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唱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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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叫道，“我们不知道风齐用的什么毒！怎么办！哎呀，不应该杀这两个的，应该拿他们试药啊！”
莫源挥了挥残剑，挥去了上面的鲜血，笑道：“我知道！”
云汐只是点点头：“我想……我应该也知道……”
小灵纳罕地挠了挠小脑袋，噘着嘴道：“为什么……就我不知道呢？”
……
风齐醒得很快，当他翻身坐起，扫视一眼发现好像已经脱险了，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打了个哈欠，这才笑道：“都解决了？怎么弄的？”
身边的几具尸体似乎一点都没让他感到心惧，这家伙竟还有心情和莫源开玩笑：“源兄，你这伤的地方倒是和云汐一样，来来来，让风神医给你瞧瞧！”
莫源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回道：“现在没时间和你扯皮，你也不听听城内的动静！”
风齐望向庆岭关，侧耳听时，却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响动，于是他的眉毛挑了挑：“这么快？”
“不知道是你们东离胜了还是南泽胜了，总之，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此处满地尸体，云汐便把这十一人一个个搬到一起，甚至连被小灵烧焦的两具焦尸也寻了回来。这样的活本是用不着她做的，只是风齐和莫源一伤一昏，而她又拒绝了小灵的好意，便一个人摆弄起了这些死相惨烈，令人作呕的尸身……
莫源望了云汐一眼，却还是转向风齐：“快起来，收拾完这些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好说好说！”风齐笑道，“源兄果真沉得住气！”
莫源自然知道他言中所指，摇头道：“早些知道和晚些知道没多少区别……”
三人只顾自己说话，小灵却似被冷落在了一边，风齐想起方才所见，也不禁叹了口气：这妮子跟着我们，见识到的可真算得上世间百态了……
风齐回想起方才他独自对上那三名天行巅峰时所见……那三人虽被他偷袭得手立毙一人，但以一敌二，本就没什么取胜的机会，偏偏风齐做事，一直是不择手段……
从离了残剑谷后，他便心心念念地要制毒，制的第一服毒药拐了个朱雀下山，而他制的第二服却正好救了几人一次。
就在那一剑一棍围攻风齐，却也一时被他手中这柄神出鬼没的滴血剑缠得无力脱身时，风齐便立刻弃剑弯腰，那飞剑正好将背上的包袱割了开，他便顺势以控物之能将其中一个瓶子往那两人脸上一扬！早在得知此处三人乃是天行巅峰之时，风齐就已经打算好了，若是三人合力，恐怕杀他只在翻掌之间，但他先毙一人，两名天行巅峰合战一人，虽说他也一样无力战而胜之，可却给了他拖延片刻的时间，而这短短数息，就足够他拿一瓶毒物改变战局！
只可惜一剑一棍实在太快，风齐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他只能在一棍一剑杀了自己以前尽快施毒，谁知这毒着实厉害，一个照面放倒了两个南泽杀手，还把来不及逃远的风齐也一并放倒了……
在倒地昏迷不省人事之前，风齐看到了那刀剑之芒，那柔剑之意，还有那朱雀之火和呆呆的小灵……
他心中着实不大愿意小灵和他们一起行杀戮之举，虽然感觉上小灵气势凶悍、修为浑厚，可他们三人谁看不出来——这妮子一直待在晦叶峰上，每日餐嫩竹饮晨露，虽天赋惊人，早早便能化形，可无论是人是妖，恐怕她都从未沾过血……但今天……风齐有些担心小灵的状况，莫说她化形时日已久，已和一个真正的女孩儿没什么区别，便是仍为神兽，也是心智未全，早早开了杀戒，可算不上什么好事啊……
小灵若是神智未开，自然不会生出许多生灵感慨，而她若历尽生死艰辛，风齐自然也不会担心什么，怎奈这小妮子看似坚强，实则心中可是柔软……
这次，小灵杀的不是一草一木，不是蛇虫鼠蚁，而是在临死之时仍痛呼惨叫的活生生的人！一如云汐所思，风齐的心是冷的，已经没多少东西能让他重新热起来了，但小灵……
青鸾在她肩头亲昵地用短喙梳理这一头紫红色的秀发，不管发生什么，这只鸟儿似乎永远不会和小灵产生半点生分疏远之感……小灵看着它，眼神却并未聚焦在它身上，那时而空洞时而有神的眼，让风齐心头好生压抑。
这时，云汐已经把这些人的尸身归拢到了一处，然后伸手默运气道功力，很快，火灵之力于她指尖聚集，迸发出火光来，即使她于五行火道上的天赋比之其他天地之道要差太远，却一点不逊寻常天行的火道道法！
小灵本想伸手帮她，却犹豫着缩回了自己的手，她看着那熊熊燃起的火焰，默默无语。
风齐走到小灵和莫源身边，开口道：“小灵妹妹，这是怎么了，思春呢？”
小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思春呢！”莫源也出言阻止道：“齐兄，让她静静吧！”
风齐无所谓地道：“源兄，我们家小灵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兽，哪需要静静？是吧，小灵？”
“你才你们家的呢！”
“嘿嘿，这话不假，我当然是我们家的！”
“你——”被风齐这一插科打诨，小灵竟从方才脑中的万千思绪中脱了身，只用一双凤目凝视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好像她能用目光给风齐来个“三刀六洞”似的，死盯着他不放。
风齐的脸很厚，何况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就死了千百次了，那轮得到小灵“动眼”？
“我说小灵妹妹，你不会是为了那几个倒霉家伙在伤心吧？”
虽然觉得风齐此举必有深意，但莫源还是不大赞同风齐现在的作为，在他看来，小灵这时候更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好好想想，而不是由旁人给她灌输什么……
果不其然，小灵没有理风齐，干脆转过了头去，却不想这个碎嘴巴竟一个劲地说开了：“你这丫头片子看着挺机灵，实则傻得很！”
这句话终于激起了小灵心里被各种复杂情感所掩盖的骄傲，她再次用眼神在风齐身上打起了洞。
“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对付这些家伙，这些家伙会把我们怎么样？”风齐完全不顾及小灵的眼神，头头是道起来像个传道授业的老先生，“你想想，要是南泽这帮家伙把你风大哥我杀了，你乐意么？”
小灵有些郁闷地看了风齐一眼，心道：这家伙怎么半点自知都没有……
于是她点了点头。
“我说嘛，你当然……等等，你这死丫头，小爷我一路上好吃好喝伺候着，你居然……”
“本姑娘不需要你来说教，我知道我做得没有错，不需要愧疚，不需要伤心！再说了，他们把你这个碎嘴巴宰了，还能还我两天清静呢！本姑娘自然乐意！”
看着小灵眼望天边，风齐瞬间没了脾气：“好好好，那换个人，要是他们把你云姐姐杀了，你乐意吗？”
小灵怔了怔，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你莫大哥呢？”
小灵摇了摇头。
“哈，这不就对了，你说你做得没错，要我说，对和错什么的都是狗屁，你至少知道，让这些家伙杀了你云姐姐和莫大哥你是肯定不乐意的，是肯定要后悔的，既然如此，世上哪来这么多对和错？只要做出来的事不让自己后悔不就好了嘛！”
小灵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她深深地看了这个往日没个正行的家伙一眼，许久没有说话。
尸体燃烧起的火光烟雾越来越大，四人不愿暴露行踪，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而小灵失魂落魄地走了一阵，却忽然脚下一加力，冲到了风齐的跟前，肩上的青鸾没站稳，还差点摔了下来……
“你这丫头做什么？”风齐一脸小心地看着她，说实话，就小灵这种刚刚才杀过人的雏儿，他风齐便是气道功力不如人，也丝毫不怵，偏偏这妮子和云汐一样从不按照常理出牌，风齐很怕她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谢谢！”小灵很认真地说道，她双唇一翕一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放弃了，于是她扔下风齐不顾，自己往前而去，走到了莫源身边……
“嘿嘿……”风齐坏笑着自语道，“这妮子竟然信了……”
云汐看着风齐，冷哼一声道：“就会骗骗小姑娘！”
风齐玩味地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云汐，挑逗似地道：“云大小姐也是小姑娘，本公子何时骗过你了？”
“哼！”谁知云汐竟一改往日羞愤模样，直视风齐双目，却让个风公子自个儿慌了，在眼神的对阵中，风齐败得很快。
云汐见他这副模样，心有愤愤，便转头自语道：“说什么对错，谈什么不悔，杀便杀了，本姑娘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哦？”风齐道，“不需要？呵呵，我倒觉得，有时候……还是找一个理由比较好！”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
“哈哈，”风齐畅快一笑，仰头看着苍穹一碧如洗，也许，看到这片天在这个时候的这个样子，人的心胸也会因此而开阔起来，但，风齐的声音却忽然低了下去，“其实，我也是唱给自己听啊。”
（等下还有一章，应该会挺晚的……）
小灵叫道，“我们不知道风齐用的什么毒！怎么办！哎呀，不应该杀这两个的，应该拿他们试药啊！”
莫源挥了挥残剑，挥去了上面的鲜血，笑道：“我知道！”
云汐只是点点头：“我想……我应该也知道……”
小灵纳罕地挠了挠小脑袋，噘着嘴道：“为什么……就我不知道呢？”
……
风齐醒得很快，当他翻身坐起，扫视一眼发现好像已经脱险了，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打了个哈欠，这才笑道：“都解决了？怎么弄的？”
身边的几具尸体似乎一点都没让他感到心惧，这家伙竟还有心情和莫源开玩笑：“源兄，你这伤的地方倒是和云汐一样，来来来，让风神医给你瞧瞧！”
莫源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回道：“现在没时间和你扯皮，你也不听听城内的动静！”
风齐望向庆岭关，侧耳听时，却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响动，于是他的眉毛挑了挑：“这么快？”
“不知道是你们东离胜了还是南泽胜了，总之，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此处满地尸体，云汐便把这十一人一个个搬到一起，甚至连被小灵烧焦的两具焦尸也寻了回来。这样的活本是用不着她做的，只是风齐和莫源一伤一昏，而她又拒绝了小灵的好意，便一个人摆弄起了这些死相惨烈，令人作呕的尸身……
莫源望了云汐一眼，却还是转向风齐：“快起来，收拾完这些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好说好说！”风齐笑道，“源兄果真沉得住气！”
莫源自然知道他言中所指，摇头道：“早些知道和晚些知道没多少区别……”
三人只顾自己说话，小灵却似被冷落在了一边，风齐想起方才所见，也不禁叹了口气：这妮子跟着我们，见识到的可真算得上世间百态了……
风齐回想起方才他独自对上那三名天行巅峰时所见……那三人虽被他偷袭得手立毙一人，但以一敌二，本就没什么取胜的机会，偏偏风齐做事，一直是不择手段……
从离了残剑谷后，他便心心念念地要制毒，制的第一服毒药拐了个朱雀下山，而他制的第二服却正好救了几人一次。
就在那一剑一棍围攻风齐，却也一时被他手中这柄神出鬼没的滴血剑缠得无力脱身时，风齐便立刻弃剑弯腰，那飞剑正好将背上的包袱割了开，他便顺势以控物之能将其中一个瓶子往那两人脸上一扬！早在得知此处三人乃是天行巅峰之时，风齐就已经打算好了，若是三人合力，恐怕杀他只在翻掌之间，但他先毙一人，两名天行巅峰合战一人，虽说他也一样无力战而胜之，可却给了他拖延片刻的时间，而这短短数息，就足够他拿一瓶毒物改变战局！
只可惜一剑一棍实在太快，风齐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他只能在一棍一剑杀了自己以前尽快施毒，谁知这毒着实厉害，一个照面放倒了两个南泽杀手，还把来不及逃远的风齐也一并放倒了……
在倒地昏迷不省人事之前，风齐看到了那刀剑之芒，那柔剑之意，还有那朱雀之火和呆呆的小灵……
他心中着实不大愿意小灵和他们一起行杀戮之举，虽然感觉上小灵气势凶悍、修为浑厚，可他们三人谁看不出来——这妮子一直待在晦叶峰上，每日餐嫩竹饮晨露，虽天赋惊人，早早便能化形，可无论是人是妖，恐怕她都从未沾过血……但今天……风齐有些担心小灵的状况，莫说她化形时日已久，已和一个真正的女孩儿没什么区别，便是仍为神兽，也是心智未全，早早开了杀戒，可算不上什么好事啊……
小灵若是神智未开，自然不会生出许多生灵感慨，而她若历尽生死艰辛，风齐自然也不会担心什么，怎奈这小妮子看似坚强，实则心中可是柔软……
这次，小灵杀的不是一草一木，不是蛇虫鼠蚁，而是在临死之时仍痛呼惨叫的活生生的人！一如云汐所思，风齐的心是冷的，已经没多少东西能让他重新热起来了，但小灵……
青鸾在她肩头亲昵地用短喙梳理这一头紫红色的秀发，不管发生什么，这只鸟儿似乎永远不会和小灵产生半点生分疏远之感……小灵看着它，眼神却并未聚焦在它身上，那时而空洞时而有神的眼，让风齐心头好生压抑。
这时，云汐已经把这些人的尸身归拢到了一处，然后伸手默运气道功力，很快，火灵之力于她指尖聚集，迸发出火光来，即使她于五行火道上的天赋比之其他天地之道要差太远，却一点不逊寻常天行的火道道法！
小灵本想伸手帮她，却犹豫着缩回了自己的手，她看着那熊熊燃起的火焰，默默无语。
风齐走到小灵和莫源身边，开口道：“小灵妹妹，这是怎么了，思春呢？”
小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思春呢！”莫源也出言阻止道：“齐兄，让她静静吧！”
风齐无所谓地道：“源兄，我们家小灵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兽，哪需要静静？是吧，小灵？”
“你才你们家的呢！”
“嘿嘿，这话不假，我当然是我们家的！”
“你——”被风齐这一插科打诨，小灵竟从方才脑中的万千思绪中脱了身，只用一双凤目凝视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好像她能用目光给风齐来个“三刀六洞”似的，死盯着他不放。
风齐的脸很厚，何况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就死了千百次了，那轮得到小灵“动眼”？
“我说小灵妹妹，你不会是为了那几个倒霉家伙在伤心吧？”
虽然觉得风齐此举必有深意，但莫源还是不大赞同风齐现在的作为，在他看来，小灵这时候更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好好想想，而不是由旁人给她灌输什么……
果不其然，小灵没有理风齐，干脆转过了头去，却不想这个碎嘴巴竟一个劲地说开了：“你这丫头片子看着挺机灵，实则傻得很！”
这句话终于激起了小灵心里被各种复杂情感所掩盖的骄傲，她再次用眼神在风齐身上打起了洞。
“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对付这些家伙，这些家伙会把我们怎么样？”风齐完全不顾及小灵的眼神，头头是道起来像个传道授业的老先生，“你想想，要是南泽这帮家伙把你风大哥我杀了，你乐意么？”
小灵有些郁闷地看了风齐一眼，心道：这家伙怎么半点自知都没有……
于是她点了点头。
“我说嘛，你当然……等等，你这死丫头，小爷我一路上好吃好喝伺候着，你居然……”
“本姑娘不需要你来说教，我知道我做得没有错，不需要愧疚，不需要伤心！再说了，他们把你这个碎嘴巴宰了，还能还我两天清静呢！本姑娘自然乐意！”
看着小灵眼望天边，风齐瞬间没了脾气：“好好好，那换个人，要是他们把你云姐姐杀了，你乐意吗？”
小灵怔了怔，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你莫大哥呢？”
小灵摇了摇头。
“哈，这不就对了，你说你做得没错，要我说，对和错什么的都是狗屁，你至少知道，让这些家伙杀了你云姐姐和莫大哥你是肯定不乐意的，是肯定要后悔的，既然如此，世上哪来这么多对和错？只要做出来的事不让自己后悔不就好了嘛！”
小灵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她深深地看了这个往日没个正行的家伙一眼，许久没有说话。
尸体燃烧起的火光烟雾越来越大，四人不愿暴露行踪，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而小灵失魂落魄地走了一阵，却忽然脚下一加力，冲到了风齐的跟前，肩上的青鸾没站稳，还差点摔了下来……
“你这丫头做什么？”风齐一脸小心地看着她，说实话，就小灵这种刚刚才杀过人的雏儿，他风齐便是气道功力不如人，也丝毫不怵，偏偏这妮子和云汐一样从不按照常理出牌，风齐很怕她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谢谢！”小灵很认真地说道，她双唇一翕一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放弃了，于是她扔下风齐不顾，自己往前而去，走到了莫源身边……
“嘿嘿……”风齐坏笑着自语道，“这妮子竟然信了……”
云汐看着风齐，冷哼一声道：“就会骗骗小姑娘！”
风齐玩味地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云汐，挑逗似地道：“云大小姐也是小姑娘，本公子何时骗过你了？”
“哼！”谁知云汐竟一改往日羞愤模样，直视风齐双目，却让个风公子自个儿慌了，在眼神的对阵中，风齐败得很快。
云汐见他这副模样，心有愤愤，便转头自语道：“说什么对错，谈什么不悔，杀便杀了，本姑娘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哦？”风齐道，“不需要？呵呵，我倒觉得，有时候……还是找一个理由比较好！”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
“哈哈，”风齐畅快一笑，仰头看着苍穹一碧如洗，也许，看到这片天在这个时候的这个样子，人的心胸也会因此而开阔起来，但，风齐的声音却忽然低了下去，“其实，我也是唱给自己听啊。”
（等下还有一章，应该会挺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