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的世界终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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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棘城的王宫大厅。
国王坐在他的王座上，手里端着一个银质酒杯，面容憔悴。
诸贵族在台阶下分两侧坐着，不时交头接耳，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报！”一个卫兵匆忙从大厅外跑进来，半跪在阶梯下。
“阿尔瓦元帅的军队被叛军击败，正在回撤！”
贵族们一阵骚乱。“怎么，这个新元帅根本不行啊！”“叛军越来越近了！”
卫兵刚刚起身退出大厅，又一个卫兵快步进来。
“报！阿尔杰雅尔已领军2000出征叛军！”
“报！奥德里奇雅尔所部被叛军击溃！损失惨重”
“报！艾伯特雅尔力战阵亡，所部3000人全部被叛军接收！”
“报！艾伦雅尔率2300人，已经投降叛军！”
“报！北冰城已被叛军攻陷！”
“什么！”一个贵族忍不住站了起来，“该死！那是我的城堡！”
战报如同屋外的飞雪一般，纷至沓来，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王国战败。国王的眉头紧锁，面容越发憔悴。
台阶下的贵族们已经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互相指责着其他人作战不力，谩骂吵闹不绝于耳。
半响，国王缓缓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贵族们看到国王起身，不由得都停止了谩骂，安静了下来。
国王扫视着在座的贵族们，都是有城有堡有渔场的大领主，高声道：“还有谁能领兵出战？”
各贵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
“敢领兵出战者，封元帅，”国王看着贵族们，“在收复的领土里，可以任意挑选一块新的封地！”
贵族们一阵骚动，“陛下！领地的划分是王国数百年前就已经定下的，不能随意更改啊！”“陛下，此举会让痛失领地的贵族更加心寒啊！”“陛下不可啊！”
“闭嘴！”国王终于忍无可忍，“你们痛心的，寒心的，你们的领地现在都在叛贼手上！真的这么心痛，你们带兵去打回来啊！”
诸贵族哑口无言。
“有谁，愿意带兵出战！我可以拨出3000禁卫军助阵！”国王提高了音量。
鸦雀无声。
“啪！”银制酒杯被愤怒的国王摔在地上，血红的葡萄酒四处飞溅。
“我堂堂诺德！居然找不出一个可用之人！”国王怒吼着，“废物啊！王国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陛下息怒。”
此时，大厅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
一身纯白的落地长裙，修长的玉腿，曼妙的身姿，搭配上火红的披风，头顶的王冠在灯火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辉，为她原本就已经美得令人惊为天人的面庞增添一抹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高贵。
正是诺德王后。
“陛下累了，诸位大人们还请先回。”动人悦耳的声音中包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诸位贵族纷纷起身，向这个女人行贵族之礼，随后纷纷离开。
“希露薇雅，你来了。”国王疲惫的坐回王座，一只手撑着头，叹着气。
希露薇雅慢步走到国王身边，轻轻伸出玉手，温柔的按压着国王的太阳穴。
“陛下，不要太操劳了，注意身体。”
国王叹了口气，“国将不国，身体养的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希露薇雅微笑着，轻轻的将国王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犹如安慰孩子一样抚摸着国王的头发，“陛下，您除了是诺德的国王，同时也是丈夫和父亲，您要为我和我们的孩子保重身体。”
国王闭着眼睛，嗅着希露薇雅身上淡淡的体香，缓缓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否则为什么连我的儿子都要造反。”
希露薇雅微笑着摇摇头，“陛下没有错，拉格纳居功自傲，洛伦斯觊觎王位，陛下是圣明的君主，您也看见了，即使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依旧有这么多的贵族站在陛下这边。”
“可叛军很快就要打到冰棘城了。”国王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希露薇雅的腰肢。“我对王位并不在意，但是没有了王位，我怎样才能保护你和孩子？”
“不如，我安排你们母子先走吧，”国王抬起头，看着希露薇雅，“冰棘岛南部还在王国手上，我把你和我们的孩子送去南方。”
希露薇雅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抚摸着国王疲倦的脸庞，轻轻道：“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乱臣贼子一定会付出代价。即使如陛下所说，叛军攻陷冰棘城，我作为诺德的王后，一定会站在陛下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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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上，漫天星光铺洒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形成美妙的倒影。没有一丝风，宁静的犹如置身天堂一般。
亚尔克罗格坐在船舷，望着漫天的繁星，取下挂在腰间的酒囊。
正要喝的时候，亚尔克罗格一愣，摇了摇酒囊。
有酒。
亚尔克罗格苦笑一声，打开酒囊，猛的一口烈酒灌下去。
“亚尔克罗格大人苦笑什么？”悄无声息，绮莉飘然来到亚尔克罗格身边。
亚尔克罗格仰面躺在甲板上，望着繁星，笑着道：“只是想到以前，绮莉大人总是趁在下不注意，偷喝在下的酒。”
“想到以后酒囊再也不会被偷喝，”亚尔克罗格微笑道：“反倒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了。”
绮莉俯下身，精致的面庞和漫天星光交相辉映。
“亚尔克罗格大人，以后您会怎样呢？”
“我？继续为教团的任务杀人吧。”亚尔克罗格望着绮莉的脸庞，“或许运气好点，教团的大计成功了，我出面当个傀儡国王，享受一下不用再亲自杀人的生活。”
绮莉缓缓蹲下身子，凑近了盯着亚尔克罗格，半响道：“亚尔克罗格大人，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亚尔克罗格望着绮莉清澈的眼神，微笑道：“在下怎么想的，难道重要吗？绮莉大人很清楚的吧，在下的一生早已被在下的姓氏所定格住了，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不如说说绮莉大人今后的打算吧。”
绮莉站起身，缓缓走向船头，轻轻一跃，站立在船首上，回过身，微笑道：“绮莉已经有了婚约，主教大人指定的，和罗比恩教士。”
“那个已经五十多的秃顶教士么？”亚尔克罗格起身望着绮莉，淡淡道：“他配不上您。”
绮莉抬起头，仰望着星空，轻声道：“大人没有选择，绮莉又何尝不是。”
亚尔克罗格的心中，莫名的起了一丝痛感。
“亚尔克罗格大人。”
亚尔克罗格一愣，回过神来，绮莉已经到了面前。
两行清泪顺着绮莉的面颊滑落。亚尔克罗格愕然的看着绮莉。
“如果因为绮莉做了让大人难过的事情，还望大人不要怪绮莉。”绮莉含着泪，微笑着道。
蓦然间，绮莉俯下身，炽热的双唇轻轻印在亚尔克罗格的双唇上。
天地间的万物都不存在了。
亚尔克罗格的脑海里，杀戮，咆哮，血液，全都消失殆尽。
留下的仅仅是双唇上绮莉的气息，和这宁静如天堂夜色般的大海与繁星。
亚尔克罗格不知道要如何保存这份温柔，他想要伸出双臂将绮莉揽入怀中，但是用这些训练出来，从贵妇手中套取情报的方式来拥抱绮莉，他感觉会破坏掉这一切。
片刻之后，绮莉分开了双唇，一抹红晕在脸上转瞬即逝。
“再见了，亚尔克罗格大人。”带着凄美的微笑，绮莉转过身，向船舱走去。
这一瞬间，亚尔克罗格心中一丝丝的痛楚迅速扩大，犹如一把匕首插在心脏上一般。
这种感觉是什么？
孤独。
游走在世间黑暗面的亚尔克罗格，除了阴影，杀戮，血腥，没有任何光明的东西。
尽管被教育的非常优秀，能迅速的和不认识的人打成一片，但都是为了情报，为了掩盖自己。
吟游诗人，情场老手的面具下隐藏的是一个孤独的黑暗行者。
这个面具戴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了。
绮莉的出现给亚尔克罗格带来了危机。
这个女人，几乎知道自己的一切，无时无刻都在监视自己，而自己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女人不能留，但是自己的能力根本杀不掉她。
想过挣扎，试过摆脱。
没有任何办法了。
放弃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绮莉带着与教团氛围格格不入的纯洁，挤入了自己的世界。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里，绮莉就犹如一个萤火虫，微弱地照耀着游走在暗影之中的自己。
走远点，远远看着就行了，别靠过来。
“为什么？”
我要杀人了，离我远点，别被血溅到。
“您的世界真是肮脏污秽呢。”
是的，我的世界就是这么的丑陋，就是这么阴暗，赶紧离开吧，不要再来烦我了。
“绮莉已经有了婚约，主教大人指定的，和罗比恩教士。”
恩，你走吧。
“我走了。”
……
最后的一丝纯洁消失了。
明明已经适应了这烦人的萤火虫，明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黑夜的寒冷重新包围了自己。
又是孤身一人了。
没有什么牵挂了，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吧。
只是为什么，如此心痛。
孤独，真的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冰棘城的王宫大厅。
国王坐在他的王座上，手里端着一个银质酒杯，面容憔悴。
诸贵族在台阶下分两侧坐着，不时交头接耳，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报！”一个卫兵匆忙从大厅外跑进来，半跪在阶梯下。
“阿尔瓦元帅的军队被叛军击败，正在回撤！”
贵族们一阵骚乱。“怎么，这个新元帅根本不行啊！”“叛军越来越近了！”
卫兵刚刚起身退出大厅，又一个卫兵快步进来。
“报！阿尔杰雅尔已领军2000出征叛军！”
“报！奥德里奇雅尔所部被叛军击溃！损失惨重”
“报！艾伯特雅尔力战阵亡，所部3000人全部被叛军接收！”
“报！艾伦雅尔率2300人，已经投降叛军！”
“报！北冰城已被叛军攻陷！”
“什么！”一个贵族忍不住站了起来，“该死！那是我的城堡！”
战报如同屋外的飞雪一般，纷至沓来，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王国战败。国王的眉头紧锁，面容越发憔悴。
台阶下的贵族们已经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互相指责着其他人作战不力，谩骂吵闹不绝于耳。
半响，国王缓缓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贵族们看到国王起身，不由得都停止了谩骂，安静了下来。
国王扫视着在座的贵族们，都是有城有堡有渔场的大领主，高声道：“还有谁能领兵出战？”
各贵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
“敢领兵出战者，封元帅，”国王看着贵族们，“在收复的领土里，可以任意挑选一块新的封地！”
贵族们一阵骚动，“陛下！领地的划分是王国数百年前就已经定下的，不能随意更改啊！”“陛下，此举会让痛失领地的贵族更加心寒啊！”“陛下不可啊！”
“闭嘴！”国王终于忍无可忍，“你们痛心的，寒心的，你们的领地现在都在叛贼手上！真的这么心痛，你们带兵去打回来啊！”
诸贵族哑口无言。
“有谁，愿意带兵出战！我可以拨出3000禁卫军助阵！”国王提高了音量。
鸦雀无声。
“啪！”银制酒杯被愤怒的国王摔在地上，血红的葡萄酒四处飞溅。
“我堂堂诺德！居然找不出一个可用之人！”国王怒吼着，“废物啊！王国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陛下息怒。”
此时，大厅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
一身纯白的落地长裙，修长的玉腿，曼妙的身姿，搭配上火红的披风，头顶的王冠在灯火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辉，为她原本就已经美得令人惊为天人的面庞增添一抹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高贵。
正是诺德王后。
“陛下累了，诸位大人们还请先回。”动人悦耳的声音中包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诸位贵族纷纷起身，向这个女人行贵族之礼，随后纷纷离开。
“希露薇雅，你来了。”国王疲惫的坐回王座，一只手撑着头，叹着气。
希露薇雅慢步走到国王身边，轻轻伸出玉手，温柔的按压着国王的太阳穴。
“陛下，不要太操劳了，注意身体。”
国王叹了口气，“国将不国，身体养的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希露薇雅微笑着，轻轻的将国王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犹如安慰孩子一样抚摸着国王的头发，“陛下，您除了是诺德的国王，同时也是丈夫和父亲，您要为我和我们的孩子保重身体。”
国王闭着眼睛，嗅着希露薇雅身上淡淡的体香，缓缓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否则为什么连我的儿子都要造反。”
希露薇雅微笑着摇摇头，“陛下没有错，拉格纳居功自傲，洛伦斯觊觎王位，陛下是圣明的君主，您也看见了，即使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依旧有这么多的贵族站在陛下这边。”
“可叛军很快就要打到冰棘城了。”国王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希露薇雅的腰肢。“我对王位并不在意，但是没有了王位，我怎样才能保护你和孩子？”
“不如，我安排你们母子先走吧，”国王抬起头，看着希露薇雅，“冰棘岛南部还在王国手上，我把你和我们的孩子送去南方。”
希露薇雅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抚摸着国王疲倦的脸庞，轻轻道：“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乱臣贼子一定会付出代价。即使如陛下所说，叛军攻陷冰棘城，我作为诺德的王后，一定会站在陛下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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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上，漫天星光铺洒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形成美妙的倒影。没有一丝风，宁静的犹如置身天堂一般。
亚尔克罗格坐在船舷，望着漫天的繁星，取下挂在腰间的酒囊。
正要喝的时候，亚尔克罗格一愣，摇了摇酒囊。
有酒。
亚尔克罗格苦笑一声，打开酒囊，猛的一口烈酒灌下去。
“亚尔克罗格大人苦笑什么？”悄无声息，绮莉飘然来到亚尔克罗格身边。
亚尔克罗格仰面躺在甲板上，望着繁星，笑着道：“只是想到以前，绮莉大人总是趁在下不注意，偷喝在下的酒。”
“想到以后酒囊再也不会被偷喝，”亚尔克罗格微笑道：“反倒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了。”
绮莉俯下身，精致的面庞和漫天星光交相辉映。
“亚尔克罗格大人，以后您会怎样呢？”
“我？继续为教团的任务杀人吧。”亚尔克罗格望着绮莉的脸庞，“或许运气好点，教团的大计成功了，我出面当个傀儡国王，享受一下不用再亲自杀人的生活。”
绮莉缓缓蹲下身子，凑近了盯着亚尔克罗格，半响道：“亚尔克罗格大人，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亚尔克罗格望着绮莉清澈的眼神，微笑道：“在下怎么想的，难道重要吗？绮莉大人很清楚的吧，在下的一生早已被在下的姓氏所定格住了，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不如说说绮莉大人今后的打算吧。”
绮莉站起身，缓缓走向船头，轻轻一跃，站立在船首上，回过身，微笑道：“绮莉已经有了婚约，主教大人指定的，和罗比恩教士。”
“那个已经五十多的秃顶教士么？”亚尔克罗格起身望着绮莉，淡淡道：“他配不上您。”
绮莉抬起头，仰望着星空，轻声道：“大人没有选择，绮莉又何尝不是。”
亚尔克罗格的心中，莫名的起了一丝痛感。
“亚尔克罗格大人。”
亚尔克罗格一愣，回过神来，绮莉已经到了面前。
两行清泪顺着绮莉的面颊滑落。亚尔克罗格愕然的看着绮莉。
“如果因为绮莉做了让大人难过的事情，还望大人不要怪绮莉。”绮莉含着泪，微笑着道。
蓦然间，绮莉俯下身，炽热的双唇轻轻印在亚尔克罗格的双唇上。
天地间的万物都不存在了。
亚尔克罗格的脑海里，杀戮，咆哮，血液，全都消失殆尽。
留下的仅仅是双唇上绮莉的气息，和这宁静如天堂夜色般的大海与繁星。
亚尔克罗格不知道要如何保存这份温柔，他想要伸出双臂将绮莉揽入怀中，但是用这些训练出来，从贵妇手中套取情报的方式来拥抱绮莉，他感觉会破坏掉这一切。
片刻之后，绮莉分开了双唇，一抹红晕在脸上转瞬即逝。
“再见了，亚尔克罗格大人。”带着凄美的微笑，绮莉转过身，向船舱走去。
这一瞬间，亚尔克罗格心中一丝丝的痛楚迅速扩大，犹如一把匕首插在心脏上一般。
这种感觉是什么？
孤独。
游走在世间黑暗面的亚尔克罗格，除了阴影，杀戮，血腥，没有任何光明的东西。
尽管被教育的非常优秀，能迅速的和不认识的人打成一片，但都是为了情报，为了掩盖自己。
吟游诗人，情场老手的面具下隐藏的是一个孤独的黑暗行者。
这个面具戴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了。
绮莉的出现给亚尔克罗格带来了危机。
这个女人，几乎知道自己的一切，无时无刻都在监视自己，而自己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女人不能留，但是自己的能力根本杀不掉她。
想过挣扎，试过摆脱。
没有任何办法了。
放弃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绮莉带着与教团氛围格格不入的纯洁，挤入了自己的世界。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里，绮莉就犹如一个萤火虫，微弱地照耀着游走在暗影之中的自己。
走远点，远远看着就行了，别靠过来。
“为什么？”
我要杀人了，离我远点，别被血溅到。
“您的世界真是肮脏污秽呢。”
是的，我的世界就是这么的丑陋，就是这么阴暗，赶紧离开吧，不要再来烦我了。
“绮莉已经有了婚约，主教大人指定的，和罗比恩教士。”
恩，你走吧。
“我走了。”
……
最后的一丝纯洁消失了。
明明已经适应了这烦人的萤火虫，明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黑夜的寒冷重新包围了自己。
又是孤身一人了。
没有什么牵挂了，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吧。
只是为什么，如此心痛。
孤独，真的很久没有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