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情’字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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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忙碌的时候，夜渐渐地黑了，劳作的人们是时间休息的时候了，可正浩院一隅的茶园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们的表现虽好，耐心什么的都有所提升，但是我对你们的期盼，你们还差那么一丝就能达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道理我懂，所以我宣布，今晚我们就全都驻扎在此处，先不要兴师动众的回学院，使我们今天所得成就付之东流。明早，我们再战！”这是胡飞天制止少年们回去时所说的话。
显然，胡飞天的话语并不能让少年们信服，惹得他们又是一阵闹嚷，但在胡飞天强而有力的铁血镇压下，这群少年心中苦屈也只能往肚中强咽。
“露宿荒野？我堂堂公…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过，这个我还没经历过，听起来好像很让人兴奋的样子！”晓秋自水戈傍边喃喃自语地经过。
一听晓秋的自语，水戈嘴角不由抽搐，心中颇为无语。而后转头与胡飞天私底下说道：“胡师兄，这些年轻人都没有在野外露宿的经历，而且他们都劳累了一天了，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回头他们指不定会怨恨于我们。”
“你不是说要是让他们回去了，他们明天定会找些借口推脱不来？而且我们这样多次的在学院与茶园之间来回，定会让我那些老对头起疑心，而洞察此事，那时候我可就糗大了。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将这群猴子留在这里，随后一鼓作气将此事了结，还了徐天华的帐，堵上他的嘴巴。至于这群猴子的一些怨恨，我都不知承受几许了，我还怕这点？”胡飞天分析道。
…
篝火两三堆，金尽欢及与他一同采茶的少年们围在一堆篝火旁，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着。
“胡老大这是让我们做苦力，晚上还不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显地，他这是要玩死我们的节奏，你们说我们到底什么办？”有人打开话匣子。
“是啊！忙了一整天，我的腰和脖子都已经直不起来了，在如此下去，我看我是活不成了。但是我们能什么办呢？”
“哎！原本我都已准备好理由，明天赖着不来这鬼地方了，但胡老大不让我们回去，再多的理由都白搭了！”
…
这群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到最后他们的目光皆都望向一直沉默着的金尽欢身上，因为平时金尽欢都为他们拿主意，当他们的领头羊的。
“什么了？你们都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办啊！”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金尽欢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撞沉默了。但是水戈已经说了，只要小队里出了事，他就找队长的麻烦。
金尽欢可不是那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但是，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不会不发生的！
“金兄，平时你点子多，人又敢作敢为。现在金兄又是我们的小队长，你更应该为我们拿主意，做我们的领头羊了。要不，你带着我们悄悄跑路？”有人起哄。
顿时，又有人“是啊！是啊！”地迎合着。
“事后呢？你们难道不知道背黑锅的是我？”金尽欢心中有怒，觉得眼前的一群人皆都是宵小之辈，都不配是自己的‘兄弟’，他们皆只为他们自己的利益打算，都不曾为他这个‘金兄’着想过。
“可你是我们的兄弟，难道你都不肯为了我们大家而牺牲你的一点点利益？”有人质疑。
“呵呵！”金尽欢苦笑地看这篝火，没有任何作答。
不见金尽欢的作答，这堆篝火旁的少年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静当中。沉静之中，金尽欢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之间，他与他昔日称兄道弟的朋友们已是隔了一片天。
“我们的友情真的一文不值？”金尽欢心中叹道。
另一堆篝火旁…
“方世痕，你今天多炒坏了三锅茶，明儿你得多炒六锅，不然我找水老师打小报告去。”林云宝一边揉着自己有点红肿了的小手，一边眯着眼，一副奸商模样地对方世痕说道。
“也是！方世痕你应该多炒点，反正你那皮够后。”一旁躺着的柳栽道点了点头，迎合林云宝说道。
“你们好意思吗？看见胡老大来了，你们也不说一声，都以我为实验品，不停地被胡老大教训，而后你们在胡老大教授我之时，在旁偷学现成的经验。现在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让我明天多炒点，你们的良心何在？”方世痕仰天长叹天之不公！
“柳栽道说得对，你是经常练的，皮厚嘛！经得住胡老大对你的责罚的。但是你明天不多炒一点，我们还是要去打小报告，让你继续领罚！”林云宝发挥他嘴皮子上的功夫。
方世痕缩了缩头，表示屈服。嘴皮上的功夫，他是拍马也不及林云宝的一半。但他还是想再讨价还价一番，道：“六锅太多了，那样我是不停地炒一整天，也赶不上你们啊！三锅如何？一顶一，大家互不相欠，真正的共赢。”
“开玩笑，你看看我的手，在看看你那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手，你醒醒吧，少年！”林云宝扬起自己的手说道。
“四锅，这真的不能在多了。”看了看林云宝的手，在看看自己的手，方世痕咬牙说道。
“你再看看柳栽道这个来自武林世家的小伙子现在累的样子，简直与狗无恙了！”林云宝指了指尽量让自己舒服躺在地上的柳栽道说道。
一听林云宝之言，柳栽道就想爬起大骂林云宝“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的时候，一旁的方世痕却恨恨地冒出了“五锅”两字。
嘴角抽了抽，柳栽道当做没听见身旁两人之语，继续自顾地躺着。
“好！五锅就五锅，不然你说我们没把你当兄弟。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我先睡了！”说完，林云宝真的躺下——装睡！
篝火旁，方世痕沉吟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对了！你们的模样关我炒几锅茶什么事？”
奈何，此时的林云宝装睡的呼噜声已然响起，根本就不给方世痕予反悔的机会。
第三堆篝火旁…
“水老师，你应该给我讲点故事，不然这荒山野岭的，你叫我一个小姑娘什么睡得着呢？睡不着，我什么有精力去想什么教育那群猴子呢？教育不好那群猴子，我…”晓秋摇着水戈的胳膊娇声说道。
“得，你别再扯了，再扯我家里人都被你扯出来了，或者我又欠你几条命了。”水戈打断晓秋的话语，而后以求救的眼光看向一旁打坐的胡飞天。
只见胡飞天闭着双目，一脸正经地打坐练功的模样，要不是他的身子颤得厉害，水戈都被他骗过，认为他真的正在认真练功，而不是个偷笑在旁之人的幼稚之举。
“你确实是欠我东西，你上次去喝花酒还没付钱呢！现在你也别想拿那些金钱来搪塞我了，我丢掉的，金钱哪能偿还？呼、呼…”晓秋眼中湿润，就要哭出。
水戈无言，哪怕他知道他眼前的小姑娘是在表演，一切都是假的，但他还是硬不下心无视晓秋。最后，水戈只得宣布投降，以生涩地语气述说着他老早以前就已为他闺女准备的故事。
水戈述说的故事很长，待水戈回过神之时，其身旁的晓秋已是入睡。
“从没有听过这么无聊的故事！”这是晓秋的梦呓。
水戈脸上大为尴尬，其实他也认为他所讲的甚为无聊，但倘若又朝一日他能听到他的闺女有如此梦呓的话，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之事？
想着想着，水戈脸上现出甜蜜笑意。
“小子，你不会想对这小姑娘下手吧？”突然，水戈身旁冒出一语，却是不知几何时跑至其身侧的胡飞天。
只见胡飞天一脸不正经地坏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水戈。
水戈一愣，方才醒悟他的一只手已攀上了晓秋的脸颊，连忙撤手，脸上刚下的尴尬再次袭上来。想象之中，水戈正轻轻抚摸自家闺女的脸颊，享受闺女睡脸上传来的温馨之感。
可转眼，却是物是人非。
“睡了，明天还有事呢！”水戈翻身躺在篝火旁。
“哎，水师弟，我们来谈谈下面的打算啊！别睡了…起床了…”胡飞天辗转水戈身侧，却换不来水戈任何一句的回答。
旁边，已是睡着了的晓秋的脸上已是挂起了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太阳初升，正浩院里的茶园一隅没有鸡鸣，却有精力无限的晓秋的胡闹，将众位还自在梦境中的人一一惊醒，而后催促他们干活。
茶地前…
原本是混成一团的少年们明显地分成两股，金尽欢在前面走，其后一段很长的距离，一堆挤成一团拖拖拉拉地走着。
“你们快点，只要我们尽快地将这茶采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那时候我好酒好菜地招呼你们。”金尽欢回头，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些笑意，挥手说道。
“哟，那敢劳烦金少爷啊！你可是我们的队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哪敢不遵从你的命令，将茶都采了啊？”少年群中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而且我们哪敢让金队长招呼我们，只要你不把我们玩死都不错了。”又有人接上话茬。
“要不我们将茶全采了，让金队长歇着，回去之后我们再以好酒好菜将金队长当老佛爷一样供起来，如何？”冷笑的讽刺接连而起。
“哈哈！”众少年大笑，将金尽欢彻底孤立出来。
“你们何苦相逼于我？大家的兄弟还能做吗？”金尽欢强忍怒气，但他脸上的怒意可是想挡也挡不住。
“兄弟？自从你为了自己，将我们兄弟众人的置之于辛劳而不顾，我们还有兄弟情谊可言？今天我们就吧话撂下了，茶我们采，但我们采我们的，你摘你的，大家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对面传来的话语让金尽欢愣在了当场，众少年越过他的位置，进了茶地采茶，金尽欢犹不自知。
一滴伤心地浊泪流下…
…
“喂！你们两个真的好意思在一旁休息，悠闲地看着我炒茶吗？”炒茶房里的锅旁，方世痕不顾额上泌出的稀罕，小心翼翼地炒茶。
“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你知道为什么水老师给你当这个担责任的队长，而不是我或者柳栽道吗？”舒服地依靠在墙边的林云宝嚼着一大口果肉，含糊说道。
“为什么？”方世痕疑惑一问，一旁也是休息的柳栽道也探头听着。
“水老师的功夫实在差劲，是不？”林云宝神秘一笑。
“嗯！”方世痕疑惑地点头。
“你小子是不是在水老师第一次在我们露脸的时候就砸了他的场子？”林云宝摇着头，一副‘之乎者也’的样子。
“你是说水老师是在报复方世痕？但这不可能啊，要是水老师是那种人，我才是他最应该报复的。可他没有，反而帮助了我很多事情。”柳栽道维护水戈。
“是哦！林云宝你这一副奸商模样，一看就知道你不靠谱，瞎猜！”方世痕终于逮到机会，爽爽地‘咬’了林云宝一口。
水戈一来当林云宝他们的老师之后，水戈以前的一些过往自是逃不过这群少年们的耳目，让他们或多或少地都知道一些。而水戈与柳栽道的关系更是被金尽欢等人宣扬，使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奸商什么了？比你靠谱多了。你现在还是赶快炒你的茶，不然让水老师知道你偷懒，整不死你丫的！”林云宝被说得耳红面赤，只得耍无赖。
“偷懒？我们三人中，我算得上偷懒？”方世痕嘴上嘀咕，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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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忙碌的时候，夜渐渐地黑了，劳作的人们是时间休息的时候了，可正浩院一隅的茶园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们的表现虽好，耐心什么的都有所提升，但是我对你们的期盼，你们还差那么一丝就能达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道理我懂，所以我宣布，今晚我们就全都驻扎在此处，先不要兴师动众的回学院，使我们今天所得成就付之东流。明早，我们再战！”这是胡飞天制止少年们回去时所说的话。
显然，胡飞天的话语并不能让少年们信服，惹得他们又是一阵闹嚷，但在胡飞天强而有力的铁血镇压下，这群少年心中苦屈也只能往肚中强咽。
“露宿荒野？我堂堂公…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过，这个我还没经历过，听起来好像很让人兴奋的样子！”晓秋自水戈傍边喃喃自语地经过。
一听晓秋的自语，水戈嘴角不由抽搐，心中颇为无语。而后转头与胡飞天私底下说道：“胡师兄，这些年轻人都没有在野外露宿的经历，而且他们都劳累了一天了，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回头他们指不定会怨恨于我们。”
“你不是说要是让他们回去了，他们明天定会找些借口推脱不来？而且我们这样多次的在学院与茶园之间来回，定会让我那些老对头起疑心，而洞察此事，那时候我可就糗大了。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将这群猴子留在这里，随后一鼓作气将此事了结，还了徐天华的帐，堵上他的嘴巴。至于这群猴子的一些怨恨，我都不知承受几许了，我还怕这点？”胡飞天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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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两三堆，金尽欢及与他一同采茶的少年们围在一堆篝火旁，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着。
“胡老大这是让我们做苦力，晚上还不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显地，他这是要玩死我们的节奏，你们说我们到底什么办？”有人打开话匣子。
“是啊！忙了一整天，我的腰和脖子都已经直不起来了，在如此下去，我看我是活不成了。但是我们能什么办呢？”
“哎！原本我都已准备好理由，明天赖着不来这鬼地方了，但胡老大不让我们回去，再多的理由都白搭了！”
…
这群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到最后他们的目光皆都望向一直沉默着的金尽欢身上，因为平时金尽欢都为他们拿主意，当他们的领头羊的。
“什么了？你们都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办啊！”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金尽欢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撞沉默了。但是水戈已经说了，只要小队里出了事，他就找队长的麻烦。
金尽欢可不是那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但是，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不会不发生的！
“金兄，平时你点子多，人又敢作敢为。现在金兄又是我们的小队长，你更应该为我们拿主意，做我们的领头羊了。要不，你带着我们悄悄跑路？”有人起哄。
顿时，又有人“是啊！是啊！”地迎合着。
“事后呢？你们难道不知道背黑锅的是我？”金尽欢心中有怒，觉得眼前的一群人皆都是宵小之辈，都不配是自己的‘兄弟’，他们皆只为他们自己的利益打算，都不曾为他这个‘金兄’着想过。
“可你是我们的兄弟，难道你都不肯为了我们大家而牺牲你的一点点利益？”有人质疑。
“呵呵！”金尽欢苦笑地看这篝火，没有任何作答。
不见金尽欢的作答，这堆篝火旁的少年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静当中。沉静之中，金尽欢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之间，他与他昔日称兄道弟的朋友们已是隔了一片天。
“我们的友情真的一文不值？”金尽欢心中叹道。
另一堆篝火旁…
“方世痕，你今天多炒坏了三锅茶，明儿你得多炒六锅，不然我找水老师打小报告去。”林云宝一边揉着自己有点红肿了的小手，一边眯着眼，一副奸商模样地对方世痕说道。
“也是！方世痕你应该多炒点，反正你那皮够后。”一旁躺着的柳栽道点了点头，迎合林云宝说道。
“你们好意思吗？看见胡老大来了，你们也不说一声，都以我为实验品，不停地被胡老大教训，而后你们在胡老大教授我之时，在旁偷学现成的经验。现在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让我明天多炒点，你们的良心何在？”方世痕仰天长叹天之不公！
“柳栽道说得对，你是经常练的，皮厚嘛！经得住胡老大对你的责罚的。但是你明天不多炒一点，我们还是要去打小报告，让你继续领罚！”林云宝发挥他嘴皮子上的功夫。
方世痕缩了缩头，表示屈服。嘴皮上的功夫，他是拍马也不及林云宝的一半。但他还是想再讨价还价一番，道：“六锅太多了，那样我是不停地炒一整天，也赶不上你们啊！三锅如何？一顶一，大家互不相欠，真正的共赢。”
“开玩笑，你看看我的手，在看看你那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手，你醒醒吧，少年！”林云宝扬起自己的手说道。
“四锅，这真的不能在多了。”看了看林云宝的手，在看看自己的手，方世痕咬牙说道。
“你再看看柳栽道这个来自武林世家的小伙子现在累的样子，简直与狗无恙了！”林云宝指了指尽量让自己舒服躺在地上的柳栽道说道。
一听林云宝之言，柳栽道就想爬起大骂林云宝“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的时候，一旁的方世痕却恨恨地冒出了“五锅”两字。
嘴角抽了抽，柳栽道当做没听见身旁两人之语，继续自顾地躺着。
“好！五锅就五锅，不然你说我们没把你当兄弟。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我先睡了！”说完，林云宝真的躺下——装睡！
篝火旁，方世痕沉吟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对了！你们的模样关我炒几锅茶什么事？”
奈何，此时的林云宝装睡的呼噜声已然响起，根本就不给方世痕予反悔的机会。
第三堆篝火旁…
“水老师，你应该给我讲点故事，不然这荒山野岭的，你叫我一个小姑娘什么睡得着呢？睡不着，我什么有精力去想什么教育那群猴子呢？教育不好那群猴子，我…”晓秋摇着水戈的胳膊娇声说道。
“得，你别再扯了，再扯我家里人都被你扯出来了，或者我又欠你几条命了。”水戈打断晓秋的话语，而后以求救的眼光看向一旁打坐的胡飞天。
只见胡飞天闭着双目，一脸正经地打坐练功的模样，要不是他的身子颤得厉害，水戈都被他骗过，认为他真的正在认真练功，而不是个偷笑在旁之人的幼稚之举。
“你确实是欠我东西，你上次去喝花酒还没付钱呢！现在你也别想拿那些金钱来搪塞我了，我丢掉的，金钱哪能偿还？呼、呼…”晓秋眼中湿润，就要哭出。
水戈无言，哪怕他知道他眼前的小姑娘是在表演，一切都是假的，但他还是硬不下心无视晓秋。最后，水戈只得宣布投降，以生涩地语气述说着他老早以前就已为他闺女准备的故事。
水戈述说的故事很长，待水戈回过神之时，其身旁的晓秋已是入睡。
“从没有听过这么无聊的故事！”这是晓秋的梦呓。
水戈脸上大为尴尬，其实他也认为他所讲的甚为无聊，但倘若又朝一日他能听到他的闺女有如此梦呓的话，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之事？
想着想着，水戈脸上现出甜蜜笑意。
“小子，你不会想对这小姑娘下手吧？”突然，水戈身旁冒出一语，却是不知几何时跑至其身侧的胡飞天。
只见胡飞天一脸不正经地坏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水戈。
水戈一愣，方才醒悟他的一只手已攀上了晓秋的脸颊，连忙撤手，脸上刚下的尴尬再次袭上来。想象之中，水戈正轻轻抚摸自家闺女的脸颊，享受闺女睡脸上传来的温馨之感。
可转眼，却是物是人非。
“睡了，明天还有事呢！”水戈翻身躺在篝火旁。
“哎，水师弟，我们来谈谈下面的打算啊！别睡了…起床了…”胡飞天辗转水戈身侧，却换不来水戈任何一句的回答。
旁边，已是睡着了的晓秋的脸上已是挂起了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太阳初升，正浩院里的茶园一隅没有鸡鸣，却有精力无限的晓秋的胡闹，将众位还自在梦境中的人一一惊醒，而后催促他们干活。
茶地前…
原本是混成一团的少年们明显地分成两股，金尽欢在前面走，其后一段很长的距离，一堆挤成一团拖拖拉拉地走着。
“你们快点，只要我们尽快地将这茶采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那时候我好酒好菜地招呼你们。”金尽欢回头，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些笑意，挥手说道。
“哟，那敢劳烦金少爷啊！你可是我们的队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哪敢不遵从你的命令，将茶都采了啊？”少年群中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而且我们哪敢让金队长招呼我们，只要你不把我们玩死都不错了。”又有人接上话茬。
“要不我们将茶全采了，让金队长歇着，回去之后我们再以好酒好菜将金队长当老佛爷一样供起来，如何？”冷笑的讽刺接连而起。
“哈哈！”众少年大笑，将金尽欢彻底孤立出来。
“你们何苦相逼于我？大家的兄弟还能做吗？”金尽欢强忍怒气，但他脸上的怒意可是想挡也挡不住。
“兄弟？自从你为了自己，将我们兄弟众人的置之于辛劳而不顾，我们还有兄弟情谊可言？今天我们就吧话撂下了，茶我们采，但我们采我们的，你摘你的，大家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对面传来的话语让金尽欢愣在了当场，众少年越过他的位置，进了茶地采茶，金尽欢犹不自知。
一滴伤心地浊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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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两个真的好意思在一旁休息，悠闲地看着我炒茶吗？”炒茶房里的锅旁，方世痕不顾额上泌出的稀罕，小心翼翼地炒茶。
“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你知道为什么水老师给你当这个担责任的队长，而不是我或者柳栽道吗？”舒服地依靠在墙边的林云宝嚼着一大口果肉，含糊说道。
“为什么？”方世痕疑惑一问，一旁也是休息的柳栽道也探头听着。
“水老师的功夫实在差劲，是不？”林云宝神秘一笑。
“嗯！”方世痕疑惑地点头。
“你小子是不是在水老师第一次在我们露脸的时候就砸了他的场子？”林云宝摇着头，一副‘之乎者也’的样子。
“你是说水老师是在报复方世痕？但这不可能啊，要是水老师是那种人，我才是他最应该报复的。可他没有，反而帮助了我很多事情。”柳栽道维护水戈。
“是哦！林云宝你这一副奸商模样，一看就知道你不靠谱，瞎猜！”方世痕终于逮到机会，爽爽地‘咬’了林云宝一口。
水戈一来当林云宝他们的老师之后，水戈以前的一些过往自是逃不过这群少年们的耳目，让他们或多或少地都知道一些。而水戈与柳栽道的关系更是被金尽欢等人宣扬，使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奸商什么了？比你靠谱多了。你现在还是赶快炒你的茶，不然让水老师知道你偷懒，整不死你丫的！”林云宝被说得耳红面赤，只得耍无赖。
“偷懒？我们三人中，我算得上偷懒？”方世痕嘴上嘀咕，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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