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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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眼，千代祀就断定，那人必然是无常。
可才刚露三分喜色，一眨眼，那身影就消失了。
（错觉？）
这念头刚一诞生就被否定了。撇开服饰不谈，这才五米不到的距离，虽是人来人往各类气息糅杂混合在一起，极难辨别谁是谁。但纵使如此，千代祀依然能清晰地闻见无常的气息。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无常的气息并没有与其他人混在一起。那特立独行的味道，藏也藏不住。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想着，千代祀摸了摸下巴，把那一瞬涌上心头的千言万语压了下去。
结合列车上自己的所见所闻与之后三月三的叙述，不难推知，此人定是个人物。实力非凡不说，笑容更是处事不惊。像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就千代祀已知的来说，哪个不是名流大家，威震八方？然而，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与无常有半分相似。
甚至，完全相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后方传来：“看见了吗？”
闻音，便知说话的是凉斯沢。
“看见了。”千代祀面向凉斯沢道。
凉斯沢点了点头，“他的事情先不谈，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千代祀撇开了视线：“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凉斯沢显然不信，但又不想浪费时间，便道，“你去不去？”
“去哪里？”
对于这个回应，凉斯沢有些意外：“当然是去找他了，还能去哪里？”
碍于之前的约定，千代祀只得先把无常的事情缓一缓，想了片刻道：“不去了。”
“是吗……”凉斯沢盯着千代祀看了片刻，“你好像有点魂不守舍，怎么了？”
“有吗？”千代祀毫无察觉。
言毕，凉斯沢最后瞥了千代祀一眼，加速跑开了。
被别人说魂不守舍，刚提出时自然是毫无感觉，但现在觉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有点多，若是串联起来千代祀就觉得头有些疼。
“你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怎么了？”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
“啊，我知道。”千代祀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但转念一想，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一回想，这声音是……无常！
这倒是把千代祀自己吓了一跳，刚要转身却被无常制止：“事先声明，我现在是隐身状态，你看不见我。如果你想被别人视作神经病和空气说话，那就转身吧。”
闻言，千代祀便边走边轻身问：“为什么要开隐身？”
“感知啊。”无常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笑意。
“这有什么联系吗？”千代祀不禁好奇，“等一下，之前一直没机会问，你怎么有那么多异能？一个能系变种人不是只能有一种异能吗？”
“秘密。”无常笑道。
“那，至少告诉我那个像黑蛇一样的遗物是什么。”千代祀追问。
此言一出，无常就没了回应。隔了好久，才道：“谁告诉你的？”
“那个遗物？三月三啊。”千代祀越发疑惑，“不是你让他带我走的吗？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样啊……”无常放缓了语速，“听着，千代祀。如果你不想招来麻烦的话，就忘掉他告诉你的全部，尤其是那个遗物。”
从他的话中，不难推断出三月三说的句句属实。听他这语气，也不难发现这显然涉及到了一些敏感事件。可奇怪的是，三月三再怎么年轻也毕竟是三月公司的总裁。身为总裁，就意味着他必定在学会走路前就学会了说话讲究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怎可能不知？
如此一来，情况又分两种。其一，他并不知这其中的隐情。其二，他是故意的。依照千代祀这几天对他的观察来看，这人性格十分稳健，心思缜密至极，一言一行无不三思再三思。那么，假如他不知这其中的隐情，像这种出口之后是福是祸完全未知的事，他可能说吗？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无常又道：“看你的脸色是明白了。明白了你可别学他。”
千代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又步行了片刻，无常忽然道：“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开启隐身和‘感知’有什么关系吗？”
“嗯。”千代祀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便跟道，“你的‘感知’不是用来区分人类和变种人的吗？”
“你这么说也对，但不全面。”无常显得有些得意，“它确实有区分人类和变种人的作用，但那只是最浅层的功能。越是开发，你就越会觉得妙不可言。一次呼吸、一次心跳甚至一个眨眼，就能辨别出谁是谁。”还没等千代祀说话，他又道，“当然了，以上这些就算是悟性差到家的人也可以做到。这个能力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它可以用来‘看人’。”
“看人？”千代祀不解。
“是的，看人。”无常道，“不同的心境会造就不同的情绪，情绪一旦产生就等于给自己贴上了不同的标签。这能力此时就成了眼睛，帮助我看清那些人。”
听他这么一说，千代祀便有了眉目：“所以说，你开启隐身是因为……”
“我看到了‘危险’。”无常说这话时笑意不减，“鲜明到无可附加的危险。”
“在哪里？”千代祀不由警觉了起来。
“不知道。”无常道，“两种异能能够同时使用的变种人还没有出生呢。”忽然，他话锋一转，“不过，没记错的话，最后看到‘危险’的时候，他刚好从你身边经过。”
千代祀不由一阵心惊，竟没有料想到谈话间已是与危险擦肩而过。惊恐之余，又问道：“那……他现在呢？”
“我不是说了吗，能够同时使用两种异能的变种人还没出生。”无常重复道，“不过，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正和你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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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眼，千代祀就断定，那人必然是无常。
可才刚露三分喜色，一眨眼，那身影就消失了。
（错觉？）
这念头刚一诞生就被否定了。撇开服饰不谈，这才五米不到的距离，虽是人来人往各类气息糅杂混合在一起，极难辨别谁是谁。但纵使如此，千代祀依然能清晰地闻见无常的气息。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无常的气息并没有与其他人混在一起。那特立独行的味道，藏也藏不住。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想着，千代祀摸了摸下巴，把那一瞬涌上心头的千言万语压了下去。
结合列车上自己的所见所闻与之后三月三的叙述，不难推知，此人定是个人物。实力非凡不说，笑容更是处事不惊。像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就千代祀已知的来说，哪个不是名流大家，威震八方？然而，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与无常有半分相似。
甚至，完全相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后方传来：“看见了吗？”
闻音，便知说话的是凉斯沢。
“看见了。”千代祀面向凉斯沢道。
凉斯沢点了点头，“他的事情先不谈，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千代祀撇开了视线：“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凉斯沢显然不信，但又不想浪费时间，便道，“你去不去？”
“去哪里？”
对于这个回应，凉斯沢有些意外：“当然是去找他了，还能去哪里？”
碍于之前的约定，千代祀只得先把无常的事情缓一缓，想了片刻道：“不去了。”
“是吗……”凉斯沢盯着千代祀看了片刻，“你好像有点魂不守舍，怎么了？”
“有吗？”千代祀毫无察觉。
言毕，凉斯沢最后瞥了千代祀一眼，加速跑开了。
被别人说魂不守舍，刚提出时自然是毫无感觉，但现在觉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有点多，若是串联起来千代祀就觉得头有些疼。
“你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怎么了？”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
“啊，我知道。”千代祀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但转念一想，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一回想，这声音是……无常！
这倒是把千代祀自己吓了一跳，刚要转身却被无常制止：“事先声明，我现在是隐身状态，你看不见我。如果你想被别人视作神经病和空气说话，那就转身吧。”
闻言，千代祀便边走边轻身问：“为什么要开隐身？”
“感知啊。”无常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笑意。
“这有什么联系吗？”千代祀不禁好奇，“等一下，之前一直没机会问，你怎么有那么多异能？一个能系变种人不是只能有一种异能吗？”
“秘密。”无常笑道。
“那，至少告诉我那个像黑蛇一样的遗物是什么。”千代祀追问。
此言一出，无常就没了回应。隔了好久，才道：“谁告诉你的？”
“那个遗物？三月三啊。”千代祀越发疑惑，“不是你让他带我走的吗？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样啊……”无常放缓了语速，“听着，千代祀。如果你不想招来麻烦的话，就忘掉他告诉你的全部，尤其是那个遗物。”
从他的话中，不难推断出三月三说的句句属实。听他这语气，也不难发现这显然涉及到了一些敏感事件。可奇怪的是，三月三再怎么年轻也毕竟是三月公司的总裁。身为总裁，就意味着他必定在学会走路前就学会了说话讲究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怎可能不知？
如此一来，情况又分两种。其一，他并不知这其中的隐情。其二，他是故意的。依照千代祀这几天对他的观察来看，这人性格十分稳健，心思缜密至极，一言一行无不三思再三思。那么，假如他不知这其中的隐情，像这种出口之后是福是祸完全未知的事，他可能说吗？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无常又道：“看你的脸色是明白了。明白了你可别学他。”
千代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又步行了片刻，无常忽然道：“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开启隐身和‘感知’有什么关系吗？”
“嗯。”千代祀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便跟道，“你的‘感知’不是用来区分人类和变种人的吗？”
“你这么说也对，但不全面。”无常显得有些得意，“它确实有区分人类和变种人的作用，但那只是最浅层的功能。越是开发，你就越会觉得妙不可言。一次呼吸、一次心跳甚至一个眨眼，就能辨别出谁是谁。”还没等千代祀说话，他又道，“当然了，以上这些就算是悟性差到家的人也可以做到。这个能力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它可以用来‘看人’。”
“看人？”千代祀不解。
“是的，看人。”无常道，“不同的心境会造就不同的情绪，情绪一旦产生就等于给自己贴上了不同的标签。这能力此时就成了眼睛，帮助我看清那些人。”
听他这么一说，千代祀便有了眉目：“所以说，你开启隐身是因为……”
“我看到了‘危险’。”无常说这话时笑意不减，“鲜明到无可附加的危险。”
“在哪里？”千代祀不由警觉了起来。
“不知道。”无常道，“两种异能能够同时使用的变种人还没有出生呢。”忽然，他话锋一转，“不过，没记错的话，最后看到‘危险’的时候，他刚好从你身边经过。”
千代祀不由一阵心惊，竟没有料想到谈话间已是与危险擦肩而过。惊恐之余，又问道：“那……他现在呢？”
“我不是说了吗，能够同时使用两种异能的变种人还没出生。”无常重复道，“不过，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正和你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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