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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学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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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张全两人才把所有地摊走了一遍，白若依林林总总买了二十来件，张全却是一个有眼缘的也没遇到。
“那我就回去了。拜拜。”站在分岔路口，白若依挥手告别，张全也回到自己卧室，从手链中取出叶菲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能石，放在聚灵阵的阵眼。
经过调节，聚灵阵的功率被张全开到最大，周身的能量粒子浓度翻了好几倍，置身于阵法之中，甚至能够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粘稠了几分。
张全席地而坐，进入打坐状态，内心冥想龙象魂影，肉身龙象之力随之游动周天，身体内爆发强大的吸力将能量粒子拉扯吞吸，龙象之力和龙象魂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第二天早上，张全结束修行，此时体内龙象之力和龙象魂影的成长已经饱和，等到今天晚上再来一次，或许就能突破到四等兵士级。
因为今天还要上课，所以张全提前定了闹钟，将聚灵阵的结束时间设置在了今天早上七点，洗漱之后，去食堂随便吃点早饭，就前往教学楼。
因为白若依和他不是一个班级，所以并没有结伴而行。
在学院里，早晚都是要被人认出来，特别是一个班的同学，所以张全并没有继续戴面具，这也就导致一路上吸引的注意力比昨天更多。
毕竟，昨天戴上面具，在其他人眼中，他只不过是长得比较帅，比较有气质而已，但是暴露真实面目后，看到他就会联想到他身后那个九鼎神殿的殿主二哥。
当张全走进教室，明显感觉到气氛瞬间凝固了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然后三两成群的小声议论。
虽然说是小声议论，但是张全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内容。
“我去！张全跟我们一个班啊！那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小心？为什么？”
“人家背后可是有一位殿主二哥，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个学院，哪怕是一些老师，看在他二哥的面子上，也要对他客客气气。”
“不是吧，这么夸张？九鼎神殿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九鼎神殿，是咱们学院为了培养顶尖人才单独创立的特殊机构，想要进入九鼎神殿，最低标准，就是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到君侯级，其中九大殿主更是只有达到尊级才能担任。并且每一位殿主，都是对应主城的下一任城主。”
“下一任城主！那可是仅次于国主的级别！我去，这么说以后还真得小心点，万一得罪了张全，这以后的日子可就完了。”
其他学生窃窃私语，时不时看向张全，大多数的眼神都是羡慕，毕竟有这么一条大粗腿在，张全的起点就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终点。
“想不到大家都来的这么早。”一道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开，紧接着一道消瘦的身影走进教室，径直走向讲台。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老师，刘乾，接下来的一学期，将由我来带领你们熟悉学院，学习知识。”
“那么作为入学第一课，我们大家先来互相认识一下，请大家做个自我介绍，谁先来？”
“老师，我先来。”一个男生站起来，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孟时，今年十五岁，单身，来自蒲牢城华东市，家住朝阳街区三十……”
“孟时同学，我们只是自我介绍不是相亲现场，也不是查户口，不用介绍的这么详细。你就说一下你的名字，爱好，宝箱系统就可以了。”
孟时闻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好的老师，那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叫孟时，爱好就是交朋友，聊八卦，觉醒的是万物声宝箱系统。”
“万物声，很稀有的宝箱系统，你以后可以尝试往情报方面发展。”刘乾点了点头，给出建议。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谢谢老师。”孟时点头坐下。
“那么下一个同学，谁来？”有了孟时开头，陆续开始有其他同学自告奋勇自我介绍，不过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同学默不作声。
一个班级有七八十人，每个年级共有十个班，已经自我介绍的不过才十几个，还有五十多个人。
“既然没有人，那就按顺序，一个一个来吧，之前已经自我介绍的，就不用再来一遍了。”刘乾走到最前面靠近门口的学生面前，让他们从前往后，然后再转过头，依次往后。
“好了，现在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也算认识了，那么接下来老师有个问题，需要你们回答。你们认为，宝箱系统的存在，是辅助我们修行的工具，还是决定我们未来成就的关键。”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陷入沉思。
“看来大家都不太确定，那老师也不卖关子了。其实在我们人类历史上，一开始的时候，人们普遍认为宝箱系统的强弱，直接决定了我们未来成就的高低。”
“因为通过当时的研究发现，越是强大顶级的宝箱系统，自身的天赋能力也就越强，这些人凭借宝箱系统的辅助，往往都获得了非凡的成就，甚至青史留名。”
“由于那些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无一例外都是觉醒了顶级的宝箱系统，所以慢慢的，人们就认为觉醒的宝箱系统越强，未来修行之路走的就越远。”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所有觉醒了强大宝箱系统的人，未来就一定能够成为强者，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的发展，原来固有的事实也发生了变化。”
“慢慢的，人们发现，觉醒了顶级宝箱系统的人，未必都能功成名就，有的人因为大起大落心神崩溃，走火入魔，有的人因为太过张扬，锋芒毕露，半路夭折。”
“并且，慢慢开始出现一些觉醒了一般强度的宝箱系统，但是最终却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一步一步突破自我，完成逆袭，走向人生巅峰的人。”
“这个时候，人们初步意识到，宝箱系统的强弱并不代表一个人未来成就的高低，但是他们依然认为宝箱系统是人类天赋能力强弱的一种体现。”
“当这种想法出现，自然就有人根据这个问题去进行研究调查，经过实际数据统计发现，宝箱系统的强弱，与天赋能力的强弱关系并不是绝对。”
“只是因为有些人觉醒了低级的宝箱系统后，受限于当时的认知，陷入自我怀疑，被周围的其他人打压，丧失了信心，也没有展现自我的途径和机会，所以空有强大的天赋能力却得不到施展，因此蹉跎一生。”
“在发现这个问题后，当时的禹王冕下就想要改变这种认知，但是却遭到了外族的恶意破坏，哪怕时至今日，仍旧没能得到解决。”
“我讲了这么多，想要告诉你们的就是，宝箱系统的强弱，并不能决定你们未来的成就，不能过度依赖宝箱系统，修行一途，只有靠自己，其他都是外力。”
“这是第一个问题，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们认为，宝箱系统开出来的物品，来自哪里？”
来自哪里？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有去想过，也没有注意过，现在被刘乾提起，他们一时间也陷入沉思。
“来自真实世界。并且，随着世界的发展，宝箱系统能够开出来的物品，以及宝箱系统的类型，也都会随之增长。”
“在最初时期，宝箱系统的种类很少，物品也很单调，随着世界大战，新生事物的增长，宝箱系统的种类越来越多，开出来的物品越来越丰富。并且，根据调查发现，宝箱系统开出来的物品，都是已经在真实世界出现过的。”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文道圣者蒲松龄想必大家都知道吧。蒲松龄以《聊斋》成就圣者之基后，墨宝《聊斋》自我演化，开辟出一方大千世界。自此之后，开始有人觉醒出聊斋宝箱系统，并且刚开始，开出来的物品都是聊斋一书中提到过的。”
“后面随着聊斋世界不断演化，诞生出了新的物品，新的人物，新的故事，宝箱系统开出的物品也随之发生变化。”
“老师，那岂不是说，我们的宝箱系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拥有无限可能？”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却行不通。”刘乾点了点头，随后充满可惜的叹气。
“行不通？为什么？”
“自从发现宝箱系统的这一特点后，也有人尝试过，想要创造出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但是受到了两个方面的限制。”
“第一，如果是直接开辟新的天地，无法确定它的未来能否达到预期，即使它拥有足够的潜力，但是等到世界发展到预期目标，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漫长的时间，高风险，低回报，所以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那么，就只有向蒲松龄圣者那样，走小说家的路，写书，借众生信仰之力让其演化成真实世界。”
“这就是第二个限制，信仰之力不是说诞生就能诞生的。需要生灵对小说中的世界达到极高的认同度，情绪足够纯粹才能产生信仰之力。另外，越是荒诞的世界，成功演化需要的信仰之力就越多。”
“除此之外，小说世界的演化需要三个过程，第一，集信仰之力为源，初步演化。第二，借信仰之力初步固化，固化之后的世界哪怕没有信仰之力也会存在。第三，世界自助演化，这也是最难的一点。历代文道先贤，以小说成圣者之基，世界演化，但是只停留在第二步，止步于半圣。能够真正成就圣者，突破原有世界命运的，少之又少。”
“所以，想要达到期望中的世界，要么需要庞大的信仰之力，要么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是，除了文道修士和普通人，其他修行之人很难会对小说世界产生认同和共鸣，诞生信仰之力就更不可能。”
“如果为了信仰之力让所有人修行文道或者断绝修行，那自然不可能。所以，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后面也有人尝试过其他办法，动漫，就是其中之一。这条途径，成功了，但也失败了。动漫的受众是婴幼儿，也只能是婴幼儿，就像你们，还会去看动漫么？大部分人的回答，都是不会，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绝大多数人对这种幻想世界越来越排斥。”
“所以，只有婴幼儿对动漫感兴趣，而他们又只对一些育儿动漫感兴趣，那些被设计出来，天马行空，世界观宏大的动漫，他们看不懂，顶多也只是觉得有意思，更不可能产生认同感。”
“说它成功了，是因为的确演化出了一些动漫世界，也出现了动漫宝箱系统。说它失败了，是因为演化出来的这些动漫世界太过低级，宝箱系统开出来的物品基本上没什么用处。”
“有人说，强制要求所有普通人观看动漫，让他们产生信仰之力，但这根本不可能。我前面说了，信仰之力的产生，不仅需要足够的认同感，更需要情绪足够纯粹。所以，只能任其发展，强求不得。”
“只能说，这种演化世界的路，是行得通，但是在我们这个世界，却行不通。”刘乾说完，叹了口气。
倘若人造世界的道路真的能够走下去，那么宝箱系统的上限，将会无限制的拔高。
张全听完，心里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有心想要创造出幻想世界，但却受限于世界环境而失败。前世所在的世界明明只是一群普通人，但却也正因如此，他们在观看动漫，小说的时候，才更能产生认同，向往，共鸣，从而诞生信仰之力，演化幻想世界。
而他，或许是因为带着前世记忆重生，所以他的动漫宝箱系统能够与前世演化的动漫世界产生联系。
时也，命也。
一直到傍晚，张全两人才把所有地摊走了一遍，白若依林林总总买了二十来件，张全却是一个有眼缘的也没遇到。
“那我就回去了。拜拜。”站在分岔路口，白若依挥手告别，张全也回到自己卧室，从手链中取出叶菲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能石，放在聚灵阵的阵眼。
经过调节，聚灵阵的功率被张全开到最大，周身的能量粒子浓度翻了好几倍，置身于阵法之中，甚至能够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粘稠了几分。
张全席地而坐，进入打坐状态，内心冥想龙象魂影，肉身龙象之力随之游动周天，身体内爆发强大的吸力将能量粒子拉扯吞吸，龙象之力和龙象魂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第二天早上，张全结束修行，此时体内龙象之力和龙象魂影的成长已经饱和，等到今天晚上再来一次，或许就能突破到四等兵士级。
因为今天还要上课，所以张全提前定了闹钟，将聚灵阵的结束时间设置在了今天早上七点，洗漱之后，去食堂随便吃点早饭，就前往教学楼。
因为白若依和他不是一个班级，所以并没有结伴而行。
在学院里，早晚都是要被人认出来，特别是一个班的同学，所以张全并没有继续戴面具，这也就导致一路上吸引的注意力比昨天更多。
毕竟，昨天戴上面具，在其他人眼中，他只不过是长得比较帅，比较有气质而已，但是暴露真实面目后，看到他就会联想到他身后那个九鼎神殿的殿主二哥。
当张全走进教室，明显感觉到气氛瞬间凝固了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然后三两成群的小声议论。
虽然说是小声议论，但是张全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内容。
“我去！张全跟我们一个班啊！那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小心？为什么？”
“人家背后可是有一位殿主二哥，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个学院，哪怕是一些老师，看在他二哥的面子上，也要对他客客气气。”
“不是吧，这么夸张？九鼎神殿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九鼎神殿，是咱们学院为了培养顶尖人才单独创立的特殊机构，想要进入九鼎神殿，最低标准，就是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到君侯级，其中九大殿主更是只有达到尊级才能担任。并且每一位殿主，都是对应主城的下一任城主。”
“下一任城主！那可是仅次于国主的级别！我去，这么说以后还真得小心点，万一得罪了张全，这以后的日子可就完了。”
其他学生窃窃私语，时不时看向张全，大多数的眼神都是羡慕，毕竟有这么一条大粗腿在，张全的起点就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终点。
“想不到大家都来的这么早。”一道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开，紧接着一道消瘦的身影走进教室，径直走向讲台。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老师，刘乾，接下来的一学期，将由我来带领你们熟悉学院，学习知识。”
“那么作为入学第一课，我们大家先来互相认识一下，请大家做个自我介绍，谁先来？”
“老师，我先来。”一个男生站起来，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孟时，今年十五岁，单身，来自蒲牢城华东市，家住朝阳街区三十……”
“孟时同学，我们只是自我介绍不是相亲现场，也不是查户口，不用介绍的这么详细。你就说一下你的名字，爱好，宝箱系统就可以了。”
孟时闻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好的老师，那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叫孟时，爱好就是交朋友，聊八卦，觉醒的是万物声宝箱系统。”
“万物声，很稀有的宝箱系统，你以后可以尝试往情报方面发展。”刘乾点了点头，给出建议。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谢谢老师。”孟时点头坐下。
“那么下一个同学，谁来？”有了孟时开头，陆续开始有其他同学自告奋勇自我介绍，不过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同学默不作声。
一个班级有七八十人，每个年级共有十个班，已经自我介绍的不过才十几个，还有五十多个人。
“既然没有人，那就按顺序，一个一个来吧，之前已经自我介绍的，就不用再来一遍了。”刘乾走到最前面靠近门口的学生面前，让他们从前往后，然后再转过头，依次往后。
“好了，现在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也算认识了，那么接下来老师有个问题，需要你们回答。你们认为，宝箱系统的存在，是辅助我们修行的工具，还是决定我们未来成就的关键。”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陷入沉思。
“看来大家都不太确定，那老师也不卖关子了。其实在我们人类历史上，一开始的时候，人们普遍认为宝箱系统的强弱，直接决定了我们未来成就的高低。”
“因为通过当时的研究发现，越是强大顶级的宝箱系统，自身的天赋能力也就越强，这些人凭借宝箱系统的辅助，往往都获得了非凡的成就，甚至青史留名。”
“由于那些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无一例外都是觉醒了顶级的宝箱系统，所以慢慢的，人们就认为觉醒的宝箱系统越强，未来修行之路走的就越远。”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所有觉醒了强大宝箱系统的人，未来就一定能够成为强者，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的发展，原来固有的事实也发生了变化。”
“慢慢的，人们发现，觉醒了顶级宝箱系统的人，未必都能功成名就，有的人因为大起大落心神崩溃，走火入魔，有的人因为太过张扬，锋芒毕露，半路夭折。”
“并且，慢慢开始出现一些觉醒了一般强度的宝箱系统，但是最终却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一步一步突破自我，完成逆袭，走向人生巅峰的人。”
“这个时候，人们初步意识到，宝箱系统的强弱并不代表一个人未来成就的高低，但是他们依然认为宝箱系统是人类天赋能力强弱的一种体现。”
“当这种想法出现，自然就有人根据这个问题去进行研究调查，经过实际数据统计发现，宝箱系统的强弱，与天赋能力的强弱关系并不是绝对。”
“只是因为有些人觉醒了低级的宝箱系统后，受限于当时的认知，陷入自我怀疑，被周围的其他人打压，丧失了信心，也没有展现自我的途径和机会，所以空有强大的天赋能力却得不到施展，因此蹉跎一生。”
“在发现这个问题后，当时的禹王冕下就想要改变这种认知，但是却遭到了外族的恶意破坏，哪怕时至今日，仍旧没能得到解决。”
“我讲了这么多，想要告诉你们的就是，宝箱系统的强弱，并不能决定你们未来的成就，不能过度依赖宝箱系统，修行一途，只有靠自己，其他都是外力。”
“这是第一个问题，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们认为，宝箱系统开出来的物品，来自哪里？”
来自哪里？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有去想过，也没有注意过，现在被刘乾提起，他们一时间也陷入沉思。
“来自真实世界。并且，随着世界的发展，宝箱系统能够开出来的物品，以及宝箱系统的类型，也都会随之增长。”
“在最初时期，宝箱系统的种类很少，物品也很单调，随着世界大战，新生事物的增长，宝箱系统的种类越来越多，开出来的物品越来越丰富。并且，根据调查发现，宝箱系统开出来的物品，都是已经在真实世界出现过的。”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文道圣者蒲松龄想必大家都知道吧。蒲松龄以《聊斋》成就圣者之基后，墨宝《聊斋》自我演化，开辟出一方大千世界。自此之后，开始有人觉醒出聊斋宝箱系统，并且刚开始，开出来的物品都是聊斋一书中提到过的。”
“后面随着聊斋世界不断演化，诞生出了新的物品，新的人物，新的故事，宝箱系统开出的物品也随之发生变化。”
“老师，那岂不是说，我们的宝箱系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拥有无限可能？”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却行不通。”刘乾点了点头，随后充满可惜的叹气。
“行不通？为什么？”
“自从发现宝箱系统的这一特点后，也有人尝试过，想要创造出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但是受到了两个方面的限制。”
“第一，如果是直接开辟新的天地，无法确定它的未来能否达到预期，即使它拥有足够的潜力，但是等到世界发展到预期目标，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漫长的时间，高风险，低回报，所以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那么，就只有向蒲松龄圣者那样，走小说家的路，写书，借众生信仰之力让其演化成真实世界。”
“这就是第二个限制，信仰之力不是说诞生就能诞生的。需要生灵对小说中的世界达到极高的认同度，情绪足够纯粹才能产生信仰之力。另外，越是荒诞的世界，成功演化需要的信仰之力就越多。”
“除此之外，小说世界的演化需要三个过程，第一，集信仰之力为源，初步演化。第二，借信仰之力初步固化，固化之后的世界哪怕没有信仰之力也会存在。第三，世界自助演化，这也是最难的一点。历代文道先贤，以小说成圣者之基，世界演化，但是只停留在第二步，止步于半圣。能够真正成就圣者，突破原有世界命运的，少之又少。”
“所以，想要达到期望中的世界，要么需要庞大的信仰之力，要么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是，除了文道修士和普通人，其他修行之人很难会对小说世界产生认同和共鸣，诞生信仰之力就更不可能。”
“如果为了信仰之力让所有人修行文道或者断绝修行，那自然不可能。所以，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后面也有人尝试过其他办法，动漫，就是其中之一。这条途径，成功了，但也失败了。动漫的受众是婴幼儿，也只能是婴幼儿，就像你们，还会去看动漫么？大部分人的回答，都是不会，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绝大多数人对这种幻想世界越来越排斥。”
“所以，只有婴幼儿对动漫感兴趣，而他们又只对一些育儿动漫感兴趣，那些被设计出来，天马行空，世界观宏大的动漫，他们看不懂，顶多也只是觉得有意思，更不可能产生认同感。”
“说它成功了，是因为的确演化出了一些动漫世界，也出现了动漫宝箱系统。说它失败了，是因为演化出来的这些动漫世界太过低级，宝箱系统开出来的物品基本上没什么用处。”
“有人说，强制要求所有普通人观看动漫，让他们产生信仰之力，但这根本不可能。我前面说了，信仰之力的产生，不仅需要足够的认同感，更需要情绪足够纯粹。所以，只能任其发展，强求不得。”
“只能说，这种演化世界的路，是行得通，但是在我们这个世界，却行不通。”刘乾说完，叹了口气。
倘若人造世界的道路真的能够走下去，那么宝箱系统的上限，将会无限制的拔高。
张全听完，心里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有心想要创造出幻想世界，但却受限于世界环境而失败。前世所在的世界明明只是一群普通人，但却也正因如此，他们在观看动漫，小说的时候，才更能产生认同，向往，共鸣，从而诞生信仰之力，演化幻想世界。
而他，或许是因为带着前世记忆重生，所以他的动漫宝箱系统能够与前世演化的动漫世界产生联系。
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