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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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凌浩便带着两枚半两钱，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客车。
跟王保石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名叫美人鱼的西餐厅。作为一家极为高档的消费场所，这家西餐厅在省城具有极高的知名度。不过无数人津津乐道的然是它里面的东西多美味，而是里面的消费有多高。据说就连一份最普通的牛排，所用的牛肉都是从美国的农场空运而来，其价格自然可想而知。
不过云台省虽然地处祖国的大西南，但是有钱人的然少，再加上这家西餐厅无论是就餐环境、还是服务人员的素质、以及掌舵主厨的手艺都称得上是顶尖。所以开业十多年来，生意一向极好，甚至一度火爆到需要提前打电话订位置的程度。
凌浩到达美人鱼西餐厅门口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四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对于等人来说非常合适，既能表达出对对方的重视，又不用傻不拉几地等太久。
从金溪市赶过来，还能将时间拿捏得如此巧妙，凌浩心里也不禁有些得意。不过当他在侍者的引导下走进之前就已经预定好的包厢时，心里那一丝丝得意瞬间便消失无踪——王保石居然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到了！
自己向别人推销东西，结果对方却比自己先到，而且看王保石手中的雪茄都已经抽了一小半，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凌浩咧嘴对王保石身后的保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上前告了个罪，道：“实在不好意思，王总，让您久等了！”
王保石抬头看了凌浩一眼，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爽朗一笑，道：“哈哈，没关系，我也刚刚才坐下。”
客套了两句之后，凌浩这才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上次在盛祥拍卖会结束之后，凌浩曾远远地看过王保石一眼。不过当时由于隔得太远，再加上王保石身边一帮子保镖前呼后拥，并没有看得太真切。而刚才因为来得比王保石迟了一步，急着致歉，所以直到坐下来之后，凌浩才得以仔细地打量这位云台省有名的煤矿大亨。结果这一打量，他顿时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短路。
搜肠刮肚了半天，他才终于勉强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王保石，那么，这个次一定是“金光闪闪”。
是的，王保石全身上下，几乎挂满了各种金制品。
右边的耳朵上，穿着一个纽扣大小的金环。颈子上，吊着一条足有尾指粗细的金链子，看那链条沉甸甸的样子，其重量怕不下百克。右手的中指上呆了一枚镶嵌了一颗祖母绿的金戒子，左手的无名指上却套着一个纯金打造的指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等凌浩坐下，王保石打了个响指，让身后的保镖将门口的服务员唤了进来。在他不经意间吞吐烟圈之际，凌浩赫然发现他的两颗大门牙居然也是金的！
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全部堆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一定是个超级脑残的暴发户形象。可是凌浩多看了两眼之后，却发现王保石给人的感觉有一些区别，虽然也有点暴发户式的张扬，但更多的却是粗犷豪爽、不拘小节。
“喝酒吗？”
凌浩点了点头。
王保石扭头对侍者道：“来一支08年的拉菲。”
然后又回过头对凌浩道：“吃点什么？这里的生煎鹅肝不错，推荐你尝一下。”
凌浩点点头道：“那就尝尝吧。”
服务员离开之后，王保石又拿起桌上的镀金烟盒，推到凌浩面前，道：“来一支？”
凌浩摇了摇头，道：“谢谢，我没抽烟。”
王保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看小兄弟也像是个爽快人，咱们也就不绕弯子了，东西我都要了，一口价，一千五百万，怎么样？”
一千五百万！
听到这个价格，凌浩心里微微一喜。虽然之前的那枚半两钱拍到了一千六百万的天价，但经过沈教授一说之后，他对剩下这两枚半两钱的价格已经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原本以为能卖到一千万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王保石一张口就将价格提高了一半。
他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见好自然就收。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道：“那就按这个价格来算吧。”
他将两枚半两钱掏出来，递给王保石，道：“王总，这就是另外的两枚半两钱，还有沈教授以及中云大学三位老专家的鉴定证明。”
王保石看也没看那两枚铜钱一眼，伸手示意了一下，他身后一名保镖模样的年轻人便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走上来，问了凌浩的银行卡卡号，然后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这才把电脑推到了凌浩面前。
看到凌浩满脸疑惑，王保石微微一笑，道：“查查，看看钱到账没有。”
凌浩将信将疑，输入了账户和密码进入银行系统查询了一下，发现账户上果然已经增加了一千五百万。
“这个，王总，东西你都还没看呢……”
凌浩被王保石的举动搞糊涂了。似乎从一开始，王保石就对他有种超乎常理的热情。如果说之前答应买下另外两枚半两钱以及给两枚半两钱开出的高价可以用钱多了烧得慌来解释，那他现在这样做就完全让人无法理解了。
一千五百万的东西，看也没看就把钱划到了对方的账上，这样做的人要么是个傻逼，要么就是另有图谋。而王保石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凌浩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戒备。
王保石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道：“别紧张，只是觉得小兄弟很对胃口，所以想交你这么个朋友。”
凌浩心道：“信你我就是傻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除了那个金矿，凌浩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王保石如此套近乎。那个金矿的秘密，目前就只有程琳和陆滢了解个大概，两人应该都不会出卖自己才对。
心里虽然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凌浩嘴里还是不动声色地应承道：“王总是个爽快人！倒是我矫情了。东西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的！”
王保石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雪茄凑到另一名保镖递上的火柴上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才状作不经意地道：“听说这几枚半两钱，是你家传的？”
听到这句话，凌浩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第二天一大早，凌浩便带着两枚半两钱，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客车。
跟王保石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名叫美人鱼的西餐厅。作为一家极为高档的消费场所，这家西餐厅在省城具有极高的知名度。不过无数人津津乐道的然是它里面的东西多美味，而是里面的消费有多高。据说就连一份最普通的牛排，所用的牛肉都是从美国的农场空运而来，其价格自然可想而知。
不过云台省虽然地处祖国的大西南，但是有钱人的然少，再加上这家西餐厅无论是就餐环境、还是服务人员的素质、以及掌舵主厨的手艺都称得上是顶尖。所以开业十多年来，生意一向极好，甚至一度火爆到需要提前打电话订位置的程度。
凌浩到达美人鱼西餐厅门口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四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对于等人来说非常合适，既能表达出对对方的重视，又不用傻不拉几地等太久。
从金溪市赶过来，还能将时间拿捏得如此巧妙，凌浩心里也不禁有些得意。不过当他在侍者的引导下走进之前就已经预定好的包厢时，心里那一丝丝得意瞬间便消失无踪——王保石居然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到了！
自己向别人推销东西，结果对方却比自己先到，而且看王保石手中的雪茄都已经抽了一小半，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凌浩咧嘴对王保石身后的保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上前告了个罪，道：“实在不好意思，王总，让您久等了！”
王保石抬头看了凌浩一眼，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爽朗一笑，道：“哈哈，没关系，我也刚刚才坐下。”
客套了两句之后，凌浩这才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上次在盛祥拍卖会结束之后，凌浩曾远远地看过王保石一眼。不过当时由于隔得太远，再加上王保石身边一帮子保镖前呼后拥，并没有看得太真切。而刚才因为来得比王保石迟了一步，急着致歉，所以直到坐下来之后，凌浩才得以仔细地打量这位云台省有名的煤矿大亨。结果这一打量，他顿时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短路。
搜肠刮肚了半天，他才终于勉强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王保石，那么，这个次一定是“金光闪闪”。
是的，王保石全身上下，几乎挂满了各种金制品。
右边的耳朵上，穿着一个纽扣大小的金环。颈子上，吊着一条足有尾指粗细的金链子，看那链条沉甸甸的样子，其重量怕不下百克。右手的中指上呆了一枚镶嵌了一颗祖母绿的金戒子，左手的无名指上却套着一个纯金打造的指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等凌浩坐下，王保石打了个响指，让身后的保镖将门口的服务员唤了进来。在他不经意间吞吐烟圈之际，凌浩赫然发现他的两颗大门牙居然也是金的！
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全部堆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一定是个超级脑残的暴发户形象。可是凌浩多看了两眼之后，却发现王保石给人的感觉有一些区别，虽然也有点暴发户式的张扬，但更多的却是粗犷豪爽、不拘小节。
“喝酒吗？”
凌浩点了点头。
王保石扭头对侍者道：“来一支08年的拉菲。”
然后又回过头对凌浩道：“吃点什么？这里的生煎鹅肝不错，推荐你尝一下。”
凌浩点点头道：“那就尝尝吧。”
服务员离开之后，王保石又拿起桌上的镀金烟盒，推到凌浩面前，道：“来一支？”
凌浩摇了摇头，道：“谢谢，我没抽烟。”
王保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看小兄弟也像是个爽快人，咱们也就不绕弯子了，东西我都要了，一口价，一千五百万，怎么样？”
一千五百万！
听到这个价格，凌浩心里微微一喜。虽然之前的那枚半两钱拍到了一千六百万的天价，但经过沈教授一说之后，他对剩下这两枚半两钱的价格已经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原本以为能卖到一千万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王保石一张口就将价格提高了一半。
他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见好自然就收。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道：“那就按这个价格来算吧。”
他将两枚半两钱掏出来，递给王保石，道：“王总，这就是另外的两枚半两钱，还有沈教授以及中云大学三位老专家的鉴定证明。”
王保石看也没看那两枚铜钱一眼，伸手示意了一下，他身后一名保镖模样的年轻人便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走上来，问了凌浩的银行卡卡号，然后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这才把电脑推到了凌浩面前。
看到凌浩满脸疑惑，王保石微微一笑，道：“查查，看看钱到账没有。”
凌浩将信将疑，输入了账户和密码进入银行系统查询了一下，发现账户上果然已经增加了一千五百万。
“这个，王总，东西你都还没看呢……”
凌浩被王保石的举动搞糊涂了。似乎从一开始，王保石就对他有种超乎常理的热情。如果说之前答应买下另外两枚半两钱以及给两枚半两钱开出的高价可以用钱多了烧得慌来解释，那他现在这样做就完全让人无法理解了。
一千五百万的东西，看也没看就把钱划到了对方的账上，这样做的人要么是个傻逼，要么就是另有图谋。而王保石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凌浩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戒备。
王保石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道：“别紧张，只是觉得小兄弟很对胃口，所以想交你这么个朋友。”
凌浩心道：“信你我就是傻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除了那个金矿，凌浩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王保石如此套近乎。那个金矿的秘密，目前就只有程琳和陆滢了解个大概，两人应该都不会出卖自己才对。
心里虽然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凌浩嘴里还是不动声色地应承道：“王总是个爽快人！倒是我矫情了。东西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的！”
王保石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雪茄凑到另一名保镖递上的火柴上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才状作不经意地道：“听说这几枚半两钱，是你家传的？”
听到这句话，凌浩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