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此事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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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人的能为，如今比武台上之人，恐怕皆及不上他们！”
“剑囚？剑痴？”风齐暗暗咋舌，这两个称呼听着就很吓人，再加上至境之徒的身份，恐怕是两个狠角色！
“我且跟你说，这两人一个……”太子竟论起了这两个天行境所修剑道的长短来，风齐自是乐得听他讲。
“这么说，这两人的虽未明心，天行境中，却几可称之为无敌了？”
“那是自然！”太子道，“我东离虽无七剑，尚有无数剑道传承，滴血剑那是这一代的天下第一，往前看一看，不知还有多少天下第一呢！”
风齐听了，也不禁点头道：“此言在理，既然如此，他们何以要夺滴血剑呢？”
“唉，是个天才总有几分傲气，门中至境多传此二人乃是天行境于剑道之上最是厉害的两个，他们夺剑，恐怕只把这场比试当作二人交手，一分高下的机会吧！”
“岂有此理！”风齐惊道，“难道他们不把我这个滴血剑之徒放在眼里？”
“风齐，莫说你了，这二人未必会把滴血剑放在眼里！你师父的本事到底强不强，现在只能靠你来证明了！”太子拍了拍风齐的肩膀，“可莫要让人看低了‘滴血剑’这三个字！”
风齐胸中忽地涌起一股豪气，自己乃是师父的亲传弟子，若污了滴血剑之名，岂不愧对师父多年教诲之恩！
两人又碰了一杯，太子似乎兴致颇高，虽有三分醉意，仍酒不停杯。
风齐心中却不免疑惑：难道这次太子邀宴，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一句？他很有耐心，既然太子不说，他也不打算问，只看是谁更沉不住气了！
谁知直至杯盘狼藉，太子都只是与风齐聊些不相干的闲言琐事，倒让他有些纳闷了。
“云儿，带小雨去你房中歇着吧，今日便宿在宫中，不用回去了！”
眼见辰家二姐妹转身离去，风齐便知道，这一趟的重头戏要来了！
果然，太子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风齐，无影刀在你手里吧？”
风齐自知此事瞒不了多久，既然刀尊出关，收徒之事很快也会传遍天下，父亲去东离门取刀之事，有心之人想打听，也不难知道。
“殿下所言不差，无影刀正是在风齐手中！”
“呵呵，你倒是好胆气，也不怕我强要你将此刀交出来？”太子眼中已无醉意，揶揄着道，“你可知这柄刀如今有多大的价值？”
“风齐知道！”
太子的神色间似乎有几分惊异，却又有几分不出所料的畅然。
“你父平南侯取刀乃是在通天阁再立通天卫之前，更是在那位前辈出关之前……”
“风齐与西桓王朝人世城少主相识！”
穆奂自然知道西桓人世城是什么势力，也很清楚人世城城主的身份，于是，他也明白了风齐为何能在刀尊收徒之前便得到这个消息。
风齐没有提及穆秋水、行客栈，因为他知道，只有让自己拿这柄刀的事显得足够的理所当然，才能真正留下这柄刀。
“此刀代表了一个机会！”
“成为刀尊之徒的机会！”风齐直言不讳，他毫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刀尊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他知道得越多，也会让觊觎这柄刀的人越忌惮，忌惮……他和刀尊或者说刀尊传人的关系！
“我只希望，这柄刀能一直在我东离人的手中。”
“风齐保证，这柄刀，会一直握在我东离手中！”
“好！”太子笑道，“平南侯为我东离守土开疆，你亦有几分平南侯的风采！不枉你师父费心救你……”
风齐的脸色一变，他听得出，太子是在问滴血剑的事情……当年南泽一战，至今世上无几人知晓其中详情，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殿下，我师父的事情，且给风齐二旬时日，我自有交代！”
“你可知道，此事事关通天阁……”太子提醒道，“只要是有关通天阁的事，即使再小，也是大事，何况……那一战我东离损失了三位归元境，更有你师父这样的绝顶高手，而通天阁，可是死了一个天生木灵体啊！”
“风齐身为通天必问之人，自然知晓其中轻重！”
“你知道了？”太子似乎有些诧异。
“原来太子也早就知道了！”
风齐这话自然有几分火药味，东离知道风齐上了通天必问令，皇家和东离门却都未曾向平南侯府提过一字半句……
太子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我东离之人，又是平南侯之子，我东离的土地上，我东离人的生死，还由不得通天阁做主！”
“多谢殿下！”太子所言虽然在风齐眼中无多少份量，可他却仍旧恭恭敬敬地道，“太子庇护之恩，风齐永不敢忘！”
“你若想‘报恩’，眼前就有件事要麻烦你！”太子笑道。
“啊！什么事？”风齐心中疑惑，道，“殿下吩咐！”
“听闻你师从鬼眼神医，习得一身绝世医术……”太子欲言又止，风齐却是听出来了，太子殿下这是想让自己给他诊病！
此事颇为蹊跷！
要说宫中太医院的医者就算不及独孤云那般医道通神，也当不逊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医者，何以太子不让太医诊治，偏偏要请自己出手呢？
难道……
风齐瞄了一眼太子脸上颇有些尴尬的神情，心中只道是太子有隐疾，不想让人宫中医者知晓，于是才找上了自己……
太子似乎也觉此事难以启齿，干笑两声，方才开口道：“你可知身为一国储君，子嗣当是重中之重！”
风齐恍然大悟，太子求医问药，果然是些难言之隐……
他不敢有半分笑意或是不敬之色，只一脸诚恳地道：“殿下，人言医者父母心，还请殿下直言！风齐亦当为殿下守口如瓶！”
皇族家事虽不足以引起至境关心，但一旦走漏风声，也足以震撼朝野，风齐很清楚，在自己还未有超凡实力、超然之姿的时候，对于此事需要表现出十分的乖觉。
“咳咳，你和云儿也是旧相识了，我便直言不讳了，”太子清了清嗓子，“云儿嫁给我已是四年有余，如今却无所出，我却不愿再纳妃嫔……”
风齐心道，独孤云所学虽涉及千般医道，但也不可能真个包罗万象，此疾独孤云虽能治，却也并非此道圣手，风齐也未曾有多深的钻研，这该如何是好……
“这……”风齐道，“风齐于此道所学尚浅，恐怕有负殿下厚望。”
“什么？”太子不通医道，自然不知其中缘由，这时，却又听风齐道：
“若是有医书相佐，再有此道名医相授，风齐倒是有几分把握！”
“好！”太子转忧为喜，“那我便安排你去见一见太医院的几位医者……”
“不可！”风齐摆摆手道，“殿下既然不愿此事为外人所知，风齐于宫中却也不好有所擅动！以免为有心人所知……”
他虽说得隐晦，太子倒也明白，自己那些个兄弟不就等着自己出纰漏么？这几年来无有子嗣诞生，朝野上虽无多少议论，他们几人私下里不知有多少谋划呢！此番若是再被抓住把柄，岂不是弄巧成拙？自己本就不愿让宫中太医参与此事，而风齐若是在受了自己邀请之后突然前去拜访宫中医者，有心人岂会无所知觉？
“风齐只需几本医书，其他的事，自会在宫外解决，决不让殿下为难！”
“也好！”太子可是十分相信鬼眼神医的传人这个名头的，风齐既然说能治，他也不管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三脚猫了，“医书之事好办，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只见太子拍拍手，便忽有一道人影在两人身旁浮现，风齐吓了一跳，不用神念探查，他便知道，这面目丑陋的男子当是修为高深无比的归元境！这样的狠角色，竟然也是太子的手下？
太子于他耳旁耳语几句，此人便再度消失不见了。
“好了，待医书取来，你便回去吧，此事我与云儿说过，你若愿意，随时皆可入宫为她诊脉！”
风齐讪讪一笑，道：“太子可知，此事未必是太子妃一人的事情，事关皇孙龙裔，风齐不得不慎，还望殿下赦免风齐大不敬之罪，由风齐为殿下诊一诊脉！”
“啊？”太子一愣神，却立刻连连点头，“好！”
当风齐的手指搭上太子的手腕，他便有七分确定——太子气血旺盛，脏气凝而不泄，体内之气调和相益，此事应当出在太子妃的身上。
云姐的身子是怎么了？她也是修行之人，当不至于体虚而不受孕啊，看来……还得诊一诊脉才是！
“殿下，风齐还要为太子妃诊一诊脉！”
“好，云儿的寝宫就在后苑，我让人引你前去！”太子说着，却忽然笑道，“听闻……你对小雨……”
风齐脸色一红，却立刻复归平静：“此事……怕是风齐一厢情愿了……”
“我看未必！”太子玩味地笑道，“我虽身处深宫，不知小雨之事，但……云儿曾与我说过，小雨对你，未必没有情意！”
风齐眉毛一挑，刚刚消下去的醉意好像又涌了上来，他猛地站起身，道：“殿……殿下，此事……当真？”
“此二人的能为，如今比武台上之人，恐怕皆及不上他们！”
“剑囚？剑痴？”风齐暗暗咋舌，这两个称呼听着就很吓人，再加上至境之徒的身份，恐怕是两个狠角色！
“我且跟你说，这两人一个……”太子竟论起了这两个天行境所修剑道的长短来，风齐自是乐得听他讲。
“这么说，这两人的虽未明心，天行境中，却几可称之为无敌了？”
“那是自然！”太子道，“我东离虽无七剑，尚有无数剑道传承，滴血剑那是这一代的天下第一，往前看一看，不知还有多少天下第一呢！”
风齐听了，也不禁点头道：“此言在理，既然如此，他们何以要夺滴血剑呢？”
“唉，是个天才总有几分傲气，门中至境多传此二人乃是天行境于剑道之上最是厉害的两个，他们夺剑，恐怕只把这场比试当作二人交手，一分高下的机会吧！”
“岂有此理！”风齐惊道，“难道他们不把我这个滴血剑之徒放在眼里？”
“风齐，莫说你了，这二人未必会把滴血剑放在眼里！你师父的本事到底强不强，现在只能靠你来证明了！”太子拍了拍风齐的肩膀，“可莫要让人看低了‘滴血剑’这三个字！”
风齐胸中忽地涌起一股豪气，自己乃是师父的亲传弟子，若污了滴血剑之名，岂不愧对师父多年教诲之恩！
两人又碰了一杯，太子似乎兴致颇高，虽有三分醉意，仍酒不停杯。
风齐心中却不免疑惑：难道这次太子邀宴，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一句？他很有耐心，既然太子不说，他也不打算问，只看是谁更沉不住气了！
谁知直至杯盘狼藉，太子都只是与风齐聊些不相干的闲言琐事，倒让他有些纳闷了。
“云儿，带小雨去你房中歇着吧，今日便宿在宫中，不用回去了！”
眼见辰家二姐妹转身离去，风齐便知道，这一趟的重头戏要来了！
果然，太子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风齐，无影刀在你手里吧？”
风齐自知此事瞒不了多久，既然刀尊出关，收徒之事很快也会传遍天下，父亲去东离门取刀之事，有心之人想打听，也不难知道。
“殿下所言不差，无影刀正是在风齐手中！”
“呵呵，你倒是好胆气，也不怕我强要你将此刀交出来？”太子眼中已无醉意，揶揄着道，“你可知这柄刀如今有多大的价值？”
“风齐知道！”
太子的神色间似乎有几分惊异，却又有几分不出所料的畅然。
“你父平南侯取刀乃是在通天阁再立通天卫之前，更是在那位前辈出关之前……”
“风齐与西桓王朝人世城少主相识！”
穆奂自然知道西桓人世城是什么势力，也很清楚人世城城主的身份，于是，他也明白了风齐为何能在刀尊收徒之前便得到这个消息。
风齐没有提及穆秋水、行客栈，因为他知道，只有让自己拿这柄刀的事显得足够的理所当然，才能真正留下这柄刀。
“此刀代表了一个机会！”
“成为刀尊之徒的机会！”风齐直言不讳，他毫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刀尊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他知道得越多，也会让觊觎这柄刀的人越忌惮，忌惮……他和刀尊或者说刀尊传人的关系！
“我只希望，这柄刀能一直在我东离人的手中。”
“风齐保证，这柄刀，会一直握在我东离手中！”
“好！”太子笑道，“平南侯为我东离守土开疆，你亦有几分平南侯的风采！不枉你师父费心救你……”
风齐的脸色一变，他听得出，太子是在问滴血剑的事情……当年南泽一战，至今世上无几人知晓其中详情，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殿下，我师父的事情，且给风齐二旬时日，我自有交代！”
“你可知道，此事事关通天阁……”太子提醒道，“只要是有关通天阁的事，即使再小，也是大事，何况……那一战我东离损失了三位归元境，更有你师父这样的绝顶高手，而通天阁，可是死了一个天生木灵体啊！”
“风齐身为通天必问之人，自然知晓其中轻重！”
“你知道了？”太子似乎有些诧异。
“原来太子也早就知道了！”
风齐这话自然有几分火药味，东离知道风齐上了通天必问令，皇家和东离门却都未曾向平南侯府提过一字半句……
太子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我东离之人，又是平南侯之子，我东离的土地上，我东离人的生死，还由不得通天阁做主！”
“多谢殿下！”太子所言虽然在风齐眼中无多少份量，可他却仍旧恭恭敬敬地道，“太子庇护之恩，风齐永不敢忘！”
“你若想‘报恩’，眼前就有件事要麻烦你！”太子笑道。
“啊！什么事？”风齐心中疑惑，道，“殿下吩咐！”
“听闻你师从鬼眼神医，习得一身绝世医术……”太子欲言又止，风齐却是听出来了，太子殿下这是想让自己给他诊病！
此事颇为蹊跷！
要说宫中太医院的医者就算不及独孤云那般医道通神，也当不逊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医者，何以太子不让太医诊治，偏偏要请自己出手呢？
难道……
风齐瞄了一眼太子脸上颇有些尴尬的神情，心中只道是太子有隐疾，不想让人宫中医者知晓，于是才找上了自己……
太子似乎也觉此事难以启齿，干笑两声，方才开口道：“你可知身为一国储君，子嗣当是重中之重！”
风齐恍然大悟，太子求医问药，果然是些难言之隐……
他不敢有半分笑意或是不敬之色，只一脸诚恳地道：“殿下，人言医者父母心，还请殿下直言！风齐亦当为殿下守口如瓶！”
皇族家事虽不足以引起至境关心，但一旦走漏风声，也足以震撼朝野，风齐很清楚，在自己还未有超凡实力、超然之姿的时候，对于此事需要表现出十分的乖觉。
“咳咳，你和云儿也是旧相识了，我便直言不讳了，”太子清了清嗓子，“云儿嫁给我已是四年有余，如今却无所出，我却不愿再纳妃嫔……”
风齐心道，独孤云所学虽涉及千般医道，但也不可能真个包罗万象，此疾独孤云虽能治，却也并非此道圣手，风齐也未曾有多深的钻研，这该如何是好……
“这……”风齐道，“风齐于此道所学尚浅，恐怕有负殿下厚望。”
“什么？”太子不通医道，自然不知其中缘由，这时，却又听风齐道：
“若是有医书相佐，再有此道名医相授，风齐倒是有几分把握！”
“好！”太子转忧为喜，“那我便安排你去见一见太医院的几位医者……”
“不可！”风齐摆摆手道，“殿下既然不愿此事为外人所知，风齐于宫中却也不好有所擅动！以免为有心人所知……”
他虽说得隐晦，太子倒也明白，自己那些个兄弟不就等着自己出纰漏么？这几年来无有子嗣诞生，朝野上虽无多少议论，他们几人私下里不知有多少谋划呢！此番若是再被抓住把柄，岂不是弄巧成拙？自己本就不愿让宫中太医参与此事，而风齐若是在受了自己邀请之后突然前去拜访宫中医者，有心人岂会无所知觉？
“风齐只需几本医书，其他的事，自会在宫外解决，决不让殿下为难！”
“也好！”太子可是十分相信鬼眼神医的传人这个名头的，风齐既然说能治，他也不管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三脚猫了，“医书之事好办，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只见太子拍拍手，便忽有一道人影在两人身旁浮现，风齐吓了一跳，不用神念探查，他便知道，这面目丑陋的男子当是修为高深无比的归元境！这样的狠角色，竟然也是太子的手下？
太子于他耳旁耳语几句，此人便再度消失不见了。
“好了，待医书取来，你便回去吧，此事我与云儿说过，你若愿意，随时皆可入宫为她诊脉！”
风齐讪讪一笑，道：“太子可知，此事未必是太子妃一人的事情，事关皇孙龙裔，风齐不得不慎，还望殿下赦免风齐大不敬之罪，由风齐为殿下诊一诊脉！”
“啊？”太子一愣神，却立刻连连点头，“好！”
当风齐的手指搭上太子的手腕，他便有七分确定——太子气血旺盛，脏气凝而不泄，体内之气调和相益，此事应当出在太子妃的身上。
云姐的身子是怎么了？她也是修行之人，当不至于体虚而不受孕啊，看来……还得诊一诊脉才是！
“殿下，风齐还要为太子妃诊一诊脉！”
“好，云儿的寝宫就在后苑，我让人引你前去！”太子说着，却忽然笑道，“听闻……你对小雨……”
风齐脸色一红，却立刻复归平静：“此事……怕是风齐一厢情愿了……”
“我看未必！”太子玩味地笑道，“我虽身处深宫，不知小雨之事，但……云儿曾与我说过，小雨对你，未必没有情意！”
风齐眉毛一挑，刚刚消下去的醉意好像又涌了上来，他猛地站起身，道：“殿……殿下，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