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校教不会你们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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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的都什么混账话，啊？你都说的什么混账话，学校辛苦栽培了你三年，你就学了这些歪门邪理，你，你是不是玩游戏玩疯了，还是被社会混混洗脑了，亦或者得了迫害幻想症！”
李云霄那番话，直接就把苏茜茜气得愣了足足三秒，她才猛的一个深呼吸大声呵斥着，额头青筋都暴凸起来，粉脸煞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是她带了三年的好学生，是的，李云霄一直有点沉默寡言不太合群，可他一向品行不错的呀，为何会落得今天这样离经叛道，口出狂言！
一直黑着脸，双眼快要喷火的宋教授这时候说话了，他一边踩着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边踱步到李云霄面前，脸上的横肉微微颤动着，抖擞着食指，指着李云霄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李云霄，好一张臭嘴，吃了学校那么多年的饭你都从来不刷牙的？咹？考试没用？学校没用？那你以后如何在社会立足？如何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生存？生存生存生存，想要生存，你就得考好试，拿到高学位，成为人上人，像你这种不思进取、故弄玄虚的学生，简直就是学校的败类，你也不用做任何解释，滚吧，滚出这所学……”
李云霄却是不耐烦地伸手去拍开宋教授几乎要戳到他鼻子的手指，冷然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西装革履、身材臃肿的宋教授，嗤地一声嘲讽道：
“哈，宋教授，生存的道理我比你懂得多，懂得深，你的那一套不叫生存，只能叫职场攀爬……真正的生存，是绞尽脑汁地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废墟里存活下来！”
宋教授脸上的肥肉再次一抖，又用手指着李云霄的鼻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道：“你脑子有……”
“不用指着我，学校，就是教育成材的地方，可是你们净是培养一群书呆子，教他们考试，教他们填鸭，教他们安分守己，教他们虚伪地善良！可学校却没有教会他们勇气、拼搏、团结、理智、冷静，警惕，反击，更没有教会他们如何去保护自己，争取自己的人生价值，如何去跨过一个个困难险阻……你开口就是考试，闭口就是升学，难道除了升学与考试，你就不会再教导他们别的了吗！”
李云霄咬牙切齿道：“没有教会他们生存，让他们半点自保之力都没有，你们这群教育工作者要来何用，他们在废墟里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满脑子的数理化又能有何用，这试卷，考来何用！”
宋教授瞪圆了双眼，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气得怒不可遏，一把就抢过了李云霄桌子上的试卷，连带他的准考证，以及贪图方便夹在准考证里的身份证也抢了过来，怒吼道：
“很好，离经叛道的学生，那你现在就滚回宿舍，等着我通知你父母把你领回去了！”
岂料，李云霄却“嗖”地一伸手，灵活地抢过了试卷与两证件，拿在双手上比划了一下，随即冷笑着道：
“我的东西，不用你来处理，反正也已经是毫无价值的废品，那就由我来扔掉吧！”
说罢，李云霄用力地“唰唰唰”将试卷撕成了碎片，扔到了窗户外面，一片片雪花纸屑漫天飞舞，直接就让全班的同学都看得傻眼了。
哇靠，李云霄今天是吃了**吗，铁了心要退学还是咋滴，这么的冲动，刚才他要是低头认错道歉，顶多也就记大过处理，不至于这样子破罐破摔的呀……
一时间，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满目冰冷与狰狞的李云霄。
但接下来，李云霄竟是变本加厉地把准考证也撕烂，把身份证也掰断，真的好像丢垃圾一样，丢出了窗外……
疯了！
他真的疯了！
连身份证都掰断，他真的是烧坏脑子了吗！
李云霄那令人咋舌的举动，直接就让包括苏茜茜在内的人都脑袋空白，目瞪口呆，瞅着李云霄愣愣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教室内鸦雀无声，这一秒，竟是静得出奇的可怕，似乎是所有人都被李云霄惊呆了。
好半晌，宋教授才厌恶地扫了一眼李云霄，转过身道：
“苏茜茜助教，马上将李云霄父母的号码给我找来，我现在就通知他的父母来带他回家教育，哼，一个连做人都不会的小崽子，就敢在学校里讽刺教育，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云霄却是耸拉着眼皮，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宋教授便耸耸肩道：“不必了，我父母早已不在，只剩下一个姐姐，你若想找她，可以，我来打电话，手机还给我吧……呵，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取！”
说完，李云霄直接推开挡在面前犹如肉山般的宋教授，用肩膀重重地跟宋教授擦肩而过，差点没把这座肉山撞倒，气得宋教授满脸涨红，双眼冒火。
走到讲台上，李云霄打开了手机收集篮，考试期间，全班同学都都不允许把手机带在身上，必须把手机放在那个篮里，李云霄的手机很普通，三两下就找到了。
在所有人那复杂、怪异、愠怒的目光中，李云霄浑然不觉地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传来一个银铃般动听的嗓音：
“云霄，考完试了吗？晚上来姐姐家里吃个饭吧……”
“……”
李云霄却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喉咙里仿佛塞了无数的铅水，难受酸胀到了极点，他张张嘴，却发现自己舌头打结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云霄？说话呀，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手机里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关怀与紧张。
“姐姐……我没事。”李云霄一吸气，赶紧用衣袖擦干了泪水，咳嗽着不让自己的喉咙发酸，同时用飞速的语气，无比严肃地问道：
“姐姐，你在哪里！”
“在家里呢…等会打算跟你罗英哥去商场买点用品，顺便买菜哩……”
李云霄瞳孔一缩，吸了口冷气怒骂道：
“罗英那王八蛋也在你家？”
“这是什么话？好端端地干嘛骂他王八蛋？他可是姐姐的同事呀，云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礼貌…”
李云霄语气发冷道：“姐姐，你现在听好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立刻，马上给我把罗英轰出你的家门，然后反锁好门窗，再把你家里桌子、衣柜、花盘之类的任何重物推去挡住门板，最好把床板也立起来，挡住窗户！不要让家里任何一个门窗处于无防御的状态！”
“啊？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这里可是十八楼呀，防贼也不用仿得这么严，况且窗户有铁栏……”
“铁栏顶个屁用！”
李云霄咬牙切齿地喝道：“碰上了那种软体虫子……铁块就跟浆糊一样，铁栏反而是最最脆弱的防御啊！姐姐，你听我的话，现在就去做，立刻给我去做，我是你弟弟，你必须要听我的，你要知道，我这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危言耸听，是在保护你！”
“啊，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忽然……”
李云霄简直是心急如焚，直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姐姐身旁去教她如何保护自己，但他现在只能按捺着自己快要着火的心脏，耐心道：
“因为接下来会变天……那是真正的变天，整个世界都变了，再也没有了阳光，再也没有了温暖，许多凶残可怖的黑暗生物悄然出现，占领了我们的城市…”
“这……”
“姐姐，你别说话，我这不是在编小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一个即将到来的事实！我知道你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那个罗英王八蛋没能保护好你，在五天后，他竟然为了寻求庇护，将你推向了那群逃狱出来的犯人……当我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只找到了你破碎的衣服，以及残缺不全的尸体……”
“云霄，罗英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不可能……”
“知人口面不知心，在死亡的威胁下，任何人都可能出卖你！姐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问你，你信我还是信他！信我，就请你听我一句话！哪怕我只是恶作剧，你也不会有所损失，可一旦我说的是真话……”
“好、好吧……云霄，你从来没骗过姐姐，姐姐相信你，这就去把罗英打发走……”
李云霄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拳头攥得青筋都冒起来了：“呼…姐姐，你好好地待在楼房里，冰箱里的食物省着点吃，吃完就密封好，不要接触到空气，因为空气里有种细菌，会加速食物的腐烂速度，几天之后，全城都要闹饥荒！姐姐，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在三天内赶去与你会合，切记，三天内你哪里都不能去，即使隔壁传来惨叫，即便你听到窗外有婴儿的哭声，你也不要出去多管闲事！”
“好…姐姐知道了……嘟嘟，嘟嘟……”
李云霄刚想要再叮嘱几句之际，手机却传来了盲音，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竟然是一格信号都没有！
他颓然松开指头，任由手机“啪嗒”一声高高地摔在地上，摔碎了屏幕，塑料碎片四散飞溅。他叹气着苦笑了一声，从讲台边抬起头，遥望着愈发阴沉，似乎是要下暴雨的天空：
“没信号了么，哈，该来的果然要来了啊……今天，我怕是必须要留在这所学校过夜了，哪儿都去不了……”
“你……你说的都什么混账话，啊？你都说的什么混账话，学校辛苦栽培了你三年，你就学了这些歪门邪理，你，你是不是玩游戏玩疯了，还是被社会混混洗脑了，亦或者得了迫害幻想症！”
李云霄那番话，直接就把苏茜茜气得愣了足足三秒，她才猛的一个深呼吸大声呵斥着，额头青筋都暴凸起来，粉脸煞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是她带了三年的好学生，是的，李云霄一直有点沉默寡言不太合群，可他一向品行不错的呀，为何会落得今天这样离经叛道，口出狂言！
一直黑着脸，双眼快要喷火的宋教授这时候说话了，他一边踩着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边踱步到李云霄面前，脸上的横肉微微颤动着，抖擞着食指，指着李云霄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李云霄，好一张臭嘴，吃了学校那么多年的饭你都从来不刷牙的？咹？考试没用？学校没用？那你以后如何在社会立足？如何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生存？生存生存生存，想要生存，你就得考好试，拿到高学位，成为人上人，像你这种不思进取、故弄玄虚的学生，简直就是学校的败类，你也不用做任何解释，滚吧，滚出这所学……”
李云霄却是不耐烦地伸手去拍开宋教授几乎要戳到他鼻子的手指，冷然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西装革履、身材臃肿的宋教授，嗤地一声嘲讽道：
“哈，宋教授，生存的道理我比你懂得多，懂得深，你的那一套不叫生存，只能叫职场攀爬……真正的生存，是绞尽脑汁地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废墟里存活下来！”
宋教授脸上的肥肉再次一抖，又用手指着李云霄的鼻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道：“你脑子有……”
“不用指着我，学校，就是教育成材的地方，可是你们净是培养一群书呆子，教他们考试，教他们填鸭，教他们安分守己，教他们虚伪地善良！可学校却没有教会他们勇气、拼搏、团结、理智、冷静，警惕，反击，更没有教会他们如何去保护自己，争取自己的人生价值，如何去跨过一个个困难险阻……你开口就是考试，闭口就是升学，难道除了升学与考试，你就不会再教导他们别的了吗！”
李云霄咬牙切齿道：“没有教会他们生存，让他们半点自保之力都没有，你们这群教育工作者要来何用，他们在废墟里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满脑子的数理化又能有何用，这试卷，考来何用！”
宋教授瞪圆了双眼，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气得怒不可遏，一把就抢过了李云霄桌子上的试卷，连带他的准考证，以及贪图方便夹在准考证里的身份证也抢了过来，怒吼道：
“很好，离经叛道的学生，那你现在就滚回宿舍，等着我通知你父母把你领回去了！”
岂料，李云霄却“嗖”地一伸手，灵活地抢过了试卷与两证件，拿在双手上比划了一下，随即冷笑着道：
“我的东西，不用你来处理，反正也已经是毫无价值的废品，那就由我来扔掉吧！”
说罢，李云霄用力地“唰唰唰”将试卷撕成了碎片，扔到了窗户外面，一片片雪花纸屑漫天飞舞，直接就让全班的同学都看得傻眼了。
哇靠，李云霄今天是吃了**吗，铁了心要退学还是咋滴，这么的冲动，刚才他要是低头认错道歉，顶多也就记大过处理，不至于这样子破罐破摔的呀……
一时间，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满目冰冷与狰狞的李云霄。
但接下来，李云霄竟是变本加厉地把准考证也撕烂，把身份证也掰断，真的好像丢垃圾一样，丢出了窗外……
疯了！
他真的疯了！
连身份证都掰断，他真的是烧坏脑子了吗！
李云霄那令人咋舌的举动，直接就让包括苏茜茜在内的人都脑袋空白，目瞪口呆，瞅着李云霄愣愣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教室内鸦雀无声，这一秒，竟是静得出奇的可怕，似乎是所有人都被李云霄惊呆了。
好半晌，宋教授才厌恶地扫了一眼李云霄，转过身道：
“苏茜茜助教，马上将李云霄父母的号码给我找来，我现在就通知他的父母来带他回家教育，哼，一个连做人都不会的小崽子，就敢在学校里讽刺教育，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云霄却是耸拉着眼皮，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宋教授便耸耸肩道：“不必了，我父母早已不在，只剩下一个姐姐，你若想找她，可以，我来打电话，手机还给我吧……呵，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取！”
说完，李云霄直接推开挡在面前犹如肉山般的宋教授，用肩膀重重地跟宋教授擦肩而过，差点没把这座肉山撞倒，气得宋教授满脸涨红，双眼冒火。
走到讲台上，李云霄打开了手机收集篮，考试期间，全班同学都都不允许把手机带在身上，必须把手机放在那个篮里，李云霄的手机很普通，三两下就找到了。
在所有人那复杂、怪异、愠怒的目光中，李云霄浑然不觉地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传来一个银铃般动听的嗓音：
“云霄，考完试了吗？晚上来姐姐家里吃个饭吧……”
“……”
李云霄却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喉咙里仿佛塞了无数的铅水，难受酸胀到了极点，他张张嘴，却发现自己舌头打结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云霄？说话呀，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手机里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关怀与紧张。
“姐姐……我没事。”李云霄一吸气，赶紧用衣袖擦干了泪水，咳嗽着不让自己的喉咙发酸，同时用飞速的语气，无比严肃地问道：
“姐姐，你在哪里！”
“在家里呢…等会打算跟你罗英哥去商场买点用品，顺便买菜哩……”
李云霄瞳孔一缩，吸了口冷气怒骂道：
“罗英那王八蛋也在你家？”
“这是什么话？好端端地干嘛骂他王八蛋？他可是姐姐的同事呀，云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礼貌…”
李云霄语气发冷道：“姐姐，你现在听好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立刻，马上给我把罗英轰出你的家门，然后反锁好门窗，再把你家里桌子、衣柜、花盘之类的任何重物推去挡住门板，最好把床板也立起来，挡住窗户！不要让家里任何一个门窗处于无防御的状态！”
“啊？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这里可是十八楼呀，防贼也不用仿得这么严，况且窗户有铁栏……”
“铁栏顶个屁用！”
李云霄咬牙切齿地喝道：“碰上了那种软体虫子……铁块就跟浆糊一样，铁栏反而是最最脆弱的防御啊！姐姐，你听我的话，现在就去做，立刻给我去做，我是你弟弟，你必须要听我的，你要知道，我这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危言耸听，是在保护你！”
“啊，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忽然……”
李云霄简直是心急如焚，直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姐姐身旁去教她如何保护自己，但他现在只能按捺着自己快要着火的心脏，耐心道：
“因为接下来会变天……那是真正的变天，整个世界都变了，再也没有了阳光，再也没有了温暖，许多凶残可怖的黑暗生物悄然出现，占领了我们的城市…”
“这……”
“姐姐，你别说话，我这不是在编小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一个即将到来的事实！我知道你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那个罗英王八蛋没能保护好你，在五天后，他竟然为了寻求庇护，将你推向了那群逃狱出来的犯人……当我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只找到了你破碎的衣服，以及残缺不全的尸体……”
“云霄，罗英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不可能……”
“知人口面不知心，在死亡的威胁下，任何人都可能出卖你！姐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问你，你信我还是信他！信我，就请你听我一句话！哪怕我只是恶作剧，你也不会有所损失，可一旦我说的是真话……”
“好、好吧……云霄，你从来没骗过姐姐，姐姐相信你，这就去把罗英打发走……”
李云霄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拳头攥得青筋都冒起来了：“呼…姐姐，你好好地待在楼房里，冰箱里的食物省着点吃，吃完就密封好，不要接触到空气，因为空气里有种细菌，会加速食物的腐烂速度，几天之后，全城都要闹饥荒！姐姐，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在三天内赶去与你会合，切记，三天内你哪里都不能去，即使隔壁传来惨叫，即便你听到窗外有婴儿的哭声，你也不要出去多管闲事！”
“好…姐姐知道了……嘟嘟，嘟嘟……”
李云霄刚想要再叮嘱几句之际，手机却传来了盲音，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竟然是一格信号都没有！
他颓然松开指头，任由手机“啪嗒”一声高高地摔在地上，摔碎了屏幕，塑料碎片四散飞溅。他叹气着苦笑了一声，从讲台边抬起头，遥望着愈发阴沉，似乎是要下暴雨的天空：
“没信号了么，哈，该来的果然要来了啊……今天，我怕是必须要留在这所学校过夜了，哪儿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