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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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没有如果
建昌十年七月十四，齐南王在云南制造民乱，煽动百姓意图谋反，奉国公莫无言携长子莫晟请命出征，皇帝准许，同月底到达云南。次日与齐南王交锋，奉国公莫无言披挂上阵同齐南王短兵交接，莫晟受父命安抚民众，同御医一起治疗伤病百姓。八月十四，云南动乱平定。
齐南王造反造成的后果自然是极大的，谋反的罪过向来是祸及满门的，不仅自家受带累，就连已经出嫁的女儿们，长女马玲玉和幼女马灵淑也遭受了带累。按说出嫁女不应遭到牵连，尤其幼女马灵淑还是皇帝的妃嫔，更是不该遭受到牵连只是因为查出了马灵淑在宫内私自制造秘药又陷害妃嫔争宠，所以被一并处置了。
齐南王的判决很快下来了，被削掉了王爵，马家上下四十三口，未满十四岁的孩子，男充军女入宫胃婢女，已满十四岁的男子全部斩首，女子发往寺庙为国祈福。像是谋反这样的大罪过，马家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也不得不说一句皇帝还是仁慈的。
马家的惹出来的乱子落幕后，已经是九月初了，原本应该被废出宫勒令剃度的马灵淑，依然待在静思阁中被囚禁。马家能够从轻处置已经是顾子洵的仁慈，加上马家祖上确实是屡建奇功，为了马家祖宗开创下来的功劳，顾子洵才没有赶尽杀绝。太后也默认了这件事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问题，毕竟立过功劳是抹杀不掉的，而有的人犯了错也是不能被原谅的。
静思阁的生活并不好，马灵淑虽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是她之前张扬的性子还是令很多人看不惯，她在静思阁里虽然皇帝三令五申不准苛待她，可是她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光是受后宫众人的奚落，就很让马灵淑受不了了。而且她心中还在介怀秦娇娇的背叛。
洛心萱知晓太后的想法，她是不打算让马灵淑活过今年的，马灵淑是一定要死的，这是她一早就被决定好了的命运，一切因都是马灵淑自己造下的，苦果也只能让她自己来尝。
马灵淑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她变得比之前消瘦多了，洛心萱看着瘦了许多的马灵淑忽然有了点心酸。虽然当初得知马灵淑和自己一样来自于一个世界的时候，洛心萱其实还是开心的，虽然她们早已经撕破了脸，可是洛心萱还是觉得有马灵淑在，她就像有一个亲人一般。
是的，亲人……这种亲人和洛家人不一样，洛家人再是怎么疼宠她，她依旧觉得自己无法融入，她即使行为和古代女子差不多，可是她依旧是有着那现代几十年记忆的女学生。她在得知马灵淑的存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和现在不一样的自己……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洛心萱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不清楚了。
马灵淑看着自从进了门就没有说一句话的洛心萱皱着眉，冷声问道：“淑妃娘娘也有看热闹的癖好？是来看我的凄惨下场吗？如果是如此，那么你也看够了吧？请回吧！”
洛心萱看了一眼马灵淑，轻轻笑了笑道：“选妃那日第一次见你，你也是如此傲慢，得意……没有想到你如今到了这番境地竟然还是不改本性，倒是让我有些佩服了！”
马灵淑被洛心萱的话弄得糊涂了，她不知晓洛心萱要做什么，心中有点打鼓了，她看着带着笑容的洛心萱皱了皱眉，轻轻道：“你想要做什么？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让你得意的了，我是输给你了……”
“输给我？你怎么会是输给了我？你是败给了自己。”洛心萱跪坐在了马灵淑的身边，拿出食盒里面的东西，几样小菜，几块糕点并一壶清酒。她让身边的侍女全部退了下去，自己给马灵淑斟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缓缓道：“虽然从进宫开始你我便没有什么交情，后来又伤了脸面，可是如今我还是想要找你说说话，有点儿话，想如今不说，怕是以后也就没有人说了！”
马灵淑看着洛心萱挂着淡淡笑容的嘴角，心中有点难过，自嘲地笑笑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俩竟可以坐在一起谈谈么？我一直觉得你我应该是一辈子的敌人呢！”
“你倒是敢喝我带来的酒……”洛心萱看着马灵淑笑着问道：“你不怕我下毒么？毕竟你可是差点害了我的人呢！”
马灵淑呵呵一笑，自己给自己也斟了酒喝完笑道：“下毒？秘杀？这不是你洛心萱做得出的事情，所以你带来的酒我敢喝！”马灵淑又是喝了一小杯，抬头看着洛心萱道：“我没有让祝艳妹落胎陷害你！”
“我知道……”洛心萱笑了笑看着马灵淑道：“你想要的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想要权利，要想要做第一天，不是这个后宫的第一人，而是整个齐国的第一人！”
马灵淑听了洛心萱的话，手有些颤抖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想法会有一天被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猜到，她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神色，冷静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身为女子那个不想相夫教子？过这后宫第一人的生活？”
“可是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和一般人不一样，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我想，你觉得女子低于男子也是你不甘愿的吧？”洛心萱轻轻地抿了口酒笑道：“我说得对不对？”
马灵淑抿了抿唇冷静的道：“我该如何说你呢？你真的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真的！我的野心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洛心萱摇了摇头，她笑了笑说：“不，是我看出来猜出来的，可是没有告诉别人呢！不然你这心思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就不会念旧情，留着你的性命到现在了！”
“旧情……我哪里能够与他有情呢？他这样的男子……如果不是他能够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怕是不会进宫，不会留在他的身边，和一帮女人争他……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男人，即使再是帝王又能够怎么样？这天下最憋屈的便是帝王，比帝王还憋屈的是帝王的女人，齐国里与夫君不再有感情可以和离再嫁，可是后宫的女人呢？即使能够和离又有谁家敢娶？一生葬送在了后宫，最后能够留在史册上的又能够有几个人？”马灵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望着洛心萱的脸，又笑着道：“洛心萱，你即使再受皇宠又能如何？我现在相信顾子洵，这位皇帝陛下能够为你做到的会有很多，可是你最终也只会是个皇后，因为陛下这个皇帝留在史册上……你没有觉得不公平吗？”
洛心萱静静地听着马灵淑的一番话，不想在说什么。她的确什么也做不到，竟连思想也不如马灵淑胆大，她逆来顺受，从来不争，不抢……她这样的女孩子，凭什么得到帝王的喜欢呢？
优雅端庄，温顺柔和，可是却是没有什么特别了。纵然有着顾子洵的爱意可是又能撑着多久呢？
“公平？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公平，我进宫以来到现在，我都觉得像是梦一般，甚至觉得整个人生都是梦，梦醒又不知晓身在何处……一直以来我想要的，追求的不过是安宁二字，可是这个安宁却不是自己得来的……”洛心萱想了想，的确她的安定生活是顾子洵给的。即使她想脱离顾子洵的保护，她还是做不到什么，就好比这次……如果不是顾子洵来作证，她自己还真的辩解不了什么……
“洛心萱，你有孩子了，你还想盼着闲适的生活么？你在这个后宫，若是没有了皇帝，你能够护着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一直说着安宁安宁，进了宫，哪里就真的能够求得安宁了？除非你已经到了可以过安静生活的时候，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聪明从来不显露出来，与其被别人保护，不如自强起来……”马灵淑看着洛心萱略沉默的样子，很是不争气地看着她。她是败在皇帝的身上，若是皇帝不那么聪明的话，依着洛心萱这样的女孩子，在后宫里怕是活不过一年吧？
“想不到你还挺热心的……”洛心萱忽然一笑说道：“其实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担心被人说自己从前的一切都是装的，我也不想被保护，可是有时候，很多我做不到……”
马灵淑看着洛心萱冷声道：“你做不到伤害别人，难道保护自己很难吗？你能够察觉出来我的事情，你很敏锐，不妨把你的聪明显露出来吧！没了我，总是还会有别人。这个后宫，看似平静，实则最乱不过……你聪明，这个后宫也没有笨的人……聪明人斗法，更是险象环生，你不要再躲了……”
“我会的……”洛心萱点了点头，看向了马灵淑缓缓道：“你张扬，自信，霸道，可是你还是有自己可爱的地方的……”
“我想，当年进宫的时候，能够和你交好，哪怕做一个普通朋友……不不不，我们俩不是一样的人，咱们追求都不一样，你这样的女子，怕不会和我做好友的吧？我想，你从咱们进宫起哪一天，就看出来我的野心不小了吧？”马灵淑想起了初进宫的时候，心中感慨万千，却又摆了摆手。她和洛心萱永远做不了朋友，俩人是不一样的人，怎么能够做好友呢？
洛心萱垂了垂眼眸道：“当初没有以为你的野心这么大……那个时候只想安稳度日的我，根本不想进入纷争，却还是受宠了……”
马灵淑暗暗一叹，轻轻道：“旧情，也是承别人的……若不是依着旧情……”
马灵淑同洛心萱对坐相对无言，在下人再三来催之后，洛心萱缓缓起了身，背对着马灵淑道：“今天谢谢你和我说的……我之后不能再来了，你好好保重……”
看着洛心萱离开的背影，马灵淑轻轻一笑，念叨道：“你说的不错，这人生便都是梦一场……醒来，又不知道身在何方了……把别人想得太简单，果然不行啊……”
马灵淑的声音越来越低，透过窗子看着飞远的大雁，心中暗暗道：秋天来了……落叶飞满天。如果能够重来呢？入宫，权利与幸福，自由……
选择了，都是自己的命，不能失败了，就说如果。因为人生，没有如果，不能重来……
第九十四章没有如果
建昌十年七月十四，齐南王在云南制造民乱，煽动百姓意图谋反，奉国公莫无言携长子莫晟请命出征，皇帝准许，同月底到达云南。次日与齐南王交锋，奉国公莫无言披挂上阵同齐南王短兵交接，莫晟受父命安抚民众，同御医一起治疗伤病百姓。八月十四，云南动乱平定。
齐南王造反造成的后果自然是极大的，谋反的罪过向来是祸及满门的，不仅自家受带累，就连已经出嫁的女儿们，长女马玲玉和幼女马灵淑也遭受了带累。按说出嫁女不应遭到牵连，尤其幼女马灵淑还是皇帝的妃嫔，更是不该遭受到牵连只是因为查出了马灵淑在宫内私自制造秘药又陷害妃嫔争宠，所以被一并处置了。
齐南王的判决很快下来了，被削掉了王爵，马家上下四十三口，未满十四岁的孩子，男充军女入宫胃婢女，已满十四岁的男子全部斩首，女子发往寺庙为国祈福。像是谋反这样的大罪过，马家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也不得不说一句皇帝还是仁慈的。
马家的惹出来的乱子落幕后，已经是九月初了，原本应该被废出宫勒令剃度的马灵淑，依然待在静思阁中被囚禁。马家能够从轻处置已经是顾子洵的仁慈，加上马家祖上确实是屡建奇功，为了马家祖宗开创下来的功劳，顾子洵才没有赶尽杀绝。太后也默认了这件事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问题，毕竟立过功劳是抹杀不掉的，而有的人犯了错也是不能被原谅的。
静思阁的生活并不好，马灵淑虽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是她之前张扬的性子还是令很多人看不惯，她在静思阁里虽然皇帝三令五申不准苛待她，可是她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光是受后宫众人的奚落，就很让马灵淑受不了了。而且她心中还在介怀秦娇娇的背叛。
洛心萱知晓太后的想法，她是不打算让马灵淑活过今年的，马灵淑是一定要死的，这是她一早就被决定好了的命运，一切因都是马灵淑自己造下的，苦果也只能让她自己来尝。
马灵淑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她变得比之前消瘦多了，洛心萱看着瘦了许多的马灵淑忽然有了点心酸。虽然当初得知马灵淑和自己一样来自于一个世界的时候，洛心萱其实还是开心的，虽然她们早已经撕破了脸，可是洛心萱还是觉得有马灵淑在，她就像有一个亲人一般。
是的，亲人……这种亲人和洛家人不一样，洛家人再是怎么疼宠她，她依旧觉得自己无法融入，她即使行为和古代女子差不多，可是她依旧是有着那现代几十年记忆的女学生。她在得知马灵淑的存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和现在不一样的自己……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洛心萱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不清楚了。
马灵淑看着自从进了门就没有说一句话的洛心萱皱着眉，冷声问道：“淑妃娘娘也有看热闹的癖好？是来看我的凄惨下场吗？如果是如此，那么你也看够了吧？请回吧！”
洛心萱看了一眼马灵淑，轻轻笑了笑道：“选妃那日第一次见你，你也是如此傲慢，得意……没有想到你如今到了这番境地竟然还是不改本性，倒是让我有些佩服了！”
马灵淑被洛心萱的话弄得糊涂了，她不知晓洛心萱要做什么，心中有点打鼓了，她看着带着笑容的洛心萱皱了皱眉，轻轻道：“你想要做什么？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让你得意的了，我是输给你了……”
“输给我？你怎么会是输给了我？你是败给了自己。”洛心萱跪坐在了马灵淑的身边，拿出食盒里面的东西，几样小菜，几块糕点并一壶清酒。她让身边的侍女全部退了下去，自己给马灵淑斟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缓缓道：“虽然从进宫开始你我便没有什么交情，后来又伤了脸面，可是如今我还是想要找你说说话，有点儿话，想如今不说，怕是以后也就没有人说了！”
马灵淑看着洛心萱挂着淡淡笑容的嘴角，心中有点难过，自嘲地笑笑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俩竟可以坐在一起谈谈么？我一直觉得你我应该是一辈子的敌人呢！”
“你倒是敢喝我带来的酒……”洛心萱看着马灵淑笑着问道：“你不怕我下毒么？毕竟你可是差点害了我的人呢！”
马灵淑呵呵一笑，自己给自己也斟了酒喝完笑道：“下毒？秘杀？这不是你洛心萱做得出的事情，所以你带来的酒我敢喝！”马灵淑又是喝了一小杯，抬头看着洛心萱道：“我没有让祝艳妹落胎陷害你！”
“我知道……”洛心萱笑了笑看着马灵淑道：“你想要的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想要权利，要想要做第一天，不是这个后宫的第一人，而是整个齐国的第一人！”
马灵淑听了洛心萱的话，手有些颤抖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想法会有一天被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猜到，她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神色，冷静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身为女子那个不想相夫教子？过这后宫第一人的生活？”
“可是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和一般人不一样，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我想，你觉得女子低于男子也是你不甘愿的吧？”洛心萱轻轻地抿了口酒笑道：“我说得对不对？”
马灵淑抿了抿唇冷静的道：“我该如何说你呢？你真的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真的！我的野心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洛心萱摇了摇头，她笑了笑说：“不，是我看出来猜出来的，可是没有告诉别人呢！不然你这心思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就不会念旧情，留着你的性命到现在了！”
“旧情……我哪里能够与他有情呢？他这样的男子……如果不是他能够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怕是不会进宫，不会留在他的身边，和一帮女人争他……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男人，即使再是帝王又能够怎么样？这天下最憋屈的便是帝王，比帝王还憋屈的是帝王的女人，齐国里与夫君不再有感情可以和离再嫁，可是后宫的女人呢？即使能够和离又有谁家敢娶？一生葬送在了后宫，最后能够留在史册上的又能够有几个人？”马灵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望着洛心萱的脸，又笑着道：“洛心萱，你即使再受皇宠又能如何？我现在相信顾子洵，这位皇帝陛下能够为你做到的会有很多，可是你最终也只会是个皇后，因为陛下这个皇帝留在史册上……你没有觉得不公平吗？”
洛心萱静静地听着马灵淑的一番话，不想在说什么。她的确什么也做不到，竟连思想也不如马灵淑胆大，她逆来顺受，从来不争，不抢……她这样的女孩子，凭什么得到帝王的喜欢呢？
优雅端庄，温顺柔和，可是却是没有什么特别了。纵然有着顾子洵的爱意可是又能撑着多久呢？
“公平？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公平，我进宫以来到现在，我都觉得像是梦一般，甚至觉得整个人生都是梦，梦醒又不知晓身在何处……一直以来我想要的，追求的不过是安宁二字，可是这个安宁却不是自己得来的……”洛心萱想了想，的确她的安定生活是顾子洵给的。即使她想脱离顾子洵的保护，她还是做不到什么，就好比这次……如果不是顾子洵来作证，她自己还真的辩解不了什么……
“洛心萱，你有孩子了，你还想盼着闲适的生活么？你在这个后宫，若是没有了皇帝，你能够护着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一直说着安宁安宁，进了宫，哪里就真的能够求得安宁了？除非你已经到了可以过安静生活的时候，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聪明从来不显露出来，与其被别人保护，不如自强起来……”马灵淑看着洛心萱略沉默的样子，很是不争气地看着她。她是败在皇帝的身上，若是皇帝不那么聪明的话，依着洛心萱这样的女孩子，在后宫里怕是活不过一年吧？
“想不到你还挺热心的……”洛心萱忽然一笑说道：“其实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担心被人说自己从前的一切都是装的，我也不想被保护，可是有时候，很多我做不到……”
马灵淑看着洛心萱冷声道：“你做不到伤害别人，难道保护自己很难吗？你能够察觉出来我的事情，你很敏锐，不妨把你的聪明显露出来吧！没了我，总是还会有别人。这个后宫，看似平静，实则最乱不过……你聪明，这个后宫也没有笨的人……聪明人斗法，更是险象环生，你不要再躲了……”
“我会的……”洛心萱点了点头，看向了马灵淑缓缓道：“你张扬，自信，霸道，可是你还是有自己可爱的地方的……”
“我想，当年进宫的时候，能够和你交好，哪怕做一个普通朋友……不不不，我们俩不是一样的人，咱们追求都不一样，你这样的女子，怕不会和我做好友的吧？我想，你从咱们进宫起哪一天，就看出来我的野心不小了吧？”马灵淑想起了初进宫的时候，心中感慨万千，却又摆了摆手。她和洛心萱永远做不了朋友，俩人是不一样的人，怎么能够做好友呢？
洛心萱垂了垂眼眸道：“当初没有以为你的野心这么大……那个时候只想安稳度日的我，根本不想进入纷争，却还是受宠了……”
马灵淑暗暗一叹，轻轻道：“旧情，也是承别人的……若不是依着旧情……”
马灵淑同洛心萱对坐相对无言，在下人再三来催之后，洛心萱缓缓起了身，背对着马灵淑道：“今天谢谢你和我说的……我之后不能再来了，你好好保重……”
看着洛心萱离开的背影，马灵淑轻轻一笑，念叨道：“你说的不错，这人生便都是梦一场……醒来，又不知道身在何方了……把别人想得太简单，果然不行啊……”
马灵淑的声音越来越低，透过窗子看着飞远的大雁，心中暗暗道：秋天来了……落叶飞满天。如果能够重来呢？入宫，权利与幸福，自由……
选择了，都是自己的命，不能失败了，就说如果。因为人生，没有如果，不能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