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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两人的初次(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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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瑶,怎么样了,联系到你哥了吗?”

    祁韵媱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对一脸着急看着自己的妈咪摇了摇头,无奈的挂断电话,“两个号码我都打过了,还是一样打不通。悫鹉琻晓大哥也真是的,就算真的失恋了也不要老是做这种失踪的事情啊!”像她被韦晨哥拒绝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越挫越勇。

    “唉……也不知道曜卓去哪里了。”祁老夫人担心的叹了口气。不仅是曜卓,就连前天突然淋着雨回家的末初也变得怪怪的,这两个孩子……该不会是真的出现问题了吧!

    “韵瑶啊,”祁老夫人拉住女儿的手,“要不,你去跟小初初问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要说出来才能得到解决的不是吗?”

    “这不好吧,妈咪。末初高烧了两天这精神好不容易才点好,我要是去问了惹得她伤心,不是更雪上加霜吗!”

    祁老夫人理解的点了点头,“只是你哥那联系不上末初这又病倒了,唉,真是急死我了!”

    见妈咪着急的样子,祁韵媱心想,实在不行她还是去找韦晨哥问个清楚,尽管她现在仍旧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夜晚的不夜城依旧灯火辉煌,。

    “该死的,这家伙到底是去哪里了,竟然连个消息都不留!”望着那始终打不通的电话韦晨气得将它往一旁丢去,想不到祁曜卓这次是来真的。

    回想起那天在小别墅里发生的事情,韦晨始终不敢相信末初和那姓闻的有段过去。虽然并不晓得他们之间具体是什么关系,但末初竟然会为了他而放弃曜卓,那亲密的程度自是可想而知。他实在不明白,平日里末初丫头对曜卓的感情明明是那么真实,这会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说放弃就放弃呢!

    想归想,但找出祁曜卓才是这会最要紧的,韦晨抓着头发大喊一声,随即又再度拿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电话拨打着那不知被自己拨了几回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电话里头,那提示音又再次响起,气得韦晨猛站起身子想开口大骂一顿。

    “叩叩叩!”

    休息室的房门在这时被人敲起,韦晨没好气的喊道,“进来。”

    祁韵媱走进休息室时,就看到他站在那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抱歉,我好像打扰到韦晨部长了,那我先离开晚点再来。”说着准备离开。

    韦晨一听这声音,见是韵瑶来找自己,忙将她喊住,“不不,没打扰,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自那次说明了之后,两人除了偶尔碰面时简单的一句招呼就还没再好好说过话,难得这会韵瑶主动来找自己,韦晨自然是高兴的。

    祁韵媱见他表情说得十分认真而诚恳,于是就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大哥和末初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听得这话,韦晨就知道她也在为祁曜卓的失踪着急了,她尚如此,更别说是老夫人。

    “那末初丫头呢,她没和你说什么吗?”

    听他这语气里对末初隐隐有着几分责怪,祁韵媱微蹙起柳眉,“她这几天病得不轻,所以我不想再去给她添乱。”

    得知末初这些天同样不好过,韦晨的脸色缓了缓,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好好的两个人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韦晨部长?”祁韵媱轻唤他一声,试图提醒他告诉自己实情。

    韦晨看向她,神情平静的问道,“你知道闻胜月吗。”

    祁韵媱不明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人,“不正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吗?”

    副总裁三字让韦晨脸上扬起一丝嘲讽,这人只怕再过不久就要由副转正了,“他是你大哥同父异母的弟弟。”

    “什么!”

    祁韵媱一惊,显然没料到那同在一个公司里头的人竟和自己的大哥有着一半相同的血缘。

    “当初若不是因为闻胜月的母亲抢走了曜卓的父亲,曜卓和老夫人也不会被赶出家门。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这闻胜月和末初丫头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而我们竟一直都被瞒在谷里。那天末初丫头在你大哥和他之间竟然选择了他,你大哥估计就是因为承受不了这打击才躲起来不让自己找到他吧。”

    原来那血缘关系的消息已经让祁韵媱感到十分震惊,这会又随之而来的实情更是惊骇得无言以对。祁韵媱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韦晨,似乎等着他再跟自己说这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末初,末初怎么可能对大哥做出这种事情!

    “韦晨部长,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弄错了?末初和我大哥的感情明明好得很,怎么会和其他人扯上关系!”就算是这样,以末初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

    韦晨就知道她不会相信这话,不仅是她,他自己每每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置信。如果那天不是他亲眼所见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末初丫头对选择背叛曜卓。

    “没有弄错,那天我就在现场。”

    韦晨满是无奈。早知道如此,当初他就不该通知曜卓过来,但是就算没有了那一场伤痛,日后怕是这伤害会来得更猛烈。

    末初,竟然背叛大哥……无意识的摇了摇头,祁韵媱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不,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们一定是误会末初了,她不会这么对大哥做出这种事情的!”末初虽然从不会将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可她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的在爱着大哥。不光是大哥,就连妈咪和自己她都一样如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着,这样的人怎么会忍心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情。

    “韵瑶,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说的话,但我保证我刚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属实。现在曜卓因为这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死命找也找不出他人来!”顿了顿,韦晨看着跟前怔愣的祁韵媱,想了想说道,“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误会,那你回去让末初丫头把这事情好好解释清楚,说不定事情真的还有挽回的余地。”这样,曜卓就会回来了吧。

    仍旧处于惊愕之中的祁韵媱听他这么一想,当下便急于回去找末初好好问清楚。对他如前辈微微行礼,祁韵媱快速说道,“那我先回去,不打扰韦晨部长了。”

    韦晨见她对自己仍旧采取疏离的态度,本想出声唤住她,但心想眼下祁曜卓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便作罢。

    一连几天的高烧让末初一直躺在房间里,期间除了祁老夫人和祁韵媱,还有栗迎曼姐妹二人前来看她,末初始终没有看到祁曜卓的出现。

    现在,他心里一定恨透她了吧。

    明知道那天自己所作出的选择定会伤透了他的心,可没得选择的她又能怎么做。而这一切怪得了谁,只能怪她自己太过愚昧。如果她能早点发现事情的不对,或许现在就不会落到这等地步。

    到底还是她亲手伤了曜卓。

    数日来的不适让末初的神色显得有些苍白,而曜卓离去的那一幕不断自梦中出现让末初无法安心休息,神情显得更为憔悴。祁韵媱站在门口,望着躺在床上出神的末初,原本想询问的话又咽在喉间不知该不该向她问起。

    感觉到有人出现在那,末初缓缓转过头去,见是她过来看自己,扯了扯唇角对她微微一笑。

    没想到昔日的敌对如今却成了她最亲的家人,末初庆幸自己在祁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祁韵媱缓缓朝她走去在床沿上坐下,轻声问道,“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点了点头,末初让她别担心。想开口问她关于曜卓的消息,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你……”

    想起方才韦晨哥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祁韵媱仍旧无法相信。眼前这她已经将她当成自家人看待的女孩,真的会做出伤害大哥的事情吗。

    末初见她欲言又止,以为她是有曜卓的消息告诉自己,有些激动的问道,“是不是曜卓怎么了!”

    祁韵媱见她现在还是这么关心着大哥,更是坚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既然这一切都是误会,那她更应该早点将这误会说开!

    “末初,你告诉我,你放弃大哥的事情不是真的对不对?”

    末初原以为终于能听到关于曜卓的消息,没想到韵瑶竟是对自己询问起那天的事情。韵瑶她,是从韦晨部长那得知这件事情的吧。

    祁韵媱一直是相信末初的,但这会末初却迟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让祁韵媱不禁有些着急了,“末初,这里头一定有着误会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把事情解释清楚的,不是吗?”

    “谢谢你,韵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末初却是感激的看着她。

    听到她这一声感激,祁韵媱急问,“所以我说的没有错对不对,你和大哥之间根本就是一场误会!末初,现在大哥正因为这件事把自己藏了起来,不管我们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的下落。如果你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话,我相信大哥知道后一定会立马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末初为之一惊,顿时坐起身朝她看去,“你说什么,曜卓他失踪了?”

    这些天担心她的病情,祁韵媱和祁老夫人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她,这会自是瞒不住,“是的……大哥现在公司不去了,不夜城也不管了,大家都联系不上他。”

    末初一怔,难怪这些天她看不到他也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一想到曜卓现不知人何处,末初快速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找人。祁韵媱见她如此,正想开口阻止,就见她突然顿住了身子,而后坐在床沿变得安静了。

    “末初……”

    是啊,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去面对他呢,曜卓他最不想见的人只怕就是她了,她去了又能怎样,只会让他更痛苦罢了。

    祁韵媱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安静了起来,但见她低首的双眸布满了悲伤。祁韵媱十分肯定,末初爱的人一定就是大哥!

    “末初,你和闻胜月之间的关系,是真的吗?”祁韵媱没有别的意思,正是因为相信末初,所以才问得如此坦然直白。

    没有为她晓得这件事情而感到惊讶,末初缓缓看向她,神情很是平静,“如果说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韵瑶,你相信吗?”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

    听到这话,祁韵媱比什么都高兴。她就知道末初不会背叛大哥,这一切果然是场误会!

    “既然这样,末初,等你身体好些后我们去找大哥吧,如果大哥知道你爱的人还是他,他一定会立马回来的!”

    多么美好的话语,末初在听到这话几乎就要点头答应了,可见面了仍怎样呢,她的选择依然只能是枫。

    祁韵媱正值欢喜,却见末初始终安静得很,神情更为悲伤。猛然想起韦晨说的她选择了闻胜月--难道,和这有关?

    “韵瑶,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去面对曜卓了,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件事我有我的苦衷我对你们每一个人从来不是虚情假意。”

    “末初,你……”

    祁韵媱怔怔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以对,然而第二天得到的消息更是让她为之大惊。

    谁也没有想到这贫穷出身的末初竟一下子成了盛易集团的最大股东,拥有60%的股份就将坐于董事长位置多年的韦立明拉下马。

    对于这样的消息,之中最无法相信的人当属韦晨了。

    祁曜卓失踪不知去处,现在公司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韦晨为此烦躁不已。他虽然不在乎这公司最后会是属于谁的,但是他想要一个解释,他只想知道末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夜城的顶楼。在几天之前这里还是他们欢乐小聚的地方,现在少了末初身影的阳台仍旧坐着他们几个人,只是神色各个显得十分沉重。

    向来凡是不放在心上以潇洒快活而重的韦晨此时静坐在沙发上,脑中回想的是今早他去找闻胜月时他对自己所说的话。他们两人关系密切他可以当是闻胜月的胡言乱语,但是,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末初就是不肯向自己解释清楚。

    没了韦晨的调侃,阳台是一片死寂,最受不了这种寂静气氛的栗迎曼朝身边的每个人都看了眼,最后终于忍受不住的开口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不说话的!不就是末末成了盛易的董事长吗,多好,这下看还有谁敢说末末配不上BOSS!”

    这话落,其他几人的脸色有些僵,韦晨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如果她是用可怕的手段来得到这个位置的,你也觉得她这么做没有错吗。”

    “你这什么意思。”栗迎曼眯着眼看他,“你在怀疑末末?”

    “我也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但是她和闻胜月的所作所为让我没法不这么想!”韦晨无力的背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那黑夜星空,“我比谁都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场噩梦而已……”

    “闻胜月?”

    栗迎曼对于盛易的事情向来毫不关于,所以对于这新的一号人物更是不了解。尽管不愿提起,但韦晨还是简单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了遍。而在听完这些事情后,栗迎曼也没再开口说话了,反是陷入了沉思。

    祁韵媱看了看大家,心里有些凉。原本她听栗迎曼力挺末初,还以为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坚信着末初的为人,可这会连栗迎曼也跟着沉默了当下更为慌张。

    静寂之中,祁韵媱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末初和闻胜月联合起来骗了我大哥、抢走了韦叔叔的董事长位置?”

    “韵瑶,”少了平日这份邪气,卫郗然平和的看着她,“只是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是这么一回事。”

    “这根本不可能!”

    祁韵媱朝他吼去,见没有一个人肯出来为末初说句话,祁韵媱走到栗迎曼跟前,“迎曼姐,你是相信末初的对不对?”

    “韵瑶……”

    轻喃的一声却不是她所想要的肯定答案,祁韵媱随即走向风炙旒,急切道,“风部长,你是相信末初的,对吗?”

    风炙旒沉默不语。

    “那你呢,还有你,你呢,你相信吗?”而后祁韵媱又走到卫郗雅、秋木泽雨还有田之尧的跟前,一一试图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丝丝支持末初的话语,哪怕是一句我不知道她也是高兴的。

    “我相信!”

    “之尧部长!”这突来的坚定话语让祁韵媱双眸一亮。

    “末初是个好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末初,她没有做错!”田之尧也站起来对他们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是最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因为牵连的关系是他死都不能说的,否则他绝不允许他们这样怀疑公主殿下。

    有了田之尧的这一份信任,祁韵媱只觉自己好似多了一份力量,“谢谢你之尧部长!”

    韦晨缓缓摇了摇头,似是无奈于他们的天真。

    “如果她没有做错的话,那你们说,一个男人愿意将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送给一个女人,这又是什么关系!”不光是韦晨,这会盛易集团里的员工都是这么认为,更是将这件事与祁曜卓的消失联系在了一起。不难想象,现在公司里全是关于这三角关系的流言蜚语,而祁曜卓成了被末初无情抛弃的可怜人。

    听到这话,正和田之尧相互支持的祁韵媱转首朝韦晨瞪去,挤压于心中多时的愤怒顿然而发,“我不许你这么说末初!不管是你还是你们几个,要是你心里也这么想的话那就都通通给我闭嘴!不就是因为你们和我哥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吗,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看起来我哥比较可怜吗,你们一个个就顺理成章的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在末初身上!我告诉你们,虽然这个世界上好的人多了去,但在我心里末初就是最好的那一个,即便是我的亲大哥也一样比不上!”

    跟前这正怒视着众人的祁韵媱让韦晨有些怔愣了。那一心维护末初不容许任何人践踏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强与坚定。

    说罢,祁韵媱扭头看向身边的田之尧,“之尧部长,我们走!”

    “嗯,好!”

    原本沉默的聚会变成最后的不欢而散,望着那大步离去的两人,栗迎曼一手扶额叹息道,“韵瑶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坐在一侧的秋木泽雨低首笑道,“不过,这小丫头倒是长大了呢。”

    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风炙旒从长沙发上起身妖娆的伸了伸懒腰,而后撇眸看了眼那不语的韦晨。

    “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

    因为心中的怒火,祁韵媱拉着田之尧大步走出阳台来到顶楼的走道。

    “韵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身后传来那疑惑的声音,祁韵媱这才猛然停下了脚步松开他的手。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只是刚才太过气愤不想看到他们一张张怀疑末初的脸,所以才跑了出来。

    火也发了,人也冷静了,这会祁韵媱的心反而变得有些不安,“之尧部长,你说末初真的像韦晨哥说的那样吗……”

    “当然不是!”正是天之尧这份十足的肯定让祁韵媱再度信心了起来,“韵瑶,请你相信我,末初这么做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会伤害大家的!”

    同样的话让祁韵媱不解了,“末初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之尧部长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这让田之尧很是为难的看着她,“对不起啊韵瑶,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只要继续相信末初就准没错!”

    就在众人为盛易集团这一变故而议论纷纷时,末初始终呆在祁家里头,而她的不出现让众人一致认为如今身跃富豪的她已看不上这小小的职位。

    然对这一切,末初仿佛事不关已般每天按时起床做着她所喜欢的一些家务,偶尔在书房里看点书后便又是准时的回房休息。祁老夫人虽然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都被祁韵媱给劝了下来。为了不让末初听到那些是是非非,祁韵媱下班后也几乎都是呆在家里陪着末初,两人对彼此的认知反而因此变得更为深厚。

    末初牵着小霸王在后院里随意溜达,直到自己都觉得有些累了才回到屋里,准备前往书房让自己身心平静会。

    祁家的二楼一共有两个书房,一个是祁曜卓用来办公的,另一个则是让家人精心读书的,两个书房对面而立。末初上了楼直直往右侧的书房走去,然而令她惊讶的是,左侧那已经关闭好几天的门此时竟是开启着。

    心头一颤,末初猛转了步伐朝对面书房走去,急切的脚步却停伫在书房门口--

    里头,那背对着她的身影是多么的另人怀念。

    这已经是他们分开的第八天了,犹如半个世纪般那般漫长,而这漫长的滋味让她几乎以为待她年迈之时,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她能做的,便是对着他们相邻的那堵墙发呆,想象着他在这个家的样子。

    果然,一切的想象都不及他这一个背影来得真实,来得令人心醉。

    那是早已注定的吸引,末初缓缓朝他走去,悄然的脚步像是怕惊扰了他,就怕他会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

    在听到她朝书房走来的脚步声,祁曜卓的脑中就已是瞬间空白。

    明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放不下她,渴望见到她,所以才故意出现在这里。

    他想她,好想好想,疯狂的思念让他觉得都快不像自己了。其实这些天他那儿也没去,他一直守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静静看着她,即便她放弃自己的决定让他痛得要死,可还是不舍得离开她。

    曜卓……心里呼唤着他的名字,末初盼着他能回头看一眼自己。似是听到她心里的呼唤,站在落地窗前的祁曜卓缓缓转过身来。

    憔悴的面容,遍满下巴的胡渣,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末初就知道他这些天过得很不好。

    因为心疼,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末初紧紧握着双手,不让自己在他转首的那一刻奔向他的怀抱中。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更伤心吧。

    现在,她能再这样看着他,她已是十分满足了。

    “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末初更想问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可是像以前那样不吃早餐将自己的一天全然丢进工作中。

    “这些天都在澳洲,忙着新的工程,今天才刚回来。”如今的他连一句想念她的话都没有资格说了。

    “那就好……”

    末初很想告诉他这样的谎言一点不可信,如果他愿意,她更想听听他这些天的痛苦,然后加诸在自己身上由她来承担。

    “你,过得好吗。”

    在没见到她之前,祁曜卓想了好多场景和台词,然而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当他意识到自己该说什么时,已是来不及了。

    没想到他还愿意理会自己,这对末初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嗯,很好。”

    只要想着你,就什么都好。

    听到这话,祁曜卓心里泛起一丝苦笑。是啊,她选择了她所喜欢的人,这怎么会不好。难过,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已。

    可她有什么错呢。

    这些天他仔细想过了,和闻胜月比起来自己一开始就没任何胜算。闻胜月可以为她将所有一切都给她,而自己对末初只有一而再的索取渴求着她对自己的爱,一直都是末初在包容着他。

    是他太过自私了。

    如果闻胜月真的能一辈子对末初好,给她所想要的感情,那他愿意--

    放手两字连想都觉得钻心的疼。

    望着她的双眸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漠然深沉的眸光好似在看着一个毫无相识的外人,“也是,现在你已经盛易集团的最高董事长,这日子怎么会过得不好。”话语的嘲讽像把反向的刀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有这么一瞬间,末初拼命在克制泪水差点就要决堤滚落了下来。

    因为她高兴,她一直都知道他是爱着自己,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旧选择为她好。够了,这样就足够了,这个坏人,还是让她来当吧。

    用了眨了眨眼,末初扬起下巴对他微微一笑,很是美丽。

    “当然!现在我不仅拥有盛易集团,我还有胜月陪伴在我身边,这样的日子一直都是我渴望得到的。以后,我想应该没有人敢再对我有所不敬了。”瞧见他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容,末初让自己笑得更为欢喜,“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末初了,明天我就会搬离这里,至于那违约的五千万我会让人送来的!”

    让她再多陪他一晚吧,这样她就可以带着更多的回忆前往没有他的地方。

    “是……是吗。”

    祁曜卓双眸紧锁着那美丽的笑容,冰凉的躯体连最后一丝的温度都被她无情夺去。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十分欢迎你继续以总裁的身份出现在盛易。”末初对他浅浅一笑,“抱歉,我有些累了,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房了。”

    凝望他最后一眼,末初缓缓转过身去,迈步离开。

    曜卓,这么好的你应该得到更多美好的幸福,希望以后能有个更爱你的女孩出现在你身边,让你不再受伤。

    美丽的笑容在转过身后的那一刻化成祝福的泪水,祁曜卓望着那一步步离自己远去的身影,好似这个世界也正慢慢的远离自己。

    他该伸手挽留她的,可她已经得到她所想要的幸福,他又有什么资格。

    门关上的那一刻,祁曜卓只觉这世界,瞬间黑暗了。

    第二天,祁韵媱刚从外头回来,却见闻胜月竟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当下,祁韵媱只觉这一定和末初有关系。

    连招呼都忘了打,祁韵媱随即往里头奔去。

    “韵瑶,你可来了,你快去阻止末初吧!”一见到女儿来了,祁老夫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妈咪,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闻胜月出现在这有关吗。

    “也不知道怎么了末初突然说要走,我怎么劝都劝不住,现在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东西!韵瑶,你们俩的感情好,你快去劝住她吧,啊!”心急的祁老夫人慌慌张张,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了清楚。

    一听到末初竟然要搬离这个家,祁韵媱想也没想忙往二楼奔去。当她赶到末初房间时,末初正好收拾了行礼。

    “你这是在做什么!”

    祁韵媱冲过去一把拍掉她手中的行李箱,怒视着她,“谁允许你离开这里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哪儿也不许去!”

    没有生气,末初一脸浅笑的看着她,“韵瑶,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霸道了?”

    “我就是这么霸道,所以你必须顺着我听我的话,你这辈子除了祁家,你哪儿也不许走!”

    不愿带着离开的伤感和她说再见,末初只当她像个孩子一样说着玩闹的话,“韵瑶,就算囚禁了我的人也无法囚禁我的心啊,既然我们是好朋友,你也不忍让我这么痛苦的对吗?”

    “你的心不就在我大哥那吗!”

    祁韵媱突喊的一语让末初微怔。

    拉住她的手,祁韵媱轻了声音对她请求道,“末初,留下吧,就当是为我留下来!我喜欢你这个亲人,我不想让你离开这个家!”如果不是她,她永远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活得更有价值。如果不是她,她更不知道原来有种超出血缘关系的感情可以这么让人眷恋不舍。

    “韵瑶……”

    末初见她急切的等着自己的答复,然而,她能给的却只有一个简单的拥抱。

    双臂轻轻抱住她,末初感激笑着,“谢谢你韵瑶,谢谢你……”

    “如果你真的感激我,那你就答应我留下来!”祁韵媱推开她的怀抱看向她,“是不是你听到什么了,所以才想离开这里?末初,我是相信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直都会相信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苦衷到底是什么,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伤害我!”

    信任的话语充斥着双耳,末初不知该如何回报,鼻间不过刚微微泛酸,泪水便已经自眼中滑落。

    其他人怎么议论她都无所谓,她只在意她所在意的朋友和家人。离开前还能再得到她们的认可,末初觉得自己就算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也该心满意足了。

    祁韵媱还想努力劝服她,却见向来坚强的末初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落泪了。果然,那些话还是让她受伤了吗……

    伸手轻轻为她擦拭着泪水,祁韵媱第一次想这么珍惜一个人。

    似是决定着什么,祁韵媱的双眸突然变得坚定无比。直到全然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祁韵媱忽然十分认真的对她说道,“末初,如果这里真的让你这么伤心的话,那我跟你走!”

    “韵瑶?!”

    “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没有一丝的儿戏,祁韵媱郑重的看着她,“要嘛你留在这,要嘛我跟你一起离开!反正,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怕会饿死。”许是因为有了决定,豁然开朗的心情让祁韵媱开起了玩笑。

    除了感谢,末初真的不知道该对她再说些什么了。她又何德何能,能得到她这般无悔的信任。

    一直在外头等候的闻胜月接过末初手中的行礼,关上车门,带走了祁家的光明。

    仰着头,末初闭上双眼。

    对不起了韵瑶,再见了,妈妈,曜卓……

    二楼的阳台上,那道身影静立不动,仿佛被人遗弃般,孤独无依。

    浑浑噩噩,自沉睡中清醒过来,祁韵媱下意识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后颈,“奇怪,我怎么突然睡着了……”说着同时,望着跟前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不妙的念头顿时闪入脑中。

    “末初……”

    祁韵媱不敢置信的睁大顺眼,霎时忙起身寻找末初的身影,“末初!末初!你给我出来--末初你听见了没有!”

    在楼下抹泪的祁老夫人见她急匆匆的下了楼,嘴里更是不停的喊着末初的名字,当下心里更是难受了。

    看着妈咪伤心的样子,祁韵媱愣愣的僵停在楼梯口,“妈咪,末初她……”

    “末初她离开这个家了……”祁老夫人哽咽道。

    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被她抛下了,祁曜卓直望着那开启的大门,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混蛋……末初,你这个大混蛋--!”

    悲绝的话语在阴霾的天空中彻然回响,悲伤,永远只是因为太过在乎你。

    12月,一天比一天来得寒冷。祁曜卓自那天回来后便开始重回不夜城,只是盛易集团似是成了一处禁地,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

    一切,好似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只除少了那秀美的容颜。

    “唉,这样沉闷的日子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阳台木榻上,风炙旒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似是随意的叹息一声。

    原本看似谈得十分欢畅的气氛,因为这随口而出的话语霎时安静了下来。

    “明明一个个心不在焉的,何必让自己死撑着呢,我看着都觉得受罪!”风炙旒甚是潇洒的半倚在榻上,妖娆的双眸紧盯着他们的神情变化。

    栗迎曼随即不满的朝他瞪去一眼,虽然她的确是一直让自己死撑着做出高兴的样子,但是她最讨厌有人将她的脆弱说出来。

    “行了!”似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韦晨猛的站了起来,“不就是因为少了一人吗,别忘了,几个月前我们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

    栗迎曼低声嘟囔道,“几个月前这里还没有聚会。”

    这一语顿时让韦晨无话可说。

    末初的出现,种种随她出现而起的变化不断在四周提醒着,有过她身影的楼层,有她演唱过的舞台,甚至是有她参与过的各个赛场,所有回忆历历在目。

    就像毒一样,上瘾了便没有得解的那一天。并不是解不了的,只是不愿忘记。

    所有人之中,只有祁韵媱从进阳台后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双手环胸,她抬眼看向他们,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现在才来后悔吗,不觉得有些晚了?”

    “小丫头,看来气还没消呢!”卫郗然挑着好看的眉说道。

    没有回应。

    卫郗然识趣的闭上嘴。

    再度静谧的阳台使得那走来的步伐各位清晰,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祁韵媱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虽然气是还没消,但不管怎样至少你们要比某个人好多了。嘴上对人家说着爱,可人走的时候连个挽留的话都没有说,这样的人失恋了那也是应该的!”

    今天是在末初离开的第十天,却是祁曜卓第一次走上这阳台。他知道韵瑶人在这里,或许能得到半点末初的消息。

    他想她,却又一直不敢听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说好了要让她幸福,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又开始四处的找她。现在,他只想知道她过得好就好,这样就好。

    瞄见祁曜卓就站在阳台门口,坐在祁韵媱身边的田之尧不安的轻声提醒她,“韵瑶,不要再说了!”

    “怎么,敢做就得敢当,要是没有做错事还怕别人会责怪他吗?难怪末初要选择离开,那个死气沉沉的家连我都有些呆不住了!”一想到那天自己竟然被她抛下了,祁韵媱眼中再度冒出怒火。

    转首再看向自己的大哥,祁韵媱只能在心里叹息。

    她不是没看到他这些时日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可这能怪得了谁,这么多人之中能让末初失望的只有大哥一人而已。他千不该万不该就这样任由末初离开自己的身边。

    看了看手表,到了上班时间,祁韵媱起身准备回往RoseClub。

    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身前,祁韵媱望了他一眼。直到现在,她仍旧相信大哥和末初是彼此相爱的。而能让这么爱着末初的大哥决然放手,那原因就只有一个。

    “爱一个人便要让她幸福没错,但是别忘了,这份幸福是来自于你自己的双手!”说罢,祁韵媱暗暗叹息的离开了。她作为他的妹妹,能帮的也只有这了。

    眼看气氛变得无趣,卫郗然起身也准备走人。好似没看到祁曜卓就站在那一样,卫郗然目光直前越过他走去,“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松手。”

    察觉到他们一个个对祁曜卓似有似无的指责,韦晨来到他身边,“曜卓……”想安慰,却又无从说起。

    似是没听到他唤自己的声音,祁曜卓转身慢步离开。

    不记得是何时走回来的,当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祁曜卓时,他才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秋木泽雨站在门外,望着他。半举的手显然刚是他敲的门。

    同样的画面让祁曜卓不禁有些恍惚,那次末初偷偷为自己举办的生日会,也是泽雨过来敲响他的办公室。

    而如今,她已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

    “什么事。”颤抖的声音泄露着心底的思绪。

    蓝色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只听秋木泽雨对他说道,“如果我说我知道末初在哪,你会把她带回来吗?”

    蓦然的一语惊动了那原本毫无生气的双眸。

    明媚的阳光在江面上洒上一层金粉,徐徐不停的风吹拂着那一张秀丽脸颊,早已忘了冷暖的躯体在江边静立了许久。

    手里拿着外套栗曼曼朝江边那道身影走去,然而还没走到她身边,却为那背影所露出的悲伤停止了脚步。

    好几次,望着这样的背影,栗曼曼总是不停的询问自己,这一切是对是错,到底什么对公主殿下而言才是最好的。可她明明最希望看到的,是公主殿下那幸福的样子。

    偷偷叹息一声,栗曼曼来到她身边,为她披上外套,“公主殿下,小心着凉了。”

    “谢谢你,曼曼。”

    平淡的口吻不见昔日的温柔,就连笑容都变得那样奢侈。

    听到这声音,栗曼曼再也忍不住了,顿时在她跟前跪了下来哀求道“公主殿下,你惩罚我吧!不管你要怎么惩罚曼曼都可以!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不想再看到这样毫无感情的公主殿下,只要能再看到公主殿下的笑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别墅门前,枫和田之尧站在那望着江边的两人。见此,田之尧顿时没好气的看着枫,“你看看,现在的公主殿下多可怜,要不是你们硬要拆散公主殿下和曜卓,现在的公主殿下不知该有多幸福啊。”

    自从知道事情的始末后田之尧就一直对枫没好脸色。

    “你根本不懂。”

    枫不愿多说。

    “我哪里不懂了,至少我知道公主殿下在离开曜卓之后变得不开心,很不开心。曜卓他人很好的,才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坏,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能多一个人对公主殿下好,疼爱公主殿下,这样不好吗,如果是曜卓的话,他也会和我一样为了公主殿下的梦想拼命努力的!”

    为了能让枫相信自己,田之尧不断在为祁曜卓说着好话,浑然不知到了最后自己的话竟让枫沉默了。

    望向江边那跪在公主殿下面前忏悔的曼曼,枫双眸闪动。

    “起来吧,曼曼。”末初看向她,伸手欲扶她起来。

    “那公主殿下可是答应我了?”栗曼曼一脸希冀。

    垂下眼眸,无悲无喜的脸容因为吹了许久的风显得有些苍白,“……曼曼,既然做不到,我能如何答应你。”

    “公主殿下……”

    不忍瞧见那样悲伤的目光,栗曼曼垂下头,心里满是自责。

    当初她原以为祁曜卓会是阻碍公主殿下完成梦想的存在,可现在看来错的彻底的人是他们。能给公主殿下幸福的人又怎会阻止公主殿下完成梦想呢?如果说她现在知道错了她想努力挽回这一切,那么,是否还来得及。

    “起来吧,曼曼。”

    这次末初没有等她起身,只是说完后慢慢往别墅走去,纤细的身影在寒风之中显得更为寂寞。

    自搬来这别墅后,没有忙碌的工作没有那人在身边的百倍疼爱,末初这才知道生命在静寂的时间里流失,是多么凄凉的一件事情。

    习惯了每天早上有他的一句早安,习惯了每天晚上临睡前他的一记晚安吻,不知不觉,他竟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成了她面对这个世界的动力。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照进了屋里,末初自昏昏沉沉的午睡中清醒,打开门走出房间却不见别墅里有其他人的身影,空荡荡的屋子就像此刻的她,孤独无靠。

    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现在,她彻底明白了。

    搬离祁家后,末初又多了一样习惯--望着地板发呆。

    就像此时此刻,她站在客厅对着那泛光的大理石地板,想着那远在江河另一头的身影。

    若是他在,又怎舍得她如此失魂。

    “末初……”

    双眸未动。

    “末初……”

    长睫毛轻轻颤动。

    “末初…末初……”

    直到那修长的双臂将她轻拥入怀,熟悉的温度似是烫着了她的灵魂,失魂的双眸微睁。

    缓缓的,缓缓抬首看向那呼唤她的双唇。阳光笼罩着他的身体,他就像突然从光芒中走出来的使者,前来拯救她。

    “曜,曜卓……”脱口而出的呢喃含着太多的不敢相信。

    那思念对方许久的双眸终于再度相望,祁曜卓双臂一收紧紧将她揽在怀中。这次,不管她再用怎样的理由他都不会再放开她了。

    末初怔怔的任由他抱在着,耳边是他为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这样的拥抱,她渴望多久了?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终于还是等来了不是吗。

    终于意识到真的是他来找自己了,红唇轻扬,末初伸手抱住他,“曜卓!曜卓……”

    “末初!”

    祁曜卓将头埋在她发间,深深吸了口气,那泌入心扉的香气让他又活了过来。这些日子里,他每天活在没有她的恐惧之中,只有夜晚的时候他躺在她的床上想着她,这才感到稍稍安心。

    “末初,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现在我想明白了,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我要一辈子把你绑在身边不再让你离开我!没有你,这个世界好可怕……”

    “我想你,曜卓,我好想你!”听得他这一语,末初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欢喜,声声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思念。

    深邃闪动的双眸望着她,祁曜卓双手捧着她脸颊,低首皆由唇告诉她浓浓的满腔爱意。

    冰冷的双唇在碰触的那一刻便已是疯狂,似是唯有紧紧缠绕在一起才能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于对方的身边。祁曜卓深深吻住她的唇,渴望已久的舌头在吻上她时就迫不及待的顶向她檀口中。

    此时此刻,祁曜卓才明白自己之前错得有多离谱。韵瑶说的没错,他若真的爱末初,便该用自己的双手为她创造幸福,而不是把她交给别人。

    这些日里以来的思念让末初放下了所有矜持,张开檀口迎向他的索取,当他的热舌伸进檀口中时更是主动伸出丁香舌与他追逐,仿佛在向他说着生世相随的决心。

    祁曜卓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丁香舌,滋响的濡沫之声萦绕在耳边。

    不满他对自己戏弄,末初吻住他的火舌在口中轻轻吸允着。

    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热情,祁曜卓更是将舌头更深的探入她口中任由她吸允着自己。炽热的双手随着苏醒的热流不断在她后背游移着,他紧紧抱着她,摩挲着这多日不在怀中的身躯。

    “末初,我爱你……我再也不让你走了!”热烫的唇缓缓下移,在她尖下巴留下细细轻吻。

    末初仰首任由他在自己的雪颈上留下一道道吻痕,“不走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曜卓……”

    温热的吻在她雪颈上厮摩不舍离开,就在祁曜卓忍着身体的疼痛准备离开时,末初伸出双手缓缓退去他身上的外套。

    “末初?”

    祁曜卓身子一僵。

    他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她得到她的承诺,他不能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他若是再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控制不住要了她。

    “曜卓……”末初望着他,微微一笑,“我想给你全部的我。”

    现在的她很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要牵手相依一生的人。

    “末初!”双眸闪过一丝欣喜,曜卓又怎会不知道她这话背后所蕴含的承诺。再度紧紧抱住她,“相信我,这辈子你只会是我祁曜卓的妻子!”

    “嗯!”

    不再多说,祁曜卓一把抱起末初往卧室走去。

    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末初在他耳边突然一语,只见祁曜卓轻笑了一声,“你是说真的?”

    双颊一红,末初娇羞的轻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祁曜卓躺了下来却是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心里害羞得很,末初仍是鼓起勇气学起他那晚疼惜自己的模样,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而后又落在双眸,鼻间,脸颊还有那性感的薄唇。

    感觉她吻中对自己的爱意,祁曜卓心然一动,张唇与她交融,爱她的心在深吻之中一字字清晰道出。

    主动退去所有的束缚,末初闭上眼不敢对上他凝视自己的双眸,耳边却传来他一声热气呢喃,“末初,你好美……”

    那仿佛撕裂般的疼痛突然传来,末初睁眼喊出声,祁曜卓一脸忍耐的轻吻安抚,同时感受着彼此毫无细缝的美好。直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包容,祁曜卓这才开始驰骋了起来。

    末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仿佛不再是她自己的,而后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不断朝自己袭来。在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她只能双手紧紧攀附着曜卓,任由他带着自己在这海浪的冲击上渐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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