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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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的是，卫昕拥有钢琴师K626的标志性能力，却不会被其他梦者当作六英雄一样来崇拜，反而在碰到他的时候果断逃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六英雄的目标不是邪恶势力而是自己的时候，赶紧逃命才是王道。
“可是转念一想，仅仅11年前发生的事，就已经足以称为传说了吗……”卫昕有些失落地说道。
一般的传说，不都是“几百年前”、“数千年前”这样年代久远，光是听着就很有历史感的事件吗？而且一般都是拯救世界之类的……虽说击败了屠梦者尼尔也算是阻止了某个统治世界的邪恶计划，可为什么总感觉一瞬间掉价了？
“梦者毕竟只是一个小群体而已，我们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个可自行控制梦境的能力罢了，像尼尔那样的屠梦者毕竟是极少的。”维罗妮卡说，“我们没办法像小说电影中的异能者那样，成为一个城市的守护者什么的。如果是想要利用梦世界中的能力来影响现实，也必须在一定限度内，像尼尔那样做得太过火的话，其他梦者必然不会答应。因此这类传说，也只是在梦者之间留传罢了。”
卫昕微微点头，心想，不靠大多数的普通人，仅仅靠一个个体之间联系极不紧密的隐秘群体，来传承属于梦者的传说，这种记录自然是无法长久的。
他说：“也就是说，这样一种群体之中，不可能产生传统意义上的传说。就算是几百年前有什么梦者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随着几代梦者的更替，也会渐渐佚失。”
“没错，能够保持住30年左右，就已经是极限了。至于历史上那些重大事件的背后是否有梦者的参与，只能说很有可能，但已经没有记录可以证明。”
这样的话，即使是附窗户，大概过不了一年，关于她的那些传言也会消失了吧。毕竟一次战场，参与的人数只是全部梦者中的数十分之一，根据付兰这边的话来判断，几次战场的参与者还多半是重复的。所以就现在而言，很多所谓的“重大传言”，大概也只有五六百人知道罢了。
“可是以后别人一见到我的左轮，就会想起钢琴师，然后人都跑光了，那我还打什么……”
维罗妮卡不屑地说：“哼，这种现象也只是因为这次的战场规则而已。别说你了，就连我上了排行榜都没人敢来杀我。”
“你在排行榜上吗？”
“什么呀！就在你上面一位，你这都没发现吗？”她把脸撇向一边，有些生气地说。
卫昕怀疑地望向排行榜，此时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刷出榜外，于是他等了一会儿，前面又掉下去几个梦者，让他的名字再次冒了出来。
维罗妮卡的名字竟然还真在上面，积分是2，死亡数是1。
“很厉害嘛，只挂了一次。”他思考了许久，只能说出这样一个评价。
“你就这一句话？”维罗妮卡像是在强忍住抽出长剑的冲动。
卫昕咬着指甲，说：“从数据上看，我们两个都属于挺嘲讽的类型，出现在排行榜上的话，应该是有很多人会来杀你的啊。”
“所以我觉得奇怪。你说，会不会是黑暗修女会的人把梦者都抓完了？”
“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事……”卫昕沉思道，确实剔除掉少数强力梦者之后，只要囚禁一百名左右的梦者就能达到现在的效果了。
“这种做法真是恶心。”维罗妮卡说。
卫昕摇头道：“那倒不能全怪她们，领主制订的规则太无聊了，这样逼得一部分人不敢战斗，总想着别人先出手自己捡便宜，另一部分人，就会像黑暗修女会这样……可是，也要怪你自己啊，如果你每次都速战速决的话，也能捞到不少积分了的。”他回忆起与维罗妮卡的初战，那种像猫一样玩弄猎物的习惯，在当前战场规则下实在是很不合适。
“哼，算了，拿不到积分也没什么，反正我更期待的是战场结束之后那些自由支配的时间，可以到各种人的梦境中浏览。”维罗妮卡说，“本来我的旅途进行得很顺利的，却忽然又有领主开了一个战场，中间这三个月我还没玩够呢。不过战场这边也很美，这倒还不错。”
从她的话来看，她似乎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战场的梦者了，结果还是保持着这种战斗风格吗？那么维罗妮卡就不是水平问题了，完全是个人喜好使然。
卫昕以前还玩《魔兽世界》的时候，就遇见过类似的观光型玩家。他们不下副本也不倒卖装备，升级完全只是为了能进入新地图，只要不会被怪打趴就满足了。他们的游戏目的就是走遍整个世界地图，欣赏各处风光，或者在各种特殊场景中游玩，比如马戏团、赛车场什么的，逍遥自在。那种花钱烧点卡，只是为了看风景的玩法，卫昕是无法理解的了，但还是挺羡慕他们的心态的。
如今的梦世界，有着数百个拼接在一起的梦境，还每次进入都会改变，实在是比《魔兽世界》更适合作为观光地。再加上战场结束后，身为梦者可以轻易进出心智不强的普通人的梦境，那就有更多的风景可看了。维罗妮卡选择了一个高防型的角色，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玩了吧。
只是如果哪个倒霉鬼在做春梦时被她碰上，估计又要大开杀戒了……
卫昕说：“那你对目前这个状况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只是我可是立志要拿到战利品的人，不能像你这么悠哉地玩。”
“哈，那祝你好运咯。”
“那种嘲讽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啦，某人自称拥有菲特的战斗力时我不也什么都没说嘛。”维罗妮卡扬起细长的眉毛，轻快地说，“只是别装作没看见自己的积分啊。”
“以目前的积分规则来看，我完全有可能很快冲上排行榜前列的。”
“哦？连第一名那位也要杀掉吗？”
卫昕一愣，小声说：“这……”
“要成为冠军的话，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他无言以对。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自己真的有能力干掉排行榜上排自己前面的那些人，那么最后一刻，他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附窗户，这个向整个战场宣告要保护他的女孩，拥有恐怖实力的暴虐君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卫昕都不愿意接受这样一场对决。
但如果在那之前，小窗先被其他人杀死……
“小心！”维罗妮卡惊叫道，同时拉着他趴倒在地，躲过了一道法咒。
卫昕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可恶，又被她救了一命。
“真是的，又救了你一次。”维罗妮卡的龙形头盔再次包裹住了脸部，同时召唤出长剑，迎向敌人。
卫昕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他们两个都喜欢在意奇怪的细节，这个时候明明应该关注的是对面那个女巫不是吗？
“哎呀哎呀，这不是传说中的宠妃吗？”女巫用魔杖理了一下粉色的卷发，然后绕着他们慢慢踱步，“哈娜要是能把你抓回去，阿碧丝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果然在原地停留太久了，普通梦者也许会被卫昕吓跑，但黑暗修女会的这些人可是一直在四处抓捕俘虏啊，没有考虑到这个危险性实在有些失策。不过既然遇上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况且……自己不是一直在期待新的战斗吗？卫昕暗想，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
他从地上站起来，用左轮指着她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用第三人称来称呼自己的人了，每次都——”
没等他说完，哈娜就念了句咒语，魔杖射出一道黑色的流光。
维罗妮卡再次拉起卫昕，躲开了那道法咒。“你废话太多了，人家才不会等你说完！”她责备道。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卫昕开了两枪，但因为太过匆忙，全都射偏了。
哈娜发出几声尖笑，又向他们发射出数道法咒。
“散开！”维罗妮卡叫道。
卫昕向着一旁跳开，法咒擦着他的肩膀飞向身后，他重新站稳，举起枪瞄准了女巫。
“阿赖耶，小心！”
另一边的维罗妮卡忽然猛冲过来，挡在了卫昕身后。刚刚的那几道法咒在越过他之后，又出人意料地转向，再一次射向卫昕。如果不是维罗妮卡及时援助，他怕是已经被击中了。
“谢了。”卫昕对她点了点头，扳机上的食指用力下压。
然而，他的手指却不听使唤，整只右手完全僵住了。卫昕瞪着对面的女巫，她用魔杖指着他，发出难听的尖笑。“呵呵呵，哈娜可不会让你开枪哦。”
“那么这次的积分归我了。”维罗妮卡向着面前的空气劈出一剑。
她的盔甲上，那些因为抵挡了哈娜的法术而聚集起来的各色光藤，在一瞬间集中到长剑末端，发射出一道粗大的杂色光束。
哈娜的笑容顿时消失，满脸愠色地撇开魔杖，同时身形一闪，躲过那道攻击。
而重新控制住了右手的卫昕，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他的噩梦子弹几乎是与维罗妮卡的反击光束同时到达，封住了哈娜的去路。
“真是的，你怎么不直接杀了她。”维罗妮卡望着昏倒在地上的哈娜说。
卫昕神秘地一笑，说：“你猜。”
“猜、猜什么猜……不要露出那种色迷迷的笑！”维罗妮卡虽然戴着头盔，但他很莫名地感觉到她一定又脸红了。
“我怎么又色迷迷了！”卫昕无奈地扶额道，“好吧，我只是想回报一下，刚才你救了我，这次的积分就让给你吧。”
维罗妮卡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呢。”她的声音中明显带上了笑意。
“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卫昕望向一边，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能不能脱掉头盔？”
“哈？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他小声解释道，“你上次杀我的时候是戴着头盔的，斩首的样子太可怕了，我想看看不戴头盔的版本。”其实是因为你不戴头盔更好看……
维罗妮卡忍不住“噗”地一下笑了起来，摘下自己的头盔，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她对着哈娜的头颅高举起长剑，嘴角挂着冷笑，这副场景在卫昕看来真是太养眼了。
然而就在此时，昏迷的哈娜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向着维罗妮卡毫无防备的头部发射出一道法咒！
“哈哈哈哈！跟哈娜比起来，你们还是太嫩了啊！”她得意地叫道，手中抓着一只黄色的小猫，正是被变形了的维罗妮卡。
卫昕愤然举起枪，喊道：“放开她！”
“哇，一进来就这么劲爆，你刚才做的什么梦啊？”推门进来的王欣宇，好奇地看着猛地从床上坐起的卫昕。
讽刺的是，卫昕拥有钢琴师K626的标志性能力，却不会被其他梦者当作六英雄一样来崇拜，反而在碰到他的时候果断逃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六英雄的目标不是邪恶势力而是自己的时候，赶紧逃命才是王道。
“可是转念一想，仅仅11年前发生的事，就已经足以称为传说了吗……”卫昕有些失落地说道。
一般的传说，不都是“几百年前”、“数千年前”这样年代久远，光是听着就很有历史感的事件吗？而且一般都是拯救世界之类的……虽说击败了屠梦者尼尔也算是阻止了某个统治世界的邪恶计划，可为什么总感觉一瞬间掉价了？
“梦者毕竟只是一个小群体而已，我们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个可自行控制梦境的能力罢了，像尼尔那样的屠梦者毕竟是极少的。”维罗妮卡说，“我们没办法像小说电影中的异能者那样，成为一个城市的守护者什么的。如果是想要利用梦世界中的能力来影响现实，也必须在一定限度内，像尼尔那样做得太过火的话，其他梦者必然不会答应。因此这类传说，也只是在梦者之间留传罢了。”
卫昕微微点头，心想，不靠大多数的普通人，仅仅靠一个个体之间联系极不紧密的隐秘群体，来传承属于梦者的传说，这种记录自然是无法长久的。
他说：“也就是说，这样一种群体之中，不可能产生传统意义上的传说。就算是几百年前有什么梦者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随着几代梦者的更替，也会渐渐佚失。”
“没错，能够保持住30年左右，就已经是极限了。至于历史上那些重大事件的背后是否有梦者的参与，只能说很有可能，但已经没有记录可以证明。”
这样的话，即使是附窗户，大概过不了一年，关于她的那些传言也会消失了吧。毕竟一次战场，参与的人数只是全部梦者中的数十分之一，根据付兰这边的话来判断，几次战场的参与者还多半是重复的。所以就现在而言，很多所谓的“重大传言”，大概也只有五六百人知道罢了。
“可是以后别人一见到我的左轮，就会想起钢琴师，然后人都跑光了，那我还打什么……”
维罗妮卡不屑地说：“哼，这种现象也只是因为这次的战场规则而已。别说你了，就连我上了排行榜都没人敢来杀我。”
“你在排行榜上吗？”
“什么呀！就在你上面一位，你这都没发现吗？”她把脸撇向一边，有些生气地说。
卫昕怀疑地望向排行榜，此时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刷出榜外，于是他等了一会儿，前面又掉下去几个梦者，让他的名字再次冒了出来。
维罗妮卡的名字竟然还真在上面，积分是2，死亡数是1。
“很厉害嘛，只挂了一次。”他思考了许久，只能说出这样一个评价。
“你就这一句话？”维罗妮卡像是在强忍住抽出长剑的冲动。
卫昕咬着指甲，说：“从数据上看，我们两个都属于挺嘲讽的类型，出现在排行榜上的话，应该是有很多人会来杀你的啊。”
“所以我觉得奇怪。你说，会不会是黑暗修女会的人把梦者都抓完了？”
“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事……”卫昕沉思道，确实剔除掉少数强力梦者之后，只要囚禁一百名左右的梦者就能达到现在的效果了。
“这种做法真是恶心。”维罗妮卡说。
卫昕摇头道：“那倒不能全怪她们，领主制订的规则太无聊了，这样逼得一部分人不敢战斗，总想着别人先出手自己捡便宜，另一部分人，就会像黑暗修女会这样……可是，也要怪你自己啊，如果你每次都速战速决的话，也能捞到不少积分了的。”他回忆起与维罗妮卡的初战，那种像猫一样玩弄猎物的习惯，在当前战场规则下实在是很不合适。
“哼，算了，拿不到积分也没什么，反正我更期待的是战场结束之后那些自由支配的时间，可以到各种人的梦境中浏览。”维罗妮卡说，“本来我的旅途进行得很顺利的，却忽然又有领主开了一个战场，中间这三个月我还没玩够呢。不过战场这边也很美，这倒还不错。”
从她的话来看，她似乎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战场的梦者了，结果还是保持着这种战斗风格吗？那么维罗妮卡就不是水平问题了，完全是个人喜好使然。
卫昕以前还玩《魔兽世界》的时候，就遇见过类似的观光型玩家。他们不下副本也不倒卖装备，升级完全只是为了能进入新地图，只要不会被怪打趴就满足了。他们的游戏目的就是走遍整个世界地图，欣赏各处风光，或者在各种特殊场景中游玩，比如马戏团、赛车场什么的，逍遥自在。那种花钱烧点卡，只是为了看风景的玩法，卫昕是无法理解的了，但还是挺羡慕他们的心态的。
如今的梦世界，有着数百个拼接在一起的梦境，还每次进入都会改变，实在是比《魔兽世界》更适合作为观光地。再加上战场结束后，身为梦者可以轻易进出心智不强的普通人的梦境，那就有更多的风景可看了。维罗妮卡选择了一个高防型的角色，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玩了吧。
只是如果哪个倒霉鬼在做春梦时被她碰上，估计又要大开杀戒了……
卫昕说：“那你对目前这个状况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只是我可是立志要拿到战利品的人，不能像你这么悠哉地玩。”
“哈，那祝你好运咯。”
“那种嘲讽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啦，某人自称拥有菲特的战斗力时我不也什么都没说嘛。”维罗妮卡扬起细长的眉毛，轻快地说，“只是别装作没看见自己的积分啊。”
“以目前的积分规则来看，我完全有可能很快冲上排行榜前列的。”
“哦？连第一名那位也要杀掉吗？”
卫昕一愣，小声说：“这……”
“要成为冠军的话，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他无言以对。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自己真的有能力干掉排行榜上排自己前面的那些人，那么最后一刻，他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附窗户，这个向整个战场宣告要保护他的女孩，拥有恐怖实力的暴虐君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卫昕都不愿意接受这样一场对决。
但如果在那之前，小窗先被其他人杀死……
“小心！”维罗妮卡惊叫道，同时拉着他趴倒在地，躲过了一道法咒。
卫昕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可恶，又被她救了一命。
“真是的，又救了你一次。”维罗妮卡的龙形头盔再次包裹住了脸部，同时召唤出长剑，迎向敌人。
卫昕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他们两个都喜欢在意奇怪的细节，这个时候明明应该关注的是对面那个女巫不是吗？
“哎呀哎呀，这不是传说中的宠妃吗？”女巫用魔杖理了一下粉色的卷发，然后绕着他们慢慢踱步，“哈娜要是能把你抓回去，阿碧丝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们果然在原地停留太久了，普通梦者也许会被卫昕吓跑，但黑暗修女会的这些人可是一直在四处抓捕俘虏啊，没有考虑到这个危险性实在有些失策。不过既然遇上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况且……自己不是一直在期待新的战斗吗？卫昕暗想，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
他从地上站起来，用左轮指着她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用第三人称来称呼自己的人了，每次都——”
没等他说完，哈娜就念了句咒语，魔杖射出一道黑色的流光。
维罗妮卡再次拉起卫昕，躲开了那道法咒。“你废话太多了，人家才不会等你说完！”她责备道。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卫昕开了两枪，但因为太过匆忙，全都射偏了。
哈娜发出几声尖笑，又向他们发射出数道法咒。
“散开！”维罗妮卡叫道。
卫昕向着一旁跳开，法咒擦着他的肩膀飞向身后，他重新站稳，举起枪瞄准了女巫。
“阿赖耶，小心！”
另一边的维罗妮卡忽然猛冲过来，挡在了卫昕身后。刚刚的那几道法咒在越过他之后，又出人意料地转向，再一次射向卫昕。如果不是维罗妮卡及时援助，他怕是已经被击中了。
“谢了。”卫昕对她点了点头，扳机上的食指用力下压。
然而，他的手指却不听使唤，整只右手完全僵住了。卫昕瞪着对面的女巫，她用魔杖指着他，发出难听的尖笑。“呵呵呵，哈娜可不会让你开枪哦。”
“那么这次的积分归我了。”维罗妮卡向着面前的空气劈出一剑。
她的盔甲上，那些因为抵挡了哈娜的法术而聚集起来的各色光藤，在一瞬间集中到长剑末端，发射出一道粗大的杂色光束。
哈娜的笑容顿时消失，满脸愠色地撇开魔杖，同时身形一闪，躲过那道攻击。
而重新控制住了右手的卫昕，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他的噩梦子弹几乎是与维罗妮卡的反击光束同时到达，封住了哈娜的去路。
“真是的，你怎么不直接杀了她。”维罗妮卡望着昏倒在地上的哈娜说。
卫昕神秘地一笑，说：“你猜。”
“猜、猜什么猜……不要露出那种色迷迷的笑！”维罗妮卡虽然戴着头盔，但他很莫名地感觉到她一定又脸红了。
“我怎么又色迷迷了！”卫昕无奈地扶额道，“好吧，我只是想回报一下，刚才你救了我，这次的积分就让给你吧。”
维罗妮卡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呢。”她的声音中明显带上了笑意。
“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卫昕望向一边，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能不能脱掉头盔？”
“哈？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他小声解释道，“你上次杀我的时候是戴着头盔的，斩首的样子太可怕了，我想看看不戴头盔的版本。”其实是因为你不戴头盔更好看……
维罗妮卡忍不住“噗”地一下笑了起来，摘下自己的头盔，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她对着哈娜的头颅高举起长剑，嘴角挂着冷笑，这副场景在卫昕看来真是太养眼了。
然而就在此时，昏迷的哈娜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向着维罗妮卡毫无防备的头部发射出一道法咒！
“哈哈哈哈！跟哈娜比起来，你们还是太嫩了啊！”她得意地叫道，手中抓着一只黄色的小猫，正是被变形了的维罗妮卡。
卫昕愤然举起枪，喊道：“放开她！”
“哇，一进来就这么劲爆，你刚才做的什么梦啊？”推门进来的王欣宇，好奇地看着猛地从床上坐起的卫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