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墨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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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脱离这里呢？”D问道。“你们是做得到的吧？原本不能脱离是伏暗海侵染的额外异质限制吧。”
“小安不会上浮的。”M静静地呆在一边，回答道。她的心灵有着还要超越这个大地的寂静。所以变成了喧嚣。
“啊。”Nightmare也应了一声。
“原来如此啊……你们的话是不可能突破深海的。”D若有所思，“但似乎也不是不能吧。我不相信如果你狠下心来不能指使小安，或者Nightmare的能力，未必也不行吧……”
“对，是不想出来。”M也知道D在质疑什么，也直接挑明了，“在这里，获取的自由度更大一些。”
“嗯？”
“现在的外面很不寻常，太喧闹了呢。”M淡淡地回答道。她待在那个特异的土屋里，陷入沉思。她的灵魂与意识早已经飞离这里，在更广阔的更深沉的更进一步的领域中沉淀着、积聚着、融汇着、理解着。然后从空之大地中抽芽成长，那是个体化的集体无意识。N呆在一边同样冥思着，这是维持生存的功业之一。相比较而言，只有D是最悠闲自在的。
“你出去的话，也会被捕捉吧。这次的话，就不是国际法庭，而是来访后的【罗素法庭】了呢。”
“……”D看着M，“你通过你的能力究竟理解到了什么，究竟知道了什么呢？那么谁是你的眼线呢？”
她的声音依旧是沉着自如的。
“比你想象的还要深，深很多，深很多，很多哦。”
“是吗？”
“谁知道呢？”她微妙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不管怎么样，你都准备现在出去吗？”闭眼着的N突然发话了，这是与他平时语气不同的沉重感。
“是的。”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
“用我的神器。”他淡淡地说道。
“墨光……是吗？”
“你知道啊……”
“当然知道。老师也曾经跟我说过，二十六人的源流与起源之所，自然便也就包含了那把神器的故事。也是你的地位之所以在二十六人中脱颖而出的根本因素，不是吗？”
“看样子，N告诉了你很多东西啊……”D看着N，眼神很深沉。他对于两代N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心理障碍。
“大概吧，神圣无染的魔剑。”N的眼睛突然锐利起来了，“那么你想用它开辟何等的道路呢？拉上我一个吧。”
“好。”D答应了。
也没有太多准备，就像平常一样，行动也就开始了。
D的左手逐渐裂成了三瓣，挥洒着白色的流质。然后是固体的黑色伸了出来。这是漆黑色的全一，将所有平行世界的自我折射成同一束墨色的光。
形成着，崩塌着，摧毁着，斩断了人与人与非人，过去、现在与未来，善与恶无数境界的魔剑。
这是理论不可达之色，六原典之黯黑所述说的最终。
这便是绝对的混乱与虚妄。
无视一切理，也并非是一切理。
只是浑沌，也只是虚妄。
这是混乱的真实体现。
这是矛盾的根本。
这就是非逻辑、非秩序的混乱之黑。
这也是否定之否定。
黑色并非是世俗的黑色。一定要形容的话，是空缺。这并非是光线的作用，而是存在本身的虚无。
所以是黑色，将一切尽皆抹去之黑。
只是如此，也仅是如此。
并非是剑，而是被拘束在剑之形的虚无。
“你不会准备在这里用这个吧。”M的声音中多了几份严肃。
“不。”他随意回答着，“跟上来吧，N。”
无数的白潮从他的体内涌上天空，他自己也化作了白潮的一部分冲向那海天。N嗤笑一声，轻抚着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影子裹着他也飞上去了。
赤红色的月越发巨大了，就像触手可及的另一个世界一样。浮在天空上的水，浮在水中的月。一切都像人生大梦，沉浮几何。
他静静地看着，有种迷乱感。曾经他也好像看过这样的场景，在来访时候的那一天。三瓣的手臂化作三条触手缠绕住墨光，然后突破了那一层薄薄的境界。意料之中的，水压并没有传来。墨光本身已经不是正常物质了。
然后绽放了。
巨量的虚无冲破一切，混沌一切的境界。电子、中子、质子的境界，又或是上夸克、下夸克、粲夸克、奇夸克、底夸克及顶夸克的境界，弦的境界，又或是膜的境界。一切都被搅碎在一起。
物质、精神两者环绕着的辩证被打破，化作了根本的空无。巨大的不可视世界的洪流向上冲去，瞬间突破了上千米的深海，形成巨大的空洞。海水倒灌的同时又被泯去。奔流肆意，不可思议。
“起！！”无数的白潮围绕着顶着墨光向上涌起着。
这是墨光的空无之路。
无数的海水随着他们的向上填补着空无。无数的生物都在死亡。
于是路到达了终点。
“你还不展开吗？”在洪流与寂静中，D怒吼道。
流梦之月的力量被展开了，小安的一部分被召唤到这里。
原生的大陆化作了眼前的小岛。几乎手可摸到的红色月亮在倒下来的碗形天空中漫游着。
“真是刺激啊。这样一下子冲到顶不行吗？”N问道。
“不行，如果这样做，引发的效应就太强了。”
“啊~不管啦。”他的眼睛中有奇妙的蓝色，“我饿了啊……”
D看了N一眼，伸出了右手。
不久，他们到达了水面之上。
足量的白色物质在水上做出了船般的形态。D躺在这上面，充满着迷茫。虽然抵达了海面之上，但接下来做什么呢？
他的身边只有N一个把自己当做无限期免费食物的家伙了。
“接下来去哪里呢？”N好像有所感应般的问道。
“接下来去哪里呢？”他也这样喃喃道。不过他已经做下了决定。
“去日本吧，那里最近。”
“好。”
“为何不脱离这里呢？”D问道。“你们是做得到的吧？原本不能脱离是伏暗海侵染的额外异质限制吧。”
“小安不会上浮的。”M静静地呆在一边，回答道。她的心灵有着还要超越这个大地的寂静。所以变成了喧嚣。
“啊。”Nightmare也应了一声。
“原来如此啊……你们的话是不可能突破深海的。”D若有所思，“但似乎也不是不能吧。我不相信如果你狠下心来不能指使小安，或者Nightmare的能力，未必也不行吧……”
“对，是不想出来。”M也知道D在质疑什么，也直接挑明了，“在这里，获取的自由度更大一些。”
“嗯？”
“现在的外面很不寻常，太喧闹了呢。”M淡淡地回答道。她待在那个特异的土屋里，陷入沉思。她的灵魂与意识早已经飞离这里，在更广阔的更深沉的更进一步的领域中沉淀着、积聚着、融汇着、理解着。然后从空之大地中抽芽成长，那是个体化的集体无意识。N呆在一边同样冥思着，这是维持生存的功业之一。相比较而言，只有D是最悠闲自在的。
“你出去的话，也会被捕捉吧。这次的话，就不是国际法庭，而是来访后的【罗素法庭】了呢。”
“……”D看着M，“你通过你的能力究竟理解到了什么，究竟知道了什么呢？那么谁是你的眼线呢？”
她的声音依旧是沉着自如的。
“比你想象的还要深，深很多，深很多，很多哦。”
“是吗？”
“谁知道呢？”她微妙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不管怎么样，你都准备现在出去吗？”闭眼着的N突然发话了，这是与他平时语气不同的沉重感。
“是的。”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
“用我的神器。”他淡淡地说道。
“墨光……是吗？”
“你知道啊……”
“当然知道。老师也曾经跟我说过，二十六人的源流与起源之所，自然便也就包含了那把神器的故事。也是你的地位之所以在二十六人中脱颖而出的根本因素，不是吗？”
“看样子，N告诉了你很多东西啊……”D看着N，眼神很深沉。他对于两代N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心理障碍。
“大概吧，神圣无染的魔剑。”N的眼睛突然锐利起来了，“那么你想用它开辟何等的道路呢？拉上我一个吧。”
“好。”D答应了。
也没有太多准备，就像平常一样，行动也就开始了。
D的左手逐渐裂成了三瓣，挥洒着白色的流质。然后是固体的黑色伸了出来。这是漆黑色的全一，将所有平行世界的自我折射成同一束墨色的光。
形成着，崩塌着，摧毁着，斩断了人与人与非人，过去、现在与未来，善与恶无数境界的魔剑。
这是理论不可达之色，六原典之黯黑所述说的最终。
这便是绝对的混乱与虚妄。
无视一切理，也并非是一切理。
只是浑沌，也只是虚妄。
这是混乱的真实体现。
这是矛盾的根本。
这就是非逻辑、非秩序的混乱之黑。
这也是否定之否定。
黑色并非是世俗的黑色。一定要形容的话，是空缺。这并非是光线的作用，而是存在本身的虚无。
所以是黑色，将一切尽皆抹去之黑。
只是如此，也仅是如此。
并非是剑，而是被拘束在剑之形的虚无。
“你不会准备在这里用这个吧。”M的声音中多了几份严肃。
“不。”他随意回答着，“跟上来吧，N。”
无数的白潮从他的体内涌上天空，他自己也化作了白潮的一部分冲向那海天。N嗤笑一声，轻抚着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影子裹着他也飞上去了。
赤红色的月越发巨大了，就像触手可及的另一个世界一样。浮在天空上的水，浮在水中的月。一切都像人生大梦，沉浮几何。
他静静地看着，有种迷乱感。曾经他也好像看过这样的场景，在来访时候的那一天。三瓣的手臂化作三条触手缠绕住墨光，然后突破了那一层薄薄的境界。意料之中的，水压并没有传来。墨光本身已经不是正常物质了。
然后绽放了。
巨量的虚无冲破一切，混沌一切的境界。电子、中子、质子的境界，又或是上夸克、下夸克、粲夸克、奇夸克、底夸克及顶夸克的境界，弦的境界，又或是膜的境界。一切都被搅碎在一起。
物质、精神两者环绕着的辩证被打破，化作了根本的空无。巨大的不可视世界的洪流向上冲去，瞬间突破了上千米的深海，形成巨大的空洞。海水倒灌的同时又被泯去。奔流肆意，不可思议。
“起！！”无数的白潮围绕着顶着墨光向上涌起着。
这是墨光的空无之路。
无数的海水随着他们的向上填补着空无。无数的生物都在死亡。
于是路到达了终点。
“你还不展开吗？”在洪流与寂静中，D怒吼道。
流梦之月的力量被展开了，小安的一部分被召唤到这里。
原生的大陆化作了眼前的小岛。几乎手可摸到的红色月亮在倒下来的碗形天空中漫游着。
“真是刺激啊。这样一下子冲到顶不行吗？”N问道。
“不行，如果这样做，引发的效应就太强了。”
“啊~不管啦。”他的眼睛中有奇妙的蓝色，“我饿了啊……”
D看了N一眼，伸出了右手。
不久，他们到达了水面之上。
足量的白色物质在水上做出了船般的形态。D躺在这上面，充满着迷茫。虽然抵达了海面之上，但接下来做什么呢？
他的身边只有N一个把自己当做无限期免费食物的家伙了。
“接下来去哪里呢？”N好像有所感应般的问道。
“接下来去哪里呢？”他也这样喃喃道。不过他已经做下了决定。
“去日本吧，那里最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