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突击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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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着急的时候就会犯错，我把屎盆子扣在袁方头上，他本来就有点慌乱，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果然是杨震霆的女人，我就知道袁方没那么大的胆子，跟他的老板抢女人。
“这么说，王雪梅是杨震霆的女人，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丁队长厉声道。
事已至此，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袁方一五一十的交待，他说王雪梅的确是杨震霆的女人，他一直按照杨震霆的意思照顾王雪梅母子，这一照顾就是五年。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杨震霆很少让他过去了，也就是前天晚上，杨震霆让他联系一个叫徐有为的电工，他在房子里待了一会就走了，根本就不知道王雪梅已经死了的事。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匿名联系徐有为。冒充蔡先生，我们查过，你用的电话号码没有实名制。”
“是杨震霆让我这么做的，你们有什么疑问就去问他吧，我只是个打工的，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袁方此刻已经是撕破脸皮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杨震霆身上，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话说回来，杨震霆的嫌疑的确很大，王雪梅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踪。
然而王雪梅失踪了这么久，他连找人的意思都没有，这本身就值得怀疑了。
我把至今为止所有的线索汇总了一遍，越想越是头皮发麻，难道杨震霆才是幕后黑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掌控。
仔细的想一想，其实线索很多。只是我当时没往杨震霆身上想，所以人为的给忽略了。
曹可清，杨雪，徐有为，都是生于特殊的日子，都是特殊的血型的人。这样的人极少，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出他们很困难。
不过有一个地方，可以很轻易的得到线索。
仁和医院。
只要进过这家医院，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详细信息。
“袁院长，曹可清，杨雪，徐有为，在出事前有没有来过你们医院，系统里能不能查到他们的个人信息。”
“这个我不清楚，你等一会，我在系统里查一下。”
袁方自从把杨震霆抖了出来，神情明显轻松多了，非常配合我们的调查。
他在系统里查了一会，打印出了几分资料，果然有曹可清等人的医疗记录。
曹可清因为肺炎住院，在医院里待过一周，而杨雪和老徐都在医院里体检过，所以保留了他们的档案。
果然被我猜中了，这就是获取信息的最佳来源，没有什么地方比医院更方便了。
可是如果真是杨震霆干的，他究竟想干什么，王雪梅可是他的女人，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未免太疯狂了吧。
还有一件事，我当时觉得很纳闷，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老徐出事的时候，是杨震霆安排仁和医院的救护车过去接他的，可是在事发地附近明明就有一家三甲医院。
舍近求远，这不符合救人的原则。
不单单是老徐，杨雪死后，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仁和医院，曹可清也是在仁和医院住院的。
洛城这么大，他们出事的地方分部在不同区域，却不约而同的的都送到了这里。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为了方便行事。
“丁队长，我记得王雪梅的尸检报告里说她的肝脏不见了，好像是被人为摘除的。”
“对，是有这么回事，这么了？”
“丁队长，赶紧调查一下曹可清等人，我怀疑他们体内的脏器也被摘除了！”
丁队长摇了摇头，他说不可能，法医昨天还做过尸检，并没有提到这些人有丢失脏器。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尸体就在医院里，如果杨震霆想要摘取脏器，可以等法医走了之后才动手。
丁队长只是看了袁方一眼，这家伙乖巧的很，主动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医生去检查。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感觉我已经摸到了真相的大门，现在只剩下一件事，弄清楚杨震霆的目的。
其实我有怀疑杨震霆就是赤魅蛇。不过仔细想想，似乎有点儿不太像。
如果他是杨震霆的话，不可能自己暴露自己，让我们把王雪梅的尸体挖出来。
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赤魅蛇和杨震霆闹翻了，他想借我们的手来除掉杨震霆。
大约十分钟之后，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袁方拿起电话听了两句，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们说：“丁队长，曹可清等人的尸体果然被动过，分别少了心脏，脾脏，左肺。”
还真被我猜中了，只不过每个人丢失的器官不一样。
杨震霆狗急跳墙，王雪梅的尸体被挖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秘密就要暴露了，所以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不过数来数去。暂时只有四个人，按照小九的推测，应该是要凑满五行的，难道杨震霆已经找到最后一个人了。
不知为何，我忽然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卢芷晴！
我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她。
“袁院长，把卢芷晴的档案掉出来，我想看一下！”
卢芷晴和我都抽过血，所以医院里一定有我们的资料，当时杨震霆说我没问题，但是卢芷晴血液里有不明成分，还建议她到医院来复查。
伴随着打印机的轰鸣声，袁方打印了一份资料，我一把抢了过去，却被上面的内容吓了一跳。
卢芷晴，1993年9月1日，RH阴性血。
我在手机里翻了一下日里，93年9月1日正好是中元节，也就是说，卢芷晴也是符合要求的人。
该死的，她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既然卢芷晴也符合要求，那她很有可能被杨震霆带走了。所以才会失联。
事不宜迟，必须在卢芷晴出事前找到她。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丁队长，他同样很着急，他说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他可以把杨震霆带回警局，但是杨震霆的财大气粗，又是十大杰出青年，只要他的律师出面，恐怕最多只能关他二十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还有十二个小时找人。
杨震霆没有别的去处，他一定会把卢芷晴带回吉林路5号，那里肯定也隐藏着他最大的秘密。
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只要丁队长把杨震霆带走，我可以趁着天黑闯进去。
我和丁队长合计了一下，他决定立即出击，多耽误一分钟，卢芷晴就多一份危险。
丁队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行动就行动，他让我先去警局安心等着，他会负责把杨震霆带回来审问。
我在警局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来了一个年轻的小警察，他把我带进了一间观察室，透过监控的电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丁队长正在审问杨震霆的画面。
此时的杨震霆一脸凝重的表情，并没有慌乱的表现，反而双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盯着丁队长看。
画面和声音是同步的，我明白丁队长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看看他是怎么审讯杨震霆的。
“杨震霆。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过来嘛？”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在我的律师到场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杨震霆看上去不慌不忙的，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他年纪虽然不大，但社会经历似乎极其丰富。
通常像他这个年纪的大男孩，警方稍微一吓唬就崩溃了，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交待了。
“呵呵，你不回答没关系，我来替你回答。昨晚有人报案，我们在幸福花园137号发现一具女尸，证实死者叫王雪梅，未婚，身边还有一名五岁的儿童失踪。”
我以为丁队长放出了杀手锏，杨震霆会有所触动。谁知道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依然一言不发。
“杨震霆，你倒是挺淡定的，不过你的助手袁副院长就没那么淡定了，他已经全部承认，王雪梅就是你的情人。他替你照顾了五年之久。”
“呵呵，丁队长，袁方虽然是副院长，但也不能乱说话，王雪梅分明就是他的情人，他竟然嫁祸给我。当真是可笑之极！”
“杨震霆，你不要颠倒是非黑白，如果王雪梅是袁方的情人，为什么你的办公桌上会摆她们母子的照片。”
照片的事情是我告诉丁队长，这也是杨震霆绝对无法抵赖的地方。
牵一发而动全身，杨震霆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他就洗脱不了嫌疑，完全可以把害死王雪梅的屎盆子扣他头上。
“丁队长，你懂不懂什么叫掩人耳目，袁院子一把年纪了，包养情人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才是受害者，他跟我爸的交情很深，所以我才替他背这个黑锅，我建议你们彻查袁方，说不定是他始乱终弃把王雪梅害死的。”
好厉害的嘴巴，直接把屎盆子扣袁方头上了，我们手头也没有直接证据，所有的都是听袁方说的。
杨震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只怕袁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毕竟经常出没幸福花园的是他。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不管那么多了，杨震霆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了，我只能去他家亲自找了。
好在他家只有一个残疾的罗叔，应该很好对付。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给小九打了一通电话：“小九，大师兄回来没有，能不能在帮我一个忙！”
“还没有呢，什么忙，只管说！”
“今晚十点，吉林路5号，我们夜探杨震霆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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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着急的时候就会犯错，我把屎盆子扣在袁方头上，他本来就有点慌乱，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果然是杨震霆的女人，我就知道袁方没那么大的胆子，跟他的老板抢女人。
“这么说，王雪梅是杨震霆的女人，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丁队长厉声道。
事已至此，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袁方一五一十的交待，他说王雪梅的确是杨震霆的女人，他一直按照杨震霆的意思照顾王雪梅母子，这一照顾就是五年。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杨震霆很少让他过去了，也就是前天晚上，杨震霆让他联系一个叫徐有为的电工，他在房子里待了一会就走了，根本就不知道王雪梅已经死了的事。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匿名联系徐有为。冒充蔡先生，我们查过，你用的电话号码没有实名制。”
“是杨震霆让我这么做的，你们有什么疑问就去问他吧，我只是个打工的，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袁方此刻已经是撕破脸皮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杨震霆身上，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话说回来，杨震霆的嫌疑的确很大，王雪梅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踪。
然而王雪梅失踪了这么久，他连找人的意思都没有，这本身就值得怀疑了。
我把至今为止所有的线索汇总了一遍，越想越是头皮发麻，难道杨震霆才是幕后黑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掌控。
仔细的想一想，其实线索很多。只是我当时没往杨震霆身上想，所以人为的给忽略了。
曹可清，杨雪，徐有为，都是生于特殊的日子，都是特殊的血型的人。这样的人极少，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出他们很困难。
不过有一个地方，可以很轻易的得到线索。
仁和医院。
只要进过这家医院，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详细信息。
“袁院长，曹可清，杨雪，徐有为，在出事前有没有来过你们医院，系统里能不能查到他们的个人信息。”
“这个我不清楚，你等一会，我在系统里查一下。”
袁方自从把杨震霆抖了出来，神情明显轻松多了，非常配合我们的调查。
他在系统里查了一会，打印出了几分资料，果然有曹可清等人的医疗记录。
曹可清因为肺炎住院，在医院里待过一周，而杨雪和老徐都在医院里体检过，所以保留了他们的档案。
果然被我猜中了，这就是获取信息的最佳来源，没有什么地方比医院更方便了。
可是如果真是杨震霆干的，他究竟想干什么，王雪梅可是他的女人，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未免太疯狂了吧。
还有一件事，我当时觉得很纳闷，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老徐出事的时候，是杨震霆安排仁和医院的救护车过去接他的，可是在事发地附近明明就有一家三甲医院。
舍近求远，这不符合救人的原则。
不单单是老徐，杨雪死后，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仁和医院，曹可清也是在仁和医院住院的。
洛城这么大，他们出事的地方分部在不同区域，却不约而同的的都送到了这里。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为了方便行事。
“丁队长，我记得王雪梅的尸检报告里说她的肝脏不见了，好像是被人为摘除的。”
“对，是有这么回事，这么了？”
“丁队长，赶紧调查一下曹可清等人，我怀疑他们体内的脏器也被摘除了！”
丁队长摇了摇头，他说不可能，法医昨天还做过尸检，并没有提到这些人有丢失脏器。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尸体就在医院里，如果杨震霆想要摘取脏器，可以等法医走了之后才动手。
丁队长只是看了袁方一眼，这家伙乖巧的很，主动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医生去检查。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感觉我已经摸到了真相的大门，现在只剩下一件事，弄清楚杨震霆的目的。
其实我有怀疑杨震霆就是赤魅蛇。不过仔细想想，似乎有点儿不太像。
如果他是杨震霆的话，不可能自己暴露自己，让我们把王雪梅的尸体挖出来。
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赤魅蛇和杨震霆闹翻了，他想借我们的手来除掉杨震霆。
大约十分钟之后，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袁方拿起电话听了两句，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们说：“丁队长，曹可清等人的尸体果然被动过，分别少了心脏，脾脏，左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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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霆狗急跳墙，王雪梅的尸体被挖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秘密就要暴露了，所以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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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芷晴！
我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她。
“袁院长，把卢芷晴的档案掉出来，我想看一下！”
卢芷晴和我都抽过血，所以医院里一定有我们的资料，当时杨震霆说我没问题，但是卢芷晴血液里有不明成分，还建议她到医院来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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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芷晴，1993年9月1日，RH阴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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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既然卢芷晴也符合要求，那她很有可能被杨震霆带走了。所以才会失联。
事不宜迟，必须在卢芷晴出事前找到她。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丁队长，他同样很着急，他说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他可以把杨震霆带回警局，但是杨震霆的财大气粗，又是十大杰出青年，只要他的律师出面，恐怕最多只能关他二十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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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霆没有别的去处，他一定会把卢芷晴带回吉林路5号，那里肯定也隐藏着他最大的秘密。
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只要丁队长把杨震霆带走，我可以趁着天黑闯进去。
我和丁队长合计了一下，他决定立即出击，多耽误一分钟，卢芷晴就多一份危险。
丁队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行动就行动，他让我先去警局安心等着，他会负责把杨震霆带回来审问。
我在警局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来了一个年轻的小警察，他把我带进了一间观察室，透过监控的电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丁队长正在审问杨震霆的画面。
此时的杨震霆一脸凝重的表情，并没有慌乱的表现，反而双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盯着丁队长看。
画面和声音是同步的，我明白丁队长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看看他是怎么审讯杨震霆的。
“杨震霆。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过来嘛？”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在我的律师到场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杨震霆看上去不慌不忙的，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他年纪虽然不大，但社会经历似乎极其丰富。
通常像他这个年纪的大男孩，警方稍微一吓唬就崩溃了，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交待了。
“呵呵，你不回答没关系，我来替你回答。昨晚有人报案，我们在幸福花园137号发现一具女尸，证实死者叫王雪梅，未婚，身边还有一名五岁的儿童失踪。”
我以为丁队长放出了杀手锏，杨震霆会有所触动。谁知道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依然一言不发。
“杨震霆，你倒是挺淡定的，不过你的助手袁副院长就没那么淡定了，他已经全部承认，王雪梅就是你的情人。他替你照顾了五年之久。”
“呵呵，丁队长，袁方虽然是副院长，但也不能乱说话，王雪梅分明就是他的情人，他竟然嫁祸给我。当真是可笑之极！”
“杨震霆，你不要颠倒是非黑白，如果王雪梅是袁方的情人，为什么你的办公桌上会摆她们母子的照片。”
照片的事情是我告诉丁队长，这也是杨震霆绝对无法抵赖的地方。
牵一发而动全身，杨震霆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他就洗脱不了嫌疑，完全可以把害死王雪梅的屎盆子扣他头上。
“丁队长，你懂不懂什么叫掩人耳目，袁院子一把年纪了，包养情人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才是受害者，他跟我爸的交情很深，所以我才替他背这个黑锅，我建议你们彻查袁方，说不定是他始乱终弃把王雪梅害死的。”
好厉害的嘴巴，直接把屎盆子扣袁方头上了，我们手头也没有直接证据，所有的都是听袁方说的。
杨震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只怕袁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毕竟经常出没幸福花园的是他。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不管那么多了，杨震霆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了，我只能去他家亲自找了。
好在他家只有一个残疾的罗叔，应该很好对付。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给小九打了一通电话：“小九，大师兄回来没有，能不能在帮我一个忙！”
“还没有呢，什么忙，只管说！”
“今晚十点，吉林路5号，我们夜探杨震霆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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