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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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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鑫对春秋道的看法一直是负面的，这个组织其实就是一些野心份子，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搞出来的，而且这个组织也是纪律松散，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的目标。
一个屁大的组织，竟然也派系林立，这是最让刘鑫无语的地方，搞了那么多神使竟然也是自有主张，最无语的是这些人竟然要刺杀武则天，好要把天堂工程毁了用火药炸，刘鑫一直想不明白这伙人到底想干什么？
刺杀武则天用得着用这么大的阵仗吗？还搞铜矿，又搞通天大佛，这事真的刘鑫觉得不靠谱，因为动作太多，参与人太多了，刺杀这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但是你看看春秋道搞的参与的人起码有几十上百人，各个环节都有可能出差错。
刘鑫准备这次直接端了春秋道的老窝，于是刘鑫对武则天道：“陛下，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端，您不觉得奇怪吗？”
武则天一愣：“刘爱卿，是不是查到了一些什么？”
刘鑫点了点头道：“臣担心这是春秋道的阴谋，这个春秋道自从连山铜矿开始就没有消停过，不过在臣的一再打击下，现在春秋道稍微收敛了一点，但是最近又在搞事，大理寺高升和内卫府奉御郎武攸决，臣觉得都有问题。”
“陛下，百里延老先生的操守大家都还算熟悉吧，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要把连山铜料失窃的罪名加在他的头上这摆明了是没安好心啊。”
武攸决一听就慌了急忙辩解道：“陛下，你千万不要听信刘鑫的一派胡言，我们内卫府和大理寺都是秉公处理，那运送铜料的垂柳行就是百里家的产业，垂柳行既然偷运替换了铜料，这就说明百里家一定有问题。”
刘鑫微微一笑道：“哦，武大人果然秉公处理，但是你可知道垂柳行的实际运作者是谁？垂柳行这些年做了什么？这些你们内卫府都不做调查吗？”
“至少在我们的了解中，无论是内卫府还是大理寺都没有对垂柳行做过实际有意义的调查，这些我都不明白既然你们内卫府或者大理寺已经认定百里家做为垂柳行的东家，嫌疑最大，并且对百里老先生严刑逼供，但是既然你们如此秉公执法，为何对垂柳行得实际运营人员丝毫不做调查审理。”
“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这叫选择性执法，这个问题武大人你们作何解释，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找不到人。”
武攸决面色铁青，淡淡道：“内卫执法自然有内卫的道理，你们锦衣卫无权干涉，而且垂柳行得事情牵扯很广，为了稳定局面不出现大的风波我们只除首恶。”
大理寺高升也发言道：“是的武大人所言极是，这样重大的案件，为了不牵连太多的人，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是只除首恶。”
刘鑫微微一笑道：“哦，原来二位大人如此高风亮节，这让刘某惭愧啊，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就能在没经过调查得情况下就认定百里延老先生就是首恶呢？”
“而且，是否是首恶，还是必须在经过三堂会审之后才能确定，现在你们内卫府还有大理寺，自己就把首恶给定下来了，你觉得这合理吗？”
武攸决和高升闭口不言。。
刘鑫微微一笑道：“二位大人，关于春秋道这个组织，二位还熟悉吧？”
“我知道二位对这个组织非常熟悉，我呢碰巧和这个组织打过不少交道，说实话我不觉得这个组织具有颠覆朝廷的能力，因为我觉得这个组织力量分散，而且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比如，我之前抓到过的那个春秋道掌秋使，真的被我抓住纯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而且我还策反了两位春秋道的人杀手他们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了，你说说春秋道这个组织是出来搞笑的吗？”
“另外我们锦衣卫其实早就掌握了春秋道组织很多重要成员的名单，这里面就有好几个在这朝堂之上，需不需要我把名字念出来。”
一听刘鑫说出这样的话，满朝文武都四下张望，都不知道等一下刘鑫会念出谁的名字来。
看到朝堂之上乱糟糟的一团，武则天有些生气了：“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你们还要朝廷的体面吗？”
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刘鑫继续道：“我知道这里有些人和春秋道打过交道，而且关系还不浅，春秋道说是为了李氏王朝，但是我从他们的人言行举止来看，我觉得他们真的不是，都是一群无所谓的神经病。”
“就说春秋道这些年最重要的计划就是，连山铜矿，制造货币，然后在天堂工程做手脚，利用圣人视察的机会图谋不轨。”
刘鑫这话一出，顿时朝堂之上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刘鑫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春秋道的这些家伙实在太过分了，竟然伤害百里延老先生，我告诉你们百里家做为百工之家，技术积累是相当雄厚的。”
“百里家的技术专利，最近几年收入是相当可观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处在一个继往开来的大时代，我们需要最先进的技术提高我们的生产水平，让我们得产品能够征服西域各国的市场。”
“一个国家靠什么强盛起来，那就是一个国家的生产力，这里不仅仅是喜欢手工业还有农业也是如此，我们要想办法新修水利设施，让更多的农田得到灌溉，虽然大周朝土地兼并严重，但这也是水利设施极不完善，大量的土地因为没有水利灌溉条件，不得不成为荒地，这些土地其实是可以通过新修灌溉设施来改变性质的。”
“当然这些土地，以后出来都是国有的，也就是朝廷所有的土地，这是朝廷必须要拥有的，以前我们分封给皇亲国戚大量的土地，这些表面上是国家的，其实都是私有的，他们不交税也不纳粮，对国家毫无益处，他们甚至在国难当头率先囤积居奇，所以朝廷必须有自己的土地而不是让土地变成私有。”
“就说我们大周得户部国库吧，虽然我们已经改名叫地官，但是太拗口了所以我依然称其为户部，这个户部国库，以前我刚来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财政，真的实在太糟糕了，入不敷出的原因是朝廷压根就收不上来税。”
”为什么朝廷收不上税，因为老百姓太穷了，根本没多少油水，但是有油水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这里面哪个税官敢得罪啊，所以能够缴税，应该缴税的人都不会缴税，你想想光靠盘剥老百姓又能有多少收入，所以户部这个国库，就是个摆设，不但没有正面作用反而对国家有害。”
“因为户部也要应付国家的正常开支，但是这些钱都来自底层老百姓，所以户部收入越多，对底层老百姓的盘剥也越严重，国力越弱，因为朝廷真正的财富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这些人往往受到国家的庇护和供养，却对国家不承担任何责任与义务。”
“所以说，这么一大批贵族该如何承担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本来是说春秋道的结果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对春秋道没任何偏见，只是我觉得这些人都没把本事用在正道上。”
张柬之站了出来道：“刘大人，你刚刚谈的我非常赞同，你说了户部的问题，其实我们对户部的问题也深有感触，户部国库本来是国家的收入，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是由于国库无法从大量贵族官僚手里，收到应该的税收，所以只能向老百姓头上摊派，这样一来国库收入越多，反而对老百姓盘剥越严重。”
“这就是老百姓说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主要是朝廷根本奈何不了贵族官僚，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皇权的稳固最后还得靠他们，而不是靠百姓，因为百姓一开始就被朝廷盘剥，哪里能成为依靠，只会成为乱世之中最容易被欺骗的群体，他们乱世卖命，盛世又被盘剥，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刘鑫微微一笑道：“张大人真是菩萨心肠，一句话道出了真相，老百姓真的太苦了，最大的问题是朝廷供养了太多的贵族官僚而且这些贵族官僚往往多子多福，他们的子孙依然是贵族，这样老百姓要供养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再也负担不起了，就被别有用心的贵族蛊惑，于是就有了农民起义。”
武则天点了点头道：“刘爱卿，你要知道，你刚才的话已经得罪了很多有钱有势之人，你不害怕吗？”
刘鑫微微一笑道：“陛下，臣没有什么好的害怕的，这些事情臣早就想说了，这么一个美好的时代，我真的不想再发生农民起义，再让这座盛世的神都毁于战火。”
“我从来不认为一个王朝只有两三百年是宿命，我觉得一个王朝延续个几千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什么五行轮转说，王朝兴废是天意，我认为都是不对的。”
“我一直以为王朝兴废都是经济基础决定的，每一个王朝经济基础都是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一般都是最底层的生产者，他们负担管理他们的官吏还有上面的贵族的重任。”
“一个王朝最开始官吏和贵族都是非常少的，所以哪怕有再多的天灾人祸一个王朝刚刚建立的时候都不会有亡国之忧，各位大人，你们翻阅一下史书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但是到了一个王朝的中后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一旦天灾人祸发生就会立即产生大量暴乱，直接威胁到朝廷对地方的统治。”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天灾人祸发生在一个王朝初期并不会造成大量的暴乱，而到了王朝中后期就会这样呢？对此我做了大量的研究。”
“我经过研究发现，一个王朝的初期老百姓需要供养的贵族官僚是最少的，而到了王朝中后期，这些贵族官僚的子子孙孙都出来了，这些人的规模可以是王朝初期的上百倍，老百姓这个时候如何负担得起。”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改朝换代，将这些贵族官僚通通杀光，这样老百姓负担降了下来新王朝又能继续发展了，当然结果也是一样，所以王朝总是需要改朝换代。”
武则天：“刘爱卿你这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敢在朕面前议论王朝兴废，不过朕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太宗皇帝也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不过在现实利益面前，没多少人会在意水的感受，所以只能以最激烈的运动，将过程彻底改变。”
刘鑫点了点头道：“陛下深明大义臣佩服之至，如果要改变这种宿命，就必须彻底解决贵族官僚体系不间断的膨胀问题，这是非常难的，让亲人永远享受国家的供养是每一个贵族官僚的夙愿，她们也许为国做过贡献，但是不等于他们的子孙后代都要享受供养，这里面老百姓的承受力是最关键的。”
武则天：“刘爱卿，你是说有办法提高老百姓的承受力？”
刘鑫点了点头道：“当然，就是民富，不过现在的条件是不具备的，因为我们大周朝虽然陛下铲除了不少李姓贵族，但是还是不足够的，贵族官僚还是太多了，必须要加大力度最好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们。就是因为这些人耗费太大了，不解决他们民富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陛下，之所以在你的统治之下，大周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盛世，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酷吏制度，因为它非常好的解决了李氏贵族数量过多的问题，大唐已经四代了，那些皇亲国戚生养的子孙已经过多，陛下借酷吏之手讲那些毫无作用的李氏贵族铲除，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也是为民除害。”
这个时候一个老臣激动道：“简直胡说八道李氏皇族本就是正统，老百姓供养他们天经地义。”
刘鑫只能摇了摇头。。
刘鑫对春秋道的看法一直是负面的，这个组织其实就是一些野心份子，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搞出来的，而且这个组织也是纪律松散，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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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武则天用得着用这么大的阵仗吗？还搞铜矿，又搞通天大佛，这事真的刘鑫觉得不靠谱，因为动作太多，参与人太多了，刺杀这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但是你看看春秋道搞的参与的人起码有几十上百人，各个环节都有可能出差错。
刘鑫准备这次直接端了春秋道的老窝，于是刘鑫对武则天道：“陛下，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端，您不觉得奇怪吗？”
武则天一愣：“刘爱卿，是不是查到了一些什么？”
刘鑫点了点头道：“臣担心这是春秋道的阴谋，这个春秋道自从连山铜矿开始就没有消停过，不过在臣的一再打击下，现在春秋道稍微收敛了一点，但是最近又在搞事，大理寺高升和内卫府奉御郎武攸决，臣觉得都有问题。”
“陛下，百里延老先生的操守大家都还算熟悉吧，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要把连山铜料失窃的罪名加在他的头上这摆明了是没安好心啊。”
武攸决一听就慌了急忙辩解道：“陛下，你千万不要听信刘鑫的一派胡言，我们内卫府和大理寺都是秉公处理，那运送铜料的垂柳行就是百里家的产业，垂柳行既然偷运替换了铜料，这就说明百里家一定有问题。”
刘鑫微微一笑道：“哦，武大人果然秉公处理，但是你可知道垂柳行的实际运作者是谁？垂柳行这些年做了什么？这些你们内卫府都不做调查吗？”
“至少在我们的了解中，无论是内卫府还是大理寺都没有对垂柳行做过实际有意义的调查，这些我都不明白既然你们内卫府或者大理寺已经认定百里家做为垂柳行的东家，嫌疑最大，并且对百里老先生严刑逼供，但是既然你们如此秉公执法，为何对垂柳行得实际运营人员丝毫不做调查审理。”
“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这叫选择性执法，这个问题武大人你们作何解释，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找不到人。”
武攸决面色铁青，淡淡道：“内卫执法自然有内卫的道理，你们锦衣卫无权干涉，而且垂柳行得事情牵扯很广，为了稳定局面不出现大的风波我们只除首恶。”
大理寺高升也发言道：“是的武大人所言极是，这样重大的案件，为了不牵连太多的人，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是只除首恶。”
刘鑫微微一笑道：“哦，原来二位大人如此高风亮节，这让刘某惭愧啊，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就能在没经过调查得情况下就认定百里延老先生就是首恶呢？”
“而且，是否是首恶，还是必须在经过三堂会审之后才能确定，现在你们内卫府还有大理寺，自己就把首恶给定下来了，你觉得这合理吗？”
武攸决和高升闭口不言。。
刘鑫微微一笑道：“二位大人，关于春秋道这个组织，二位还熟悉吧？”
“我知道二位对这个组织非常熟悉，我呢碰巧和这个组织打过不少交道，说实话我不觉得这个组织具有颠覆朝廷的能力，因为我觉得这个组织力量分散，而且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比如，我之前抓到过的那个春秋道掌秋使，真的被我抓住纯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而且我还策反了两位春秋道的人杀手他们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了，你说说春秋道这个组织是出来搞笑的吗？”
“另外我们锦衣卫其实早就掌握了春秋道组织很多重要成员的名单，这里面就有好几个在这朝堂之上，需不需要我把名字念出来。”
一听刘鑫说出这样的话，满朝文武都四下张望，都不知道等一下刘鑫会念出谁的名字来。
看到朝堂之上乱糟糟的一团，武则天有些生气了：“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你们还要朝廷的体面吗？”
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刘鑫继续道：“我知道这里有些人和春秋道打过交道，而且关系还不浅，春秋道说是为了李氏王朝，但是我从他们的人言行举止来看，我觉得他们真的不是，都是一群无所谓的神经病。”
“就说春秋道这些年最重要的计划就是，连山铜矿，制造货币，然后在天堂工程做手脚，利用圣人视察的机会图谋不轨。”
刘鑫这话一出，顿时朝堂之上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刘鑫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春秋道的这些家伙实在太过分了，竟然伤害百里延老先生，我告诉你们百里家做为百工之家，技术积累是相当雄厚的。”
“百里家的技术专利，最近几年收入是相当可观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处在一个继往开来的大时代，我们需要最先进的技术提高我们的生产水平，让我们得产品能够征服西域各国的市场。”
“一个国家靠什么强盛起来，那就是一个国家的生产力，这里不仅仅是喜欢手工业还有农业也是如此，我们要想办法新修水利设施，让更多的农田得到灌溉，虽然大周朝土地兼并严重，但这也是水利设施极不完善，大量的土地因为没有水利灌溉条件，不得不成为荒地，这些土地其实是可以通过新修灌溉设施来改变性质的。”
“当然这些土地，以后出来都是国有的，也就是朝廷所有的土地，这是朝廷必须要拥有的，以前我们分封给皇亲国戚大量的土地，这些表面上是国家的，其实都是私有的，他们不交税也不纳粮，对国家毫无益处，他们甚至在国难当头率先囤积居奇，所以朝廷必须有自己的土地而不是让土地变成私有。”
“就说我们大周得户部国库吧，虽然我们已经改名叫地官，但是太拗口了所以我依然称其为户部，这个户部国库，以前我刚来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财政，真的实在太糟糕了，入不敷出的原因是朝廷压根就收不上来税。”
”为什么朝廷收不上税，因为老百姓太穷了，根本没多少油水，但是有油水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这里面哪个税官敢得罪啊，所以能够缴税，应该缴税的人都不会缴税，你想想光靠盘剥老百姓又能有多少收入，所以户部这个国库，就是个摆设，不但没有正面作用反而对国家有害。”
“因为户部也要应付国家的正常开支，但是这些钱都来自底层老百姓，所以户部收入越多，对底层老百姓的盘剥也越严重，国力越弱，因为朝廷真正的财富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这些人往往受到国家的庇护和供养，却对国家不承担任何责任与义务。”
“所以说，这么一大批贵族该如何承担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本来是说春秋道的结果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对春秋道没任何偏见，只是我觉得这些人都没把本事用在正道上。”
张柬之站了出来道：“刘大人，你刚刚谈的我非常赞同，你说了户部的问题，其实我们对户部的问题也深有感触，户部国库本来是国家的收入，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是由于国库无法从大量贵族官僚手里，收到应该的税收，所以只能向老百姓头上摊派，这样一来国库收入越多，反而对老百姓盘剥越严重。”
“这就是老百姓说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主要是朝廷根本奈何不了贵族官僚，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皇权的稳固最后还得靠他们，而不是靠百姓，因为百姓一开始就被朝廷盘剥，哪里能成为依靠，只会成为乱世之中最容易被欺骗的群体，他们乱世卖命，盛世又被盘剥，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刘鑫微微一笑道：“张大人真是菩萨心肠，一句话道出了真相，老百姓真的太苦了，最大的问题是朝廷供养了太多的贵族官僚而且这些贵族官僚往往多子多福，他们的子孙依然是贵族，这样老百姓要供养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再也负担不起了，就被别有用心的贵族蛊惑，于是就有了农民起义。”
武则天点了点头道：“刘爱卿，你要知道，你刚才的话已经得罪了很多有钱有势之人，你不害怕吗？”
刘鑫微微一笑道：“陛下，臣没有什么好的害怕的，这些事情臣早就想说了，这么一个美好的时代，我真的不想再发生农民起义，再让这座盛世的神都毁于战火。”
“我从来不认为一个王朝只有两三百年是宿命，我觉得一个王朝延续个几千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什么五行轮转说，王朝兴废是天意，我认为都是不对的。”
“我一直以为王朝兴废都是经济基础决定的，每一个王朝经济基础都是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一般都是最底层的生产者，他们负担管理他们的官吏还有上面的贵族的重任。”
“一个王朝最开始官吏和贵族都是非常少的，所以哪怕有再多的天灾人祸一个王朝刚刚建立的时候都不会有亡国之忧，各位大人，你们翻阅一下史书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但是到了一个王朝的中后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一旦天灾人祸发生就会立即产生大量暴乱，直接威胁到朝廷对地方的统治。”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天灾人祸发生在一个王朝初期并不会造成大量的暴乱，而到了王朝中后期就会这样呢？对此我做了大量的研究。”
“我经过研究发现，一个王朝的初期老百姓需要供养的贵族官僚是最少的，而到了王朝中后期，这些贵族官僚的子子孙孙都出来了，这些人的规模可以是王朝初期的上百倍，老百姓这个时候如何负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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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刘爱卿你这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敢在朕面前议论王朝兴废，不过朕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太宗皇帝也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不过在现实利益面前，没多少人会在意水的感受，所以只能以最激烈的运动，将过程彻底改变。”
刘鑫点了点头道：“陛下深明大义臣佩服之至，如果要改变这种宿命，就必须彻底解决贵族官僚体系不间断的膨胀问题，这是非常难的，让亲人永远享受国家的供养是每一个贵族官僚的夙愿，她们也许为国做过贡献，但是不等于他们的子孙后代都要享受供养，这里面老百姓的承受力是最关键的。”
武则天：“刘爱卿，你是说有办法提高老百姓的承受力？”
刘鑫点了点头道：“当然，就是民富，不过现在的条件是不具备的，因为我们大周朝虽然陛下铲除了不少李姓贵族，但是还是不足够的，贵族官僚还是太多了，必须要加大力度最好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们。就是因为这些人耗费太大了，不解决他们民富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陛下，之所以在你的统治之下，大周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盛世，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酷吏制度，因为它非常好的解决了李氏贵族数量过多的问题，大唐已经四代了，那些皇亲国戚生养的子孙已经过多，陛下借酷吏之手讲那些毫无作用的李氏贵族铲除，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也是为民除害。”
这个时候一个老臣激动道：“简直胡说八道李氏皇族本就是正统，老百姓供养他们天经地义。”
刘鑫只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