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难以理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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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内容实在过于骇人，包拯与公孙策脸色不佳。
“包大人这信里？”浮生站在一旁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包拯无言地将信递到了浮生手中，她接过后快速阅读起来，马上神情也变得十分怪异。
“这……”浮生有些难以启齿。
公孙策微微叹气，说道：“万万没想到，栾家大少爷如此年纪竟然存有这样的想法。”他摇摇头，面上都是不敢置信。
“去寻展护卫，命他马上前去栾府擒拿栾向霖。”包拯吩咐道。
栾府
因为这些日子的变故，栾府内的气氛有些颓唐。
今日，老夫人为了给栾文呈祈福，要去城外的慈临寺烧香拜佛。原本是要带着栾向霖兄弟二人一同前去的，但昨日大雨栾向霖受了寒，身体不适，便只带了栾向哲一人一同前去。
而栾向霖对于未能一同前去为父亲祈福没有丝毫的遗憾。
栾向霖一人坐在自己屋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盘算着时间。
差不多开封府应该已经发现那封信了吧，他默默想到。
他吩咐过了，现在的大宅里一部分下人陪着老夫人去慈临寺了，还有大部分人都被他支开干活了，没人会打扰到接下来的行动。
他起身从床下拉出了一个锦盒，上面灰尘不多，可以看出它的主人经常将它拿出来。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卷画，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拿出画卷。
轻轻铺开画卷，上面是一位女子。
画的笔触略显稚嫩，像是一位刚刚初出茅庐的新手所绘。
但可以看出作者投入了自己百分百的情感，女子温婉柔和的神情与灵动的眼睛是画作出彩的地方。
栾向霖轻轻抚上了女子的脸庞，神情温柔而亲近，眼神中溢满了爱意。
“静姝……”他柔声微叹道。
栾向霖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的感情的呢？
他不太知道。
栾向霖是一个天才，记事也比一般孩子要来得早。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记得他被张静姝抱在怀里，那怀抱温暖而柔软，他留恋那样的怀抱。
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美好，是他幼年最好的回忆。
后来他的弟弟栾向哲就出生了，但张静姝一直对他很好，他知道自己并非张静姝的亲子，但是她表现得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那样，对栾向哲时常却有些忽视。
但栾向霖不能容忍张静姝的目光放在栾向哲的身上，他才应该是她永远瞩目的对象不是吗？
栾向哲长得大些了，变得越发的活泼可爱，也得到了张静姝越来越多的关注。
他无法容忍这一点，所以他设计让自己的弟弟掉进了池塘里。
但却发生了意外，栾向哲没有死只是变得痴傻了。
一步错，步步错。栾向哲毕竟是张静姝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的痴傻让张静姝一时间把所有的关注都转了过去，对他关照入微，到处寻访名医为他看病。
在这段时间里，栾向霖天天都被妒火灼烧着。
而他也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对自己的继母，远远不止是儿子对母亲那样的单纯。
他也知道自己的感情是扭曲的，但他并没有抑制自己的情感。
后来就越陷越深，如同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所有事情的转折点是在那个晚上。
他无意偷听到了张静姝与栾文呈的争吵。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张静姝的声音显得支离破碎。
“看见你？！我以为你温婉可人，我提你做我的继房，这些年看你对向霖这么关照，我以为我是对的！”栾文呈十分的愤怒，“结果呢？！看看我查到了什么！晴玉的死居然是你一手促成的！！你这个毒妇！”
“可是我爱你！但是你永远只能看见林晴玉！”
“贱人！”
屋里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与女子吃痛的喊声，栾向霖就那样听着。
那天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感觉得张静姝看着他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
有愧疚，有痛恨，可是唯独没有他所期望的爱意。
张静姝开始疏远他，表面上永远是那种慈祥的母亲的样子，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没有什么区别，但栾向霖知道，已经不一样了。
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他发觉张静姝的身上开始有一些莫名的伤痕，笑容中时常深藏着疲惫。
栾向霖不能理解，为什么她那么爱父亲？父亲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为什么张静姝就是不爱他？
一瞬间的恍惚，他已经扭曲了。
既然她不能爱他，他不能得到她，那谁也不能得到她。
他让人寻来了一种慢性□□，喂上个一两年，张静姝就会变得虚弱，到时候她游离于床榻之上，只会有他照看她，她也只能看着他。
但计划才刚刚开始，就在一个意外之下被一个丫鬟发觉了。
那丫鬟发誓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还说要帮助他，但那丫鬟很快就离府了。
可是随即传来了张静姝的死讯，这让栾向霖感受到了瞬间的奔溃。
他消沉了几日，也不允许任何人碰张静姝房里的任何东西，这会让他觉得她还在。
父亲好像知道了他之前的那些行动，便以为是他杀了张静姝，所以拼命地为他掩饰，并把罪名都推到了浮生酒楼的头上。
而他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张静姝已经走了，这个世间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原本就决定等张静姝慢慢被毒死后就自杀随她而去。
现在也不过只是提前罢了。
最后还有两件事想做，一是尝尝张静姝死前最后吃的翡翠糖糕，二是报复父亲。
第一件是没有实现，第二件正在完成。
对于父亲来说，他栾向霖是林晴玉的儿子，是他最爱的人留给他唯一的宝物。
那么报复他，就变得很简单。
栾向霖静静地看着桌上张静姝的画作，这是他亲手画的，他本来想等自己画技再好些重新再画一张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
他感觉到周边的温度不断升高，他已经被一片火海包围了。
火焰烧得老高，整座房子已经全部烧了起来。
他可以听见外面的呼救声，木头燃烧的声音，但他异常的平静。
在他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看见的是从天而降的横梁。
等展昭带人赶到栾府的时候，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是明亮的火光与满布天空的浓烟。
栾府落败了。
大街小巷都在传着这事。
前几日，栾家夫人离奇死亡一案告破，有人说是栾家的一个小丫鬟下得毒，有人说是栾大人弑妻嫁祸给浮生酒楼，真真假假，众说纷纭。
包拯将案情真相上报给了皇上，圣上对于此事十分震惊，又因为此事若是公诸于世，实在是有些不堪，便让包拯将案情封存。
绿竹为保护栾向霖而计划谋害张静姝，已被判了死刑。
由于栾文呈对朝廷有贡献，免去死刑，发配边关永世不得入京。
先是栾向霖的死亡，后是栾文呈发配。栾老夫人因为连续地打击险些病倒，但或许是因为还有栾向哲的关系，她应是撑住了，并带着栾向哲离开了京城。
案子结束，最开心的大概就是浮生酒楼的众人了。
碧凝钰无事出狱，浮生酒楼恢复原貌，不久即将恢复营业。
这次过程惊险，但所幸最后的结局是好的，浮生也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开封府这次祝浮生酒楼良多，所以虽然还未开业，但是浮生依旧请了开封府一众人来酒楼好好吃上一顿，一是报答开封府的恩情，二也为让奔波数日的他们吃顿好的。
浮生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手头上正在处理一条鱼，这时候碧凝钰走进来了。
“浮生，你过来一下。”她凑到浮生旁边轻声说道。
浮生停下手中的活，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碧凝钰：“怎么了？”
“先别问，你过来一下就是了。”
碧凝钰拉着她就要走，浮生匆忙地擦了两下手就跟着走了过去。
“碧姐，到底什么事啊？”
碧凝钰脸色有些严肃，说道：“你老实和我说，你和展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浮生面上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没什么呀，碧姐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别给我装糊涂，”碧凝钰一脸别骗我的表情，“刚刚在大厅里的时候，你们两个人说话也太客气了，什么柳姑娘，什么展大人，听得我都糊涂了。”
“别告诉我你和展大人吵架了，人家才帮了我们这么大个忙，你可别犯浑！”
浮生连忙摇摇头，说道：“不是的，碧姐你别误会。”
“那你说到底怎么了？”碧凝钰逼问道。
浮生的神情有些低落，轻声说道：“可能是太久没见，有些生疏了。”
“太久没见生疏了？你不在的时候展大人可是经常光顾酒楼，”碧凝钰抬手点点浮生的额头，“就你这性格，难道会不给展大人寄信？”
浮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碧凝钰，轻声说道：“我……我没寄过信……”但我写了很多，她在心里默念。
“……什么？为什么？”碧凝钰皱了皱眉。
浮生只能把当年与酒陵老的约定告诉了她，碧凝钰听完就有些沉默。
“回来以后，我就觉得展……展大哥和我疏远了好多，我总有些害怕……”她的声音有些低落。
碧凝钰揽过浮生轻轻抱了一下她。
“我觉得展大人非常在意你，你为什么不试着和他去谈谈呢？”
信中内容实在过于骇人，包拯与公孙策脸色不佳。
“包大人这信里？”浮生站在一旁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包拯无言地将信递到了浮生手中，她接过后快速阅读起来，马上神情也变得十分怪异。
“这……”浮生有些难以启齿。
公孙策微微叹气，说道：“万万没想到，栾家大少爷如此年纪竟然存有这样的想法。”他摇摇头，面上都是不敢置信。
“去寻展护卫，命他马上前去栾府擒拿栾向霖。”包拯吩咐道。
栾府
因为这些日子的变故，栾府内的气氛有些颓唐。
今日，老夫人为了给栾文呈祈福，要去城外的慈临寺烧香拜佛。原本是要带着栾向霖兄弟二人一同前去的，但昨日大雨栾向霖受了寒，身体不适，便只带了栾向哲一人一同前去。
而栾向霖对于未能一同前去为父亲祈福没有丝毫的遗憾。
栾向霖一人坐在自己屋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盘算着时间。
差不多开封府应该已经发现那封信了吧，他默默想到。
他吩咐过了，现在的大宅里一部分下人陪着老夫人去慈临寺了，还有大部分人都被他支开干活了，没人会打扰到接下来的行动。
他起身从床下拉出了一个锦盒，上面灰尘不多，可以看出它的主人经常将它拿出来。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卷画，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拿出画卷。
轻轻铺开画卷，上面是一位女子。
画的笔触略显稚嫩，像是一位刚刚初出茅庐的新手所绘。
但可以看出作者投入了自己百分百的情感，女子温婉柔和的神情与灵动的眼睛是画作出彩的地方。
栾向霖轻轻抚上了女子的脸庞，神情温柔而亲近，眼神中溢满了爱意。
“静姝……”他柔声微叹道。
栾向霖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的感情的呢？
他不太知道。
栾向霖是一个天才，记事也比一般孩子要来得早。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记得他被张静姝抱在怀里，那怀抱温暖而柔软，他留恋那样的怀抱。
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美好，是他幼年最好的回忆。
后来他的弟弟栾向哲就出生了，但张静姝一直对他很好，他知道自己并非张静姝的亲子，但是她表现得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那样，对栾向哲时常却有些忽视。
但栾向霖不能容忍张静姝的目光放在栾向哲的身上，他才应该是她永远瞩目的对象不是吗？
栾向哲长得大些了，变得越发的活泼可爱，也得到了张静姝越来越多的关注。
他无法容忍这一点，所以他设计让自己的弟弟掉进了池塘里。
但却发生了意外，栾向哲没有死只是变得痴傻了。
一步错，步步错。栾向哲毕竟是张静姝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的痴傻让张静姝一时间把所有的关注都转了过去，对他关照入微，到处寻访名医为他看病。
在这段时间里，栾向霖天天都被妒火灼烧着。
而他也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对自己的继母，远远不止是儿子对母亲那样的单纯。
他也知道自己的感情是扭曲的，但他并没有抑制自己的情感。
后来就越陷越深，如同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所有事情的转折点是在那个晚上。
他无意偷听到了张静姝与栾文呈的争吵。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张静姝的声音显得支离破碎。
“看见你？！我以为你温婉可人，我提你做我的继房，这些年看你对向霖这么关照，我以为我是对的！”栾文呈十分的愤怒，“结果呢？！看看我查到了什么！晴玉的死居然是你一手促成的！！你这个毒妇！”
“可是我爱你！但是你永远只能看见林晴玉！”
“贱人！”
屋里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与女子吃痛的喊声，栾向霖就那样听着。
那天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感觉得张静姝看着他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
有愧疚，有痛恨，可是唯独没有他所期望的爱意。
张静姝开始疏远他，表面上永远是那种慈祥的母亲的样子，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没有什么区别，但栾向霖知道，已经不一样了。
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他发觉张静姝的身上开始有一些莫名的伤痕，笑容中时常深藏着疲惫。
栾向霖不能理解，为什么她那么爱父亲？父亲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为什么张静姝就是不爱他？
一瞬间的恍惚，他已经扭曲了。
既然她不能爱他，他不能得到她，那谁也不能得到她。
他让人寻来了一种慢性□□，喂上个一两年，张静姝就会变得虚弱，到时候她游离于床榻之上，只会有他照看她，她也只能看着他。
但计划才刚刚开始，就在一个意外之下被一个丫鬟发觉了。
那丫鬟发誓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还说要帮助他，但那丫鬟很快就离府了。
可是随即传来了张静姝的死讯，这让栾向霖感受到了瞬间的奔溃。
他消沉了几日，也不允许任何人碰张静姝房里的任何东西，这会让他觉得她还在。
父亲好像知道了他之前的那些行动，便以为是他杀了张静姝，所以拼命地为他掩饰，并把罪名都推到了浮生酒楼的头上。
而他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张静姝已经走了，这个世间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原本就决定等张静姝慢慢被毒死后就自杀随她而去。
现在也不过只是提前罢了。
最后还有两件事想做，一是尝尝张静姝死前最后吃的翡翠糖糕，二是报复父亲。
第一件是没有实现，第二件正在完成。
对于父亲来说，他栾向霖是林晴玉的儿子，是他最爱的人留给他唯一的宝物。
那么报复他，就变得很简单。
栾向霖静静地看着桌上张静姝的画作，这是他亲手画的，他本来想等自己画技再好些重新再画一张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
他感觉到周边的温度不断升高，他已经被一片火海包围了。
火焰烧得老高，整座房子已经全部烧了起来。
他可以听见外面的呼救声，木头燃烧的声音，但他异常的平静。
在他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看见的是从天而降的横梁。
等展昭带人赶到栾府的时候，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是明亮的火光与满布天空的浓烟。
栾府落败了。
大街小巷都在传着这事。
前几日，栾家夫人离奇死亡一案告破，有人说是栾家的一个小丫鬟下得毒，有人说是栾大人弑妻嫁祸给浮生酒楼，真真假假，众说纷纭。
包拯将案情真相上报给了皇上，圣上对于此事十分震惊，又因为此事若是公诸于世，实在是有些不堪，便让包拯将案情封存。
绿竹为保护栾向霖而计划谋害张静姝，已被判了死刑。
由于栾文呈对朝廷有贡献，免去死刑，发配边关永世不得入京。
先是栾向霖的死亡，后是栾文呈发配。栾老夫人因为连续地打击险些病倒，但或许是因为还有栾向哲的关系，她应是撑住了，并带着栾向哲离开了京城。
案子结束，最开心的大概就是浮生酒楼的众人了。
碧凝钰无事出狱，浮生酒楼恢复原貌，不久即将恢复营业。
这次过程惊险，但所幸最后的结局是好的，浮生也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开封府这次祝浮生酒楼良多，所以虽然还未开业，但是浮生依旧请了开封府一众人来酒楼好好吃上一顿，一是报答开封府的恩情，二也为让奔波数日的他们吃顿好的。
浮生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手头上正在处理一条鱼，这时候碧凝钰走进来了。
“浮生，你过来一下。”她凑到浮生旁边轻声说道。
浮生停下手中的活，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碧凝钰：“怎么了？”
“先别问，你过来一下就是了。”
碧凝钰拉着她就要走，浮生匆忙地擦了两下手就跟着走了过去。
“碧姐，到底什么事啊？”
碧凝钰脸色有些严肃，说道：“你老实和我说，你和展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浮生面上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没什么呀，碧姐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别给我装糊涂，”碧凝钰一脸别骗我的表情，“刚刚在大厅里的时候，你们两个人说话也太客气了，什么柳姑娘，什么展大人，听得我都糊涂了。”
“别告诉我你和展大人吵架了，人家才帮了我们这么大个忙，你可别犯浑！”
浮生连忙摇摇头，说道：“不是的，碧姐你别误会。”
“那你说到底怎么了？”碧凝钰逼问道。
浮生的神情有些低落，轻声说道：“可能是太久没见，有些生疏了。”
“太久没见生疏了？你不在的时候展大人可是经常光顾酒楼，”碧凝钰抬手点点浮生的额头，“就你这性格，难道会不给展大人寄信？”
浮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碧凝钰，轻声说道：“我……我没寄过信……”但我写了很多，她在心里默念。
“……什么？为什么？”碧凝钰皱了皱眉。
浮生只能把当年与酒陵老的约定告诉了她，碧凝钰听完就有些沉默。
“回来以后，我就觉得展……展大哥和我疏远了好多，我总有些害怕……”她的声音有些低落。
碧凝钰揽过浮生轻轻抱了一下她。
“我觉得展大人非常在意你，你为什么不试着和他去谈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