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第七章·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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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怪物……”
“不，不……呵呵呵……”唐雪痛苦道，“你是金刚狼，而我，是汉尼拔……你只是身体变异，而我则是反（）人类……”
“……你先好好的哭出来吧，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和你谈。”罗天雄绕过唐雪走出教室，“现在离下节课还有三十多分钟，快点恢复吧。”
关上门，隐约听到里面的啜泣声，靠在墙边，无力的吐口气，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唐雪把门打开，罗天雄道：“好了？”
“嗯。”唐雪道，“我回教室了。”
罗天雄讥笑道：“会出去吃饭吗？”
“你！”
罗天雄从她身边擦过：“还有事要说，回来。”
唐雪咬咬牙，转身进门里，顺手把门带上：“你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哈！”罗天雄眼色不善道，“难道你想把自己犯的错全部掩饰过去吗？”
唐雪脸色一白：“你不用以此来威胁我，我会去自首。”
“然后呢？”
唐雪坦然道：“什么然后？然后我就被警方逮捕，或是被认定精神疾病送入精神病院。总之，我是不会在威胁到其他人的生命了。”
罗天雄道：“我呢？”
“你怎么了？”然后恍悟道，“明白了。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何况，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罗天雄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你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唐雪明知故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杀那个人？”
唐雪脸色一变：“你都不会问的委婉一些吗？好歹我也算是个女生吧。”
“抱歉，请原谅我的直接，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这段经历对唐雪来说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父母长期出差，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嗯，然后呢？”
“那个人想强奸（）我。”
“明白了。”罗天雄就此打住，没有问其他详细过程，他也只是好奇，因此只要知道缘由就好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那把刀不会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吧？”
唐雪道：“虽然那段时间我脑子有点昏沉，但……”她突然顿住，然后接着说道：“但是我也知道不能随身带着刀。那把刀我来到学校之后就藏到了讲台这里，你看，这个洞是我以前发现的。而且这种地方放把刀即便被别人发现了顶多惊奇一下，而不会有任何不便，只要在放学前拿走，不被老师发现就可以。”
然后她反过来问道：“说起来我也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轻笑一声，果然发现问题所在了吗？不过也太慢了吧。
唐雪继续追问道：“还有，为什么我会晕倒，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清醒？是你用了催眠术还是什么？”
“大小姐，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啊，我只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就应该知道得差不多了。”
“其实这也是我的能力……”
简单的说明了他的能力，同时还把她身后变异影子的问题说了，但是他也没解释的太详细，毕竟他自己都不甚了解。
唐雪从中找到一丝关键：“你是说……我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是因为那个……你也解释不清楚的阴影？”
“应该是。”
“……我之前之所以脑子昏沉也是因为如此？现在和之前的心理反差也是如此？”
“没错，虽然我一无所知，但大致上还是能猜测出这种影子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之后就会变异，然后影子就能够影响到本人。”
唐雪沉默片刻道：“这么说……我……”
“理论上来说——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论——你的错只有自卫过当错失杀人，至于之后的事情应该都和那个变异的影子脱不开关系。”
“……”
“说实在的，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进监狱，毕竟那个人死有余辜，而后面的事情也都是因他而起——我可以知道你没有说谎。”
唐雪盯着罗天雄道：“可是我想要杀你。”
罗天雄笑道：“可是你看啊，我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
“……可万一不是你……”
“所以说，我就在这里。”
唐雪再次沉默，她既想相信罗天雄，那样就可以把罪过推卸掉，可是心中的不安又无法消除。
“我……”她无法说出口。
她想要自首，不过是寻求心理的解脱，而现在确实出现了解脱之法又犹豫不决。
低声道：“我怕……我会再做错事。”
罗天雄柔声道：“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你做了任何错事，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将你绳之以法。”
“……嗯。”
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在监狱度过一生，尤其她是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少女。
罗天雄伸个懒腰道：“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回去吧。”他不知怎么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等一下。”
罗天雄奇道：“嗯？还有什么事？”
唐雪别过脸去，声音如蚊子一样：“把你胸口借我用一下……”
“哈？”
“你的……胸口……”
罗天雄很奇怪：“为什么？”
“……”
“我好歹是个女生啊！经历了这些事想找个人胸口靠一靠抱一抱有什么错吗？！”
“啊，我还以为你要用我胸口做什么事呢。”然后罗天雄后觉道，“好啊，来吧！”
“你死开吧！臭流氓！”唐雪一脸厌恶的骂道，然后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我草？！什么神奇的展开？！”罗天雄一脸郁闷，莫名其妙，女生都这么莫名其妙吗？有病！
说是那么说，可是如何盯着罗天雄也没注意，只能寄希望于唐雪真的改过来。
一上午两人都没再说话，期间也有人调侃，可是看两人似乎都有心事也就作罢。
到了下午，罗天雄刚进教室，就看到唐雪冲他走了，一把抓住他：“跟我来。”
“发生什么事了？”看唐雪脸色很难看，罗天雄心中充满着不安。
唐雪脸色一阵阵青白，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晚上放学……能来我家里一趟吗？”
“怎么了？”
“……你的理论是正确的。”
罗天雄不耐烦道：“什么理论？你把话说全了好吗？”
唐雪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了？！我说一句你说一句的很烦啊！！”
“……”
唐雪舒口气：“就是你那个变异影子可能会蒙蔽人思想的理论，是正确的。”
“……”
“……”
“……”
唐雪几乎抓狂：“我草！给点反应啊！”
罗天雄比她更抓狂：“不是你说不让我有反应的吗？！”
唐雪狠狠地抓着刘海痛苦道：“哦算了！”
罗天雄莫名其妙：“你们女生都这么不讲理吗？”
唐雪气的原地转圈，指着他：“你这样的人注定孤独一生！”
“我怎样无所谓，但是能不能让我们把要说的快点说完，快要上课了。”
“你个该死的混蛋！本来这是一个很悲惨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反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唐雪气道：“我完全忘了我家是分尸现场，你明白吗！Fuck！”她本来因为生气而微红的脸又变得煞白，而且更加的焦躁。
罗天雄也是一惊：“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那啥之后，就然没有清洗现场？所以你一回家就看到了相当血腥的一幕，而这之前你都没有任何印象？”
唐雪点点头：“对，吃、吃人之后。我虽然有模糊的印象但是我完全忘记了！结果我一进家门……你知道吗，那根本不是什么现场，那是屠宰场。甚至那股味道我现在鼻子里还……呕……”
说着脸色一遍，胃部开始痉挛，手拄着墙干呕了半天。
“总之，我只是粗略的看一眼就跑了，在教堂呆了一中午。”
罗天雄感到一丝不妙：“那你让我晚上去一下是指？”
唐雪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他：“难道你希望一个柔弱的女生独自面对恶心的一幕吗？还说你觉得保洁公司会接这单？要不是因为只有你知道我还不想找你呢。放心，不是完全让你打扫，我也会帮忙的。”
“我说你……等等！”罗天雄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你是说你对那段事情记忆模糊？具体怎样的模糊？”
“说起来，就像是发生很久或是看过的电影一样，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具体细节却没有印象，除非仔细的去想才能想起来，但是还有不少地方模糊不清。”
“那你还记不记得在那段时间里你的感受——我是说你当时的感受。”罗天雄想要更详细的了解这奇怪的影子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或许就能发掘他能力还能做什么。
唐雪揉揉太阳穴：“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去想，因为太痛苦了。现在只能感觉当时似乎周围都是童话里的那种神奇环境，五彩缤纷又充满奇怪的……”唐雪手摆动着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说法，但是想了半天最后只能说：“就好像是动画片里的布景一样，充满卡通的意味。”
罗天雄点点头：“看来这就是它蒙蔽你大脑的方式了，创造一个幻觉一样的世界让你迷失其中，就好像睡觉时游泳会尿床一样。”
唐雪脸一红，说道：“总之，放学之后先别走，和我去我家。”
“我还要回家吃饭……”
“和你爸妈请个假，就说去同学家吃饭，放心吧，晚上那顿我请你，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了。”
“我还要写作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上课就把作业写完了。”
“我……”
“必须来！”说完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给罗天雄说别的机会。
“我们都是怪物……”
“不，不……呵呵呵……”唐雪痛苦道，“你是金刚狼，而我，是汉尼拔……你只是身体变异，而我则是反（）人类……”
“……你先好好的哭出来吧，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和你谈。”罗天雄绕过唐雪走出教室，“现在离下节课还有三十多分钟，快点恢复吧。”
关上门，隐约听到里面的啜泣声，靠在墙边，无力的吐口气，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唐雪把门打开，罗天雄道：“好了？”
“嗯。”唐雪道，“我回教室了。”
罗天雄讥笑道：“会出去吃饭吗？”
“你！”
罗天雄从她身边擦过：“还有事要说，回来。”
唐雪咬咬牙，转身进门里，顺手把门带上：“你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哈！”罗天雄眼色不善道，“难道你想把自己犯的错全部掩饰过去吗？”
唐雪脸色一白：“你不用以此来威胁我，我会去自首。”
“然后呢？”
唐雪坦然道：“什么然后？然后我就被警方逮捕，或是被认定精神疾病送入精神病院。总之，我是不会在威胁到其他人的生命了。”
罗天雄道：“我呢？”
“你怎么了？”然后恍悟道，“明白了。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何况，就算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罗天雄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你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唐雪明知故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杀那个人？”
唐雪脸色一变：“你都不会问的委婉一些吗？好歹我也算是个女生吧。”
“抱歉，请原谅我的直接，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这段经历对唐雪来说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父母长期出差，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嗯，然后呢？”
“那个人想强奸（）我。”
“明白了。”罗天雄就此打住，没有问其他详细过程，他也只是好奇，因此只要知道缘由就好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那把刀不会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吧？”
唐雪道：“虽然那段时间我脑子有点昏沉，但……”她突然顿住，然后接着说道：“但是我也知道不能随身带着刀。那把刀我来到学校之后就藏到了讲台这里，你看，这个洞是我以前发现的。而且这种地方放把刀即便被别人发现了顶多惊奇一下，而不会有任何不便，只要在放学前拿走，不被老师发现就可以。”
然后她反过来问道：“说起来我也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轻笑一声，果然发现问题所在了吗？不过也太慢了吧。
唐雪继续追问道：“还有，为什么我会晕倒，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清醒？是你用了催眠术还是什么？”
“大小姐，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啊，我只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就应该知道得差不多了。”
“其实这也是我的能力……”
简单的说明了他的能力，同时还把她身后变异影子的问题说了，但是他也没解释的太详细，毕竟他自己都不甚了解。
唐雪从中找到一丝关键：“你是说……我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是因为那个……你也解释不清楚的阴影？”
“应该是。”
“……我之前之所以脑子昏沉也是因为如此？现在和之前的心理反差也是如此？”
“没错，虽然我一无所知，但大致上还是能猜测出这种影子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之后就会变异，然后影子就能够影响到本人。”
唐雪沉默片刻道：“这么说……我……”
“理论上来说——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论——你的错只有自卫过当错失杀人，至于之后的事情应该都和那个变异的影子脱不开关系。”
“……”
“说实在的，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进监狱，毕竟那个人死有余辜，而后面的事情也都是因他而起——我可以知道你没有说谎。”
唐雪盯着罗天雄道：“可是我想要杀你。”
罗天雄笑道：“可是你看啊，我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
“……可万一不是你……”
“所以说，我就在这里。”
唐雪再次沉默，她既想相信罗天雄，那样就可以把罪过推卸掉，可是心中的不安又无法消除。
“我……”她无法说出口。
她想要自首，不过是寻求心理的解脱，而现在确实出现了解脱之法又犹豫不决。
低声道：“我怕……我会再做错事。”
罗天雄柔声道：“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你做了任何错事，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将你绳之以法。”
“……嗯。”
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在监狱度过一生，尤其她是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少女。
罗天雄伸个懒腰道：“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回去吧。”他不知怎么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等一下。”
罗天雄奇道：“嗯？还有什么事？”
唐雪别过脸去，声音如蚊子一样：“把你胸口借我用一下……”
“哈？”
“你的……胸口……”
罗天雄很奇怪：“为什么？”
“……”
“我好歹是个女生啊！经历了这些事想找个人胸口靠一靠抱一抱有什么错吗？！”
“啊，我还以为你要用我胸口做什么事呢。”然后罗天雄后觉道，“好啊，来吧！”
“你死开吧！臭流氓！”唐雪一脸厌恶的骂道，然后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我草？！什么神奇的展开？！”罗天雄一脸郁闷，莫名其妙，女生都这么莫名其妙吗？有病！
说是那么说，可是如何盯着罗天雄也没注意，只能寄希望于唐雪真的改过来。
一上午两人都没再说话，期间也有人调侃，可是看两人似乎都有心事也就作罢。
到了下午，罗天雄刚进教室，就看到唐雪冲他走了，一把抓住他：“跟我来。”
“发生什么事了？”看唐雪脸色很难看，罗天雄心中充满着不安。
唐雪脸色一阵阵青白，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晚上放学……能来我家里一趟吗？”
“怎么了？”
“……你的理论是正确的。”
罗天雄不耐烦道：“什么理论？你把话说全了好吗？”
唐雪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了？！我说一句你说一句的很烦啊！！”
“……”
唐雪舒口气：“就是你那个变异影子可能会蒙蔽人思想的理论，是正确的。”
“……”
“……”
“……”
唐雪几乎抓狂：“我草！给点反应啊！”
罗天雄比她更抓狂：“不是你说不让我有反应的吗？！”
唐雪狠狠地抓着刘海痛苦道：“哦算了！”
罗天雄莫名其妙：“你们女生都这么不讲理吗？”
唐雪气的原地转圈，指着他：“你这样的人注定孤独一生！”
“我怎样无所谓，但是能不能让我们把要说的快点说完，快要上课了。”
“你个该死的混蛋！本来这是一个很悲惨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反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唐雪气道：“我完全忘了我家是分尸现场，你明白吗！Fuck！”她本来因为生气而微红的脸又变得煞白，而且更加的焦躁。
罗天雄也是一惊：“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那啥之后，就然没有清洗现场？所以你一回家就看到了相当血腥的一幕，而这之前你都没有任何印象？”
唐雪点点头：“对，吃、吃人之后。我虽然有模糊的印象但是我完全忘记了！结果我一进家门……你知道吗，那根本不是什么现场，那是屠宰场。甚至那股味道我现在鼻子里还……呕……”
说着脸色一遍，胃部开始痉挛，手拄着墙干呕了半天。
“总之，我只是粗略的看一眼就跑了，在教堂呆了一中午。”
罗天雄感到一丝不妙：“那你让我晚上去一下是指？”
唐雪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他：“难道你希望一个柔弱的女生独自面对恶心的一幕吗？还说你觉得保洁公司会接这单？要不是因为只有你知道我还不想找你呢。放心，不是完全让你打扫，我也会帮忙的。”
“我说你……等等！”罗天雄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你是说你对那段事情记忆模糊？具体怎样的模糊？”
“说起来，就像是发生很久或是看过的电影一样，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具体细节却没有印象，除非仔细的去想才能想起来，但是还有不少地方模糊不清。”
“那你还记不记得在那段时间里你的感受——我是说你当时的感受。”罗天雄想要更详细的了解这奇怪的影子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或许就能发掘他能力还能做什么。
唐雪揉揉太阳穴：“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去想，因为太痛苦了。现在只能感觉当时似乎周围都是童话里的那种神奇环境，五彩缤纷又充满奇怪的……”唐雪手摆动着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说法，但是想了半天最后只能说：“就好像是动画片里的布景一样，充满卡通的意味。”
罗天雄点点头：“看来这就是它蒙蔽你大脑的方式了，创造一个幻觉一样的世界让你迷失其中，就好像睡觉时游泳会尿床一样。”
唐雪脸一红，说道：“总之，放学之后先别走，和我去我家。”
“我还要回家吃饭……”
“和你爸妈请个假，就说去同学家吃饭，放心吧，晚上那顿我请你，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了。”
“我还要写作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上课就把作业写完了。”
“我……”
“必须来！”说完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给罗天雄说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