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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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修仁和赵大龙结束了在体育馆里的维修工作以后，林秋也没再去去那里卖水了。
一方面是距离还是有点远，专程坐公交去那里卖水还是不怎么方便，另一方面则是如林秋所预料的，体院馆内卖水的、卖饮料的越来越多了，卖的人多了，林秋的生意就没那么好了。
林秋安慰自己，反正钱一向赚了不少，这种赚快钱的机会，一般都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自己要学会知足。
林平和张桂香的卖冰棍大业则持续到八月中旬。
同去年一样，制衣厂那边自八月以后，订单纷至沓来，厂里的工人们重新开始了回归到朝八晚六的踩缝纫机生活。
制衣厂的活一多，林平和张桂香就没时间再跑出来走街串巷卖冰棍了，只能两脸遗憾地把冰棍箱还给冰棍厂，老老实实地回去上班。
毕竟卖冰棍是季节性的兼职，即使赚得不少，但制衣厂的工作可不能丢。
回归制衣厂以后，宿舍里的同事看着林平小麦色的脸和胳膊，纷纷打趣：“林平，你是不是回老家搞双枪了？晒得这么黑？”
林平翻了个白眼，你们懂什么？这可是我赚大钱的证明！可惜不能告诉别人，闷声发大财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她可不想来年淡季碰到有人和她抢生意。
日子就这样平稳地回归到之前的模样，平淡又充实。
林秋发现王修仁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也没说去干啥了，还会躲着林秋打量的眼神。
我倒要看你这瓶子里卖的什么药？
林秋一边狠狠地嚼着白切鸡，一边狐疑地盯着王修仁。
王修仁抬头看到她的眼神，赶紧低下头，大口往嘴里扒饭。
“我吃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碗放着，我回来洗。”
王修仁说完，碗一推，嘴一抹，推开凳子就往外走。
“你爸爸这一天天的，不晓得搞什么名堂！”林秋对着女儿抱怨。
“糖？爸爸去买糖了吗？我想吃大大泡泡糖。”王珊听到一个tang字，立马眼神放光的看着妈妈。
林秋有些无语地看着嘴馋的女儿，没好气地说：“吃什么糖？吃糖不好，会坏牙！你赶紧把饭吃了。”
“哦！”
王珊眼里的光瞬间没了，有气无力地往嘴里扒拉饭粒。
林秋看着女儿这个怪样子，目光紧紧盯过去：“珊珊，好好吃饭！”
王珊一看妈妈这神情就知道得乖乖听话，赶紧坐直身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大力咀嚼，连最不喜欢的胡萝卜丝都面不改色地塞进嘴里直接吞下。
真的好想小姨啊！好想小姨买的泡泡糖，可惜自己吹不出泡泡。
林秋不知道女儿对林平的思念，只想弄清楚王修仁在搞什么鬼。
这天，林秋一如往常地守在报刊亭。
“叮铃铃铃铃……”
“喂？请问你找谁？”
林秋没让电话多响，起身，提起电话。
“秋秋，是我！”
预制厂办公室的电话桌旁，林庭紧紧抓着电话，笑盈盈地开口。
一旁的周清紧紧靠着林庭，把耳朵贴在听筒旁，不打算错过女儿的只言片语。
“爹爹，今天有什么好事想着打电话过来呀？”听到自家爹爹的声音，林秋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笑容。
“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林秋没回过神来。
“秋秋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周清从林庭手中抢过电话，大声说道：“我看你是忙糊涂了，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林秋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林秋出生在农历七月初，刚好是在七月半以内，按照湘省的习俗，家家户户都要在七月半烧包祭祖。前世王修仁就定在她生日这天“接老客”回来过节，所以这天，她从早到晚忙到不能歇气，完全没有过生日的心情，即使父母每年在这天都会过来，即使女儿工作以后这天都会给自己包大红包、买蛋糕。
去年这个时候，自己正忙着在制衣厂踩缝纫机，父母离得远，也没有人提醒她，所以压根也没有想过生日不生日的，一门心思就想着赚钱买房。
“喂，秋秋？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
周清好半天没听到声音，有些着急。
林秋回过神来，“姆妈，我还在嘞！有什么事情你说，刚刚有些走神了。”
“你说你呀，听个电话都走神！”周清嗔怪道，“你生日我和你爹爹都不在你身边，连给你煮碗长寿面都做不到，唉！”
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又怕女儿听到心里跟着不舒服，周清打起精神：“秋秋，你今天记得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要舍不得花钱，想吃什么就去买！”
“对！今天买了什么东西你都记下来，爹爹回头把钱给你！今天爹爹和姆妈请客！”林庭凑过去，大声说道。
听着爹爹和姆妈关切的话语，林秋红了眼眶，突然想到前世听到的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好！我晓得啦，今天我就放肆买买买，吃吃吃，反正有爹爹姆妈买单。”林秋大声回答，企图用大音量掩盖话音中的哽咽。
“放心，你还吃不穷你爹我！”林庭自得地拍了拍衣兜。
“秋秋，记得自己多吃点好吃的，我和你爹在家蛮好，不要记挂我们！”周清插话，“我们也没什么事了，就先挂电话了。”
“好，你和爹爹也不要舍不得钱，缺了什么就去街上买，买不到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林秋依依不舍地叮嘱。
“好！”
林庭、周清齐声回答。
不多久，电话就挂断了。
林秋握着电话，久久没有放下。
中午，林秋想着父母的话，跑到街对面给自己点了一份台湾卤肉饭，酱香浓郁、软糯入味，林秋吃得心满意足，也算给自己小小地过个生日。
晚上七点，林秋看到王修仁没有过来，自己清点好报刊亭的东西，又把冰柜推进去，拉下卷闸门，锁好，骑着自行车往锦绣花园走去。
走到自家楼下，发现里面房里连光都没有，心里咯噔一下。
王修仁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这个时候还不着家，自己出去玩就算了，还带着女儿到处跑！
越想越火大，林秋大力把自行车锁好，放到一楼楼梯下，怒气冲冲地走进电梯。
刚把锁拧开，就看到林平笑盈盈地端着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走了过来。
“姐！生日快啦，快出蜡烛！”
“妈妈，祝你生日快乐！”王珊仰着头看着林秋，眼里的全是依赖与孺慕。
王修仁也红着脸，飞快地把一束红玫瑰塞到林秋怀里，“生日快乐！”，然后不自在地把脸别到一边。
阿兴这人真是的，出了这么个主意，真是太叫人不好意思了。
林秋的怒火被惊喜所取代，目光一一扫过妹妹、女儿和丈夫，深吸一口气，使劲吹灭蜡烛。
“喔噢！”
女儿快乐地尖叫，“吃蛋糕！吃蛋糕！”
林平也喊着：“姐夫，快开灯啊！”
王修仁抹了一把脸，就着窗外的隐约的灯光，按下开关。
灯亮的一瞬间，整个客厅被温暖的黄色光芒所笼罩。
桌子上摆满了一桌丰盛的美食。
手撕鸡、烧鹅、清蒸螃蟹、白灼虾、蒸鸡蛋，还有一碗解腻的蒜蓉空心菜。
“姐快来坐，你今天可是寿星！”林平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把林秋推到座位上。
王修仁赶紧把饮料给倒上，又把碗筷摆好。
王珊早就自己坐到椅子上，眼巴巴地盯着蛋糕，嘴边还有可疑的水痕。
“大家都坐下，准备吃饭！”林秋拉开身边的椅子，又好笑的看着女儿：“珊珊，擦擦口水，先吃饭，再吃蛋糕！”
王珊只好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蛋糕上移下来，转而看到妈妈送到碗里的大鸡腿又开心起来，鸡腿也好吃，还是先吃鸡腿吧。
“你们也吃，多吃菜，少吃饭！”林秋也给林平夹了一筷子烧鹅。
“来，先碰个杯！”王修仁举起杯子，“今天是我们林秋同志二十七岁生日，让我们祝她生日快乐！”
林平、王珊快速举起杯子靠拢，然后一齐看向还没有举杯的林秋。
林秋慢慢举起杯子，缓缓开口：“今天谢谢你们了！”
“姐说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只是过来蹭顿好吃的，这些都是姐夫弄的，你要谢就谢他吧！”林平朝着姐姐挤眉弄眼。
“咳咳！”
王修仁闻言被饮料呛了一下，“吃菜吃菜！”
“爸爸，你慢点吃，有这么多好吃的，不要着急！”王珊手里抓着大鸡腿，嘴巴油汪汪的一开一合。
这件漏风的小棉袄，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父亲一脸憋屈地瞥了一眼女儿。
谁知道人家压根要没理会，一门心思啃鸡腿。
王修仁只能夹起一块烧鹅，狠狠地咬了一口。
今晚上的饭基本上没动，把菜吃得七七八八，然后把蛋糕切了吃了。
晚上收拾好后，林秋吹干头发准备躺下睡觉，王修仁扭扭捏捏地拿出一个红色的纸袋子递给林秋。
“给，不喜欢的话可以去换。”
林秋接过，打开一看，是个金戒指，很简洁的素圈。
“我给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王修仁眼里有些跃跃欲试。
林秋没理他，自己把戒指套进左手的无名指，大小刚刚好。
“戴着挺好看的，别取了，一直戴着吧！”王修仁一直盯着林秋的手。
林秋举起手，自我欣赏。
突然想起来，不对啊，王修仁哪来的钱买戒指。
于是眼睛跟探照灯一样紧紧盯着王修仁，“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王修仁还想象着林秋一脸感动的模样，结果被当头一棒把实话说了出来。
“阿兴叫我帮点点忙。”
“你最近天天出去就是给阿兴？”林秋狐疑地看向他，“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这不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吗？”王修仁一脸委屈，阿兴这个人真不靠谱！告诉自己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名堂，结果林秋没有一丁点感动的意思，还怀疑自己。
林秋看着王修仁委屈巴巴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好啦好啦，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下次不要鬼鬼祟祟的就行！”
“哪有鬼鬼祟祟！”王修仁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
“那就熄灯睡觉！”
“哦！”
当王修仁和赵大龙结束了在体育馆里的维修工作以后，林秋也没再去去那里卖水了。
一方面是距离还是有点远，专程坐公交去那里卖水还是不怎么方便，另一方面则是如林秋所预料的，体院馆内卖水的、卖饮料的越来越多了，卖的人多了，林秋的生意就没那么好了。
林秋安慰自己，反正钱一向赚了不少，这种赚快钱的机会，一般都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自己要学会知足。
林平和张桂香的卖冰棍大业则持续到八月中旬。
同去年一样，制衣厂那边自八月以后，订单纷至沓来，厂里的工人们重新开始了回归到朝八晚六的踩缝纫机生活。
制衣厂的活一多，林平和张桂香就没时间再跑出来走街串巷卖冰棍了，只能两脸遗憾地把冰棍箱还给冰棍厂，老老实实地回去上班。
毕竟卖冰棍是季节性的兼职，即使赚得不少，但制衣厂的工作可不能丢。
回归制衣厂以后，宿舍里的同事看着林平小麦色的脸和胳膊，纷纷打趣：“林平，你是不是回老家搞双枪了？晒得这么黑？”
林平翻了个白眼，你们懂什么？这可是我赚大钱的证明！可惜不能告诉别人，闷声发大财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她可不想来年淡季碰到有人和她抢生意。
日子就这样平稳地回归到之前的模样，平淡又充实。
林秋发现王修仁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也没说去干啥了，还会躲着林秋打量的眼神。
我倒要看你这瓶子里卖的什么药？
林秋一边狠狠地嚼着白切鸡，一边狐疑地盯着王修仁。
王修仁抬头看到她的眼神，赶紧低下头，大口往嘴里扒饭。
“我吃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碗放着，我回来洗。”
王修仁说完，碗一推，嘴一抹，推开凳子就往外走。
“你爸爸这一天天的，不晓得搞什么名堂！”林秋对着女儿抱怨。
“糖？爸爸去买糖了吗？我想吃大大泡泡糖。”王珊听到一个tang字，立马眼神放光的看着妈妈。
林秋有些无语地看着嘴馋的女儿，没好气地说：“吃什么糖？吃糖不好，会坏牙！你赶紧把饭吃了。”
“哦！”
王珊眼里的光瞬间没了，有气无力地往嘴里扒拉饭粒。
林秋看着女儿这个怪样子，目光紧紧盯过去：“珊珊，好好吃饭！”
王珊一看妈妈这神情就知道得乖乖听话，赶紧坐直身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大力咀嚼，连最不喜欢的胡萝卜丝都面不改色地塞进嘴里直接吞下。
真的好想小姨啊！好想小姨买的泡泡糖，可惜自己吹不出泡泡。
林秋不知道女儿对林平的思念，只想弄清楚王修仁在搞什么鬼。
这天，林秋一如往常地守在报刊亭。
“叮铃铃铃铃……”
“喂？请问你找谁？”
林秋没让电话多响，起身，提起电话。
“秋秋，是我！”
预制厂办公室的电话桌旁，林庭紧紧抓着电话，笑盈盈地开口。
一旁的周清紧紧靠着林庭，把耳朵贴在听筒旁，不打算错过女儿的只言片语。
“爹爹，今天有什么好事想着打电话过来呀？”听到自家爹爹的声音，林秋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笑容。
“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林秋没回过神来。
“秋秋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周清从林庭手中抢过电话，大声说道：“我看你是忙糊涂了，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林秋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林秋出生在农历七月初，刚好是在七月半以内，按照湘省的习俗，家家户户都要在七月半烧包祭祖。前世王修仁就定在她生日这天“接老客”回来过节，所以这天，她从早到晚忙到不能歇气，完全没有过生日的心情，即使父母每年在这天都会过来，即使女儿工作以后这天都会给自己包大红包、买蛋糕。
去年这个时候，自己正忙着在制衣厂踩缝纫机，父母离得远，也没有人提醒她，所以压根也没有想过生日不生日的，一门心思就想着赚钱买房。
“喂，秋秋？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
周清好半天没听到声音，有些着急。
林秋回过神来，“姆妈，我还在嘞！有什么事情你说，刚刚有些走神了。”
“你说你呀，听个电话都走神！”周清嗔怪道，“你生日我和你爹爹都不在你身边，连给你煮碗长寿面都做不到，唉！”
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又怕女儿听到心里跟着不舒服，周清打起精神：“秋秋，你今天记得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要舍不得花钱，想吃什么就去买！”
“对！今天买了什么东西你都记下来，爹爹回头把钱给你！今天爹爹和姆妈请客！”林庭凑过去，大声说道。
听着爹爹和姆妈关切的话语，林秋红了眼眶，突然想到前世听到的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好！我晓得啦，今天我就放肆买买买，吃吃吃，反正有爹爹姆妈买单。”林秋大声回答，企图用大音量掩盖话音中的哽咽。
“放心，你还吃不穷你爹我！”林庭自得地拍了拍衣兜。
“秋秋，记得自己多吃点好吃的，我和你爹在家蛮好，不要记挂我们！”周清插话，“我们也没什么事了，就先挂电话了。”
“好，你和爹爹也不要舍不得钱，缺了什么就去街上买，买不到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林秋依依不舍地叮嘱。
“好！”
林庭、周清齐声回答。
不多久，电话就挂断了。
林秋握着电话，久久没有放下。
中午，林秋想着父母的话，跑到街对面给自己点了一份台湾卤肉饭，酱香浓郁、软糯入味，林秋吃得心满意足，也算给自己小小地过个生日。
晚上七点，林秋看到王修仁没有过来，自己清点好报刊亭的东西，又把冰柜推进去，拉下卷闸门，锁好，骑着自行车往锦绣花园走去。
走到自家楼下，发现里面房里连光都没有，心里咯噔一下。
王修仁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这个时候还不着家，自己出去玩就算了，还带着女儿到处跑！
越想越火大，林秋大力把自行车锁好，放到一楼楼梯下，怒气冲冲地走进电梯。
刚把锁拧开，就看到林平笑盈盈地端着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走了过来。
“姐！生日快啦，快出蜡烛！”
“妈妈，祝你生日快乐！”王珊仰着头看着林秋，眼里的全是依赖与孺慕。
王修仁也红着脸，飞快地把一束红玫瑰塞到林秋怀里，“生日快乐！”，然后不自在地把脸别到一边。
阿兴这人真是的，出了这么个主意，真是太叫人不好意思了。
林秋的怒火被惊喜所取代，目光一一扫过妹妹、女儿和丈夫，深吸一口气，使劲吹灭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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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也喊着：“姐夫，快开灯啊！”
王修仁抹了一把脸，就着窗外的隐约的灯光，按下开关。
灯亮的一瞬间，整个客厅被温暖的黄色光芒所笼罩。
桌子上摆满了一桌丰盛的美食。
手撕鸡、烧鹅、清蒸螃蟹、白灼虾、蒸鸡蛋，还有一碗解腻的蒜蓉空心菜。
“姐快来坐，你今天可是寿星！”林平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把林秋推到座位上。
王修仁赶紧把饮料给倒上，又把碗筷摆好。
王珊早就自己坐到椅子上，眼巴巴地盯着蛋糕，嘴边还有可疑的水痕。
“大家都坐下，准备吃饭！”林秋拉开身边的椅子，又好笑的看着女儿：“珊珊，擦擦口水，先吃饭，再吃蛋糕！”
王珊只好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蛋糕上移下来，转而看到妈妈送到碗里的大鸡腿又开心起来，鸡腿也好吃，还是先吃鸡腿吧。
“你们也吃，多吃菜，少吃饭！”林秋也给林平夹了一筷子烧鹅。
“来，先碰个杯！”王修仁举起杯子，“今天是我们林秋同志二十七岁生日，让我们祝她生日快乐！”
林平、王珊快速举起杯子靠拢，然后一齐看向还没有举杯的林秋。
林秋慢慢举起杯子，缓缓开口：“今天谢谢你们了！”
“姐说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只是过来蹭顿好吃的，这些都是姐夫弄的，你要谢就谢他吧！”林平朝着姐姐挤眉弄眼。
“咳咳！”
王修仁闻言被饮料呛了一下，“吃菜吃菜！”
“爸爸，你慢点吃，有这么多好吃的，不要着急！”王珊手里抓着大鸡腿，嘴巴油汪汪的一开一合。
这件漏风的小棉袄，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父亲一脸憋屈地瞥了一眼女儿。
谁知道人家压根要没理会，一门心思啃鸡腿。
王修仁只能夹起一块烧鹅，狠狠地咬了一口。
今晚上的饭基本上没动，把菜吃得七七八八，然后把蛋糕切了吃了。
晚上收拾好后，林秋吹干头发准备躺下睡觉，王修仁扭扭捏捏地拿出一个红色的纸袋子递给林秋。
“给，不喜欢的话可以去换。”
林秋接过，打开一看，是个金戒指，很简洁的素圈。
“我给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王修仁眼里有些跃跃欲试。
林秋没理他，自己把戒指套进左手的无名指，大小刚刚好。
“戴着挺好看的，别取了，一直戴着吧！”王修仁一直盯着林秋的手。
林秋举起手，自我欣赏。
突然想起来，不对啊，王修仁哪来的钱买戒指。
于是眼睛跟探照灯一样紧紧盯着王修仁，“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王修仁还想象着林秋一脸感动的模样，结果被当头一棒把实话说了出来。
“阿兴叫我帮点点忙。”
“你最近天天出去就是给阿兴？”林秋狐疑地看向他，“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这不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吗？”王修仁一脸委屈，阿兴这个人真不靠谱！告诉自己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名堂，结果林秋没有一丁点感动的意思，还怀疑自己。
林秋看着王修仁委屈巴巴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好啦好啦，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下次不要鬼鬼祟祟的就行！”
“哪有鬼鬼祟祟！”王修仁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
“那就熄灯睡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