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人渐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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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厅的灯很快熄灭，又很快亮了。
十二分钟的短片播放完毕。
坐在前面，那唯一的观众拿起自己的包，小跑着出了放映厅。
在影片的放映过程中，苏烈一直在观察她，倒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他就是想看这个不懂中文的观众对影片的反应。不过结果让苏烈有些失望，那女生没什么反应，看起来有点冷淡。
看来是失败了，没有打动这唯一的观众！
旁边的朴昌姬倒是被《信号》打动了，她相信《信号》一定很好，但当她真的看完后，发现整部影片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她喜欢这部片子，喜欢这种一刹那心动的爱情！
更重要的是作为留学生，呆在异国他乡，对她男主角透出来的孤独感同身受！
朴昌姬见苏烈脸上有淡淡的失落，安慰道：“苏烈，不用担心，我给以前的同学打电话，让他们来看。这么好的片子，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苏烈笑着拒绝了朴昌姬的建议，没有这个必要，拉熟人来看算什么本事，我的电影到了需要拉人才有人看的程度吗？再说了，到电影节来参赛是为了奖杯和奖金，跟观众的多少没有关系。就算一个观众没有，只要评委喜欢，一样可以拿到大奖。
下一场在半小时后，苏烈他们没有离开，继续坐在那里，等着看下一场的情况。
在开场前，有两位观众走进了放映厅，这让苏烈送了一口气，第二场的情况看起来比第一场要好，至少多了一个人。
朴昌姬尽职尽责地翻译着观众的对话：“这好像是中国电影，海报上女孩手里拿着汉字！”
“管它是哪个国家的电影，反正就在这边看一场，然后就去看《城市人》！”
“我觉得海报上的女孩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不过跟我们家泰熙没法比，我们家泰熙就是仙女！
……
原来跟上一场一样，是因为买不到《城市人》的票，才不情愿地走进来的！苏烈摇头苦笑。
好在这一场比上一场观众多了一个，苏烈看着两个观众在前面坐下，对他们的反应有些期待。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女孩的议论声。
苏烈扭过头，发现竟然是前一场那个唯一的观众，此刻她不在是一个人，身边有三四个同伴，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面走。
她喜欢《信号》，要不然她不会来看第二遍，也不会带着朋友一起来！
苏烈突然间有些激动了，就好像中了大奖一样。
朴昌姬也认出了那个女孩，短暂的愣神后，马上翻译起来：“我刚刚看了，两栋楼的男女通过写在纸上的文字来传达爱情，就像高中递字条一样，特别有感觉！”
“你高中也会跟男生递字条啊？一点都不像呢！”
“难道你没有递过吗？这很正常吧！
“在我的想象中都是男生给你递字条，可你理都不理他们，这样才跟你的形象相符啊！”
……
等几个女孩坐下后，朴昌姬笑着道：“我就说嘛，这么好的片子她怎么会不喜欢？”
苏烈的脸上也满是笑容，神情非常放松：“第一场一个观众，第二场七个观众，第三场一定会更多，等到最后一天说不定就坐满了！”
朴昌姬对《信号》非常有信心，她知道这种小清新、文艺范的爱情故事是最讨韩国观众喜欢的：“一定会的！”
整个放映室又暗了下来，电影再一次开始了。
很快灯光又亮了。
跟第一场不同，这一场结束后，几个观众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那里讨论。
“好浪漫啊，我也希望有这样的一段爱情！”
“我喜欢这种感觉，读初二的时候跟上一届共用教室，我就和学长在课桌里互留小纸条，后来还被学长的同桌偷偷写了些奇怪的东西！”
“女主角很漂亮，都快赶上我家泰熙了，男主角傻傻的，但是很可爱，也很帅！”
“里面的音乐很好听，好像是琵琶耶！”
“我没有注意耶，不过真的很好听，要不我们再看一次吧？”
“好啊，我也想再看一遍！”
……
等到第六场的时候，整个放映厅里已经有三十多个观众了。
观众渐渐多了，看过的人反应都很热烈，他们喜欢这部片子。
苏烈的心彻底放松了，没有继续呆在影院，在朴昌姬的陪同下逛起汉城来，好容易来韩国一趟，当然要随便旅旅游。
不过汉城就那样，对不买服装，不买化妆品的苏烈来说，真没多少可逛的。到了第三天下午，苏烈建议去看《城市人》，他想看看这部几乎把自己观众都抢光了的片子到底怎么样。
走进电影院，朴昌姬就排在了买票队伍的后面，苏烈不懂韩语，买票自然是她的事。
队伍排得很长，有好几十人，大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苏烈心道，估计都是来看《城市人》的，那个叫金泰熙真的很受欢迎啊！
“你好，要两张《城市人》的票！”好一阵后，朴昌姬终于来到了售票窗口，将钱递了进去。在售票员大婶打票的间隙，她随口问道，“《信号》的售票情况怎么样？今天有人买票吗？”
售票员将票递了出来：“人很多，最后一场的票都要卖光了！”
什么，最后一场的票都快卖光了？我没听错吧？朴昌姬愣在了那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朴昌姬发愣的时候，后面的观众叫了起来：“喂，买完票就让开，站在窗口干什么？我们还要买票呢！”
朴昌姬赶紧让开：“啊，对不起！”
“给我来两张《信号》的电影票！”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来到窗口，冲售票员说道。
朴昌姬刚要离开，猛然转身看着买票的男生，是买《信号》的？
“《信号》的票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最后一排的位置了，你要吗？”售票员怕票卖了，对方不满意位置，提前进行说明。
“什么，只有最后一排了？”男生一愣，最后一排离银幕太远，观影效果不佳，要不要买呢？
“你要买吗？要不看《城市人》吧，金泰熙演的，她现在很受欢迎哦！”售票员见他不说话，建议道。
“不用了，《城市人》我已经看过了，不是很好看，我女朋友要看《信号》！算了，最后一排就最后一排，给我两张票！”男生下定了决心。
“这是你的票，请拿好！”售票员将票递了出来。
男生刚刚拿到票，还没离开，后面的人就把钱递进了窗口：“要两张《信号》的票！”
售票员摇头道：“《信号》的票已经卖完了，没有票了，你们看其他的吧？”
“那算了，我明天再来！”
售票员摇头道：“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换其他电影了，电影节的片子只放三天。”
没买到票的男生听到这话有点火了：“那你们为什么只安排一个厅，不能多开两个厅，你们就不能为观众考虑一下吗？还有很多观众等着看呢！”
排队的人群听到售票员的话，也爆发出一片不满之声。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为什么只安排一个厅？那些没人看的片子却安排了很多厅，为什么不能拿两个厅出来？”
“对啊，我们排了这么久的队，你告诉我们不放看，你们这不是玩人吗？”
“你们组委会怎么安排的，赶紧增加一个厅，我们等着看呢！”
“对，赶紧增加一个厅，我们等着看！”
……
售票员面对群情激奋的观众，头上有点冒汗，她只是一个卖票的，安排哪个厅，多少场次哪里轮得到她来说话。
她知道电影节的外国片都只安排了一个厅，因为观众非常少，两三成观众都算多的了。谁知道这《信号》却是一个异类，第一天观众才一成，然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观众噌噌往上涨，到第三天竟然爆满了。
苏烈望着围在窗口讨伐售票员的人群有点感叹，看样子是票卖完了，买不到票，那部叫《城市人》的片子还真受欢迎啊！
朴昌姬快步跑了过来，兴奋地大叫道：“苏烈，恭喜你，你成功了！”
这话非常突兀，苏烈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成功了，怎么了？”
朴昌姬指着那些围在售票窗口吵闹的观众，大声道：“看到了吗？那些人都是来看《信号》，票卖完了，他们正吵着要求增加放映厅呢？”
不是看《城市人》，是看《信号》的？苏烈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你不会拿我寻开心吧？”
朴昌姬笑道：“当然是真的，《信号》所有的票都已经卖完了，不信你可以去放映厅看看！”
走进《信号》的放映厅，往里面一看，两三百人放映大厅满满当当，黑压压的一大片，一个空位都没有。
苏烈握紧拳头，用力的一挥，真的坐满了，观众喜欢《信号》！
从《信号》的放映厅出来，苏烈他们来到《城市人》的放映厅，跟《信号》的火爆相比，《城市人》的放映厅就显得冷清多了，能容纳两三百人的大厅只有二三十人。
朴昌姬有点感慨，第一天的时候，《城市人》火爆异常，买不到票的观众才会看《信号》，现在情况完全颠倒过来了。她笑着对苏烈道：“《城市人》的观众都被你抢走了，导演肯定恨死你了！”
苏烈嘴角微微上翘，有些得意地道：“这是电影节，观众多不多其实无所谓，评委喜欢才重要，我可是冲着奖杯和奖金来的！如果其他导演要恨我，希望是因为我从他们手里抢走了奖杯和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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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厅的灯很快熄灭，又很快亮了。
十二分钟的短片播放完毕。
坐在前面，那唯一的观众拿起自己的包，小跑着出了放映厅。
在影片的放映过程中，苏烈一直在观察她，倒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他就是想看这个不懂中文的观众对影片的反应。不过结果让苏烈有些失望，那女生没什么反应，看起来有点冷淡。
看来是失败了，没有打动这唯一的观众！
旁边的朴昌姬倒是被《信号》打动了，她相信《信号》一定很好，但当她真的看完后，发现整部影片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她喜欢这部片子，喜欢这种一刹那心动的爱情！
更重要的是作为留学生，呆在异国他乡，对她男主角透出来的孤独感同身受！
朴昌姬见苏烈脸上有淡淡的失落，安慰道：“苏烈，不用担心，我给以前的同学打电话，让他们来看。这么好的片子，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苏烈笑着拒绝了朴昌姬的建议，没有这个必要，拉熟人来看算什么本事，我的电影到了需要拉人才有人看的程度吗？再说了，到电影节来参赛是为了奖杯和奖金，跟观众的多少没有关系。就算一个观众没有，只要评委喜欢，一样可以拿到大奖。
下一场在半小时后，苏烈他们没有离开，继续坐在那里，等着看下一场的情况。
在开场前，有两位观众走进了放映厅，这让苏烈送了一口气，第二场的情况看起来比第一场要好，至少多了一个人。
朴昌姬尽职尽责地翻译着观众的对话：“这好像是中国电影，海报上女孩手里拿着汉字！”
“管它是哪个国家的电影，反正就在这边看一场，然后就去看《城市人》！”
“我觉得海报上的女孩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不过跟我们家泰熙没法比，我们家泰熙就是仙女！
……
原来跟上一场一样，是因为买不到《城市人》的票，才不情愿地走进来的！苏烈摇头苦笑。
好在这一场比上一场观众多了一个，苏烈看着两个观众在前面坐下，对他们的反应有些期待。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女孩的议论声。
苏烈扭过头，发现竟然是前一场那个唯一的观众，此刻她不在是一个人，身边有三四个同伴，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面走。
她喜欢《信号》，要不然她不会来看第二遍，也不会带着朋友一起来！
苏烈突然间有些激动了，就好像中了大奖一样。
朴昌姬也认出了那个女孩，短暂的愣神后，马上翻译起来：“我刚刚看了，两栋楼的男女通过写在纸上的文字来传达爱情，就像高中递字条一样，特别有感觉！”
“你高中也会跟男生递字条啊？一点都不像呢！”
“难道你没有递过吗？这很正常吧！
“在我的想象中都是男生给你递字条，可你理都不理他们，这样才跟你的形象相符啊！”
……
等几个女孩坐下后，朴昌姬笑着道：“我就说嘛，这么好的片子她怎么会不喜欢？”
苏烈的脸上也满是笑容，神情非常放松：“第一场一个观众，第二场七个观众，第三场一定会更多，等到最后一天说不定就坐满了！”
朴昌姬对《信号》非常有信心，她知道这种小清新、文艺范的爱情故事是最讨韩国观众喜欢的：“一定会的！”
整个放映室又暗了下来，电影再一次开始了。
很快灯光又亮了。
跟第一场不同，这一场结束后，几个观众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那里讨论。
“好浪漫啊，我也希望有这样的一段爱情！”
“我喜欢这种感觉，读初二的时候跟上一届共用教室，我就和学长在课桌里互留小纸条，后来还被学长的同桌偷偷写了些奇怪的东西！”
“女主角很漂亮，都快赶上我家泰熙了，男主角傻傻的，但是很可爱，也很帅！”
“里面的音乐很好听，好像是琵琶耶！”
“我没有注意耶，不过真的很好听，要不我们再看一次吧？”
“好啊，我也想再看一遍！”
……
等到第六场的时候，整个放映厅里已经有三十多个观众了。
观众渐渐多了，看过的人反应都很热烈，他们喜欢这部片子。
苏烈的心彻底放松了，没有继续呆在影院，在朴昌姬的陪同下逛起汉城来，好容易来韩国一趟，当然要随便旅旅游。
不过汉城就那样，对不买服装，不买化妆品的苏烈来说，真没多少可逛的。到了第三天下午，苏烈建议去看《城市人》，他想看看这部几乎把自己观众都抢光了的片子到底怎么样。
走进电影院，朴昌姬就排在了买票队伍的后面，苏烈不懂韩语，买票自然是她的事。
队伍排得很长，有好几十人，大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苏烈心道，估计都是来看《城市人》的，那个叫金泰熙真的很受欢迎啊！
“你好，要两张《城市人》的票！”好一阵后，朴昌姬终于来到了售票窗口，将钱递了进去。在售票员大婶打票的间隙，她随口问道，“《信号》的售票情况怎么样？今天有人买票吗？”
售票员将票递了出来：“人很多，最后一场的票都要卖光了！”
什么，最后一场的票都快卖光了？我没听错吧？朴昌姬愣在了那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朴昌姬发愣的时候，后面的观众叫了起来：“喂，买完票就让开，站在窗口干什么？我们还要买票呢！”
朴昌姬赶紧让开：“啊，对不起！”
“给我来两张《信号》的电影票！”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来到窗口，冲售票员说道。
朴昌姬刚要离开，猛然转身看着买票的男生，是买《信号》的？
“《信号》的票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最后一排的位置了，你要吗？”售票员怕票卖了，对方不满意位置，提前进行说明。
“什么，只有最后一排了？”男生一愣，最后一排离银幕太远，观影效果不佳，要不要买呢？
“你要买吗？要不看《城市人》吧，金泰熙演的，她现在很受欢迎哦！”售票员见他不说话，建议道。
“不用了，《城市人》我已经看过了，不是很好看，我女朋友要看《信号》！算了，最后一排就最后一排，给我两张票！”男生下定了决心。
“这是你的票，请拿好！”售票员将票递了出来。
男生刚刚拿到票，还没离开，后面的人就把钱递进了窗口：“要两张《信号》的票！”
售票员摇头道：“《信号》的票已经卖完了，没有票了，你们看其他的吧？”
“那算了，我明天再来！”
售票员摇头道：“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换其他电影了，电影节的片子只放三天。”
没买到票的男生听到这话有点火了：“那你们为什么只安排一个厅，不能多开两个厅，你们就不能为观众考虑一下吗？还有很多观众等着看呢！”
排队的人群听到售票员的话，也爆发出一片不满之声。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为什么只安排一个厅？那些没人看的片子却安排了很多厅，为什么不能拿两个厅出来？”
“对啊，我们排了这么久的队，你告诉我们不放看，你们这不是玩人吗？”
“你们组委会怎么安排的，赶紧增加一个厅，我们等着看呢！”
“对，赶紧增加一个厅，我们等着看！”
……
售票员面对群情激奋的观众，头上有点冒汗，她只是一个卖票的，安排哪个厅，多少场次哪里轮得到她来说话。
她知道电影节的外国片都只安排了一个厅，因为观众非常少，两三成观众都算多的了。谁知道这《信号》却是一个异类，第一天观众才一成，然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观众噌噌往上涨，到第三天竟然爆满了。
苏烈望着围在窗口讨伐售票员的人群有点感叹，看样子是票卖完了，买不到票，那部叫《城市人》的片子还真受欢迎啊！
朴昌姬快步跑了过来，兴奋地大叫道：“苏烈，恭喜你，你成功了！”
这话非常突兀，苏烈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成功了，怎么了？”
朴昌姬指着那些围在售票窗口吵闹的观众，大声道：“看到了吗？那些人都是来看《信号》，票卖完了，他们正吵着要求增加放映厅呢？”
不是看《城市人》，是看《信号》的？苏烈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你不会拿我寻开心吧？”
朴昌姬笑道：“当然是真的，《信号》所有的票都已经卖完了，不信你可以去放映厅看看！”
走进《信号》的放映厅，往里面一看，两三百人放映大厅满满当当，黑压压的一大片，一个空位都没有。
苏烈握紧拳头，用力的一挥，真的坐满了，观众喜欢《信号》！
从《信号》的放映厅出来，苏烈他们来到《城市人》的放映厅，跟《信号》的火爆相比，《城市人》的放映厅就显得冷清多了，能容纳两三百人的大厅只有二三十人。
朴昌姬有点感慨，第一天的时候，《城市人》火爆异常，买不到票的观众才会看《信号》，现在情况完全颠倒过来了。她笑着对苏烈道：“《城市人》的观众都被你抢走了，导演肯定恨死你了！”
苏烈嘴角微微上翘，有些得意地道：“这是电影节，观众多不多其实无所谓，评委喜欢才重要，我可是冲着奖杯和奖金来的！如果其他导演要恨我，希望是因为我从他们手里抢走了奖杯和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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