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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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裳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天的心情异常沉重。
女孩轻叹口气，只得穿好衣服起身下床。望着窗外逐渐生机盎然的景象，她的思绪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自己这是怎么了？
沐云裳坐在床边，闭上眼睛，伸手捂住额头，接着晃了晃脑袋，这才让眼前的视野变得清晰了些。
自从半个多月前洛音竹伤势基本痊愈出院后，沐云裳就再没见过她。
明明知道她没事，可见不到她，沐云裳总是会莫名的担心她。
她来凌云城近一年了，可沐云裳见到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她也从未主动找过自己。
这明明是好事，可沐云裳却总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沐云裳收起脑海里混乱的思绪，起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沐小姐早。”路过的佣人们见到沐云裳，都弯腰打招呼。
“早。”沐云裳平淡的回应，随即继续向某个方向走去。
慢慢的，沐云裳的脚步渐渐放缓，目光停留在面前的房门上。
“沐小姐今天真漂亮。”站在房门外的女佣见到沐云裳，不禁说道。
女孩本就生得一副盛世容颜，在初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轮美奂。
“谢谢。”沐云裳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吐出一句后就伸手去敲门。
“沐小姐是要找慕容小姐吗？”看到沐云裳的动作，女佣开口问道。
“嗯。”闻言，沐云裳的动作稍缓，轻轻点了点头。
“早上我见她出门了。”
“出门了？”沐云裳有些意外，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嗯。慕容小姐说她身体已经好了，非要出去玩，我们拦都拦不住。”女佣低下头去，脸上全是无可奈何。
闻言，沐云裳刚刚紧绷起的神经又稍稍舒缓了下去。
她只是出去玩了。
沐云裳知道慕容雪的性格，清楚这里早晚关不住她。
由她吧，也让她开心开心。沐云裳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她回来通知我一下吧。”
“好的。”女佣点头答应。
沐云裳脸上的表情又重归平淡，带着让人不敢亲近半分的疏离和冷漠，随即埋头迈步离开。
“云裳？起这么早。”沐云裳刚走出去几分钟，走道上迎面就过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羽将大人。”沐云裳拱手行礼，神色淡然自若，“有事吗？”
“没事。”沈弦月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沐云裳这副冷漠的样子，“最近城中不太平，到处都在搜捕袭击光之圣女的凶手同伙，你也注意点。”
“谢谢。”闻言，沐云裳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回礼。
沈弦月轻叹口气，“寒枫他已经失去云瑶了，我想.....他应该也会很害怕再失去你吧......。毕竟.....”
毕竟你是云瑶的妹妹，跟云瑶在某些方面也有些相似。
听了沈弦月的话，沐云裳微微一愣。虽然沈弦月后半句没明说，但她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多谢沈公子的关心。”说罢，沐云裳的脸色渐渐变得暗淡起来，眼中闪过坚决和寒意，“但是，我也没打算一直这样活下去......”
沈弦月神色微怔，随即也是听出了沐云裳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随时都可能会选择赴死......
相比于自己，沈弦月觉得沐云裳现在才更像是一无所有.....
失去了挚爱和被爱的人和物，那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可你基本毫无胜算的。”沈弦月微微摇头，说道。
“是啊。”沐云裳苦笑一声，脸上的平淡迅速化为彻骨的冰冷，“但我能拉下去一个是一个。”
听了沐云裳的话，沈弦月再次一愣，内心竟有些不寒而栗。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冰冷像极了上次洛音竹找她谈话时的样子，冷漠中透露着杀意和无情。
可沈弦月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简单告别后，沐云裳又独自来到了那熟悉的后院。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可仍不能驱散笼罩在沐云裳心上的阴霾。那股沉重和不安压的她喘不过气，压的她思绪和内心混乱破碎。
望着天上那淅沥的云彩，沐云裳又陷入了失神。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接近正午。
沐云裳收回思绪，刚准备往屋内走去，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佣人。
女孩神色平淡，刚想开口询问，结果下一刻佣人惊恐的声音就已响起。
“沐小姐不好了，慕容小姐.....慕容小姐她出事了！”
话音刚落，沐云裳整个人如遭雷击。往日支离破碎的悲惨记忆如狂风暴雨般涌入她的脑海。
一时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她的父母消失在她面前的样子。那种撕心彻骨的疼痛让她不禁浑身一颤。
蓦然，女孩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险些踉跄倒地。
“她怎么了？”沐云裳猛然抓住佣人的肩膀，发了疯似的问道。眼中的慌乱和恐惧如同无尽的深渊，将她的理智迅速吞噬。
佣人也浑身颤抖着，挣扎犹豫了片刻后才带着哭腔说道：
“她.....她死了......”
（..............）
凌云城街道。
今天的街上格外热闹，热闹的让沐云裳一度认为这里是繁星城，是那个她父母丧生的繁星城......
女孩快步狂奔着，仿佛任何事物都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让开！”沐云裳推开面前越来越拥挤的人群，可下一幕映入她眼帘的是更多的人群。
“你听说了吗，前面刚才死了一个小女孩。”人群里传出声响。
“嗯，我看到了，还是一个长得很好看很开朗的黑发女孩。”
“听说是被人行凶致死的。”
“也不对，我听说是那个光.....”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狠狠刺进沐云裳的胸口，仿佛要把心脏搅碎。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周围传来的声音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心头的剧痛却一次次的打碎她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幻想。
“都给我让开！”沐云裳拼命般喊着，双手紫色光芒奔涌，强悍的精神元素将面前的人一一推搡开来。
“你.....”险些被推倒的路人刚想指责沐云裳，但看到她那仿佛要置人于死地的眼神，他还是没壮起那个胆。
面前的人群逐渐变得稀疏，紧接着一个高大的建筑就率先映入了沐云裳的视野之中。
使者驿站。
看到这个名字，沐云裳不禁咬紧了牙关，拳头仿佛要攥出血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所有的的一切都跟她有关？！
围观的人群见到沐云裳这般疯狂到像是丧失理智的模样，也是纷纷都给她让开了道路。
天空淅沥的云彩遮蔽了正午灼热的阳光。一瞬间，整个世界在沐云裳眼中仿佛彻底变成了黑色。
顺着人群让开的道路看去，只见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沐云裳无比熟悉的人影正躺在地上。
只不过，她躺得太过安静，像是没有一点气息存在。一道细长的伤口在女孩的胸口处展开，可那里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泛着黑光的气体。
“小雪！”沐云裳发疯似的冲到女孩的面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雪，你看看我好不好。”沐云裳抓起慕容雪那已经冰冷的双手，温热的眼泪落在上面，却依旧无法让那手掌的温度升高半分。
沐云裳紧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过往的记忆和现实的冲击让她感到撕心裂肺的剧痛。
一时间，沐云裳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两年前。她抱着她的妈妈，可能做的只有看着她一点点在她的面前消失，化作支离破碎的飞灰......
失去的感觉仿佛夜空中的群星，一颗颗的熄灭，再无重燃的可能。
“......你比我大，按理来说我应该叫你姐姐.....”
“如果将来你能回到繁星城的话，帮我把这个项链放到叶清涵妈妈的墓碑下好吗？.....”
“云裳，.....我知道你最想做的就是回家复仇........”
莫名的念头冲进脑海里，使得沐云裳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内心犹如被无尽的黑暗淹没，悲伤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那脆弱的内心。
周围的一切仿佛变得虚幻起来。
在那里，那个叫慕容雪的女孩还笑着站在那里，冲着她微笑。
沐云裳想抓住她的手，但触及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虚妄。
幻想破灭，所留下的只有回忆和思绪充斥而成的无助和绝望。
紫发女孩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像是再也忍受不住那离别所带来的疼痛，低头抽泣起来。
然而下一刻，一个白发女孩突然缓缓的从人群中浮现，向着沐云裳的方向慢慢走去。
像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沐云裳猛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发女孩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不远处。
沐云裳心头一颤，黯淡的眼眸中似乎泛起了一丝微光。
但她想象中的安抚和劝慰并没有出现，映入她眼帘的只有洛音竹那冷淡的神情。
一时间，所有可能的光芒都彻底熄灭，心中原本那不愿相信的真相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真实和清晰。
看着洛音竹，沐云裳眼眸中的寒意更甚，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充满了不解，充满了怒气。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救她的......，你明明可以救她的！”
沐云裳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天的心情异常沉重。
女孩轻叹口气，只得穿好衣服起身下床。望着窗外逐渐生机盎然的景象，她的思绪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自己这是怎么了？
沐云裳坐在床边，闭上眼睛，伸手捂住额头，接着晃了晃脑袋，这才让眼前的视野变得清晰了些。
自从半个多月前洛音竹伤势基本痊愈出院后，沐云裳就再没见过她。
明明知道她没事，可见不到她，沐云裳总是会莫名的担心她。
她来凌云城近一年了，可沐云裳见到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她也从未主动找过自己。
这明明是好事，可沐云裳却总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沐云裳收起脑海里混乱的思绪，起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沐小姐早。”路过的佣人们见到沐云裳，都弯腰打招呼。
“早。”沐云裳平淡的回应，随即继续向某个方向走去。
慢慢的，沐云裳的脚步渐渐放缓，目光停留在面前的房门上。
“沐小姐今天真漂亮。”站在房门外的女佣见到沐云裳，不禁说道。
女孩本就生得一副盛世容颜，在初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轮美奂。
“谢谢。”沐云裳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吐出一句后就伸手去敲门。
“沐小姐是要找慕容小姐吗？”看到沐云裳的动作，女佣开口问道。
“嗯。”闻言，沐云裳的动作稍缓，轻轻点了点头。
“早上我见她出门了。”
“出门了？”沐云裳有些意外，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嗯。慕容小姐说她身体已经好了，非要出去玩，我们拦都拦不住。”女佣低下头去，脸上全是无可奈何。
闻言，沐云裳刚刚紧绷起的神经又稍稍舒缓了下去。
她只是出去玩了。
沐云裳知道慕容雪的性格，清楚这里早晚关不住她。
由她吧，也让她开心开心。沐云裳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她回来通知我一下吧。”
“好的。”女佣点头答应。
沐云裳脸上的表情又重归平淡，带着让人不敢亲近半分的疏离和冷漠，随即埋头迈步离开。
“云裳？起这么早。”沐云裳刚走出去几分钟，走道上迎面就过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羽将大人。”沐云裳拱手行礼，神色淡然自若，“有事吗？”
“没事。”沈弦月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沐云裳这副冷漠的样子，“最近城中不太平，到处都在搜捕袭击光之圣女的凶手同伙，你也注意点。”
“谢谢。”闻言，沐云裳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回礼。
沈弦月轻叹口气，“寒枫他已经失去云瑶了，我想.....他应该也会很害怕再失去你吧......。毕竟.....”
毕竟你是云瑶的妹妹，跟云瑶在某些方面也有些相似。
听了沈弦月的话，沐云裳微微一愣。虽然沈弦月后半句没明说，但她还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多谢沈公子的关心。”说罢，沐云裳的脸色渐渐变得暗淡起来，眼中闪过坚决和寒意，“但是，我也没打算一直这样活下去......”
沈弦月神色微怔，随即也是听出了沐云裳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随时都可能会选择赴死......
相比于自己，沈弦月觉得沐云裳现在才更像是一无所有.....
失去了挚爱和被爱的人和物，那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可你基本毫无胜算的。”沈弦月微微摇头，说道。
“是啊。”沐云裳苦笑一声，脸上的平淡迅速化为彻骨的冰冷，“但我能拉下去一个是一个。”
听了沐云裳的话，沈弦月再次一愣，内心竟有些不寒而栗。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冰冷像极了上次洛音竹找她谈话时的样子，冷漠中透露着杀意和无情。
可沈弦月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简单告别后，沐云裳又独自来到了那熟悉的后院。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可仍不能驱散笼罩在沐云裳心上的阴霾。那股沉重和不安压的她喘不过气，压的她思绪和内心混乱破碎。
望着天上那淅沥的云彩，沐云裳又陷入了失神。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接近正午。
沐云裳收回思绪，刚准备往屋内走去，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佣人。
女孩神色平淡，刚想开口询问，结果下一刻佣人惊恐的声音就已响起。
“沐小姐不好了，慕容小姐.....慕容小姐她出事了！”
话音刚落，沐云裳整个人如遭雷击。往日支离破碎的悲惨记忆如狂风暴雨般涌入她的脑海。
一时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她的父母消失在她面前的样子。那种撕心彻骨的疼痛让她不禁浑身一颤。
蓦然，女孩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险些踉跄倒地。
“她怎么了？”沐云裳猛然抓住佣人的肩膀，发了疯似的问道。眼中的慌乱和恐惧如同无尽的深渊，将她的理智迅速吞噬。
佣人也浑身颤抖着，挣扎犹豫了片刻后才带着哭腔说道：
“她.....她死了......”
（..............）
凌云城街道。
今天的街上格外热闹，热闹的让沐云裳一度认为这里是繁星城，是那个她父母丧生的繁星城......
女孩快步狂奔着，仿佛任何事物都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让开！”沐云裳推开面前越来越拥挤的人群，可下一幕映入她眼帘的是更多的人群。
“你听说了吗，前面刚才死了一个小女孩。”人群里传出声响。
“嗯，我看到了，还是一个长得很好看很开朗的黑发女孩。”
“听说是被人行凶致死的。”
“也不对，我听说是那个光.....”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狠狠刺进沐云裳的胸口，仿佛要把心脏搅碎。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周围传来的声音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心头的剧痛却一次次的打碎她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幻想。
“都给我让开！”沐云裳拼命般喊着，双手紫色光芒奔涌，强悍的精神元素将面前的人一一推搡开来。
“你.....”险些被推倒的路人刚想指责沐云裳，但看到她那仿佛要置人于死地的眼神，他还是没壮起那个胆。
面前的人群逐渐变得稀疏，紧接着一个高大的建筑就率先映入了沐云裳的视野之中。
使者驿站。
看到这个名字，沐云裳不禁咬紧了牙关，拳头仿佛要攥出血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所有的的一切都跟她有关？！
围观的人群见到沐云裳这般疯狂到像是丧失理智的模样，也是纷纷都给她让开了道路。
天空淅沥的云彩遮蔽了正午灼热的阳光。一瞬间，整个世界在沐云裳眼中仿佛彻底变成了黑色。
顺着人群让开的道路看去，只见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沐云裳无比熟悉的人影正躺在地上。
只不过，她躺得太过安静，像是没有一点气息存在。一道细长的伤口在女孩的胸口处展开，可那里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泛着黑光的气体。
“小雪！”沐云裳发疯似的冲到女孩的面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雪，你看看我好不好。”沐云裳抓起慕容雪那已经冰冷的双手，温热的眼泪落在上面，却依旧无法让那手掌的温度升高半分。
沐云裳紧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过往的记忆和现实的冲击让她感到撕心裂肺的剧痛。
一时间，沐云裳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两年前。她抱着她的妈妈，可能做的只有看着她一点点在她的面前消失，化作支离破碎的飞灰......
失去的感觉仿佛夜空中的群星，一颗颗的熄灭，再无重燃的可能。
“......你比我大，按理来说我应该叫你姐姐.....”
“如果将来你能回到繁星城的话，帮我把这个项链放到叶清涵妈妈的墓碑下好吗？.....”
“云裳，.....我知道你最想做的就是回家复仇........”
莫名的念头冲进脑海里，使得沐云裳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内心犹如被无尽的黑暗淹没，悲伤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那脆弱的内心。
周围的一切仿佛变得虚幻起来。
在那里，那个叫慕容雪的女孩还笑着站在那里，冲着她微笑。
沐云裳想抓住她的手，但触及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虚妄。
幻想破灭，所留下的只有回忆和思绪充斥而成的无助和绝望。
紫发女孩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像是再也忍受不住那离别所带来的疼痛，低头抽泣起来。
然而下一刻，一个白发女孩突然缓缓的从人群中浮现，向着沐云裳的方向慢慢走去。
像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沐云裳猛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发女孩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不远处。
沐云裳心头一颤，黯淡的眼眸中似乎泛起了一丝微光。
但她想象中的安抚和劝慰并没有出现，映入她眼帘的只有洛音竹那冷淡的神情。
一时间，所有可能的光芒都彻底熄灭，心中原本那不愿相信的真相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真实和清晰。
看着洛音竹，沐云裳眼眸中的寒意更甚，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充满了不解，充满了怒气。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救她的......，你明明可以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