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古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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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初秋，平南侯府
年仅十二岁的平南侯长子风齐，与往日一样，早起之后在庭院中打了一趟逸将军教他的拳法，随后便欲到书房静心学习。这是平南侯对他这个儿子的要求，也是风齐从九岁开始日复一日养成的习惯。
还未行至书房，风齐便觉察到今日府中似乎有些不同了，进出的仆从少了，也便安静了很多。当他推开书房门，便看见两道身影早在书房里等着了。
“父亲，逸叔”风齐忙低头一礼
站在逸将军身旁的人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东离王朝的绝世骁将——平南侯风懋勋。
风懋勋个子和风逸相差无几，只是略显壮硕一些，长得倒是慈眉善目，不太像是一员驰骋疆场，杀人如麻的猛将，站在那也无甚王朝重臣，平南侯爷的气势，倒更像是一介平民。
风懋勋走到儿子面前，和颜悦色地道：“齐儿，你可知道今日我与你逸叔为何来此？”
风齐自是摇头。
风懋勋用他那宽大的手掌拍了拍风齐的肩，道：“你不是一直想和你逸叔一样，能以气御兵，来去如风么。”
风齐的眼中满是企盼之色“父亲，你是说……”
“不错，”平南侯笑道，“今天，就是你正式踏入修炼一途的日子，你，可准备好了？”
所谓修炼，分炼体、炼气两道。
人之初，神念之源始于天灵，气之源始于丹田，人生数年气之源足够强大便可以神念引之——入体，气源化开滋养身体则为炼体；破体，而气源不散则为炼气。是故，两者不可兼修，必须有所选择。
炼体者以神御气，以气炼体，上乘者可至罡气外放，但离体过远则散，故力不及远。
炼气者以神御气，以气破体，虽身体不如炼体者那般坚如金石，但以气御兵，或是施以道法皆可伤敌于无形。
炼体之道，始于上古，在东离王朝都还未建立的时候，这片大陆便盛行炼体。而炼气之道，则是数千年前，第一个敢于将气源引向体外的人开创的。两者所重，大相径庭，但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都需要气的支持。
而气之一道，后人将其分为四重境界。
谓之御气、天行、归元，以及天下人皆梦寐以求，但千万年来也鲜有人达到的至境。
气源入体或是破体不散之后，便可算作一名真正的修士了，这便是气境第一重，谓之御气。
苦修之后，炼体者可罡气外放；炼气者亦是气息雄浑，两者皆可御空飞行，谓之天行境。
再上一层则气可通天地，亦可收敛如常人，故谓之归元境。
其后便是传说中修炼一道的巅峰——至境
平南侯风懋勋便是东离王朝内一名颇有名气的归元境炼体者。
平南侯的弟弟“无双将军”风逸则是炼气流，一样达到了归元境。
而风齐，从九岁开始，就为了成为像他逸叔一样的炼气者而苦苦准备了三年。今天，便是他引气破体，成为一名真正的炼气流修士的日子！
在父亲和逸叔的注视下，风齐坚定地点了点头。
两人带风齐穿过书房，来到了一间暗室之中。风逸一挥手，墙上的烛火霎时亮起，火苗映在风齐发亮的双眸中，不断跳跃着，一如他此刻难以平复的激动的心。
风懋勋翻手取出一物，道：“这是孕灵木，待你引气破体成功之后，便手持此物，以平复神念，稳定气息，日后也要将其佩戴在身上，可借此清神念，顺气息。”
风齐看得出父亲眼中的郑重，点头应下。
万事俱备，风齐跃上室内唯一一张石床，盘膝坐下，慢慢开始调息，当风齐的身体与精神都能达到最佳状态时，不用他说，风逸便感觉到了，甚至风逸比他更能明白什么时候才是最完美的引气时机。
风逸向风懋勋一点头，两人同时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按于风齐双肩。
引气破体是有风险的，如果气源被引出体外，而运气者却无法控制它，令气源破体而散，或者根本无法破体，那就算是失败了，也说明此人根本不适合炼气，只能转为较为稳妥的炼体，而再次凝聚气源必将是一段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
但有了强者在一旁护法，将周围环境对修炼者的影响降到最低，再以上乘气道功力引导，破体凝源的成功率自然会高上不少。
风齐自知这几年从未把修炼落下，根基自是扎实，又有父亲与逸叔两人相助，他坚信，必能成功！
于是，他开始了这次对他整个人生来说都极为重要的修炼。
风齐神念一动，引导着将气源从丹田慢慢剥离，在另外两股气的加持下，时刻保持着气源凝聚不散。由于这几年坚持不辍的修炼、筑基，风齐的气源已经显得分外凝实，慢慢的，气源顺着经脉，向他左臂一点一点的靠近了。
炼气流修士的气源破体之处可以随心选择，但一般来说都会选择手臂，因为气源破体之处今后会常年为气所炼，效果堪比炼体，这样一来，炼气修士也算有了另一件利器。
和大多数炼气者一样，风齐选择了手作为自己气源破体的部位。
此时，气源已经在大臂处缓缓向下，风齐的额头业已见汗，风懋勋两兄弟虽是一方高手，然关心则乱，全无了往日的风轻云淡，只是紧咬着牙保持自己运功加持。当三人感觉到气源已经渐渐经过小臂到了手掌处时，风逸一声低喝：“便是此刻，齐儿，破！”
风齐也早已做好准备，闻言而动，神念瞬时全力输出，将气源拼命向体外挤压。霎时，他的整个手掌爆发出炫目的光芒，照得这间暗室顿时蓬荜生辉，纤毫毕现。风齐的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却丝毫不敢放松，直到手心处升起一道更加刺目的光芒，屋内便处处都被染上了一层金色，但光芒又随即收敛，只余一团白色的气流在风齐掌中涌动。
见此情景，风懋勋二人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将气一收，在一旁看着风齐。
最困难的一步已经跨过去了，接下来风齐要做的，就是控制气源，使其凝而不散。这一点，两人无法相助，若是此刻外力介入，气源已然破体，裸露的气源被外力所染很有可能会导致气源不纯，对以后的修炼之路也是多有不利，所以只能靠他自己体会其中感觉，保持气源凝聚。
风齐见自己马上就能夙愿得偿，心下一喜，但又很快静下心来，控制着手中的气源，慢慢体会，仿佛是在把玩着一块稀世之宝，在欣赏它那动人心魄的美。于是屋内的一切便归于平静宁和，风逸背负双手，微微点头；风懋勋见状也不禁抚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几茎胡须，满意地笑了。
忽的，风齐眉头一皱，他感觉到手中的气源似乎开始有些波动，与自己身体的联系也逐渐在减弱，他心中一急，气源更显紊乱。风逸也很快感觉到了，但无法插手，只能于一旁干着急。风懋勋见状，问道：“二弟，怎么了？”
风逸紧蹙双眉，叹道：“齐儿的气源有些不稳，有溃散之势！”话音未落，只听“嗡”的一声，风齐手中那团白色气流轰然溃散，化作千万道流光，消散于空气中，不见了踪影……
三载光阴，废寝忘食，寒暑不辍的苦修，再加之两大高手的相助，将一切不利因素都降到最低，应该说，风齐面前的修炼之路是一片坦途,可谁承想……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若是常人，大概也就是长叹一声“无缘”罢了，便转而重聚气源，修炼体去了。
风齐没有发出什么“天不与我”之类的感叹，只是在失败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在屋内，整整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引得平南侯的几房妻妾陪着大夫人，也就是风齐的母亲，在门口苦劝了半日，最后还是风懋勋亲自拉走了泪水涟涟的大夫人。
直到第三天一早，清晨早起打扫庭院的仆人才发现，大公子的屋门大开，而里面却人影全无。
只是在距侯府十几里外，享誉京都的游览胜地古华池畔，却多了两道身影驻足池边，久久不愿离去。
“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寒冬将至，站在这儿可冷了。”说话的，是风齐的小厮林砀，言罢，他还缩了缩脖子。
而一旁那个面色略显苍白的青年，自然就是风齐了。虽然许久未曾饮食、休息，但他仍强挺腰板，伫立如松。
“你不用担心，我不冷。”风齐淡淡地道。
“可是小的冷……”林砀的声音很小。
“哼~”风齐冷哼一声道，“连我这个修炼无所成的家伙都不冷，你这天行境的家伙难道还挨不过些许寒气？亏你还是炼体的！”
林砀只得讪讪一笑，便不再做声。他的确不曾感觉到寒冷，只是担心少爷连着两天不饮不食的身子吃不消罢了。
风齐没有说话，又在此伫立良久。林砀也便在一旁安安静静地陪着少爷欣赏这早已看过千百遍的古华池。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古华池么？”风齐忽然说话了
林砀一愣，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也许……也许是因为此地古时异常繁华？”话刚出口林砀便知道自己错了，古华池是京都最有名的风景名胜，往来游人如织，纵使古时繁华，又如何比得上现在？
风齐笑道：“相传千年以前有三位至境强者在此大战，据传，原本这京都水脉丰沛，四处大小河流皆流经此地，可那一战三人打斗弄得天塌地陷，最后竟使得万流改道，唯有未央河不曾改道，仍是径直穿过京都，又在这三人打斗形成的深坑处积水成湖，而后继续南流。”
“万流改道？打斗形成的深坑？”林砀听得目瞪口呆
“是啊，未央河不肯改道，所以形成了这古华池，”风齐注目远方，道，“人云‘古时华彩，唯此池得尔’，故名古华池。”
林砀还在惊叹至境强者不可思议的实力时，风齐却已转身走了，脸上却比来时多了几分刚毅……
“哎，少爷，你等等，你等等我呀……”林砀的声音也很快淹没在古华池畔的人流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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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初秋，平南侯府
年仅十二岁的平南侯长子风齐，与往日一样，早起之后在庭院中打了一趟逸将军教他的拳法，随后便欲到书房静心学习。这是平南侯对他这个儿子的要求，也是风齐从九岁开始日复一日养成的习惯。
还未行至书房，风齐便觉察到今日府中似乎有些不同了，进出的仆从少了，也便安静了很多。当他推开书房门，便看见两道身影早在书房里等着了。
“父亲，逸叔”风齐忙低头一礼
站在逸将军身旁的人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东离王朝的绝世骁将——平南侯风懋勋。
风懋勋个子和风逸相差无几，只是略显壮硕一些，长得倒是慈眉善目，不太像是一员驰骋疆场，杀人如麻的猛将，站在那也无甚王朝重臣，平南侯爷的气势，倒更像是一介平民。
风懋勋走到儿子面前，和颜悦色地道：“齐儿，你可知道今日我与你逸叔为何来此？”
风齐自是摇头。
风懋勋用他那宽大的手掌拍了拍风齐的肩，道：“你不是一直想和你逸叔一样，能以气御兵，来去如风么。”
风齐的眼中满是企盼之色“父亲，你是说……”
“不错，”平南侯笑道，“今天，就是你正式踏入修炼一途的日子，你，可准备好了？”
所谓修炼，分炼体、炼气两道。
人之初，神念之源始于天灵，气之源始于丹田，人生数年气之源足够强大便可以神念引之——入体，气源化开滋养身体则为炼体；破体，而气源不散则为炼气。是故，两者不可兼修，必须有所选择。
炼体者以神御气，以气炼体，上乘者可至罡气外放，但离体过远则散，故力不及远。
炼气者以神御气，以气破体，虽身体不如炼体者那般坚如金石，但以气御兵，或是施以道法皆可伤敌于无形。
炼体之道，始于上古，在东离王朝都还未建立的时候，这片大陆便盛行炼体。而炼气之道，则是数千年前，第一个敢于将气源引向体外的人开创的。两者所重，大相径庭，但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都需要气的支持。
而气之一道，后人将其分为四重境界。
谓之御气、天行、归元，以及天下人皆梦寐以求，但千万年来也鲜有人达到的至境。
气源入体或是破体不散之后，便可算作一名真正的修士了，这便是气境第一重，谓之御气。
苦修之后，炼体者可罡气外放；炼气者亦是气息雄浑，两者皆可御空飞行，谓之天行境。
再上一层则气可通天地，亦可收敛如常人，故谓之归元境。
其后便是传说中修炼一道的巅峰——至境
平南侯风懋勋便是东离王朝内一名颇有名气的归元境炼体者。
平南侯的弟弟“无双将军”风逸则是炼气流，一样达到了归元境。
而风齐，从九岁开始，就为了成为像他逸叔一样的炼气者而苦苦准备了三年。今天，便是他引气破体，成为一名真正的炼气流修士的日子！
在父亲和逸叔的注视下，风齐坚定地点了点头。
两人带风齐穿过书房，来到了一间暗室之中。风逸一挥手，墙上的烛火霎时亮起，火苗映在风齐发亮的双眸中，不断跳跃着，一如他此刻难以平复的激动的心。
风懋勋翻手取出一物，道：“这是孕灵木，待你引气破体成功之后，便手持此物，以平复神念，稳定气息，日后也要将其佩戴在身上，可借此清神念，顺气息。”
风齐看得出父亲眼中的郑重，点头应下。
万事俱备，风齐跃上室内唯一一张石床，盘膝坐下，慢慢开始调息，当风齐的身体与精神都能达到最佳状态时，不用他说，风逸便感觉到了，甚至风逸比他更能明白什么时候才是最完美的引气时机。
风逸向风懋勋一点头，两人同时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按于风齐双肩。
引气破体是有风险的，如果气源被引出体外，而运气者却无法控制它，令气源破体而散，或者根本无法破体，那就算是失败了，也说明此人根本不适合炼气，只能转为较为稳妥的炼体，而再次凝聚气源必将是一段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
但有了强者在一旁护法，将周围环境对修炼者的影响降到最低，再以上乘气道功力引导，破体凝源的成功率自然会高上不少。
风齐自知这几年从未把修炼落下，根基自是扎实，又有父亲与逸叔两人相助，他坚信，必能成功！
于是，他开始了这次对他整个人生来说都极为重要的修炼。
风齐神念一动，引导着将气源从丹田慢慢剥离，在另外两股气的加持下，时刻保持着气源凝聚不散。由于这几年坚持不辍的修炼、筑基，风齐的气源已经显得分外凝实，慢慢的，气源顺着经脉，向他左臂一点一点的靠近了。
炼气流修士的气源破体之处可以随心选择，但一般来说都会选择手臂，因为气源破体之处今后会常年为气所炼，效果堪比炼体，这样一来，炼气修士也算有了另一件利器。
和大多数炼气者一样，风齐选择了手作为自己气源破体的部位。
此时，气源已经在大臂处缓缓向下，风齐的额头业已见汗，风懋勋两兄弟虽是一方高手，然关心则乱，全无了往日的风轻云淡，只是紧咬着牙保持自己运功加持。当三人感觉到气源已经渐渐经过小臂到了手掌处时，风逸一声低喝：“便是此刻，齐儿，破！”
风齐也早已做好准备，闻言而动，神念瞬时全力输出，将气源拼命向体外挤压。霎时，他的整个手掌爆发出炫目的光芒，照得这间暗室顿时蓬荜生辉，纤毫毕现。风齐的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却丝毫不敢放松，直到手心处升起一道更加刺目的光芒，屋内便处处都被染上了一层金色，但光芒又随即收敛，只余一团白色的气流在风齐掌中涌动。
见此情景，风懋勋二人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将气一收，在一旁看着风齐。
最困难的一步已经跨过去了，接下来风齐要做的，就是控制气源，使其凝而不散。这一点，两人无法相助，若是此刻外力介入，气源已然破体，裸露的气源被外力所染很有可能会导致气源不纯，对以后的修炼之路也是多有不利，所以只能靠他自己体会其中感觉，保持气源凝聚。
风齐见自己马上就能夙愿得偿，心下一喜，但又很快静下心来，控制着手中的气源，慢慢体会，仿佛是在把玩着一块稀世之宝，在欣赏它那动人心魄的美。于是屋内的一切便归于平静宁和，风逸背负双手，微微点头；风懋勋见状也不禁抚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几茎胡须，满意地笑了。
忽的，风齐眉头一皱，他感觉到手中的气源似乎开始有些波动，与自己身体的联系也逐渐在减弱，他心中一急，气源更显紊乱。风逸也很快感觉到了，但无法插手，只能于一旁干着急。风懋勋见状，问道：“二弟，怎么了？”
风逸紧蹙双眉，叹道：“齐儿的气源有些不稳，有溃散之势！”话音未落，只听“嗡”的一声，风齐手中那团白色气流轰然溃散，化作千万道流光，消散于空气中，不见了踪影……
三载光阴，废寝忘食，寒暑不辍的苦修，再加之两大高手的相助，将一切不利因素都降到最低，应该说，风齐面前的修炼之路是一片坦途,可谁承想……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若是常人，大概也就是长叹一声“无缘”罢了，便转而重聚气源，修炼体去了。
风齐没有发出什么“天不与我”之类的感叹，只是在失败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在屋内，整整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引得平南侯的几房妻妾陪着大夫人，也就是风齐的母亲，在门口苦劝了半日，最后还是风懋勋亲自拉走了泪水涟涟的大夫人。
直到第三天一早，清晨早起打扫庭院的仆人才发现，大公子的屋门大开，而里面却人影全无。
只是在距侯府十几里外，享誉京都的游览胜地古华池畔，却多了两道身影驻足池边，久久不愿离去。
“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寒冬将至，站在这儿可冷了。”说话的，是风齐的小厮林砀，言罢，他还缩了缩脖子。
而一旁那个面色略显苍白的青年，自然就是风齐了。虽然许久未曾饮食、休息，但他仍强挺腰板，伫立如松。
“你不用担心，我不冷。”风齐淡淡地道。
“可是小的冷……”林砀的声音很小。
“哼~”风齐冷哼一声道，“连我这个修炼无所成的家伙都不冷，你这天行境的家伙难道还挨不过些许寒气？亏你还是炼体的！”
林砀只得讪讪一笑，便不再做声。他的确不曾感觉到寒冷，只是担心少爷连着两天不饮不食的身子吃不消罢了。
风齐没有说话，又在此伫立良久。林砀也便在一旁安安静静地陪着少爷欣赏这早已看过千百遍的古华池。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古华池么？”风齐忽然说话了
林砀一愣，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也许……也许是因为此地古时异常繁华？”话刚出口林砀便知道自己错了，古华池是京都最有名的风景名胜，往来游人如织，纵使古时繁华，又如何比得上现在？
风齐笑道：“相传千年以前有三位至境强者在此大战，据传，原本这京都水脉丰沛，四处大小河流皆流经此地，可那一战三人打斗弄得天塌地陷，最后竟使得万流改道，唯有未央河不曾改道，仍是径直穿过京都，又在这三人打斗形成的深坑处积水成湖，而后继续南流。”
“万流改道？打斗形成的深坑？”林砀听得目瞪口呆
“是啊，未央河不肯改道，所以形成了这古华池，”风齐注目远方，道，“人云‘古时华彩，唯此池得尔’，故名古华池。”
林砀还在惊叹至境强者不可思议的实力时，风齐却已转身走了，脸上却比来时多了几分刚毅……
“哎，少爷，你等等，你等等我呀……”林砀的声音也很快淹没在古华池畔的人流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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