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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何教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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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柳光荣推开门大声喊道。
“你还知道回家啊，我寻思你不要这个家了呢。”柳妈妈从里屋出来，似有嗔怪地说道。
“你看看你这老太太，要是想我就直接通讯我，向我表达你的思念之情，那我二话不说就得回来，你不说你想我，我哪知道你想我。”柳光荣搂着她妈，叭叭个不停。
然后又挎住她爸，说道：“爹，那你想不想我啊。”
“想，想到快想不起来了。”柳爸宠溺地说道。
“没事儿，我想你俩就行。”柳光荣笑嘻嘻地说道，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唤醒全息影像，挑选频道。
柳妈端过来一盘水果，递给柳光荣，“听说你回研究所了？”
“何教授和你们说的吧。”
“回去就好，天天摆那个破摊，费时费力还不赚钱，浪费时间。”
“妈，这苹果是不是烂了一块，然后你把烂的地方抠掉了？”
“你这狗嘴也太好使了，就烂了一小块，我切扔一大半，这你也能吃出来。”柳妈妈知道她这姑娘矫情，怕她姑娘说她，特意多切走一大块，没想到还是被她吃出来了。
“我都告诉你很多次不要这么做了，小心霉菌致癌，坏了直接扔掉就好了。”柳光荣盯着全息影像挑选节目，正眼花缭乱之时，全息屏幕突然一片空白，紧接着便传来电子提示音：“玛卡星球请求频道接收，请问是否接收？”
柳光荣一愣，玛卡星球频道？“接收！”她毫不犹豫。
全息影像上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是玛卡星球的地表情况，但是那里仍然死气沉沉，影像里也是灰蒙蒙的一片。其余什么都没有。柳光荣脑袋一紧，四肢也紧张地僵硬了起来。
柳妈妈和柳爸爸面面相觑，这是家里的全息影像第一次接收到外星信号。
柳光荣走到全息影像面前，将全息影像换成了触屏模式，她打开频道接收信号程序，查找信号来源，程序追踪了一会儿，确定信号源确实来自玛卡星球。
柳光荣蹙起眉头，“玛卡星球的信号怎么传到这里的？是定向传播，还是别人都能接收？”
“嗡——，嗡——”柳光荣的通讯响了起来，柳光荣接起视频，“何教授。”
“光荣啊，晚上来我家吃饭啊，今天何晴也回来，我寻思咱们聚一聚。”何教授慈祥地说道。
“额......”柳光荣刚想拒绝，毕竟她今天刚回家，待一会儿就走的话，爸妈肯定又要阴阳怪气挑歪理了。
“来吧，何晴晚上6点的飞机，7点到家，我准备食材，咱们吃火锅。”何教授的邀请真挚中又带着点恳求。何晴是何教授唯一的女儿，但是父女俩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每次何晴回家，何教授都会让柳光荣过去活跃氛围，好避免他们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柳光荣看了眼自己的爸妈，“行，何教授，你先准备东西吧，我晚点过去帮你弄。”
“行，光荣，一定要来哦。”何教授又强调了一遍。
“嗯嗯，一定。何教授，你家全息影像开着呢吗？”
“开着呢，怎么了？”
“有接收到玛卡星球的频道信号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道：“我这没有。应该是定向传播给你的信号，但按理说玛卡星球的技术应该达不到这样，所以......”
“所以很可能是地球人将信号传到过来，而且还是认识我的人。”
“光荣，这不好说。”
“肯定是他。”
“等你晚上来的时候再说吧。”何教授说道。
柳光荣关掉通讯，看了眼全息屏幕，玛卡星球的信号已经消失了，全息影像上仍旧播放着无脑的视听影像。
柳妈妈果然在一边说话了，“也不知道你是姓柳还是姓何。”
柳光荣笑了笑，“你和谁生的我还不知道吗？”
柳妈一巴掌就揍了过来。
柳光荣急忙闪身跑到门口，这才躲过去一顿打，“哈哈，开个玩笑。”又笑嘻嘻地冲她爸说道，“爸你别生气啊。”然后套上鞋，飞似的跑了出去。
“这孩子，就是让你惯得，没大没小。”柳妈妈没打到柳光荣，拿鞋底使劲儿揍了一下柳爸爸。
柳光荣心情大好，她先去无人超市买了点食材，然后哼着小曲儿出来打车，结果两辆警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吓得她手里的食材撒了一地。她怒气冲冲地看着远去的警车，皱了皱眉，“啥案子这么着急啊，开车都不知道看人了。”
她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食材，打了一辆无人驾驶，就往何教授家走。好巧不巧，那两辆警车也停在何教授家楼下。柳光荣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把东西扔在一边，往前走了走，可是楼房四周已经围上了警戒线，非执法人员不得进入。
柳光荣拉住一个警察问道：“请问出什么事儿了嘛？”
那警察看了眼柳光荣，没说话。
然后柳光荣听到一个大妈说道：“听说是哈大的那个何教授在家遇害了，那么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
柳光荣紧忙回头，说道：“何教授？请问是何维德教授吗？”
“对，就是他，我们这栋楼就这一个教授。”大妈说道。
柳光荣瞬间觉得血液上涌，她的心脏仍然是一抽一抽的，那种疼痛感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也觉得头疼，可是又不知道是不是那里疼，是真疼还是假性疼痛；她感觉她的心里闷闷的，可是又好像不闷。她此时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分裂的、隔离的状态，这种感觉的两种形式，既好像彼此独立，又好像彼此纠缠。
柳光荣拉住警戒线边上的一个小警察，说道：“你好，我是何教授的家属，我可以进去了解一下情况吗？”
“你是他什么人？”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刑警，剑眉星目，高大魁梧，一身正气，但是他手上夹了根烟，给他的正气中又掺了些匪气，他把烟放在手里捻了捻，放进一个小的塑料袋中，揣进了兜里。
“他女儿。”柳光荣撒谎说道。
“你跟我来吧。”
下午的阳光金灿灿的，照映在厨房的墙壁上。何教授倒在地上，神色安详。如果不是看到法医正摆弄着他的身体做着各种检测，刑警在室内各种取证调查，可真容易让人误会他不过是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有什么仇家吗？”那个刑警问道。
柳光荣摇了摇头，“没有，他人特别好，从来不和别人争抢什么，他毕生精力都扑在了玛卡星球研究所上。”
“初步判断，死者死于生物科技，是被人注射了特效神经麻痹药剂。”
柳光荣点了点头，可是谁杀的何教授呢？她问道：“有凶手线索了嘛？”
那位刑警摇了摇头，“需要些时间，目前来看，凶手没留下任何作案痕迹，而且......这间屋子除了何教授，并没有别人进来过的迹象。”
“他不会自杀的，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来这吃火锅，因为他的女儿今晚回来。”
那警察一愣，“你不说你是他女儿嘛。”
“没错，我是他干女，也是女儿。”
警察无语，“我就说你要是他姑娘，还能这么淡定。”
柳光荣咧嘴笑了笑，表情苦涩，她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我叫吴强，931，我的通讯号，我想我们会需要联系的。”
柳光荣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通讯号传了过去。与此同时，她收到了一个通讯，是一个无线来电，柳光荣接了起来，那面传来一阵电音：“不要声张，听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嘟-嘟-嘟......”然后这条通讯就挂断了。
柳光荣一脸迷惑，什么叫做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谁来的通讯？
何晴一下飞机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当她赶到的时候，家里一切都是五年前的模样。柳光荣坐在桌边，看着何晴，“你回来了？”这个感觉也很熟悉，唯一的不同的就是家里不再有他父亲的身影了。
何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我爸爸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遇到这样事儿呢？”
“警察还在调查中，凶手肯定会浮出水面的。”柳光荣安慰着她说道。
“我不应该和他怄气，一走就是五年。”
“对，你是不应该这样，但你已经这么做了，”柳光荣是懂怎么扎人心的，“所以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何晴因为这句话绷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柳光荣坐在那一动不动，等何晴哭的差不多了，她说道：“为你爸爸查明真凶吧，好人不该枉死。”
何晴一抽一抽的，“光荣，我该怎么办？”
“先看看警察的调查结果怎么说。”柳光荣说道，“今晚你回我家，和我一起，明天咱们再去警局看看情况。”
何晴点了点头。
待柳光荣关门时，她习惯性地检查一下屋里的陈设以及是否有漏关的设备，当眼神扫过何教授尸体那里，那儿出现了一个荧光的火的图案，上面还有一条不长不短的横线。
“你看那里——”柳光荣用手指了指尸体处。
何晴看到后，惊呼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光荣全息扫描了一下那里，便将照片发给了吴强。
“妈，我回来了——”柳光荣推开门大声喊道。
“你还知道回家啊，我寻思你不要这个家了呢。”柳妈妈从里屋出来，似有嗔怪地说道。
“你看看你这老太太，要是想我就直接通讯我，向我表达你的思念之情，那我二话不说就得回来，你不说你想我，我哪知道你想我。”柳光荣搂着她妈，叭叭个不停。
然后又挎住她爸，说道：“爹，那你想不想我啊。”
“想，想到快想不起来了。”柳爸宠溺地说道。
“没事儿，我想你俩就行。”柳光荣笑嘻嘻地说道，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唤醒全息影像，挑选频道。
柳妈端过来一盘水果，递给柳光荣，“听说你回研究所了？”
“何教授和你们说的吧。”
“回去就好，天天摆那个破摊，费时费力还不赚钱，浪费时间。”
“妈，这苹果是不是烂了一块，然后你把烂的地方抠掉了？”
“你这狗嘴也太好使了，就烂了一小块，我切扔一大半，这你也能吃出来。”柳妈妈知道她这姑娘矫情，怕她姑娘说她，特意多切走一大块，没想到还是被她吃出来了。
“我都告诉你很多次不要这么做了，小心霉菌致癌，坏了直接扔掉就好了。”柳光荣盯着全息影像挑选节目，正眼花缭乱之时，全息屏幕突然一片空白，紧接着便传来电子提示音：“玛卡星球请求频道接收，请问是否接收？”
柳光荣一愣，玛卡星球频道？“接收！”她毫不犹豫。
全息影像上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是玛卡星球的地表情况，但是那里仍然死气沉沉，影像里也是灰蒙蒙的一片。其余什么都没有。柳光荣脑袋一紧，四肢也紧张地僵硬了起来。
柳妈妈和柳爸爸面面相觑，这是家里的全息影像第一次接收到外星信号。
柳光荣走到全息影像面前，将全息影像换成了触屏模式，她打开频道接收信号程序，查找信号来源，程序追踪了一会儿，确定信号源确实来自玛卡星球。
柳光荣蹙起眉头，“玛卡星球的信号怎么传到这里的？是定向传播，还是别人都能接收？”
“嗡——，嗡——”柳光荣的通讯响了起来，柳光荣接起视频，“何教授。”
“光荣啊，晚上来我家吃饭啊，今天何晴也回来，我寻思咱们聚一聚。”何教授慈祥地说道。
“额......”柳光荣刚想拒绝，毕竟她今天刚回家，待一会儿就走的话，爸妈肯定又要阴阳怪气挑歪理了。
“来吧，何晴晚上6点的飞机，7点到家，我准备食材，咱们吃火锅。”何教授的邀请真挚中又带着点恳求。何晴是何教授唯一的女儿，但是父女俩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每次何晴回家，何教授都会让柳光荣过去活跃氛围，好避免他们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柳光荣看了眼自己的爸妈，“行，何教授，你先准备东西吧，我晚点过去帮你弄。”
“行，光荣，一定要来哦。”何教授又强调了一遍。
“嗯嗯，一定。何教授，你家全息影像开着呢吗？”
“开着呢，怎么了？”
“有接收到玛卡星球的频道信号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道：“我这没有。应该是定向传播给你的信号，但按理说玛卡星球的技术应该达不到这样，所以......”
“所以很可能是地球人将信号传到过来，而且还是认识我的人。”
“光荣，这不好说。”
“肯定是他。”
“等你晚上来的时候再说吧。”何教授说道。
柳光荣关掉通讯，看了眼全息屏幕，玛卡星球的信号已经消失了，全息影像上仍旧播放着无脑的视听影像。
柳妈妈果然在一边说话了，“也不知道你是姓柳还是姓何。”
柳光荣笑了笑，“你和谁生的我还不知道吗？”
柳妈一巴掌就揍了过来。
柳光荣急忙闪身跑到门口，这才躲过去一顿打，“哈哈，开个玩笑。”又笑嘻嘻地冲她爸说道，“爸你别生气啊。”然后套上鞋，飞似的跑了出去。
“这孩子，就是让你惯得，没大没小。”柳妈妈没打到柳光荣，拿鞋底使劲儿揍了一下柳爸爸。
柳光荣心情大好，她先去无人超市买了点食材，然后哼着小曲儿出来打车，结果两辆警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吓得她手里的食材撒了一地。她怒气冲冲地看着远去的警车，皱了皱眉，“啥案子这么着急啊，开车都不知道看人了。”
她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食材，打了一辆无人驾驶，就往何教授家走。好巧不巧，那两辆警车也停在何教授家楼下。柳光荣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把东西扔在一边，往前走了走，可是楼房四周已经围上了警戒线，非执法人员不得进入。
柳光荣拉住一个警察问道：“请问出什么事儿了嘛？”
那警察看了眼柳光荣，没说话。
然后柳光荣听到一个大妈说道：“听说是哈大的那个何教授在家遇害了，那么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
柳光荣紧忙回头，说道：“何教授？请问是何维德教授吗？”
“对，就是他，我们这栋楼就这一个教授。”大妈说道。
柳光荣瞬间觉得血液上涌，她的心脏仍然是一抽一抽的，那种疼痛感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也觉得头疼，可是又不知道是不是那里疼，是真疼还是假性疼痛；她感觉她的心里闷闷的，可是又好像不闷。她此时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分裂的、隔离的状态，这种感觉的两种形式，既好像彼此独立，又好像彼此纠缠。
柳光荣拉住警戒线边上的一个小警察，说道：“你好，我是何教授的家属，我可以进去了解一下情况吗？”
“你是他什么人？”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刑警，剑眉星目，高大魁梧，一身正气，但是他手上夹了根烟，给他的正气中又掺了些匪气，他把烟放在手里捻了捻，放进一个小的塑料袋中，揣进了兜里。
“他女儿。”柳光荣撒谎说道。
“你跟我来吧。”
下午的阳光金灿灿的，照映在厨房的墙壁上。何教授倒在地上，神色安详。如果不是看到法医正摆弄着他的身体做着各种检测，刑警在室内各种取证调查，可真容易让人误会他不过是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有什么仇家吗？”那个刑警问道。
柳光荣摇了摇头，“没有，他人特别好，从来不和别人争抢什么，他毕生精力都扑在了玛卡星球研究所上。”
“初步判断，死者死于生物科技，是被人注射了特效神经麻痹药剂。”
柳光荣点了点头，可是谁杀的何教授呢？她问道：“有凶手线索了嘛？”
那位刑警摇了摇头，“需要些时间，目前来看，凶手没留下任何作案痕迹，而且......这间屋子除了何教授，并没有别人进来过的迹象。”
“他不会自杀的，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来这吃火锅，因为他的女儿今晚回来。”
那警察一愣，“你不说你是他女儿嘛。”
“没错，我是他干女，也是女儿。”
警察无语，“我就说你要是他姑娘，还能这么淡定。”
柳光荣咧嘴笑了笑，表情苦涩，她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我叫吴强，931，我的通讯号，我想我们会需要联系的。”
柳光荣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通讯号传了过去。与此同时，她收到了一个通讯，是一个无线来电，柳光荣接了起来，那面传来一阵电音：“不要声张，听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嘟-嘟-嘟......”然后这条通讯就挂断了。
柳光荣一脸迷惑，什么叫做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谁来的通讯？
何晴一下飞机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当她赶到的时候，家里一切都是五年前的模样。柳光荣坐在桌边，看着何晴，“你回来了？”这个感觉也很熟悉，唯一的不同的就是家里不再有他父亲的身影了。
何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我爸爸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遇到这样事儿呢？”
“警察还在调查中，凶手肯定会浮出水面的。”柳光荣安慰着她说道。
“我不应该和他怄气，一走就是五年。”
“对，你是不应该这样，但你已经这么做了，”柳光荣是懂怎么扎人心的，“所以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何晴因为这句话绷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柳光荣坐在那一动不动，等何晴哭的差不多了，她说道：“为你爸爸查明真凶吧，好人不该枉死。”
何晴一抽一抽的，“光荣，我该怎么办？”
“先看看警察的调查结果怎么说。”柳光荣说道，“今晚你回我家，和我一起，明天咱们再去警局看看情况。”
何晴点了点头。
待柳光荣关门时，她习惯性地检查一下屋里的陈设以及是否有漏关的设备，当眼神扫过何教授尸体那里，那儿出现了一个荧光的火的图案，上面还有一条不长不短的横线。
“你看那里——”柳光荣用手指了指尸体处。
何晴看到后，惊呼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光荣全息扫描了一下那里，便将照片发给了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