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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情不知所起 而一往情深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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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信,姚晟澜立即往火车站奔去,柳春江方说的消息,欧阳情的身体刚刚有好转,母子二人便仓促的办了出院手续,对护士询问了红玉的病房,便是再也没人见过他们。

    如今已经是暮色四起,姚晟澜急迫的眺望着天边的晚霞和车水马龙的市井,极力把持着情绪,对人力车夫道,“请快些,师父,我得马上去火车站。”

    人力车夫便未在意,只喘气道,“放心,来得及。”

    姚晟澜手里还捻着那份信,勉强定了定神,微声道,“怕是……永远也来不及了。”

    火车站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姚晟澜立于高台之上,凝望着远去南方的列车,慢慢的驶向远山,驶向平野,和腾起的蒸汽一起消失在半个夕阳的地平线上。她本来便是相貌清丽,如今神色是沉静凄婉,默默有一道伤划入了心头。

    也许正是永永远远的回不去了,姚晟澜方会真真正正的放下曾经。过去的回不去,未来的看不穿,唯有牢牢的专注着当下,才能对得起身边的人。

    红玉出院,本是姚家人派部车就足矣。不料,汪鸿瑾却派了陈翔来接,这次是汪鸿瑾头一回以姚家未来女婿的身份出门帮忙,姚太太错愕之余,眉角堆满了欣悦的笑意,心道这才是好。

    和和美美之意在姚府下人间,渐渐传出了风声,紫苏倒什么也没提,紫罗可就难得的安分,实至她也未见汪鸿瑾与三小姐之间有何常来常往的交织,多得也是舒公子上门的探访,往日十有八九是在小姐院中的,如今也想到邀红玉小姐作陪,端茶递水之间只见小姐闲在一旁看书写字,倒是舒公子对表小姐聊得热乎。

    这红玉出院的后的日子,舒浩启几乎没隔几日便来此一趟,姚太太有些按捺不住问,“妈是个旧派的,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交际,只是你好歹是个待嫁之身,舒少爷与我们家一则不是通家之好,二则也和从前有些联系,这样好么。”

    “哎,”姚晟澜貌似可叹,眉梢却藏不住笑,“妈担心什么,往前他不过十天半月才来一次,如今恨不得日日来,妈就瞧不出个其中的戏来。”

    “往前在杭城也多亏了这孩子的帮忙,我和你爸爸自然是信得过他的为人,可现在确实有些拎不清了,为难了你的名声怎么好。”姚太太还真没听出什么。

    一旁品茶的姚思安搁下茶盏道,“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姚晟澜扑哧一声笑了,姚思安也眯着眼睛微笑,独姚太太一人迷糊,“什么?什么酒。”

    “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舒浩启确实不讲究旧派的礼节,加上人家本是满族,哪里会有我们这些弯弯绕绕,他是留意起咱们王府花园的一件宝贝了。”晟澜扶着姚太太的肩膀解释道。

    “什么宝贝,你屋里能有什么宝贝,就是……”姚太太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是红玉。”

    姚晟澜点了点头,姚太太见丈夫端起茶盏一脸得意,耳根发烫,“好,你们爷俩齐心,便是这般戏弄我这个老婆子。”

    “妈。”姚晟澜拖长了音,待姚太太发窘完,方仔细问道,“您的意思是?”

    “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如今不是时兴自由恋爱么,妈不做老派让人笑话。”话完,还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姚思安。

    “可您当初你不想撮合红玉和迪菲么?”姚晟澜在一旁提醒道。

    “恩,”姚太太略略思忖,“当初迪菲还小,就和红玉走得近,我心底确实有亲上加亲的意思,不过过了这么些年,红玉既然有合适的人,我作为舅妈也不能拦着啊。”

    “可是红玉是上了心思要等迪菲的,你就看不出来。”一向寡言的姚思安突然发言道。

    “从前这婚姻大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见了这几个孩子的嫁娶,我还能单单这样想么?”姚太太感慨状的将晟澜的手抚在自己的掌间,拿眼睛去看丈夫。

    姚思安自己知道太太是让自己拿主意的意思,顺势站起身子来,泰然道,“这事情不急,可以等迪菲回来,孩子们的事情太过操心做什么。”

    “就你清静无为。”得了个等待的回答,姚太太心底闷堵,将清静无为四字拉长了声音来读,晟澜只是咯咯笑。

    果然事情与她猜想不差,父母亲自然不会强加自己的意愿给迪菲的,水到渠成,接下来只能看红玉和舒浩启的缘分了。

    迪菲最近的一封来信道,最迟十一月到北平,之前要去上海天津探望同窗,顺路而来也要小半月,红玉得了消息欣喜之余更多了焦急的期待。姚太太亦是如此,阖府沉浸在一片期待之中时,莫愁出事了。

    原来孔立夫自从回来北平之后,便任职于一家女子中学,闲暇之时也不改从前的犀利文笔直击现下的政治黑幕,仍旧是以不平氏在报上刊登文章,当然这一些姚家人并不知情,直至有一日一个男仆急急的闯进来内院禀告,孔立夫在回学校的途中让人围堵给打伤,如今人还在牛府给拘禁着呢。

    秋雨飘洒,司令府邸地处偏僻,花园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呼呼的风一吹,雨水顺着风势急速转来,姚晟澜也顾不得浑身湿粘的不适,只撑着伞,毅然立在花园里等着人的回应。

    陈翔接过晟澜手中的伞,对着晟澜燃起的希冀的澄明眼眸,不忍的说,“姚小姐,您回去吧,莫说少帅不在,就是在,二少也不会冲着少帅的面子答应的。您何必呢?”

    姚晟澜果断的摇了摇头,推着陈翔道,“我不会走的,他不过是要寻我些苦头吃,我忍忍就好了。”

    “姚小姐,二少的脾气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少帅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对您,您想想这对大家都没好处,您就先回去吧。”陈翔苦口劝道。

    姚晟澜有些哽咽的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翔怔了怔,抿唇道,“万事可以等少帅回来再商量。”

    “那个是我姐夫,我姐姐这辈子的依靠,没有他,我姐姐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三山庵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姚晟澜止住了陈翔的手,用力夺回了自己的伞。

    “您也该珍惜自己的身子才是啊,我已经发了电报到奉天了,少帅一定会赶回来的,您就回去吧。”

    姚晟澜充耳为闻的样子,雨越下越大,身子的寒气也积多了,不由得发起抖来。

    陈翔陪她站在雨里,站久了亦是无奈的回到了廊下,屋里两个整齐军姿的士兵向他行了礼,陈翔半身被打湿的狼狈,没几分好气的问,“司令何时回来。”

    “报告,司令副官没交代,警卫员只道去了河北。”士兵很简短的回答。

    陈翔“恩”了一声,心道,原来二少是算计好了,少帅让军务给拦住了,司令又出了远门,军中敢和他客气几句的,皆是外人,不好管着他的所作所为,再者是姚小姐坚持在门外等着,追究下来他也有借口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二楼的扶手旋转楼梯上不知何时立在一个人,阴沉着脸,带着温怒的语气道,“陈翔,带她进来。”

    陈翔一愣,看清了那人竟是汪鹏瑜之后,行了军礼严肃道是。

    汪鹏瑜本刚迈腿上二楼,却听见楼下一阵喧嚣,“来人,快派辆车来,送人……”

    “是。”

    接着是凌乱奔走在屋内大理石地板上的军靴的脚步声,汪鹏瑜蓦然回头,扶着扶手向楼下探头,周遭已经不见了守卫,他蹬蹬的下楼来,只见陈翔半抱着面色苍白的女子在雨中茫然失措,一柄伞孤零零的抛在旁边。他头嗡的一声响,疾速往屋外的雨中走去。

    “晟澜。”汪鹏瑜开口唤道,又焦急的对陈翔吼道,“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陈翔吃紧的摇头,周围乱窜的人很多,终于是把车子开了过来。士兵刚刚开了车门,汪鹏瑜猛得携过姚晟澜的上半身,将人抬上了车后座去。陈翔本欲上前,却让汪鹏瑜戾气愤极的眼光一扫,惊愣在了原地。

    “开车。”汪鹏瑜命令道。“去医院。”

    “二少,姚小姐。”徒留没上车去的陈翔在车后急追了几步,大声的喊道,周围的士兵见到二少失态的一幕,免不了面面相觑。

    “发什么愣,还不再派多一辆车来。”陈翔急促的喊。雨中的士兵放一哄而散。

    姚晟澜在迷迷糊糊中,一直听见有人在自己身边焦急失措的说,“别死,别死,别再离开我了,小颖。”背靠着一处温暖,四肢仍是冰凉的,眼皮更像吊了千斤坠,重得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别人摆布着,周围乱糟糟的,神智漂浮在云际之上,很轻很舒服。

    等到晟澜真正醒来,却是在过了许久的事情,期间有许多人围在晟澜的床边说许多的话。例如莫愁,也不知是她昏迷之后的第几日,莫愁对着晟澜哭诉了许久,只听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做错的事情连累了全家,你还护着我,妹妹,你醒醒好么。所有的事情都因我而起,该受罪的人是我不是你啊,晟澜。

    木兰的声音却说,我不该劝你和那汪少帅,我以为你和他是有意的,却不想你在心里默默受了那些担惊受怕的苦。

    还有巍巍如山的父亲,牛家的事情,我们都知了。你是怕姚家也受那样的祸害才不敢反抗。可我是你的父亲,断不会让你牺牲,你为何要将事情全部一揽而去啊。

    母亲心如沥血道,孩子,你真不想待在娘身边了么。娘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这样狠心这样早的就离开啊,孩子。

    即便这个时空,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时空,可是这里有我的父母,我的姊妹,还有我过了十余年不能割舍的一切。是福,我感受到了前世绝无仅有的亲情,是祸,我既要面临的是不可抗拒的军阀势力。我只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上天冥冥中让我穿越了数十年回到这个混乱阴郁的地方做什么?如果遇上是一早就注定的,为何在我安享十余年与世无争的日子之后,将我推向这个各方逐鹿阴谋算计的历史舞台。难得这是我的命中的劫难?

    晟澜在沉睡之中,默默地冥想着这十余年来的经历,待一桩桩一件件的倒忆,却是在记忆深处有人在说,“是她也不是她,这女娃娃命中福分甚薄,命本殇已,可是后来无故又续添了一脉,今后是福是祸,皆看各人因果。”

    那是木兰走失之后,姚太太带着她和王奶娘在城隍庙里问卦时,落魄的老道士说的。今后是福是祸,皆看各人因果。皆看各人因果。因果。有因才会有果。

    如果遇上了是因,那么结出什么样的果,应该由自己掌控,而不是那所谓的命运。我命由我,而不是由天。

    晟澜豁然睁开眼睛,映入眼睑仍旧是她的梨花木的雕花床,无论是下定什么的决心,她的灵魂终究还是无法离去。还是一直就这样下去,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晟澜乏力而沉重的坐起了身子,长期的卧床不起导致血液不畅,身子自然不听使唤。她勉强站起身,努力往前迈了几步,总算是站稳了,头脑微微有些晕沉。双手虚脱脱哆嗦着,两三下才弄看了房门的木锁。

    “咦哎”的门响,却是晟澜耳边拉长了的声效,困顿而慵懒。门外本来应该是一派银装素裹,只是比想象中空空如也的庭院里多了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听见门响,那人也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脸上竟然有欣喜若狂的表情。

    晟澜迷茫的见他冲到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自己,不由得退了退。

    “晟澜,你总算醒了。”那人是个长得很眉宇英朗,面相阔达的男子,却是满脸的胡茬,可是在晟澜十余年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人的面孔,若不是他口里喊着自己的名字,晟澜以为自己已然不是自己。

    “你是谁?”晟澜不太习惯和陌生人靠太近的距离,畏惧地靠着了门框边。

    “我是孔立夫,孔大哥啊,你从前叫我孔先生,后来又叫我立夫大哥的。”孔立夫担心晟澜久病初愈的身体,男女有别,又不好太过直接碰触晟澜的。

    “孔、立、夫?”晟澜收索了一下记忆,想起了孔立夫从前的样貌,隐约是和这人相似,只是没这般狼狈粗犷,却忽的太阳穴针刺般的疼,眼睛难过的闭上了。

    孔立夫如今也顾不得其他了,立马抱住了晟澜单薄如纸的身躯。

    “哐当。”紫瑶失手将铜盆里的水洒在了雪地了,下一刻,却止不住的大哭奔向了廊下的晟澜和孔立夫。

    “三小姐,三小姐,你终于醒了。”紫瑶一抹鼻涕一抹眼泪的拥至晟澜身前,帮着孔立夫扶过晟澜入屋。

    晟澜从不适中缓解过来,见孔立夫公主抱的将自己带入暖和的屋中,复见一女仆哭得眼眶红肿,仔细瞧了半日,才认出是自己的以前贴身的丫鬟紫瑶。

    紫瑶变化还是有差的,原来的两条垂在胸前的小辫子变成了齐腰的大辫子,绒绒打弯的薄刘海也没有了,梳起留出光滑的额头。不过身上还是喜欢在腰间揣着小荷包,大冬天穿着暗紫色的棉袄。

    “紫瑶。”晟澜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的让人觉得渗人。

    “三小姐,您终于醒了,紫瑶这就去告诉老爷夫人,紫瑶这就去。”紫瑶哭哭啼啼的像风一样跑了出去。

    屋里只留下了孔立夫和自己,晟澜坐在渐渐也觉得疲惫,遂想倚在床栏边,孔立夫上前为晟澜搭了一把手,晟澜有触电一般的感觉,手立马缩了回去。张口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巴巴的瞅着孔立夫。脑袋混沌如一团浆糊,越来越理不清头绪,越来越觉得眼前的景物晕眩起来。

    没待孔立夫还说些什么,姚思安和姚太太紧张而心焦的赶来,夫妇二人皆是难以置信的喜悦神色。一见晟澜好好的靠着床榻,姚太太甚至喜极而泣。众人虚寒问短之间,总显得小心翼翼。晟澜可没那么好的体力,眼皮一沉,头一点,又复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是一天,姚家请了中医西医,蒋太医把脉之后,说脉象平和,身子应该不会有大碍了,西医是舒浩启的至交柳春江,只是说昏睡多时的病人体力难免有些不支。这一总结,就是晟澜基本恢复了。

    姚晟澜一直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孔立夫之前是因为写时评惹出了祸端,牛家抓住了把柄,又受了汪鹏瑜的怂恿,直接关进了牛家。她便去求了汪鹏瑜,花园里的秋雨很冷,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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