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第十五章·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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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所谓的‘仪式’，将自己两岁的孩子送上祭坛，为了能够让仪式更加成功，在孩子的哭喊声中活生生的切开孩子的肠子，然后挖出双眼，掏出心脏，甚至整个过程没有感到悲伤，只有无穷的快乐……”
“不！不可能！”唐雪惊道，“你别说了！这不可能是真的！”她紧紧地抱着贺冬昕，似乎怕失去她。
“你好好的看着她的眼睛，这样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唐雪看着贺冬昕铁青的脸色，语气颤抖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贺冬昕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出现一丝潮红：“小……小雪姐姐，你别信他啊……”
“姐姐？你真敢说。”罗天雄盯着唐雪说道，“邪教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她就是依靠这个，不仅发展了数十个忠实的下线，还诱惑其中几人将孩子交出来，年纪小的就作为祭品残忍杀害，年纪大的就送给教众‘享用’或是卖掉换钱。”
“不……不……别说了……”唐雪受不住打击般的捂住耳朵，坐到地上向后逃避。
“你或许不相信，但是她和你交谈的这几个小时就已经让你成为了她的‘信徒’，”罗天雄蹲到唐雪面前，“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能够放松警惕，然后无条件的相信她，最后让她离开，或许你不知道，她已经准备好，如果你能放开她……”
他反手拽下贺冬昕脖子上的项链：“这里面是一种烈性迷药，根据计量能够造成从安眠到永久性瘫痪不等的计量，而不幸的是，这个家伙已经决定要给你放下全部的计量，来报答你，让你能够更快的到达神那里。”
他回头看一眼正不断张嘴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的贺冬昕，说道：“让她无法发声的能力是我今天刚发现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她。”
唐雪捂着脸，她已经不流泪的，可是还是不愿意让罗天雄看到现在的自己：“不必了。”
罗天雄抓着贺冬昕的衣服领子就要走，唐雪突然道：“等一下……”
她过来搂着贺冬昕道：“对不起……来生，做个好人吧……”
罗天雄无力道：“抱歉……”
……
唐雪抱着枕垫，面前电视演的什么，她完全机械的看着，即便罗天雄坐到她身边。
罗天雄拿起遥控器就要调台，唐雪道：“别动，看这个。”
罗天雄放下遥控器，往后一靠：“我以为你傻了呢。”
“……”
“……”
“……”
“……”
“是不是我不说话你就打算一直等下去？”
“当然。”罗天雄答道。
唐雪不想再和他在这方面纠缠：“你……不是能够治好这个畸形的影子吗？”
罗天雄知道她想说什么：“其一，我尝试过，但是结果就是我会变得更加饥渴。其二，我确实能够治好，但是她们自己却无法痊愈。直到前几天有一个新闻，说是有一个疯女人跳楼自杀的消息吗？她就是一个被我‘治好’的人。”
“……”唐雪抱的更紧。
“她们在影子的作用下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且不论她们是否都是自愿，是和你一样身不由己的人更多，还是如拐卖孩子的那种人更多——就当是你的这种好了，如果是你，或者这么说，我晚了几天才发现并治好你。”罗天雄剩下的话没说。
唐雪继续说道：“那么此刻我已经死了。”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会，唐雪再次问道：“你不能，慢慢的引导她们吗……”
罗天雄道：“我不是圣人。”
“……”
“……”
“她们，真的该死吗？”
“如果按照法律来说……”
“可你不是法律！！”唐雪大喊，“你不过是个人！一个怪物！一个同样应该被处死的罪人！”
“……或许吧，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唐雪把头埋在抱枕里，“抱歉。”
“……没事。”
“你走吧，我累了。”
罗天雄起身离去。
唐雪抱着抱枕，身体不住的抽动，哭泣……
……
一个普通的居民区，此刻来了不少警车，警戒线的拉起让人们更加好奇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几个了。”一个警员脸色难看的做着记录。
“啊，谁知道呢，让上头头疼去吧。”应话的是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人，留着中分头，用一块白手巾捂着口鼻，皱着眉，神情扭捏，有些娘娘腔，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
“肃静！”呵斥他们似乎是一个长官，他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这两人倒是撞到他的火头上。
娘娘腔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捂着鼻子往外面走。
警官越看越生气，要不是因为这娘娘腔有些门路，就凭这出现场还穿西装打领带，头发还上了蜡的打扮，八辈子也不可能做警察，更可能做自己的手下！
看到验尸官过来，长官看他的脸色就猜到大半，还是去问道：“怎么样？”
法医摇摇头道：“依然没有线索。死法与前几人一样，全身的鲜血莫名的干涸，但是肌体组织却保持着水分，作案手法不明。”
警官叹了口气，看到法医欲言又止的样子道：“还有什么？”
“我有句话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信那些牛鬼蛇神，但是眼下这情况……着实有些诡异。”法医压低声音道，“尤其是受害者脖子上都出现了针孔状的四个小眼……说真的，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吸血鬼了。”
“莫名其妙！你怎么会想到这去呢！”警官听他的话立刻发火道，“你真的彻底查过了吗？！”
那法医显然也憋屈着：“怎么没有？！既检测不到毒药成分也没有病毒，更不知道起因，甚至现场勘查都没有线索，你说说怎么回事？！”
两人吵完，整个场面都有些冷场，警官突然对周围那些观望的人大喊道：“看什么看！仔细给我查！”然后又对法医道歉道，“对不起，这两天有点火性大。”
“没事，我都了解。”
在里屋，床上躺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身上的血管干瘪下去，但是却能看出明显的纹路，而身体其他部位却没有明显变化，面部表情扭曲狰狞，似乎在奋力的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死者生前年仅十七，女性。报案人为她父母，早上叫她起床时没有回应。
……
却说那个娘娘腔，从现场离开后直接开着价格不菲的敞篷车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步入阴影中，直接冲着空旷的厂房开口道：“又出现受害者了。”
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娘娘气，反倒有了一种阴狠的神态。
“我们城市缺少占卜师，不能算出具体是谁。”回应他的是一种沉闷的声音，在工厂内回荡。
“不过‘博士’已经大致分析出了杀人方式，似乎是嗜血症的不稳定变异导致。而且根据之前几次现场踪迹，初步估算接近血族伯爵的实力。”较为清亮的声音回道。
“嗜血症？”娘娘腔摸着下巴，“是不是可以考虑请血族帮忙？”他如此说，是因为若这是血族内部有人无视规矩，那由他们出面也好处理；若是血族单方面毁约，那么也能快速做出准备。
“血族已经做出回应，说并非他们内部人员，可以让我们自由处置。不过已经请了玄虚观的高等道士前来协助。”
“还要多久才会到？”
“最迟明天。”
娘娘腔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那就是说今夜还会再死一人……
“不能让他们快点吗？”
“已经在路上了。但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所以也说不得什么。”
“智者大人的回执还没下来，估计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顾不得这边。”
“前些日子送葬者引发的混乱还没平息，而且我们这里也算是进入稳定，重点自然不会继续放在我们这里了。”
“行了。”娘娘腔显然是这些不同声音的头，打断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具体如何你们自己操作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有些上愁的揉着眉脚，前些日子的争斗使得这个城市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安全隐患”，他作为“内应”的任务骤然加重，不紧要不着痕迹的将警方的调查拖后或是引导他们更改调查方向，还要指挥人手做好补救和善后，可以说已经忙得有些不可开交了，结果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嗜血症！
开上车，看着窗外的一幕幕，突然有种似乎自己经历过同样景色一般，就好像已经开着车看过晚上的这一幕幕……
无意间他抬头看向天空，空中浓密的乌云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而且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竟然像是一张诡笑着的脸笼罩这座城市。
猛然一惊，再凝眼看去，却因风吹动，那云彩遮住了明月，看不出什么。
难道……是我眼花了？或者只是我想多了？
他心中很是不安，那颗心蹦蹦的跳动，这是他有了能力以来很少有过的事情——还是因为这种莫须有的情况引发。
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在这个城市里发生了？！
手机的铃声吓了他一跳，接起来，对面是他们队长的声音：“路盛章，过来开会，案件有线索了。”
“她为了所谓的‘仪式’，将自己两岁的孩子送上祭坛，为了能够让仪式更加成功，在孩子的哭喊声中活生生的切开孩子的肠子，然后挖出双眼，掏出心脏，甚至整个过程没有感到悲伤，只有无穷的快乐……”
“不！不可能！”唐雪惊道，“你别说了！这不可能是真的！”她紧紧地抱着贺冬昕，似乎怕失去她。
“你好好的看着她的眼睛，这样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唐雪看着贺冬昕铁青的脸色，语气颤抖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贺冬昕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出现一丝潮红：“小……小雪姐姐，你别信他啊……”
“姐姐？你真敢说。”罗天雄盯着唐雪说道，“邪教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她就是依靠这个，不仅发展了数十个忠实的下线，还诱惑其中几人将孩子交出来，年纪小的就作为祭品残忍杀害，年纪大的就送给教众‘享用’或是卖掉换钱。”
“不……不……别说了……”唐雪受不住打击般的捂住耳朵，坐到地上向后逃避。
“你或许不相信，但是她和你交谈的这几个小时就已经让你成为了她的‘信徒’，”罗天雄蹲到唐雪面前，“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能够放松警惕，然后无条件的相信她，最后让她离开，或许你不知道，她已经准备好，如果你能放开她……”
他反手拽下贺冬昕脖子上的项链：“这里面是一种烈性迷药，根据计量能够造成从安眠到永久性瘫痪不等的计量，而不幸的是，这个家伙已经决定要给你放下全部的计量，来报答你，让你能够更快的到达神那里。”
他回头看一眼正不断张嘴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的贺冬昕，说道：“让她无法发声的能力是我今天刚发现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她。”
唐雪捂着脸，她已经不流泪的，可是还是不愿意让罗天雄看到现在的自己：“不必了。”
罗天雄抓着贺冬昕的衣服领子就要走，唐雪突然道：“等一下……”
她过来搂着贺冬昕道：“对不起……来生，做个好人吧……”
罗天雄无力道：“抱歉……”
……
唐雪抱着枕垫，面前电视演的什么，她完全机械的看着，即便罗天雄坐到她身边。
罗天雄拿起遥控器就要调台，唐雪道：“别动，看这个。”
罗天雄放下遥控器，往后一靠：“我以为你傻了呢。”
“……”
“……”
“……”
“……”
“是不是我不说话你就打算一直等下去？”
“当然。”罗天雄答道。
唐雪不想再和他在这方面纠缠：“你……不是能够治好这个畸形的影子吗？”
罗天雄知道她想说什么：“其一，我尝试过，但是结果就是我会变得更加饥渴。其二，我确实能够治好，但是她们自己却无法痊愈。直到前几天有一个新闻，说是有一个疯女人跳楼自杀的消息吗？她就是一个被我‘治好’的人。”
“……”唐雪抱的更紧。
“她们在影子的作用下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且不论她们是否都是自愿，是和你一样身不由己的人更多，还是如拐卖孩子的那种人更多——就当是你的这种好了，如果是你，或者这么说，我晚了几天才发现并治好你。”罗天雄剩下的话没说。
唐雪继续说道：“那么此刻我已经死了。”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会，唐雪再次问道：“你不能，慢慢的引导她们吗……”
罗天雄道：“我不是圣人。”
“……”
“……”
“她们，真的该死吗？”
“如果按照法律来说……”
“可你不是法律！！”唐雪大喊，“你不过是个人！一个怪物！一个同样应该被处死的罪人！”
“……或许吧，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唐雪把头埋在抱枕里，“抱歉。”
“……没事。”
“你走吧，我累了。”
罗天雄起身离去。
唐雪抱着抱枕，身体不住的抽动，哭泣……
……
一个普通的居民区，此刻来了不少警车，警戒线的拉起让人们更加好奇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几个了。”一个警员脸色难看的做着记录。
“啊，谁知道呢，让上头头疼去吧。”应话的是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人，留着中分头，用一块白手巾捂着口鼻，皱着眉，神情扭捏，有些娘娘腔，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
“肃静！”呵斥他们似乎是一个长官，他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这两人倒是撞到他的火头上。
娘娘腔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捂着鼻子往外面走。
警官越看越生气，要不是因为这娘娘腔有些门路，就凭这出现场还穿西装打领带，头发还上了蜡的打扮，八辈子也不可能做警察，更可能做自己的手下！
看到验尸官过来，长官看他的脸色就猜到大半，还是去问道：“怎么样？”
法医摇摇头道：“依然没有线索。死法与前几人一样，全身的鲜血莫名的干涸，但是肌体组织却保持着水分，作案手法不明。”
警官叹了口气，看到法医欲言又止的样子道：“还有什么？”
“我有句话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信那些牛鬼蛇神，但是眼下这情况……着实有些诡异。”法医压低声音道，“尤其是受害者脖子上都出现了针孔状的四个小眼……说真的，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吸血鬼了。”
“莫名其妙！你怎么会想到这去呢！”警官听他的话立刻发火道，“你真的彻底查过了吗？！”
那法医显然也憋屈着：“怎么没有？！既检测不到毒药成分也没有病毒，更不知道起因，甚至现场勘查都没有线索，你说说怎么回事？！”
两人吵完，整个场面都有些冷场，警官突然对周围那些观望的人大喊道：“看什么看！仔细给我查！”然后又对法医道歉道，“对不起，这两天有点火性大。”
“没事，我都了解。”
在里屋，床上躺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身上的血管干瘪下去，但是却能看出明显的纹路，而身体其他部位却没有明显变化，面部表情扭曲狰狞，似乎在奋力的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死者生前年仅十七，女性。报案人为她父母，早上叫她起床时没有回应。
……
却说那个娘娘腔，从现场离开后直接开着价格不菲的敞篷车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步入阴影中，直接冲着空旷的厂房开口道：“又出现受害者了。”
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娘娘气，反倒有了一种阴狠的神态。
“我们城市缺少占卜师，不能算出具体是谁。”回应他的是一种沉闷的声音，在工厂内回荡。
“不过‘博士’已经大致分析出了杀人方式，似乎是嗜血症的不稳定变异导致。而且根据之前几次现场踪迹，初步估算接近血族伯爵的实力。”较为清亮的声音回道。
“嗜血症？”娘娘腔摸着下巴，“是不是可以考虑请血族帮忙？”他如此说，是因为若这是血族内部有人无视规矩，那由他们出面也好处理；若是血族单方面毁约，那么也能快速做出准备。
“血族已经做出回应，说并非他们内部人员，可以让我们自由处置。不过已经请了玄虚观的高等道士前来协助。”
“还要多久才会到？”
“最迟明天。”
娘娘腔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那就是说今夜还会再死一人……
“不能让他们快点吗？”
“已经在路上了。但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所以也说不得什么。”
“智者大人的回执还没下来，估计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顾不得这边。”
“前些日子送葬者引发的混乱还没平息，而且我们这里也算是进入稳定，重点自然不会继续放在我们这里了。”
“行了。”娘娘腔显然是这些不同声音的头，打断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具体如何你们自己操作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有些上愁的揉着眉脚，前些日子的争斗使得这个城市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安全隐患”，他作为“内应”的任务骤然加重，不紧要不着痕迹的将警方的调查拖后或是引导他们更改调查方向，还要指挥人手做好补救和善后，可以说已经忙得有些不可开交了，结果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嗜血症！
开上车，看着窗外的一幕幕，突然有种似乎自己经历过同样景色一般，就好像已经开着车看过晚上的这一幕幕……
无意间他抬头看向天空，空中浓密的乌云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而且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竟然像是一张诡笑着的脸笼罩这座城市。
猛然一惊，再凝眼看去，却因风吹动，那云彩遮住了明月，看不出什么。
难道……是我眼花了？或者只是我想多了？
他心中很是不安，那颗心蹦蹦的跳动，这是他有了能力以来很少有过的事情——还是因为这种莫须有的情况引发。
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在这个城市里发生了？！
手机的铃声吓了他一跳，接起来，对面是他们队长的声音：“路盛章，过来开会，案件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