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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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方华并没认出孟小丽。
他正往公寓楼那边走着，孟小丽走在他前头。
也是往公寓的方向，走的很慢。
方华从她旁边走过时，根本没注意到旁边那人是孟小丽，反倒是她先认出了他。
或许有夜色的遮掩，一向文静的孟小丽竟难得的显露出了顽皮的一面。
悄咪咪的跟在方华身后，随后猛的一跺脚，俏生生的喊道。
“嘿！这么着急去哪儿？”
以前在乡下经常一个人走夜路的方华，自然不会被孟小丽的这点小动静给吓到。
不过在看到孟小丽时，方华不禁也有片刻的失神。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浅蓝色长袖睡衣，脚上是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头发披散着脑后，像是刚洗过的样子。
只隔一步之遥的方华都能够闻到孟小丽身上那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此刻的孟小丽虽然还是那种温温柔柔的模样，可却少了几分腼腆，多了一丝丝的俏皮。
再配上原本就清纯秀丽的容颜，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的孟小丽方华还是第一次见识，一时间竟看的有些呆了。
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句话。
灿如春华，皎若秋月！
孟小丽被方华直愣愣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不过内心却无反感之意，反而有一丝丝窃喜。
她能感受到方华的眼神里是干净的，不像孙雷和王涛那般让人恶心。
呆愣片刻后，方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只好借着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等很久了么？刚帮着储备收拾东西，耽搁了一会儿，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我也刚下来没多久。”
说完孟小丽便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了方华。
其实她八点多的时候给方华发了短信就下楼了，只是没想到方华迟迟没有回信息，她刚还在担心方华给她号码写错了。
不过好在没多久就收到了方华的短信。
方华接过孟小丽递来的两个袋子。
除了装着衣服的塑料袋，还有个小一点的塑料袋里装着一个油纸袋，拿在手里还有些热乎乎的。
不等方华发问，孟小丽先一步解释道。
“是炸鸡块，刚等你的时候我去夜市那边买了点吃的，顺便给你带了一份。你都帮我几次了，一直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说着还扬了扬自己手里同样拎着的袋子。
孟小丽突如其来的善意倒是令方华有些受宠若惊。
“一点点小事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
瞧见方华既拘束又紧张的样子，孟小丽不由得莞尔一笑。
“昨天下午我在大厅看到你了，你昨天也加班了？”
不清楚孟小丽问这事儿干嘛，但方华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哎…早知道我也去加班了。”
说完孟小丽也意识到这话似乎有些暧昧，脸红了一下，又赶紧又补充道。
“昨天那个孙雷一直缠着我，都快被他烦死了，还不如去加班来的自在…”
碍于赵雪跟林越以及王涛的混乱关系，孟小丽没好跟方华透露她们去北街的事儿。
只是单纯的想说明一下昨天为何孙雷会跟在他身边。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跟方华说起孙雷的事儿，只是下意识的不希望方华误会她是那种随便的人。
见孟小丽提起孙雷，方华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虽然他打心底也不希望孟小丽这样优秀的女孩子，跟孙雷那种人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可他也不好掺和这种事儿，只能随口应付了一句。
“那只能怪你魅力太大……”
一听这话，孟小丽不由得嗔怪的朝方华翻了个白眼。
只是孟小丽这个白眼并无太多恶意，反倒透露出一丝俏皮可爱的味道，不禁令一旁的方华有些心跳加速。
距离公寓本就没几步路，两人说话间便已回到了公寓大厅。
先前孟小丽下楼时，赵雪本来是想陪她一起下来的，让她给拒绝了。
含糊其辞的表明自己只是下来买点东西，很快就回去，没有透露方华的存在。
既然衣服已经还给了方华，再加上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孟小丽也不好在多待。
跟方华挥手道别后进到了电梯里边。
目送孟小丽走后，方华拎着袋子在原地呆愣片刻后也等来了电梯。
回到宿舍。
方华刚将孟小丽买的炸鸡放到桌子上，躺床上的林越就闻见味儿了。
“华子！你买吃的了？这么香！”
“属狗的？”
既然带回了宿舍，方华也没打算吃独食，便随手将装着炸鸡的袋子递给了林越。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是专门给我买的？”
一向节约的方华，几乎从来不会买这些零食之类的东西，也难怪林越会觉得新奇，不过倒也没多想。
“你脸可真大！别想着吃独食，给他们几个都尝尝……”
“得！哥几个，都听见了？赶紧起来，来晚了可就没了…”
“来了…”
“谢过华哥！谢过越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越跟宿舍的几人也都混熟了。
招呼一声后，几人也都没不好意思，纷纷凑了过来。
一旁的方华则是将另一个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放回柜子里。
刚拿出来，他便看出这衣服是洗过的，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不止如此，这衣服原本几处绽线的位置，如今都已经仔细缝好，就连兜里破洞的口袋都不例外。
拿着焕然一新的外套，方华愣愣的站在储物柜前，心底莫名的淌过一丝暖流。
见方华站在柜子前盯着手里衣服发呆，林越不由的催促道。
“看啥呢？衣服里边有情人还是咋滴？再不来可就没了…”
“吃你的…”
回过神来，方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顺手将衣服小心的放回了柜子里。
一袋子炸鸡块本来也没多少，宿舍里八个人，也就是尝尝味道就没了。
等方华洗漱完毕，趴回铺上，已经是十点来钟了。
躺下之后，方华迟迟没有睡去。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脑袋里竟全是孟小丽的影子，挥之不去。
在学校，方华跟班上的女生几乎都是绝缘的状态。
就连之前暗恋过的江燕，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在经历过胎死腹中的暗恋之后，对于谈情说爱这事，方华早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之后与孟小丽的几次偶遇，方华也都恪守本心，没有生出丝毫多余的想法。
然而，正处青春期的少年，有很多事情是不受控制的。
正如此刻方华脑海中那道挥之不去的影子。
不得不承认，孟小丽确实是一个很漂亮又很温柔的女孩子。
这种类型的女孩子，绝对是大多数男生们梦想中的白月光。
方华自然也不例外。
前几次的偶然接触，方华能感受到，孟小丽对他即便好感不多，但至少应该不是厌恶的。
即便方华心里清楚，理想与现实是有距离的。
但少年郎萌动的春心，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随时都有破土而出的迹象。
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方华翻出了先前跟孟小丽的短信记录。
将孟小丽的号码备注保存后，方华想着给孟小丽发一条短信表示感谢。
将文字编辑好后，在点击发送按钮时，方华还是犹豫了。
思量片刻。
方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将手机息屏，重新放回可枕头底下。
即便仍是毫无睡意，可方华还是将脑海中那道挥之不去的影子强行打散。
说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也对。
但若是将前者换成自卑，或许会更恰当一些。
……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已是深秋。
方华这批实习生们，也如愿的领到了实习期的第一份工资。
由于实习期是从九月十号开始的，第一份工资算的并不是整月。
除去三个周末，实际上只有十几天班。
晚上刚到宿舍门口，方华便听到宿舍里几人正在说着工资的事儿。
“马乐，你这月拿了多少？”
“就一千四百多，你呢？”
“咱俩差不多，上个都没怎么加班。”
“林越，你发了多少？”
半躺在铺上的林越，脸上满是郁闷。
“我比你俩还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月几乎就没怎么加班。”
几人说话间，方华推门进了宿舍。
瞧见方华回来了，也都看了过来。
方华上个月可就只休息了一天，几乎每天都加班。
他们也好奇方华的工资到底有多少。
林越是第一个凑过来的。
“华子，你快说说，你上个月发了多少工资？”
方华本来是不想接这个话的，可瞧见几个室友都是一脸期待的模样，无奈之下还是将兜里的工资条递了过去。
“也没多少…”
林越一把抢过方华手里的工资条后，就跟几人围在了一起。
“我靠！一千七百六！华子，你怎么比我多那么多！”
等看到方华的实发工资时，马乐是第一个惊呼出声的。
另外几人看到方华的工资，心里也都有些不平衡了。
“比你小子多那不正常么？你不看下人家华子加了多少班。”
林越这话一出，几人也都泄了气儿。
平时方华加班有多拼，林越再清楚不过了。
方华几乎每天都是最晚一个回到宿舍。
所以方华拿这么多工资，林越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多少有些羡慕，但却没有一丁点的嫉妒。
听林越这么一说，另外几人也都释然了。
“也是，方华上个月，好像就休了一个周末吧？”
“那可不是…”
“而且人家几乎每天晚上都加班，也难怪比我们多几百块。”
“妈的！下月我也要加班！”
“对！加班！不加班，就这点基本工资，根本就不够花。”
“可不是嘛，我带过来的钱要花没了，还得靠这点工资还得熬到下个月才行。”
“哎？说来后天就周末了，咱们去哪玩儿？”
“还真是，你说去哪儿？”
“就去华清街，老子要吃大餐！”
不过到底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
刚还在说要加班的事儿，转眼便又扯到了周末去哪儿玩儿。
这刚发了工资，兜里有钱了，也都支楞起来了。
都想着趁着休息的时候，出去好好的潇洒一番。
听着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方华倒是没多大兴致。
他正考虑着等会儿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爸把银行卡号发过来，他好趁着空闲的时候把刚发的工资转过去。
方华过来实习时，他爸给他的五百块，都没怎么花。
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外，平时几乎没什么消费。
吃喝方面，方华几乎都去车间食堂解决的，所以那笔钱到现在都还剩的有将近四百。
一开始，方华并没认出孟小丽。
他正往公寓楼那边走着，孟小丽走在他前头。
也是往公寓的方向，走的很慢。
方华从她旁边走过时，根本没注意到旁边那人是孟小丽，反倒是她先认出了他。
或许有夜色的遮掩，一向文静的孟小丽竟难得的显露出了顽皮的一面。
悄咪咪的跟在方华身后，随后猛的一跺脚，俏生生的喊道。
“嘿！这么着急去哪儿？”
以前在乡下经常一个人走夜路的方华，自然不会被孟小丽的这点小动静给吓到。
不过在看到孟小丽时，方华不禁也有片刻的失神。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浅蓝色长袖睡衣，脚上是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头发披散着脑后，像是刚洗过的样子。
只隔一步之遥的方华都能够闻到孟小丽身上那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此刻的孟小丽虽然还是那种温温柔柔的模样，可却少了几分腼腆，多了一丝丝的俏皮。
再配上原本就清纯秀丽的容颜，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的孟小丽方华还是第一次见识，一时间竟看的有些呆了。
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句话。
灿如春华，皎若秋月！
孟小丽被方华直愣愣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不过内心却无反感之意，反而有一丝丝窃喜。
她能感受到方华的眼神里是干净的，不像孙雷和王涛那般让人恶心。
呆愣片刻后，方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只好借着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等很久了么？刚帮着储备收拾东西，耽搁了一会儿，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我也刚下来没多久。”
说完孟小丽便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了方华。
其实她八点多的时候给方华发了短信就下楼了，只是没想到方华迟迟没有回信息，她刚还在担心方华给她号码写错了。
不过好在没多久就收到了方华的短信。
方华接过孟小丽递来的两个袋子。
除了装着衣服的塑料袋，还有个小一点的塑料袋里装着一个油纸袋，拿在手里还有些热乎乎的。
不等方华发问，孟小丽先一步解释道。
“是炸鸡块，刚等你的时候我去夜市那边买了点吃的，顺便给你带了一份。你都帮我几次了，一直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说着还扬了扬自己手里同样拎着的袋子。
孟小丽突如其来的善意倒是令方华有些受宠若惊。
“一点点小事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
瞧见方华既拘束又紧张的样子，孟小丽不由得莞尔一笑。
“昨天下午我在大厅看到你了，你昨天也加班了？”
不清楚孟小丽问这事儿干嘛，但方华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哎…早知道我也去加班了。”
说完孟小丽也意识到这话似乎有些暧昧，脸红了一下，又赶紧又补充道。
“昨天那个孙雷一直缠着我，都快被他烦死了，还不如去加班来的自在…”
碍于赵雪跟林越以及王涛的混乱关系，孟小丽没好跟方华透露她们去北街的事儿。
只是单纯的想说明一下昨天为何孙雷会跟在他身边。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跟方华说起孙雷的事儿，只是下意识的不希望方华误会她是那种随便的人。
见孟小丽提起孙雷，方华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虽然他打心底也不希望孟小丽这样优秀的女孩子，跟孙雷那种人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可他也不好掺和这种事儿，只能随口应付了一句。
“那只能怪你魅力太大……”
一听这话，孟小丽不由得嗔怪的朝方华翻了个白眼。
只是孟小丽这个白眼并无太多恶意，反倒透露出一丝俏皮可爱的味道，不禁令一旁的方华有些心跳加速。
距离公寓本就没几步路，两人说话间便已回到了公寓大厅。
先前孟小丽下楼时，赵雪本来是想陪她一起下来的，让她给拒绝了。
含糊其辞的表明自己只是下来买点东西，很快就回去，没有透露方华的存在。
既然衣服已经还给了方华，再加上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孟小丽也不好在多待。
跟方华挥手道别后进到了电梯里边。
目送孟小丽走后，方华拎着袋子在原地呆愣片刻后也等来了电梯。
回到宿舍。
方华刚将孟小丽买的炸鸡放到桌子上，躺床上的林越就闻见味儿了。
“华子！你买吃的了？这么香！”
“属狗的？”
既然带回了宿舍，方华也没打算吃独食，便随手将装着炸鸡的袋子递给了林越。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是专门给我买的？”
一向节约的方华，几乎从来不会买这些零食之类的东西，也难怪林越会觉得新奇，不过倒也没多想。
“你脸可真大！别想着吃独食，给他们几个都尝尝……”
“得！哥几个，都听见了？赶紧起来，来晚了可就没了…”
“来了…”
“谢过华哥！谢过越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越跟宿舍的几人也都混熟了。
招呼一声后，几人也都没不好意思，纷纷凑了过来。
一旁的方华则是将另一个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放回柜子里。
刚拿出来，他便看出这衣服是洗过的，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不止如此，这衣服原本几处绽线的位置，如今都已经仔细缝好，就连兜里破洞的口袋都不例外。
拿着焕然一新的外套，方华愣愣的站在储物柜前，心底莫名的淌过一丝暖流。
见方华站在柜子前盯着手里衣服发呆，林越不由的催促道。
“看啥呢？衣服里边有情人还是咋滴？再不来可就没了…”
“吃你的…”
回过神来，方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顺手将衣服小心的放回了柜子里。
一袋子炸鸡块本来也没多少，宿舍里八个人，也就是尝尝味道就没了。
等方华洗漱完毕，趴回铺上，已经是十点来钟了。
躺下之后，方华迟迟没有睡去。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脑袋里竟全是孟小丽的影子，挥之不去。
在学校，方华跟班上的女生几乎都是绝缘的状态。
就连之前暗恋过的江燕，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在经历过胎死腹中的暗恋之后，对于谈情说爱这事，方华早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之后与孟小丽的几次偶遇，方华也都恪守本心，没有生出丝毫多余的想法。
然而，正处青春期的少年，有很多事情是不受控制的。
正如此刻方华脑海中那道挥之不去的影子。
不得不承认，孟小丽确实是一个很漂亮又很温柔的女孩子。
这种类型的女孩子，绝对是大多数男生们梦想中的白月光。
方华自然也不例外。
前几次的偶然接触，方华能感受到，孟小丽对他即便好感不多，但至少应该不是厌恶的。
即便方华心里清楚，理想与现实是有距离的。
但少年郎萌动的春心，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随时都有破土而出的迹象。
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方华翻出了先前跟孟小丽的短信记录。
将孟小丽的号码备注保存后，方华想着给孟小丽发一条短信表示感谢。
将文字编辑好后，在点击发送按钮时，方华还是犹豫了。
思量片刻。
方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将手机息屏，重新放回可枕头底下。
即便仍是毫无睡意，可方华还是将脑海中那道挥之不去的影子强行打散。
说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也对。
但若是将前者换成自卑，或许会更恰当一些。
……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已是深秋。
方华这批实习生们，也如愿的领到了实习期的第一份工资。
由于实习期是从九月十号开始的，第一份工资算的并不是整月。
除去三个周末，实际上只有十几天班。
晚上刚到宿舍门口，方华便听到宿舍里几人正在说着工资的事儿。
“马乐，你这月拿了多少？”
“就一千四百多，你呢？”
“咱俩差不多，上个都没怎么加班。”
“林越，你发了多少？”
半躺在铺上的林越，脸上满是郁闷。
“我比你俩还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月几乎就没怎么加班。”
几人说话间，方华推门进了宿舍。
瞧见方华回来了，也都看了过来。
方华上个月可就只休息了一天，几乎每天都加班。
他们也好奇方华的工资到底有多少。
林越是第一个凑过来的。
“华子，你快说说，你上个月发了多少工资？”
方华本来是不想接这个话的，可瞧见几个室友都是一脸期待的模样，无奈之下还是将兜里的工资条递了过去。
“也没多少…”
林越一把抢过方华手里的工资条后，就跟几人围在了一起。
“我靠！一千七百六！华子，你怎么比我多那么多！”
等看到方华的实发工资时，马乐是第一个惊呼出声的。
另外几人看到方华的工资，心里也都有些不平衡了。
“比你小子多那不正常么？你不看下人家华子加了多少班。”
林越这话一出，几人也都泄了气儿。
平时方华加班有多拼，林越再清楚不过了。
方华几乎每天都是最晚一个回到宿舍。
所以方华拿这么多工资，林越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多少有些羡慕，但却没有一丁点的嫉妒。
听林越这么一说，另外几人也都释然了。
“也是，方华上个月，好像就休了一个周末吧？”
“那可不是…”
“而且人家几乎每天晚上都加班，也难怪比我们多几百块。”
“妈的！下月我也要加班！”
“对！加班！不加班，就这点基本工资，根本就不够花。”
“可不是嘛，我带过来的钱要花没了，还得靠这点工资还得熬到下个月才行。”
“哎？说来后天就周末了，咱们去哪玩儿？”
“还真是，你说去哪儿？”
“就去华清街，老子要吃大餐！”
不过到底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
刚还在说要加班的事儿，转眼便又扯到了周末去哪儿玩儿。
这刚发了工资，兜里有钱了，也都支楞起来了。
都想着趁着休息的时候，出去好好的潇洒一番。
听着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方华倒是没多大兴致。
他正考虑着等会儿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爸把银行卡号发过来，他好趁着空闲的时候把刚发的工资转过去。
方华过来实习时，他爸给他的五百块，都没怎么花。
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外，平时几乎没什么消费。
吃喝方面，方华几乎都去车间食堂解决的，所以那笔钱到现在都还剩的有将近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