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二龙相争另有因 陈棺城门图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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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长兴似乎陷入了沉思，说完怀疑万芝海的那句就沉默不语，倒背着手站在作战室墙上挂着的一幅破旧的军事地图前，似乎已经忘记了孟怀玉还在身边。
孟怀玉自从来到丁营做教官后，虽然也在丁庆辰等人口中熟悉了一些军事术语等知识，但对于看地图确实一窍不通。他看龙长兴看着地图出神，知道自己看不懂地图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也不敢贸然再开口插言，静静地坐在一边，又开始从头理顺所有的事情。
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任由治安军跟天龙寨斗下去，还是要设法化解双方的恩怨？天龙寨的甘天龙折损了城里的眼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军火物资被劫，又引出眼前这些乱子，龙长兴的治安军也损失不小。先前治安军只是有些人质受伤，丁庆辰遭伏击时损失了几个弟兄，但可以说并没有过大规模的冲突。此番天龙寨攻击东成监狱，不单显示了强悍的力量也让治安军警卫连吃了大亏，如果龙长兴一点表示都没有，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况且有如此强大一股武装力量放在身边，龙长兴肯定寝食难安。
另外“四海帮”也掺和进来了。先不说“四海帮”跟天龙寨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但若龙长兴想对付天龙寨，却必须要先防着“四海帮”。如果真如二人所猜测的那样，是“四海帮”向天龙寨提供了火力强大、数量众多的盒子炮，那么“四海帮”才是真正埋伏在龙长兴身边的心头大患。这一点，孟怀玉相信，以龙长兴的阅历肯定能够想到。关键还要看龙长兴下一步怎么打算。对“四海帮”是打还是拉，对天龙寨是拉还是打，估计这会儿龙长兴也正在思考这两个问题。
孟怀玉自己分析了这么一番，对当下的几股力量做了各种假设，利弊渐渐明了起来，心头宽松起来。但也只是那么一下，孟怀玉又想起一件令他百思不解的事情来，那就是“四海帮”怂恿天龙寨劫夺治安军的物资，又帮他们劫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对“四海帮”究竟有什么好处？这个谜团不解开，孟怀玉知道自己很难把事情彻底搞清楚。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毕竟是个局外人，掺和得多了对自己是好是坏还很难说。要不要向龙长兴提个醒？孟怀玉心里百般纠结。
三连的人马在稍事休整后又出去搜查，兵营里只留下少量的警卫人员和文职人员，因此整个兵营里静悄悄的。而作战室里也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俄顷，作战室外的走廊里响起一串脚步声，虽然声音很轻，但通过虚掩的房门传进来，两人还是觉得有些刺耳，同时回过神向门口望去。脚步声越来越近，敲门进来的是营部的张文书。
张文书见龙长兴面色阴沉，怯生生地开口请示道，“县长，监狱那边来电话说战死的弟兄已经下葬，请示您那两个土匪的尸体怎么办？再放下去恐怕……”
龙长兴铁青着脸，大手一挥，嚷道，“妈的，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请示？埋了，到北门外随便找个地儿埋了算毬！”
“是，这就给他们回话！”张文书得令，忙不迭地退出门外。
龙长兴似乎想到点什么，马上开口叫住张文书，“你先到外面等会儿！”待张文书退出后，龙长兴又走到孟怀玉身边，低声道，“孟教官，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利用一下那两具尸体？”
“您的意思是……让土匪来收尸……”孟怀玉猜度着说，“可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怕是……”
“嗯，这个我知道。不过目前这也是引他们现身最好的办法了，”龙长兴沉声道，“老是这么纠缠下去，总归不是长法。倒不是老龙我不通人情，不懂得‘死者为大’‘一死百了’的道理，只是这北伐军说话间就要兵临城下。我这里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去理会天龙寨了。但不把天龙寨除了，就等于在自家后院留了个祸根，一旦我的治安军被调去对付北伐军，东成这里可就空虚了，再想对付天龙寨就更不容易了！”说罢重重地叹息一声。
“有句话，怀玉不知当问不当问？”孟怀玉小心谨慎地说。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当问之说，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龙长兴轻轻摆摆手，示意孟怀玉说下去。
“在下是想说的是，招安……”孟怀玉只说了半截，观察着龙长兴的脸色，看他对此是否感兴趣，再决定是否要说下去。
“现在双方已势成水火，有这个可能吗？”龙长兴问道，心里却已经转了好几个弯，想来若能招安，调他们去对付北伐军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但现在事情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尚未可知。
“嗯，招安的确困难，虽然现在连三成的胜算都没有，但倒是值得一试，”孟怀玉应道，“县长不妨先送出个人情，试探试探，成了最好，不成也没有损失不是！”
龙长兴略一沉吟，大声道，“张文书，你进来！”
房门又被推开，张文书闻声进来，在距龙长兴两步左右处垂手站定等待上司的指示。只听龙长兴吩咐道，“你去拟个告示，大意就说是治安军向来宽大，允许他们天龙寨两天之内前来收尸，绝不为难。具体措辞你自己看着办，也不用再给我看，直接张贴到城门去。另外，把搜索队伍都撤回来，”说道这里龙长兴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孟怀玉道，“丁庆辰那边还撤不撤？”孟怀玉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
龙长兴见他没有异议，继续道，“把丁营长的队伍也撤回来，让他派人给天龙寨上的人稍话。告诉他们只要天龙寨把寨中的人质放回来，归还物资，以后两下人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对了，给那两个死鬼弄两副薄板棺材，入殓了吧！”
张文书快速记忆着龙长兴的话，生怕漏掉了什么。待龙长兴说完，张文书又在心头默默地重复一遍，就告退了。
再说丁庆辰这里，那日赵宇亭飞车传信，要他做出撤退之状，并放过疑似要进城的天龙寨土匪，之后再重新包围天龙寨，阻断一切交通。虽然龙长兴没有在信中写得很明白，丁庆辰也猜得到，怕是上司要把这股进城的土匪诱捕，如此则双方都有了筹码，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谈了。
丁庆辰马上安排，传下命令拔营回师，对部下只说是形势有变，上峰命令调回整顿，准备对付即将兵临城下的北伐军。因此，甘天龙等人下山进城如此顺利，却不知已然受骗。
重新围困天龙寨后，丁庆辰依然如前围而不攻，这样过了几日。而山上却从此与进城的甘天龙失去了联系。
“玉面阎罗”金百见治安军去而复返，更觉“抹三儿”回报之事定是圈套无疑。他在山上等了几日，不见甘天龙等人回来，心中焦躁不安，不祥的预感时刻笼罩在心头。甘天龙杳无音信，甘海龙和小柴刀更是生死不明，坐困山寨的金百这时忍不住要有所行动。
于是金百把人马分成几股，想要冲出几个人去探探清楚，可惜丁庆辰把出山进城的路封得死死的。金百的人一连几次尝试都铩羽而归。而由于城门紧闭，留在城外接应的抹三儿等人进退不得，既无法进城，更不敢擅离，只得等在原地。
实际上，此时主动权已然变易。只要龙长兴再坚持几日，定然有所收获。但龙长兴觉得孟怀玉说得有道理，而且经过两人交谈，他明白了目前最大的隐患在城内，在“四海帮”方面，至于天龙寨以及被劫的物资和人质，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因此当孟怀玉说出“招安”时，龙长兴决定试它一试
张文书的动作够快，过了一两个时辰就安排好了。东成县城门大开，搜索的队伍也陆续撤回营地，监狱那边处理完后事的警卫连也撤了回来。一切都似乎意味着，治安军不再追查。
当告示贴在城门旁的时候，两副棺材也抬到了城门口处。有好事者就围了上来，几个认字的就读给周围的人听。这下东成的百姓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夜的枪声、爆炸声是如此这般。有人认可治安军的做法，毕竟人们心里让死者入土为安的观念根深蒂固；也有人冷嘲热讽，认为这可能是治安军的诱敌之计。但一切与他们的生活似乎毫无关系，看罢热闹就都四散开去。消息也随之散布全城。
甘天龙等人此时正藏匿在一个废弃的旧作坊里。老猫出去找食，回来后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甘天龙。甘天龙起初也以为这又是一个圈套，不敢冒失。又派老猫去城门那儿查看真伪。老猫混在人群中一点一点地向停棺的地方靠近。
“治安军最高长官有令！这两个死者是天龙寨土匪的探子，昨夜企图越狱，被流弹击中而亡。我们知道天龙寨的好汉就在城里，虽然你们作恶多端，但顾念死者已逝，宜早些入土为安。如果你们听到、看到，请在两日后来人将死者运回安葬，只要天龙寨按规矩做，治安军绝不为难……”一个治安军的士兵，一边敲锣一边扯着嗓子在那里来回叫喊。
老猫耳朵尖，回去后一字不落地学给甘天龙听。甘天龙听罢便要动身前去，被老猫等人劝住了。老猫道是，三当家和小柴刀兄弟已经入殓，况且对方明确声称要自己一方两天后来取，还要求按规矩来，想必已经有所准备。而所谓规矩，估计是想换回天龙寨手里的物资和人质。眼下城门大开，最好是先回山，跟军师金百商量一下再动不迟。
甘天龙叹息一声，“只得如此——”便带领手下人收拾一番，准备日暮时分出城回山。
龙长兴似乎陷入了沉思，说完怀疑万芝海的那句就沉默不语，倒背着手站在作战室墙上挂着的一幅破旧的军事地图前，似乎已经忘记了孟怀玉还在身边。
孟怀玉自从来到丁营做教官后，虽然也在丁庆辰等人口中熟悉了一些军事术语等知识，但对于看地图确实一窍不通。他看龙长兴看着地图出神，知道自己看不懂地图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也不敢贸然再开口插言，静静地坐在一边，又开始从头理顺所有的事情。
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任由治安军跟天龙寨斗下去，还是要设法化解双方的恩怨？天龙寨的甘天龙折损了城里的眼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军火物资被劫，又引出眼前这些乱子，龙长兴的治安军也损失不小。先前治安军只是有些人质受伤，丁庆辰遭伏击时损失了几个弟兄，但可以说并没有过大规模的冲突。此番天龙寨攻击东成监狱，不单显示了强悍的力量也让治安军警卫连吃了大亏，如果龙长兴一点表示都没有，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况且有如此强大一股武装力量放在身边，龙长兴肯定寝食难安。
另外“四海帮”也掺和进来了。先不说“四海帮”跟天龙寨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但若龙长兴想对付天龙寨，却必须要先防着“四海帮”。如果真如二人所猜测的那样，是“四海帮”向天龙寨提供了火力强大、数量众多的盒子炮，那么“四海帮”才是真正埋伏在龙长兴身边的心头大患。这一点，孟怀玉相信，以龙长兴的阅历肯定能够想到。关键还要看龙长兴下一步怎么打算。对“四海帮”是打还是拉，对天龙寨是拉还是打，估计这会儿龙长兴也正在思考这两个问题。
孟怀玉自己分析了这么一番，对当下的几股力量做了各种假设，利弊渐渐明了起来，心头宽松起来。但也只是那么一下，孟怀玉又想起一件令他百思不解的事情来，那就是“四海帮”怂恿天龙寨劫夺治安军的物资，又帮他们劫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对“四海帮”究竟有什么好处？这个谜团不解开，孟怀玉知道自己很难把事情彻底搞清楚。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毕竟是个局外人，掺和得多了对自己是好是坏还很难说。要不要向龙长兴提个醒？孟怀玉心里百般纠结。
三连的人马在稍事休整后又出去搜查，兵营里只留下少量的警卫人员和文职人员，因此整个兵营里静悄悄的。而作战室里也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俄顷，作战室外的走廊里响起一串脚步声，虽然声音很轻，但通过虚掩的房门传进来，两人还是觉得有些刺耳，同时回过神向门口望去。脚步声越来越近，敲门进来的是营部的张文书。
张文书见龙长兴面色阴沉，怯生生地开口请示道，“县长，监狱那边来电话说战死的弟兄已经下葬，请示您那两个土匪的尸体怎么办？再放下去恐怕……”
龙长兴铁青着脸，大手一挥，嚷道，“妈的，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请示？埋了，到北门外随便找个地儿埋了算毬！”
“是，这就给他们回话！”张文书得令，忙不迭地退出门外。
龙长兴似乎想到点什么，马上开口叫住张文书，“你先到外面等会儿！”待张文书退出后，龙长兴又走到孟怀玉身边，低声道，“孟教官，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利用一下那两具尸体？”
“您的意思是……让土匪来收尸……”孟怀玉猜度着说，“可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怕是……”
“嗯，这个我知道。不过目前这也是引他们现身最好的办法了，”龙长兴沉声道，“老是这么纠缠下去，总归不是长法。倒不是老龙我不通人情，不懂得‘死者为大’‘一死百了’的道理，只是这北伐军说话间就要兵临城下。我这里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去理会天龙寨了。但不把天龙寨除了，就等于在自家后院留了个祸根，一旦我的治安军被调去对付北伐军，东成这里可就空虚了，再想对付天龙寨就更不容易了！”说罢重重地叹息一声。
“有句话，怀玉不知当问不当问？”孟怀玉小心谨慎地说。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当问之说，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龙长兴轻轻摆摆手，示意孟怀玉说下去。
“在下是想说的是，招安……”孟怀玉只说了半截，观察着龙长兴的脸色，看他对此是否感兴趣，再决定是否要说下去。
“现在双方已势成水火，有这个可能吗？”龙长兴问道，心里却已经转了好几个弯，想来若能招安，调他们去对付北伐军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但现在事情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尚未可知。
“嗯，招安的确困难，虽然现在连三成的胜算都没有，但倒是值得一试，”孟怀玉应道，“县长不妨先送出个人情，试探试探，成了最好，不成也没有损失不是！”
龙长兴略一沉吟，大声道，“张文书，你进来！”
房门又被推开，张文书闻声进来，在距龙长兴两步左右处垂手站定等待上司的指示。只听龙长兴吩咐道，“你去拟个告示，大意就说是治安军向来宽大，允许他们天龙寨两天之内前来收尸，绝不为难。具体措辞你自己看着办，也不用再给我看，直接张贴到城门去。另外，把搜索队伍都撤回来，”说道这里龙长兴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孟怀玉道，“丁庆辰那边还撤不撤？”孟怀玉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
龙长兴见他没有异议，继续道，“把丁营长的队伍也撤回来，让他派人给天龙寨上的人稍话。告诉他们只要天龙寨把寨中的人质放回来，归还物资，以后两下人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对了，给那两个死鬼弄两副薄板棺材，入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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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丁庆辰这里，那日赵宇亭飞车传信，要他做出撤退之状，并放过疑似要进城的天龙寨土匪，之后再重新包围天龙寨，阻断一切交通。虽然龙长兴没有在信中写得很明白，丁庆辰也猜得到，怕是上司要把这股进城的土匪诱捕，如此则双方都有了筹码，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谈了。
丁庆辰马上安排，传下命令拔营回师，对部下只说是形势有变，上峰命令调回整顿，准备对付即将兵临城下的北伐军。因此，甘天龙等人下山进城如此顺利，却不知已然受骗。
重新围困天龙寨后，丁庆辰依然如前围而不攻，这样过了几日。而山上却从此与进城的甘天龙失去了联系。
“玉面阎罗”金百见治安军去而复返，更觉“抹三儿”回报之事定是圈套无疑。他在山上等了几日，不见甘天龙等人回来，心中焦躁不安，不祥的预感时刻笼罩在心头。甘天龙杳无音信，甘海龙和小柴刀更是生死不明，坐困山寨的金百这时忍不住要有所行动。
于是金百把人马分成几股，想要冲出几个人去探探清楚，可惜丁庆辰把出山进城的路封得死死的。金百的人一连几次尝试都铩羽而归。而由于城门紧闭，留在城外接应的抹三儿等人进退不得，既无法进城，更不敢擅离，只得等在原地。
实际上，此时主动权已然变易。只要龙长兴再坚持几日，定然有所收获。但龙长兴觉得孟怀玉说得有道理，而且经过两人交谈，他明白了目前最大的隐患在城内，在“四海帮”方面，至于天龙寨以及被劫的物资和人质，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因此当孟怀玉说出“招安”时，龙长兴决定试它一试
张文书的动作够快，过了一两个时辰就安排好了。东成县城门大开，搜索的队伍也陆续撤回营地，监狱那边处理完后事的警卫连也撤了回来。一切都似乎意味着，治安军不再追查。
当告示贴在城门旁的时候，两副棺材也抬到了城门口处。有好事者就围了上来，几个认字的就读给周围的人听。这下东成的百姓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夜的枪声、爆炸声是如此这般。有人认可治安军的做法，毕竟人们心里让死者入土为安的观念根深蒂固；也有人冷嘲热讽，认为这可能是治安军的诱敌之计。但一切与他们的生活似乎毫无关系，看罢热闹就都四散开去。消息也随之散布全城。
甘天龙等人此时正藏匿在一个废弃的旧作坊里。老猫出去找食，回来后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甘天龙。甘天龙起初也以为这又是一个圈套，不敢冒失。又派老猫去城门那儿查看真伪。老猫混在人群中一点一点地向停棺的地方靠近。
“治安军最高长官有令！这两个死者是天龙寨土匪的探子，昨夜企图越狱，被流弹击中而亡。我们知道天龙寨的好汉就在城里，虽然你们作恶多端，但顾念死者已逝，宜早些入土为安。如果你们听到、看到，请在两日后来人将死者运回安葬，只要天龙寨按规矩做，治安军绝不为难……”一个治安军的士兵，一边敲锣一边扯着嗓子在那里来回叫喊。
老猫耳朵尖，回去后一字不落地学给甘天龙听。甘天龙听罢便要动身前去，被老猫等人劝住了。老猫道是，三当家和小柴刀兄弟已经入殓，况且对方明确声称要自己一方两天后来取，还要求按规矩来，想必已经有所准备。而所谓规矩，估计是想换回天龙寨手里的物资和人质。眼下城门大开，最好是先回山，跟军师金百商量一下再动不迟。
甘天龙叹息一声，“只得如此——”便带领手下人收拾一番，准备日暮时分出城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