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林公馆怀玉募股 老爷子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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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玉出得迎春堂，顾不得多想，直奔林公馆方向。为了节省时间，一想节省的他，雇了辆黄包车。
坐在颠簸的车上，孟怀玉一直在想此事应该如何向林老爷子说。若是直言让世兄林敬堂帮忙，林老爷子未必不肯，可那样就欠了林家一个大大的人情，无论如何将来是要还的。在这一点上，孟怀玉想得很清楚，所谓关系是在非动不可的时候才能用，否则数见不鲜这句成语就会应验，而且也会人情债泛滥，到时候压得自己直不起腰来。
不过现在的情形，却实在是孟家酒坊在县城里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动用一下林家的关系也并无不妥。只是孟怀玉想得更加长远一些。
来到林公馆前，孟怀玉付了车费，大步向公馆的大门走去。马上要见到林老爷子了，这个时候孟怀玉反而冷静了下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便宜可占，说到底关系也是一种交易，既然是一种交易那付出些代价也是必须的。
他稍稍定了定神，按响了林公馆门前的电铃。出来的是林公馆的看门人，那人在大门上的小窗里向外瞧了瞧，发现门前站着的人似乎有些面熟，便礼貌地询问孟怀玉有没有预约。
当孟怀玉说明来意后，看门人回去通报了一声，不多时便回来打开大门，把孟怀玉迎了进去。
林老爷子刚刚午休起来，得知是孟怀玉来访十分高兴，连忙吩咐下人替他更衣，一番简单洗漱后便款步来到客厅之中。
孟怀玉见了，忙上前问安，恭恭敬敬地等老爷子落座后，才在一旁坐下。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不错，或许是刚刚休息过，他显得更加精神矍铄，老脸上的皱纹都减少许多，越发让人感觉鹤发童颜。
林世荣是常年习武之人，自然中气十足，落座后从容不迫地喝了口淡茶，笑呵呵地看着孟怀玉道，“贤侄，多日不见，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老头子了？”
孟怀玉听到林世荣似嗔非嗔的话，忙从沙发上起身，向林世荣身边方向靠了靠，也半开玩笑道，“伯父可别怪罪，侄儿现在可是有皇命在身，有道是官身不由己啊！”
林世荣知道孟怀玉指的是治安军的差事，笑了一下，把手中的茶碗放妥，才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孟怀玉一番，啧啧赞叹道，“怀玉，很不错嘛！这才多长时间，我看你比刚来东成的时候可是成熟了不少，嗯，不错，不错！”
孟怀玉嗨嗨干笑两声，依旧以小辈的口吻半似矜持道，“伯父谬夸奖我了，哪有啊，还不是跟原来一样？老话说‘孩子都是看着自己的好’，看来这话真是不假，嘿嘿！”
林世荣听孟怀玉这么说，心里很受用。他本来子嗣就少，现在见孟怀玉这么贴乎他，更是觉得很亲热。几句玩笑话让这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怀玉，听说前一阵子你去了趟天龙寨，有这回事？”林世荣忽然岔开了话题。
“对，这不，前天才刚刚回来，”孟怀玉不打算隐瞒什么，坦诚相告道，“龙县长的千金被天龙寨绑了去，想必伯父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听说了，”林世荣示意孟怀玉边喝茶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怀玉把自己的经历捡重要的情节叙说了一番，林世荣听得如痴如醉，只不过临了却语重心长地嘱咐孟怀玉道，“贤侄，以后这种事情少出头为好啊。龙长兴这个家伙不是那么靠的住，万一他要忍不住出兵了，你可就危险了！”
“伯父教训的是，”孟怀玉谦恭地答道，“不瞒您老，其实我去天龙寨，不是冲他龙长兴去的，龙筠这姑娘不错，曾经帮过我，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
林世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两人之间因为年龄的差距，确实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次林世荣首先打破了沉寂，一边接过仆人递来的热毛巾擦着脸，一边问道，“怀玉，我猜你小子不会是专程来看我老头子的吧，说吧，什么事？”
这话让孟怀玉顿时汗颜，惭愧不已，“伯父真是慧眼如炬，家父回了乡下，现在侄儿遇到点事儿，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想跟伯父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嗯，”林世荣颔首表示赞同，对孟怀玉的回答很满意。孟怀玉有事找他商量，这就说明在孩子心里他林世荣还是有位置的，而且还很重要。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对一些人来说也会产生很强的满足感，林世荣就是这一类。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孟怀玉把话说下去。
“伯父，父亲让我来县城把酒坊开起来，”孟怀玉一边思忖着，一边说道，“说起来要是小打小闹的，还不如不来东成，因此我就想得多了些。想着能不能扩大点规模，不然来县城就没什么意义了，您说，对吗？”
“嘿！好啊，年轻人到底是闯实，敢想敢干！这想法好啊，我支持你，接着说，你具体有什么打算？”林世荣眼睛一亮。
“前些日子，已经在钟楼广场那儿盘了个店，这正在改造着呢。不过眼下遇到点困难……”孟怀玉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情总要有呼有应才好。
林世荣微微皱了皱眉，顺口接道，“是不是缺钱？你早说啊！贤侄你放心，你先干起来，确多少你言语一声，只要不是让我老头子去请大总统，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接着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
孟怀玉尴尬地笑了笑，“那倒不用，咱家这小买卖还用不着大总统出面，您老的面子就足够四方通杀了！”
林世荣哈哈一笑，用手指指点着孟怀玉道，“嗨，你这张小嘴啊！好，需要我老头子做什么，你尽管说。”
“我想请伯父入股！”孟怀玉边说边用眼睛盯着林世荣，观察着他的表情。
“入股？”林世荣有些吃惊，“孩子，老头子我没听错吧，这可是你自家的买卖，林家要是入了股，你就不怕将来林家去接收你的酒坊？”
“伯父您真会开玩笑，您的不也是我的吗？”孟怀玉报以微笑，“我对您万分信任，您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况且您也看不上啊！”
林世荣收起笑容，在谈正事的时候，他也从不含糊，“说吧，需要我出多少股金？”
孟怀玉沉默了片刻，样子像是在默默计算所需股金的数量，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一千，五年内只付股息，满五年后再还本，您看如何？”
“贤侄，还以为你要开多大的口子呢，一千就一千。够不够？不够我老头子还可以再多认点，”林世荣歇下一口气，颇为轻松地说道。
孟怀玉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伯父，早知道您这么痛快，我刚才该多要点了，一次也是求两次也是拜，不如刚才多讨些呢，亏了，亏了！”装作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林世荣被他逗得高兴，不住地笑着，“你这臭小子啊，你爹可没你这副奸商嘴脸，他可比你实诚多了！哈哈……”
笑谈之中孟怀玉边把来时的想法实现了。林世荣趁仆人换茶水的工夫，回了趟内宅，不一会儿便取回来一张两千块的通兑银票，平铺在孟怀玉身边的小茶几上，道，“贤侄，这里是一张两千的银票，你收好了，”见孟怀玉张口欲言，林世荣按了按孟怀玉的肩膀，继续道，“其中的一千呢，算是刚才咱们说的股金，另外的这些，祝你一臂之力。你要是生意好了呢，就还我，若是万一赔了，就算是我老头子对后辈的一点提携之意。不过，我相信你肯定能干好！”
如此的信任，孟怀玉还能说些什么，只是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林世荣所说的生意好了就还他的话，孟怀玉心里很清楚，那是怕他不肯收下，才故意这么说，而且也照顾到了他的面子。此时，孟怀玉真是觉的患难之时才见真情的真谛。
既然林世荣如此爽快，孟怀玉也不能太不知进退，于是一边感谢一边把银票收了起来。稍候要来纸笔，孟怀玉给林世荣打了一张一千块的欠条，另外又写了一张入股的凭证。林世荣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取来印玺往上面一盖，吹干墨迹又把凭证交给孟怀玉，然后笑呵呵地说，“贤侄，这大事都说完了，是不是该陪我老头子乐呵一下了？”
孟怀玉知道林老爷子爱下棋，所谓的乐呵一下就是让他陪着杀几盘而已，不过他的棋艺确实不精，忙摆手道，“上次陪您下棋，您让我车马炮而且老帅都不动窝还把我杀得片甲不留，我可不敢了，您还是饶了我吧！”
林世荣忽然认真起来，略带些严肃道，“怀玉啊，这做生意也是下棋，做人也是下棋，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希望你好自为之！”
孟怀玉听了心里一震，难道说老爷子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小心翼翼地答道，“侄儿记下了，我一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决不辜负伯父的一片苦心！”
“那就好，那就好！”林世荣笑着拍了拍孟怀玉的脊背，“好了，我就不留你了，正事要紧。商会那边，我会关照敬堂，由他出面更是名正言顺！”
孟怀玉忽然感觉有点无地自容，说林世荣人老成精不假，可林家在东成的实力更是大得让他难以企及，非仰视不可。孟怀玉几乎是逃离林公馆。
看着孟怀玉刚才坐过的位置，林世荣轻轻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却又点了点头，顺手把孟怀玉打下的欠条撕了个粉碎。
孟怀玉出得迎春堂，顾不得多想，直奔林公馆方向。为了节省时间，一想节省的他，雇了辆黄包车。
坐在颠簸的车上，孟怀玉一直在想此事应该如何向林老爷子说。若是直言让世兄林敬堂帮忙，林老爷子未必不肯，可那样就欠了林家一个大大的人情，无论如何将来是要还的。在这一点上，孟怀玉想得很清楚，所谓关系是在非动不可的时候才能用，否则数见不鲜这句成语就会应验，而且也会人情债泛滥，到时候压得自己直不起腰来。
不过现在的情形，却实在是孟家酒坊在县城里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动用一下林家的关系也并无不妥。只是孟怀玉想得更加长远一些。
来到林公馆前，孟怀玉付了车费，大步向公馆的大门走去。马上要见到林老爷子了，这个时候孟怀玉反而冷静了下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便宜可占，说到底关系也是一种交易，既然是一种交易那付出些代价也是必须的。
他稍稍定了定神，按响了林公馆门前的电铃。出来的是林公馆的看门人，那人在大门上的小窗里向外瞧了瞧，发现门前站着的人似乎有些面熟，便礼貌地询问孟怀玉有没有预约。
当孟怀玉说明来意后，看门人回去通报了一声，不多时便回来打开大门，把孟怀玉迎了进去。
林老爷子刚刚午休起来，得知是孟怀玉来访十分高兴，连忙吩咐下人替他更衣，一番简单洗漱后便款步来到客厅之中。
孟怀玉见了，忙上前问安，恭恭敬敬地等老爷子落座后，才在一旁坐下。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不错，或许是刚刚休息过，他显得更加精神矍铄，老脸上的皱纹都减少许多，越发让人感觉鹤发童颜。
林世荣是常年习武之人，自然中气十足，落座后从容不迫地喝了口淡茶，笑呵呵地看着孟怀玉道，“贤侄，多日不见，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老头子了？”
孟怀玉听到林世荣似嗔非嗔的话，忙从沙发上起身，向林世荣身边方向靠了靠，也半开玩笑道，“伯父可别怪罪，侄儿现在可是有皇命在身，有道是官身不由己啊！”
林世荣知道孟怀玉指的是治安军的差事，笑了一下，把手中的茶碗放妥，才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孟怀玉一番，啧啧赞叹道，“怀玉，很不错嘛！这才多长时间，我看你比刚来东成的时候可是成熟了不少，嗯，不错，不错！”
孟怀玉嗨嗨干笑两声，依旧以小辈的口吻半似矜持道，“伯父谬夸奖我了，哪有啊，还不是跟原来一样？老话说‘孩子都是看着自己的好’，看来这话真是不假，嘿嘿！”
林世荣听孟怀玉这么说，心里很受用。他本来子嗣就少，现在见孟怀玉这么贴乎他，更是觉得很亲热。几句玩笑话让这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怀玉，听说前一阵子你去了趟天龙寨，有这回事？”林世荣忽然岔开了话题。
“对，这不，前天才刚刚回来，”孟怀玉不打算隐瞒什么，坦诚相告道，“龙县长的千金被天龙寨绑了去，想必伯父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听说了，”林世荣示意孟怀玉边喝茶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怀玉把自己的经历捡重要的情节叙说了一番，林世荣听得如痴如醉，只不过临了却语重心长地嘱咐孟怀玉道，“贤侄，以后这种事情少出头为好啊。龙长兴这个家伙不是那么靠的住，万一他要忍不住出兵了，你可就危险了！”
“伯父教训的是，”孟怀玉谦恭地答道，“不瞒您老，其实我去天龙寨，不是冲他龙长兴去的，龙筠这姑娘不错，曾经帮过我，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
林世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两人之间因为年龄的差距，确实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次林世荣首先打破了沉寂，一边接过仆人递来的热毛巾擦着脸，一边问道，“怀玉，我猜你小子不会是专程来看我老头子的吧，说吧，什么事？”
这话让孟怀玉顿时汗颜，惭愧不已，“伯父真是慧眼如炬，家父回了乡下，现在侄儿遇到点事儿，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想跟伯父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嗯，”林世荣颔首表示赞同，对孟怀玉的回答很满意。孟怀玉有事找他商量，这就说明在孩子心里他林世荣还是有位置的，而且还很重要。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对一些人来说也会产生很强的满足感，林世荣就是这一类。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孟怀玉把话说下去。
“伯父，父亲让我来县城把酒坊开起来，”孟怀玉一边思忖着，一边说道，“说起来要是小打小闹的，还不如不来东成，因此我就想得多了些。想着能不能扩大点规模，不然来县城就没什么意义了，您说，对吗？”
“嘿！好啊，年轻人到底是闯实，敢想敢干！这想法好啊，我支持你，接着说，你具体有什么打算？”林世荣眼睛一亮。
“前些日子，已经在钟楼广场那儿盘了个店，这正在改造着呢。不过眼下遇到点困难……”孟怀玉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情总要有呼有应才好。
林世荣微微皱了皱眉，顺口接道，“是不是缺钱？你早说啊！贤侄你放心，你先干起来，确多少你言语一声，只要不是让我老头子去请大总统，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接着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
孟怀玉尴尬地笑了笑，“那倒不用，咱家这小买卖还用不着大总统出面，您老的面子就足够四方通杀了！”
林世荣哈哈一笑，用手指指点着孟怀玉道，“嗨，你这张小嘴啊！好，需要我老头子做什么，你尽管说。”
“我想请伯父入股！”孟怀玉边说边用眼睛盯着林世荣，观察着他的表情。
“入股？”林世荣有些吃惊，“孩子，老头子我没听错吧，这可是你自家的买卖，林家要是入了股，你就不怕将来林家去接收你的酒坊？”
“伯父您真会开玩笑，您的不也是我的吗？”孟怀玉报以微笑，“我对您万分信任，您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况且您也看不上啊！”
林世荣收起笑容，在谈正事的时候，他也从不含糊，“说吧，需要我出多少股金？”
孟怀玉沉默了片刻，样子像是在默默计算所需股金的数量，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一千，五年内只付股息，满五年后再还本，您看如何？”
“贤侄，还以为你要开多大的口子呢，一千就一千。够不够？不够我老头子还可以再多认点，”林世荣歇下一口气，颇为轻松地说道。
孟怀玉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伯父，早知道您这么痛快，我刚才该多要点了，一次也是求两次也是拜，不如刚才多讨些呢，亏了，亏了！”装作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林世荣被他逗得高兴，不住地笑着，“你这臭小子啊，你爹可没你这副奸商嘴脸，他可比你实诚多了！哈哈……”
笑谈之中孟怀玉边把来时的想法实现了。林世荣趁仆人换茶水的工夫，回了趟内宅，不一会儿便取回来一张两千块的通兑银票，平铺在孟怀玉身边的小茶几上，道，“贤侄，这里是一张两千的银票，你收好了，”见孟怀玉张口欲言，林世荣按了按孟怀玉的肩膀，继续道，“其中的一千呢，算是刚才咱们说的股金，另外的这些，祝你一臂之力。你要是生意好了呢，就还我，若是万一赔了，就算是我老头子对后辈的一点提携之意。不过，我相信你肯定能干好！”
如此的信任，孟怀玉还能说些什么，只是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林世荣所说的生意好了就还他的话，孟怀玉心里很清楚，那是怕他不肯收下，才故意这么说，而且也照顾到了他的面子。此时，孟怀玉真是觉的患难之时才见真情的真谛。
既然林世荣如此爽快，孟怀玉也不能太不知进退，于是一边感谢一边把银票收了起来。稍候要来纸笔，孟怀玉给林世荣打了一张一千块的欠条，另外又写了一张入股的凭证。林世荣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取来印玺往上面一盖，吹干墨迹又把凭证交给孟怀玉，然后笑呵呵地说，“贤侄，这大事都说完了，是不是该陪我老头子乐呵一下了？”
孟怀玉知道林老爷子爱下棋，所谓的乐呵一下就是让他陪着杀几盘而已，不过他的棋艺确实不精，忙摆手道，“上次陪您下棋，您让我车马炮而且老帅都不动窝还把我杀得片甲不留，我可不敢了，您还是饶了我吧！”
林世荣忽然认真起来，略带些严肃道，“怀玉啊，这做生意也是下棋，做人也是下棋，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希望你好自为之！”
孟怀玉听了心里一震，难道说老爷子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小心翼翼地答道，“侄儿记下了，我一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决不辜负伯父的一片苦心！”
“那就好，那就好！”林世荣笑着拍了拍孟怀玉的脊背，“好了，我就不留你了，正事要紧。商会那边，我会关照敬堂，由他出面更是名正言顺！”
孟怀玉忽然感觉有点无地自容，说林世荣人老成精不假，可林家在东成的实力更是大得让他难以企及，非仰视不可。孟怀玉几乎是逃离林公馆。
看着孟怀玉刚才坐过的位置，林世荣轻轻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却又点了点头，顺手把孟怀玉打下的欠条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