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猪一样的队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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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尽头出现了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他们身后是近二十辆坦克，还有同等数量的装甲车，那正是地面震动的源头。原本宽阔的街道，在这些钢铁巨兽面前顿时显得无比狭窄，给人一种无处可逃的绝望感。坦克肆无忌惮地碾过街道的绿化带，停在路上的汽车也被视若无物地撞成废铁。天空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几架武装直升机在大厦之间盘旋，机炮正对着他们四人，即将启动。
卫昕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黑色左轮，克苏鲁在这样规模的军队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就算他能瞬间射杀前排的那些士兵，对于坦克和装甲车却毫无办法。
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迅速命令道：“维罗妮卡掩护好！我负责解决士兵。弗兰，暂停侦查，快点回来！其他的就交给你了，忍野叉！”
“叫我忍野X！”陈飞立刻大叫道，但他还是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掏了出来。
卫昕惟一没有命令的，是站在他们背后的浅濑。
对面的军队在距他们几百米处停止了行进，士兵们举枪瞄准，迫击炮、火箭筒、火炮和多管火箭发射器等各种武器也都朝向了这边。
停顿了片刻，整支军队像是被同一个人的意识操纵一般，所有人同时发动了攻击。
暴雨般密集的子弹横扫过整个街道，炮声大作，两边大厦的玻璃幕墙瞬间破碎！
维罗妮卡向前疾冲数十米，竖起长剑，垂直插入地面，一圈透明的波纹气势非凡地扩散开来。她的龙形头盔都因此破碎，长长的金发飘散出来，在枪林弹雨中飞扬。无数的子弹和火炮瞬间一滞，再没能往前一步，剥夺的能量完全被盔甲吸收，接连发生的爆炸也全部被她抵挡下来。
而与此同时，卫昕的左轮再次发动了如同旋转机枪一般的疯狂射击，军队前排的士兵很快倒下，但他们很快闪到坦克和装甲车背后，更多的火力开始向着这边倾泻。武装直升机的机炮已经在喷射火舌，机身上悬挂着的导弹也陆续解锁。
卫昕担心地看了看维罗妮卡，但她回给他一个自信的微笑，盔甲上聚集起来的能量向着飞来的导弹激射，准确地将它们拦截下来。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威势就已经与对面的军队不相上下，但激烈的交战对于他们两个而言，消耗还是很大。
“你还在等什么！”卫昕朝着还未开始行动的陈飞大喊。
陈飞这才回过神来：“对不起，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虽然先前的发呆耽误了一些时间，陈飞还是很快进入了状态。他向前伸出右手，射出一枚硬币。硬币在飞行了一半距离时，模糊了一下，接着数量骤然暴涨，速度更是加快了好几倍！几百枚硬币射入敌阵之中，暴出好多团血雾。下一秒，便是连续不断剧烈爆炸，竟是丝毫不弱于军队的火炮攻击。
暴露在外的士兵一下子阵亡了大半，而嵌入装甲缝隙的那些硬币炸弹，给军队中的机械力量也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但这还不是全部。陈飞双眉紧蹙，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爆炸的火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他身后的浅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脚下的地面，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他们双方，都处于两边的高楼投下的阴影之中，看不见各自的影子。而现在，爆炸火光的亮灭之间，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也瞬息万变，这其中的一团影子，却是表现得有些异常……
忽然，陈飞的双眼猛然一睁，变得一片茫然。他的影子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以极快的速度变形、生长，直至没入投射在大楼墙面上的阴影中。
爆炸是在地面上进行的，因此投射出来的战车之影非常巨大，高度竟是直达大楼顶端。而那团阴影之中，忽然间穿出一根巨大的尖刺！
阴影所化的黑色尖刺，瞬间洞穿了盘旋在大楼上方的一架直升机，然后又以尖锐的棱角进行数次弯折、延伸，将其他的直升机也一并解决了。
陈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趁着敌军的攻击被暂时打断，对卫昕说：“怎样，效果还满意吧？”
“拉风得一比！”卫昕对着他大赞道，“这招好像是叫……影什么？”
“影枪，还不是完全开发的版本。”陈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才的变异版电磁炮和影枪，给了那支军队以重创，但他自己也累得不行。
卫昕又通过梦日记在意识中联络付兰：“你怎么还没回来？”
过了快一分钟，才传来付兰略带抱歉的回应：“啊哈哈，我好像迷路了呢……”
“混蛋！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你的梦，怎么会迷路？”
“地形是随机生成的啊，而且这种城市的街道我最容易迷路了，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是路痴？有地图也没用，那东西我一向看不懂，只管帮你们开地图的。”
这边的人全都丧气地低下头，他们竟然把小队的侦查任务交给了一个路痴……要不是因为只有他擅长收集梦境信息……
“你们不要担心，我尽量快点找到路……”
付兰话音未落，维罗妮卡的前额忽然爆出一团血花，倒了下去。又是因为没有头盔而牺牲……
卫昕大喊：“不要啊！维罗妮卡！”
陈飞说：“冷静一点，阿赖耶，这只是弗兰编织的训练用梦境。”
卫昕大囧，装作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飞一脸无奈地抓了抓那头刺猬般的茶色的短发，然而下一秒，茶色之中染上了大量的鲜红。
剩下的卫昕和浅濑立刻躲到旁边的汽车残骸之后。
“有狙击手。”浅濑提醒道。
卫昕说：“我知道，刚才大意了……你的能力还不能发动吗？”
浅濑摇了摇头：“破坏得还不够多。”
卫昕咬了下嘴唇，小心地从残骸的缝隙观察敌人的动静。他们已经开始重新集结，但只剩下一些残兵，构不成太大威胁。眼下必须解决的是狙击手。
“弗兰，能标注出狙击手的具体位置吗？”
“我又不是雷达，除非先亲眼发现他，才能向你们指明方位。你别急啊，我感觉我现在气氛上已经接近目标了，等一下就……”
卫昕忽然听到了枪声，他不顾有可能被狙击手杀死的危险，从汽车后面站起来。
但也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付兰那个死路痴，竟然从敌军聚集处的一个路口走了出来，话都没说一句就被当场射杀。
付兰一死，这个梦境也就只好提前结束了。
回到第一层梦境后，五个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第一次训练的结果感到很失望。
“我觉得这次训练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我们的局限性。如果游戏中出现这种大场面，阿赖耶的梦境子弹完全没有应付的能力。维罗妮卡和忍野叉表现得倒是很出色，但忍野叉的耐力还需要加强，否则打不了多久就垮了。另外因为你们的不争气，浅濑的能力直到现在还没发动，真是……我说，你们为什么都那样看着我。”
付兰十分诧异地看着其他四个人，好像刚才的训练完全没有自己的错一样。
卫昕恶狠狠地盯着他说：“路痴的事，你不是在耍我们吧？”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之前一直忘了提这件事而已。”看他的样子，这个属性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不刻意去想竟是完全没法注意到。
卫昕说：“那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训练的失败完全是因为你这个猪一样的队友？”
付兰说：“可是你们的应变能力也太差了，几个狙击手就把你们打成这样。开始的时候要不是因为影枪还太弱，完全可以在整个阴影中就直接发动，把那支军队秒杀掉，而不用等到爆炸的火光把阴影驱散开，范围变小了才能发动出来。而且你们的思维方式实在是很落后啊，为什么看到现代战争的场面，就完全只顾着用常规攻击方式去和对方硬拼。你们忘了浅濑吗？”
卫昕一开始还想骂付兰的无理取闹，但随着他的讲述，卫昕发现他在离开他们之后，怕是一直在通过梦日记关注整个战局。不管路痴的事是真的还是假装的，付兰这个行为和他以前那些怪异举动一样，让人觉得很不安，却又不好直接对他发火。而他总是不解释自己的行为，这给人很大的困扰……从现在他的话来看，刚才就像是故意把他们四个留在原地战斗，而他在暗处做分析一样。于是虽然心中不爽，卫昕还是想听一听他关于浅濑的发言。
陈飞在一旁插话道：“浅濑之前说，她的能力需要目睹一定程度的破坏性画面才能发动，可是刚才的战斗还不够吗？”
付兰说：“怎么会够？你们按照网游铁三角的模式迎战，让维罗妮卡挡住攻击，其他两个发动反击，这样一来敌方攻击全部被维罗妮卡吸收了，造成的破坏性画面就减少了很多，只剩变异型电磁炮的那一场爆炸。况且既然自己队里有这样一名梦者，你们应该选择主动造成更多的场景破坏啊，电磁炮直接轰掉那些大楼不就好了吗？一来扫除了狙击手的藏身之处，二来可以掩埋中间的军队，还能为浅濑创造条件。既然是做梦，就不要束手束脚的，把梦做得夸张一点，最好超出极限，这才像话。”
几个人虽然心里勉强同意他的言论，但还是对他刚才的表现极为不满。
维罗妮卡说：“不管你刚才是不是在耍我们，正式上场的时候，你可不要做出同样的事。”
付兰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也不要这么严肃嘛，反正是游戏。当然了，正式上场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害你们的。只是现在就把有可能犯的错先犯了的话，到时候我们的经验就会丰富很多。”
陈飞对卫昕说：“我还是觉得这家伙有问题。”
卫昕叹息道：“有问题也没办法了，他就是这样的人，慢慢习惯吧。其实弗兰说的也没错，至少这次我们都知道了自己有什么缺陷。”
“就是说嘛。”付兰笑道。
“但是！”卫昕对着他低喝道，“以后的训练里，你给我认真点，也不用刻意编织多么复杂多么有针对性的梦境，我只想让大家尽快培养出默契。”
他已经发现了，队里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原本作为平衡实力而加入的新手梦者，也刚好是他的朋友，省略了不少磨合上的麻烦。但真正战斗的时候，除了他和维罗妮卡能勉强配合以外，其他人都是一盘散沙，完全组织不起来。
尤其是浅濑，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吧，好在还有几天时间，我们慢慢来。”
卫昕说完，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打dota训练赛时，队长总是骂个不停了。
队伍真是不好带啊。
街道的尽头出现了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他们身后是近二十辆坦克，还有同等数量的装甲车，那正是地面震动的源头。原本宽阔的街道，在这些钢铁巨兽面前顿时显得无比狭窄，给人一种无处可逃的绝望感。坦克肆无忌惮地碾过街道的绿化带，停在路上的汽车也被视若无物地撞成废铁。天空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几架武装直升机在大厦之间盘旋，机炮正对着他们四人，即将启动。
卫昕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黑色左轮，克苏鲁在这样规模的军队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就算他能瞬间射杀前排的那些士兵，对于坦克和装甲车却毫无办法。
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迅速命令道：“维罗妮卡掩护好！我负责解决士兵。弗兰，暂停侦查，快点回来！其他的就交给你了，忍野叉！”
“叫我忍野X！”陈飞立刻大叫道，但他还是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掏了出来。
卫昕惟一没有命令的，是站在他们背后的浅濑。
对面的军队在距他们几百米处停止了行进，士兵们举枪瞄准，迫击炮、火箭筒、火炮和多管火箭发射器等各种武器也都朝向了这边。
停顿了片刻，整支军队像是被同一个人的意识操纵一般，所有人同时发动了攻击。
暴雨般密集的子弹横扫过整个街道，炮声大作，两边大厦的玻璃幕墙瞬间破碎！
维罗妮卡向前疾冲数十米，竖起长剑，垂直插入地面，一圈透明的波纹气势非凡地扩散开来。她的龙形头盔都因此破碎，长长的金发飘散出来，在枪林弹雨中飞扬。无数的子弹和火炮瞬间一滞，再没能往前一步，剥夺的能量完全被盔甲吸收，接连发生的爆炸也全部被她抵挡下来。
而与此同时，卫昕的左轮再次发动了如同旋转机枪一般的疯狂射击，军队前排的士兵很快倒下，但他们很快闪到坦克和装甲车背后，更多的火力开始向着这边倾泻。武装直升机的机炮已经在喷射火舌，机身上悬挂着的导弹也陆续解锁。
卫昕担心地看了看维罗妮卡，但她回给他一个自信的微笑，盔甲上聚集起来的能量向着飞来的导弹激射，准确地将它们拦截下来。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威势就已经与对面的军队不相上下，但激烈的交战对于他们两个而言，消耗还是很大。
“你还在等什么！”卫昕朝着还未开始行动的陈飞大喊。
陈飞这才回过神来：“对不起，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虽然先前的发呆耽误了一些时间，陈飞还是很快进入了状态。他向前伸出右手，射出一枚硬币。硬币在飞行了一半距离时，模糊了一下，接着数量骤然暴涨，速度更是加快了好几倍！几百枚硬币射入敌阵之中，暴出好多团血雾。下一秒，便是连续不断剧烈爆炸，竟是丝毫不弱于军队的火炮攻击。
暴露在外的士兵一下子阵亡了大半，而嵌入装甲缝隙的那些硬币炸弹，给军队中的机械力量也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但这还不是全部。陈飞双眉紧蹙，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爆炸的火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他身后的浅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脚下的地面，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他们双方，都处于两边的高楼投下的阴影之中，看不见各自的影子。而现在，爆炸火光的亮灭之间，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也瞬息万变，这其中的一团影子，却是表现得有些异常……
忽然，陈飞的双眼猛然一睁，变得一片茫然。他的影子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以极快的速度变形、生长，直至没入投射在大楼墙面上的阴影中。
爆炸是在地面上进行的，因此投射出来的战车之影非常巨大，高度竟是直达大楼顶端。而那团阴影之中，忽然间穿出一根巨大的尖刺！
阴影所化的黑色尖刺，瞬间洞穿了盘旋在大楼上方的一架直升机，然后又以尖锐的棱角进行数次弯折、延伸，将其他的直升机也一并解决了。
陈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趁着敌军的攻击被暂时打断，对卫昕说：“怎样，效果还满意吧？”
“拉风得一比！”卫昕对着他大赞道，“这招好像是叫……影什么？”
“影枪，还不是完全开发的版本。”陈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才的变异版电磁炮和影枪，给了那支军队以重创，但他自己也累得不行。
卫昕又通过梦日记在意识中联络付兰：“你怎么还没回来？”
过了快一分钟，才传来付兰略带抱歉的回应：“啊哈哈，我好像迷路了呢……”
“混蛋！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你的梦，怎么会迷路？”
“地形是随机生成的啊，而且这种城市的街道我最容易迷路了，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是路痴？有地图也没用，那东西我一向看不懂，只管帮你们开地图的。”
这边的人全都丧气地低下头，他们竟然把小队的侦查任务交给了一个路痴……要不是因为只有他擅长收集梦境信息……
“你们不要担心，我尽量快点找到路……”
付兰话音未落，维罗妮卡的前额忽然爆出一团血花，倒了下去。又是因为没有头盔而牺牲……
卫昕大喊：“不要啊！维罗妮卡！”
陈飞说：“冷静一点，阿赖耶，这只是弗兰编织的训练用梦境。”
卫昕大囧，装作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飞一脸无奈地抓了抓那头刺猬般的茶色的短发，然而下一秒，茶色之中染上了大量的鲜红。
剩下的卫昕和浅濑立刻躲到旁边的汽车残骸之后。
“有狙击手。”浅濑提醒道。
卫昕说：“我知道，刚才大意了……你的能力还不能发动吗？”
浅濑摇了摇头：“破坏得还不够多。”
卫昕咬了下嘴唇，小心地从残骸的缝隙观察敌人的动静。他们已经开始重新集结，但只剩下一些残兵，构不成太大威胁。眼下必须解决的是狙击手。
“弗兰，能标注出狙击手的具体位置吗？”
“我又不是雷达，除非先亲眼发现他，才能向你们指明方位。你别急啊，我感觉我现在气氛上已经接近目标了，等一下就……”
卫昕忽然听到了枪声，他不顾有可能被狙击手杀死的危险，从汽车后面站起来。
但也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付兰那个死路痴，竟然从敌军聚集处的一个路口走了出来，话都没说一句就被当场射杀。
付兰一死，这个梦境也就只好提前结束了。
回到第一层梦境后，五个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第一次训练的结果感到很失望。
“我觉得这次训练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我们的局限性。如果游戏中出现这种大场面，阿赖耶的梦境子弹完全没有应付的能力。维罗妮卡和忍野叉表现得倒是很出色，但忍野叉的耐力还需要加强，否则打不了多久就垮了。另外因为你们的不争气，浅濑的能力直到现在还没发动，真是……我说，你们为什么都那样看着我。”
付兰十分诧异地看着其他四个人，好像刚才的训练完全没有自己的错一样。
卫昕恶狠狠地盯着他说：“路痴的事，你不是在耍我们吧？”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之前一直忘了提这件事而已。”看他的样子，这个属性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不刻意去想竟是完全没法注意到。
卫昕说：“那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训练的失败完全是因为你这个猪一样的队友？”
付兰说：“可是你们的应变能力也太差了，几个狙击手就把你们打成这样。开始的时候要不是因为影枪还太弱，完全可以在整个阴影中就直接发动，把那支军队秒杀掉，而不用等到爆炸的火光把阴影驱散开，范围变小了才能发动出来。而且你们的思维方式实在是很落后啊，为什么看到现代战争的场面，就完全只顾着用常规攻击方式去和对方硬拼。你们忘了浅濑吗？”
卫昕一开始还想骂付兰的无理取闹，但随着他的讲述，卫昕发现他在离开他们之后，怕是一直在通过梦日记关注整个战局。不管路痴的事是真的还是假装的，付兰这个行为和他以前那些怪异举动一样，让人觉得很不安，却又不好直接对他发火。而他总是不解释自己的行为，这给人很大的困扰……从现在他的话来看，刚才就像是故意把他们四个留在原地战斗，而他在暗处做分析一样。于是虽然心中不爽，卫昕还是想听一听他关于浅濑的发言。
陈飞在一旁插话道：“浅濑之前说，她的能力需要目睹一定程度的破坏性画面才能发动，可是刚才的战斗还不够吗？”
付兰说：“怎么会够？你们按照网游铁三角的模式迎战，让维罗妮卡挡住攻击，其他两个发动反击，这样一来敌方攻击全部被维罗妮卡吸收了，造成的破坏性画面就减少了很多，只剩变异型电磁炮的那一场爆炸。况且既然自己队里有这样一名梦者，你们应该选择主动造成更多的场景破坏啊，电磁炮直接轰掉那些大楼不就好了吗？一来扫除了狙击手的藏身之处，二来可以掩埋中间的军队，还能为浅濑创造条件。既然是做梦，就不要束手束脚的，把梦做得夸张一点，最好超出极限，这才像话。”
几个人虽然心里勉强同意他的言论，但还是对他刚才的表现极为不满。
维罗妮卡说：“不管你刚才是不是在耍我们，正式上场的时候，你可不要做出同样的事。”
付兰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也不要这么严肃嘛，反正是游戏。当然了，正式上场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害你们的。只是现在就把有可能犯的错先犯了的话，到时候我们的经验就会丰富很多。”
陈飞对卫昕说：“我还是觉得这家伙有问题。”
卫昕叹息道：“有问题也没办法了，他就是这样的人，慢慢习惯吧。其实弗兰说的也没错，至少这次我们都知道了自己有什么缺陷。”
“就是说嘛。”付兰笑道。
“但是！”卫昕对着他低喝道，“以后的训练里，你给我认真点，也不用刻意编织多么复杂多么有针对性的梦境，我只想让大家尽快培养出默契。”
他已经发现了，队里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原本作为平衡实力而加入的新手梦者，也刚好是他的朋友，省略了不少磨合上的麻烦。但真正战斗的时候，除了他和维罗妮卡能勉强配合以外，其他人都是一盘散沙，完全组织不起来。
尤其是浅濑，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吧，好在还有几天时间，我们慢慢来。”
卫昕说完，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打dota训练赛时，队长总是骂个不停了。
队伍真是不好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