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汉宫波涛藏暗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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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帝熙合二十六年，君咳疾愈重，贵妃洛氏一族进方士丹药以控。乃后，洛氏一族权势益生，如日中天。”
我拉开史卷缓缓念完，摇头轻笑，短短两句话便将如今洛氏一族权倾朝野的嘴脸生动描绘出来，如今洛贵妃在汉宫之中恐怕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自从在马球赛后，父皇经年累下的咳疾似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而洛氏一族就在那时进献了其家族方士冶炼的丹药给父皇服用，竟是压制了咳疾。
用药物控制君王的病情，洛氏一族在长安城中气焰日益嚣张起来。
侯生摇头，生者闷气说道：“如日中天，一家独大，哼！”
我瞧了一眼愁眉苦眼的侯生，笑着接道：“树大招风。”合上手中的这卷史卷，将它和其他史卷摞到一处整理好，继续说道，“先生如今可老糊涂了！”
“老糊涂？！”侯生冲我吹胡子瞪眼睛，重复了一遍。
我笑，指着侯生分析的朝中局势图缓缓说道：“如今父皇离不开洛贵妃的药，洛氏一族在长安城中可谓占尽了风光，在其他氏族眼中恐怕早已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那又怎样！”侯生不甘地说道，“陛下一日靠着洛贵妃的药，那洛氏便一日握着朝中的生杀大权！公主不曾看到，如今在朝中洛昂一人在朝中说一不二的样子，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好不得意！”
我笑吟吟地指了指窗外尚未正午的太阳，说道：“史官用了一个词，我倒觉得用得极好。”
“什么词？”侯生顺着我的手，咦道，“如日中天？”
我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日中天。洛氏一族权势滔天，便如天上正午的太阳，可是先生可别忘了，太阳过了正午便要落下归于暗夜。你觉得依父皇的脾气，他肯就这样便宜了洛氏受制于人？别忘了，父皇才是南夏的君王。”
侯生惊讶地看着我，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神情：“公主，有没有人曾说过，你跟殿下在一些时候会很像？”
跟萧敛很像？
我转头看向侯生，笑道：“他是我哥，像也很正常。”
没想到，听到我的话，侯生的表情又变了变很是骇人的样子。我凑上前去，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忍不住戳了戳他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侯生如临大敌，避开我弯腰行了个礼说道：“公主……微臣、微臣记起来家中还有点急事，先行告退！”说着迈着小碎步‘刷’的一下消失在我眼前。
阿福端着点心和茶走进来，一边回头一边问道：“公主，侯先生这是怎么了？像是撞鬼似的。”
我从托盘中捏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还不忘舔舔手指，“算了阿福，别管他了！别站着了快坐，你也尝尝这个。”
阿福白白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我，给我布碟说道：“尝尝这个翡翠饺子，这是我吩咐厨房特意现做的，还有这个酥，我呀，偷偷摘了亭子里的菊花放在里面，多吃点；中午，月河说要给你、婉妃娘娘还有殿下做个汤。”
“汤？”我好奇地眨着眼睛，“月河姑姑不是每日都会给婉妃娘娘炖汤吗？”
阿福晃了晃圆圆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今日，从宫外飞来了一只特别凶猛的鸟，就停在我们的殿门牌匾上怎么也不肯走，有人赶它还要啄人，月河说正好抓住它给你们炖汤喝。”
“特别凶猛的鸟？”我奇怪地问道，“汉土的鸟大多温顺，怎么会主动攻击人？”
阿福兴奋地冲我比划道：“那鸟长得也还挺好看！翅膀又长又尖，眼睛有一圈黄色，嘴巴弯弯的像镰刀一样，背上的羽毛是又亮又黑!”
嘴巴像镰刀？!
眼睛有一圈黄色？!
翅膀翅膀又长又尖？!
我口中的茶一下子喷出来,急急抓着被我喷了一脸的阿福的胳膊问道：“它的腹部是蓝灰色纵纹。”
阿福眨了眨眼睛，激动地拍了下掌，赞道：“公主，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个都知道！对、对，是蓝灰色纵纹！”
我瞬间感觉头都大了，捂着额头叹道：“那是游枭！”
那可是北方千金难买的战鹰，是世上飞的最快鸟！
等等，这句话是谁跟我说的来着？
阿福天真烂漫地一拍手掌，‘呀’了一声，“原来那只鸟叫游枭呀！看来中午有游枭炖汤了！”
炖汤！
我脑门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直跳，拉起阿福往外跑：“快带我去看看！”但愿还没被拔羽毛下锅炖汤！
等到我到了殿门口，看见的是就是鸡飞狗跳的混乱场面：月河姑姑捞着袖子发髻早已被啄得松乱，宫人们手忙脚乱地乱成一团，一个梯子横着躺在地上，那只游枭依旧踩在牌匾上一副神气极了的模样，嘎嘎地嘲笑着月河他们。
见到这番情景，我不由得扑哧一笑，那副神气的模样还真是令人熟悉！
却没想到，那只游枭眼神锐利地朝我看来，然后扑拉拉地打着翅膀朝我‘气势汹汹’地飞来，阿福一见连忙护在我身前胡乱挥着手中的衣袖：“去去去！”
那只游枭飞在空中扑拉拉地打着翅膀，冲我‘嘎嘎’地乱叫着。
我有些惊喜地看着那只游枭尾巴上的一点白斑，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想起来眼前这只游枭，不是拓跋衡身边的那只母游枭生下的小游枭阿斑嘛！我离开东辽时它还是个鹰雏，没想到竟然已经长了那么大！
我抬起手臂，高声唤道：“阿斑！”
那只游枭嘎了一声飞到我胳膊上，光亮的羽毛在阳光下看起来漂亮极了，棕色的眼珠灵活地转着好似也在打量着我。
我用手指逗弄着它颈边的羽毛，果然看见在它脖子后面羽毛覆盖住的地方有个小小的金色铃铛，上面娟细地刻着‘东辽’二字，我打趣问道：“拓跋衡那个家伙怎么舍得让你飞这么远，说，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呀？”
我想起这小家伙刚出生时拓跋衡便拉着我去看它们，那时阿衡的那只大游枭对我可是戒备的很，无论如何都不让我接近。还是阿衡故意不给大游枭投食趁着它出去猎食时偷偷带我去看的，那时有五只小鹰雏，但是只有一只尾巴那里有白斑，所以我便给它取名叫阿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阿衡脸色臭屁了很久。
东辽尚武，而游枭正是东辽的国鸟。但是即便如此游枭作为侦查的能手，一只人工驯养的游枭的价格令人瞠目结舌。
“公主，这只鸟……”月河姑姑散着发髻，脸上还有被抓上的红痕，狼狈地问道。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回答说道：“这是我在东辽时的朋友养的游枭叫阿斑，月河姑姑，阿斑不是故意的！”
手臂上的游枭得意地抖动着羽毛，阿斑怎么看都不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得意至极。
月河姑姑呀了一声，不敢置信道：“从东辽飞到这里来……”
我抬了抬胳膊，笑道：“游枭是飞得最快的鸟，这是我朋友训的，自然通人性。月河姑姑，你去为阿斑准备点生肉吧，阿福，你帮我给阿斑准备个鸟窝吧！”
“诺。”月河姑姑整理了下头发，便小步往厨房走去。
阿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阿斑的背部，阿斑便转头冲他叫了一声，把阿福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好嘞！”
我摇摇头，看来拓跋衡在东辽把阿斑宠上天了吧，这么乖张的性格，真是和拓跋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等到回屋后，阿斑便‘嘎嘎’地叫了两声，又抬了抬翅膀，我这才看见在它的翅膀下绑着一封信。我将它放下来，取下那封密封好了的信，上面写着‘南笙亲启’四个大字，不由得一笑，不知道阿衡又想玩什么花样。
撕开信封，我取出信纸，简直快被闪瞎的节奏，张狂而潦草的笔迹似是想要破纸而出的模样。
真符合拓跋衡的作风！
‘好你个南笙，回了家也不和小爷联系，枉小爷我待你这么好，真是个白眼狼！’
这是第一页！
‘阿斑送你了，给小爷我好好照顾，要是回头我发现它少了一根羽毛，你就死定了！’
这是第二页！
‘别以为回到了南夏就逃出了小爷的五指山！’
这是结尾！
总共三页，每页一句话！我都能透过这信纸看到拓跋衡写信时张狂不羁的笑。
“拜托，鸟掉羽毛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不好！”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拓跋衡万里之外来信的无理取闹。我转过头逗弄着阿斑，顺便喂了它一块肉，叹道，“阿斑你说说，你主人怎么那么霸道！让你飞了那么远，就为两页纸，几十个字，诶，我真是为东辽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阿斑偏过头瞅了瞅我仰头便把肉吞进了肚子里，冲我还意犹未尽地咋了咋嘴巴‘嘎’地叫了一声，似是认同。
“光帝熙合二十六年，君咳疾愈重，贵妃洛氏一族进方士丹药以控。乃后，洛氏一族权势益生，如日中天。”
我拉开史卷缓缓念完，摇头轻笑，短短两句话便将如今洛氏一族权倾朝野的嘴脸生动描绘出来，如今洛贵妃在汉宫之中恐怕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自从在马球赛后，父皇经年累下的咳疾似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而洛氏一族就在那时进献了其家族方士冶炼的丹药给父皇服用，竟是压制了咳疾。
用药物控制君王的病情，洛氏一族在长安城中气焰日益嚣张起来。
侯生摇头，生者闷气说道：“如日中天，一家独大，哼！”
我瞧了一眼愁眉苦眼的侯生，笑着接道：“树大招风。”合上手中的这卷史卷，将它和其他史卷摞到一处整理好，继续说道，“先生如今可老糊涂了！”
“老糊涂？！”侯生冲我吹胡子瞪眼睛，重复了一遍。
我笑，指着侯生分析的朝中局势图缓缓说道：“如今父皇离不开洛贵妃的药，洛氏一族在长安城中可谓占尽了风光，在其他氏族眼中恐怕早已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那又怎样！”侯生不甘地说道，“陛下一日靠着洛贵妃的药，那洛氏便一日握着朝中的生杀大权！公主不曾看到，如今在朝中洛昂一人在朝中说一不二的样子，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好不得意！”
我笑吟吟地指了指窗外尚未正午的太阳，说道：“史官用了一个词，我倒觉得用得极好。”
“什么词？”侯生顺着我的手，咦道，“如日中天？”
我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日中天。洛氏一族权势滔天，便如天上正午的太阳，可是先生可别忘了，太阳过了正午便要落下归于暗夜。你觉得依父皇的脾气，他肯就这样便宜了洛氏受制于人？别忘了，父皇才是南夏的君王。”
侯生惊讶地看着我，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神情：“公主，有没有人曾说过，你跟殿下在一些时候会很像？”
跟萧敛很像？
我转头看向侯生，笑道：“他是我哥，像也很正常。”
没想到，听到我的话，侯生的表情又变了变很是骇人的样子。我凑上前去，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忍不住戳了戳他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侯生如临大敌，避开我弯腰行了个礼说道：“公主……微臣、微臣记起来家中还有点急事，先行告退！”说着迈着小碎步‘刷’的一下消失在我眼前。
阿福端着点心和茶走进来，一边回头一边问道：“公主，侯先生这是怎么了？像是撞鬼似的。”
我从托盘中捏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还不忘舔舔手指，“算了阿福，别管他了！别站着了快坐，你也尝尝这个。”
阿福白白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我，给我布碟说道：“尝尝这个翡翠饺子，这是我吩咐厨房特意现做的，还有这个酥，我呀，偷偷摘了亭子里的菊花放在里面，多吃点；中午，月河说要给你、婉妃娘娘还有殿下做个汤。”
“汤？”我好奇地眨着眼睛，“月河姑姑不是每日都会给婉妃娘娘炖汤吗？”
阿福晃了晃圆圆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今日，从宫外飞来了一只特别凶猛的鸟，就停在我们的殿门牌匾上怎么也不肯走，有人赶它还要啄人，月河说正好抓住它给你们炖汤喝。”
“特别凶猛的鸟？”我奇怪地问道，“汉土的鸟大多温顺，怎么会主动攻击人？”
阿福兴奋地冲我比划道：“那鸟长得也还挺好看！翅膀又长又尖，眼睛有一圈黄色，嘴巴弯弯的像镰刀一样，背上的羽毛是又亮又黑!”
嘴巴像镰刀？!
眼睛有一圈黄色？!
翅膀翅膀又长又尖？!
我口中的茶一下子喷出来,急急抓着被我喷了一脸的阿福的胳膊问道：“它的腹部是蓝灰色纵纹。”
阿福眨了眨眼睛，激动地拍了下掌，赞道：“公主，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个都知道！对、对，是蓝灰色纵纹！”
我瞬间感觉头都大了，捂着额头叹道：“那是游枭！”
那可是北方千金难买的战鹰，是世上飞的最快鸟！
等等，这句话是谁跟我说的来着？
阿福天真烂漫地一拍手掌，‘呀’了一声，“原来那只鸟叫游枭呀！看来中午有游枭炖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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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门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直跳，拉起阿福往外跑：“快带我去看看！”但愿还没被拔羽毛下锅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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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番情景，我不由得扑哧一笑，那副神气的模样还真是令人熟悉！
却没想到，那只游枭眼神锐利地朝我看来，然后扑拉拉地打着翅膀朝我‘气势汹汹’地飞来，阿福一见连忙护在我身前胡乱挥着手中的衣袖：“去去去！”
那只游枭飞在空中扑拉拉地打着翅膀，冲我‘嘎嘎’地乱叫着。
我有些惊喜地看着那只游枭尾巴上的一点白斑，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想起来眼前这只游枭，不是拓跋衡身边的那只母游枭生下的小游枭阿斑嘛！我离开东辽时它还是个鹰雏，没想到竟然已经长了那么大！
我抬起手臂，高声唤道：“阿斑！”
那只游枭嘎了一声飞到我胳膊上，光亮的羽毛在阳光下看起来漂亮极了，棕色的眼珠灵活地转着好似也在打量着我。
我用手指逗弄着它颈边的羽毛，果然看见在它脖子后面羽毛覆盖住的地方有个小小的金色铃铛，上面娟细地刻着‘东辽’二字，我打趣问道：“拓跋衡那个家伙怎么舍得让你飞这么远，说，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呀？”
我想起这小家伙刚出生时拓跋衡便拉着我去看它们，那时阿衡的那只大游枭对我可是戒备的很，无论如何都不让我接近。还是阿衡故意不给大游枭投食趁着它出去猎食时偷偷带我去看的，那时有五只小鹰雏，但是只有一只尾巴那里有白斑，所以我便给它取名叫阿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阿衡脸色臭屁了很久。
东辽尚武，而游枭正是东辽的国鸟。但是即便如此游枭作为侦查的能手，一只人工驯养的游枭的价格令人瞠目结舌。
“公主，这只鸟……”月河姑姑散着发髻，脸上还有被抓上的红痕，狼狈地问道。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回答说道：“这是我在东辽时的朋友养的游枭叫阿斑，月河姑姑，阿斑不是故意的！”
手臂上的游枭得意地抖动着羽毛，阿斑怎么看都不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得意至极。
月河姑姑呀了一声，不敢置信道：“从东辽飞到这里来……”
我抬了抬胳膊，笑道：“游枭是飞得最快的鸟，这是我朋友训的，自然通人性。月河姑姑，你去为阿斑准备点生肉吧，阿福，你帮我给阿斑准备个鸟窝吧！”
“诺。”月河姑姑整理了下头发，便小步往厨房走去。
阿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阿斑的背部，阿斑便转头冲他叫了一声，把阿福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好嘞！”
我摇摇头，看来拓跋衡在东辽把阿斑宠上天了吧，这么乖张的性格，真是和拓跋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等到回屋后，阿斑便‘嘎嘎’地叫了两声，又抬了抬翅膀，我这才看见在它的翅膀下绑着一封信。我将它放下来，取下那封密封好了的信，上面写着‘南笙亲启’四个大字，不由得一笑，不知道阿衡又想玩什么花样。
撕开信封，我取出信纸，简直快被闪瞎的节奏，张狂而潦草的笔迹似是想要破纸而出的模样。
真符合拓跋衡的作风！
‘好你个南笙，回了家也不和小爷联系，枉小爷我待你这么好，真是个白眼狼！’
这是第一页！
‘阿斑送你了，给小爷我好好照顾，要是回头我发现它少了一根羽毛，你就死定了！’
这是第二页！
‘别以为回到了南夏就逃出了小爷的五指山！’
这是结尾！
总共三页，每页一句话！我都能透过这信纸看到拓跋衡写信时张狂不羁的笑。
“拜托，鸟掉羽毛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不好！”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拓跋衡万里之外来信的无理取闹。我转过头逗弄着阿斑，顺便喂了它一块肉，叹道，“阿斑你说说，你主人怎么那么霸道！让你飞了那么远，就为两页纸，几十个字，诶，我真是为东辽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阿斑偏过头瞅了瞅我仰头便把肉吞进了肚子里，冲我还意犹未尽地咋了咋嘴巴‘嘎’地叫了一声，似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