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第三十章·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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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雄不知怎么回答，就随口胡诌：“关于阿尔法粒子轰击鸟嘌啉引发的基因突变与心理学变化产生的激素变质和不稳定物质的跃迁……”
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名词直接把罗妈说蒙了。
结果张华竟然很认真的解释道：“他说的就是如何在宇宙空间中，通过转基因技术利用生物吸收宇宙射线和各种波从而直接产生能量，来为超远程宇宙飞行提供理论支持，也就是所谓的宇宙旅行，这对于航天事业和星际殖民计划都有很长远的影响。”
罗天雄强忍着没有喷出来，罗妈半懂不懂的点头哦着。
似乎张华以为罗妈意犹未尽，所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科幻色彩的金属U盘：“论文和视频就在里头。”
罗妈很稀罕的接过来，结果张华一句话就让她把盘还回去：“伯母要是感兴趣的话等会一边看我一边为你解释。对了，这个盘也是利用生物科技做成的信息盘，要是伯母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一听生物科技这种高大上的名词不禁问道：“这个多少钱啊？”
张华笑道：“这个是我们实验室产物，利用活性极好的天花病毒和多种细菌的变异体做信息载体，通过碳纳米管进行信息传递，最后采用稀有金属铱作为容器载具，没地方卖。如果伯母问的是造价的话大概只有三百多万吧。”
罗妈干笑着招呼人们继续吃饭，惹来罗爸一阵咂嘴。
罗爸问道：“张华啊，你们现在都干些什么？哦，我是问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就是执行一些研究院下发的任务。这些人无弹性都很大，有时候到处跑，就算到了家门口可是因为保密却不能进去。”
罗爸笑道：“你们这赶上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张华陪笑道：“是啊，毕竟我们的很多行动都和生化挂钩，马虎不得，就像有时候几个月都要呆在研究院做研究——甚至不为别的，就为了看头发丝系的东西一个月有什么变化，好多事后的结果竟然是——没有结果，这才是让我们头疼的。”说完苦恼的笑笑。
罗爸哈哈笑道：“那可是白忙一场了，啊——”
“你们一个月多少钱？”罗妈不合时宜的问道。
罗爸训斥道：“你管人家多少钱呢！一天天就知道钱！人家是搞研究的！”
罗妈辩解道：“搞研究的怎么了，搞研究的就不吃饭了？！”
“你……”罗爸气的没话说了，“没见识！你别在这丢人了好吗！”
“像张华一个月是一百二十万欧元奖励基金，”张莹的话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平时吃住都有研究院提供，如果出差或是有研究成果，视结果而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缺点是为了保密等原因，最初一年每个月能够和外面交流的时间有限，且只有少数情况允许打国际长途，其他时候只允许使用网络视频的方式沟通。”
“因此，一旦罗天雄和我们走了，那他就很少能和你们联系，并且一年的假期也很少。”
她的话让罗爸罗妈沉默了。之前张莹说为了避免多次重复所以等罗天雄回来一起说，所以两人并不知道这些。
但事实上那个做父母的不是如此呢？总是看着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却转眼间成了一个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在不知不觉间——或许古代的及冠吧，但是现代人已经忘却了——就离开了，成长了，独立了。
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子女和一切，但是失去的东西和得到的是等量的。
生命，就是这么周而复始。
饭局就在这种沉默中结束，最后临走时张莹说道：“你们先慢慢考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
“怎么了，最后怎么撤掉领域，身体不舒服吗？”
张莹玩玩头：“没，只是想了自己爸妈。”
“哦，难怪你会说出那些话呢，怎么样，觉得他会和我们走吗？”
“女大不随娘，儿大留不住。”
张华蹲下来，拿头顶住张莹的头，溺爱道：“说，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子了，怎么就留不住你了～～”
“哪有～”张莹羞道，“我只是觉得小熊还算是好啦，我可没有……哇，哥哥你掏刀干什么？！你要去哪啊？！不要啊哥哥我开玩笑的！他是我第一个手下啊！！”
……
“今天怎么走门了，突然之间好不适应。”唐雪给罗天雄打开门之后却没有让开，而是堵了门口问道。
“这……这不是好久没走过门，突然之间想要熟悉熟悉。”罗天雄毫不改色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是吗？还穿的这么正规，是要约我出去共进宵夜还是想要打动我好春宵一度？”唐雪索性靠在门上。
罗天雄干咳一声：“那个……整个下午由于没事可做，所以我妈给我试了好几套衣服，这个……啊对，就是为了给你穿来看看的。”
唐雪欣喜的问道：“真的？”
“当然！”
“切！”唐雪瞬间变脸，“别把我当成是那种三言两语的谎话就能跟你上床的白痴女人，你个混蛋，平时来我这的时候要么浑身破烂要么一身是血，除了洗澡换衣服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雪……”
“我在你眼里就是公共澡堂管理员吗？！”
“……听我解释……”
“我不听！！”
“别嚷，大半夜的……”
“你滚！！”
嘭——
唐雪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叉着腰嘟着嘴，不停地跺着脚尖。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抬头看看表，发现时间只过去了一分钟，又等了三分钟还是没动静，咬牙切齿的赌咒道：“再等你五分钟，要是再不敲门道歉我就永远不原谅你！”
可是又过了两分钟她就忍不住了，想是不是自己关门太用力撞到了他，越想越担心，小心的透过猫眼看去，却只有一片漆黑。
心里一阵嘀咕，稍稍打开门，廊灯应动而亮，走廊里空空荡荡，她的心也随之一空。
会不会是自己太过分了？
他穿什么自己也没资格要求他。
真说起来自己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醋意满满的味道怎么就好像是……
心里杂乱的返回里屋，失落道：“他走了……”
“嗨。”罗天雄一边和张莹他们吃西瓜一边冲她打招呼。
“……”(^_+)
“你也吃……等等……唐雪我刚进来……别！这是我新衣服……你拽我来窗边干什么？！等会！我翅膀还没出来啊！啊……”
唐雪看都不看被她从窗口扔下去的罗天雄，然后脸色不善的看着剩下的半个西瓜：“这是他买来的？”
张莹如实说道：“他说你喜欢沙瓤的西瓜，所以刚才从小区门口路过的大卡车上顺的一个。”
“哦。算他有良心，还记得。”一边应着，一边将窗户锁死，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和某个生物的惨叫声。
张莹嘟着小嘴：“我还没吃够呢，姐姐坏！”
唐雪掐掐她的小脸：“下次姐姐请你吃个够～～”
然后去把阳台的窗户锁死。
“雪——”罗天雄没赶上，调整身形再次前冲，可是厕所的窗户早就被锁死。
“该死的！”唯一剩下的机会就是楼另一侧的厨房窗口！
展翅高飞越过楼顶到了这一侧，正好看到唐雪在拧固定窗户的螺丝。
“雪！你听我解释！”罗天雄死死把住窗户，想和唐雪说清楚。
“你送开！！放手啊！！”唐雪用力去掰罗天雄手指，却弄不动：“你松开啊！窗户快坏了！！”
“唐雪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你是开玩笑，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我怕惹你更生气……”在刚才唐雪拽着他推出窗口时看了唐雪的心声，所以才分神被推出去。
“我不听！你死开！”唐雪不断捶打推搡他，弄的自己手上也算是西瓜汁：“你脏死了！快松开啊！！”
“雪！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吗？！”就算他再迟钝，也多少算是了解点少女心啊，对女人来说，完全不需要道歉的事情最应该道歉。
“你给我滚！！”唐雪看推不动他，就抽出桌案上的切菜刀指着罗天雄：“再不离开，我捅死你。”她冰冷的语气可不是在开玩笑。
“唐雪……”罗天雄没有一丝退意。
这个姿势很难受，因为着力点很少，而翅膀又无法发出全力，窗口又狭小，所以只有用手扒着窗框身子往里倾，而这样就意味着将自己的空门完全展现在对方眼前。
“混蛋！”唐雪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出。
人类的身体有诸多弊端，其中之一，包含诸多重要器官的腹部却只有柔软的肉包裹，这就相当于用三轮车拉钞（）票一样。
拔出来的时候唐雪犹豫了。
鲜血溅了她一脸，她低声怒吼：“让开！”
“唔……”
但犹豫不意味着没有拔出来。
罗天雄痛苦的低声回复：“不……”
唐雪二话不说又是几刀，鲜血将准备台染红，新装的处理机感受到水槽内的血液流动，嗡嗡的开始运作。
唐雪喘着粗气，垂散着头发，低着头问道：“为什么不躲？”
罗天雄咬牙强笑道：“不，这次，我不会躲闪，再也不会……离开……”
“呜呜，好感人……”张莹蹲在门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感动的流眼泪。
咣啷一声刀掉到地上。
罗天雄不知怎么回答，就随口胡诌：“关于阿尔法粒子轰击鸟嘌啉引发的基因突变与心理学变化产生的激素变质和不稳定物质的跃迁……”
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名词直接把罗妈说蒙了。
结果张华竟然很认真的解释道：“他说的就是如何在宇宙空间中，通过转基因技术利用生物吸收宇宙射线和各种波从而直接产生能量，来为超远程宇宙飞行提供理论支持，也就是所谓的宇宙旅行，这对于航天事业和星际殖民计划都有很长远的影响。”
罗天雄强忍着没有喷出来，罗妈半懂不懂的点头哦着。
似乎张华以为罗妈意犹未尽，所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科幻色彩的金属U盘：“论文和视频就在里头。”
罗妈很稀罕的接过来，结果张华一句话就让她把盘还回去：“伯母要是感兴趣的话等会一边看我一边为你解释。对了，这个盘也是利用生物科技做成的信息盘，要是伯母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一听生物科技这种高大上的名词不禁问道：“这个多少钱啊？”
张华笑道：“这个是我们实验室产物，利用活性极好的天花病毒和多种细菌的变异体做信息载体，通过碳纳米管进行信息传递，最后采用稀有金属铱作为容器载具，没地方卖。如果伯母问的是造价的话大概只有三百多万吧。”
罗妈干笑着招呼人们继续吃饭，惹来罗爸一阵咂嘴。
罗爸问道：“张华啊，你们现在都干些什么？哦，我是问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就是执行一些研究院下发的任务。这些人无弹性都很大，有时候到处跑，就算到了家门口可是因为保密却不能进去。”
罗爸笑道：“你们这赶上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张华陪笑道：“是啊，毕竟我们的很多行动都和生化挂钩，马虎不得，就像有时候几个月都要呆在研究院做研究——甚至不为别的，就为了看头发丝系的东西一个月有什么变化，好多事后的结果竟然是——没有结果，这才是让我们头疼的。”说完苦恼的笑笑。
罗爸哈哈笑道：“那可是白忙一场了，啊——”
“你们一个月多少钱？”罗妈不合时宜的问道。
罗爸训斥道：“你管人家多少钱呢！一天天就知道钱！人家是搞研究的！”
罗妈辩解道：“搞研究的怎么了，搞研究的就不吃饭了？！”
“你……”罗爸气的没话说了，“没见识！你别在这丢人了好吗！”
“像张华一个月是一百二十万欧元奖励基金，”张莹的话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平时吃住都有研究院提供，如果出差或是有研究成果，视结果而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缺点是为了保密等原因，最初一年每个月能够和外面交流的时间有限，且只有少数情况允许打国际长途，其他时候只允许使用网络视频的方式沟通。”
“因此，一旦罗天雄和我们走了，那他就很少能和你们联系，并且一年的假期也很少。”
她的话让罗爸罗妈沉默了。之前张莹说为了避免多次重复所以等罗天雄回来一起说，所以两人并不知道这些。
但事实上那个做父母的不是如此呢？总是看着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却转眼间成了一个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在不知不觉间——或许古代的及冠吧，但是现代人已经忘却了——就离开了，成长了，独立了。
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子女和一切，但是失去的东西和得到的是等量的。
生命，就是这么周而复始。
饭局就在这种沉默中结束，最后临走时张莹说道：“你们先慢慢考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
“怎么了，最后怎么撤掉领域，身体不舒服吗？”
张莹玩玩头：“没，只是想了自己爸妈。”
“哦，难怪你会说出那些话呢，怎么样，觉得他会和我们走吗？”
“女大不随娘，儿大留不住。”
张华蹲下来，拿头顶住张莹的头，溺爱道：“说，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子了，怎么就留不住你了～～”
“哪有～”张莹羞道，“我只是觉得小熊还算是好啦，我可没有……哇，哥哥你掏刀干什么？！你要去哪啊？！不要啊哥哥我开玩笑的！他是我第一个手下啊！！”
……
“今天怎么走门了，突然之间好不适应。”唐雪给罗天雄打开门之后却没有让开，而是堵了门口问道。
“这……这不是好久没走过门，突然之间想要熟悉熟悉。”罗天雄毫不改色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是吗？还穿的这么正规，是要约我出去共进宵夜还是想要打动我好春宵一度？”唐雪索性靠在门上。
罗天雄干咳一声：“那个……整个下午由于没事可做，所以我妈给我试了好几套衣服，这个……啊对，就是为了给你穿来看看的。”
唐雪欣喜的问道：“真的？”
“当然！”
“切！”唐雪瞬间变脸，“别把我当成是那种三言两语的谎话就能跟你上床的白痴女人，你个混蛋，平时来我这的时候要么浑身破烂要么一身是血，除了洗澡换衣服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雪……”
“我在你眼里就是公共澡堂管理员吗？！”
“……听我解释……”
“我不听！！”
“别嚷，大半夜的……”
“你滚！！”
嘭——
唐雪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叉着腰嘟着嘴，不停地跺着脚尖。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抬头看看表，发现时间只过去了一分钟，又等了三分钟还是没动静，咬牙切齿的赌咒道：“再等你五分钟，要是再不敲门道歉我就永远不原谅你！”
可是又过了两分钟她就忍不住了，想是不是自己关门太用力撞到了他，越想越担心，小心的透过猫眼看去，却只有一片漆黑。
心里一阵嘀咕，稍稍打开门，廊灯应动而亮，走廊里空空荡荡，她的心也随之一空。
会不会是自己太过分了？
他穿什么自己也没资格要求他。
真说起来自己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醋意满满的味道怎么就好像是……
心里杂乱的返回里屋，失落道：“他走了……”
“嗨。”罗天雄一边和张莹他们吃西瓜一边冲她打招呼。
“……”(^_+)
“你也吃……等等……唐雪我刚进来……别！这是我新衣服……你拽我来窗边干什么？！等会！我翅膀还没出来啊！啊……”
唐雪看都不看被她从窗口扔下去的罗天雄，然后脸色不善的看着剩下的半个西瓜：“这是他买来的？”
张莹如实说道：“他说你喜欢沙瓤的西瓜，所以刚才从小区门口路过的大卡车上顺的一个。”
“哦。算他有良心，还记得。”一边应着，一边将窗户锁死，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和某个生物的惨叫声。
张莹嘟着小嘴：“我还没吃够呢，姐姐坏！”
唐雪掐掐她的小脸：“下次姐姐请你吃个够～～”
然后去把阳台的窗户锁死。
“雪——”罗天雄没赶上，调整身形再次前冲，可是厕所的窗户早就被锁死。
“该死的！”唯一剩下的机会就是楼另一侧的厨房窗口！
展翅高飞越过楼顶到了这一侧，正好看到唐雪在拧固定窗户的螺丝。
“雪！你听我解释！”罗天雄死死把住窗户，想和唐雪说清楚。
“你送开！！放手啊！！”唐雪用力去掰罗天雄手指，却弄不动：“你松开啊！窗户快坏了！！”
“唐雪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你是开玩笑，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我怕惹你更生气……”在刚才唐雪拽着他推出窗口时看了唐雪的心声，所以才分神被推出去。
“我不听！你死开！”唐雪不断捶打推搡他，弄的自己手上也算是西瓜汁：“你脏死了！快松开啊！！”
“雪！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吗？！”就算他再迟钝，也多少算是了解点少女心啊，对女人来说，完全不需要道歉的事情最应该道歉。
“你给我滚！！”唐雪看推不动他，就抽出桌案上的切菜刀指着罗天雄：“再不离开，我捅死你。”她冰冷的语气可不是在开玩笑。
“唐雪……”罗天雄没有一丝退意。
这个姿势很难受，因为着力点很少，而翅膀又无法发出全力，窗口又狭小，所以只有用手扒着窗框身子往里倾，而这样就意味着将自己的空门完全展现在对方眼前。
“混蛋！”唐雪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出。
人类的身体有诸多弊端，其中之一，包含诸多重要器官的腹部却只有柔软的肉包裹，这就相当于用三轮车拉钞（）票一样。
拔出来的时候唐雪犹豫了。
鲜血溅了她一脸，她低声怒吼：“让开！”
“唔……”
但犹豫不意味着没有拔出来。
罗天雄痛苦的低声回复：“不……”
唐雪二话不说又是几刀，鲜血将准备台染红，新装的处理机感受到水槽内的血液流动，嗡嗡的开始运作。
唐雪喘着粗气，垂散着头发，低着头问道：“为什么不躲？”
罗天雄咬牙强笑道：“不，这次，我不会躲闪，再也不会……离开……”
“呜呜，好感人……”张莹蹲在门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感动的流眼泪。
咣啷一声刀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