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家小女名挽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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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蝶？”
一个娇小的身躯一下扑进风懋勋的怀抱里，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小女儿风挽蝶。
“爹爹，快出来，娘叫我来催你们了。”小家伙一副粉雕玉琢的容貌，瞪着一双大眼睛，小嘴一嘟，脑袋一晃，头上梳得松松垮垮的双丫髻也跟着左右摇摆，颇有”气势”地跟父兄说道。
“咦，大哥，你也在！”风挽蝶一见风齐，立马挣开风懋勋的怀抱，又扑进了风齐的怀里。风齐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自己这小妹和父亲二人“斗法”。
风挽蝶是平南侯二夫人所生，也是侯府内年岁最小的了，即使过了这个年，也不过六岁。风挽蝶是平南侯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府内上下对这个丫头无不疼爱有加，风齐犹是如此。风挽蝶也最亲风齐，此时见到风齐，早把父亲和二叔抛诸脑后了。
“挽蝶，我和你二叔还有你大哥在说正事儿呢，快别闹了，”风懋勋瞪了她一眼，道，“出去和你娘她们说，苍社宴你们自己弄去。”
所谓苍社宴，就是过年时一家人围坐一处，一起吃的一顿饭，苍社之名，不过是借此讨个口彩罢了。
对于升斗小民来说，自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一顿饭了，不过即使是平南侯府这样的人家，也很重视这样的一餐家宴。只是今日风齐所言之事颇为蹊跷，平南侯无心他顾罢了。
风挽蝶听到这话，却也不愿出去，只是在风齐腿上坐着，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噘着小嘴对风懋勋不理不睬的。
“挽蝶，快去吧，二叔和你爹马上就来，”见风懋勋对小女儿没有半点办法，风逸出来支使道，“齐儿，带挽蝶出去吧，顺便帮帮嫂子她们。”
看着挽蝶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副企盼的模样，风齐倒也不想在此多留了：“是，逸叔。”
风齐抱着挽蝶走出书房，很快被自己的三个弟弟围住了。李氏只生育了风齐一子，而风懋勋另外三房妻妾皆有所出，只二夫人还养育了挽蝶这个最小的女儿。
风懋勋平日对子女骄纵得很，兄妹几人便丝毫不把平南侯的话当回事，倒是风齐这个大哥当得很有些样子，弟妹们也一向以风齐为首。
“大哥，大哥，快说说，皇宫是怎么样的。”说话的是风齐的二弟，也是风挽蝶的同胞哥哥，名唤风旭。风旭虽然只有九岁，但修炼天赋却着实不错，踏入御气境也只在这两年了。风懋勋也曾说过：“旭儿根骨极佳，是炼体一道上的奇才。”
另外两个弟弟一名风烨，一名风霖，是三夫人与四夫人所出，不比风旭活跃，此时却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风齐，等待着他的回答。挽蝶听了这话，才想起自己这大哥可是刚从皇宫回来，也不禁巴巴地望着他，好奇之色溢于言表。
其实，要换做百姓家的孩子倒不会对皇宫如何好奇，但生在平南侯府，他们比别人更能感受到皇家的威严与强大。
风齐一向自诩成熟，毕竟弟弟妹妹中年纪最大的风旭也小了他六岁，他把挽蝶往地上一放，清咳一声，负手道：“皇宫自是富丽堂皇，还有什么好说的？”言罢迈开步子走了，挽蝶几人忙追着他屁股后头仍是不住地问：“大哥，大哥，你看见皇帝了吗？”
“大哥，大哥，皇宫里有好吃的吗……”风霖只比风挽蝶大半岁，此时正流着口水两眼放着光，直直地看着风齐。
“大哥，大哥，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和你一起去啊……”风挽蝶也扯着风齐的衣袖说。
看着这一幕，书房中刚刚还愁眉紧锁的两个人也不禁笑了……
“苍社祭礼已毕，你们也回各自家中去吧，来年要几时回门中我也不强求，去吧。”东离门内，穆若尘对他的几个弟子这样说道
众人皆恭敬称是，莫源心中更是迫不及待，但师父面前不敢表现，只是和师兄们一样,默默行礼，告退。
当莫源走出内门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业已放晴的天，心中瞬间升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些天短短几日的时间虽无法了解到很多，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仅仅这些天来的所见，他就深深感受到东离门的强大与可怕。以他下任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即使刚入门，也足以看到那些外门弟子一生也见不到的东西。在外面可称一代强者的归元境，在内门竟然随处可见，莫说他的师叔师伯，也就是穆若尘的师兄弟，个个都是归元境，就连自己的师兄之中，都已经出现了初入归元的天才人物。
而莫源现在却只是一个初识气道，一文不名的炼体者，若不是平南侯相助，自己连见识到这些强者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像现在一样，拥有无数人艳羡的修炼资源，更兼名师授业，只这些日子的指点，已使他受益匪浅。
莫源刚入门时不过初入御气境，虽有一段时间的积累，但修为却毫无存进，拜入内门只几日，便有了御气境小成的功力。进境可谓神速。这当然和他之前的积累有关，但和内门给他的高深功法也是分不开的。而作为御气境这般最底层的修士，他得到的也只是最浅显的功法。
莫源如今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他感受到了希望，成为强者的希望！虽然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但他觉得只要一心修炼，必有所成！
离开东离门后，他没有直奔木石居，而是顺路去了一趟平南侯府，令他惊讶的是，看门的仆人没有通报就直接将他迎了进去。当看到平南侯独坐会客堂时，莫源才知道，平南侯看来早就算到自己要来了。
“莫源此来，是要……谢谢侯爷。”莫源深深一揖，低头道。
“哈哈，老夫不过是让我师兄早点发现你这个人才罢了，恩情谈不上，你若要谢，不如谢谢我们家那小子吧。”风懋勋一笑，摆手道。
“齐兄？”莫源此前虽已有猜测，却不敢确定，听到平南侯的话才知道这真的是风齐所为。
“父亲，唤我何事？”门外传来了两个声音，莫源转头循声望去。
“大哥，我不要呆在家里，带我去古华池嘛~”风齐大步走进会客堂，怀里还抱着一个正在撒娇耍泼的风挽蝶。而风挽蝶的怀中还抱着一只小狗模样的动物，此时竟跟着风挽蝶撒起泼来：“古华池！古华池！”
那是平南侯府豢养的一只灵兽，虽只几岁，却已能口吐人言，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风齐二人此时也看见了莫源:“咦，源兄，你来了？东离门内门怎么样，高手多不多？你功力好似长进了不少啊！”
莫源本就不善言辞，见到好友到此，又刚刚得知是他相助自己，心下激动，却是更说不出话来，别说回答风齐一连串的问题了。
小丫头风挽蝶却对眼前这个略显木讷的人起了兴趣了，她小手一伸，伸出一根粉嘟嘟的食指，指着莫源道：“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发的什么呆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莫源离开平南侯府时天已擦黑。
而木石居处，归人未至，大门却早就打开了。莫夫人也早早地等在门口，望着远处那道踽踽而行的熟悉身影，不知为何落下了眼泪。
风齐对莫源如实说了莫夫人与平南侯府心照不宣的交易，莫源知道那手环对母亲意味着什么，但他也清楚这桩交易确是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可此时看到倚在门框上翘首以盼的母亲，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眼圈也随之红了，母子二人就在木石居矮矮的木门前相对无言，而天边的夕阳也终于散去了它的最后一丝余晖，夜幕，降临了。
天色已晚，风挽蝶终究还是没能去成古华池，毕竟平南侯还是很看中苍社宴的，天色暗下来之后仆人们才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刚刚开始侯府上下老小都端坐一处，即使是颇为顽劣的风挽蝶也安安静静、有模有样地坐着，大夫人李氏和几位姨娘也都细心打扮，一家人便一起享用着炎朔十七年的最后一顿饭。
可小孩子哪又坐得住，吃了几口算是对付过去，风挽蝶便和几个哥哥在庭院里嬉戏打闹，半个时辰前还念念不忘的古华池也早被她抛诸脑后了。风齐自是被弟弟妹妹们围着问这问那。
玩闹了许久，几个孩子却还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可又不愿坐在饭桌上和一本正经的大人们一起，风齐知道弟弟妹妹的心思，便从桌上端来他们平素比较喜欢的食物，无非是些点心之类的吃食，便由他端着，几人坐在庭阶之上，原本在餐桌上无人问津的点心此时却成了炙手可热的东西，引得他们一阵哄抢，把个一向看重自己着装的风齐弄得满身食屑、油腻。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弟妹们没心没肺地笑着、吵着，竟也跟着他们一起傻傻地笑了起来……
玩闹许久，弟妹们都被催着回去睡了，只是风齐还一个人坐在庭阶上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独自出神，这，大概是他作为“大人”所拥有的最明显的区别对待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炼气不成的缘故，在如此安静祥和的夜晚，他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他也不作言语，只是这么坐着，感受晚风抚过脸庞，不觉刺骨，却似有是一种亲切的感觉，这让他原本失落的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京都的夜很快静了下来，好像整个京都都在等待这新的一年的到来。子夜钟声响起，炎朔十八年这不同寻常的一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还是不知道怎么弄分割线，总感觉少了根分割线有些地方表现力不够。。。）
“挽蝶？”
一个娇小的身躯一下扑进风懋勋的怀抱里，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小女儿风挽蝶。
“爹爹，快出来，娘叫我来催你们了。”小家伙一副粉雕玉琢的容貌，瞪着一双大眼睛，小嘴一嘟，脑袋一晃，头上梳得松松垮垮的双丫髻也跟着左右摇摆，颇有”气势”地跟父兄说道。
“咦，大哥，你也在！”风挽蝶一见风齐，立马挣开风懋勋的怀抱，又扑进了风齐的怀里。风齐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自己这小妹和父亲二人“斗法”。
风挽蝶是平南侯二夫人所生，也是侯府内年岁最小的了，即使过了这个年，也不过六岁。风挽蝶是平南侯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府内上下对这个丫头无不疼爱有加，风齐犹是如此。风挽蝶也最亲风齐，此时见到风齐，早把父亲和二叔抛诸脑后了。
“挽蝶，我和你二叔还有你大哥在说正事儿呢，快别闹了，”风懋勋瞪了她一眼，道，“出去和你娘她们说，苍社宴你们自己弄去。”
所谓苍社宴，就是过年时一家人围坐一处，一起吃的一顿饭，苍社之名，不过是借此讨个口彩罢了。
对于升斗小民来说，自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一顿饭了，不过即使是平南侯府这样的人家，也很重视这样的一餐家宴。只是今日风齐所言之事颇为蹊跷，平南侯无心他顾罢了。
风挽蝶听到这话，却也不愿出去，只是在风齐腿上坐着，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噘着小嘴对风懋勋不理不睬的。
“挽蝶，快去吧，二叔和你爹马上就来，”见风懋勋对小女儿没有半点办法，风逸出来支使道，“齐儿，带挽蝶出去吧，顺便帮帮嫂子她们。”
看着挽蝶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副企盼的模样，风齐倒也不想在此多留了：“是，逸叔。”
风齐抱着挽蝶走出书房，很快被自己的三个弟弟围住了。李氏只生育了风齐一子，而风懋勋另外三房妻妾皆有所出，只二夫人还养育了挽蝶这个最小的女儿。
风懋勋平日对子女骄纵得很，兄妹几人便丝毫不把平南侯的话当回事，倒是风齐这个大哥当得很有些样子，弟妹们也一向以风齐为首。
“大哥，大哥，快说说，皇宫是怎么样的。”说话的是风齐的二弟，也是风挽蝶的同胞哥哥，名唤风旭。风旭虽然只有九岁，但修炼天赋却着实不错，踏入御气境也只在这两年了。风懋勋也曾说过：“旭儿根骨极佳，是炼体一道上的奇才。”
另外两个弟弟一名风烨，一名风霖，是三夫人与四夫人所出，不比风旭活跃，此时却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风齐，等待着他的回答。挽蝶听了这话，才想起自己这大哥可是刚从皇宫回来，也不禁巴巴地望着他，好奇之色溢于言表。
其实，要换做百姓家的孩子倒不会对皇宫如何好奇，但生在平南侯府，他们比别人更能感受到皇家的威严与强大。
风齐一向自诩成熟，毕竟弟弟妹妹中年纪最大的风旭也小了他六岁，他把挽蝶往地上一放，清咳一声，负手道：“皇宫自是富丽堂皇，还有什么好说的？”言罢迈开步子走了，挽蝶几人忙追着他屁股后头仍是不住地问：“大哥，大哥，你看见皇帝了吗？”
“大哥，大哥，皇宫里有好吃的吗……”风霖只比风挽蝶大半岁，此时正流着口水两眼放着光，直直地看着风齐。
“大哥，大哥，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和你一起去啊……”风挽蝶也扯着风齐的衣袖说。
看着这一幕，书房中刚刚还愁眉紧锁的两个人也不禁笑了……
“苍社祭礼已毕，你们也回各自家中去吧，来年要几时回门中我也不强求，去吧。”东离门内，穆若尘对他的几个弟子这样说道
众人皆恭敬称是，莫源心中更是迫不及待，但师父面前不敢表现，只是和师兄们一样,默默行礼，告退。
当莫源走出内门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业已放晴的天，心中瞬间升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些天短短几日的时间虽无法了解到很多，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仅仅这些天来的所见，他就深深感受到东离门的强大与可怕。以他下任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即使刚入门，也足以看到那些外门弟子一生也见不到的东西。在外面可称一代强者的归元境，在内门竟然随处可见，莫说他的师叔师伯，也就是穆若尘的师兄弟，个个都是归元境，就连自己的师兄之中，都已经出现了初入归元的天才人物。
而莫源现在却只是一个初识气道，一文不名的炼体者，若不是平南侯相助，自己连见识到这些强者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像现在一样，拥有无数人艳羡的修炼资源，更兼名师授业，只这些日子的指点，已使他受益匪浅。
莫源刚入门时不过初入御气境，虽有一段时间的积累，但修为却毫无存进，拜入内门只几日，便有了御气境小成的功力。进境可谓神速。这当然和他之前的积累有关，但和内门给他的高深功法也是分不开的。而作为御气境这般最底层的修士，他得到的也只是最浅显的功法。
莫源如今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他感受到了希望，成为强者的希望！虽然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但他觉得只要一心修炼，必有所成！
离开东离门后，他没有直奔木石居，而是顺路去了一趟平南侯府，令他惊讶的是，看门的仆人没有通报就直接将他迎了进去。当看到平南侯独坐会客堂时，莫源才知道，平南侯看来早就算到自己要来了。
“莫源此来，是要……谢谢侯爷。”莫源深深一揖，低头道。
“哈哈，老夫不过是让我师兄早点发现你这个人才罢了，恩情谈不上，你若要谢，不如谢谢我们家那小子吧。”风懋勋一笑，摆手道。
“齐兄？”莫源此前虽已有猜测，却不敢确定，听到平南侯的话才知道这真的是风齐所为。
“父亲，唤我何事？”门外传来了两个声音，莫源转头循声望去。
“大哥，我不要呆在家里，带我去古华池嘛~”风齐大步走进会客堂，怀里还抱着一个正在撒娇耍泼的风挽蝶。而风挽蝶的怀中还抱着一只小狗模样的动物，此时竟跟着风挽蝶撒起泼来：“古华池！古华池！”
那是平南侯府豢养的一只灵兽，虽只几岁，却已能口吐人言，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风齐二人此时也看见了莫源:“咦，源兄，你来了？东离门内门怎么样，高手多不多？你功力好似长进了不少啊！”
莫源本就不善言辞，见到好友到此，又刚刚得知是他相助自己，心下激动，却是更说不出话来，别说回答风齐一连串的问题了。
小丫头风挽蝶却对眼前这个略显木讷的人起了兴趣了，她小手一伸，伸出一根粉嘟嘟的食指，指着莫源道：“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发的什么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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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源离开平南侯府时天已擦黑。
而木石居处，归人未至，大门却早就打开了。莫夫人也早早地等在门口，望着远处那道踽踽而行的熟悉身影，不知为何落下了眼泪。
风齐对莫源如实说了莫夫人与平南侯府心照不宣的交易，莫源知道那手环对母亲意味着什么，但他也清楚这桩交易确是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可此时看到倚在门框上翘首以盼的母亲，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眼圈也随之红了，母子二人就在木石居矮矮的木门前相对无言，而天边的夕阳也终于散去了它的最后一丝余晖，夜幕，降临了。
天色已晚，风挽蝶终究还是没能去成古华池，毕竟平南侯还是很看中苍社宴的，天色暗下来之后仆人们才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刚刚开始侯府上下老小都端坐一处，即使是颇为顽劣的风挽蝶也安安静静、有模有样地坐着，大夫人李氏和几位姨娘也都细心打扮，一家人便一起享用着炎朔十七年的最后一顿饭。
可小孩子哪又坐得住，吃了几口算是对付过去，风挽蝶便和几个哥哥在庭院里嬉戏打闹，半个时辰前还念念不忘的古华池也早被她抛诸脑后了。风齐自是被弟弟妹妹们围着问这问那。
玩闹了许久，几个孩子却还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可又不愿坐在饭桌上和一本正经的大人们一起，风齐知道弟弟妹妹的心思，便从桌上端来他们平素比较喜欢的食物，无非是些点心之类的吃食，便由他端着，几人坐在庭阶之上，原本在餐桌上无人问津的点心此时却成了炙手可热的东西，引得他们一阵哄抢，把个一向看重自己着装的风齐弄得满身食屑、油腻。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弟妹们没心没肺地笑着、吵着，竟也跟着他们一起傻傻地笑了起来……
玩闹许久，弟妹们都被催着回去睡了，只是风齐还一个人坐在庭阶上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独自出神，这，大概是他作为“大人”所拥有的最明显的区别对待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炼气不成的缘故，在如此安静祥和的夜晚，他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他也不作言语，只是这么坐着，感受晚风抚过脸庞，不觉刺骨，却似有是一种亲切的感觉，这让他原本失落的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京都的夜很快静了下来，好像整个京都都在等待这新的一年的到来。子夜钟声响起，炎朔十八年这不同寻常的一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还是不知道怎么弄分割线，总感觉少了根分割线有些地方表现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