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古华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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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姐，这样真的不要紧么？”看着眼前灵气云绕的盆栽，小灵只觉其中道法之力充盈，而盆中的万象花也似与盆合为一体，难以分割……
“我布的阵法，这平南侯府里面，谁能撼动？这阵法以天地灵气为源，永不耗竭！除非那几个归元境闲得无聊，来个以力破法，否则这万象花没人碰得到！”
小灵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出去，还未触及万象花，便被一阵颤动的光挡住了。
“呀！”小灵猛地一缩手，“好厉害的阵法！”
“想学么？我教你啊！”云汐诱惑道。
“算了！”小灵摇摇头，“还在山上的时候师父就让我学这学那的，讨厌死了，现在好不容易下了山，我可不要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不学无术！”云汐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她一句，却发现小灵正委屈地看着自己，“好啦好啦，不学就不学，瞧瞧你，别哭啊！莫大哥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云姐姐就是欺负我！”小灵不满道，“我不就是想出府看看离京城的夜景，你都不让我出去……”
见小妮子满腔委屈都化作了泪水盈眶，云汐只好叹道：“罢了罢了，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小丫头破涕为笑，“我要去城西！”
“去哪儿由我定，不然就别去！”云汐斩钉截铁地道。
“呜呜……”小灵苦着脸道，“那去哪儿啊……”
“我还没想好，”云汐道，“不过城西那种地方你就别想了，只有风齐这种永远没个正形的家伙才整日都想往那儿跑！”
……“阿嚏”风齐打了个喷嚏，搁在太子妃手腕上的手指头也颤了颤。
“齐弟，你为何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我……”太子妃有些担忧的问道。
风齐抹去头上的汗水，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觊觎她妹妹，现在满心激动不能自已吧？
“云姐放心，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齐弟当不负云姐与殿下厚望！”
太子妃笑道：“那就好，这次……多谢齐弟了！”
风齐收回搭着太子妃手腕的三根指头，盯着太子妃的一双美眸，道：“云姐，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
“咱家只能送到这儿了，风公子慢走！”
“唔，有劳公公……”
夜色深沉，风齐独自离了宫禁，却还在回望东宫方向。他看了许久，终究还是迈步走远了。
亥时刚过，夜色虽浓，却渐渐地有几点星光出现，抬头望去，天穹之上镶嵌着几个光点，给这片夜幕增添了些许生气。
风齐走得很慢，既然府上无事，他也不急着回去。
他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几本医书和几样东离独有宫外非常少见的药材。
“有这些东西，也不算白走一遭了。”
“小心被人听到！”这轻声细语在耳边响起，风齐却骇了一跳。
他定睛看时，却发现来人正是辰雨。
她挡住了自己的前路，背着手探着脑袋，那如花笑靥凑到了自己胸前，正笑着看自己。
“雨……雨姐！”风齐有些惊讶，以自己的警觉，即使不刻意探出神念，也不该等人靠得这么近了才发现……是自己心事太重么？
“你怎么不说话啊，想什么呢？”辰雨见他一副呆相，打趣道，“怕我说给太子听啊？”
“雨姐，你和云姐许久未见，不是……应该住在她那儿么，怎么……”
辰雨的脸忽地一红，窘迫地不知所措：“我……啊呀，说这个干什么，我想去古华池，你去不去？”
“去！去！当然去！”风齐不住地点头，虽然不知道辰雨为什么面有羞色，但他岂会错过这么个大好机会？
将包袱背在身上，风齐的手却摸进了怀里，那块染着自己体温的三生石，还静静地躺在自己胸口。
“许久未见京都的夜景了！”静谧的夜里，即使是轻声的说话也似会扰乱这般宁静，于是风齐放低了一些声音，“雨姐，这时候还不回府，不怕辰伯伯担心么？”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爹才不会担心呢！”辰雨走在风齐前头，背着手，脚步很是轻快，这样的夜里，她没了白天那般辰府小姐的端庄仪态，却更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之态，风齐于是紧紧跟着她，不愿多落后一步。
“对了，你……刚刚给姐姐把脉……诊出什么来了没有？”
“此事倒也不算棘手，雨姐放心吧！”风齐笑道，“说不得，今年苍社祭之前，你就可以有个小外甥了呢！”
听了风齐的话，辰雨似乎憧憬起了这一幕，眼中倒映着天穹上愈发明亮的星光，笑颜动人……
走到古华池边，月亮竟也慢慢显出来一抹柔和的光来，银光洒下，波光粼粼……夜色依旧浓重，湖上不远处却缓缓驶来几艘画舫，其上灯火照亮了一大片湖光。风齐看着上面熟悉的标志，不禁笑道：“这时候也只有他们还在忙了。”
“哼！”辰雨嗔道，“你道我不知这些东西么？”
“嘿嘿，”风齐傻笑道，“雨姐何等聪明，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却不怎么知道呢！”
见风齐装疯卖傻，辰雨脸上的红晕却又慢慢爬了上来：“不跟你说了！”
她转头望向古华池畔那座掩在夜色之中的山，却忽然怔住了。风齐也一样愣了愣。
两人一起停下了脚步，辰雨坐在了池边的石头上，不再去看那座山。风齐也坐在了她身边，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醉云”之名，也没有提起半句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沉默了许久，风齐意外地没开口，他甚至没有想着去找些话题，只这样坐着，坐在辰雨的身边，就让他很开心了，简单地开心……
“你这两年去哪了？”辰雨先开口了，她望着风齐稍带笑意的侧脸，道，“每隔几个月才有一封书信寄回京都，而且……都不是直接寄回侯府的吧？”
“雨姐连这都知道？”风齐笑了，“不过是惹上了些麻烦，不想书信被半路截了去，这才托辰伯伯转交的！”
“是通天阁么？”
风齐苦笑道：“云姐告诉你了？”
“姐姐不告诉我，你便不想说了是吧？”辰雨的神情语调一下子变得严肃了，原本鲜活的眉眼板了起来。
“雨姐，这些事情烦得很，你又何必为此劳心呢？”风齐在心中搜肠刮肚，试图找些合适的托辞，辰雨却不干了……
“胡说！你这家伙从小让你爹你娘，让我……我姐姐和我劳心的事情还少么？”辰雨如数家珍地道，“那时候你一惹祸就往我和姐姐那儿躲，逸将军好几次来府上讨人，不都是我和姐姐把他拦下来的？”
“呵呵，雨姐，这些你还记得啊……”风齐讪笑道，“逸叔还在的时候，要不是你和云姐，我都不知道要被多教训多少回了……嘿嘿……”
辰雨却好似没心情与他玩笑，眉宇间露着淡淡的愁色：“是啊，以前的日子多好，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你和我变得如此生分了，竟连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
风齐挠挠头：“有些事情我还真不好说，若是说出去，恐怕我们两家都会惹上麻烦！”
“有这么严重？”辰雨有些不信，但瞧风齐神色不似作伪，便没有再问。
“不过……这两年的经历却着实精彩，雨姐，想听一听么？”
辰雨侧着头，闪着明亮的双眸，笑意满满地看着风齐。
“要说我离了京都之后，本也不该有什么大事，那时只想拜入天府山，修行学艺……谁知道那次，在柳州把瀚海宫的几个弟子当成了天府山的人……”
……
“云姐姐，这里好没意思，什么湖光山色，我都看厌啦……”小灵一路走一路说，云汐却没让她合上嘴巴的意思，于是小灵自己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云姐姐，下了山之后去哪儿啊？不会又是“去那儿走走”，然后带着我把这湖绕上七八遍吧？”
云汐抬手轻轻地往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要出来的是你，现在不耐烦的又是你！”
“我只是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嘛，山山水水的，有什么意思……”小灵见惯了青山绿水，哪会对此地感兴趣，倒是湖面上缓缓驶过眼前的画舫比这山水之色有意思多了……她们二人走下醉云，到了古华池畔……
“你可知道，这座山和这片湖水都是有故事的！”云汐悄声道。
“故事！”小灵一下子来了兴趣，立刻抖擞精神，听云汐头头是道地说了起来。
这样的故事，云汐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在她的一番古华池、醉云山先贤之说后，小灵便又移开了目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船儿看，直到船从眼前驶向再也看不清楚的远方，她方才收回目光。
“咦！”小灵的余光瞄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于是她拍拍云汐，道：“云姐姐，你看！”
“都说了，出来的时候叫我独——”云汐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也看到了小灵所看到的东西，那对岸的景象……
“云姐姐，这样真的不要紧么？”看着眼前灵气云绕的盆栽，小灵只觉其中道法之力充盈，而盆中的万象花也似与盆合为一体，难以分割……
“我布的阵法，这平南侯府里面，谁能撼动？这阵法以天地灵气为源，永不耗竭！除非那几个归元境闲得无聊，来个以力破法，否则这万象花没人碰得到！”
小灵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出去，还未触及万象花，便被一阵颤动的光挡住了。
“呀！”小灵猛地一缩手，“好厉害的阵法！”
“想学么？我教你啊！”云汐诱惑道。
“算了！”小灵摇摇头，“还在山上的时候师父就让我学这学那的，讨厌死了，现在好不容易下了山，我可不要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不学无术！”云汐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她一句，却发现小灵正委屈地看着自己，“好啦好啦，不学就不学，瞧瞧你，别哭啊！莫大哥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云姐姐就是欺负我！”小灵不满道，“我不就是想出府看看离京城的夜景，你都不让我出去……”
见小妮子满腔委屈都化作了泪水盈眶，云汐只好叹道：“罢了罢了，带你出去逛逛！”
“真的？”小丫头破涕为笑，“我要去城西！”
“去哪儿由我定，不然就别去！”云汐斩钉截铁地道。
“呜呜……”小灵苦着脸道，“那去哪儿啊……”
“我还没想好，”云汐道，“不过城西那种地方你就别想了，只有风齐这种永远没个正形的家伙才整日都想往那儿跑！”
……“阿嚏”风齐打了个喷嚏，搁在太子妃手腕上的手指头也颤了颤。
“齐弟，你为何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我……”太子妃有些担忧的问道。
风齐抹去头上的汗水，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觊觎她妹妹，现在满心激动不能自已吧？
“云姐放心，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齐弟当不负云姐与殿下厚望！”
太子妃笑道：“那就好，这次……多谢齐弟了！”
风齐收回搭着太子妃手腕的三根指头，盯着太子妃的一双美眸，道：“云姐，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
“咱家只能送到这儿了，风公子慢走！”
“唔，有劳公公……”
夜色深沉，风齐独自离了宫禁，却还在回望东宫方向。他看了许久，终究还是迈步走远了。
亥时刚过，夜色虽浓，却渐渐地有几点星光出现，抬头望去，天穹之上镶嵌着几个光点，给这片夜幕增添了些许生气。
风齐走得很慢，既然府上无事，他也不急着回去。
他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几本医书和几样东离独有宫外非常少见的药材。
“有这些东西，也不算白走一遭了。”
“小心被人听到！”这轻声细语在耳边响起，风齐却骇了一跳。
他定睛看时，却发现来人正是辰雨。
她挡住了自己的前路，背着手探着脑袋，那如花笑靥凑到了自己胸前，正笑着看自己。
“雨……雨姐！”风齐有些惊讶，以自己的警觉，即使不刻意探出神念，也不该等人靠得这么近了才发现……是自己心事太重么？
“你怎么不说话啊，想什么呢？”辰雨见他一副呆相，打趣道，“怕我说给太子听啊？”
“雨姐，你和云姐许久未见，不是……应该住在她那儿么，怎么……”
辰雨的脸忽地一红，窘迫地不知所措：“我……啊呀，说这个干什么，我想去古华池，你去不去？”
“去！去！当然去！”风齐不住地点头，虽然不知道辰雨为什么面有羞色，但他岂会错过这么个大好机会？
将包袱背在身上，风齐的手却摸进了怀里，那块染着自己体温的三生石，还静静地躺在自己胸口。
“许久未见京都的夜景了！”静谧的夜里，即使是轻声的说话也似会扰乱这般宁静，于是风齐放低了一些声音，“雨姐，这时候还不回府，不怕辰伯伯担心么？”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爹才不会担心呢！”辰雨走在风齐前头，背着手，脚步很是轻快，这样的夜里，她没了白天那般辰府小姐的端庄仪态，却更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之态，风齐于是紧紧跟着她，不愿多落后一步。
“对了，你……刚刚给姐姐把脉……诊出什么来了没有？”
“此事倒也不算棘手，雨姐放心吧！”风齐笑道，“说不得，今年苍社祭之前，你就可以有个小外甥了呢！”
听了风齐的话，辰雨似乎憧憬起了这一幕，眼中倒映着天穹上愈发明亮的星光，笑颜动人……
走到古华池边，月亮竟也慢慢显出来一抹柔和的光来，银光洒下，波光粼粼……夜色依旧浓重，湖上不远处却缓缓驶来几艘画舫，其上灯火照亮了一大片湖光。风齐看着上面熟悉的标志，不禁笑道：“这时候也只有他们还在忙了。”
“哼！”辰雨嗔道，“你道我不知这些东西么？”
“嘿嘿，”风齐傻笑道，“雨姐何等聪明，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却不怎么知道呢！”
见风齐装疯卖傻，辰雨脸上的红晕却又慢慢爬了上来：“不跟你说了！”
她转头望向古华池畔那座掩在夜色之中的山，却忽然怔住了。风齐也一样愣了愣。
两人一起停下了脚步，辰雨坐在了池边的石头上，不再去看那座山。风齐也坐在了她身边，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醉云”之名，也没有提起半句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沉默了许久，风齐意外地没开口，他甚至没有想着去找些话题，只这样坐着，坐在辰雨的身边，就让他很开心了，简单地开心……
“你这两年去哪了？”辰雨先开口了，她望着风齐稍带笑意的侧脸，道，“每隔几个月才有一封书信寄回京都，而且……都不是直接寄回侯府的吧？”
“雨姐连这都知道？”风齐笑了，“不过是惹上了些麻烦，不想书信被半路截了去，这才托辰伯伯转交的！”
“是通天阁么？”
风齐苦笑道：“云姐告诉你了？”
“姐姐不告诉我，你便不想说了是吧？”辰雨的神情语调一下子变得严肃了，原本鲜活的眉眼板了起来。
“雨姐，这些事情烦得很，你又何必为此劳心呢？”风齐在心中搜肠刮肚，试图找些合适的托辞，辰雨却不干了……
“胡说！你这家伙从小让你爹你娘，让我……我姐姐和我劳心的事情还少么？”辰雨如数家珍地道，“那时候你一惹祸就往我和姐姐那儿躲，逸将军好几次来府上讨人，不都是我和姐姐把他拦下来的？”
“呵呵，雨姐，这些你还记得啊……”风齐讪笑道，“逸叔还在的时候，要不是你和云姐，我都不知道要被多教训多少回了……嘿嘿……”
辰雨却好似没心情与他玩笑，眉宇间露着淡淡的愁色：“是啊，以前的日子多好，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你和我变得如此生分了，竟连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
风齐挠挠头：“有些事情我还真不好说，若是说出去，恐怕我们两家都会惹上麻烦！”
“有这么严重？”辰雨有些不信，但瞧风齐神色不似作伪，便没有再问。
“不过……这两年的经历却着实精彩，雨姐，想听一听么？”
辰雨侧着头，闪着明亮的双眸，笑意满满地看着风齐。
“要说我离了京都之后，本也不该有什么大事，那时只想拜入天府山，修行学艺……谁知道那次，在柳州把瀚海宫的几个弟子当成了天府山的人……”
……
“云姐姐，这里好没意思，什么湖光山色，我都看厌啦……”小灵一路走一路说，云汐却没让她合上嘴巴的意思，于是小灵自己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云姐姐，下了山之后去哪儿啊？不会又是“去那儿走走”，然后带着我把这湖绕上七八遍吧？”
云汐抬手轻轻地往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要出来的是你，现在不耐烦的又是你！”
“我只是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嘛，山山水水的，有什么意思……”小灵见惯了青山绿水，哪会对此地感兴趣，倒是湖面上缓缓驶过眼前的画舫比这山水之色有意思多了……她们二人走下醉云，到了古华池畔……
“你可知道，这座山和这片湖水都是有故事的！”云汐悄声道。
“故事！”小灵一下子来了兴趣，立刻抖擞精神，听云汐头头是道地说了起来。
这样的故事，云汐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在她的一番古华池、醉云山先贤之说后，小灵便又移开了目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船儿看，直到船从眼前驶向再也看不清楚的远方，她方才收回目光。
“咦！”小灵的余光瞄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于是她拍拍云汐，道：“云姐姐，你看！”
“都说了，出来的时候叫我独——”云汐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也看到了小灵所看到的东西，那对岸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