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人间处处有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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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是海里的妖怪！”
余节无奈长叹道:“仙子远道而来，当然有所不知，此事……也是说来话长了……”
随后，余节即是把搂渔村的苦难缓缓道来。
而梁小玉则安静坐着，耐心倾听。
据余节所讲，这海里的精怪既不是突然出现，亦非一时霍乱，而是由来已久。
很久以前，不知从何时起，搂渔村的先民便已世居此地，靠海打鱼为生。
这种生活虽然艰辛贫苦，但也能使他们自给自足，实与内陆百姓种地没什么两样。
再说，饿了有鱼吃，冷了有衣穿，还有遮风挡雨睡觉的房子，渔民们也懂知足常乐。
当然也有那不幸遇着大海发威，以至于空网而归，半条鱼打不着的时候。
不过那都是少数，大伙只要齐心紧一紧裤腰带，这日子虽苦，但也能挨了过去。
就这样，一代代的搂渔村先民，丰收时大吃海喝，拮据时相互苦中作乐。
此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头，搂渔村的生活亦仿佛永恒不变。
然后，世间岂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想那斗转星移，沧海亦有化作桑田之期，何况是寻常打渔人家的生活呢。
世间万物，都经不起岁月的流逝。
果然就在不知多少年后，世居搂渔村的渔民沧海桑田不曾见到，却迎来了惊天诡变。
不知某一天，本是生养鱼虾蟹，供养搂渔村的大海中，竟然出现了伤人的怪物！
这些怪物不但普遍长的极为丑陋吓人，且还体型硕大如牤牛，力巨无比。
而最令人惊悚的还是怪物的速度，尤其是在海水中，那真是快比雷电，让人防不胜防。
虽然没有人知晓这些怪物的来历，但却真实的威胁到了渔民们的生存。
就在怪物显形的第一天，便袭击了搂渔村正在海上打鱼的村民，并致使数人伤亡。
当如此血光之灾，不明横祸，由幸存的渔民传回村子后，顿时便震惊了所有人。
一时间，搂渔村人心惶惶。
毕竟渔民以鱼为天，而鱼又在海里，那海里突然冒出了怪物，渔民如何下海捕鱼？
这不打鱼，岂不是得活活饿死了！
况且，搂渔村的渔民子子孙孙世代相传，亦早就习惯了靠海吃海的风雨日子。
既然出海遇到怪物会死，而不出海打鱼也会饿死，如此两头是个死。
那，还不如与怪物拼死一搏。
于是，在当时村长的带领下，搂渔村所有的成年男子皆是带上鱼叉驱船出海。
而就在十数天后，某片海域，他们果真遇到一头怪物出没，并就此与之大战一场。
那怪物长的似鱼非鱼，神出鬼没，且鳞甲奇硬难伤，着实惊吓到了众人。
不过短暂的害怕过后，他们立刻高喊着举起手中的鱼叉，给予怪物奋力还击。
如此血战数个时辰，方才将那怪物击退，但渔民这边亦有不少人因此受伤。
不过万幸的是，大伙并无一人丢了性命，可以活着返航陆地与家人团聚。
凭此一役，整个搂渔村不但士气大振，更让一众村民坚信海中的怪物并非不可战胜。
而从此以后，但凡是搂渔村的后代子孙，皆要与海中的怪物搏杀以求生计。
可惜直到余节做了村长，搂渔村仍旧未能脱此劫难，哪怕求得一时安宁。
当然，应该说不只是搂渔村这样，而是整片海域附近的渔民，皆是这般苦命。
……
搂渔村的血泪史，悠久且绵长。
余节讲的沉重，梁小玉听得亦是不胜唏嘘感慨，人之苦难真是无处不在。
再由此想想她的家乡，相比于世受海怪侵扰的搂渔村之人，梁小玉忽觉幸运多了。
毕竟梁家村的生活虽然清贫，也有不少天灾人祸，但至少没有妖物祸人性命。
接着，梁小玉便想到了方红儿，遂跟余节问及了小女孩家中的境况。
余节一听，他原本褶皱的老脸上，立时再添了一层难言的苦涩。
而梁小玉见此，心中已有所悟。
果然，方红儿的父母在一次出海捕鱼时，不幸遭了海怪毒手，当场双双殒命。
此噩耗就发生在三年前，那时方红儿才刚满四岁，也就将将记事的年纪。
自此以后，方红儿便只能与爷爷方大海相依为命，由旁人救济着勉强度日。
至于方大海么，他之所以残缺了左手，也是因为早年出海打鱼，遇上海怪所至。
在搂渔村，与方红儿家相似的悲剧还有几家，这亦是整个村子苦难的缩影。
此等惨剧，实属说者叹息无奈，听者哀伤痛心不已，很少人能做到听之无动于衷。
何况，还是多愁善感的梁小玉？尚不等余节说完，她便是掩面而泣，心疼不已。
“难怪，难怪方红儿会对自己说，想念爹娘的时候，会偷偷的哭鼻子。”
“可怜的红儿！”
此时此刻，梁小玉实在是情难自控，若非有余节在前，她怕早已失声哭泣。
余节见此，亦知趣的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后，梁小玉的情绪方才有所缓和，并随之抹抹脸，擦去泪痕。
而后梁小玉忽然不解道:“老人家，难道海中的精怪祸乱一方黎民至此，那官府也不管管吗？”
“管，怎么没管过呢。”
余节无奈感叹道:“可那官差也是寻常人，跟我们老百姓没啥两样，甚至有的官爷刚出海还没多远呢，就都吐得站不直腰板了。”
“即便是没吐的官爷，论对付起妖怪，那也还不如我们这帮老渔民手脚利索呢！”
“再说了，他们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更管不了千年万年呐。”
“日子久了，官家老爷也就懈怠了，随后就渐渐地不了了之喽……”
老人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既是无奈，亦有埋怨，总之那海妖没人管得了。
听了这话，梁小玉想了想，遂追问道:“老人家，你们不是见过神仙么，为何不去请那神仙出手？想必若有仙人出手相助，定能将这妖祸给除了去。”
此话说的理所当然，实则是梁小玉还不曾入世修行，太过于理想化了。
“唉……，就是海里的妖怪！”
余节无奈长叹道:“仙子远道而来，当然有所不知，此事……也是说来话长了……”
随后，余节即是把搂渔村的苦难缓缓道来。
而梁小玉则安静坐着，耐心倾听。
据余节所讲，这海里的精怪既不是突然出现，亦非一时霍乱，而是由来已久。
很久以前，不知从何时起，搂渔村的先民便已世居此地，靠海打鱼为生。
这种生活虽然艰辛贫苦，但也能使他们自给自足，实与内陆百姓种地没什么两样。
再说，饿了有鱼吃，冷了有衣穿，还有遮风挡雨睡觉的房子，渔民们也懂知足常乐。
当然也有那不幸遇着大海发威，以至于空网而归，半条鱼打不着的时候。
不过那都是少数，大伙只要齐心紧一紧裤腰带，这日子虽苦，但也能挨了过去。
就这样，一代代的搂渔村先民，丰收时大吃海喝，拮据时相互苦中作乐。
此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头，搂渔村的生活亦仿佛永恒不变。
然后，世间岂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想那斗转星移，沧海亦有化作桑田之期，何况是寻常打渔人家的生活呢。
世间万物，都经不起岁月的流逝。
果然就在不知多少年后，世居搂渔村的渔民沧海桑田不曾见到，却迎来了惊天诡变。
不知某一天，本是生养鱼虾蟹，供养搂渔村的大海中，竟然出现了伤人的怪物！
这些怪物不但普遍长的极为丑陋吓人，且还体型硕大如牤牛，力巨无比。
而最令人惊悚的还是怪物的速度，尤其是在海水中，那真是快比雷电，让人防不胜防。
虽然没有人知晓这些怪物的来历，但却真实的威胁到了渔民们的生存。
就在怪物显形的第一天，便袭击了搂渔村正在海上打鱼的村民，并致使数人伤亡。
当如此血光之灾，不明横祸，由幸存的渔民传回村子后，顿时便震惊了所有人。
一时间，搂渔村人心惶惶。
毕竟渔民以鱼为天，而鱼又在海里，那海里突然冒出了怪物，渔民如何下海捕鱼？
这不打鱼，岂不是得活活饿死了！
况且，搂渔村的渔民子子孙孙世代相传，亦早就习惯了靠海吃海的风雨日子。
既然出海遇到怪物会死，而不出海打鱼也会饿死，如此两头是个死。
那，还不如与怪物拼死一搏。
于是，在当时村长的带领下，搂渔村所有的成年男子皆是带上鱼叉驱船出海。
而就在十数天后，某片海域，他们果真遇到一头怪物出没，并就此与之大战一场。
那怪物长的似鱼非鱼，神出鬼没，且鳞甲奇硬难伤，着实惊吓到了众人。
不过短暂的害怕过后，他们立刻高喊着举起手中的鱼叉，给予怪物奋力还击。
如此血战数个时辰，方才将那怪物击退，但渔民这边亦有不少人因此受伤。
不过万幸的是，大伙并无一人丢了性命，可以活着返航陆地与家人团聚。
凭此一役，整个搂渔村不但士气大振，更让一众村民坚信海中的怪物并非不可战胜。
而从此以后，但凡是搂渔村的后代子孙，皆要与海中的怪物搏杀以求生计。
可惜直到余节做了村长，搂渔村仍旧未能脱此劫难，哪怕求得一时安宁。
当然，应该说不只是搂渔村这样，而是整片海域附近的渔民，皆是这般苦命。
……
搂渔村的血泪史，悠久且绵长。
余节讲的沉重，梁小玉听得亦是不胜唏嘘感慨，人之苦难真是无处不在。
再由此想想她的家乡，相比于世受海怪侵扰的搂渔村之人，梁小玉忽觉幸运多了。
毕竟梁家村的生活虽然清贫，也有不少天灾人祸，但至少没有妖物祸人性命。
接着，梁小玉便想到了方红儿，遂跟余节问及了小女孩家中的境况。
余节一听，他原本褶皱的老脸上，立时再添了一层难言的苦涩。
而梁小玉见此，心中已有所悟。
果然，方红儿的父母在一次出海捕鱼时，不幸遭了海怪毒手，当场双双殒命。
此噩耗就发生在三年前，那时方红儿才刚满四岁，也就将将记事的年纪。
自此以后，方红儿便只能与爷爷方大海相依为命，由旁人救济着勉强度日。
至于方大海么，他之所以残缺了左手，也是因为早年出海打鱼，遇上海怪所至。
在搂渔村，与方红儿家相似的悲剧还有几家，这亦是整个村子苦难的缩影。
此等惨剧，实属说者叹息无奈，听者哀伤痛心不已，很少人能做到听之无动于衷。
何况，还是多愁善感的梁小玉？尚不等余节说完，她便是掩面而泣，心疼不已。
“难怪，难怪方红儿会对自己说，想念爹娘的时候，会偷偷的哭鼻子。”
“可怜的红儿！”
此时此刻，梁小玉实在是情难自控，若非有余节在前，她怕早已失声哭泣。
余节见此，亦知趣的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后，梁小玉的情绪方才有所缓和，并随之抹抹脸，擦去泪痕。
而后梁小玉忽然不解道:“老人家，难道海中的精怪祸乱一方黎民至此，那官府也不管管吗？”
“管，怎么没管过呢。”
余节无奈感叹道:“可那官差也是寻常人，跟我们老百姓没啥两样，甚至有的官爷刚出海还没多远呢，就都吐得站不直腰板了。”
“即便是没吐的官爷，论对付起妖怪，那也还不如我们这帮老渔民手脚利索呢！”
“再说了，他们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更管不了千年万年呐。”
“日子久了，官家老爷也就懈怠了，随后就渐渐地不了了之喽……”
老人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既是无奈，亦有埋怨，总之那海妖没人管得了。
听了这话，梁小玉想了想，遂追问道:“老人家，你们不是见过神仙么，为何不去请那神仙出手？想必若有仙人出手相助，定能将这妖祸给除了去。”
此话说的理所当然，实则是梁小玉还不曾入世修行，太过于理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