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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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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猜想落实，沈不归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他看得出来，裴昕此刻的难过不是演出来的，他是真的在后悔，也是真的不知情
大多数玩家都是冷血的，只有新人这个特殊的群体才会保存那么一丝的良知，这点良知会在后面无数次进入其他的副本被磨灭
见死不救的事情他见过太多次了，既不想，也没有立场指责别人，在副本里，自己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对面的裴昕表情苍白，他压根没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求救的人居然是一名玩家，如果当时他再确认一下就好了
愧疚感越来越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人之常情吧”沈不归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当时的情况紧急，不知者无罪，别太难过了”
“你找我就是来说这些的吗？”，看出了他的低落，出声换了个话题
“啊……”，裴昕如梦初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有些发虚，“对，936跟我说每周二都会进行一次这样的事情，我想来提醒一下大家，周二尽量不要出来”
“好的，这些消息你回去跟他们说一遍吧，我这边会注意的”
20班里面都是些老玩家，跟他们交流信息的话，他们会把信息传递给自己认识的那些朋友的
“马上就要进行考试了，这两天先不要去在乎别的事情了，专心备考，尽量不要让自己跌出现在的名次”，看着眼前少年恍惚的神色，他难得安慰了两句
玩家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能做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算很好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因果，他不至于埋怨裴昕的见死不救
两个人在楼梯口分开，沈不归的教室在一楼，天色还是很暗，但是在这个时候路灯还是很亮的，走到那滩血渍的旁边，脚步停顿了一下
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能清楚的看到那滩血迹是呈放射状的，这个形状，应该是从4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
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班里
…………………………
下午的课程过得很快，他在班里一直都在钻研那个童谣，其实现在不看字条，他也能把它给背下来了
他确实分析出了一些信息，虽然上面传达的东西很模糊，但是有几个地方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老树下水潭边”
“潭水深深球不见”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树下的水潭应该就是这首童谣指引的地方，只要找到水潭，那么下一步该做什么就迎刃而解了
“好了，同学们，不要忘了后天的考试，明天一天自习，老师们不会来班里，希望同学们能考个好成绩，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还会是在这个班里”
下课铃声响起，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一刻钟也不拖拉，笑眯眯的收拾东西
自习？这一番话引起了沈不归的注意
班里面发出一阵欢呼，众人的表情都有些亢奋，在座位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难道不应该在临近考试的时候，老师更严格一点吗？明天如果没有老师的话，真的不会出问题啊？” 他戳了戳身旁的凌翊，询问道
凌翊抬起了眸子，面无表情的回视他，声音轻淡，“我不知道，明天我不来学校”
“嗯？”沈不归有些诧异，“为什么？”
“不上课，我为什么要来”凌翊比他更诧异
“……好吧，也是”
就在此刻他的眼神扫到了他身后的地方，在凌翊的背后，沈不归看到了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是07
“你，死，定，了”他无声的做着口型，因为激动，眼球有些赤红
“……”沈不归嗤笑一声，看来明天这家伙就要有所行动了，放完狠话，07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挂着笑意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了
“我现在要去接池雀可，你要一起吗？”，冷不丁的，凌翊说了这么一句，他的声音粗粝难听，跟他精致的五官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接？”沈不归骤然听到他这么说，愣怔了一瞬，然后赶忙拉住了眼前的人，表情有些困惑，“为什么？”
凌翊注视着他拽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灰碧色的瞳孔隐隐有光芒闪了闪
沈不归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急切了，立马松了手，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笑着开口，“抱歉啊，小池不是还没好吗？让她在医务室里休息休息也蛮好的”
少年摇了摇头，看向沈不归眼神意味深长，“让你的朋友也回来吧，明天开始，那里就不能住人了”
“怎么这么说？”
“因为校医室里会堆满做手术的人”
“手术？”沈不归眉头蹙起，他越来越听不懂了，这几天他不是没有去过校医务室，那里几乎可以说是门可罗雀，除了张音濯和池雀可从来没有见过有其他学生进去过
“等到明天或者后天，你就会知道原因的”
凌翊显然不想解释太多，转身直接朝门口走去
沈不归也没再犹豫，跨步立马跟上
今天的教学楼比两天前更加吵闹一些，大家都很兴奋，应该是为了明天自习的事情
“那我明天可以也不来吗？”沈不归追上了凌翊，低声询问
“可以，没有老师管”
“那其他班的呢？比如说20班的那些人”
“也可以”
听起来这跟放假没什么差别，区别就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已，沈不归思忖着，他打算明天吧张音濯带到凌翊的宿舍里待一天算了
刚刚07那得意的样子他可一点都没忘记，他暂时还不想跟他起直接性的冲突，能躲的话尽量给躲过去
“对了，凌同学”他想询问一下凌翊关于07的事情
“你叫我凌翊就好”少年出声纠正了他的措辞
沈不归顿了顿，随即从善如流的改口，“好的，凌翊”
“我想问一下，关于咱们班里面的那个07的事情”
“他？怎么？”凌翊有些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视线相接，沈不归被他看的呼吸紧了紧，少年长得很好看，眉梢微挑，也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呈现出一种冷白色，尤其在路灯的照耀下，几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凌翊没察觉出他的异常，重新低下了头，“我不太知道你们界定好人和坏人的界限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不是一个好人”
沈不归眨了眨眼睛，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缓，“啊，这样啊，班里有02，03，04，05，06，但是为什么感觉大家都更听从他的话呢？”
“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凌翊没有说出答案，“我也只是两个月前才转过来而已，平时也不跟他们来往”
两个月前？这怎么可能，像凌翊这种级别的boSS，一般都是副本原生的，沈不归更倾向于他在撒谎，或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他
“好吧”没再深想，他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咱们班里面没有01号？我想问很久了”
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现在在此刻问这个问题更倾向于试探
“啊……”凌翊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我是01”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虚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东西
“是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沈不归心底浮起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情绪
“就说嘛，大家都是用编号，凌翊同学既然能用名字，就代表你一定是特殊的，说起来，你的名字跟这个编号也很相似呢”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凌翊沉下了眸子，没再说话
他们已经来过很多趟校医务室了，熟稔的推开散发着霉味的大门，沈不归往四周看了看，办公区里依然不见有校医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忙活
病房区里面，张音濯吊儿郎当的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副牌，在他床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寸头少女，也捏着一副牌，跟外面的紧张氛围不同，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惬意
“凌翊哥！”少女听到动静回过了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凌翊，立马喜笑颜开的丢下了牌，蹦蹦跳跳的下了床
“小池？”沈不归看着眼前俏丽的少女，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是我！”池雀可，声音轻灵，脆声应下，褪下了纱布，她的伤口恢复的极好，头发因为腐蚀，没有生长出来，现在头皮上还有的地方是光洁的，看上去有些麻麻赖赖
“复的这么快呀”，看来这个校医果真是医术了得，说完后他又扭头看向张音濯
张音濯在看到凌翊的时候表情就有些紧绷，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进来的
“你恢复的也蛮快的”看着他捏牌的右手，沈不归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膀
“后天要考试了，这里明天不能住人，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凌翊没管张音濯如临大敌的表情，他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主动看他一眼
“哎？出去吗？去哪里啊？”，池雀可以为自己能在校医务室一直住到任务结束，他在这里过的还不错，一日三餐都不愁，张音濯也没有架子，两个人作伴还蛮轻松的
“对，去我的公寓里，后天考试，你也要参加”，凌翊眼神认真的注视着她，表情比之前在班里都要柔软些许
“我都可以的，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我听沈回哥说，外面好像校园霸凌的情况很严重诶，出去的话不会有事的吧？”，她这话说的很小心，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恐怖副本，这些事情还是需要担心一下的
“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凌翊立刻给出了承诺
池雀可如释重负，拍了拍胸口，展露出一个笑容，“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
自从凌翊在那晚她快死掉的时候，迎着光将她救下之后，她对待凌翊时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赖感，只要看到这个人的脸，就会觉得安心
在这两天的时候，她跟张音濯提起来过这种感觉，张音濯说她这是雏鸟情节，具体她也不懂，她就是本能的相信眼前的少年
“等等！那我呢？”张音濯指了指自己，他可还记得他们20班要吃泔水的啊，现在在医务室里最起码三餐都是正常的，如果现在出去的话，那岂不是……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宿舍先躲一天”，沈不归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表情有些复杂，“以后三餐我给你带”
“啧……”张音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作为学业顺遂的学霸，还从来没有尝过有一天会因为成绩被人歧视霸凌
“那怎么说，现在就走？”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蹬上鞋子，张音濯伸了个懒腰
“现在走吧，你今晚就直接跟我回去住就行了”
“我们不需要跟校医老师打个招呼吗？”，池雀可还记得那个给她疗伤的校医，尽管之前一直因为他恐怖的长相而害怕，但是他确实没有伤害过一次他们，而且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包扎治病
只是长的可怕而已
“这个点应该找不到校医，我们直接离开就行了”张音濯将床上的牌收拾好
他这两天跟池雀可共处一室，两个人熟悉的很快，尤其池雀可是个非常单纯的人，作为高三的学生，没有社会经历，聊熟了之后几乎什么话都跟他说
在背对着池雀可的地方，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忧虑
他并不信任凌翊，副本的Npc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像他这样的实力面对小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相处一天的时间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他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新人，但是小池真的很纯粹，他害怕后天等到的不是她的人 而是她的尸体
“走了”，沈不归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催促
张音濯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眼底有些复杂的情绪
“……”沈不归跟他毕竟是并肩作战过很多次的战友，看出了他的顾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乐清哥，你好了吗，咱们一起走啊”，池雀可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笑嘻嘻的上前拽了拽他
“我刚刚问了凌翊哥，正好咱们顺路，我们要出学校，还能走一段”
看着眼前少女纯粹的笑容，张音濯闭上了眼，抑制住了情绪
“马上”
“……”心里的猜想落实，沈不归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他看得出来，裴昕此刻的难过不是演出来的，他是真的在后悔，也是真的不知情
大多数玩家都是冷血的，只有新人这个特殊的群体才会保存那么一丝的良知，这点良知会在后面无数次进入其他的副本被磨灭
见死不救的事情他见过太多次了，既不想，也没有立场指责别人，在副本里，自己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对面的裴昕表情苍白，他压根没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求救的人居然是一名玩家，如果当时他再确认一下就好了
愧疚感越来越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人之常情吧”沈不归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当时的情况紧急，不知者无罪，别太难过了”
“你找我就是来说这些的吗？”，看出了他的低落，出声换了个话题
“啊……”，裴昕如梦初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有些发虚，“对，936跟我说每周二都会进行一次这样的事情，我想来提醒一下大家，周二尽量不要出来”
“好的，这些消息你回去跟他们说一遍吧，我这边会注意的”
20班里面都是些老玩家，跟他们交流信息的话，他们会把信息传递给自己认识的那些朋友的
“马上就要进行考试了，这两天先不要去在乎别的事情了，专心备考，尽量不要让自己跌出现在的名次”，看着眼前少年恍惚的神色，他难得安慰了两句
玩家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能做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算很好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因果，他不至于埋怨裴昕的见死不救
两个人在楼梯口分开，沈不归的教室在一楼，天色还是很暗，但是在这个时候路灯还是很亮的，走到那滩血渍的旁边，脚步停顿了一下
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能清楚的看到那滩血迹是呈放射状的，这个形状，应该是从4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
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班里
…………………………
下午的课程过得很快，他在班里一直都在钻研那个童谣，其实现在不看字条，他也能把它给背下来了
他确实分析出了一些信息，虽然上面传达的东西很模糊，但是有几个地方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老树下水潭边”
“潭水深深球不见”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树下的水潭应该就是这首童谣指引的地方，只要找到水潭，那么下一步该做什么就迎刃而解了
“好了，同学们，不要忘了后天的考试，明天一天自习，老师们不会来班里，希望同学们能考个好成绩，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还会是在这个班里”
下课铃声响起，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一刻钟也不拖拉，笑眯眯的收拾东西
自习？这一番话引起了沈不归的注意
班里面发出一阵欢呼，众人的表情都有些亢奋，在座位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难道不应该在临近考试的时候，老师更严格一点吗？明天如果没有老师的话，真的不会出问题啊？” 他戳了戳身旁的凌翊，询问道
凌翊抬起了眸子，面无表情的回视他，声音轻淡，“我不知道，明天我不来学校”
“嗯？”沈不归有些诧异，“为什么？”
“不上课，我为什么要来”凌翊比他更诧异
“……好吧，也是”
就在此刻他的眼神扫到了他身后的地方，在凌翊的背后，沈不归看到了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是07
“你，死，定，了”他无声的做着口型，因为激动，眼球有些赤红
“……”沈不归嗤笑一声，看来明天这家伙就要有所行动了，放完狠话，07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挂着笑意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了
“我现在要去接池雀可，你要一起吗？”，冷不丁的，凌翊说了这么一句，他的声音粗粝难听，跟他精致的五官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接？”沈不归骤然听到他这么说，愣怔了一瞬，然后赶忙拉住了眼前的人，表情有些困惑，“为什么？”
凌翊注视着他拽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灰碧色的瞳孔隐隐有光芒闪了闪
沈不归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急切了，立马松了手，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笑着开口，“抱歉啊，小池不是还没好吗？让她在医务室里休息休息也蛮好的”
少年摇了摇头，看向沈不归眼神意味深长，“让你的朋友也回来吧，明天开始，那里就不能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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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沈不归眉头蹙起，他越来越听不懂了，这几天他不是没有去过校医务室，那里几乎可以说是门可罗雀，除了张音濯和池雀可从来没有见过有其他学生进去过
“等到明天或者后天，你就会知道原因的”
凌翊显然不想解释太多，转身直接朝门口走去
沈不归也没再犹豫，跨步立马跟上
今天的教学楼比两天前更加吵闹一些，大家都很兴奋，应该是为了明天自习的事情
“那我明天可以也不来吗？”沈不归追上了凌翊，低声询问
“可以，没有老师管”
“那其他班的呢？比如说20班的那些人”
“也可以”
听起来这跟放假没什么差别，区别就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已，沈不归思忖着，他打算明天吧张音濯带到凌翊的宿舍里待一天算了
刚刚07那得意的样子他可一点都没忘记，他暂时还不想跟他起直接性的冲突，能躲的话尽量给躲过去
“对了，凌同学”他想询问一下凌翊关于07的事情
“你叫我凌翊就好”少年出声纠正了他的措辞
沈不归顿了顿，随即从善如流的改口，“好的，凌翊”
“我想问一下，关于咱们班里面的那个07的事情”
“他？怎么？”凌翊有些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视线相接，沈不归被他看的呼吸紧了紧，少年长得很好看，眉梢微挑，也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呈现出一种冷白色，尤其在路灯的照耀下，几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凌翊没察觉出他的异常，重新低下了头，“我不太知道你们界定好人和坏人的界限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不是一个好人”
沈不归眨了眨眼睛，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缓，“啊，这样啊，班里有02，03，04，05，06，但是为什么感觉大家都更听从他的话呢？”
“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凌翊没有说出答案，“我也只是两个月前才转过来而已，平时也不跟他们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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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凌翊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我是01”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虚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东西
“是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沈不归心底浮起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情绪
“就说嘛，大家都是用编号，凌翊同学既然能用名字，就代表你一定是特殊的，说起来，你的名字跟这个编号也很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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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区里面，张音濯吊儿郎当的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副牌，在他床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寸头少女，也捏着一副牌，跟外面的紧张氛围不同，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惬意
“凌翊哥！”少女听到动静回过了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凌翊，立马喜笑颜开的丢下了牌，蹦蹦跳跳的下了床
“小池？”沈不归看着眼前俏丽的少女，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是我！”池雀可，声音轻灵，脆声应下，褪下了纱布，她的伤口恢复的极好，头发因为腐蚀，没有生长出来，现在头皮上还有的地方是光洁的，看上去有些麻麻赖赖
“复的这么快呀”，看来这个校医果真是医术了得，说完后他又扭头看向张音濯
张音濯在看到凌翊的时候表情就有些紧绷，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进来的
“你恢复的也蛮快的”看着他捏牌的右手，沈不归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膀
“后天要考试了，这里明天不能住人，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凌翊没管张音濯如临大敌的表情，他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主动看他一眼
“哎？出去吗？去哪里啊？”，池雀可以为自己能在校医务室一直住到任务结束，他在这里过的还不错，一日三餐都不愁，张音濯也没有架子，两个人作伴还蛮轻松的
“对，去我的公寓里，后天考试，你也要参加”，凌翊眼神认真的注视着她，表情比之前在班里都要柔软些许
“我都可以的，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我听沈回哥说，外面好像校园霸凌的情况很严重诶，出去的话不会有事的吧？”，她这话说的很小心，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恐怖副本，这些事情还是需要担心一下的
“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凌翊立刻给出了承诺
池雀可如释重负，拍了拍胸口，展露出一个笑容，“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
自从凌翊在那晚她快死掉的时候，迎着光将她救下之后，她对待凌翊时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赖感，只要看到这个人的脸，就会觉得安心
在这两天的时候，她跟张音濯提起来过这种感觉，张音濯说她这是雏鸟情节，具体她也不懂，她就是本能的相信眼前的少年
“等等！那我呢？”张音濯指了指自己，他可还记得他们20班要吃泔水的啊，现在在医务室里最起码三餐都是正常的，如果现在出去的话，那岂不是……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宿舍先躲一天”，沈不归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表情有些复杂，“以后三餐我给你带”
“啧……”张音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作为学业顺遂的学霸，还从来没有尝过有一天会因为成绩被人歧视霸凌
“那怎么说，现在就走？”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蹬上鞋子，张音濯伸了个懒腰
“现在走吧，你今晚就直接跟我回去住就行了”
“我们不需要跟校医老师打个招呼吗？”，池雀可还记得那个给她疗伤的校医，尽管之前一直因为他恐怖的长相而害怕，但是他确实没有伤害过一次他们，而且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包扎治病
只是长的可怕而已
“这个点应该找不到校医，我们直接离开就行了”张音濯将床上的牌收拾好
他这两天跟池雀可共处一室，两个人熟悉的很快，尤其池雀可是个非常单纯的人，作为高三的学生，没有社会经历，聊熟了之后几乎什么话都跟他说
在背对着池雀可的地方，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忧虑
他并不信任凌翊，副本的Npc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像他这样的实力面对小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相处一天的时间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他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新人，但是小池真的很纯粹，他害怕后天等到的不是她的人 而是她的尸体
“走了”，沈不归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催促
张音濯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眼底有些复杂的情绪
“……”沈不归跟他毕竟是并肩作战过很多次的战友，看出了他的顾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乐清哥，你好了吗，咱们一起走啊”，池雀可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笑嘻嘻的上前拽了拽他
“我刚刚问了凌翊哥，正好咱们顺路，我们要出学校，还能走一段”
看着眼前少女纯粹的笑容，张音濯闭上了眼，抑制住了情绪
“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