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向左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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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玉生怕陆承均回公寓，一下楼便打了个电话给他，以便知道他的行踪。
陆氏大厦，二十八楼，陆承均办公室。
灯全熄着，漆黑一片，他静静地坐在宽大的落地窗边，默默地抽着烟，殷红的火星儿在黑暗里明灭不定。
窗外，是被城市灯火映得色彩斑斓的夜色，隐隐的亮着天光，就像是夏日早上四五点钟日出将未之时。
二十八楼，安静，而又居高临下。
没有嘈杂的声音，只有微微的风声。
他喜欢这样的黑暗，可以倾听自己的心。
呜……呜……呜……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足足响了两分多钟，陆承均才怅然起身走过去，拿起来接通搁在了耳边。
“喂，陆大哥，你在哪儿？”电话终于接通，夏婉玉微微松了口气又紧张兮兮道。
陆承均并不想说话，但又不得不开口：
“我还在办公室。”
听他这么一说，夏婉玉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终是安定下来。
她微微吁了口气道：“哦，你刚才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吓死我了都。”
“有事吗？”电话那头的陆承均声音依旧淡漠清冷，就像是他的目光。
夏婉玉微微沉眸，心思忐忑：“陆大哥还在忙公事吗？什么时候忙完啊。”
“不知道，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挂断了。”说完，未等夏婉玉开口，他便果决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夏婉玉眸光一沉，既然还在公司，那我就去公司，一定不能让他回公寓，让那个女人死等吧。
……
御景公寓，二十八层复式大套间里。
顾景柔拿了瓶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望着远处的阑珊灯火，突然就笑了。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都这么晚了，难道他还在公司里忙？还是跟别的什么人在一起？
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潸然而下。
凝神了许久，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暗暗擦了把眼泪，猛地将红酒瓶子竖在嘴边，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
辛辣的味道瞬间顺着她的喉管一直淌进肚子里，胃里，再蔓延到心上胸口，最后到脑袋上。
好，既然他不回来，她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他们必须得面对面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是分也好，是继续也罢，她都想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嘟……嘟……电话里的接听声一声一声砸在顾景柔的心上，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意料之中，他没有接。
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又怎么会接她的电话呢？
好，很好，陆承均，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绝……
手机被陆承均刻意设置成了免扰模式。
他没有想过顾景柔会给他打电话，印象中，她似乎极少主动打给他。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她越发地不会主动打给她了。
陆承均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坐了多久，等他起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发现有个人站在那里。
他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谁？”毕竟在这种时候，一般人是不会来的。
尤其是他办公室里还黑着灯，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办公室里，更不会有人来找他。
被吓到，也是自然反应。
“陆大哥，是我。”夏婉玉这才摁亮了灯。
办公室里瞬间亮堂起来。
“你怎么不开灯一个人坐在那里？是不是不开心？”她边说边缓缓走过去。
陆承均的眸光似这冬日里的月色一般，清透而冰冷。
“就想静静。”
“那现在呢？要回去吗？是回医院还是公寓，还是……哪儿？”夏婉玉极想知道。
陆承均微微皱了皱眉心：“先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家。”
陆承均有些不悦地看着她：“那你想怎样？”
他语气稍微有些重
“我，我……我只是关心陆大哥你。”听他这种语气，夏婉玉突然就红了眼眶：“我知道陆大哥你心情不好，所以就想陪着陆大哥你。”
“不用了，我今晚想回别墅看看，我妈不是说想出院去别墅小住吗？所以我想回去看看。”果然，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泪。
尤其是知道疼惜女人的男人。
见夏婉玉委屈巴巴的样子，陆承均顿时就心软了。
“那……陆大哥是要决定让伯母住进去了吗？”
顾景柔那个女的还真是命不好。
夏婉玉面上表现得楚楚可怜，心里却在暗自得意：她巴巴地跑去公寓找陆承均，谁知陆承均却要回别墅。
哼，连老天爷都不帮她。
“行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陆承均便径直走了出去。
夏婉玉忙也跟着出去了……
夏婉玉心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了陆承均，便不好再要求跟着他，只好乖乖听他话，让他送她回家。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夏婉玉家的楼下。
“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陆承均淡淡道。
夏婉玉眸光灼灼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要不你上去喝点水再走吧，这么冷的天，回别墅至少还得一个多小时呢！”临下车前，她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陆承均微微皱眉：“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说着，他便用遥控摁开了车门。
如此，夏婉玉也不好再僵持下去。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她一下车，陆承均毫不迟疑地启动车子扬尘而去，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一刻，她真的很不能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冰冷无情的人。
可是上次在医院，他明明对她那么好，那么暖。
这时，恰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夏婉玉忙招手拦下了车。
“快，跟着前面那辆车。”她实在不放心，想看看陆承均到底是回了别墅还是回了公寓。
万一他是怕她非要跟着他故意说回别墅，那她岂不是惨了？
……
车子平稳而急速地行驶在冬夜里的大道上。
月华如霜，照得前路通亮。
回别墅的路一点点变短，再变短，陆承均的心也随之越发地迫切起来。
他以为，他可以放下，或者可以成全，可是他做不到。
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他魔怔，让他放不下，也舍不掉。
“行了，司机，我们掉头吧。”眼看着陆承均的车驶出了城，直往别墅的方向，夏婉玉这才安了心，让司机掉头往回走。
想来，陆承均回别墅并非是因为他母亲，而是想见顾景柔吧。
一想到此，夏婉玉的心里就像是吞了一碗碎冰似的，拔凉拔凉的。
说起来，顾景柔也只不过是钻了个空子，沾了那些信的主人的光。
哼，她最后的撒手锏还没使出来呢，区区一个顾景柔算什么！
……
在近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陆承均终于回到别墅。
这个时候，张嫂刘嫂……别墅里的人全都睡了。
顾景柔应该也不例外吧。
他本想悄悄回到房间，可车子的响动还是惊动了刘嫂。
“先生？你怎么回来了？”看到陆承均，刘嫂意外极了：“您吃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
陆承均摆摆手：“你去睡吧，我吃过了。”
“哦，”刘嫂把披的外套往身上拉了拉，有些狐疑地拧了拧眉心：不知道顾小姐知不知道先生今天回来？
她正想开口说什么，陆承均已经往楼上去了。
刘嫂只好把要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默默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承均一上楼便直接来到了顾景柔的房门口，他微微抬手，想要叩她的房门，却又怕惊扰到她。思前想后，他还是回卧房拿了她的房间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微微摁开灯，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顾景柔不在房间。
可是她不在她的房间，也不在他房间，又能去哪儿？还是她根本就不在别墅？
向来理智冷静的陆承均又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不出她不在别墅的话，除了吴小敏那里，她还能去哪里？
而吴小敏那里一直有个对她贼心不死的人……
夏婉玉生怕陆承均回公寓，一下楼便打了个电话给他，以便知道他的行踪。
陆氏大厦，二十八楼，陆承均办公室。
灯全熄着，漆黑一片，他静静地坐在宽大的落地窗边，默默地抽着烟，殷红的火星儿在黑暗里明灭不定。
窗外，是被城市灯火映得色彩斑斓的夜色，隐隐的亮着天光，就像是夏日早上四五点钟日出将未之时。
二十八楼，安静，而又居高临下。
没有嘈杂的声音，只有微微的风声。
他喜欢这样的黑暗，可以倾听自己的心。
呜……呜……呜……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足足响了两分多钟，陆承均才怅然起身走过去，拿起来接通搁在了耳边。
“喂，陆大哥，你在哪儿？”电话终于接通，夏婉玉微微松了口气又紧张兮兮道。
陆承均并不想说话，但又不得不开口：
“我还在办公室。”
听他这么一说，夏婉玉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终是安定下来。
她微微吁了口气道：“哦，你刚才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吓死我了都。”
“有事吗？”电话那头的陆承均声音依旧淡漠清冷，就像是他的目光。
夏婉玉微微沉眸，心思忐忑：“陆大哥还在忙公事吗？什么时候忙完啊。”
“不知道，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挂断了。”说完，未等夏婉玉开口，他便果决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夏婉玉眸光一沉，既然还在公司，那我就去公司，一定不能让他回公寓，让那个女人死等吧。
……
御景公寓，二十八层复式大套间里。
顾景柔拿了瓶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望着远处的阑珊灯火，突然就笑了。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都这么晚了，难道他还在公司里忙？还是跟别的什么人在一起？
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潸然而下。
凝神了许久，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暗暗擦了把眼泪，猛地将红酒瓶子竖在嘴边，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
辛辣的味道瞬间顺着她的喉管一直淌进肚子里，胃里，再蔓延到心上胸口，最后到脑袋上。
好，既然他不回来，她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他们必须得面对面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是分也好，是继续也罢，她都想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嘟……嘟……电话里的接听声一声一声砸在顾景柔的心上，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意料之中，他没有接。
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又怎么会接她的电话呢？
好，很好，陆承均，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绝……
手机被陆承均刻意设置成了免扰模式。
他没有想过顾景柔会给他打电话，印象中，她似乎极少主动打给他。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她越发地不会主动打给她了。
陆承均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坐了多久，等他起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发现有个人站在那里。
他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谁？”毕竟在这种时候，一般人是不会来的。
尤其是他办公室里还黑着灯，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办公室里，更不会有人来找他。
被吓到，也是自然反应。
“陆大哥，是我。”夏婉玉这才摁亮了灯。
办公室里瞬间亮堂起来。
“你怎么不开灯一个人坐在那里？是不是不开心？”她边说边缓缓走过去。
陆承均的眸光似这冬日里的月色一般，清透而冰冷。
“就想静静。”
“那现在呢？要回去吗？是回医院还是公寓，还是……哪儿？”夏婉玉极想知道。
陆承均微微皱了皱眉心：“先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家。”
陆承均有些不悦地看着她：“那你想怎样？”
他语气稍微有些重
“我，我……我只是关心陆大哥你。”听他这种语气，夏婉玉突然就红了眼眶：“我知道陆大哥你心情不好，所以就想陪着陆大哥你。”
“不用了，我今晚想回别墅看看，我妈不是说想出院去别墅小住吗？所以我想回去看看。”果然，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泪。
尤其是知道疼惜女人的男人。
见夏婉玉委屈巴巴的样子，陆承均顿时就心软了。
“那……陆大哥是要决定让伯母住进去了吗？”
顾景柔那个女的还真是命不好。
夏婉玉面上表现得楚楚可怜，心里却在暗自得意：她巴巴地跑去公寓找陆承均，谁知陆承均却要回别墅。
哼，连老天爷都不帮她。
“行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陆承均便径直走了出去。
夏婉玉忙也跟着出去了……
夏婉玉心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了陆承均，便不好再要求跟着他，只好乖乖听他话，让他送她回家。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夏婉玉家的楼下。
“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陆承均淡淡道。
夏婉玉眸光灼灼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要不你上去喝点水再走吧，这么冷的天，回别墅至少还得一个多小时呢！”临下车前，她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陆承均微微皱眉：“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说着，他便用遥控摁开了车门。
如此，夏婉玉也不好再僵持下去。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她一下车，陆承均毫不迟疑地启动车子扬尘而去，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一刻，她真的很不能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冰冷无情的人。
可是上次在医院，他明明对她那么好，那么暖。
这时，恰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夏婉玉忙招手拦下了车。
“快，跟着前面那辆车。”她实在不放心，想看看陆承均到底是回了别墅还是回了公寓。
万一他是怕她非要跟着他故意说回别墅，那她岂不是惨了？
……
车子平稳而急速地行驶在冬夜里的大道上。
月华如霜，照得前路通亮。
回别墅的路一点点变短，再变短，陆承均的心也随之越发地迫切起来。
他以为，他可以放下，或者可以成全，可是他做不到。
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他魔怔，让他放不下，也舍不掉。
“行了，司机，我们掉头吧。”眼看着陆承均的车驶出了城，直往别墅的方向，夏婉玉这才安了心，让司机掉头往回走。
想来，陆承均回别墅并非是因为他母亲，而是想见顾景柔吧。
一想到此，夏婉玉的心里就像是吞了一碗碎冰似的，拔凉拔凉的。
说起来，顾景柔也只不过是钻了个空子，沾了那些信的主人的光。
哼，她最后的撒手锏还没使出来呢，区区一个顾景柔算什么！
……
在近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陆承均终于回到别墅。
这个时候，张嫂刘嫂……别墅里的人全都睡了。
顾景柔应该也不例外吧。
他本想悄悄回到房间，可车子的响动还是惊动了刘嫂。
“先生？你怎么回来了？”看到陆承均，刘嫂意外极了：“您吃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
陆承均摆摆手：“你去睡吧，我吃过了。”
“哦，”刘嫂把披的外套往身上拉了拉，有些狐疑地拧了拧眉心：不知道顾小姐知不知道先生今天回来？
她正想开口说什么，陆承均已经往楼上去了。
刘嫂只好把要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默默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承均一上楼便直接来到了顾景柔的房门口，他微微抬手，想要叩她的房门，却又怕惊扰到她。思前想后，他还是回卧房拿了她的房间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微微摁开灯，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顾景柔不在房间。
可是她不在她的房间，也不在他房间，又能去哪儿？还是她根本就不在别墅？
向来理智冷静的陆承均又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不出她不在别墅的话，除了吴小敏那里，她还能去哪里？
而吴小敏那里一直有个对她贼心不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