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瞎虎谷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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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经上说，观世音是过去的正法明如来所现化，他在无量国土中，以菩萨之身到处寻声救苦。人称“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后来为避讳唐太宗李世民的“世”字，而略称为“观音菩萨”。世俗政权对原始宗教的改造和破坏，由此可见一斑。不过，这些都不是本书所讨论的内容。所以，为了叙述上的方便，以后笔者所提的“观音”即为“观世音”，两者是一个意思。在此总说一遍，以后不再解释。）
秦妙姑愤愤离开观世音寺，没有人阻拦。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个月，王道一每天都在打听刘腾的消息，依然是没有回宫。打探墨家的消息，依然是一无所获。
而那三月十五的踩踏事件，却是每天都有新消息传出。从高阳王元雍在朝堂之上的暴跳如雷，到各个职能部门的互相推诿，再到天女阁的闲言碎语，再到街头巷尾的以讹传讹。反正京都洛阳每天的新闻头条，肯定都跟这观世音寺有关。
这天，王道一正在向无我和尚请教《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突然就闯进来了三四十名官差。不由分说，见了僧人就绑。谁敢反抗，搂头就打。一阵棍棒乱抡，很快想问问为什么的僧人，立刻就被打的顺着鼻子脸淌血。
“谁是无法？”领头的黑大汉，小眼乱转，瞅了一圈，厉声地问道。
“瞎虎谷楷？”无我和尚，认出了来人。
“哦？还有人认识老瞎子我的？”谷楷也是一惊。他虽自称是瞎子，其实只是一只眼瞎了，另一只眼好好的。
“关中第一猛虎谷楷，谷大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无我和尚拉长了声音道。
“是你……”黑大个谷楷，也已经看出来了无我和尚是谁。然后本能地向后退了三步。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无我和尚已经抢先开始自我介绍了：“贫僧无我，见过谷大侠。”
“无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谷楷在心中嘀咕。五年前，法庆和尚建大乘佛教，起兵造反，杀县令、斩太守，一路势如破竹，打得北魏州军毫无斗志，屡被挫败。
后来，乱军虽被镇压，但“妖帅尚未枭除”，谷楷奉诏前去冀州追捕。经过一年多的围追堵截，是终于杀了大乘主法庆，和那个被称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的李归伯。杀李归伯时，这个无我和尚就在现场。
“奉当今宰相高阳王之命，特来搜查观世音寺。”谷楷虽然心里发憷，但他现在是来抓差办案的，所以挺直了腰杆说道。
“搜查观世音寺什么？”无我和尚问道。
“这……”他答不上来。
“报告谷大人，第一进院落，没有异常！”
“报告谷大人，第二进院落，没有异常！”
“报告谷大人，第三进院落，没有异常！”
…………
…………
“报告谷大人，第九进院落，没有异常！”
这下，谷楷傻眼了。每报过来一个院落没有异常，他就紧张一次。等九个院落都没有异常时，他额头上，后背上的汗瞬间全下来了。
“哼！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也敢如此猖狂！”
“快放开我们，不知死活的东西！”
“就是，一个看管城门的黑瞎子，也敢来这里撒野。”
两百多个和尚，都被捆上了。一听，没查出什么异常，这会儿有那修行浅的，早就憋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冷嘲热讽起来。
谷楷是谁？关中第一猛虎！个人实力绝对没法说。家世呢？曾祖父谷浑在太武帝时就官至侍中、安南将军、领仪曹尚书，赐爵濮阳公。大伯谷洪曾为文成帝经学老师，累官至尚书，赐爵荥阳公。所以，一听有人看不起他，他的倔脾气就上来了。本来准备道个歉就撤呢，现在也不撤了。
“来人呐！”
“到！”
“将这观世音寺的每一进院落都掘地三尺，看看有无地宫，密道之类见不得人的勾当。”
“得令！”
他总共就领来了不到四十个人，留十来个看住这些捆着手的和尚，去挖地的也就二十来人。所以，谷楷吩咐完手下去挖地，自己也不敢闲着。在一名丞相府家丁的指引下，径直来到第三进院落丞相府刘管家被杀的地方，查看详情。
查！他能查出什么？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且是混乱之中，场景怎么还原？不过，要用排除法的话，刘管家本来是在第四进院落的，挤在进第三进院落的角门被杀的，那杀人者至少也是第四进院落的人。第四、第五、第六进院落里的人，应该都是有登记的……可是，这查下去，可是要得罪人的啊！妈的，怪不得，查了一个多月都没进展。
“谷大人，请随我来。”正在谷楷决定要不要继续往下查的时候，他的一名亲信匆忙跑过来耳语到。
他们来到第六进院落，河间王妃秦妙姑，祈求赐子的那间静室。
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中堂供桌下的地砖，有松动过的痕迹。
“妈的，果然是一帮欺世盗名的淫僧。挖！”谷楷一脚踹翻地砖上的供桌，供桌上的千手千眼观音像，立马给摔了个粉碎。
如果，挖出地道的话。那么秦妙姑所说的，“他们应该是通过地道爬进来的……反正，自己那天晚上受到了光头秃驴的非礼……要不是自己尖叫一声，并拼死反抗，说不定这会儿早遭，早遭……”这些，都是真的。
这还得了，什么狗屁送子娘娘。原来都是人干的。要知道，能够出得起供养，进入到这十间静室的女子，哪一个也不是平头百姓。不是王公大臣的众姨太们，就是皇室宗亲的妃嫔们。他们为何无子？可不像现在，什么这激素，那毒药，吃多了，导致不孕不育。或者人流做多了，无法再生。
她们可都正是孕育生命的身体，和年纪。可是，平时连见一面自己的主子都难，更别说晚上睡在一起了。十几个，几十个女的共分一个男的。能够幸运生子的几率可想而知。
所以，谷楷，刚挖出地道。就断定，肯定是这帮秃驴，直接……直接……。哪有他娘的什么送子娘娘啊！
“老鼠，你速速回去禀报丞相大人。”谷楷举重若轻，趴在刚才的那名亲信耳边，悄声地吩咐道。
这真是：瞎虎谷楷，瞎抓胡逮。上百婴孩，因此遇害。
（佛经上说，观世音是过去的正法明如来所现化，他在无量国土中，以菩萨之身到处寻声救苦。人称“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后来为避讳唐太宗李世民的“世”字，而略称为“观音菩萨”。世俗政权对原始宗教的改造和破坏，由此可见一斑。不过，这些都不是本书所讨论的内容。所以，为了叙述上的方便，以后笔者所提的“观音”即为“观世音”，两者是一个意思。在此总说一遍，以后不再解释。）
秦妙姑愤愤离开观世音寺，没有人阻拦。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个月，王道一每天都在打听刘腾的消息，依然是没有回宫。打探墨家的消息，依然是一无所获。
而那三月十五的踩踏事件，却是每天都有新消息传出。从高阳王元雍在朝堂之上的暴跳如雷，到各个职能部门的互相推诿，再到天女阁的闲言碎语，再到街头巷尾的以讹传讹。反正京都洛阳每天的新闻头条，肯定都跟这观世音寺有关。
这天，王道一正在向无我和尚请教《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突然就闯进来了三四十名官差。不由分说，见了僧人就绑。谁敢反抗，搂头就打。一阵棍棒乱抡，很快想问问为什么的僧人，立刻就被打的顺着鼻子脸淌血。
“谁是无法？”领头的黑大汉，小眼乱转，瞅了一圈，厉声地问道。
“瞎虎谷楷？”无我和尚，认出了来人。
“哦？还有人认识老瞎子我的？”谷楷也是一惊。他虽自称是瞎子，其实只是一只眼瞎了，另一只眼好好的。
“关中第一猛虎谷楷，谷大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无我和尚拉长了声音道。
“是你……”黑大个谷楷，也已经看出来了无我和尚是谁。然后本能地向后退了三步。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无我和尚已经抢先开始自我介绍了：“贫僧无我，见过谷大侠。”
“无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谷楷在心中嘀咕。五年前，法庆和尚建大乘佛教，起兵造反，杀县令、斩太守，一路势如破竹，打得北魏州军毫无斗志，屡被挫败。
后来，乱军虽被镇压，但“妖帅尚未枭除”，谷楷奉诏前去冀州追捕。经过一年多的围追堵截，是终于杀了大乘主法庆，和那个被称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的李归伯。杀李归伯时，这个无我和尚就在现场。
“奉当今宰相高阳王之命，特来搜查观世音寺。”谷楷虽然心里发憷，但他现在是来抓差办案的，所以挺直了腰杆说道。
“搜查观世音寺什么？”无我和尚问道。
“这……”他答不上来。
“报告谷大人，第一进院落，没有异常！”
“报告谷大人，第二进院落，没有异常！”
“报告谷大人，第三进院落，没有异常！”
…………
…………
“报告谷大人，第九进院落，没有异常！”
这下，谷楷傻眼了。每报过来一个院落没有异常，他就紧张一次。等九个院落都没有异常时，他额头上，后背上的汗瞬间全下来了。
“哼！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也敢如此猖狂！”
“快放开我们，不知死活的东西！”
“就是，一个看管城门的黑瞎子，也敢来这里撒野。”
两百多个和尚，都被捆上了。一听，没查出什么异常，这会儿有那修行浅的，早就憋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冷嘲热讽起来。
谷楷是谁？关中第一猛虎！个人实力绝对没法说。家世呢？曾祖父谷浑在太武帝时就官至侍中、安南将军、领仪曹尚书，赐爵濮阳公。大伯谷洪曾为文成帝经学老师，累官至尚书，赐爵荥阳公。所以，一听有人看不起他，他的倔脾气就上来了。本来准备道个歉就撤呢，现在也不撤了。
“来人呐！”
“到！”
“将这观世音寺的每一进院落都掘地三尺，看看有无地宫，密道之类见不得人的勾当。”
“得令！”
他总共就领来了不到四十个人，留十来个看住这些捆着手的和尚，去挖地的也就二十来人。所以，谷楷吩咐完手下去挖地，自己也不敢闲着。在一名丞相府家丁的指引下，径直来到第三进院落丞相府刘管家被杀的地方，查看详情。
查！他能查出什么？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且是混乱之中，场景怎么还原？不过，要用排除法的话，刘管家本来是在第四进院落的，挤在进第三进院落的角门被杀的，那杀人者至少也是第四进院落的人。第四、第五、第六进院落里的人，应该都是有登记的……可是，这查下去，可是要得罪人的啊！妈的，怪不得，查了一个多月都没进展。
“谷大人，请随我来。”正在谷楷决定要不要继续往下查的时候，他的一名亲信匆忙跑过来耳语到。
他们来到第六进院落，河间王妃秦妙姑，祈求赐子的那间静室。
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中堂供桌下的地砖，有松动过的痕迹。
“妈的，果然是一帮欺世盗名的淫僧。挖！”谷楷一脚踹翻地砖上的供桌，供桌上的千手千眼观音像，立马给摔了个粉碎。
如果，挖出地道的话。那么秦妙姑所说的，“他们应该是通过地道爬进来的……反正，自己那天晚上受到了光头秃驴的非礼……要不是自己尖叫一声，并拼死反抗，说不定这会儿早遭，早遭……”这些，都是真的。
这还得了，什么狗屁送子娘娘。原来都是人干的。要知道，能够出得起供养，进入到这十间静室的女子，哪一个也不是平头百姓。不是王公大臣的众姨太们，就是皇室宗亲的妃嫔们。他们为何无子？可不像现在，什么这激素，那毒药，吃多了，导致不孕不育。或者人流做多了，无法再生。
她们可都正是孕育生命的身体，和年纪。可是，平时连见一面自己的主子都难，更别说晚上睡在一起了。十几个，几十个女的共分一个男的。能够幸运生子的几率可想而知。
所以，谷楷，刚挖出地道。就断定，肯定是这帮秃驴，直接……直接……。哪有他娘的什么送子娘娘啊！
“老鼠，你速速回去禀报丞相大人。”谷楷举重若轻，趴在刚才的那名亲信耳边，悄声地吩咐道。
这真是：瞎虎谷楷，瞎抓胡逮。上百婴孩，因此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