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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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沐云裳顿时一愣，低头沉默半晌后才缓缓松开双手，濒临崩溃的情绪也略微缓和了些。
“想不到你还是信守承诺的人。”沐云裳苦笑着说道，神色重归冷淡，“那这次你又是还的什么人情？”
洛音竹沉思了片刻，接着缓缓开口说道：“正眼看我的人情。”
听到回答的沐云裳神色微怔，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但沉默片刻后，她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一个十二多年来一直被众人肆无忌惮欺凌的人，这世上又有几人会用正眼去看她？
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会欺负她，把她视作玩物，就连跟她一样的佣人也会压迫和孤立她。
她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中，默默忍受着随时会到来的欺辱和压榨。
她会记住每一个欺负过她的恶魔，但也会记住每一个照亮过她的光芒......
“不要因为你救了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改变。”半晌，沐云裳再次开口说道。
“那是当然。”洛音竹知道沐云裳话里的意思。
她们依然是仇人，下一次是，以后也一直会是。
沐云裳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的可怕。
女孩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洛音竹。
“你对实现你的‘宏伟目标’有多大的把握？”沐云裳问道。
闻言，洛音竹微微一愣。要是放在以前，任何人试图打探她的计划或者是底细，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绝。
可是面对“她”.......。那种天然的戒备心根本不起作用。
“大概五成吧。”洛音竹回答道。
“你没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吗？”沐云裳的声音又带有了一丝激动。
洛音竹颔首淡然一笑，深邃的眼眸中罕见的露出坚决，“就算失败了，那也好过未曾尝试。”
听了洛音竹的话，沐云裳顿时语塞，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她承认，虽然现在洛音竹在她心里算不上好人，但也绝不是个庸人。
她的内心远比自己要强大。沐云裳露出一抹苦涩，接着收回思绪。
“那场大清洗，有你的参与吗？”沐云裳再次问道。
“没有。”洛音竹认真的回答道，“那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
“难说。”沐云裳继续道，“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也相信你的心比火神他们更冷更狠。”
闻言，洛音竹只是有些随意的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信不信随你。”洛音竹淡淡的回答道，“她们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我犯不着费时费力的去管她们。”
沐云裳微微一愣，但也却并没有去相信洛音竹的一面之词。
洛音竹看出了沐云裳的警惕，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眼中带着冷意。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要去做，也绝对会用更加隐秘的方法。至少不会把我自己搬到台面上来。”
听了洛音竹的话，沐云裳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各种光芒交相辉映，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虽然洛音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沐云裳还是不敢去相信她。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沐云裳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洛音竹与此事无关。
否则，沐云裳真的会想要杀了她。
“后会无期。”说罢，沐云裳转身就向着远处走去。
那不是人魔混血收容所的方向，也不是沈家府邸的方向，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方向。
也不对，如果一切没错的话，那个方向洛音竹也知道。
剩下的就交给[她]了......。洛音竹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洛音竹实在不想让她卷进来.....，不想让沐云裳做出那个和她一样的选择。
但洛音竹也知道，现实.....往往会事与愿违。
她只奢望哪怕她们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也不要有一样的结局.....
直到沐云裳的身影彻底消失，洛音竹才堪堪收回思绪，缓缓的走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
沐云裳默默走着，突然迎面走过来一个男子的身影。
在看到沐云裳后，许天宿也是微微一愣，不禁停下了脚步。
“音.....洛音竹呢？”
“不知道。”沐云裳甚至连看都没看许天宿一眼，淡淡的吐出一句后继续埋头走着。
看着沐云裳走远，许天宿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我说过了，别碰我。”沐云裳被迫停下脚步，一脸冷漠的看向许天宿。
在她刚被带出凌云圣殿时，许天宿就突然跑过来，满眼意外又激动慌乱的抓住了她的手。
沐云裳不喜欢被人接触，所以立马就挣开了许天宿。
他对洛音竹那么关心，对自己又是这一副关心的模样，让沐云裳一度认为他不怀好意。
可这一次无论沐云裳如何用力，许天宿始终就是不肯松开。
相互挣脱之中，沐云裳猛然举起被抓住的右手，衣袖寻着小臂滑落，露出了她手腕处的那枚紫色手链。
看到它，许天宿顿时愣住，眼睛也在一瞬间变得朦胧空洞起来。
而沐云裳却已经不耐烦，脸上原本的冷淡变为带着敌意的冷漠。
下一刻，趁着许天宿愣神的功夫，沐云裳猛然发力，终于是挣脱开了许天宿那有些颤抖的手。
女孩不再理会，冷冷的看了许天宿一眼后便再次转身离去。
“云裳，你要去哪？！”
“和你有关系吗？”
闻言，许天宿神色微怔。看着沐云裳渐渐走远的身影，他微微张嘴，伸出手想去挽留。
但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挽留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直到沐云裳的身影彻底消失，他都没有鼓起勇气做出下一步。
真的是她.....，她真的还活着.....！
虽然之前听洛音竹说的关于沐云裳的各种信息，他也已经基本确定沐云裳就是他的许挽柠。
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这个世界上机缘巧合的事实在太多。
但没有比那串紫色手链更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了。
它是当年许天宿送给唐舒雨的定情礼物，之后在她们小女儿出生后又转手送给了她。
它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顶替或取代。
“怎么了，在这发呆？”
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许天宿猛然回过神来，扭头发现齐卿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旁边。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旧事。”许天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我就回来了。”齐卿辰摊了摊手，“该说不说你那女儿是真厉害，那几个人还真是人魔混血收容所里的人，我已经派人将他们送离凌云城了，商将找不到他们的。”
闻言，许天宿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又不自觉的看向沐云裳离去的方向。
齐卿辰看出了许天宿神情的异常，不禁开口问道：“还没确定那个叫做沐云裳的女孩是不是你女儿吗？”
许天宿苦涩的摇摇头，犹豫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回答道：“要是不确定，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
凌云圣殿。
待到洛音竹身影消失，归风陌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弑无茫。
“魔尊大人，我怎么感觉，洛音竹好像认识那个沐云裳？”
“不是认识。”弑无茫神情严肃的说道，“她们俩个之间有恩怨。”
“那这不是正合我们心意。”归风陌笑着说道，“这样她就会更相信我们编纂的这个结果。”
弑无茫低头沉默，没有接话。
“魔尊大人，要是她觉查出来我们骗她该怎么办法？”归风陌又问。
“这是问题吗？”弑无茫冷淡的声音中又带有一丝怒气，“她一直都没相信过我们。而我也没打算让她相信，所做的只是暂时给代理会那边一个交代罢了。”
归风陌低下头去，没敢回应。
半响，弑无茫缓了口气，继续道：
“繁星帝国那边怎么样了？”
“刚刚传来消息。”归风陌迅速平复了一下情绪，拱手恭敬道：“繁星城今日举办了迭代会，岩神把代理会主席的位置传给了雷神顾正凯。”
“雷神？”弑无茫像是有些意外，随即勾起一抹笑容，“看来他还是没得偿所愿呢。”
“是的。”归风陌点头应道。
“不过这样也好。”弑无茫又扬了扬唇角，说道。
“那洛音竹，她......”归风陌试探性的问道。
“她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弑无茫冰冷的眼中泛起杀意，“查清楚她离开的时间，不惜代价除掉她。”
闻言，归风陌脸上露出一丝忌惮和犹豫，“可是岩神那边......”
“放心。”弑无茫冷笑道，“他活不到那一天了。”
（............）
使者驿站。
“小姐你回来了。”看着洛音竹安然无恙的回来，小玖不禁上前笑嘻嘻的是说道。
“你啊。”洛音竹用手指戳了戳小玖的额头，无奈笑道。
“嘻嘻。”小玖又挠头笑了两声，随即问道，“魔尊那边怎么说？”
“他说暂时会与繁星帝国保持和平共处的状态。”说着，洛音竹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但我觉得这种状态不会维持太久。”
“啊。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洛音竹笑着安慰小玖道。
“最近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准备走了。”
听了洛音竹的话，小玖顿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小姐，我们又要去哪啊？”
看着小玖认真的模样，洛音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抬眸看向天空，缓缓说道：
“我们回家......”
闻言，沐云裳顿时一愣，低头沉默半晌后才缓缓松开双手，濒临崩溃的情绪也略微缓和了些。
“想不到你还是信守承诺的人。”沐云裳苦笑着说道，神色重归冷淡，“那这次你又是还的什么人情？”
洛音竹沉思了片刻，接着缓缓开口说道：“正眼看我的人情。”
听到回答的沐云裳神色微怔，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但沉默片刻后，她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一个十二多年来一直被众人肆无忌惮欺凌的人，这世上又有几人会用正眼去看她？
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会欺负她，把她视作玩物，就连跟她一样的佣人也会压迫和孤立她。
她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中，默默忍受着随时会到来的欺辱和压榨。
她会记住每一个欺负过她的恶魔，但也会记住每一个照亮过她的光芒......
“不要因为你救了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改变。”半晌，沐云裳再次开口说道。
“那是当然。”洛音竹知道沐云裳话里的意思。
她们依然是仇人，下一次是，以后也一直会是。
沐云裳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的可怕。
女孩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洛音竹。
“你对实现你的‘宏伟目标’有多大的把握？”沐云裳问道。
闻言，洛音竹微微一愣。要是放在以前，任何人试图打探她的计划或者是底细，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绝。
可是面对“她”.......。那种天然的戒备心根本不起作用。
“大概五成吧。”洛音竹回答道。
“你没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吗？”沐云裳的声音又带有了一丝激动。
洛音竹颔首淡然一笑，深邃的眼眸中罕见的露出坚决，“就算失败了，那也好过未曾尝试。”
听了洛音竹的话，沐云裳顿时语塞，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她承认，虽然现在洛音竹在她心里算不上好人，但也绝不是个庸人。
她的内心远比自己要强大。沐云裳露出一抹苦涩，接着收回思绪。
“那场大清洗，有你的参与吗？”沐云裳再次问道。
“没有。”洛音竹认真的回答道，“那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
“难说。”沐云裳继续道，“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也相信你的心比火神他们更冷更狠。”
闻言，洛音竹只是有些随意的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信不信随你。”洛音竹淡淡的回答道，“她们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我犯不着费时费力的去管她们。”
沐云裳微微一愣，但也却并没有去相信洛音竹的一面之词。
洛音竹看出了沐云裳的警惕，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眼中带着冷意。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要去做，也绝对会用更加隐秘的方法。至少不会把我自己搬到台面上来。”
听了洛音竹的话，沐云裳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各种光芒交相辉映，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虽然洛音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沐云裳还是不敢去相信她。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沐云裳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洛音竹与此事无关。
否则，沐云裳真的会想要杀了她。
“后会无期。”说罢，沐云裳转身就向着远处走去。
那不是人魔混血收容所的方向，也不是沈家府邸的方向，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方向。
也不对，如果一切没错的话，那个方向洛音竹也知道。
剩下的就交给[她]了......。洛音竹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洛音竹实在不想让她卷进来.....，不想让沐云裳做出那个和她一样的选择。
但洛音竹也知道，现实.....往往会事与愿违。
她只奢望哪怕她们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也不要有一样的结局.....
直到沐云裳的身影彻底消失，洛音竹才堪堪收回思绪，缓缓的走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
沐云裳默默走着，突然迎面走过来一个男子的身影。
在看到沐云裳后，许天宿也是微微一愣，不禁停下了脚步。
“音.....洛音竹呢？”
“不知道。”沐云裳甚至连看都没看许天宿一眼，淡淡的吐出一句后继续埋头走着。
看着沐云裳走远，许天宿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我说过了，别碰我。”沐云裳被迫停下脚步，一脸冷漠的看向许天宿。
在她刚被带出凌云圣殿时，许天宿就突然跑过来，满眼意外又激动慌乱的抓住了她的手。
沐云裳不喜欢被人接触，所以立马就挣开了许天宿。
他对洛音竹那么关心，对自己又是这一副关心的模样，让沐云裳一度认为他不怀好意。
可这一次无论沐云裳如何用力，许天宿始终就是不肯松开。
相互挣脱之中，沐云裳猛然举起被抓住的右手，衣袖寻着小臂滑落，露出了她手腕处的那枚紫色手链。
看到它，许天宿顿时愣住，眼睛也在一瞬间变得朦胧空洞起来。
而沐云裳却已经不耐烦，脸上原本的冷淡变为带着敌意的冷漠。
下一刻，趁着许天宿愣神的功夫，沐云裳猛然发力，终于是挣脱开了许天宿那有些颤抖的手。
女孩不再理会，冷冷的看了许天宿一眼后便再次转身离去。
“云裳，你要去哪？！”
“和你有关系吗？”
闻言，许天宿神色微怔。看着沐云裳渐渐走远的身影，他微微张嘴，伸出手想去挽留。
但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挽留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直到沐云裳的身影彻底消失，他都没有鼓起勇气做出下一步。
真的是她.....，她真的还活着.....！
虽然之前听洛音竹说的关于沐云裳的各种信息，他也已经基本确定沐云裳就是他的许挽柠。
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这个世界上机缘巧合的事实在太多。
但没有比那串紫色手链更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了。
它是当年许天宿送给唐舒雨的定情礼物，之后在她们小女儿出生后又转手送给了她。
它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顶替或取代。
“怎么了，在这发呆？”
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许天宿猛然回过神来，扭头发现齐卿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旁边。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旧事。”许天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我就回来了。”齐卿辰摊了摊手，“该说不说你那女儿是真厉害，那几个人还真是人魔混血收容所里的人，我已经派人将他们送离凌云城了，商将找不到他们的。”
闻言，许天宿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又不自觉的看向沐云裳离去的方向。
齐卿辰看出了许天宿神情的异常，不禁开口问道：“还没确定那个叫做沐云裳的女孩是不是你女儿吗？”
许天宿苦涩的摇摇头，犹豫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回答道：“要是不确定，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
凌云圣殿。
待到洛音竹身影消失，归风陌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弑无茫。
“魔尊大人，我怎么感觉，洛音竹好像认识那个沐云裳？”
“不是认识。”弑无茫神情严肃的说道，“她们俩个之间有恩怨。”
“那这不是正合我们心意。”归风陌笑着说道，“这样她就会更相信我们编纂的这个结果。”
弑无茫低头沉默，没有接话。
“魔尊大人，要是她觉查出来我们骗她该怎么办法？”归风陌又问。
“这是问题吗？”弑无茫冷淡的声音中又带有一丝怒气，“她一直都没相信过我们。而我也没打算让她相信，所做的只是暂时给代理会那边一个交代罢了。”
归风陌低下头去，没敢回应。
半响，弑无茫缓了口气，继续道：
“繁星帝国那边怎么样了？”
“刚刚传来消息。”归风陌迅速平复了一下情绪，拱手恭敬道：“繁星城今日举办了迭代会，岩神把代理会主席的位置传给了雷神顾正凯。”
“雷神？”弑无茫像是有些意外，随即勾起一抹笑容，“看来他还是没得偿所愿呢。”
“是的。”归风陌点头应道。
“不过这样也好。”弑无茫又扬了扬唇角，说道。
“那洛音竹，她......”归风陌试探性的问道。
“她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弑无茫冰冷的眼中泛起杀意，“查清楚她离开的时间，不惜代价除掉她。”
闻言，归风陌脸上露出一丝忌惮和犹豫，“可是岩神那边......”
“放心。”弑无茫冷笑道，“他活不到那一天了。”
（............）
使者驿站。
“小姐你回来了。”看着洛音竹安然无恙的回来，小玖不禁上前笑嘻嘻的是说道。
“你啊。”洛音竹用手指戳了戳小玖的额头，无奈笑道。
“嘻嘻。”小玖又挠头笑了两声，随即问道，“魔尊那边怎么说？”
“他说暂时会与繁星帝国保持和平共处的状态。”说着，洛音竹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但我觉得这种状态不会维持太久。”
“啊。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洛音竹笑着安慰小玖道。
“最近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准备走了。”
听了洛音竹的话，小玖顿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小姐，我们又要去哪啊？”
看着小玖认真的模样，洛音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抬眸看向天空，缓缓说道：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