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济缘节初绽锋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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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年大堂哥竟然会和我们一起参加济缘节，往年他都是随汗王打猎到了赛马大会才到场的。”拓跋莞儿感慨地自言自语，她拉着我的胳膊像是想起什么趣事，“前几天，赫罗那小子还在和我们说，如果有个姑娘能够看到济缘节上大皇子，肯定会深深地爱上他！南笙姐姐，你说，今年为我大堂哥心碎的姑娘是不是要排皇城几圈？”
我咦了一声，调皮地问道：“赫罗这样调侃，你大堂哥竟然没揍他？”
拓跋莞儿煞有介事地想了想，“也是啊！不过当时他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换做往常肯定会把赫罗狠狠揍一顿，估计是他当时还在苦恼那个什么九个格子的什么的吧！”
拓跋衡器宇轩昂地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小弓，调笑道：“牧羊女怎么能不会射箭呢，要不要试试？”
赫罗这时候又顶着个花红柳绿的脸出来吓人了，勾着拓跋衡的肩膀，对我说道：“要不要来点彩头啊，小姑娘？”
“我没钱。”我耸耸肩膀，看着他笑道。
拓跋衡抬起手给了赫罗一肘，却不想喀什手搭在拓跋衍的肩膀上笑眯眯地对我说道：“赌钱多没意思，要不，罚酒吧！”
拓跋衍一拍手掌，“也不射多了射五回，脱靶喝三碗酒，没中红心喝一碗，中了红心我们几个每人喝三碗，怎么样？”
拓跋莞儿指着他们三个笑道：“你们这不是欺负南笙姐姐嘛，人家可是客人！别说她，你们三个有时候都脱靶！”
喀什按下她的手指，玩味地笑说道：“来者是客，可我们也想见见大殿下的客人的实力，是吧，汉人的姑娘？”
赫罗大声回答道：“就是嘛！看在是客人的份上，我同意往前三十米，怎么样？”
看着百米的射程，我感觉到几条黑线落下来，这是让我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我严重怀疑他们就等着这一刻给我下套，根本就是把我的后路断了嘛！
看着拓跋衡骑虎难下的脸色，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好故作坦然地笑着说道：“好。”
拓跋衡将一把精致小巧的弓箭递到我手上，不管是重量还是大小都是比着女子的手来做的，而且只听他在我耳边紧张地悄声问道：“你行不行？”
我冲他笑笑，“应该没问题。”
接过弓箭走到位置上，赫罗便像只兴奋的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呼喝着：“来人，倒酒！”仆人麻利地摆好大碗，倒上烈酒已是三大碗，在酒水清冽的声音中喀什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我，似是笃定我射不中。
我拿起一支箭比划了一下，发现拓跋衡给我的弓虽然小巧，但是弓弦弹韧极好，我用手指随手拨了拨听到弓弦在我手指嗡嗡地响动，像极了蝴蝶振翅的声音。我将箭架在弓上，因为生疏手指微微颤动，我抿着嘴角看着风车靶上的红心，咬着牙却始终不敢放手。
拓跋莞儿听见身旁的喀什不屑地切了一声，她又看了看前面拓跋衡看着南笙，目光专注的样子，偏过头压低声音对喀什说道：“南笙姐姐毕竟是堂哥的客人，你们这样针对她，难道是因为你姐姐？”
喀什沉默地瞥了一眼拓跋莞儿没有答话，倒是一旁的拓跋衍抄着手耸耸肩膀露出无害的笑容，两颗虎牙显得尤其的乖巧，说道：“我一直想看能让哥亲自带来参加济缘节的姑娘是什么样的，小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我们到底是马背上的国家，她若没有真本事——”话音截然而止，意思不言而喻。
拓跋衡看着我是在紧张得很，出声提醒说道：“趁现在没有风，靶是静止的就把箭赶紧射出去；若是风起了，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是射箭的好手，我吸着气握着弓的手心中全是汗。看着那红心，勾着箭弦的手指一松开，那支箭便离线而去，明明是平稳朝红心去的，我正当松了一口气却不想一阵风吹来，靶子转动射出的箭堪堪钉在靶子边缘。
我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朝桌子上走去，看见赫罗已然捧着一碗酒等着我，他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还不错嘛！”
笑着接过酒碗道了声谢，碗刚送到嘴边便听到喀什意有所指地说道：“不知道下回有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毫不迟疑将酒一饮而尽，我辣的眼睛泛红原本如擂鼓的心跳却突然平静下来，拓跋衡冲我招着手无奈地笑问道：“南笙，还好吧？你酒量也太差了，算了我也不期望你射中红心，你尽管去射，输了我替你喝便是！”
我捧着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酒发挥了作用，突然变得兴奋起来，“这也可以吗？”
没有人敢驳拓跋衡的面子，自然也没有人敢反对。
我转过头看着靶子被风吹得悠悠地转，忧郁地捂着脑袋，朝拓跋衡问道：“如果我一次射两箭，可不可以？”萧敛只教会了我两箭齐发，那是我好不容易练会的，既然靶子是转动的，两支箭齐发总比一支箭的几率要大一些。
估计他们中没有懂我的意思的吧，一个个都处于茫然的状态！
拓跋衡愣了一下，点头说道：“可以。”
我再次回到场上，摇晃了下发晕的头脑，脸发烫得像要煮熟一般，远处的靶子已经被风吹成一个白色的圆圈套着一个红色的圆圈。我从箭筒中拿出两支箭搭在弓上，勒着箭的五指用力拉着弓弦，似是发了狠地盯着那红色的圆圈然后松手手中两箭便遽然而去。不待看清是否命中，我又连发两次，只从声音判断应是三发都有箭射到箭靶上。
呵气而成。
渐渐地，风车靶停下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有五支箭在上面，而其中三支箭稳稳地插在红心上。
身后鸦雀无声。
我兴奋地回过头，发现拓跋衡坐在毯子上看着那红心上的箭还又瞧着我，眼神像淬了火一样，满脸的惊诧与兴奋。
拓跋莞儿奔过来与我击掌，意外得眉飞色舞，“南笙姐姐，你的箭术怎么那么好！”
我嘿嘿一笑，只听她呼喝着下人给同样震惊的赫罗三人面前摆上九只碗，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没办法，你们这叫自个儿挖坑给自己！一会儿的赛马大会可是仔细了，别摔下来！”
见他们三人一边看着我一边喝着酒，拓跋衍嘟囔着：“本来还想看哥被罚酒的……”
我扯了个笑容，“嘿嘿，运气好，运气好。”
最后一箭，幸运的是靶子停在那里不动，我拉弓上箭，原本看着那红心却在那一刻心，激烈地跳起来。
萧敛！
是他！他牵着玄风从风车靶后面心无旁骛地走过，眼睛淡漠地低垂着，脸上是漠不关心的表情。
他没有发现我！
我心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松了一口气，手上一松，箭就毫无准备地射了出去。
风车靶微微一动，两支箭都脱靶了！
赫罗兴奋地跳起来：“来人，快跟大皇子满上！”
我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看着拓跋衡，他却挑着眉带着笑看着我，眼神似火般艳烈睨着我喝下三碗烈酒。喝完后他冲我露出整齐的白牙笑得俊朗，斜飞的剑眉带着飘忽的邪魅。周围还有人在打趣他，这时候四方角楼上鸣鼓作响少年们收起玩世不恭的笑。
拓跋衡大步走过来对拓跋莞儿说道：“莞儿，替我照顾一会儿南笙。”
拓跋莞儿挤眉弄眼地笑：“知道啦！不会少一根头发的！”
拓跋衡最后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笑，“加油！”他朝我伸出手却又犹豫了一下收回手，同时收回的还有那如大漠雄鹰一般坚定的眼神，他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带着整装待发的赫罗他们离开。
最重要的赛马大会开始了！
四方角楼上鸣鼓作响，不断传来洪亮的号角声。
拓跋莞儿拉着我利用郡主的身份让赫穆把我们带上四方角楼，走高处看着下面，人头攒头，黑压压的一片。草原空旷的地方早已齐刷刷地拍好了一长排骏马，马上的少年个个神采飞扬。大胆的姑娘们可以在没有开赛前为心仪的少年□□的骏马送上漂亮的彩带。
此时，拓跋衡牵着一匹棕红的骏马上场了，其他三个人牵着毛色各异的骏马紧跟在他后面。他走过人群时，突然冒出来一大堆姑娘跑上前为他□□的骏马系上漂亮的带子，当然其他三个人也有份。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到拓跋衡依旧是一脸臭屁的表情，不可一世地抬头看着天，然后看见我们，邪魅地挑起嘴角。
等到姑娘们退出场地时，拓跋衡的那棕色骏马已被装饰得五颜六色。我笑着摇头，怪不得他曾说，东辽的姑娘见到他都往他的身上扑，如今，我算是见到真实场面。
拓跋莞儿站在我身边靠着我，兴奋冲我解释道：“赛马大会有四轮，每一轮都会大幅往下筛选，可能第一轮里两百个精挑细选出来的选手里只有五十个人入围进入第二轮，第二轮则从那五十个人中筛选出前十个，第三轮则从前十个选出前五名，第四轮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五名中选出前三甲，第一名不仅能得到金刀，还可以进入金甲骑！”
我扶着栏杆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群，暗道，无怪乎东辽的军事实力在各国中拔剑，如此优胜劣汰残酷的竞争法则，在本已不凡的少年中选出最优秀的勇士为汗王所启用，不仅扩大了统治基础，还保障了国家的军事实力。
想到第一次见拓跋衡时他一身金甲骑装，我转过脸问拓跋莞儿：“阿衡应该已是金甲骑——”
“阿衡？”拓跋莞儿睁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南笙姐姐，你就这么唤大堂哥，他没揍你吗？”
我习惯了这些人的咋呼，笑眯眯地淡定说道：“是他让我这么叫的。”
锣鼓声过后，芦笙高奏，骑手们坐于马背上，并列在起跑线前。盛装的姑娘们手持彩带，踏着芦笙的节奏翩翩起舞。发号令的人将手高高举起，骑手们跃跃欲试，马躁动地喷着热气。
随着号令发出，骑手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一时间赛场上泥草飞溅。
我站在高处，看着英姿飒爽的骑手们迎风奔驰于草原间白云下，一种自由的惬意感浮上心际。
身旁的拓跋莞儿似乎已经消化了我说的话，回过神来不无骄傲地说道：“四年前，堂哥第一次参加赛马大会便夺得了头筹，汗王高兴得不得了，破格将他提入金甲骑。四年过去，堂哥的骑术更加精进不少，想必今年的头筹也会是他！”
这么厉害？
果然当两轮筛选过后，原本横在草原上成浩荡一排的骑手，便只剩下寥寥十个站在场中央，一路望过去，紫衣冠服的拓跋衡最是显眼，旁边的是赫罗，然后是喀什，拓跋衍因为年纪尚小又无经验在第二轮时便被淘汰下去。
突然，我呼吸一滞，看着那个站在赛场最边上的少年和他牵着的黑马，心神激荡——萧敛！
原来，萧敛不让我参加济缘节，是因为他参加了这个比赛。
我不禁疑惑，他参加这个比赛做什么？
“没想到今年大堂哥竟然会和我们一起参加济缘节，往年他都是随汗王打猎到了赛马大会才到场的。”拓跋莞儿感慨地自言自语，她拉着我的胳膊像是想起什么趣事，“前几天，赫罗那小子还在和我们说，如果有个姑娘能够看到济缘节上大皇子，肯定会深深地爱上他！南笙姐姐，你说，今年为我大堂哥心碎的姑娘是不是要排皇城几圈？”
我咦了一声，调皮地问道：“赫罗这样调侃，你大堂哥竟然没揍他？”
拓跋莞儿煞有介事地想了想，“也是啊！不过当时他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换做往常肯定会把赫罗狠狠揍一顿，估计是他当时还在苦恼那个什么九个格子的什么的吧！”
拓跋衡器宇轩昂地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小弓，调笑道：“牧羊女怎么能不会射箭呢，要不要试试？”
赫罗这时候又顶着个花红柳绿的脸出来吓人了，勾着拓跋衡的肩膀，对我说道：“要不要来点彩头啊，小姑娘？”
“我没钱。”我耸耸肩膀，看着他笑道。
拓跋衡抬起手给了赫罗一肘，却不想喀什手搭在拓跋衍的肩膀上笑眯眯地对我说道：“赌钱多没意思，要不，罚酒吧！”
拓跋衍一拍手掌，“也不射多了射五回，脱靶喝三碗酒，没中红心喝一碗，中了红心我们几个每人喝三碗，怎么样？”
拓跋莞儿指着他们三个笑道：“你们这不是欺负南笙姐姐嘛，人家可是客人！别说她，你们三个有时候都脱靶！”
喀什按下她的手指，玩味地笑说道：“来者是客，可我们也想见见大殿下的客人的实力，是吧，汉人的姑娘？”
赫罗大声回答道：“就是嘛！看在是客人的份上，我同意往前三十米，怎么样？”
看着百米的射程，我感觉到几条黑线落下来，这是让我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我严重怀疑他们就等着这一刻给我下套，根本就是把我的后路断了嘛！
看着拓跋衡骑虎难下的脸色，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好故作坦然地笑着说道：“好。”
拓跋衡将一把精致小巧的弓箭递到我手上，不管是重量还是大小都是比着女子的手来做的，而且只听他在我耳边紧张地悄声问道：“你行不行？”
我冲他笑笑，“应该没问题。”
接过弓箭走到位置上，赫罗便像只兴奋的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呼喝着：“来人，倒酒！”仆人麻利地摆好大碗，倒上烈酒已是三大碗，在酒水清冽的声音中喀什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我，似是笃定我射不中。
我拿起一支箭比划了一下，发现拓跋衡给我的弓虽然小巧，但是弓弦弹韧极好，我用手指随手拨了拨听到弓弦在我手指嗡嗡地响动，像极了蝴蝶振翅的声音。我将箭架在弓上，因为生疏手指微微颤动，我抿着嘴角看着风车靶上的红心，咬着牙却始终不敢放手。
拓跋莞儿听见身旁的喀什不屑地切了一声，她又看了看前面拓跋衡看着南笙，目光专注的样子，偏过头压低声音对喀什说道：“南笙姐姐毕竟是堂哥的客人，你们这样针对她，难道是因为你姐姐？”
喀什沉默地瞥了一眼拓跋莞儿没有答话，倒是一旁的拓跋衍抄着手耸耸肩膀露出无害的笑容，两颗虎牙显得尤其的乖巧，说道：“我一直想看能让哥亲自带来参加济缘节的姑娘是什么样的，小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我们到底是马背上的国家，她若没有真本事——”话音截然而止，意思不言而喻。
拓跋衡看着我是在紧张得很，出声提醒说道：“趁现在没有风，靶是静止的就把箭赶紧射出去；若是风起了，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是射箭的好手，我吸着气握着弓的手心中全是汗。看着那红心，勾着箭弦的手指一松开，那支箭便离线而去，明明是平稳朝红心去的，我正当松了一口气却不想一阵风吹来，靶子转动射出的箭堪堪钉在靶子边缘。
我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朝桌子上走去，看见赫罗已然捧着一碗酒等着我，他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还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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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奋地回过头，发现拓跋衡坐在毯子上看着那红心上的箭还又瞧着我，眼神像淬了火一样，满脸的惊诧与兴奋。
拓跋莞儿奔过来与我击掌，意外得眉飞色舞，“南笙姐姐，你的箭术怎么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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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箭，幸运的是靶子停在那里不动，我拉弓上箭，原本看着那红心却在那一刻心，激烈地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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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松了一口气，手上一松，箭就毫无准备地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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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衡大步走过来对拓跋莞儿说道：“莞儿，替我照顾一会儿南笙。”
拓跋莞儿挤眉弄眼地笑：“知道啦！不会少一根头发的！”
拓跋衡最后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笑，“加油！”他朝我伸出手却又犹豫了一下收回手，同时收回的还有那如大漠雄鹰一般坚定的眼神，他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带着整装待发的赫罗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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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拓跋衡牵着一匹棕红的骏马上场了，其他三个人牵着毛色各异的骏马紧跟在他后面。他走过人群时，突然冒出来一大堆姑娘跑上前为他□□的骏马系上漂亮的带子，当然其他三个人也有份。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到拓跋衡依旧是一脸臭屁的表情，不可一世地抬头看着天，然后看见我们，邪魅地挑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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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第一次见拓跋衡时他一身金甲骑装，我转过脸问拓跋莞儿：“阿衡应该已是金甲骑——”
“阿衡？”拓跋莞儿睁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南笙姐姐，你就这么唤大堂哥，他没揍你吗？”
我习惯了这些人的咋呼，笑眯眯地淡定说道：“是他让我这么叫的。”
锣鼓声过后，芦笙高奏，骑手们坐于马背上，并列在起跑线前。盛装的姑娘们手持彩带，踏着芦笙的节奏翩翩起舞。发号令的人将手高高举起，骑手们跃跃欲试，马躁动地喷着热气。
随着号令发出，骑手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一时间赛场上泥草飞溅。
我站在高处，看着英姿飒爽的骑手们迎风奔驰于草原间白云下，一种自由的惬意感浮上心际。
身旁的拓跋莞儿似乎已经消化了我说的话，回过神来不无骄傲地说道：“四年前，堂哥第一次参加赛马大会便夺得了头筹，汗王高兴得不得了，破格将他提入金甲骑。四年过去，堂哥的骑术更加精进不少，想必今年的头筹也会是他！”
这么厉害？
果然当两轮筛选过后，原本横在草原上成浩荡一排的骑手，便只剩下寥寥十个站在场中央，一路望过去，紫衣冠服的拓跋衡最是显眼，旁边的是赫罗，然后是喀什，拓跋衍因为年纪尚小又无经验在第二轮时便被淘汰下去。
突然，我呼吸一滞，看着那个站在赛场最边上的少年和他牵着的黑马，心神激荡——萧敛！
原来，萧敛不让我参加济缘节，是因为他参加了这个比赛。
我不禁疑惑，他参加这个比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