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神之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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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的这一面。
悬浮在空中的是被拘束为长方体之形的黑暗。它在涌动着，它在翻滚着，它在咆哮着。
那是由一切算术譬喻也不能知晓的虚空黑暗。一切的虚空黑暗不断愈合着、不断裂开着。如是的空妄之棺，将承载一切众生。
于其上广大的那一面，流出的是红色。
那是暴虐的红色。
那是血腥的红色。
那是死亡的红色。
那是悲望的红色
那是终焉的、破灭的、绝望的、这世界的最终之红。
如此的红色不断汇聚着、凝聚着，成为了十字架形的无貌类人体。
这样看着，就若同被残忍镶嵌于巨大棺材上的人，故被名为【黑棺巨人】。
它冷漠地浮游在空中。也仅是如此而已。其下的城市便有着无数类同这红色十字架无貌类人者冲天而起，瞬间绽放，放射出他们人世最后的光辉。只是这样。
这样地……
带来毁灭。
带来完结。
带来终焉。
带走希望。
带走未来。
带走一切。
唯留下那更加痛苦的幸存者们，以及他们最后的哀嚎、痛苦与绝望。
……
在海的那一面。
在本应空旷美丽安静的天空上。
巨大无环的七芒星图覆盖去了一切。
噩梦而奇诡的黑色光辉之线连接了七个奇异的眼睛。
在每一个顶端三角上绘饰着一个不明的符号。
在每一个圆周三角上绘饰着一个不明的符号。
这便是七芒星一般的生命。故被为【七芒原兽】。
这七芒星缓慢地旋转着，以着在欧几里得狂想中那理想的、完美的、寂静的平面形式。
它张开的七个眼睛无视着。
无视着重力
无视着物理。
无视着死亡。
无视着期盼。
无视着祈祷。
无视着任何跪求的饶恕。
无视着任何人类所不能无视的东西。
在那原来应是明净的天空中，在那现在是七芒星的中心中，有着很多很多的东西，有着成千上百的东西莫名地坠落着。
那是在地面上应该好好活着，幻想着未来，实行着意志与愿望的人们。
……
这是世界狂舞的一天。
这便是【兽数侵袭】事件中欧洲所面临的绝望性打击。无论何等的抵抗都毫无意义，无论何等的攻击都毫无意义。
因为这是交错的领域。
无数的人在哭着。
无数的人在哀嚎。
无数的人在呼救。
无数的人在麻木。
无数的人在绝望。
然而有人还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嗫，G老师，他们是法术生命吧。”这是林泉致平静的声音。在二十六人之间，亲疏关系也各自不同。林泉致算是G的半个徒弟，称之为老师也很正常。
“嗯。”那是老年人的沙哑声音，是G的声音，是凭借着对于法术力的研究冠绝全球之人的声音。在其中能读出的是一种临近死亡的腐朽感。“的确，完全是法术啊，不断引发虚空裂开来维持自我的拘束场，另外一个也是通过七芒形式进行平行世界衍射得到足够复杂度进行自我维持。这些都是极为了不得的魔法啊，甚至于在过于巨大的同时，内部积累的复杂度超越必要的生命阀值而产生自我意识流动。这种等级即使是我也不可能独自成功呢……”
他如同干树皮一样的脸上有种惊叹，还有种生机。
“这样说来恐怕情报中的其他几个巨兽也一样喽。”
“光听描述的话，还是很难确定，不过应该如此吧，只是【永冻魔像】似乎还有所疑点。”G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头发早就脱落了，只有几撮白发，皮肤邹巴巴的，显出一种泥土般的暗褐色。干瘦的身体隐蔽在厚厚的衣服之中，驼曲可怕。他现在的躯体早已经老化过度了。
“这样的话，C倒是他们的克星呢。”林泉致若有所思。
“C的能力可是【神列】的那个呢，虽然他还无法挖掘到这种层次，但是消灭这种需要始终一直维持的魔法还是绰绰有余。”G似乎略带惋惜又好像无奈。这种表情仅能从他凸起有光的眼睛中看见而不明晰。
“真正能把握自己能力的实在不多，大部分不过尔尔，又或是盲目追求法术力的力量，但是这两者其实都是必须的钥匙。”那深重惋惜与无奈仿佛加重了，化作了如同高高俯视众生的神一般对于不解脱的颠倒无明万物的惋惜，对于愚不可及的众生的无奈。
只是这“神”自身也尚未解脱吧……
“那么G先生，你拥有足以对抗它们的能力吗？”突然林泉致问道。虽然相貌普通，但是林泉致光滑白皙的皮肤与G形成了一种对比，年轻与衰老的对比。
G突然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皱纹堆在一起，像山峰一般，还显得有点恶心和狰狞。
“我没有能力……即使是真正意义上的【圣人】阶级在这里也是不够看的吧，只有以非魔神之躯行使魔神之力者或者干脆就触摸到抵制到魔神领域之物才能与之对抗吧。”G做了这样的断定与回答。
接着，林泉致并没有回复G，只是在【爱吉莉雅结界】（Egeria）的遮断中望着悬浮于空中的【黑棺巨人】。
“其实根本就破不了防吗……任何伤害打到的瞬间就会泯灭在虚空中。而如果是七芒原兽的话，根本就打不到吧，厚度的尺度实在太小了……小到物理学的奇异性巨大展开的地方……”
只是这样似乎无能为力地悲叹着。
然而……
突然间他们感受到了神圣无染的力量在空中，在概念的天空中晕开了。
“这是……”林泉致喃喃道，竟是有些说不出话了。她的双眼已经难以直视。
“是曾经焚毁了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硫磺与火啊。”
异教的守护结界立刻在G的语言中切换为雪拉巴的守护（Cherub）。
然后他们望着，望着那难以想象的红色的坠落。
这天空下起了硫磺与火。
而却并非是现实的硫磺与火焰。
那硫磺是纯粹形而上的概念硫磺。那是作为现象界无法承受神之火的替代品，由召唤了神之火雨的人形成的承载体。
那火则是从神所居住的净火天中流出，位格远远高于一切实在事物的神圣。那火是产生了一切,又是一切复归的地方。
这是超越一切尘世的神圣无染。
它所烧毁的不是现象，而是理念本体，是对于万物摹写的终极原本的改写。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防御。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遮断。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真实。
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虚妄与空无。
一切因缘生灭流转的最终结局便这样降临了。
这是创造万物的主对于被创造的万物随意生杀予夺的权能流出。
如果说现实是神收束了自身无穷的光，自身无限的完善而空出的小小角落中演化出来的小小世界的话……
那么这火雨的力量便是——
让神无穷的光，无限的完善再度降临于这个小小世界。
换而言之，这个小小世界便会回到有光，回归成为神的一部分，从不完善回归到无限的完善。也就是说……
消失。
毁灭。
终焉。
……
仅仅是一波，一切都开始坠落了，跌破了，又或是飞升了，向上至原初的领域。明明是无形质的神之火，最终伤害的却更多呢。
这便是名为预备天使的崇高存在在望见无数痛苦与绝望后的暴走。
她怀揣着拯救，她期盼着拯救，她甚至实行着拯救，但她实现不了拯救。
在这暴走中，造成的是更加恐怖而绝望的破坏与伤害吧。
没有人能说清好坏是非的分别。
明明是拯救者的她最后被人类抛弃了，抛弃在空荒的自我毁灭中，最后被【外界机关】可悲地收留。
所谓的拯救便是如此残酷的道路。
所谓的安洁拉便是如此天真的存在。
明明是焚毁了不洁之城的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硫磺与火，却会在后世遭到无数的辱骂，被引用作神的黑暗不仁。明明只是这样平凡微渺的愿望而已，却最终扭曲变形，成为痛苦的根源。明明只是希望世界干净整洁的渴望而已，最终只留下无数的废墟与残渣。
在这火中，【黑棺巨人】也好，【七芒原兽】也罢，乃至其之下无数的凡人以及建筑以及一切的一切都被焚毁了。
看着这一切的天使终于哭泣着坠落了。
她落到了地上，染上了不洁。
是世界的不洁，也是她的不洁。
火雨停息了。
最后见证了这一切的，除了卫星这样人类衍生的器官外，只有两双眼睛。
然后，名为【深红蛰杀】的神器被其中一双眼睛的拥有者刺入了勉强维持结界以致于自身衰弱的另一双眼睛者体内。奇异而暴虐的红色翻卷着他枯槁的身体，带来提前的逝去。
然而G的语气却只有平静，还有无奈。
“这便是弗雷格和你的小把戏啊……你以为我会那样容易地灭亡么？”
“……”
林泉致默然无语，只是略微卷动了【深红蛰杀】。随着卷动，G的身体似乎也被完全扭曲了，甚至有些暴涨了起来。
“反正衰朽的这具身体也已经无用了。”G沙哑的语气响着，“留给你一个忠告吧，背叛者终有一天也会被背叛的哦。”
“是吗……”第二次转动了【深红蛰杀】，G丑陋的躯体如同泡沫一般破了。
但是出乎G意料的是，剧烈的红色波动下，他的身体被撕碎并卷入了【深红蛰杀】体内。
“但是作为背叛者的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相信任何人啊。那么又哪来的背叛呢？”
她哭着。
她笑着。
…………
梦醒了。
在【怀特高塔】的房间中。
林泉致望着天花板默然不语。
房门被敲响了。
在海的这一面。
悬浮在空中的是被拘束为长方体之形的黑暗。它在涌动着，它在翻滚着，它在咆哮着。
那是由一切算术譬喻也不能知晓的虚空黑暗。一切的虚空黑暗不断愈合着、不断裂开着。如是的空妄之棺，将承载一切众生。
于其上广大的那一面，流出的是红色。
那是暴虐的红色。
那是血腥的红色。
那是死亡的红色。
那是悲望的红色
那是终焉的、破灭的、绝望的、这世界的最终之红。
如此的红色不断汇聚着、凝聚着，成为了十字架形的无貌类人体。
这样看着，就若同被残忍镶嵌于巨大棺材上的人，故被名为【黑棺巨人】。
它冷漠地浮游在空中。也仅是如此而已。其下的城市便有着无数类同这红色十字架无貌类人者冲天而起，瞬间绽放，放射出他们人世最后的光辉。只是这样。
这样地……
带来毁灭。
带来完结。
带来终焉。
带走希望。
带走未来。
带走一切。
唯留下那更加痛苦的幸存者们，以及他们最后的哀嚎、痛苦与绝望。
……
在海的那一面。
在本应空旷美丽安静的天空上。
巨大无环的七芒星图覆盖去了一切。
噩梦而奇诡的黑色光辉之线连接了七个奇异的眼睛。
在每一个顶端三角上绘饰着一个不明的符号。
在每一个圆周三角上绘饰着一个不明的符号。
这便是七芒星一般的生命。故被为【七芒原兽】。
这七芒星缓慢地旋转着，以着在欧几里得狂想中那理想的、完美的、寂静的平面形式。
它张开的七个眼睛无视着。
无视着重力
无视着物理。
无视着死亡。
无视着期盼。
无视着祈祷。
无视着任何跪求的饶恕。
无视着任何人类所不能无视的东西。
在那原来应是明净的天空中，在那现在是七芒星的中心中，有着很多很多的东西，有着成千上百的东西莫名地坠落着。
那是在地面上应该好好活着，幻想着未来，实行着意志与愿望的人们。
……
这是世界狂舞的一天。
这便是【兽数侵袭】事件中欧洲所面临的绝望性打击。无论何等的抵抗都毫无意义，无论何等的攻击都毫无意义。
因为这是交错的领域。
无数的人在哭着。
无数的人在哀嚎。
无数的人在呼救。
无数的人在麻木。
无数的人在绝望。
然而有人还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嗫，G老师，他们是法术生命吧。”这是林泉致平静的声音。在二十六人之间，亲疏关系也各自不同。林泉致算是G的半个徒弟，称之为老师也很正常。
“嗯。”那是老年人的沙哑声音，是G的声音，是凭借着对于法术力的研究冠绝全球之人的声音。在其中能读出的是一种临近死亡的腐朽感。“的确，完全是法术啊，不断引发虚空裂开来维持自我的拘束场，另外一个也是通过七芒形式进行平行世界衍射得到足够复杂度进行自我维持。这些都是极为了不得的魔法啊，甚至于在过于巨大的同时，内部积累的复杂度超越必要的生命阀值而产生自我意识流动。这种等级即使是我也不可能独自成功呢……”
他如同干树皮一样的脸上有种惊叹，还有种生机。
“这样说来恐怕情报中的其他几个巨兽也一样喽。”
“光听描述的话，还是很难确定，不过应该如此吧，只是【永冻魔像】似乎还有所疑点。”G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头发早就脱落了，只有几撮白发，皮肤邹巴巴的，显出一种泥土般的暗褐色。干瘦的身体隐蔽在厚厚的衣服之中，驼曲可怕。他现在的躯体早已经老化过度了。
“这样的话，C倒是他们的克星呢。”林泉致若有所思。
“C的能力可是【神列】的那个呢，虽然他还无法挖掘到这种层次，但是消灭这种需要始终一直维持的魔法还是绰绰有余。”G似乎略带惋惜又好像无奈。这种表情仅能从他凸起有光的眼睛中看见而不明晰。
“真正能把握自己能力的实在不多，大部分不过尔尔，又或是盲目追求法术力的力量，但是这两者其实都是必须的钥匙。”那深重惋惜与无奈仿佛加重了，化作了如同高高俯视众生的神一般对于不解脱的颠倒无明万物的惋惜，对于愚不可及的众生的无奈。
只是这“神”自身也尚未解脱吧……
“那么G先生，你拥有足以对抗它们的能力吗？”突然林泉致问道。虽然相貌普通，但是林泉致光滑白皙的皮肤与G形成了一种对比，年轻与衰老的对比。
G突然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皱纹堆在一起，像山峰一般，还显得有点恶心和狰狞。
“我没有能力……即使是真正意义上的【圣人】阶级在这里也是不够看的吧，只有以非魔神之躯行使魔神之力者或者干脆就触摸到抵制到魔神领域之物才能与之对抗吧。”G做了这样的断定与回答。
接着，林泉致并没有回复G，只是在【爱吉莉雅结界】（Egeria）的遮断中望着悬浮于空中的【黑棺巨人】。
“其实根本就破不了防吗……任何伤害打到的瞬间就会泯灭在虚空中。而如果是七芒原兽的话，根本就打不到吧，厚度的尺度实在太小了……小到物理学的奇异性巨大展开的地方……”
只是这样似乎无能为力地悲叹着。
然而……
突然间他们感受到了神圣无染的力量在空中，在概念的天空中晕开了。
“这是……”林泉致喃喃道，竟是有些说不出话了。她的双眼已经难以直视。
“是曾经焚毁了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硫磺与火啊。”
异教的守护结界立刻在G的语言中切换为雪拉巴的守护（Cherub）。
然后他们望着，望着那难以想象的红色的坠落。
这天空下起了硫磺与火。
而却并非是现实的硫磺与火焰。
那硫磺是纯粹形而上的概念硫磺。那是作为现象界无法承受神之火的替代品，由召唤了神之火雨的人形成的承载体。
那火则是从神所居住的净火天中流出，位格远远高于一切实在事物的神圣。那火是产生了一切,又是一切复归的地方。
这是超越一切尘世的神圣无染。
它所烧毁的不是现象，而是理念本体，是对于万物摹写的终极原本的改写。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防御。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遮断。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真实。
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虚妄与空无。
一切因缘生灭流转的最终结局便这样降临了。
这是创造万物的主对于被创造的万物随意生杀予夺的权能流出。
如果说现实是神收束了自身无穷的光，自身无限的完善而空出的小小角落中演化出来的小小世界的话……
那么这火雨的力量便是——
让神无穷的光，无限的完善再度降临于这个小小世界。
换而言之，这个小小世界便会回到有光，回归成为神的一部分，从不完善回归到无限的完善。也就是说……
消失。
毁灭。
终焉。
……
仅仅是一波，一切都开始坠落了，跌破了，又或是飞升了，向上至原初的领域。明明是无形质的神之火，最终伤害的却更多呢。
这便是名为预备天使的崇高存在在望见无数痛苦与绝望后的暴走。
她怀揣着拯救，她期盼着拯救，她甚至实行着拯救，但她实现不了拯救。
在这暴走中，造成的是更加恐怖而绝望的破坏与伤害吧。
没有人能说清好坏是非的分别。
明明是拯救者的她最后被人类抛弃了，抛弃在空荒的自我毁灭中，最后被【外界机关】可悲地收留。
所谓的拯救便是如此残酷的道路。
所谓的安洁拉便是如此天真的存在。
明明是焚毁了不洁之城的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硫磺与火，却会在后世遭到无数的辱骂，被引用作神的黑暗不仁。明明只是这样平凡微渺的愿望而已，却最终扭曲变形，成为痛苦的根源。明明只是希望世界干净整洁的渴望而已，最终只留下无数的废墟与残渣。
在这火中，【黑棺巨人】也好，【七芒原兽】也罢，乃至其之下无数的凡人以及建筑以及一切的一切都被焚毁了。
看着这一切的天使终于哭泣着坠落了。
她落到了地上，染上了不洁。
是世界的不洁，也是她的不洁。
火雨停息了。
最后见证了这一切的，除了卫星这样人类衍生的器官外，只有两双眼睛。
然后，名为【深红蛰杀】的神器被其中一双眼睛的拥有者刺入了勉强维持结界以致于自身衰弱的另一双眼睛者体内。奇异而暴虐的红色翻卷着他枯槁的身体，带来提前的逝去。
然而G的语气却只有平静，还有无奈。
“这便是弗雷格和你的小把戏啊……你以为我会那样容易地灭亡么？”
“……”
林泉致默然无语，只是略微卷动了【深红蛰杀】。随着卷动，G的身体似乎也被完全扭曲了，甚至有些暴涨了起来。
“反正衰朽的这具身体也已经无用了。”G沙哑的语气响着，“留给你一个忠告吧，背叛者终有一天也会被背叛的哦。”
“是吗……”第二次转动了【深红蛰杀】，G丑陋的躯体如同泡沫一般破了。
但是出乎G意料的是，剧烈的红色波动下，他的身体被撕碎并卷入了【深红蛰杀】体内。
“但是作为背叛者的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相信任何人啊。那么又哪来的背叛呢？”
她哭着。
她笑着。
…………
梦醒了。
在【怀特高塔】的房间中。
林泉致望着天花板默然不语。
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