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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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在《踪迹》里这样说：“日子像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在大海，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自从家里所有人都有事可做以后，日子过得飞快又充实，一眨眼又是十二月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鹏城刮起了一股妖风，现在流行过洋节。
所以从十二月中旬开始，整座城市就逐渐热闹起来，各个店子里面开始放起了欢乐的音乐，街道两旁挂起了五光十色的彩灯，红色、绿色和金色的装饰点缀了橱窗外的圣诞树。
热闹的集市上面，丰富多彩的装饰品和商品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小商贩们的摊位上堆满了圣诞元素的各种物品和美食，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向着街上的行人不断地招呼着。
连林秋也应景地在报刊亭的四周挂上了一圈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在街角显得瞩目又温馨。
整座城市徜徉在欢乐与温暖的海洋。
老俩口晚上没事就带着外孙女上街看这种农村里见不到的西洋景，尝尝花里胡哨的糖果和怪模怪样的姜饼，老老小小每天乐呵呵地感受着圣诞的氛围。
可能因为上街的次数多了，王珊没事就哼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圣诞节前一天下午，好久没有过来的林平拎着一套漂亮的小裙子和好多个各式红色的帽子、发箍过来，兴致勃勃地把刚从托儿所回来的外甥女装扮起来。
奶白色的毛衣上面罩着一件无袖的大红色裙子，搭配一条黑色的针织裤。
王珊配合地转了一个圈，“漂亮吗？”
周清把她的头发给理顺了，夸赞道：“真漂亮！这套衣服买的好，衬得我家珊珊跟雪娃娃一样，皮肤又白又亮！”
王珊被夸得眼睛发亮，把目光转向林平。
林平立马心领神会，左右端详，“嗯，这套衣服珊珊穿的真漂亮，跟小仙女似的！”
林庭都不用外孙女提醒，紧跟着开口：“好看极了！”
王珊这才捏着裙角左右看看，才满意地和林平道谢。
林平听着她甜甜的声音，心里更开心了，又把红色的圣诞帽给她戴上。
红红的帽子配着白白的边，帽子的尖尖上还缀着一个小雪球。
王珊戴上以后，稍微转动一下，小雪球就跟着左右晃动。
“外公，你抱我去照照镜子好吗？”
王珊看向林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请求，任谁看到这样一双眸子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请求。
林庭一把把她抱起，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凑近镜子，让她看得仔细一点。
王珊伸手扒拉了一下帽子，才喜笑颜开，“我真漂亮！”
然后贴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小臭美！”林平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要不要和小姨出去玩？”
“要要要！”
王珊听到林平的建议，立马想从林庭身上滑下来。
林庭见状赶紧把她放下，“别着急，别着急！”
王珊紧紧抓住林平的手，生怕她会丢下自己。
“平平，今天街上人会特别多，你要牵好珊珊的手，千万不能松开，听到没！”
周清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要不，我跟着一起去吧？”
“不用了！”
林平直接回绝，顿了顿，“我保证一定抓着珊珊的手不松开！”
林庭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林平。
林平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都是年轻人，姆妈跟着去不太合适。”
“那行，你注意看好珊珊就行！”周清一听都是年轻人，也觉着跟过去不好意思。
“那我们先走啦！”
林平拉着王珊，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又没有人催，这么急做什么？”周清看到一大一小飞奔而去的背影嘟囔。
林庭没有说话，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沉思。
“珊珊呢？”
林秋下班回来，见到女儿不在家有些奇怪。
周清把炒好的菜端上饭桌，“平平把珊珊带出去玩了，说是有年轻人一起。”
“那估计是去过那个洋节了！”王修仁盛好饭端了出来。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也没说回不回来吃饭！”林清走到阳台上向外张望。
“不等她们了，我们先吃！”林庭最先落座，“她这么大个人了，身上又有钱，肯定饿不着自己！”
“姆妈，你别看了，先吃饭，这种天，饭菜凉的快！”林秋推着周清走到饭厅，按着她坐到座位上。
“我就是担心平平这个毛手毛脚的，带不好珊珊。”周清端起饭碗，还是放心不下。
“姆妈，你放心，就珊珊这个狗鼻子，跟着平平肯定饿不着肚子！”王修仁笑着宽慰她，“估计是看到街上好吃的太多了，走不动路了。你就放心吧！”
“珊珊鼻子是灵！”
林庭笑着接话，“上次前两天我和你娘带她在小区里散步，我们都没闻到什么香味，偏偏她说闻到烤红薯的味道，硬拉着我和你娘跑到西门那头，结果那里真还有一个小伙子在卖烤红薯！”
“她这哪是狗鼻子，这是好吃鼻子！”
林秋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
差不多到八点钟，林平才带着王珊满载而归。
林平左手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有蛋糕、草莓、巧克力等一些不便宜的吃食，右手牵着王珊，王珊单手吃力地抱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大熊猫玩偶，大熊猫的一只脚还在地上拖着。
一进门，王珊就松开林平的手，双手抱住大熊猫玩偶，跑去和家里人显摆。
大家都配合地作惊讶状，狠狠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珊珊和你小姨出去好不好玩？”林庭把她和玩偶抱到沙发上，饶有兴趣地问。
“可好玩啦！”
一说到这个，王珊就有很多话可说。
“我们去玩了打气球、套圈还有抓娃娃！可好玩了，不过我太小了，抓不到！”
“那你小姨好厉害呀，居然能抓到这么大的熊猫！”林庭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林平。
“小姨才没有抓到！她和我一样，大熊猫是……”
“珊珊！”
王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平打断。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平。
“我，我，我是问珊珊还要不要吃草莓！”林平故作镇定。
“问就问，那么大声音干嘛？小心吓到珊珊。小孩子的魂都不稳，没事不要大呼小叫！”周清嗔怪地瞪了林平一眼。
“我知道了！”林平赶紧答应，“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宿舍去啦！”
“这么晚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林秋觉得大晚上的不大安全。
“不了不了！”林平拒绝，“明天厂里的活多，我想多做点！”
“那让你姐夫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林平手摆的飞快，“姐夫累了一天了，就让他休息吧。我从大路跑回去，很快的！”
说完，也不等人回话，换好鞋就往外跑，好像有谁在身后追一样。
“哼！”
林庭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小女儿这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就不信没有什么名堂！
等到王珊打瞌睡的时候，林庭借口哄珊珊睡觉，开始套话。
说是套话，也就是问了王珊一个问题。
“珊珊，告诉外公，大熊猫是谁抓到的？”
王珊眼皮不断往下坠，口里无意识地回答：“不是抓到的，是杨叔叔套到的，他可厉害了！”
“哦！套的呀，他可真厉害呀！”林庭一边轻轻拍着外孙女的后背，一边嘀咕。
可不是厉害嘛！
家里的大白菜都快要被拱走了，家里都没人发现！
朱自清在《踪迹》里这样说：“日子像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在大海，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自从家里所有人都有事可做以后，日子过得飞快又充实，一眨眼又是十二月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鹏城刮起了一股妖风，现在流行过洋节。
所以从十二月中旬开始，整座城市就逐渐热闹起来，各个店子里面开始放起了欢乐的音乐，街道两旁挂起了五光十色的彩灯，红色、绿色和金色的装饰点缀了橱窗外的圣诞树。
热闹的集市上面，丰富多彩的装饰品和商品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小商贩们的摊位上堆满了圣诞元素的各种物品和美食，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向着街上的行人不断地招呼着。
连林秋也应景地在报刊亭的四周挂上了一圈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在街角显得瞩目又温馨。
整座城市徜徉在欢乐与温暖的海洋。
老俩口晚上没事就带着外孙女上街看这种农村里见不到的西洋景，尝尝花里胡哨的糖果和怪模怪样的姜饼，老老小小每天乐呵呵地感受着圣诞的氛围。
可能因为上街的次数多了，王珊没事就哼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圣诞节前一天下午，好久没有过来的林平拎着一套漂亮的小裙子和好多个各式红色的帽子、发箍过来，兴致勃勃地把刚从托儿所回来的外甥女装扮起来。
奶白色的毛衣上面罩着一件无袖的大红色裙子，搭配一条黑色的针织裤。
王珊配合地转了一个圈，“漂亮吗？”
周清把她的头发给理顺了，夸赞道：“真漂亮！这套衣服买的好，衬得我家珊珊跟雪娃娃一样，皮肤又白又亮！”
王珊被夸得眼睛发亮，把目光转向林平。
林平立马心领神会，左右端详，“嗯，这套衣服珊珊穿的真漂亮，跟小仙女似的！”
林庭都不用外孙女提醒，紧跟着开口：“好看极了！”
王珊这才捏着裙角左右看看，才满意地和林平道谢。
林平听着她甜甜的声音，心里更开心了，又把红色的圣诞帽给她戴上。
红红的帽子配着白白的边，帽子的尖尖上还缀着一个小雪球。
王珊戴上以后，稍微转动一下，小雪球就跟着左右晃动。
“外公，你抱我去照照镜子好吗？”
王珊看向林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请求，任谁看到这样一双眸子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请求。
林庭一把把她抱起，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凑近镜子，让她看得仔细一点。
王珊伸手扒拉了一下帽子，才喜笑颜开，“我真漂亮！”
然后贴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小臭美！”林平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要不要和小姨出去玩？”
“要要要！”
王珊听到林平的建议，立马想从林庭身上滑下来。
林庭见状赶紧把她放下，“别着急，别着急！”
王珊紧紧抓住林平的手，生怕她会丢下自己。
“平平，今天街上人会特别多，你要牵好珊珊的手，千万不能松开，听到没！”
周清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要不，我跟着一起去吧？”
“不用了！”
林平直接回绝，顿了顿，“我保证一定抓着珊珊的手不松开！”
林庭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林平。
林平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都是年轻人，姆妈跟着去不太合适。”
“那行，你注意看好珊珊就行！”周清一听都是年轻人，也觉着跟过去不好意思。
“那我们先走啦！”
林平拉着王珊，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又没有人催，这么急做什么？”周清看到一大一小飞奔而去的背影嘟囔。
林庭没有说话，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沉思。
“珊珊呢？”
林秋下班回来，见到女儿不在家有些奇怪。
周清把炒好的菜端上饭桌，“平平把珊珊带出去玩了，说是有年轻人一起。”
“那估计是去过那个洋节了！”王修仁盛好饭端了出来。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也没说回不回来吃饭！”林清走到阳台上向外张望。
“不等她们了，我们先吃！”林庭最先落座，“她这么大个人了，身上又有钱，肯定饿不着自己！”
“姆妈，你别看了，先吃饭，这种天，饭菜凉的快！”林秋推着周清走到饭厅，按着她坐到座位上。
“我就是担心平平这个毛手毛脚的，带不好珊珊。”周清端起饭碗，还是放心不下。
“姆妈，你放心，就珊珊这个狗鼻子，跟着平平肯定饿不着肚子！”王修仁笑着宽慰她，“估计是看到街上好吃的太多了，走不动路了。你就放心吧！”
“珊珊鼻子是灵！”
林庭笑着接话，“上次前两天我和你娘带她在小区里散步，我们都没闻到什么香味，偏偏她说闻到烤红薯的味道，硬拉着我和你娘跑到西门那头，结果那里真还有一个小伙子在卖烤红薯！”
“她这哪是狗鼻子，这是好吃鼻子！”
林秋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
差不多到八点钟，林平才带着王珊满载而归。
林平左手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有蛋糕、草莓、巧克力等一些不便宜的吃食，右手牵着王珊，王珊单手吃力地抱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大熊猫玩偶，大熊猫的一只脚还在地上拖着。
一进门，王珊就松开林平的手，双手抱住大熊猫玩偶，跑去和家里人显摆。
大家都配合地作惊讶状，狠狠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珊珊和你小姨出去好不好玩？”林庭把她和玩偶抱到沙发上，饶有兴趣地问。
“可好玩啦！”
一说到这个，王珊就有很多话可说。
“我们去玩了打气球、套圈还有抓娃娃！可好玩了，不过我太小了，抓不到！”
“那你小姨好厉害呀，居然能抓到这么大的熊猫！”林庭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林平。
“小姨才没有抓到！她和我一样，大熊猫是……”
“珊珊！”
王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平打断。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平。
“我，我，我是问珊珊还要不要吃草莓！”林平故作镇定。
“问就问，那么大声音干嘛？小心吓到珊珊。小孩子的魂都不稳，没事不要大呼小叫！”周清嗔怪地瞪了林平一眼。
“我知道了！”林平赶紧答应，“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宿舍去啦！”
“这么晚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林秋觉得大晚上的不大安全。
“不了不了！”林平拒绝，“明天厂里的活多，我想多做点！”
“那让你姐夫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林平手摆的飞快，“姐夫累了一天了，就让他休息吧。我从大路跑回去，很快的！”
说完，也不等人回话，换好鞋就往外跑，好像有谁在身后追一样。
“哼！”
林庭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小女儿这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就不信没有什么名堂！
等到王珊打瞌睡的时候，林庭借口哄珊珊睡觉，开始套话。
说是套话，也就是问了王珊一个问题。
“珊珊，告诉外公，大熊猫是谁抓到的？”
王珊眼皮不断往下坠，口里无意识地回答：“不是抓到的，是杨叔叔套到的，他可厉害了！”
“哦！套的呀，他可真厉害呀！”林庭一边轻轻拍着外孙女的后背，一边嘀咕。
可不是厉害嘛！
家里的大白菜都快要被拱走了，家里都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