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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恶意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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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自己的住处,欧阳熙都一句话没说。
连域也知道他殷勤过分反倒漏了底，这姑娘有多聪明他比谁都清楚。
他其实在抬起胳膊的时候就后悔,果然她还是生气了。
于是他聪明的选择了闭嘴,这时候才是多说多错。
好在现在的欧阳熙已经不是曾将那个孤傲不通世时事的女孩了。
她住的偏僻，出租车不肯进村。
欧阳熙和连域只好下车步行。
最近的路是田野里的一条小路，因为城市扩建，四周的田地被征无人耕种全都荒芜下去，长出大片的杂草野花。
此时正直初秋，花木还残留这盛夏的繁芜。
大片大片的野花,粉的，黄的，紫色，还有似乎一望无际的青草。
有时候风景未必非要是名声才美，才值得人驻足。
蓝天白云，绿草花香,午后的阳光吹来，幽静小路,正是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失望黯淡。
欧阳熙冷静了。
连域这么做无可厚非,他要来见自己,又是因为那样一个神秘惊奇的原因，调查自己是很正常的。
最起码当看到乔魏时，他的那番动作也是出于好心，尽管这种窘迫往事被窥探的感觉很糟糕，她在不爽也不能否认这点。
如果自己有能力，易地而处她肯定也会调查连域的。
“对不起！”
欧阳熙一想通，刚觉得没那么愤怒了，善于善言观色的连域就立刻把握住机会道歉。
对于这种人精，还指望能瞒过什么？欧阳熙不由叹气：“没关系，你也是好心，不说这个了，这里很安静，如果你不累的话，不如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你对这款游戏怎么看？”
“我参加这款游戏已经三年了！”连域看着眼前的柔美女子，这种环境下真不想讨论这种煞风景的话题。
田间小道，鸟语花香，清风白云，就应该说些甜软的情话，不过来日方长，眼前这个女孩防备心有多重他又不是不清楚。
想到之前挨的那刀，连域还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但是人都会犯错误，他也不是没有彷徨过，这个游戏有多残酷他十分了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能保持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最起码当时看到了她眼里真切的愧疚。
而欧阳熙尽管已经猜到他肯定是排名很靠前的高手了，但没想到他进入游戏的时间这么长，按照一个星期进入一次任务的频率算，三年的时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更重要的是他看上去还这么正常，得是多么强大的心性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最起码当初从恐怖游戏那个任务出来后，她就总是出现腹痛的幻觉，跟别提对她打击巨大的凌一那个任务了。
“从当初被拉入这款游戏以后，我其实就跟上级打了报告，经过无数次的证明才让他们重视起来。这三年来我也一直在研究这款拥有神秘力量的游戏。其实之前那次病毒袭击，就是我的团队搞出来的。”
这个信息量就太巨大了，欧阳熙不由微微张嘴。
“就我们猜测这个游戏其实是一种能催眠人意识的波动频率，我们也是研究了三年才掌握了一些规律，就是为了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其他的游戏玩家，结果运气不错，真的找到了你！”连域看着已经开始沉思的欧阳熙露出微笑，眼里全是星星点点的光芒。
但低头沉思的欧阳熙却没有看到。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说过之前我曾经参加过一个任务，是制止在游戏里说出真实身份的，但后来遇到你，我记的很清楚，当初你见我第一面时，就说了自己的游戏编号和名字，那时候为什么系统不阻止你？”
“你这么设定一下，这款游戏是个很狡猾聪明的导演，我们都是他选中的要演他戏的演员，他会先给几个场景来考察考察你的演技，确定你有资格的时候，才会放出其他已经选中的演员给你搭戏，在这之前你其实是不知道有其他演员存在的。等你经过了同其他演员的会面，你明白了这个戏还有其他人要演，同时通过跟其他演员搭戏觉得还算合拍，定下了你的角色，那么导演把你看成了自己人，就回放宽对你的约束，让你跟更多的演员切磋，反正你也知道其他人存在了，那么这条规则就对你不存在了。这样解释你能理解吗？”
连域很详细也很耐心的解释道。
欧阳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意思就是说，我算是表现良好，得到了游戏的认可，它对我解开了不准说出身份的规则？”
连域笑着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规则也只接触到这里了，最起码我混了三年也跟你的待遇一样，这个游戏不允许他选中的人在现实生活里也有练习。所以游戏里是不允许参与者互相交换讯息的。”
“如果交换了会如何？”
“抹杀！”连域眼神一深：“我知道你在查那个同样发过帖子的id，不用做无用功了，那个发帖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欧阳熙一惊，缓缓道：“是，被。抹杀了？”
连域点点头：“所以你也应该意识到了，这个游戏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不过完成几个角色扮演的游戏，就能获得无数匪夷所思的好处！”
欧阳熙顿时想起自己的脸和腿，她认同的点点头：“确实，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是，真的，那个了吗？用什么方法！”
想起之前任务时遇到的刘仪，欧阳熙觉得有些难受，如果是真的，她或者真的背负了一条性命。
“心肌梗塞，脑萎缩……各种看上去很自然的死亡。”连域觑着欧阳熙的表情道：“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被那个游戏选中吗？你也发了帖子找认同了，应该也知道我们这种游戏参与者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了。那么我们会是我们？”
欧阳熙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没有同类供她交流找共同点，再多的理由都站不住脚。
“我自然想过的。”欧阳熙苦笑：“我思来想去我跟别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活的很格外失败吧，你既然调查过我，就知道我之前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这个游戏，你看到的绝不是现在的我，只会是一个又丑又残废的怪物！”
连域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苦涩的表情认真而柔和的问：“难过吗？”
“说不难过你信吗？”欧阳熙叹口气：“何止难过，简直是绝望，一度都不想活下去！”
连域淡淡笑了下，停住了看着不远处的一丛紫色的花丛：“三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因为我的判断失误，害死了一个相伴多年的战友，那时候我也一度不想继续活下去……”
欧阳熙闻言豁然抬头，看着一副清风明月的连域，没想到他也有那样颓丧的时候，但她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
你是说因为厌世？”
“就我追着那些在现实中流露过蛛丝马迹的其他参与者来说，他们差不多都遇到过难处，比如生意失败，失恋……在有了你的印证，我觉得对生活绝望甚至有轻生念头就是那个游戏选择参与者的标准！所以，不必自责，本来就都是生活中的弱者，性格决定命运，无法战胜自己的人，不用别人他们自己也会倒下，老实说负一万积分有时候真不是容易办到的。”
原来他在拐着弯的安慰自己。
欧阳熙心里泛起淡淡的暖意，连域说的不错，想起刘仪那番表现，即便当时逃脱了，也挺不过下个游戏。
这个游戏就是让人学会愿赌服输。
不过心里总是有些尖刺无法拔出，到底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连域瞅了她一眼，继续转移话题道：“我之前不是说，那个游戏系统就好像一种波动规律？那我们也可以假设，外面的情绪也是一种波动，当一个人产生了负面情绪，散发出这种波动的时候，刚好同游戏系统的频率吻合引起了它的兴趣，被它选中，你觉得这种说出能成立吗？”
欧阳熙思考着慢慢点头：“很贴切，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那顺着这个思路来想，就我们看来这种轻生的负面情绪无疑的代表黑暗的不好的一面，却恰好跟游戏系统吻合，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个游戏系统的也是黑暗的负面的？”连域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娓娓道来妥帖：“那么，就我们大众认知的，黑暗的负面的就是邪恶的不好的，这个游戏系统自然也是邪恶的，顺理成章的，邪恶的东西就一定是对人有恶意的，我们的处境其实很危险啊！”
到最后欧阳熙只剩点头了。
“所以，你必须跟我去京城，我们现在命运已经别绑在一条线上了，必须要集合更多的力量才行对不对？”
欧阳熙习惯性的点玩头以后，才反应过来，她的京城之行看来是必须的了。
这人……欧阳熙再次感叹。
“那现在为什么就要加快脚步，赶快收拾东西走了！”连域笑道。
欧阳熙无奈的瞟了他一眼，朝着家门走去。
她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拿的，不过几件衣服，还有存着游戏选项的笔记本。
当然她也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不过连域说来日方长，等他回到京城复命后再说。
欧阳熙只好妥协。
只是在走前，她想了想还是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
这一走前途叵测，既然真的会被抹杀，她也可能逃不过这个命运。
这一走也许再也回不来。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欧阳熙都要放弃时，才接通。
电话里传来欧阳妈妈疲惫的声音。
“阿熙怎么是你？有事吗？”
怎么是你？
欧阳熙嘴角露出一股涩然，正好被连域看到。
“我要走了，估计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你跟我爸爸以后多保重吧，等我安定好了，依然会每月给你们寄钱的，不用担心了！”欧阳熙知道她父母不缺钱，都有退休工资，但除了给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最起码法律还规定成年子女对父母有赡养义务。这是她能想到的跟父母唯一的牵扯了。
“你要去哪？你这个样子能去哪？小熙啊，你可不要瞎折腾，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自己攒着回头找个好医生做手术啊，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欧阳熙静静的听着，心里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
直到她母亲说了最后那句话，她麻木的表情才起了变化。
“你说爸爸病了住院了？脑梗吗？严重嘛？我……”欧阳熙有些着急，差一点冲口而出想去医院。
但又想到好面子的父母应该不希望她去的。
“不用，不用，病情已经稳定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行，小熙啊，别做傻事，妈妈还是不希望你乱跑的，你的情况特殊知道吗……”
欧阳熙不等她说完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要走了，生死未知，养育她承认的老父生病住院，她却连探视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什么死心麻木都是假的，只要人还活着，心还会跳就一直会痛。
欧阳熙真的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到别人面前，她是那种宁可私下里痛的要死，人前也要笑着说自己很好人。
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控制不住。
越不想哭，眼泪就流的越凶。
她突然蹲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哭，一下吓到了连域。
他知道欧阳熙是个极为坚强的女孩，性格又绝强，在自己这种尚算陌生人的面前哭成这样，必然是伤心到了极致。
他连忙走过去俯下身蹲在靠着欧阳熙蹲下来，轻轻拉她的胳膊，将她洒落下来的长发轻柔的理顺。
“欧阳熙！哭又解决不了问题！你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来想办法好不好？”
欧阳熙到底不是娇气矫情的，托游戏任务的福，她现在已经越来越镇定。
哭了一会就冷静下来，这才察觉连域一直蹲在自己身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赶紧擦掉眼泪，一抬头对方适时的递来纸巾。
欧阳熙只要囧然的接过，背过身去撸鼻涕，她发现自己在连域跟前什么丢人的事情都做过了，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反正他什么都知道。
“嗨！我当多大的事，这不是钻牛角尖吗？他们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你偷偷的去看看有能怎么样？”连域笑道。
欧阳熙一琢磨，还真是这样。。
一直回到自己的住处,欧阳熙都一句话没说。
连域也知道他殷勤过分反倒漏了底，这姑娘有多聪明他比谁都清楚。
他其实在抬起胳膊的时候就后悔,果然她还是生气了。
于是他聪明的选择了闭嘴,这时候才是多说多错。
好在现在的欧阳熙已经不是曾将那个孤傲不通世时事的女孩了。
她住的偏僻，出租车不肯进村。
欧阳熙和连域只好下车步行。
最近的路是田野里的一条小路，因为城市扩建，四周的田地被征无人耕种全都荒芜下去，长出大片的杂草野花。
此时正直初秋，花木还残留这盛夏的繁芜。
大片大片的野花,粉的，黄的，紫色，还有似乎一望无际的青草。
有时候风景未必非要是名声才美，才值得人驻足。
蓝天白云，绿草花香,午后的阳光吹来，幽静小路,正是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失望黯淡。
欧阳熙冷静了。
连域这么做无可厚非,他要来见自己,又是因为那样一个神秘惊奇的原因，调查自己是很正常的。
最起码当看到乔魏时，他的那番动作也是出于好心，尽管这种窘迫往事被窥探的感觉很糟糕，她在不爽也不能否认这点。
如果自己有能力，易地而处她肯定也会调查连域的。
“对不起！”
欧阳熙一想通，刚觉得没那么愤怒了，善于善言观色的连域就立刻把握住机会道歉。
对于这种人精，还指望能瞒过什么？欧阳熙不由叹气：“没关系，你也是好心，不说这个了，这里很安静，如果你不累的话，不如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你对这款游戏怎么看？”
“我参加这款游戏已经三年了！”连域看着眼前的柔美女子，这种环境下真不想讨论这种煞风景的话题。
田间小道，鸟语花香，清风白云，就应该说些甜软的情话，不过来日方长，眼前这个女孩防备心有多重他又不是不清楚。
想到之前挨的那刀，连域还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但是人都会犯错误，他也不是没有彷徨过，这个游戏有多残酷他十分了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能保持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最起码当时看到了她眼里真切的愧疚。
而欧阳熙尽管已经猜到他肯定是排名很靠前的高手了，但没想到他进入游戏的时间这么长，按照一个星期进入一次任务的频率算，三年的时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更重要的是他看上去还这么正常，得是多么强大的心性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最起码当初从恐怖游戏那个任务出来后，她就总是出现腹痛的幻觉，跟别提对她打击巨大的凌一那个任务了。
“从当初被拉入这款游戏以后，我其实就跟上级打了报告，经过无数次的证明才让他们重视起来。这三年来我也一直在研究这款拥有神秘力量的游戏。其实之前那次病毒袭击，就是我的团队搞出来的。”
这个信息量就太巨大了，欧阳熙不由微微张嘴。
“就我们猜测这个游戏其实是一种能催眠人意识的波动频率，我们也是研究了三年才掌握了一些规律，就是为了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其他的游戏玩家，结果运气不错，真的找到了你！”连域看着已经开始沉思的欧阳熙露出微笑，眼里全是星星点点的光芒。
但低头沉思的欧阳熙却没有看到。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说过之前我曾经参加过一个任务，是制止在游戏里说出真实身份的，但后来遇到你，我记的很清楚，当初你见我第一面时，就说了自己的游戏编号和名字，那时候为什么系统不阻止你？”
“你这么设定一下，这款游戏是个很狡猾聪明的导演，我们都是他选中的要演他戏的演员，他会先给几个场景来考察考察你的演技，确定你有资格的时候，才会放出其他已经选中的演员给你搭戏，在这之前你其实是不知道有其他演员存在的。等你经过了同其他演员的会面，你明白了这个戏还有其他人要演，同时通过跟其他演员搭戏觉得还算合拍，定下了你的角色，那么导演把你看成了自己人，就回放宽对你的约束，让你跟更多的演员切磋，反正你也知道其他人存在了，那么这条规则就对你不存在了。这样解释你能理解吗？”
连域很详细也很耐心的解释道。
欧阳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意思就是说，我算是表现良好，得到了游戏的认可，它对我解开了不准说出身份的规则？”
连域笑着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规则也只接触到这里了，最起码我混了三年也跟你的待遇一样，这个游戏不允许他选中的人在现实生活里也有练习。所以游戏里是不允许参与者互相交换讯息的。”
“如果交换了会如何？”
“抹杀！”连域眼神一深：“我知道你在查那个同样发过帖子的id，不用做无用功了，那个发帖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欧阳熙一惊，缓缓道：“是，被。抹杀了？”
连域点点头：“所以你也应该意识到了，这个游戏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不过完成几个角色扮演的游戏，就能获得无数匪夷所思的好处！”
欧阳熙顿时想起自己的脸和腿，她认同的点点头：“确实，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是，真的，那个了吗？用什么方法！”
想起之前任务时遇到的刘仪，欧阳熙觉得有些难受，如果是真的，她或者真的背负了一条性命。
“心肌梗塞，脑萎缩……各种看上去很自然的死亡。”连域觑着欧阳熙的表情道：“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被那个游戏选中吗？你也发了帖子找认同了，应该也知道我们这种游戏参与者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了。那么我们会是我们？”
欧阳熙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没有同类供她交流找共同点，再多的理由都站不住脚。
“我自然想过的。”欧阳熙苦笑：“我思来想去我跟别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活的很格外失败吧，你既然调查过我，就知道我之前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这个游戏，你看到的绝不是现在的我，只会是一个又丑又残废的怪物！”
连域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苦涩的表情认真而柔和的问：“难过吗？”
“说不难过你信吗？”欧阳熙叹口气：“何止难过，简直是绝望，一度都不想活下去！”
连域淡淡笑了下，停住了看着不远处的一丛紫色的花丛：“三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因为我的判断失误，害死了一个相伴多年的战友，那时候我也一度不想继续活下去……”
欧阳熙闻言豁然抬头，看着一副清风明月的连域，没想到他也有那样颓丧的时候，但她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
你是说因为厌世？”
“就我追着那些在现实中流露过蛛丝马迹的其他参与者来说，他们差不多都遇到过难处，比如生意失败，失恋……在有了你的印证，我觉得对生活绝望甚至有轻生念头就是那个游戏选择参与者的标准！所以，不必自责，本来就都是生活中的弱者，性格决定命运，无法战胜自己的人，不用别人他们自己也会倒下，老实说负一万积分有时候真不是容易办到的。”
原来他在拐着弯的安慰自己。
欧阳熙心里泛起淡淡的暖意，连域说的不错，想起刘仪那番表现，即便当时逃脱了，也挺不过下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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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里总是有些尖刺无法拔出，到底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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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熙思考着慢慢点头：“很贴切，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那顺着这个思路来想，就我们看来这种轻生的负面情绪无疑的代表黑暗的不好的一面，却恰好跟游戏系统吻合，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个游戏系统的也是黑暗的负面的？”连域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娓娓道来妥帖：“那么，就我们大众认知的，黑暗的负面的就是邪恶的不好的，这个游戏系统自然也是邪恶的，顺理成章的，邪恶的东西就一定是对人有恶意的，我们的处境其实很危险啊！”
到最后欧阳熙只剩点头了。
“所以，你必须跟我去京城，我们现在命运已经别绑在一条线上了，必须要集合更多的力量才行对不对？”
欧阳熙习惯性的点玩头以后，才反应过来，她的京城之行看来是必须的了。
这人……欧阳熙再次感叹。
“那现在为什么就要加快脚步，赶快收拾东西走了！”连域笑道。
欧阳熙无奈的瞟了他一眼，朝着家门走去。
她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拿的，不过几件衣服，还有存着游戏选项的笔记本。
当然她也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不过连域说来日方长，等他回到京城复命后再说。
欧阳熙只好妥协。
只是在走前，她想了想还是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
这一走前途叵测，既然真的会被抹杀，她也可能逃不过这个命运。
这一走也许再也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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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熙怎么是你？有事吗？”
怎么是你？
欧阳熙嘴角露出一股涩然，正好被连域看到。
“我要走了，估计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你跟我爸爸以后多保重吧，等我安定好了，依然会每月给你们寄钱的，不用担心了！”欧阳熙知道她父母不缺钱，都有退休工资，但除了给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最起码法律还规定成年子女对父母有赡养义务。这是她能想到的跟父母唯一的牵扯了。
“你要去哪？你这个样子能去哪？小熙啊，你可不要瞎折腾，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自己攒着回头找个好医生做手术啊，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欧阳熙静静的听着，心里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
直到她母亲说了最后那句话，她麻木的表情才起了变化。
“你说爸爸病了住院了？脑梗吗？严重嘛？我……”欧阳熙有些着急，差一点冲口而出想去医院。
但又想到好面子的父母应该不希望她去的。
“不用，不用，病情已经稳定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行，小熙啊，别做傻事，妈妈还是不希望你乱跑的，你的情况特殊知道吗……”
欧阳熙不等她说完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要走了，生死未知，养育她承认的老父生病住院，她却连探视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什么死心麻木都是假的，只要人还活着，心还会跳就一直会痛。
欧阳熙真的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到别人面前，她是那种宁可私下里痛的要死，人前也要笑着说自己很好人。
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控制不住。
越不想哭，眼泪就流的越凶。
她突然蹲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哭，一下吓到了连域。
他知道欧阳熙是个极为坚强的女孩，性格又绝强，在自己这种尚算陌生人的面前哭成这样，必然是伤心到了极致。
他连忙走过去俯下身蹲在靠着欧阳熙蹲下来，轻轻拉她的胳膊，将她洒落下来的长发轻柔的理顺。
“欧阳熙！哭又解决不了问题！你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来想办法好不好？”
欧阳熙到底不是娇气矫情的，托游戏任务的福，她现在已经越来越镇定。
哭了一会就冷静下来，这才察觉连域一直蹲在自己身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赶紧擦掉眼泪，一抬头对方适时的递来纸巾。
欧阳熙只要囧然的接过，背过身去撸鼻涕，她发现自己在连域跟前什么丢人的事情都做过了，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反正他什么都知道。
“嗨！我当多大的事，这不是钻牛角尖吗？他们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你偷偷的去看看有能怎么样？”连域笑道。
欧阳熙一琢磨，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