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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纽约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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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岚瑜发现几乎与结婚前一样，现在如果她不主动给顾擎宇打电话、留言，他很少主动联系她。
一个月前她做了一个实验，从周一开始不主动联系顾擎宇，看看他到底在多久后会想起来主动找她。
从周一开始，她便望眼欲穿地等着，希望获得他的只言片语，但直到周六才终于等到了他的电话。
电话中顾擎宇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联络过他。
她甚至怀疑顾擎宇压根没注意到她已经好几天没找过他了。
接下来的一周，她又从周一开始就没给他打过任何电话，也没发任何信息，然后他又是到了周六才主动联系她。
终于，她意识到也许顾擎宇认为两人一周联系一次就足够了。
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她觉得两人的关系正渐入佳境，顾擎宇愿意花时间陪她，她觉得离他的心越来越近。
可是他从英国出差回来后，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相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结婚前。
她甚至觉得顾擎宇对她比结婚前更冷淡了。
这一切都让季岚瑜感觉焦虑、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改变。
她要的并不只是一个不会出轨、肯负责任的丈夫而已，她要的是一个心灵相通的爱人。
从到达纽约的第二个月开始，便陆续有其他同事的恋人趁着公共假日，从上海飞过来看他们。
季岚瑜亲眼目睹了这些情侣的恩爱甜蜜。
她能从那些人眼中看到他们对彼此的浓情蜜意，而这是她从未在顾擎宇眼中见过的。
她也曾告诉顾擎宇，希望他能抽空过来看看她。
但顾擎宇总说最近工作很忙，如果有空了就去，从没给过她任何确定的日期。
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经清楚意识到顾擎宇那些所谓有空了就来看她之类的话，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她不禁问自己顾擎宇真的那么忙吗？哪怕只是两三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季岚瑜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他们这样的情况不太正常。
曾经她以为只要她努力经营两人的关系，顾擎宇总有一天会爱上她。
但她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
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如果另一个人不愿努力，甚至不愿配合，哪怕她自己做得再多都是枉然。
-
晚上8点多，顾擎宇回到家。
一个人的家显得有些空。
他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坐下，头靠向沙发背，疲惫地闭上眼，双手在太阳穴上不停地揉捏。
过了会，他睁开眼，不经意间看到沙发旁的小桌上摆放的他和季岚瑜的合影。
拿起相框，顾擎宇用指尖在季岚瑜明媚的笑颜上轻轻摩挲。
手指缓缓划过她的眉毛、眼睛和嘴唇，仿佛看到季岚瑜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想起晚归时，季岚瑜经常在玄关处迎接自己，接过他的外套，然后去厨房端一杯泡了红枣的温水递给他。
有时季岚瑜会让他躺在沙发上，头枕到她的大腿上，接着她会轻柔地帮他按摩太阳穴缓解疲劳。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擎宇原本温和，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上出现一抹纠结。
他将相框倒扣在小桌上，起身走到主卧的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正用浴巾擦拭头发，一抬头看到面前的大床，他彷佛看到季岚瑜走之前那晚和他在这缠绵的景象。
他猛地将浴巾掷到床上，蹙着眉匆匆穿上衣服，逃似的离开了家。
会所包厢里，顾擎宇正一杯一杯灌着酒，俊朗的脸上满是烦躁。
时北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顾擎宇并不是爱酒之人，但他最近几个月喝酒的次数恐怕比之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整天在办公室加班，就是跑到这来喝酒。”时北问。
顾擎宇不说话，仍旧闷头喝着。
他靠在沙发椅背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额头。
收紧的手指、紧绷的下颌线、晦暗的眼眸无一不透着心烦焦躁。
“是不是想岚瑜了？”时北等不到他的回复，自顾自说着，“想她就去纽约看她啊，她又不是去了火星。”
顾擎宇用力扯一下衬衫领口：“我没想她，就是最近公事比较烦而已。”
“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还能有让金融圈最举足轻重的大佬顾擎宇烦心的公事。”
时北夸张地大笑一声，一脸的不相信。
“你今晚废话真多。” 擎宇皱眉瞪着他。
时北抱怨：
“怎么着，大晚上的，我放着貌美如花的女朋友不陪，跑这来陪你一个大老爷们喝酒，你还不让我说两句话啊。
“唉，算了，看在你这么心烦的份上，兄弟我今天陪你不醉不归。”
深夜，顾擎宇喝得醉醺醺，被司机送回了家。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一下子跌到床上。
转头看到床头柜上季岚瑜的照片，他伸手拿过来，抱在胸口，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脸上，连在梦中，他都是眉头紧锁。
转眼到了顾敏儿和顾蕊儿的生日，不过这段时间顾蕊儿和周磊正带着小诺在国外旅行，所以顾擎宇只能帮顾敏儿一个人庆祝。
顾敏儿说生日那天希望和家人朋友一起度过，所以顾擎宇特地买了生日蛋糕去帮她庆祝。
他到达顾敏儿的公寓时，才发现佟希雯也来了。
这段时间，佟希雯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希望能约他出来。
但顾擎宇都拒绝了，后来他干脆不再接她的任何电话。
加上经纪人，这场生日聚会总共只有四个人。
顾敏儿要顾擎宇亲自下厨做她爱吃的菜，一向宠爱妹妹的顾擎宇自然没有拒绝。
他正站在料理台前，仔细地处理各种食材。
佟希雯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神情有些忧伤。
曾经顾擎宇也曾这样认真地为她做菜，他常说她太瘦了，一定要将她养胖，可惜后来她却不懂得珍惜他的好。
佟希雯走进厨房，来到顾擎宇身边，“我帮你洗菜吧。”
不等顾擎宇回答，她就取了一旁的菠菜，放在水龙头下轻轻洗了起来。
“这些菠菜是准备用来做菠菜丸子吗？
“我记得以前蕊儿和敏儿不爱吃蔬菜，你就把菠菜弄成菠菜泥，跟肉混在一起，做成菠菜丸子给她们吃。”
佟希雯温柔地说。
擎宇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一直是个好哥哥，现在也是个好丈夫。”佟希雯轻轻叹口气，“都怪我当初太年轻，不明白你的好。”
顾擎宇没说话，专注地将鱼切成小块，看都不看佟希雯一眼。
他把鱼切好放到一边，准备去拿别的食材时，手突然被佟希雯用力握住。
“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佟希雯声音哀怨。
“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要你偶尔过来陪陪我就好，这都不行吗？”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但谁不会犯错呢，我真的不想今生就这样跟你错过。”
她哀戚又充满希冀地看着顾擎宇。
顾擎宇挣开她的手，语气严厉：“佟希雯，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我绝不会背叛我的妻子。”
佟希雯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擎宇，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心里真的完全没有我了吗？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顾擎宇的声音认真而又低沉。
佟希雯绝望地看着他，几秒后走出厨房。
她来到阳台的玻璃窗前，双手死死地摁在窗台上。
顾擎宇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决绝，一点机会和余地都不留给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顾擎宇说他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妻子。哼，妻子是吗？
不知道等季岚瑜知道那些往事和真相后，还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佟希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
时光匆匆，一晃又过了几个月，季岚瑜已经去纽约11个月了。
这晚九点多，顾擎宇结束跟她的视频通话。
想起季岚瑜刚刚在视频里说很想他，如果他能去纽约看看她就好了，顾擎宇叹口气，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一杯接一杯不停灌进喉咙里。
季岚瑜不知道的是，他对她的思念一点都不比她少。
他原以为分开一段时间，减少两人的联系，他的心就能彻底恢复平静，不再为她动摇。
结果分离却使他的思念愈演愈烈，让他彻彻底底明白什么是刻骨的相思。
更让他清楚意识到，他那所谓紧紧封锁的心门，其实早就摇摇欲坠。
可是在这种心情下，他更加不敢频繁地跟季岚瑜联系，更不敢去纽约看她。
因为他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自己心底那呼之欲出的情感。
时北说他是个别扭的男人，他确实是。
顾擎宇觉得自己矛盾极了。
一方面，想要放弃这些年的坚持，彻底释放自己的感情，另一方面，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虽然他和季岚瑜已经结婚了，但婚姻就能保证让一个人不再受伤吗？
一年前他参加陈渊杰和任萱萱的婚礼，当时他们也是恩爱非常，但现在呢？
之前听季岚瑜的描述，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出了很大问题。
此前他跟讯联高层聊天时，偶尔也听闻陈渊杰的婚姻似乎不太幸福，甚至影响了陈渊杰的工作。
被这种矛盾的情绪裹挟，顾擎宇便没有把他即将去纽约出差的事告诉季岚瑜。
季岚瑜发现几乎与结婚前一样，现在如果她不主动给顾擎宇打电话、留言，他很少主动联系她。
一个月前她做了一个实验，从周一开始不主动联系顾擎宇，看看他到底在多久后会想起来主动找她。
从周一开始，她便望眼欲穿地等着，希望获得他的只言片语，但直到周六才终于等到了他的电话。
电话中顾擎宇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联络过他。
她甚至怀疑顾擎宇压根没注意到她已经好几天没找过他了。
接下来的一周，她又从周一开始就没给他打过任何电话，也没发任何信息，然后他又是到了周六才主动联系她。
终于，她意识到也许顾擎宇认为两人一周联系一次就足够了。
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她觉得两人的关系正渐入佳境，顾擎宇愿意花时间陪她，她觉得离他的心越来越近。
可是他从英国出差回来后，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相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结婚前。
她甚至觉得顾擎宇对她比结婚前更冷淡了。
这一切都让季岚瑜感觉焦虑、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改变。
她要的并不只是一个不会出轨、肯负责任的丈夫而已，她要的是一个心灵相通的爱人。
从到达纽约的第二个月开始，便陆续有其他同事的恋人趁着公共假日，从上海飞过来看他们。
季岚瑜亲眼目睹了这些情侣的恩爱甜蜜。
她能从那些人眼中看到他们对彼此的浓情蜜意，而这是她从未在顾擎宇眼中见过的。
她也曾告诉顾擎宇，希望他能抽空过来看看她。
但顾擎宇总说最近工作很忙，如果有空了就去，从没给过她任何确定的日期。
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经清楚意识到顾擎宇那些所谓有空了就来看她之类的话，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她不禁问自己顾擎宇真的那么忙吗？哪怕只是两三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季岚瑜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他们这样的情况不太正常。
曾经她以为只要她努力经营两人的关系，顾擎宇总有一天会爱上她。
但她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
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如果另一个人不愿努力，甚至不愿配合，哪怕她自己做得再多都是枉然。
-
晚上8点多，顾擎宇回到家。
一个人的家显得有些空。
他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坐下，头靠向沙发背，疲惫地闭上眼，双手在太阳穴上不停地揉捏。
过了会，他睁开眼，不经意间看到沙发旁的小桌上摆放的他和季岚瑜的合影。
拿起相框，顾擎宇用指尖在季岚瑜明媚的笑颜上轻轻摩挲。
手指缓缓划过她的眉毛、眼睛和嘴唇，仿佛看到季岚瑜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想起晚归时，季岚瑜经常在玄关处迎接自己，接过他的外套，然后去厨房端一杯泡了红枣的温水递给他。
有时季岚瑜会让他躺在沙发上，头枕到她的大腿上，接着她会轻柔地帮他按摩太阳穴缓解疲劳。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擎宇原本温和，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上出现一抹纠结。
他将相框倒扣在小桌上，起身走到主卧的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正用浴巾擦拭头发，一抬头看到面前的大床，他彷佛看到季岚瑜走之前那晚和他在这缠绵的景象。
他猛地将浴巾掷到床上，蹙着眉匆匆穿上衣服，逃似的离开了家。
会所包厢里，顾擎宇正一杯一杯灌着酒，俊朗的脸上满是烦躁。
时北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顾擎宇并不是爱酒之人，但他最近几个月喝酒的次数恐怕比之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整天在办公室加班，就是跑到这来喝酒。”时北问。
顾擎宇不说话，仍旧闷头喝着。
他靠在沙发椅背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额头。
收紧的手指、紧绷的下颌线、晦暗的眼眸无一不透着心烦焦躁。
“是不是想岚瑜了？”时北等不到他的回复，自顾自说着，“想她就去纽约看她啊，她又不是去了火星。”
顾擎宇用力扯一下衬衫领口：“我没想她，就是最近公事比较烦而已。”
“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还能有让金融圈最举足轻重的大佬顾擎宇烦心的公事。”
时北夸张地大笑一声，一脸的不相信。
“你今晚废话真多。” 擎宇皱眉瞪着他。
时北抱怨：
“怎么着，大晚上的，我放着貌美如花的女朋友不陪，跑这来陪你一个大老爷们喝酒，你还不让我说两句话啊。
“唉，算了，看在你这么心烦的份上，兄弟我今天陪你不醉不归。”
深夜，顾擎宇喝得醉醺醺，被司机送回了家。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一下子跌到床上。
转头看到床头柜上季岚瑜的照片，他伸手拿过来，抱在胸口，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脸上，连在梦中，他都是眉头紧锁。
转眼到了顾敏儿和顾蕊儿的生日，不过这段时间顾蕊儿和周磊正带着小诺在国外旅行，所以顾擎宇只能帮顾敏儿一个人庆祝。
顾敏儿说生日那天希望和家人朋友一起度过，所以顾擎宇特地买了生日蛋糕去帮她庆祝。
他到达顾敏儿的公寓时，才发现佟希雯也来了。
这段时间，佟希雯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希望能约他出来。
但顾擎宇都拒绝了，后来他干脆不再接她的任何电话。
加上经纪人，这场生日聚会总共只有四个人。
顾敏儿要顾擎宇亲自下厨做她爱吃的菜，一向宠爱妹妹的顾擎宇自然没有拒绝。
他正站在料理台前，仔细地处理各种食材。
佟希雯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神情有些忧伤。
曾经顾擎宇也曾这样认真地为她做菜，他常说她太瘦了，一定要将她养胖，可惜后来她却不懂得珍惜他的好。
佟希雯走进厨房，来到顾擎宇身边，“我帮你洗菜吧。”
不等顾擎宇回答，她就取了一旁的菠菜，放在水龙头下轻轻洗了起来。
“这些菠菜是准备用来做菠菜丸子吗？
“我记得以前蕊儿和敏儿不爱吃蔬菜，你就把菠菜弄成菠菜泥，跟肉混在一起，做成菠菜丸子给她们吃。”
佟希雯温柔地说。
擎宇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一直是个好哥哥，现在也是个好丈夫。”佟希雯轻轻叹口气，“都怪我当初太年轻，不明白你的好。”
顾擎宇没说话，专注地将鱼切成小块，看都不看佟希雯一眼。
他把鱼切好放到一边，准备去拿别的食材时，手突然被佟希雯用力握住。
“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佟希雯声音哀怨。
“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要你偶尔过来陪陪我就好，这都不行吗？”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但谁不会犯错呢，我真的不想今生就这样跟你错过。”
她哀戚又充满希冀地看着顾擎宇。
顾擎宇挣开她的手，语气严厉：“佟希雯，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我绝不会背叛我的妻子。”
佟希雯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擎宇，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心里真的完全没有我了吗？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顾擎宇的声音认真而又低沉。
佟希雯绝望地看着他，几秒后走出厨房。
她来到阳台的玻璃窗前，双手死死地摁在窗台上。
顾擎宇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决绝，一点机会和余地都不留给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顾擎宇说他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妻子。哼，妻子是吗？
不知道等季岚瑜知道那些往事和真相后，还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佟希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
时光匆匆，一晃又过了几个月，季岚瑜已经去纽约11个月了。
这晚九点多，顾擎宇结束跟她的视频通话。
想起季岚瑜刚刚在视频里说很想他，如果他能去纽约看看她就好了，顾擎宇叹口气，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一杯接一杯不停灌进喉咙里。
季岚瑜不知道的是，他对她的思念一点都不比她少。
他原以为分开一段时间，减少两人的联系，他的心就能彻底恢复平静，不再为她动摇。
结果分离却使他的思念愈演愈烈，让他彻彻底底明白什么是刻骨的相思。
更让他清楚意识到，他那所谓紧紧封锁的心门，其实早就摇摇欲坠。
可是在这种心情下，他更加不敢频繁地跟季岚瑜联系，更不敢去纽约看她。
因为他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自己心底那呼之欲出的情感。
时北说他是个别扭的男人，他确实是。
顾擎宇觉得自己矛盾极了。
一方面，想要放弃这些年的坚持，彻底释放自己的感情，另一方面，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虽然他和季岚瑜已经结婚了，但婚姻就能保证让一个人不再受伤吗？
一年前他参加陈渊杰和任萱萱的婚礼，当时他们也是恩爱非常，但现在呢？
之前听季岚瑜的描述，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出了很大问题。
此前他跟讯联高层聊天时，偶尔也听闻陈渊杰的婚姻似乎不太幸福，甚至影响了陈渊杰的工作。
被这种矛盾的情绪裹挟，顾擎宇便没有把他即将去纽约出差的事告诉季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