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泪泉涌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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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浮生酒楼
展昭和碧凝钰看着床上不停喊着爹娘爸妈的浮生，皆是焦急不已。
虽然，爸妈他们二人的确是不怎么听得懂，但是当听见爹娘的时候，碧凝钰瞬间明白了过来。
而展昭则是疑惑。
再听碧凝钰一通解释，展昭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微微刺痛。
没想到……浮生竟然……
突然，浮生停止了低喃，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原本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平和了下来。
碧凝钰见此，用手轻轻抚上浮生的额头，刚才滚烫的感觉已经淡了很多。
她心中大石落下，轻声道：“展大人，桌上的药。”
展昭点头，转身拿起桌上还温热的药递过去。
碧凝钰撑起浮生的身体，拿起勺子，轻轻抵在浮生苍白的唇上，慢慢送入她的口中，不料黑色的药液从嘴角流出，根本喂不进去。
她微微皱眉，拿出银针轻轻扎了一下浮生的后颈，再向缓缓送药。
好不容易将一整碗要喂完，她小心翼翼地将浮生放平，又盖上了被子。
“碧姑娘，浮生她现在如何？”
二人出屋，轻和上门后，展昭低声问道。
“烧退了不少……就是实在奇怪。”碧凝钰皱眉。
“奇怪？”
“……适才我为她下针之时她居然口吐鲜血，病情加重……着实奇怪。”
碧凝钰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何。
随即她又摇着头笑了笑道：“或许是我多想了，这种情况有时也会发生，展大人就当是没听见罢，天色不早，展大人一直待在这里，开封府想必以为出了什么事。”
“今日打搅姑娘了，展昭告辞。”展昭抱拳。
“不，哪有打搅之说，多谢展大人今日帮忙照顾浮生，展大人慢走。”
送走了展昭，碧凝钰再次回到浮生房中，就见浮生已经醒了过来。
“浮生？！你醒了？快别坐起来。”碧凝钰阻止浮生的动作。
浮生对着碧凝钰微微一笑，声音还略带嘶哑道：“无事……让碧姐你担心了。”
“你个死丫头，还知道让我担心了。”碧凝钰啧怪，眼中却是对浮生浓浓的关心。
浮生看着碧凝钰，缓声道：“……碧姐……有你在真好。”
“又说什么胡话呢，快睡吧，你还没好呢。”碧凝钰帮浮生将被角垫了一下。
“等我睡着了再走……”浮生模糊的喃了一声，小孩子般的口气。
“都这么大人了，烧糊涂了吧……真是……”碧凝钰失笑摇了摇头。
第二日
展昭巡街巡着巡着就走到了浮生酒楼跟前，心中一叹，果然还是担心。
踏进店内，就见碧凝钰在柜台前拨动着算盘。
“碧姑娘。”展昭出声道
“展大人？”碧凝钰抬头看见展昭，微微一笑，道，“大人可是来看浮生？她在后院呢。”
“多谢。”
展昭来到后院，就见空无一人，却听见头顶响起清脆的声音。
“展大哥？”
展昭抬头一望，就见浮生坐在屋檐之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坛。
他皱眉道：“怎么在外面还喝酒？你病还没好呢。”
浮生吐了吐舌道：“没事的，我身子骨好着呢！”
展昭一个飞身上了屋檐，走到浮生面前，给她了一个板栗。
“痛！”浮生摸摸额头，龇牙咧嘴道，“展大哥你也太狠了，碧姐可是同意我出来透透气的。”
才是一句话语间，浮生手中的酒坛就被展昭拿了过去。
“啊！你耍诈！”浮生气鼓鼓地喊道。
展昭一双黑眸明亮透彻，就那么盯着浮生看：“老实说，这可是偷着碧姑娘没注意的空拿的？”
浮生瞬间噎住，心虚地别开眼睛道：“没、没……”
“哦？那大哥可要去碧姑娘那里问上一问。”展昭声音抬高，眼中却是漫着笑意。
“别！展大哥，好大哥！别去好不好？不然碧姐又要说上一顿。”浮生双手合十，‘哀求’道。
展昭看她那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忍住。
“你、你笑什么啊！”浮生不知道是真的怒了还是羞恼，脸颊两旁飘起红云。
他马上摆出一副严肃地表情道：“以后别这么做了，不然展某就真去碧姑娘那里告上一状。”
浮生又马上想阉了的茄子，搭拉着的脑袋点了点。
“好了，快回房了，不然要着凉。”
听见这话，浮生摇了摇头，道：“展大哥……让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展昭看着她突然有几分落寂的语气，迟疑了一下道：“大哥陪你。”
浮生抬眼有些吃惊，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抱着双膝看着碧蓝的天空。
展昭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浮生的身旁陪着她。
“展大哥……”浮生突然出声。
展昭撇头看她，就见浮生眺望着远方，像是在看什么。
“其实……我是个孤儿。”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某名的不甘。
展昭心头一跳，不知道浮生为何突然如此说。
“碧姐……一定和你讲过了吧？你一点都不吃惊……”浮生抱着双膝的手紧了紧。
“……”展昭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是娘捡到的，就是五哥的干娘，她说那个时候我正发着烧，快要死了。”
“那场大病导致我小时的身子微弱，是到遇见师父后才慢慢好了起来，以前常听娘叨念着什么人这么狠心，将发着高烧的我扔在街旁……”
“我一直在想，他们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生活不下去了……或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想象过我的爹娘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娘应该……应该和娘差不多……总是脾气并不是特别温柔的那种，但是……很爱我……父亲应该是严肃但是对我很祥和的人……我总是这么想的……”
浮生根本不可能和他人讲述自己真正的过去，她只想找个人诉说那些往事，虽然只能说是她这样想，但是足以。
连浮生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在展昭面前就那么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
“如果他们在的……我们一家人应该是……”
每听浮生讲一句，展昭的心就莫名刺痛一下。
他想安慰眼前的人，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
浮生深吸一口气，勉强让眼泪止住，抬起头看展昭，扯出一个笑容，道：“我们回去吧！”
但她却没想到眼睛的泪水突然涌出，止也止不住。
“不好意思，眼里进风沙了。”浮生狠狠抹了几下眼睛。
展昭突然伸手拍了拍浮生的头，道：“……想哭就哭吧。”
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在这句话下再次决堤。
宋朝浮生酒楼
展昭和碧凝钰看着床上不停喊着爹娘爸妈的浮生，皆是焦急不已。
虽然，爸妈他们二人的确是不怎么听得懂，但是当听见爹娘的时候，碧凝钰瞬间明白了过来。
而展昭则是疑惑。
再听碧凝钰一通解释，展昭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微微刺痛。
没想到……浮生竟然……
突然，浮生停止了低喃，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原本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平和了下来。
碧凝钰见此，用手轻轻抚上浮生的额头，刚才滚烫的感觉已经淡了很多。
她心中大石落下，轻声道：“展大人，桌上的药。”
展昭点头，转身拿起桌上还温热的药递过去。
碧凝钰撑起浮生的身体，拿起勺子，轻轻抵在浮生苍白的唇上，慢慢送入她的口中，不料黑色的药液从嘴角流出，根本喂不进去。
她微微皱眉，拿出银针轻轻扎了一下浮生的后颈，再向缓缓送药。
好不容易将一整碗要喂完，她小心翼翼地将浮生放平，又盖上了被子。
“碧姑娘，浮生她现在如何？”
二人出屋，轻和上门后，展昭低声问道。
“烧退了不少……就是实在奇怪。”碧凝钰皱眉。
“奇怪？”
“……适才我为她下针之时她居然口吐鲜血，病情加重……着实奇怪。”
碧凝钰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何。
随即她又摇着头笑了笑道：“或许是我多想了，这种情况有时也会发生，展大人就当是没听见罢，天色不早，展大人一直待在这里，开封府想必以为出了什么事。”
“今日打搅姑娘了，展昭告辞。”展昭抱拳。
“不，哪有打搅之说，多谢展大人今日帮忙照顾浮生，展大人慢走。”
送走了展昭，碧凝钰再次回到浮生房中，就见浮生已经醒了过来。
“浮生？！你醒了？快别坐起来。”碧凝钰阻止浮生的动作。
浮生对着碧凝钰微微一笑，声音还略带嘶哑道：“无事……让碧姐你担心了。”
“你个死丫头，还知道让我担心了。”碧凝钰啧怪，眼中却是对浮生浓浓的关心。
浮生看着碧凝钰，缓声道：“……碧姐……有你在真好。”
“又说什么胡话呢，快睡吧，你还没好呢。”碧凝钰帮浮生将被角垫了一下。
“等我睡着了再走……”浮生模糊的喃了一声，小孩子般的口气。
“都这么大人了，烧糊涂了吧……真是……”碧凝钰失笑摇了摇头。
第二日
展昭巡街巡着巡着就走到了浮生酒楼跟前，心中一叹，果然还是担心。
踏进店内，就见碧凝钰在柜台前拨动着算盘。
“碧姑娘。”展昭出声道
“展大人？”碧凝钰抬头看见展昭，微微一笑，道，“大人可是来看浮生？她在后院呢。”
“多谢。”
展昭来到后院，就见空无一人，却听见头顶响起清脆的声音。
“展大哥？”
展昭抬头一望，就见浮生坐在屋檐之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坛。
他皱眉道：“怎么在外面还喝酒？你病还没好呢。”
浮生吐了吐舌道：“没事的，我身子骨好着呢！”
展昭一个飞身上了屋檐，走到浮生面前，给她了一个板栗。
“痛！”浮生摸摸额头，龇牙咧嘴道，“展大哥你也太狠了，碧姐可是同意我出来透透气的。”
才是一句话语间，浮生手中的酒坛就被展昭拿了过去。
“啊！你耍诈！”浮生气鼓鼓地喊道。
展昭一双黑眸明亮透彻，就那么盯着浮生看：“老实说，这可是偷着碧姑娘没注意的空拿的？”
浮生瞬间噎住，心虚地别开眼睛道：“没、没……”
“哦？那大哥可要去碧姑娘那里问上一问。”展昭声音抬高，眼中却是漫着笑意。
“别！展大哥，好大哥！别去好不好？不然碧姐又要说上一顿。”浮生双手合十，‘哀求’道。
展昭看她那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忍住。
“你、你笑什么啊！”浮生不知道是真的怒了还是羞恼，脸颊两旁飘起红云。
他马上摆出一副严肃地表情道：“以后别这么做了，不然展某就真去碧姑娘那里告上一状。”
浮生又马上想阉了的茄子，搭拉着的脑袋点了点。
“好了，快回房了，不然要着凉。”
听见这话，浮生摇了摇头，道：“展大哥……让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展昭看着她突然有几分落寂的语气，迟疑了一下道：“大哥陪你。”
浮生抬眼有些吃惊，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抱着双膝看着碧蓝的天空。
展昭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浮生的身旁陪着她。
“展大哥……”浮生突然出声。
展昭撇头看她，就见浮生眺望着远方，像是在看什么。
“其实……我是个孤儿。”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某名的不甘。
展昭心头一跳，不知道浮生为何突然如此说。
“碧姐……一定和你讲过了吧？你一点都不吃惊……”浮生抱着双膝的手紧了紧。
“……”展昭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是娘捡到的，就是五哥的干娘，她说那个时候我正发着烧，快要死了。”
“那场大病导致我小时的身子微弱，是到遇见师父后才慢慢好了起来，以前常听娘叨念着什么人这么狠心，将发着高烧的我扔在街旁……”
“我一直在想，他们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生活不下去了……或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想象过我的爹娘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娘应该……应该和娘差不多……总是脾气并不是特别温柔的那种，但是……很爱我……父亲应该是严肃但是对我很祥和的人……我总是这么想的……”
浮生根本不可能和他人讲述自己真正的过去，她只想找个人诉说那些往事，虽然只能说是她这样想，但是足以。
连浮生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在展昭面前就那么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
“如果他们在的……我们一家人应该是……”
每听浮生讲一句，展昭的心就莫名刺痛一下。
他想安慰眼前的人，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
浮生深吸一口气，勉强让眼泪止住，抬起头看展昭，扯出一个笑容，道：“我们回去吧！”
但她却没想到眼睛的泪水突然涌出，止也止不住。
“不好意思，眼里进风沙了。”浮生狠狠抹了几下眼睛。
展昭突然伸手拍了拍浮生的头，道：“……想哭就哭吧。”
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在这句话下再次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