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孩子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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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打扫完一大片包干区后，疲惫地回到了教室，教室里面空荡荡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唯有那盏白炽光还在亮着。
“走了好呀，早点回家，各找各妈。”
杜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那是靠近老师讲桌旁的左边儿，也就是传说中左右护法的位置。
专门为最调皮捣蛋的学生设立的，很明显杜衡不是调皮，他只是自我思想过于强烈，所以必须要贴身监管。
在有些问题下，老师还要请教他，要论评价的话，杜衡与老师们的关系挺好的，并不像班里同学眼中的水火不容。
杜衡其实并不喜欢坐在前面，虽然说看黑板挺清楚的，但是他喜欢后排靠窗的位子，那里曾是王的故乡。
可惜分给了刘蓝蝶，她平时戴这个眼镜看黑板不难受吗？
杜衡这时想起来，她眼睛有毛病，如果不戴眼镜，离远了就看不清东西，怪不得要和自己贴脸呢，搞得自己一阵尴尬，神经叨叨的，太丢人了。
杜衡抬头看向黑板，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上面端正的写了八个大字儿，几乎覆盖了整个黑板。
“早点回去，外面危险。”
看字迹应该是女孩子写的，十分端正，这种时候也只有刘蓝蝶会动手写一下了，孙泽漆那个“睡神”懒的要死。
杜衡看到美少女给自己留的字后，并没有感觉任何高兴，反而显得头疼。
他痛骂道：“我刚擦好的黑板呀，字就不能写小点吗？我又要重新擦一遍了，这是畜生吗？我累得不想动了，能者多劳也不能这么‘涝’啊，哎呀。”
他抬头看向教室中的时钟，已经五点五十分了，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一个人干八个人的活，真不容易啊。
杜衡无奈只能重新去擦黑板，心中想到那姑娘如此的贴心提醒，但是肯定忘记了我杜衡是什么样的人。
你让我早点回去，我就……就真的早点回去吧。
外面没什么好闲逛的，反正都是一个人，不过吃饭估计得在外面解决了，太累了，回家不想做饭了。
自己在城里上学，所以也专门租了一套房子，衣食住行都是自己一人解决，这对于十七岁的高中生还是很容易的。
杜衡背起书包，关上了教室的灯，轻轻地锁上教室的门。
外面天色已暗，天空上阴云遮住了月亮，只挂着了几颗星辰，显得冷冷清清。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地铁口，每天乘坐地铁上下学，偶尔换乘公交车，这就是平凡朴素的日常。
杜衡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等地铁的时候刷些皮虾软件的段子，打发一下时间。
忽然他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课堂上响起来之后，可能会被老师没收。
所以他一般都选择静音或者飞行模式。
仔细看了一眼，是附近派出所民警的电话。
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还好心的报了警，民警到那边看到一片血迹，但是什么都没发现，估计是来找自己问话的。
心里有些小忐忑，不过还是回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听声音是位年轻男人。
“喂，你好，我们这里是白杨街道派出所，请问你遇到麻烦吗？”
杜衡静下心说：“是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我就想问问，你给我打的几个电话是怎么回事儿？”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担心一下你的人身安全。公民有很强的公共安全意识，值得称赞，但是下次报警的时候，请注意不要把红色的油漆当成血迹了，害我白跑一趟，浪费了一趟警力。”
杜衡直接就愣住了，昨天的血腥味至今还能在脑海中回想起来，绝对不是油漆。
不过仔细一想对方是吸血鬼，后续派人处理掉血液，伪造一下事故现场，还是很容易的。
杜衡连忙道歉：“哦，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白走一趟，下次我会注意的。”
“嗯，知道就好，幸好是误会……下次遇到危险，还是提倡你先报警，我并没有责怪你，千万不要嫌麻烦就不管了，哪怕是个误会……感谢你的配合。”
“好的，知道了，那么再见。”
“再见。”
通话结束，杜衡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还是平静的日常系更适合自己呀，虽然内心深处渴望刺激的冒险，但是那样肯定会连累无辜的人，继续默默无闻的活着吧。
此时地铁靠站了，杜衡准备起身，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哎，警官又有什么事吗？”
“你小子难不成是偷鸡摸狗了？怎么被警察盯上了，不要紧吧？”电话那头是一位老太太的声音。
杜衡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房东。
那是一位六十岁的孤寡老人，听别人说她姓王，子女长年不在身边，养着一位外孙女，平时就靠收租度日，兴趣是跳广场舞和打麻将。
为人有些尖酸刻薄，还特别爱唠叨，实际上挺善良的，一直嚷嚷着要涨房租，却从来没有涨过，偶尔还会请杜衡吃顿饭，当做帮忙的感谢。
“您老就不能念着我一点好嘛，我那么善良帅气，怎么可能会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有什么事吗房东？上个月的房租不是刚交过吗？”
杜衡一边讲话一边拿着手机，挤进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手机对面的王老太太，又开始了日常的啰嗦教训。
“哼，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狂妄自大，一点小事儿就会引发大冲突，特别是杜衡你，做人就是太傻，性子太直，社会上容易吃大亏，退一步风平浪静，吃亏是福，永远不知道这个道理，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哎哟，房东你讲的也太离谱了，直接说重点吧。”杜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乘客，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会吵到他们。
“我跳广场舞的时候，腰不小心扭到了，我外孙女还在小学里没人接，你过去帮忙接一下。”
“啥？你让我代替你接你外孙女，就这么放心我呀，就不怕我把你外孙女给拐跑了喽？”
“你小子有那个胆子吗？好了，别废话了，就当帮个忙，晚上在我这吃饭吧。”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您外孙女是在向阳小学吗？”
杜衡听到之后，仿佛已经闻见了一桌飘香的饭菜，劳累了一天的肚子，不禁感觉饥肠辘辘。
房东做菜的水平一绝，自己跟她学了有小半年，粤菜掌握了大半，虽然那老太太对此评价并不是很高。
但实际上吃过杜衡菜的人都会赞不绝口，去到任何一个饭店，都能胜任大厨的位置。
现在老太太亲自下厨款待，杜衡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也不好拒绝。
于是原本的南溪站下车，继续坐了三站过去，下了车来到房东孙女上学的地方。
……
“樱子明天见啦。”
“好的，路上小心。”
金樱子独自坐在阶梯上，看着班上最后一个同学与自己挥手告别，黑暗逐渐落下，像为她披上了一件衣裳，也挡住了她眼角的泪水。
她努力地擦了一下泪水，对自己说道要坚强。
办公室里的灯也关上了，老师们陆陆续续的也准备回家。
陆芳老师结束了辛勤的一天，准备回家好好泡个澡，忽然发现班里的金樱子同学还一个人坐在阶梯上。
她关心地问道：“樱子，家里人还没来吗？”
樱子说：“外婆可能有点事儿，我等一会就好了，老师你不用管我的，早点回家休息吧。”
看到这么懂事的小姑娘，陆芳叹了口气。
她清楚这孩子的家庭背景，父母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外婆陪伴，平时学习很努力，朋友很少，容易被坏孩子欺负。
所以她会尽力关心这个孩子，但是以后的路还得她自己来走，这份家庭带来的孤独感，也许将伴她一生。
“没事儿，反正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漂亮的小姑娘总是需要点陪伴的，老师陪你一起等吧。”
金樱子有些受宠若惊，“老师你真的不需要这样。”
陆老师十分漂亮，扎着一束长长的马尾，还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脾气也很温柔，小朋友都很喜欢她，金樱子也不例外。
“关爱每一个同学，也是老师的责任，这里太黑了，我们去那边的保安室等一下吧。”
陆芳其实是怕小姑娘太偏激了，如果家长很久不来，她偷偷溜出去独自回家。
一个小姑娘长得又可爱，可能会被人拐卖，发生一系列严重的后果，还是看着点儿比较好。
小姑娘回头看向身后的黑暗，内心有些害怕，不由地点了点头。
“嗯，谢谢老师了。”
陆芳摸着小姑娘的头，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内心是满心欢喜，以后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也不错。
这时候老师的同事走过，紧张地说：“陆老师，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去吃个饭吧。”
来者是班上的体育老师，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也是陆芳老师的追求者，不过看样子陆芳并不喜欢他。
“不了，孩子家长还没来，我陪她等一会儿。”陆芳用这个理由婉言拒绝了他。
体育老师用可怕的眼神看一下金樱子，仿佛是这位小女孩阻碍了自己的计划，金樱子害怕地打了个寒颤。
随后男人瞬间又化为笑脸，“好了，那你们慢慢等吧，下次有空了，就不要拒绝我的感谢饭了。”
“嗯。”
陆芳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语气词。
男人并不气馁，露出微笑摆了摆手，转过头时面色死沉。
金樱子小心地说：“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多余了？”
“没有的事，老师还要感谢你呢，放心他虽然看上去凶恶，但实际上是个好人，你要多多参加体育课，让宋老师注意到你。”
金樱子没有说话，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陆芳递过去两块巧克力给女孩，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保安室。
金樱子感觉那张手，很温暖很舒服，不像外婆的手一样粗糙。
如果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妈妈，像陆老师一样温柔挺好。
突如其来的温暖总会使人想哭，坚强的小女孩也想卸下伪装。
陆芳回头看了一下孩子，发现她眼角噙着泪水。
陆芳并没有打扰，而是让孩子偷偷擦干净眼泪，然后一起坐在保安室里，教她唱起了自己小时候最爱的儿歌。
讲述自己害怕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
毕竟她能体会孩子那种弱小无助的感觉，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熬过来了，希望她也一样。
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的孩子，总是孤独缺乏安全感的，在一个未知的环境只剩下一个人，小孩子总担心家长会不要自己，那么这份恐惧便会被无限的放大，使人忍不住瞎想，长此以往，会影响人的学习和性格养成。
杜衡正飞奔着赶往学校，在路上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黑壮的男子，一脸的凶恶沉闷，觉得有点莫名的眼熟，但是想不起对方是谁。
当务之急还是接孩子，所以也就没管他了。
杜衡打扫完一大片包干区后，疲惫地回到了教室，教室里面空荡荡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唯有那盏白炽光还在亮着。
“走了好呀，早点回家，各找各妈。”
杜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那是靠近老师讲桌旁的左边儿，也就是传说中左右护法的位置。
专门为最调皮捣蛋的学生设立的，很明显杜衡不是调皮，他只是自我思想过于强烈，所以必须要贴身监管。
在有些问题下，老师还要请教他，要论评价的话，杜衡与老师们的关系挺好的，并不像班里同学眼中的水火不容。
杜衡其实并不喜欢坐在前面，虽然说看黑板挺清楚的，但是他喜欢后排靠窗的位子，那里曾是王的故乡。
可惜分给了刘蓝蝶，她平时戴这个眼镜看黑板不难受吗？
杜衡这时想起来，她眼睛有毛病，如果不戴眼镜，离远了就看不清东西，怪不得要和自己贴脸呢，搞得自己一阵尴尬，神经叨叨的，太丢人了。
杜衡抬头看向黑板，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上面端正的写了八个大字儿，几乎覆盖了整个黑板。
“早点回去，外面危险。”
看字迹应该是女孩子写的，十分端正，这种时候也只有刘蓝蝶会动手写一下了，孙泽漆那个“睡神”懒的要死。
杜衡看到美少女给自己留的字后，并没有感觉任何高兴，反而显得头疼。
他痛骂道：“我刚擦好的黑板呀，字就不能写小点吗？我又要重新擦一遍了，这是畜生吗？我累得不想动了，能者多劳也不能这么‘涝’啊，哎呀。”
他抬头看向教室中的时钟，已经五点五十分了，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一个人干八个人的活，真不容易啊。
杜衡无奈只能重新去擦黑板，心中想到那姑娘如此的贴心提醒，但是肯定忘记了我杜衡是什么样的人。
你让我早点回去，我就……就真的早点回去吧。
外面没什么好闲逛的，反正都是一个人，不过吃饭估计得在外面解决了，太累了，回家不想做饭了。
自己在城里上学，所以也专门租了一套房子，衣食住行都是自己一人解决，这对于十七岁的高中生还是很容易的。
杜衡背起书包，关上了教室的灯，轻轻地锁上教室的门。
外面天色已暗，天空上阴云遮住了月亮，只挂着了几颗星辰，显得冷冷清清。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地铁口，每天乘坐地铁上下学，偶尔换乘公交车，这就是平凡朴素的日常。
杜衡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等地铁的时候刷些皮虾软件的段子，打发一下时间。
忽然他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课堂上响起来之后，可能会被老师没收。
所以他一般都选择静音或者飞行模式。
仔细看了一眼，是附近派出所民警的电话。
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还好心的报了警，民警到那边看到一片血迹，但是什么都没发现，估计是来找自己问话的。
心里有些小忐忑，不过还是回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听声音是位年轻男人。
“喂，你好，我们这里是白杨街道派出所，请问你遇到麻烦吗？”
杜衡静下心说：“是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我就想问问，你给我打的几个电话是怎么回事儿？”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担心一下你的人身安全。公民有很强的公共安全意识，值得称赞，但是下次报警的时候，请注意不要把红色的油漆当成血迹了，害我白跑一趟，浪费了一趟警力。”
杜衡直接就愣住了，昨天的血腥味至今还能在脑海中回想起来，绝对不是油漆。
不过仔细一想对方是吸血鬼，后续派人处理掉血液，伪造一下事故现场，还是很容易的。
杜衡连忙道歉：“哦，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白走一趟，下次我会注意的。”
“嗯，知道就好，幸好是误会……下次遇到危险，还是提倡你先报警，我并没有责怪你，千万不要嫌麻烦就不管了，哪怕是个误会……感谢你的配合。”
“好的，知道了，那么再见。”
“再见。”
通话结束，杜衡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还是平静的日常系更适合自己呀，虽然内心深处渴望刺激的冒险，但是那样肯定会连累无辜的人，继续默默无闻的活着吧。
此时地铁靠站了，杜衡准备起身，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哎，警官又有什么事吗？”
“你小子难不成是偷鸡摸狗了？怎么被警察盯上了，不要紧吧？”电话那头是一位老太太的声音。
杜衡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房东。
那是一位六十岁的孤寡老人，听别人说她姓王，子女长年不在身边，养着一位外孙女，平时就靠收租度日，兴趣是跳广场舞和打麻将。
为人有些尖酸刻薄，还特别爱唠叨，实际上挺善良的，一直嚷嚷着要涨房租，却从来没有涨过，偶尔还会请杜衡吃顿饭，当做帮忙的感谢。
“您老就不能念着我一点好嘛，我那么善良帅气，怎么可能会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有什么事吗房东？上个月的房租不是刚交过吗？”
杜衡一边讲话一边拿着手机，挤进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手机对面的王老太太，又开始了日常的啰嗦教训。
“哼，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狂妄自大，一点小事儿就会引发大冲突，特别是杜衡你，做人就是太傻，性子太直，社会上容易吃大亏，退一步风平浪静，吃亏是福，永远不知道这个道理，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哎哟，房东你讲的也太离谱了，直接说重点吧。”杜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乘客，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会吵到他们。
“我跳广场舞的时候，腰不小心扭到了，我外孙女还在小学里没人接，你过去帮忙接一下。”
“啥？你让我代替你接你外孙女，就这么放心我呀，就不怕我把你外孙女给拐跑了喽？”
“你小子有那个胆子吗？好了，别废话了，就当帮个忙，晚上在我这吃饭吧。”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您外孙女是在向阳小学吗？”
杜衡听到之后，仿佛已经闻见了一桌飘香的饭菜，劳累了一天的肚子，不禁感觉饥肠辘辘。
房东做菜的水平一绝，自己跟她学了有小半年，粤菜掌握了大半，虽然那老太太对此评价并不是很高。
但实际上吃过杜衡菜的人都会赞不绝口，去到任何一个饭店，都能胜任大厨的位置。
现在老太太亲自下厨款待，杜衡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也不好拒绝。
于是原本的南溪站下车，继续坐了三站过去，下了车来到房东孙女上学的地方。
……
“樱子明天见啦。”
“好的，路上小心。”
金樱子独自坐在阶梯上，看着班上最后一个同学与自己挥手告别，黑暗逐渐落下，像为她披上了一件衣裳，也挡住了她眼角的泪水。
她努力地擦了一下泪水，对自己说道要坚强。
办公室里的灯也关上了，老师们陆陆续续的也准备回家。
陆芳老师结束了辛勤的一天，准备回家好好泡个澡，忽然发现班里的金樱子同学还一个人坐在阶梯上。
她关心地问道：“樱子，家里人还没来吗？”
樱子说：“外婆可能有点事儿，我等一会就好了，老师你不用管我的，早点回家休息吧。”
看到这么懂事的小姑娘，陆芳叹了口气。
她清楚这孩子的家庭背景，父母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外婆陪伴，平时学习很努力，朋友很少，容易被坏孩子欺负。
所以她会尽力关心这个孩子，但是以后的路还得她自己来走，这份家庭带来的孤独感，也许将伴她一生。
“没事儿，反正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漂亮的小姑娘总是需要点陪伴的，老师陪你一起等吧。”
金樱子有些受宠若惊，“老师你真的不需要这样。”
陆老师十分漂亮，扎着一束长长的马尾，还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脾气也很温柔，小朋友都很喜欢她，金樱子也不例外。
“关爱每一个同学，也是老师的责任，这里太黑了，我们去那边的保安室等一下吧。”
陆芳其实是怕小姑娘太偏激了，如果家长很久不来，她偷偷溜出去独自回家。
一个小姑娘长得又可爱，可能会被人拐卖，发生一系列严重的后果，还是看着点儿比较好。
小姑娘回头看向身后的黑暗，内心有些害怕，不由地点了点头。
“嗯，谢谢老师了。”
陆芳摸着小姑娘的头，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内心是满心欢喜，以后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也不错。
这时候老师的同事走过，紧张地说：“陆老师，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去吃个饭吧。”
来者是班上的体育老师，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也是陆芳老师的追求者，不过看样子陆芳并不喜欢他。
“不了，孩子家长还没来，我陪她等一会儿。”陆芳用这个理由婉言拒绝了他。
体育老师用可怕的眼神看一下金樱子，仿佛是这位小女孩阻碍了自己的计划，金樱子害怕地打了个寒颤。
随后男人瞬间又化为笑脸，“好了，那你们慢慢等吧，下次有空了，就不要拒绝我的感谢饭了。”
“嗯。”
陆芳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语气词。
男人并不气馁，露出微笑摆了摆手，转过头时面色死沉。
金樱子小心地说：“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多余了？”
“没有的事，老师还要感谢你呢，放心他虽然看上去凶恶，但实际上是个好人，你要多多参加体育课，让宋老师注意到你。”
金樱子没有说话，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陆芳递过去两块巧克力给女孩，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保安室。
金樱子感觉那张手，很温暖很舒服，不像外婆的手一样粗糙。
如果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妈妈，像陆老师一样温柔挺好。
突如其来的温暖总会使人想哭，坚强的小女孩也想卸下伪装。
陆芳回头看了一下孩子，发现她眼角噙着泪水。
陆芳并没有打扰，而是让孩子偷偷擦干净眼泪，然后一起坐在保安室里，教她唱起了自己小时候最爱的儿歌。
讲述自己害怕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
毕竟她能体会孩子那种弱小无助的感觉，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熬过来了，希望她也一样。
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的孩子，总是孤独缺乏安全感的，在一个未知的环境只剩下一个人，小孩子总担心家长会不要自己，那么这份恐惧便会被无限的放大，使人忍不住瞎想，长此以往，会影响人的学习和性格养成。
杜衡正飞奔着赶往学校，在路上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黑壮的男子，一脸的凶恶沉闷，觉得有点莫名的眼熟，但是想不起对方是谁。
当务之急还是接孩子，所以也就没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