宋再穷也穷得有骨气！”
张煜不想和小姑娘争辩，不过他也觉得出这道题目是根本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又不是失烈门，怎么会知道失烈门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可是那小丫鬟居然说：“我家姑娘觉得张煜公子的分析最有道理，这一轮也是张煜公子获胜。”
大家都傻了，这题明明就觉得张煜的言论最荒谬有没有。
高丽小国还不是比宋朝贫瘠很多，可是也没见他们的官员，他们的政府愿意把高丽的土地拱手相让呀！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没想到梅姑娘居然会觉得张煜说的有道理。
郑莫殇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小子目前并没有再掠夺其他城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