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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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砸在地面。
沈兰柯被摔的七荤八素，却是彻底清醒过来。
他控制着失去知觉的腿脚，在晃动中稳住身形。
虫蚁噬骨的酸麻，却在这时从身体各个部位爆发。
又是一个振动。
他再次被颠的歪倒在地。
“该死！”
忍不住骂出声。
沈兰柯狼狈地抬起头，手按着地面，在颠簸中挣扎着撑住身体。
地面还在剧烈震荡，桌面上的纸张哗哗往沈兰柯身上掉。
他固定住身体，等待时机站起。
眼球转动。
被他压成一片的纸中，印有九元生物标志的亮白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下的震颤稍减。
也顾不得去查看那是什么，沈兰柯挥开上面的遮挡物，抓着那张纸就起身摇摆着向外冲去。
在一片地动山摇，东西砰砰倒塌的巨响中。
沈兰柯向着飞在他前方的银球快速地高声急问：
“研究所的逃离通道在哪？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银球急速转动，领着他左拐右拐，躲过一个个砸落下来的东西。
春秋长话短说，直接放大音量回了一句：
“跟我来！”
银球再次提速向着本层的中心飞射而去。
虽然环境极度嘈杂，但沈兰柯还是听清了银球的话中之意。
他心中微微一顿，脚下跑动的步伐不停。
各种想法闪过，
最后，他决定赌一次，听从这个陌生智能的安排。
心思回转之间，沈兰柯提速追了上去。
外部的冲击越来越强烈，沿途的墙壁和天花板已经全部开裂。
沈兰柯心中一紧，银球在前方已经化作了一道银光，他也再次提速。
五分钟过去。
地板开始裂开坠落。
轰！轰！轰！
砰！
天花板终于承受不住，唰的一下，重重地砸在沈兰柯背后。
噼里啪啦——
随着破碎的建筑掉下来的，还有上层的各种物品设施。
四周又一阵震颤。
地板上的裂缝已经发展成了一个令人心惊的程度。
哪怕在下一秒塌陷，沈兰柯都丝毫不会怀疑。
咔咔——
沈兰柯猛地向右跳起。
原本踩着的地方，地板已经沉了下去。
就像开启了什么机关。
从第一块地板坍塌开始，整片区域的地面都开始陆续坠落。
起跳落地，躲闪起跳。
沈兰柯脚尖点过各个物体，从出现在脚下的、一个又一个空洞上借力跳过。
终于，一个金属围成的房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沈兰柯提起精神，向那边急冲而去。
厚重的门在沈兰柯面前先一步打开。
银光贴着门边钻了进去，沈兰珂紧随其后。
大门在背后重重关闭。
将那些建筑倒塌、设施破碎的声音一并隔绝在门外。
耳边一下安静下来。
依稀能听见闷闷的响声，脚下的振动也减弱到几不可察。
沈兰柯在门喘着气看向银球。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他呼出的气都清晰可见。
一个复杂的巨型科技造物矗立在地面的中央，占据了这里大部分的空间。
与地面接触的部分，各种仪器连接在一起。
粗壮的透明管道穿梭其中，管中荧光绿的液体缓缓流淌着。
仪器上部。
大小不一的黑色尖柱紧密排列，有银光不时浮现。
银球在怪异造物边前后飞动。
它专注的操作着眼前的事物，似乎已经忘了外部迫在眉睫的危机。
不知道它干了什么。
房间中央，神秘仪器的各个部位依次亮起。
粗细不一、明暗相间的光条从光源处浮现、蔓延，彼此交汇，笼罩了整个仪器的表面。
光线交错纵横，组成了一个个神秘的符号。
当线条全部显现，有蓝光开始在符号中流转。
随着游走的蓝光越拉越长，所有符号好像都在随着呼吸的节奏明灭不定。
白色线条越来越亮，游移的蓝光也越发明显。
随着一阵不起眼的涟漪从仪器顶端扩散，所有符号的线条在同一时刻全都暗淡下来。
轻微的震颤在仪器上传递。
窸窸窣窣的的声音响起，顶端的黑色尖柱开始急速向内回折。
与此同时，仪器的每个部位也都在分解收缩。
一分钟之后。
神秘仪器占据了房内大半空间的巨大体型已缩小至三分之一，一个体表平整的巨型银色方块稳稳的悬浮在半空中。
银块的表面以一种独特的韵味此起彼伏。
沈兰柯定睛细看。
细密的颗粒在方块的每一面震动，导致银块表面像收到干扰的流体一般起伏呼吸。
紧接着，一股波动从银块的一角传动开来。
波动所到之处，原本起伏的表面变得平滑如镜、光可鉴人。
方块上的所有动静，也在这股波动扩散到另一头时全然沉寂。
变化进入了新阶段。
银块边缘开始变得透明，这种发展继而向内蔓延。
随着实体大面积的虚化，透明部位的最边缘已经消失不见。
沈兰珂在边上静静地看完了这一系列变化。
动静平息。
沈兰柯嘴角微动，就要出声，方块旁的银球却抢先开口。
“柯，请听我说——”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至少在此时，请相信我！”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沈兰柯闭上了嘴，表情没有变化，目光盯着银球，等着它接下来的话。
银球语速加快。
“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属于溯源17防御等级最高的核心区域。”
“你可以稍稍放心，外面的震荡暂时影响不到这里。”
“……”
沈兰柯分神瞥了一眼这个房间的墙壁。
“逃生通道就在此处，并且马上就能开启！”
“——但在离开之前，我想给你一些东西。”
银球边说边绕到方块背后。
再出现时身后跟着一片瓦灰色的小颗粒。
由于数量繁多，颗粒聚在一起时的就像一片烟雾。
银球飞向沈兰柯。
“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它们一定能帮到你。”
银球停在沈兰柯面前悬空不再移动，它背后的烟雾则径直扑向了沈兰柯。
沈兰柯眼神一动。
肩膀绷紧又放松，终究没有后退，任由这些东西包围全身。
灰雾聚集翻涌，分成了好几股在沈兰柯衣服上扩散。
待均匀的覆盖了一层之后，齐齐附着于他的衣物表面。
有光在表面闪过。
随即，这薄薄的一层由点及面快速隐秘，最后全部消失不见，露出了底下衣服的原样。
沈兰柯捏起外衣的一角，用指腹在外部细细摩挲。
布料触感发生了变化。
他摸到了极不明显的细微磨砂感。
重重砸在地面。
沈兰柯被摔的七荤八素，却是彻底清醒过来。
他控制着失去知觉的腿脚，在晃动中稳住身形。
虫蚁噬骨的酸麻，却在这时从身体各个部位爆发。
又是一个振动。
他再次被颠的歪倒在地。
“该死！”
忍不住骂出声。
沈兰柯狼狈地抬起头，手按着地面，在颠簸中挣扎着撑住身体。
地面还在剧烈震荡，桌面上的纸张哗哗往沈兰柯身上掉。
他固定住身体，等待时机站起。
眼球转动。
被他压成一片的纸中，印有九元生物标志的亮白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下的震颤稍减。
也顾不得去查看那是什么，沈兰柯挥开上面的遮挡物，抓着那张纸就起身摇摆着向外冲去。
在一片地动山摇，东西砰砰倒塌的巨响中。
沈兰柯向着飞在他前方的银球快速地高声急问：
“研究所的逃离通道在哪？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银球急速转动，领着他左拐右拐，躲过一个个砸落下来的东西。
春秋长话短说，直接放大音量回了一句：
“跟我来！”
银球再次提速向着本层的中心飞射而去。
虽然环境极度嘈杂，但沈兰柯还是听清了银球的话中之意。
他心中微微一顿，脚下跑动的步伐不停。
各种想法闪过，
最后，他决定赌一次，听从这个陌生智能的安排。
心思回转之间，沈兰柯提速追了上去。
外部的冲击越来越强烈，沿途的墙壁和天花板已经全部开裂。
沈兰柯心中一紧，银球在前方已经化作了一道银光，他也再次提速。
五分钟过去。
地板开始裂开坠落。
轰！轰！轰！
砰！
天花板终于承受不住，唰的一下，重重地砸在沈兰柯背后。
噼里啪啦——
随着破碎的建筑掉下来的，还有上层的各种物品设施。
四周又一阵震颤。
地板上的裂缝已经发展成了一个令人心惊的程度。
哪怕在下一秒塌陷，沈兰柯都丝毫不会怀疑。
咔咔——
沈兰柯猛地向右跳起。
原本踩着的地方，地板已经沉了下去。
就像开启了什么机关。
从第一块地板坍塌开始，整片区域的地面都开始陆续坠落。
起跳落地，躲闪起跳。
沈兰柯脚尖点过各个物体，从出现在脚下的、一个又一个空洞上借力跳过。
终于，一个金属围成的房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沈兰柯提起精神，向那边急冲而去。
厚重的门在沈兰柯面前先一步打开。
银光贴着门边钻了进去，沈兰珂紧随其后。
大门在背后重重关闭。
将那些建筑倒塌、设施破碎的声音一并隔绝在门外。
耳边一下安静下来。
依稀能听见闷闷的响声，脚下的振动也减弱到几不可察。
沈兰柯在门喘着气看向银球。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他呼出的气都清晰可见。
一个复杂的巨型科技造物矗立在地面的中央，占据了这里大部分的空间。
与地面接触的部分，各种仪器连接在一起。
粗壮的透明管道穿梭其中，管中荧光绿的液体缓缓流淌着。
仪器上部。
大小不一的黑色尖柱紧密排列，有银光不时浮现。
银球在怪异造物边前后飞动。
它专注的操作着眼前的事物，似乎已经忘了外部迫在眉睫的危机。
不知道它干了什么。
房间中央，神秘仪器的各个部位依次亮起。
粗细不一、明暗相间的光条从光源处浮现、蔓延，彼此交汇，笼罩了整个仪器的表面。
光线交错纵横，组成了一个个神秘的符号。
当线条全部显现，有蓝光开始在符号中流转。
随着游走的蓝光越拉越长，所有符号好像都在随着呼吸的节奏明灭不定。
白色线条越来越亮，游移的蓝光也越发明显。
随着一阵不起眼的涟漪从仪器顶端扩散，所有符号的线条在同一时刻全都暗淡下来。
轻微的震颤在仪器上传递。
窸窸窣窣的的声音响起，顶端的黑色尖柱开始急速向内回折。
与此同时，仪器的每个部位也都在分解收缩。
一分钟之后。
神秘仪器占据了房内大半空间的巨大体型已缩小至三分之一，一个体表平整的巨型银色方块稳稳的悬浮在半空中。
银块的表面以一种独特的韵味此起彼伏。
沈兰柯定睛细看。
细密的颗粒在方块的每一面震动，导致银块表面像收到干扰的流体一般起伏呼吸。
紧接着，一股波动从银块的一角传动开来。
波动所到之处，原本起伏的表面变得平滑如镜、光可鉴人。
方块上的所有动静，也在这股波动扩散到另一头时全然沉寂。
变化进入了新阶段。
银块边缘开始变得透明，这种发展继而向内蔓延。
随着实体大面积的虚化，透明部位的最边缘已经消失不见。
沈兰珂在边上静静地看完了这一系列变化。
动静平息。
沈兰柯嘴角微动，就要出声，方块旁的银球却抢先开口。
“柯，请听我说——”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至少在此时，请相信我！”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沈兰柯闭上了嘴，表情没有变化，目光盯着银球，等着它接下来的话。
银球语速加快。
“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属于溯源17防御等级最高的核心区域。”
“你可以稍稍放心，外面的震荡暂时影响不到这里。”
“……”
沈兰柯分神瞥了一眼这个房间的墙壁。
“逃生通道就在此处，并且马上就能开启！”
“——但在离开之前，我想给你一些东西。”
银球边说边绕到方块背后。
再出现时身后跟着一片瓦灰色的小颗粒。
由于数量繁多，颗粒聚在一起时的就像一片烟雾。
银球飞向沈兰柯。
“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它们一定能帮到你。”
银球停在沈兰柯面前悬空不再移动，它背后的烟雾则径直扑向了沈兰柯。
沈兰柯眼神一动。
肩膀绷紧又放松，终究没有后退，任由这些东西包围全身。
灰雾聚集翻涌，分成了好几股在沈兰柯衣服上扩散。
待均匀的覆盖了一层之后，齐齐附着于他的衣物表面。
有光在表面闪过。
随即，这薄薄的一层由点及面快速隐秘，最后全部消失不见，露出了底下衣服的原样。
沈兰柯捏起外衣的一角，用指腹在外部细细摩挲。
布料触感发生了变化。
他摸到了极不明显的细微磨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